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台仙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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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齐鲁书社
出版日期:2004-1
ISBN:9787533312695
作者:(清)俞樾
页数:344页

章节摘录

  黄冈县易家坂,有易翁者,夫妇二人,老而无子,止生三女,长次皆适人,惟幼女在室。翁死,母女相依为命,每抚女叹曰:“恨汝非男子也。”年十九而嫁,夫家甚贫,故恒居母家。癸酉十一月初十日,风雨大作,女偶立门前,为狂风卷去。母侦探无踪,三日后忽自返,问所往茫然也,而下体己化为男。母遍告族人,验之信,乃出钱七十千与夫,令别娶妻,女易钗而弁已聘王氏女为妇矣。晋定公二十五年,西山女子化为丈夫,与之妻,能生子,事见《开元占经》引《汲冢纪年》,然则此事自古有之,不足异也。  戴琴庄先生,名福谦,先祖母戴太夫人之侄孙,与余兄弟行,而余少时曾请其授读,故始终以先生称之。其馆临平孙氏时,一日行于途,有姿新妇者,彩舆经过,先生避立道旁,俄风揭轿帘,瞥见轿中白如霜雪,一瞬之间,未能谛视,而心颇异之,偶言于先大夫,先大夫曰: “此必是日犯白虎凶星,得君文星解释之,传记中多有此事,君异时必大贵也。”众皆以为然。然先生于道光丁酉举于乡,越二岁客死京师,竟不显。  安徽玉溪口,泊有炮船二,有某广文,挈眷属坐小船过其地,日暮,泊焉。夜鼓再严,管带炮船之营官,乘他船出巡,船中兵勇起意,至小船行劫,持刀登其舻。广文见盗至,大呼炮船救援。即杀之,并及其一妻、五子、一女、一仆,长年三老,均投于水,因断其缆使顺流而上。及营官回,见邻舟不在,问之,众曰:“已解维行矣。”营官惊曰:“黑夜江行,必有失事,汝曹胡不阻止?”众曰:“阻而不听也。”营官见几上有翡翠条脱一事,审视即邻舟女子腕上物也,因亦不言。及旦鼓发晌,乃告于统带之官,捕船中兵勇,严鞫得实,枭其首于竿。苜蓿盘中,度无长物;扁舟江上,竟占无妄之灾!信乎江湖之险,不独风波也。  范某,年四十五子,止一女,名婉如,颇婉娈可爱。有甥李仙槎,五岁而孤,偕其母以归,与婉如年相若,交相怜也。仙槎性柔和,范妻亦喜之,呼为李郎。仙槎母将死,泣谓范曰:“吾惟此子,恨不见其娶妇。婉如我所爱也,异日无令归他族,吾死目瞑矣!”仙槎既长,范予千金使营什一利,而仙槎不善经营,数年折阅殆尽,范因憾之,寝前议仙槎,闻之,仰药死。婉如亦缢以殉。范大悔恨,合葬之。  扬州某甲,生一女,年破瓜矣,颇有姿色。其东邻为某氏别业,某子为邑诸生,读书其中,翩翩少年也。女屡人园采花,与生有私,女父母知而防闲之,遂绝迹。生思慕綦切,一日女至曰:“殆矣!父母将为我择配矣。君急以媒妁来,或犹可及也!”言已即去。生告父母,初不可,强而后可。媒者致命,女父母曰:“齐大非吾偶也,且知女私于生,恐异日不为舅姑所礼。”竟谢绝之,而许女于他族,女知事不谐,服阿芙蓉膏死。生闻之,亦自经死。两家父母皆大悔,卒合葬焉。痴儿荡妇,颇乖风化,其情可怜耳。此与前所记李仙槎、范婉如事相类,然彼则始有成言,谓之因情而死可也,谓之守义而死亦可也,固非此事所能拟矣。  上海北乡有黄某者,妻李氏,颇有姿,而黄贫不能自存,谋于李,李曰:“君为男子而谋及妇人,无已,请鬻我乎?妾我可百金,妓我可千金也。”黄不可。李曰:“然则放鹁鸽乎?”沪俗:伪鬻妻妾于人,伺间亡归谓之放鹁鸽。黄从之。伪为兄妹,鬻于浦东曹氏为妾。不三日,黄往访之,李出见,颇落寞。曹留黄宿于家。翌日,将告归,促李出言别,李始不出,久之乃出,不数语,遽厉声曰:“汝鬻我于此,乃谋与我偕遁乎?我至此无返理,汝不速去,我言于主人缚送官矣!”黄大窘,踉跄而归。鹁鸽化为黄鹤,一去而不复返矣。此亦为鬼为蜮者之所不自料也。  韶州李弼廷,有女曰松姑,年十五矣。自幼佞佛,奉一檀木观音像,已历六寒暑。父母欲议婚,女不可,父曰:“此皆奉佛之故也。”欲毁其像,女急白母,言像不可毁,请从父命,乃缔姻于程氏。女自是清癯异昔,医者诊之,言脾肺俱弱矣。一夕,女午夜欲起礼佛,觉有物触臂,方惊诧而腕已受伤,呼婢烛之,则有一蛇长二尺许,色如墨,蜿蜒下榻去。父母闻声趋视,蛇已不知所往。视女伤处,蛇齿宛然,黑气缕缕,直达臂上。医至,谢不治,黎明竟卒。或言女本天仙化身,不合缔人间姻眷,故菩萨使以洁身归净土。果尔何不使以无疾化去,而必死于蛇口乎?是殆有夙冤也。  闽中黄生,富家子也,年十五六,翩翩如璧人。忽得狂疾,歌哭不伦,自食其秽,夜或纵火烧屋,家人不能防,乃于山中构屋数椽使居之,守以健仆。久之,益憔悴无人状。其所聘林氏女,父母欲绝其婚,女不可,曰:“未婚而婿膺恶疾,女之命冈知矣!从一而终,万无他议,与其老死闺中为父母累,不如与狂夫同处空山,犹得稍尽妇职也。”父母初不许,言之益坚,乃如其志。与婿居山,饥饱寒暖调护维谨。一日同坐石上,忽溪中有鱼跃出,长二尺许,其首类犬,夫即取食,女力阻不听,竟食尽,越宿,病若失,翁姑闻而喜甚,迎归成礼焉。《山海经》云:诸怀之水多鮨鱼,食之已狂。黄生所食岂即此欤?殆由林女芣苣之歌感动幽明,故得此灵药,非偶然也。  杭州顾茂才,客吴中,甲戊春死而复苏。自言初死时,但觉飘飘如凌云而上,俄而复下,则仍在吴市也。青衣三人,导至一处,即苏州城隍庙,神出,略洁数语,便云:“误矣。”遣之还。甫出门,遇故人徐某,吴中诸生,前数年死者也。与偕至圆妙观茶寮小坐,顾问冥中事,曰:“与人世同,亦随时变易,阳间盛传十殿阎罗,此唐制也,唐分天下为十道,故冥中亦设十殿,今则否矣。道光以前,冥官尚有前代遗贤,今则皆本朝贵官,衣冠仪从悉今制也。”茶罢,徐别去。及家门,如梦忽觉,则已死三日矣,因胸次微温故未殓耳。考唐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开元二十一年,又分山南、江南为东西道,增置黔中道。然则唐制十道为时不久,中叶以后,冥中又当增置阎罗矣,何仍止十殿也!至云冥官皆近代贵官,则理固不妄,盖人死为鬼,人不能无贤愚,鬼亦不能无善恶,非于人鬼中择聪明正直者主之,则不胜纷纷矣。然世间无不死之人,即冥中亦无不散之鬼,盖精气固不能常存也。自夏以上,祀柱为稷;白商以来,祀弃为稷,盖柱之神泯矣,此圣人知鬼神之情状也。前在京师见许文恪公,公言:“有一人,因病至冥中,所见冥中官吏,大半熟识,声音笑貌,一一与生时无异。”余曰:“然则生而有官者,死亦有官守,如余者生为闲散之人,死亦宜为闲散之鬼,清风明月,任我遨游,不亦仙  乎?”公大笑。    番禺大石乡有某甲,生三子一女,次子早卒,某年为长子娶妇何氏,而以其女许嫁陈氏子,即何氏之从母昆弟也。何与女极相得女,偶刺绣,何见而叹曰:“工妙至此,可谓针神,如有才无命何!”女怪其语,固问之。何曰: “姑之婿,乃寒家葭莩亲也,虽美如冠玉,然狎游无度,已染恶疾,亏其体矣。”女闻之,不食累日。母问之,以告,母曰:“或传闻误也。”而女以嫂言为信。一日,自断其发,母大惊呼。妇至,咎其多言。何亦大惊曰:“姑太不为我地矣!我与姑相爱如姊妹,故隐以相闻,而姑遽为此决绝之事,今尊章见责,我何以堪?”甲夫妇乃使原媒至婿家求绝,婿家不可,反欲讼甲背盟。甲夫妇追事所由起,日诟何。何不能忍,亦剪发投地曰:“新妇知罪矣,请偕小姑长斋绣佛以赎罪可乎!”于是举家大哗。甲子适他出,促之归,婉劝其妇与妹,而仍使人卑词求绝于陈,陈不得已许之。此女未达《韩诗·芣苡》之义,殊不可训,亦未知其卒如何也。  李绳武字肯堂,广东韶州府人。本窭人子,以居积起家,暮年居然素封矣。生平所值,多是九数:盖其父于四十九岁生绳武,至六十九岁而卒;绳武十九岁始出学贾,五十九岁归老于  家;生九子、九女;六十九岁时,其继室年三十九,又生一子,末几,其弟四子卒,仍为九子。子各娶一妇,无娶妾者,女之夫亦无娶要看。九子,九妇,九女,九婿,有孙十九人,外孙男女二十九人。光绪元年正月初九日,其九十生日也。是亦熙朝人瑞矣。  江北一妇,与其姑不相得,常勃溪。一日,妇吞金指环白尽,宛转欲绝,有人教以用羊胫骨烧炭研末,饧惦调服。次日金环从大便出,竟无恙。张少渠为余言,因书之以广其传。  某甲,家小康,而数遭讼事耗其财,郁结成疾,殆将不起。有丐踵门,自言能医。延之人视,已不食三日矣,气垂欲绝,而腹中尚咻咻动。丐曰:“是中有物,非吾所能治,当请吾师来。”以二十日为期。其家人曰:“旦夕不能保,可再旬乎?”丐出药授之曰:“服此可待矣。”服之,果如熟寐者然,虽不食,竟不死。越二十日,一僧来,曰丐所荐也。人视病者,于钵中出一丸药,用铁丝系之,纳病者喉间,频牵曳之,复以手摩其腹。良久,病者口吻微动,僧摩腹益亟,仍牵曳其铁丝,忽突然掣出,即有一物随药而出,遽投诸地,乃一小蛇也。僧以药少许糁之,蛇化为水,药良已。人问蛇何自生,僧曰:“怨毒之气所结也。老僧不惟治病,且消其怨气,毋命与所讼者往来,再生冤孽纠缠也。”其家厚酬之,不受而去。此僧此丐,殆仙佛化身欤?  姑苏某寺僧,每岁举行佛会,托邻比一妪招致众善信。凡人会者,咸输香钱数百文,僧与妪瓜分之。妪日以饶裕,而僧清贫如故。某岁除夕,索逋者踵于寺门,僧无以应,竞亡去。明岁,里人以他僧主之。上元之夕,循例举佛会,仍托邻妪代为招致。事已,僧向妪索钱,妪迁延久不与。一日,僧归自外,将人房,闻有声,人之,则有人在床拥衾而卧,呼问之,妪也,问何至此,不应。僧将曳出之,甫一启衾,妪裸无寸缕。僧大惊趋出,至妪家招其子。子初若不信者,强拉之至。妪知事不谐,反诬僧。僧入厨取刀,断一指,忍痛示之,曰:“以此自明。”妪母子踉跄去。乃悟前僧之堕妇术中也。若有定力如后僧者,佛矣。  ……

书籍目录

出版说明

一 右台仙馆笔记卷一
二 右台仙馆笔记卷二
三 右台仙馆笔记卷三
四 右台仙馆笔记卷四
五 右台仙馆笔记卷五
六 右台仙馆笔记卷六
七 右台仙馆笔记卷七
八 右台仙馆笔记卷八
九 右台仙馆笔记卷九
十 右台仙馆笔记卷十
十一 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一
十二 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二
……
校点后记

作者简介

余自己卯夏姚夫人卒,精神意兴日就阑衰,著述之事殆将辍笔矣。其年冬,葬夫人于钱塘之右台山,余亦自营生圹于其左。旋于其旁买得隙地一区,筑屋三间,竹篱环之,杂莳花木,颜之日“右台仙馆”。余至湖上,或居俞楼,或居斯馆,谢绝冠盖,昵就松楸,人外之游其在斯乎?余吴下有曲园,即有《曲园杂纂》五十卷;湖上有俞楼,即有《俞楼杂纂》五十卷,右台仙馆安得无书?而精力衰颓,不能复有撰述,乃以所著《笔记》归之。《笔记》者,杂记平时所见所闻,盖《搜神》、《述异》之类,不足,则又征之于人,嗟乎!不古训之是式,而惟怪之欲闻,余之志荒矣!此其所以为右台仙馆之书欤?曲园居士自记。
  中国古代笔记小说源远流长,作品繁富,蔚为大观。
全书共十六卷,收轶闻异事六百余篇,文笔简练,叙事生动曲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的要求,并具有一定的艺术感染力。本书以供研究者参考、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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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讲一个与骷髅有关的故事。江苏常熟有个叫孙君寿的人,性格狰狞暴躁。不光欺人,甚至还凌虐鬼神。一日与人游山,突然感到腹胀,便戏取荒冢骷髅一个,蹲踞于上,遗矢于面上。并说:“味道如何?”骷髅张口答说:“佳。”孙大骇,急走。骷髅随之而滚,如车轮状。孙狂奔到一桥,骷髅不得而上。孙君寿据高望之,见骷髅仍滚回原处不动。孙回到家中,面如死灰,于是一场大病。每日遗矢,则手取之而食。自言说:“味道如何?”食完再遗,遗完再食,如此往复,三日而死。骷髅可辱否?此报当自知。骷髅做为西蕃法物,历史上曾经隆盛地进奉给中原圣主。明人倪岳写有《止取番僧疏》,“西番腥膻之徒,污我中华礼义之教。锦衣玉食,糜费钱粮。前拥后诃,擅作威福。献顶骨数珠,进骷髅法碗,以秽汚之物,冒升赏之荣。名曰祝延,实为妄诞。罪恶深重,法所难容。”或许代表了汉人文化中对骷髅的传统态度。但古人并非不敬骷髅之祟。清人编纂《山西通志》卷十四中记载:“白起台县西六里骷髅山,白起所筑,以觇赵军头颅山。县西南五里,秦白起坑赵降卒四十万。唐玄宗命收头颅葬於此,建骷髅庙,有司春秋祀之。”人死后,尸没黄土,究竟是什么状态?有南朝宋人鲍明远如此想像:“独处重冥下,忆昔登高台。傲岸平生中,不为物所裁。埏门只复闭,白蚁相将来。生时芳兰体,小虫今为灾。玄鬓无复根,骷髅依青苔。忆昔好饮酒,素盘进青梅。彭韩及廉蔺,畴昔已成灰。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既有所思,便不取辱。但骷髅确实有戏耍活人的本事。《宋稗类钞》卷二十五中一则记载:“长安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作紫金色。其家事之至谨,因而富盛。后其家析居争骷髅,斧为数片。张文潜闻之曰:‘明皇生死为姓安人蒿恼。’合坐大笑。时秦少游方为贾御史弹劾不当受馆职。文潜戏少游曰:‘千余年前,贾生过秦今复尔也。闻者以为佳谑。” 张文潜乃宋时声名显赫的苏门四学子之一。所云长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一事的真假,恐怕无人能够证实,该属道听途说之演绎。李隆基被安禄山玩弄于股掌,几乎断送大唐江山,故才有骷髅也被安氏之人所藏,并被最终“斧为数片”的荒诞结局。而黄庭坚因被贾御史弹劾不当而受累,能够联想到汉时贾谊的《过秦论》,当属张耒的妙论了。清人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卷五中有记:“临平乡间有某氏子,刈草于郊,偶见一骷髅,悯其暴而露,掘地而埋之,归语其家人曰:‘今日行一善事。’俄而寒热大作,鬼附之而言曰:‘我在旷野甚乐,汝乃埋我土中,闷不可耐,必杀汝!’其家大恐,为酒食以祭之,焚纸钱无算,数日鬼始去,某氏子病旬日而瘳(chōu)。”俞老先生自评自话说:“骷髅之乐,过于南面之王,此庄子寓言耳。掩骼埋骴,古之仁政,某氏子所为诚属善事,反以此得罪于鬼,何欤?殆别有邪鬼,借此事为祟,以求酒食,非果此鬼之以德报怨也。”闻听君言,在想到那个数日后才踽踽而去的“淘气鬼”的旷野之乐,骷髅竟亦乐也。元画家吴镇,字仲圭,浙江嘉兴人,号称梅花道人,曾作《骷髅偈》。所云:“身外求身,梦中索梦。不是骷髅,却是骨董。万里神归,一点春动。依旧活來,拽开鼻孔。”似乎有些玄妙。或许南宋李嵩所作《骷髅幻戏图》中能看出几分清晰?吴其贞《书画记》云:“李嵩骷髅图,纸画一小幅;画在澄心堂纸上,气色尚新。画一墩子,上题三字,曰五里墩。墩下坐一骷髅,手提一小骷髅。旁有妇乳婴儿于怀,又一婴儿手指着小骷髅。”(《南宋院画录》卷五引)陈继儒《太平清话》云:“予有李嵩骷髅图团扇绢面,大骷髅提一小骷髅,戏一妇人。妇人抱一小儿乳之,下有货郎担,皆零星百物,可爱。”此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     读古代笔记小说是从《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酉阳杂俎》《笑林广记》开始的。《阅微草堂笔记》和《子不语》我都有动手翻译,感觉不但文辞流畅,精利爽致,而且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有理有据的理性分析。史家对曲意逢迎的记载有淫史一说,而俞樾的《右台仙馆笔记》文辞不畅,叙事诺诺不清,夹杂其中的个人观点过于迂腐又没有清晰明确的立场,比起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袁枚的《子不语》差之多矣,故而被我戏称为淫笔记。文采输纪晓岚和袁枚不说,文如其人,我猜测俞樾大概是个性格不够干脆爽快,也没有什么独立思想的迂腐书生。经学家这些老学究啊,永远被才子甩三条街啊。。。如果不是出于大量阅读积累古代灵异事件记录的目的,我真TMD不想再多看这书一眼。
  •     求死多吞阿芙蓉,接生援请白洋妪。光绪同治犹见鬼,百年信者个也无。却言屠者多果报,不见刽者报何如。汲汲谈者轻下贱,请君先做断屠人。

精彩短评 (总计30条)

  •     精炼简短,意味隽永。
  •     这个真的是很好看啊
  •     这是一本有关鬼仙神狐的小说合集,内容非常不错,但是书的装帧有点儿让人不太舒服,排版略显拥挤,而且纸质偏黄,表面很粗糙的感觉。感觉很盗版。
  •     内容很有意思,但是错别字太多,编辑很马虎.
  •     很不错的书。。。。
  •     第一次看这样的文章,做个记号,有时间再看一遍
  •     几年前刚买的时候,常在临睡前给老公念一段,当睡前故事读的。念到有趣处,常笑作一团。
  •       讲一个与骷髅有关的故事。江苏常熟有个叫孙君寿的人,性格狰狞暴躁。不光欺人,甚至还凌虐鬼神。一日与人游山,突然感到腹胀,便戏取荒冢骷髅一个,蹲踞于上,遗矢于面上。并说:“味道如何?”骷髅张口答说:“佳。”孙大骇,急走。骷髅随之而滚,如车轮状。孙狂奔到一桥,骷髅不得而上。孙君寿据高望之,见骷髅仍滚回原处不动。孙回到家中,面如死灰,于是一场大病。每日遗矢,则手取之而食。自言说:“味道如何?”食完再遗,遗完再食,如此往复,三日而死。
      骷髅可辱否?此报当自知。骷髅做为西蕃法物,历史上曾经隆盛地进奉给中原圣主。明人倪岳写有《止取番僧疏》,“西番腥膻之徒,污我中华礼义之教。锦衣玉食,糜费钱粮。前拥后诃,擅作威福。献顶骨数珠,进骷髅法碗,以秽汚之物,冒升赏之荣。名曰祝延,实为妄诞。罪恶深重,法所难容。”或许代表了汉人文化中对骷髅的传统态度。但古人并非不敬骷髅之祟。清人编纂《山西通志》卷十四中记载:“白起台县西六里骷髅山,白起所筑,以觇赵军头颅山。县西南五里,秦白起坑赵降卒四十万。唐玄宗命收头颅葬於此,建骷髅庙,有司春秋祀之。”
      人死后,尸没黄土,究竟是什么状态?有南朝宋人鲍明远如此想像:“独处重冥下,忆昔登高台。傲岸平生中,不为物所裁。埏门只复闭,白蚁相将来。生时芳兰体,小虫今为灾。玄鬓无复根,骷髅依青苔。忆昔好饮酒,素盘进青梅。彭韩及廉蔺,畴昔已成灰。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
      既有所思,便不取辱。但骷髅确实有戏耍活人的本事。《宋稗类钞》卷二十五中一则记载:“长安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作紫金色。其家事之至谨,因而富盛。后其家析居争骷髅,斧为数片。张文潜闻之曰:‘明皇生死为姓安人蒿恼。’合坐大笑。时秦少游方为贾御史弹劾不当受馆职。文潜戏少游曰:‘千余年前,贾生过秦今复尔也。闻者以为佳谑。” 张文潜乃宋时声名显赫的苏门四学子之一。所云长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一事的真假,恐怕无人能够证实,该属道听途说之演绎。李隆基被安禄山玩弄于股掌,几乎断送大唐江山,故才有骷髅也被安氏之人所藏,并被最终“斧为数片”的荒诞结局。而黄庭坚因被贾御史弹劾不当而受累,能够联想到汉时贾谊的《过秦论》,当属张耒的妙论了。
      清人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卷五中有记:“临平乡间有某氏子,刈草于郊,偶见一骷髅,悯其暴而露,掘地而埋之,归语其家人曰:‘今日行一善事。’俄而寒热大作,鬼附之而言曰:‘我在旷野甚乐,汝乃埋我土中,闷不可耐,必杀汝!’其家大恐,为酒食以祭之,焚纸钱无算,数日鬼始去,某氏子病旬日而瘳(chōu)。”
      俞老先生自评自话说:“骷髅之乐,过于南面之王,此庄子寓言耳。掩骼埋骴,古之仁政,某氏子所为诚属善事,反以此得罪于鬼,何欤?殆别有邪鬼,借此事为祟,以求酒食,非果此鬼之以德报怨也。”
      闻听君言,在想到那个数日后才踽踽而去的“淘气鬼”的旷野之乐,骷髅竟亦乐也。
      元画家吴镇,字仲圭,浙江嘉兴人,号称梅花道人,曾作《骷髅偈》。所云:“身外求身,梦中索梦。不是骷髅,却是骨董。万里神归,一点春动。依旧活來,拽开鼻孔。”似乎有些玄妙。或许南宋李嵩所作《骷髅幻戏图》中能看出几分清晰?吴其贞《书画记》云:“李嵩骷髅图,纸画一小幅;画在澄心堂纸上,气色尚新。画一墩子,上题三字,曰五里墩。墩下坐一骷髅,手提一小骷髅。旁有妇乳婴儿于怀,又一婴儿手指着小骷髅。”(《南宋院画录》卷五引)陈继儒《太平清话》云:“予有李嵩骷髅图团扇绢面,大骷髅提一小骷髅,戏一妇人。妇人抱一小儿乳之,下有货郎担,皆零星百物,可爱。”此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     太好了,非常喜欢!
  •     这一套笔记小说,都很不错。
  •     脑残儿,这些书评是我以前注销的号写的,我自己搬来有问题吗
  •     很多事情在官方修订的官史上是看不到的,这些历史一部分在民间人士写的笔记中被记录了下来。有空的时候一读,多一些对历史的了解。
  •     你是有多弱智~
  •     俞樾自然不是标准的道学先生,但其三观也有矛盾之处,时而通情达理,时而盛赞守望门寡的贞女。出我意料的是,这样一个人写笔记小说,居然缺乏灵气。
  •       读古代笔记小说是从《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酉阳杂俎》《笑林广记》开始的。
      
      《阅微草堂笔记》和《子不语》我都有动手翻译,感觉不但文辞流畅,精利爽致,而且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有理有据的理性分析。
      
      史家对曲意逢迎的记载有淫史一说,而俞樾的《右台仙馆笔记》文辞不畅,叙事诺诺不清,夹杂其中的个人观点过于迂腐又没有清晰明确的立场,比起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袁枚的《子不语》差之多矣,故而被我戏称为淫笔记。文采输纪晓岚和袁枚不说,文如其人,我猜测俞樾大概是个性格不够干脆爽快,也没有什么独立思想的迂腐书生。
      
      经学家这些老学究啊,永远被才子甩三条街啊。。。
      
      如果不是出于大量阅读积累古代灵异事件记录的目的,我真TMD不想再多看这书一眼。
      
      
  •     没事的时候,泡杯茶慢慢看
  •     才读了卷一就有七八个吞鸦片死的,这。。。。。
  •     语言通俗,看着也不费力
  •     这一类的书越来越少了,抓紧买吧
  •     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
  •     、
  •     显然是有上海古籍版的。被无视了
  •     最近用横版对着打字,用上海古籍的竖排作注释,反复读来还是觉得这个老先生的因果报应思想实在是太严重。
  •     内容很好,很有意思,就是纸张差了点。
  •       求死多吞阿芙蓉,接生援请白洋妪。
      光绪同治犹见鬼,百年信者个也无。
      
      却言屠者多果报,不见刽者报何如。
      汲汲谈者轻下贱,请君先做断屠人。
  •     内容好,送达快。
  •     "李老道,或旬日不饮不食,不言饥渴,人皆以为得道者。"虽不能为,心向往之。
  •     这本书确实不错.
  •     这本书的内容没的说,国学大师的小小笔记。让我不满意的是这本书的纸张,太差。另外,我的这本有勒痕,封底和后半部变形挺严重的。
  •     行了,你除此之外干过什么你可以装~
    除了这评论真是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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