《九尾怪猫》章节试读

《九尾怪猫》的笔记-第78页 - 第四章

探长终于脱光衣服，六十岁的他全身皮肤仍是吹弹可破。
信息量有点大。。。。。。

《九尾怪猫》的笔记-第33页

纽约是不同种族、各国后裔、不同宗教信仰人士杂居的大城市。每十五个纽约客中就有一个黑人，十个中有三个是犹太人。纽约的意大利裔人比热那亚人口还多，德国裔人比不来梅人还多，爱尔兰裔人多过都柏林人口。还有波兰裔、希腊裔、俄罗斯裔、西班牙裔、土耳其裔、葡萄牙裔、华裔、斯堪的那维亚裔、菲律宾裔和波斯后裔——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正因如此，我们才配称地表最伟大的城市。
P110艾尔：从五点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不得不跑回来留条。见字赶紧到卡萨里斯处找我。巫医们定于七点半集会。巫医们……噗
P121“我代表纽约人民发言，”他说，“我的名字不重要，我住哪里不重要。此刻，我代表的是纽约数百个邻里互助团体，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保护邻居的家庭免遭满城飞的恶棍毒手而组织起来。我们中的许多人曾在上次大战中服役，我们全都是奉公守法的美国公民。我们绝不是自私自利的团体，我们没有个人目的。我们中没有骗子、勒索者或共产党员。我们是共和党人、民主党人、独立党派人士、自由派和社会主义者。我们当中有新教徒、天主教徒和犹太人。我们有黑人，有白人，有商人，有白领，有劳工，有职业人士。我们当中有美国人的第二代，也有美国人的第四代。正是千千万万我们这样的人组成了纽约。”
P124 骚乱的过程没人听主席台上的人讲话。
他们都在倾听内心恐惧的声音。
“怪猫！”
警察局长给讲稿翻页时，突然从安静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局长飞快地抬起头。
市长和卡萨里斯医生半站了起身。
两万只脑袋一起回过头。
那是一个女人在尖叫，分贝高得恐怖，让人坐立不安。
在礼堂最后，一帮家伙挥舞着手臂想要挤过站着的人群。
警察局长马上说：“让那女人安静——”
“怪猫！”
紧张的呼喊开始流传开来，有一个人跟着喊，很快又一个。一个男人先站起来，然后一个女人跟着站起来，再然后一对男女，最后一群人跟着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坐好。只不过是有人歇斯底里——”
“怪猫！”
“拜托！”市长走到讲台前，站在警察局长身边，“拜托各位，请镇定！”
人们开始沿着两边的走廊向外跑。
在礼堂后面有人开始打斗。
“怪猫！”
楼上有个男人在怒吼，突然他声音哽住，像是被谁勒住了喉咙。
“警官，行动！”
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如潮水般涌入观众席中。
礼堂后面的打斗越发激烈，范围扩大到主通道和靠前的座位上。
“怪猫！”
一打妇女同时开始尖叫。
“怪猫他就在这儿！”
就像一颗石头丢在观众席这巨大的镜面上，镜面破碎成千万块。本来整齐的人群开始分散，像变魔术一样，小小的缝隙越拉越宽。本来人们整齐坐或站，如今却四散奔逃。男人们翻过一排排座椅，必要时用拳头开路。有人摔倒。警察立刻就淹没在人潮中。东一块西一块的声音慢慢汇集到一起，大都会礼堂中人声鼎沸。
市长、弗兰克波纳和警察局长站在主席台上，通过播音麦克风大声汉化，彼此推来搡去。三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完全被礼堂内巨大的人声所淹没。
通道上挤成一团，人们推搡着，扭打着向出口奔去。
头顶楼厢的栏杆啪地断掉，一个男人一头栽进乐池中。人们在楼厢楼梯上挤成一团，有人滑倒就此消失不见。在楼上的安全出口处，一群人围了缩成一团的救生毯打得死去活来。
突然之间，像是密闭的空气找到了出口，人们破门而出，纷纷冲上街道，冲进礼堂外愣在原地的数千人中。外面的人群马上也被煽动起来，大都会礼堂周边地区立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煎锅。人潮突破了警方封锁线，所到之处吞没了人、马和车。人潮穿过十字路口，向城市各个方向涌去，涌向百老汇，涌向第九大道——如发烫的火山奖一般，所到之处焚毁一切。
P129 梦中的普罗米修斯“如今的世界让我想起古老的旧时光，宗教信仰刚刚开始诞生的那些岁月。我的意思是，现代社会和古代社会惊人地相似。比如你们都强调民主政权，但某些人总会声称能与更高权威沟通，从而爬到高处统治世人。你们都喜欢赋予普通人无上的美德，为他们献上不知所谓的神秘呓语。在与性有关的问题上，你们都过度保护女人，将她们置于圣龛之中，由男人将重要事物强加其身。而且现代人崇尚节食，提倡多吃维生素，走了饮食禁忌的老路。”
“不过我发现最有趣的相似点在于，”普罗米修斯接着说，破晓时分的寒意让埃勒里抖得像筛子一样，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回应周围环境的方式。仿佛有思想的是整个群体，而不是群体中的个人。昨晚的不幸事件恰恰体现了群体思维能力何等低下。群体的无知催生了恐慌和惧意。人们什么都怕，最怕的还是和这个时代的问题正面接触。所以成千上万的人乐于委身传统构成的神奇高墙内，让领导者使用魔力，操纵神秘。正是这些领导者挡在民众和未知恐惧之间。”
“但你们无所不能的祭师偶尔也会让人失望，突然之间人们不得不亲自面对未知恐惧。拯救和保佑世人，保护世人免受生生死死之间的那些神秘事物侵扰的领袖们，忽然消失不见，留下世人和恐怖的黑暗面对面。现代世界里那些神奇的高墙一朝垮塌，在深坑的边缘世人吓呆了。”
“在这样的社会现实下，”普罗米修斯说，“一个歇斯底里呐喊禁忌名词的尖叫声，吓得成千上万人四散奔逃，又有什么奇怪呢？”这一段关于“群体思维能力低下”“人们乐于委身于权威来避免直面未知的恐惧”“一旦权威丧失则人们会陷入恐惧和混乱”的论述，与《狂热分子》何其相似。
P144~146 埃勒里公布受害者年龄递减律之后的纽约城第二天开始人们纷纷回到纽约城，而且引人注目的是他们似乎对怪猫案不再感兴趣。四个月来困扰警察局、市政厅和全市各警察分局，各派出所的如潮电话和面访人数明显萎缩。原来一直受到选民炮轰的民选官员发现，对他们的围攻突然间消失了。在城市选区从事活动的政客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办事处终于不再是抗议人头涌动。报纸上热闹了小半年的读者来信专栏，也因为缺乏素材沉寂了下来。
还有更值得注意的现象。
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天，全城各派别教堂做礼拜的人数锐减。虽然神职人员们抨击此种堕落行文，平民观察家倒是一致认为，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一切”，并非不可原谅。（大恐慌已经成为本城历史小小的一个脚注，还真是戏剧性的巨大变化。）今年夏天到教堂做礼拜人数众多的现象很大程度上是因怪猫造成的恐惧引发的，人们不得不转向宗教寻求安慰，观察家们说，所以现在人数锐减只能说明恐慌已经过去，天平倒向了另外一个极端而已。他们预计，教堂出席人数很快会恢复到正常水平。
各派有责任心的市民都在彼此祝贺，祝贺纽约“恢复理性”。大家认识到目前仍受怪猫威胁的纽约年轻市民应严加保护，并为之做出特别安排。但每个人——尤其是官方人士——似乎都认为最糟的一页已经翻过。
一时间气氛轻松得就像怪猫已经落网。
但在未被一排轻松表现蒙蔽的有识之士眼中，到处都有相反的信号。
从九月二十四日那个星期六之后的一周，《形色周刊》杂志和百老汇专栏作家开始报导，到夜店和剧院消遣的人数显著增加。季节改变不足以解释如此之大、如此突然的增幅，整个夏天就没满座过的剧院欣喜地发现，它们得重新聘回领座员，还得在剧院外拉起维持秩序的绳子，挂上“只剩站票”的告示牌。苦苦维持的夜总会惊喜地发现，舞池挤得水泄不通。最著名的几家又开始傲慢地对客人挑挑拣拣。百老汇的酒吧和餐厅全都生意兴隆。花店、糖果店和雪茄店挤满顾客。酒类零售店的生意额翻了三番。卖黄牛的、揽客的、骗人去赌场妓院的家伙脸上又漾起笑容。赌场看到雪片般飘来的赌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体育场馆的观众数屡创新纪录。桌球室和保龄球馆生意繁忙，不得不新雇人手。百老汇、四十二街和第六大道上的靶场也是人满为患。
似乎一夜之间，娱乐业及其下游附属产业都开始前景美妙。从太阳落山到凌晨三点，时代广场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们都说：“和大战刚结束那会儿一模一样。”
这种现象不光局限在曼哈顿市中心，还同时出现在布鲁克林娱乐区，布隆克斯区福德汉姆路附近和其他五个行政区的相应部分。
在那个礼拜，广告公司主管们收到广播广告收听率报告时，都头晕目眩。大多数主要电台恢复波音，往年开始播放秋冬新节目时，观众反馈都有显著增加，但今年在大都会区域却出乎预料地显著降低。所有电台都受到影响。仅覆盖本地的独立电台聘请脉搏和BMB公司禁忌调查，发现节目反馈和听众人数都创了新低。在所有调查中最重要的指标是收音机开机率，这项指标前所未有的低。
电视收视率经历了同样的重挫。
纽约人既不听收音机，也不看电视了。
会计主管和广播公司副总裁们忙得屁滚尿流，准备向客户解释。他们好像就是搞不清楚状况，人们要么根本就不在家，在家时多半也是神魂飞天，当然无暇打开收音机或者电视机。
警方因醉酒和行为不端案突然增加而头疼。对赌场的例行检查经常大有收获，而且抓获的赌徒不像会这么大把数千的人。吸大麻和吸毒的案件令人不安地打量增加。刑警队不得不发起一次联合行动，取缔数量突然增多、范围突然扩大的卖淫行为。抢夺、偷车、持械抢劫、普通伤害和性侵犯案件也大量增加。其中青少年违法事件的增加爱尤其引人关注。
其中特别有趣的现象是，勒死的流浪猫尸体再次出现在纽约街头。
在少数有识之士看来，纽约人开始健康理性地不再关注怪猫案件，事实却恰恰相反。恐惧并没有就此消失。这个城市仍然笼罩在群体狂热中，这个群体也仍然停留在恐慌状态。只不过恐慌换了个形式出现。人们不再从身体上逃避现实，而是更多地从心理上逃避现实。不管什么形式，他们仍然在逃避。
十月二号那个星期天，不出意外，大量神职人员在布道时都用到《创世纪》第十九章第二十四节到第二十五节。他们会在当天提到上述著名罪恶之城——索多玛城和俄摩拉成，也算顺理成章。教士们大都慷慨预言了地狱的硫磺和熊熊火焰。道德崩坏的所有元素都出现在本城这个大熔炉中，冒着泡泡就快沸腾了。唯一的麻烦在于，最能从这些布道中受益的最人们并不在现场，他们在别处用不那么虔诚的方式为自己赎着罪。对狂热者心态的描述很有意思。
P156生与死一样，是所有人的共同经历，两者常在上帝的餐桌下勾勾搭搭。
P232 卡萨里斯关于动机的供述嫌疑人在椅子里扭了扭，眼光直接看向埃勒里声音的方向。强光直接照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很显然他除了这些晃眼的光线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问话的是奎因先生吗？”他问。
“是的。”
“奎因先生，”嫌疑人用友好，甚至温柔的声音说，“我想根据医学理论，你作为正常人无法理解疯子的动机。”疯子在疯子的世界里就是正常人，他的动机无论多么荒谬，但一定存在那么一个动机。为什么卡萨里斯不说出来呢？因为他面对的是埃勒里·奎因。注意他是在确认了对方是奎因之后才回答的。这句话的意思无异于：奎因先生，虽然凶手不是我，但请你不要再继续插手了。
P251 战后欧洲的情愫“和平，”老头子微笑道，“和平的力量不容忽视，奎因先生。那些难搞的俄国佬，更别提难搞的英国佬、难搞的法国佬，容我冒昧，还有那些难搞的美国佬。不过凭着我们传统的难得糊涂精神，维也纳人还是坚持下来了。一战后维也纳流行起一首歌曲——‘曾经的时光；曾经的旋律’。我们活下来了，如今不唱‘圣诞夜，平安夜’，又唱起这首歌来。维也纳人民到处都在说die guten, alten zeiten。英语怎么讲来着？‘过去的好时光。’维也纳人没有被怀旧之情淹没，在泪水中重新站了起来。奎因先生，跟我说说纽约。1927年后我就没造访过你们那座伟大的城市了。”
P278“我的先生，”老头拍拍埃勒里的手，说，“这教训就是《马太福音》中的一句：神只有一个，除了上帝自己，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