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少年》章节试读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8页 - 莫等闲小看了疥癣之疾

疥药的药方最多。这是因为：若不提高卫生水准，疥疮无药可医，人对“绝症”偏偏又抓紧治疗，连“庸医”也勇于一试。治疗是一种奋斗，也是一种安慰，一个个药方轮流用，日子好过一些。我们总算体会到“知其不可而为之”。疥是抗战病，治疥则寓有抗战精神，“胜也罢，败也罢，就是不要同它讲和”！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5页

出门一步，便是江湖。我一生漂泊无定。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半流亡”，离开家，没离开乡。十七岁正式流亡，离开乡，没离开国。后来“国”也离开了。滚动的石头不长青苔，一身之外，只有很多很多故事说不完。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页 - 第一部1《出门一步，便是江湖》

诗人郑愁予的名句:“出门一步，便是江湖。”离家五百里算是很远很远了吧，哪想到后来更远，更远……离家之伤痛可见一斑。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7页 - 第二部分6

一个人多高多大，要看他的梦能包容多少个别人的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唯有越高越大的人，才有越多的人愿意把梦想托付给他。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7页 - 2.1

那时，我已知道，这是战争，战争轻视人命。而且我知道，战争不仅看轻敌人的生命。战争是血写历史，这血，不仅仅是同志的血，也不仅仅是敌人的血。
.....
十四岁，四月四日生，还有...离开教务处，我不是原来的我，我觉得我是一个被捏造出来的人，一个谣言。
那以后，我随波逐流，又被捏造几次。随机变化个人历史，在小人物是苟全性命，在大人物就是重塑金身了。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3页

曾国潘把好脸分为：“同、田、贯、日”四大类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1页

哲学研究神的意思，科学研究神的方法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1页 - 要皇宫，还是要难民营？

虽然军服多半又脏又旧，那年代人人爱穿军服，无论别人穿什么料子什么式样，你都不会自卑。借着军服，好像伸手就可以够着国家，抬腿走得进历史。你不须再与任何时装比高。我们是披上袈裟的和尚，也是穿着缊袍的子路。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7页

在《昨天的云》里那样年纪，我们思想单纯，七窍混沌，受父母庇护，无须面对挑战，眼睛明亮然而只朝空气看。没关系，只要你长大。
在《怒目少年》那样的年纪，开始窗隙窥月，雾里看花，一路挺胸昂首，没有天使指引、先知预告，自以为是，坎坎坷坷。没关系，只要你长大。
人活着，好比打开一架摄影机，少年时底片感光，不曾显影，一直储存着，随年岁增长，一张一张洗出来。
下一本书我打算写三年内战，那三年我又大了几岁，「摄影机」的性能提高，并且知道世事有远因近果，有表象内幕，有偶然必然，有真诚伪装。重要的是学会了作出决定并面对后果，在惊骇、抗拒、疑惑、悲痛中认识人性，长大真好。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7页 - 第二部分6

一个人多高多大，要看他的梦能包容多少个别人的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唯有越高越大的人，才有越多的人愿意把梦想托付给他。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6页

日军共军本是敌手，但在防堵国军入鲁一事，理异心同，彼此各行其是，不谋而合。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8页 - 第二部4《我是校长，不是总司令》

世往今来，管钱的人坏了多少事，对首长最忠心的是他，可是对首长的理想和长远目标弃之不顾的也是他。可见，坏事的从来不是钱，而是人。当一个人掉进了钱眼里，就被卡住了，出不来了。目光也就远大不了了。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页 - 《与生命对话(代序)》

在《昨天的云》里那样的年纪我们思想单纯，七窍混沌，受父母庇护，无须面对挑战，眼睛明亮然而只朝空气看。没关系，只要你长大。
在《怒目少年》那样的年纪，开始窗隙窥月，雾里看花，一路挺胸昂首，没有天使指引、先知预告，自以为是，坎坎坷坷。没关系，只要你长大。
人活着，好比打开一架摄影机，少年时底片感光，不曾显影，一直储存着，随年龄增长，一张一张洗出来。
下一本书我打算写三年内战。那三年我又大了几岁，“摄影机”的性能提高，并且知道世事有远因近果，有表象内幕，有偶然必然，有真诚伪装。重要的是学会了作出决定并面对后果，在惊骇、抗拒、疑惑、悲痛中认识人性，长大真好。
长大了，由窗隙窥月、中庭步月进入“高台玩月”，人生的秘密次第揭露，应验了《圣经》上的话:“所有在暗室中隐藏的，都要在房顶上宣扬出来。”种种昨日，作成了一个人，这人凭天赐的基料作成了一卷或几卷书，这一生算是“还诸大地”。
米兰·昆德拉说:“回忆是依稀的微光”，我的回忆“在我大量阅读有关史料之后”是望远和显微。
克里斯蒂说:“回忆是老年的补偿”，我的回忆“在我洞明世事练达人情之后”是生命的对话。
有些中国老人怕回忆，如果他是强者，他有太多的孽；如果他是弱者，他有太多的耻，两者俱不堪回首。他的回忆录不等于回忆。
有些事情我还得仔细想。生命不留驻，似光；不停止，似风。山川大地尽你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浮云。”实际上也带不走，连袖子也得留下。不能携带，只有遗留或遗失，这是生命的特征。
现在，电视、报纸天天有人谈论青少年。正是:
水流少年色，风飘少年春。
未了少年事，又有少年人。
上帝在天上，他们都会长大。这一节写得极好，不禁想多读几遍。从少年时的无忧无虑，到后来的人生渐丰厚，都看得剔透，越读越觉得有希望，读到后来，又复归虚无。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3页 - 我，一个伪造的人

他说政府办事，由动机到结果，过程曲折复杂，一般人无从体会，只有政府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以拼图为例，这地方需要三角形，你就做三角形，整个图形才拼的成。
他说，那时英德作战，英国首相丘吉尔老谋深算，唯恐德国空军摧毁英国的工业，故意派飞机去炸德国的首都柏林。希特勒大怒，没昼没夜地猛炸伦敦，誓言要把伦敦炸平，反而把英国的工厂码头都忽略了。而德机来炸伦敦时，丘吉尔把英国的飞机藏起来，并不保护首都，后来希特勒想度过海峡攻打英国，想想英国还有空军，就不敢动手，结果保全了英伦三岛——可是丘翁那时候挨了多少骂!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5页

七七事变后，有一个青年对他的母亲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不应该留在家里，我要去参加抗战。”
母亲非常感动，问他打算跟谁一起。
她说：“我去参加八路军，您看好不好？”
母亲说：“很好！很好！”动手为儿子准备行李。
三年后，这个青年的弟弟对母亲说：“我也十八岁了，我要去参加抗战。”
母亲非常感动，问他打算跟谁一起。
他说：“我去参加中央军，您看好不好？”
母亲说：“很好！很好！”动手为儿子准备行李。
可怜的老百姓，可爱的青年，他们怎能预料，他们以后用很多很多时间互相厮杀。
那时，有人打大后方（后来叫做国统区），有人去解放区（当时也叫共区），大半由因缘决定，人人以为殊途同归，谁能料到这一步跨出去，后来竟是刀山血海，你死我活。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5页 - 出门一步，便是江湖

那时，有人到大后方，有人去解放区，大半由因缘决定，人人以为殊途同归，谁能料到这一步跨出去，后来竟是刀山血海，你死我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二十二中的老同学屡次受到严厉的责问:你当年为什么不投奔解放区？被问的人哑口无言，因为它实在没有答案。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5页 - 我，一个伪造的人

我们也瞧不起日军。日军的形象猥琐，忘之不似英雄。我们也瞧不起墨索里尼，他是希特勒门下不及格的学生。那时我们对希特勒的评价很高，虽然他是中国的敌人。我们只知道希特勒独身、苦行，无私产，疯狂的爱他的国家。一列德国兵在阳台上齐步走，走到尽头纷纷摔下去，因为他们的长官没有喊“立定”。我们必须向他们学习。
......
专制始能救中国，我读小学的时候，这句话写在课本上。还记得期末大考有一道选择题：“世界上最好的政治制度是：君主，民主，独裁，开明专制。”标准答案是开明专制，选独裁也能得一半分数，选民主完全错误。
......
那位了不起的父亲告诉儿子：“无论如何，他们是教你念书，他们要你坐着念，你就坐着念，他们要你站着念，你就站着念，他们要你跪着念，你就跪着念。”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5页 - 与生命对话

水流少年色 风飘少年春 未了少年事 又有少年人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6页 - 第二部 9

慢慢地，我也有了后进。这才明白，看别人在我修好的路架好的桥上通过，似乎是人生的一种欲望。任何一种痛苦的生活，即使是监狱和妓寮，只要有新人跟进，资深者所受的折磨都可以化为成就感。支持人们熬下去、熬出来的力量似乎是：向前看有光亮，回头后继有人，所以，“最后一个太监”就他个人而论，实在不胜其悲哀。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3页

人在群众之中容易迷失自己，产生幻觉。（所以母亲说，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0页 - 第二部分7

年轻时发现秘密，年长后破解秘密。战争制造秘密，和平暴露秘密。生命兴许就是一个不断发现、不断探索、不断觉悟的过程。历史也如是。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5页 - 第二部

“还记得期末大考有一道选择题：“世界上最好的政治制度是：君主，民主，独裁，开明专制。”标准答案是开明专制，选独裁也能得一半分数，选民主完全错误。课本引申孙中山先生的意见：中国人一盘散沙，每一粒沙都毫无用处，掺进士敏土，就可以盖高楼大厦。”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页

人活着，好比打开一架摄影机，少年时底片感光，不曾显彰，一直储存着，随年齿增长，一张一张洗出来。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7页 - 第二部、6 入鲁并未认真实行

“一个人多高多大，要看他的梦能包容多少个别人的梦。”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4页

少年十五二十时喜欢窥探成人的世界，人到中年就喜欢窥探要人的世界，采集政坛内幕官邸秘闻，及其老也，努力窥探上帝的世界，思索天道命运等等。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1页 - 第二部分2《要皇宫，还是要难民营？》

虽然军服多半又脏又旧，那年代人人爱穿军服，无论别人穿什么料子什么式样，你都不会自卑。借着军服，好像伸手就可以够着国家，抬腿就能走得进历史。你不须再与任何时装比高。我们是披上袈裟的和尚，也是穿着缊袍的子路。那个时代的军装真是人民的铠甲啊，保护了他们自卑的心脏，建立起那可悲的自信。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但也是没办法里面的慰藉。和尚是吃苦里的“高尚者”，子路是精神上的贵族。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5页 - 第二部分1

那时，我已知道，这是战争，战争轻视人命。而且，我知道，战争不仅看轻敌人的生命。抗战是血写历史，这血，不仅仅是同志的血，也不仅仅是敌人的血。还有谁的血？老百姓？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2页 - 第二部5

我们两千人整整齐齐，站成方阵，走成长蛇，那蜿蜒的队形一眼看不到排尾，确实像是“血肉长城”。我从未和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从未参加这么大的组织，从未和这么多人有密切的横向关系，在这么大的阵势里，觉得自己也大了，和这方阵同大，方阵里每一人都是我的一部分，又觉得自己渺小，小到长城的一块砖，大厦的一粒沙。或大或小，都使我们兴奋。如此生动地描写出了集体荣誉感。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4页

盛饭有口诀：「一半二平三流尖」，第一碗盛半碗，散热快 ，早些吃完去装第二碗。第二碗饭装到碗口，这时候饭已不会烫嘴，可以狼吞虎咽。如果还有机会装第三碗，那就尽量多取，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还告诉我吃菜的口诀是「准、稳、忍、紧」。不过这一招平时用不着，菜盆里「三峡星河影动摇」，半盆熟水几滴油。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6页 - 9 莫等闲小看了疥癣之疾

"这才明白，看别人在我修好的路架好的桥上通过，似乎是人生的一种欲望。任何一种痛苦的生活，即使是监狱和妓寮，只要有新人跟进，资深者所受的折磨都可以化为成就感。支持人们熬下去，熬出来的力量似乎是：向前看有光亮，回头后继有人。"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页

我从报上看到这句话悚然良久，连忙检查自己的作品还能剩下多少，谢天谢地，毕竟此善于彼，我还有些「私房」手工，有些「无用之用」的古调，可以「自其不变者而观之」。我还眼前有纸，手中有笔，冥冥中有些春夏秋冬，可以补平生不及。
作家的遭际、见闻、思考，都是上天给他的讯息。作家接受讯息，「译」成文学，从不能参化育也要尽善美，从不能尽善美也要求善求美，在有限的善美中表现无限天机。世缘可得可失，恩怨可了可忘，利益可有可无，吾生有涯，朝闻道、夕死可矣。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6页

说来伤感，打开那些书，皇皇巨著之中，赫赫巨人之下，青年只是一行数字，军人只是一个番号，县长乡长无论有多大贡献，总司令也不知道他姓张姓李，少将以上的部队长才有个名字，下级官兵只在「伤亡过半」或「全体壮烈牺牲」之类的官式用语中含混体积，无定河边骨向来不设户籍，更无论老百姓的汗和泪水了。那些书里有天下，没有苍生。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5页 - 与生命对话

生命不留驻，似光；不停止，似风。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8页 - 第二部4《我是校长，不是总司令》

青年是麦苗谷种，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石谷。老校长的话，呵呵。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页

中国人生了气，有时候像滚水，有时像火山。抗战军兴，中国人蓄怒待发，出气的对象有变化，先对外国，后对本国。许多事我或在局外、或在局内，许多人我或者理解、或者迷惑。许多人，包括我在内，我们不知道何时、何故发生这种载舟覆舟的变化，我们不是秋风未动蝉先觉，而是秋风已动蝉先落。原来人的情绪那么不可测，后果那么不可预估，许多人这才修心制忿。
出入于两种怒气（对外国和对本国）之间的我，以一个少年人的受想行识，构成《怒目少年》这本书的内容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2页 - 师友，在光阴里

我想，如果我把这两句话告诉家乡的翟牧师、杨牧师，他们的反应一定比较有深度。橄榄到了嘴里，总要含一含、嚼一嚼。我觉得，佛教有些中间人物，如济公，如孙悟空，有些中间理论，颇能在僧俗之间摆渡，对佛教的发展有助。基督教则完全排斥这桥梁。
那个时候如此，现今的情况好些了吗？原因是什么呢？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页

我关怀的是金字塔下的小人物，贴近泥土的“黔黎”，历史忽略他们，不愿笔生花，但愿笔发光，由我照亮某处死角。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页

人活着，好比打开一架摄影机，少年时底片感光，不曾显影，一直储存着，随年齿增长，一张一张洗出来。入鲁是李仙洲的梦，他活在别人的梦里，我们又活在他的梦里，我们自己也会做梦。一个人多高多大，要看他的梦能包容多少个别人的梦。入鲁失败，多少人都得重新编梦。当时，多少事我们不明白。他很健谈，不像一般牧师“以贫乏的教条，对丰盛的生命”。橄榄到了嘴里，总要含一含，嚼一嚼。我觉得，佛教有些中间人物，如济公，如孙悟空，有些中间理论，颇能在僧俗之间摆渡，对佛教的发展有助。基督教则完全排斥这桥梁。A大于B
B大于C
那么A一定大于C
她顺口说了一句：“你们作文不也是这个样子吗？”那一堂课我定了神，只想作文。耶稣说：“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先求神的国和他的义，这一切都会加给你们。”其思想骨架就是：
上帝的国大于个人生命
个人生命大于衣食
上帝的国大于衣食
《大学》说，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我看也是同样的模式，推演过程比较复杂一些。
我曾经把代数的许多习题拿来架构论说文，后来我知道这就是逻辑。慢慢的，我也有了后进。这才明白，看别人在我修好的路架好的桥上通过，似乎是人生的一种欲望。任何一种痛苦的生活，即使是监狱和妓察，只要有新人跟进，资深者所受的折磨都可以化为成就感。支持人们熬下去、熬出来的力量似乎是：向前看有光亮，后天后继有人，所以，“最后一个太监”就他个人而论，实在不胜其悲哀。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1页 - 第二部分8

家乡人常说:“吊在这棵树上是死，吊在那棵树上也是死。”于是我们来选树。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5页 - 第二部分1《我，一个伪造的人》

我站在河提上看了许久。我大约有四五年没看见这面耀眼生辉的旗了。泪眼把一面一面的旗渲染成一片模糊的红雾。那片刻的时光里，我觉得我把阜阳看清楚了，我想看的都看见了，后来，梦中的阜阳就是灰暗的空中几抹水汽氤氲的霞色。当时的中国是大雾弥漫了，笔者想看见的约摸是那混沌里的一点光，血肉模糊里的一点骨气。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2页 - 第二部分5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人不是机器上的螺丝钉，人是交响乐团里的团员。团员一定服从指导，但他离开乐团仍然是音乐家。而螺丝钉，若从机器上脱落，就成了垃圾。人与集体之间的关系确实应该有这样新的诠释。很多时候我们都愿意为集体牺牲自我。但是集体以外，我们更应该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断地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才能更好地服务集体。算是一种参杂了人道主义的集体主义吧。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4页 - 第二部分6

共军认为“天下逐鹿，捷足先得”，国府认为“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两者根本无法调和。西谚说:“当敌人在你前面，你当然希望朋友在你后面。”那时，在山东，不论国军共军，当他面对敌人的时候，背后已无朋友。谁是谁非，一言难定。朋友敌人，一时难辨。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4页 - 第二部分3《撒豆成兵，聚沙成塔》

①多年后我看电影导演拍戏，他找一个演员来，给他一支道具枪，教他居高临下放了一枪，回家。那演员不知道为什么放这一枪，他没看见剧本，后来电影放映，才知道那地方是一幕高潮。那时我想起李教官的“服从哲学”。
②宋太祖命曹彬准备南伐，曹彬先派了一个人冒充和尚，在南京采石矶江岸盖庙，主要的材料是石头，石块的大小厚薄都经过计算。后来宋兵要渡江攻击，拆了庙正好可以修一座桥。这俩故事都妙得有点玄，但着实妙。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5页

書中太多這樣括號內的句號了，看得好蛋疼。(Ｔ＿Ｔ)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2页 - 第一部

我也常想起那几位汉奸，他们分裂的人格，可有小说家费心描写？后来知道，南京汪精卫政权的要员，大都和重庆的国民政府通气，重庆派到上海南京的情报人员，竟然能把无线电台设在高官的家里。并吞异族太难了，被征服者表面的驯服，背后用加倍的反叛来平衡，他们是沙子，使你盲肠永远发炎。从征服者角度看，异族都是忘恩负义，反复善变，殊不知这正是他们的正义。咳，天下本无树，侵略者自扰之。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3页 - 第一部1

滚动的石头不长青苔，一身之外，只有很多很多故事说不完。有经历的人才有故事可说。做一颗滚动的石头吧，不要等年老了，回想起这一生尽是无作无为，空得一身悔恨。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9页

水流少年色，风飘少年春。
未了少年事，又有少年人。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46页 - 师友，在光阴里

任何一种痛苦的生活，即使是在监狱和妓寮，只要有新人跟进，资深者所受的折磨都可以化为成就感。支持人们熬下去，熬出来的力量似乎是：向前看有光亮，回头后继有人。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17页 - 第二部分1

随机变化个人历史，在小人物是苟全性命，在大人物是重塑金身了。在《过去的云》里面，也有这样的说法。奈何，人啊，大多是草芥。难得伟大的人，他身上的草芥却难免被人用放大镜来看。

《怒目少年》的笔记-第28页

陈立夫“孩子进流亡学校，至少他的父母不会去当汉奸。 ”他也一向反对把学生编进部队当兵，又有一句话遍告政要：“现在还没到送学生上前线的时候。” 救济战区青年方案，陷区青年在后方中等以上学校读书，由国库支给贷金，陈立夫回忆录《成败之鉴》中说：“这一笔庞大的费用，在国家财政支出上仅次于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