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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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1
ISBN:9787561776803
作者:[美] 罗伯特·达恩顿
页数:239页

章节摘录

插图:1778年2月,弗朗茨·安东·梅斯梅尔来到巴黎,宣布自己发现了一种极细微的液体,在一切动物躯体中穿行、环绕。梅斯梅尔并没有见过他所说的液体,但他认为,这种液体应该是作为引力的媒介存在的,因为星球不能在真空中相互吸引。梅斯梅尔认为这种原初的“自然之力”充斥着整个宇宙,而他可以将其带到地球上,从而为巴黎人提供热、光、电、磁。他还大肆宣扬这种液体在治疗疾病方面的作用。他认为,人体类似于一块磁铁,人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这种液体在人体内的流动受到了“阻碍”。人可以通过“梅斯梅尔术”来控制和强化这种液体的流动,也就是通过按摩人体的“磁极”,克服阻碍,达到某种“危象”(crisis)——这常常表现为痉挛,最终恢复身体健康,也就是恢复人与自然的“和谐”。梅斯梅尔借助了18世纪崇拜自然的风尚,但令他的观点更加有力的是,他能够将他所说的液体付诸实践。他让病人进入癫痫似的痉挛状态,或者像梦游者一样神情恍惚,能够治愈他们的各种疾病,从失明到脾大引起的倦怠症。梅斯梅尔及其追随者的表演很吸引人:他们让病人双膝并拢,放在他们自己的双膝之间,用指头抚摸病人全身,搜寻小磁体的磁极——人体这块完整的大磁体,就是由这些小磁体构成的。梅斯梅尔术需要技巧,因为小磁体总是不停地变换位置。与病人建立“联系”(rapport)的最好办法就是依靠稳定的磁体,比如指头和鼻子上的磁体(梅斯梅尔禁止病人吸鼻烟,就是担心会破坏鼻子的磁平衡);同时要避开一些区域,比如位于头顶的北磁极,这是用来接收来自星星的梅斯梅尔液的,还有位于脚底的南磁极,它可以自然地接受到大地的磁力。大多数催眠师专注于人体中央,即季肋区(hypochondria),也就是上腹部两侧的区域,梅斯梅尔认为这是感知中枢所在的位置。

前言

还记得1990年代初,我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正是后现代学术横扫整个西方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之时,权力、建构、再现、认同、身份、性别、种族、酷儿(queer)等名词在前辈学者的著述和讲演中满天飞。研究生们很是兴奋,议论纷纷,都说这一轮后现代主义来势凶猛,但不知会不会也像此前一波又一波的学术新潮那样,转眼即逝。一位英国来的高才生此时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风暴过后的大海,难道还会是原来的大海吗?”他的意思很明白,可是这句话却有点儿费解。风暴过后的大海,恢复了平静,不还是原来的大海吗?不过,仔细想想,也可能已经不是了。谁知道呢?因为费解,所以就留下了记忆。不管大海的比喻是否恰当,事到如今,我们看到的经过后现代风暴洗礼的西方学术界的大海已经是“换了人间”。原来占据统治地位的真理、规律、客观性、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等分析范畴成为批评的对象被重新审视,权力和建构等新概念当仁不让地入主学术界,全面刷新了学术研究的理论前提、路径、方法、目标和作用,导致了汤玛斯·库恩意义上的科学范式的革命,西方学术界进入后现代时期。后现代运动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已初见端倪。法国思想家、历史学家米歇尔·福柯的一系列著作开创了文化研究的模式。他的名作《诊所的诞生》(1963)、《疯癫与文明》(1965)、《规训与惩罚》(1975)、《性史》(1976)等,对18世纪启蒙时代以来的理性王国发起了颠覆性的批判,揭示了对理性的顶礼膜拜是如何导致了对个性和差异性的敌视,理性又是如何运用强大的技术手段去控制、压制并企图消灭差异和不同,从而建立起井然有序的现代社会秩序的。

后记

罗伯特·达恩顿教授是美国著名的文化史家,1939年生于纽约,1960年毕业于哈佛,1964年获牛津大学博士学位,1968年起在普林斯顿和哈佛执教,曾担任美国历史协会会长,现为哈佛图书馆馆长。他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发表法国18世纪史方面的论著,此后著述不断,20世纪八九十年代尤多。达恩顿是英语世界最重要的法国史学者之一,但其治史方法与柯布等政治社会史家不同,又有别于盖伊等思想史家。他长于以小见大、自下而上,选取新颖别致的切入点,以大量史料为依据,勾勒18世纪末期的观念变迁与集体心态,形成其独到的治史风格,影响颇大。20世纪60年代末期,达恩顿发现瑞士小城纳沙泰尔藏有数万封大革命前后的书信。此后数十年他以这些宝贵史料为基础,撰写了多部著作,成为首屈一指的书籍史/阅读史专家。《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是达恩顿教授第一部法国史论著,以历来为史家所忽略的催眠术这一科学时尚为切人点,通过大量书信、手稿、手册、报刊等史料,追寻催眠术运动在法国大革命前后的变迁轨迹,探讨催眠术与激进思想、政治运动、民众心态、启蒙运动的终结之间的关联,为揭示法国大革命爆发的起因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迄今仍是法国史领域内的重要作品。

内容概要

罗伯特·达恩顿(Robert Darnton),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哈佛大学图书馆馆长,图书史专家,欧洲文化史专家。曾任牛津大学出版社北美分部理事,发起、参与大量的图书史研究,电子书启蒙运动项目,在图书领域具有丰富的商业、学术背景,他和他的著作曾获多项学术奖和图书奖。在中国,因经典著作《屠猫记》、《启蒙运动的生意》、《拉莫莱特之吻:有关文化史的思考》为读者熟知。

书籍目录

引言/1
第1章 催眠术与通俗科学/1
第2章 催眠术运动/45
第3章 催眠术的激进特征/81
第4章 作为一种激进政治理论的催眠术/105
第5章 从梅斯梅尔到雨果/125
第6章 结语/159
文献说明/167
附录/175
梅斯梅尔的主张/177
巴黎业余科学家的环境/179
普遍和谐社/182
贝尔加斯的催眠术讲座/188
和谐社章程及教材/193
一种反催眠术的观点/196
正文中翻译的法文段落/204
索引/230
译后记/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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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1778年2月,梅斯梅尔宣布自己发现了一种极细微的液体,在一切动物躯体中穿行、环绕,……人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这种液体在人体内的流动,受到了“阻碍”,人可以通过“梅斯梅尔术”来控制和强化,这种液体的流动,最终恢复身体健康。

作者简介

弗兰克·安东·麦斯迈尔(Frank Anton Mesmer,1734—1815)与以其命名的催眠术(mesmerism)或“动物磁性论”(animal magnetism)是启蒙运动科学史研究中饶有趣味的一个领域,但20世纪60年代之前这个主题却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一方面在科学史领域,学者普遍对它缺乏兴趣,而且评价不高。丹皮尔认为,麦斯迈尔及其继承者的研究是“电在生理学中的作用的研究庸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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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3条)

  •     提到启蒙运动,人们首先想到的关键词大概可以包括法国、十八世纪、理性时代这样的词语,在今天看来,启蒙运动中的精神是被高度赞扬的,尤其是它对于理性的宣扬,使科学的地位被抬高,我们不但可以举出像卢梭这样的哲学家、还有狄德罗、达朗贝尔等百科全书派,更有拉瓦锡这样的伟大科学家……总之,不胜枚举。但是我们更多的关注启蒙的优秀成果的同时,把目光下移,是不是也可以这样问:有“上层启蒙”,那么是不是也有“下层启蒙”呢?有精英启蒙,是不是也有“大众启蒙”呢?美国历史学家罗伯特•达恩顿从启蒙科学史中的催眠术(mesmerism)运动的角度,在《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以下简称《催眠术》)一书中为人们揭示了另外一面的科学,同时也是从另一个角度让人们认识了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罗伯特•达恩顿作为普林斯顿大学历史教授,是英语世界中最重要的法国史专家之一,也是书籍史(或者照他所喜爱的说法,阅读史)方面的领军人物。达恩顿本人极具独创性的写作法国史的方式介于研究旧制度时期法国的各种体制、社会阶级和那个时期法国大思想家的著作和思想之间。他提出了所谓的观念的社会史,类似与“文化实践”或者“集体心态的历史”。 《催眠术》一书体现了他的这一思想,他主要从当时法国的科学期刊、小册子、私人信件、日记、沙龙记录等材料中收集有用的史料,分为五章,大致的部分可以划分为:催眠术在当时的法国是怎样流行的?催眠术怎样融入当时激进的政治思想中?催眠术如何显示启蒙运动的终结、如何和浪漫主义相连?从这个大致部分中,作者为人们展现了另一个侧面的法国和另一个侧面的科学。一、盛行的催眠术研究当时的大众科学,就必须要回归到当时的历史状况,不管是阅读还是理解都要把视角放回到那个时代的法国。催眠术为何在那个时代盛行?这一点估计是人们首先想要提问的。关于这个问题,可以从以下5个方面加以理解:1、人们的兴趣。1783年10月15日,热气球成功升空飞行,在法国引起轰动,整个法国为之疯狂,激发了大众对科学的无限热情,“对热气球飞行的狂热把科学的重要性刻入了普通法国人的脑海中,这是拉瓦锡在科学院进行学术报告所无法相比的。” 正是这种看得见的真实使大众发现科学能征服遥不可及的天空,而科学院中的人们所做的研究到底有怎样令人震惊的现象却还并不为人人所知,所以人们沉迷于这样的科学中,随之又出现了水上靴、夜视技术等等。因为人们有这样的信念:“人们刚刚征服天空,为什么不能在水上走路呢?在人的理性的指引下,在无形的力上还能加以什么限制呢?” 法国人把科学推向了上帝一样的高度,仿佛觉得它无所不能。催眠术的发明者麦斯迈尔(Mesmer)于1778年来到巴黎,给巴黎市民带来了催眠术。从达恩顿的描写中可以看出,人们对催眠术的热情高于热气球,有杂志这样报道:“男人、女人、儿童,所有人都参与其中,每个人都来催眠。” 不亲历历史,或许无法体会人们的状态,人们不禁会问:为何催眠术令法国人如此痴迷?这大概与催眠术属于神秘主义有关,虽然书中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可是达恩顿却屡次将催眠术与Martinism等神秘的招魂术(Spiritualism)比肩而谈。不仅是催眠术的理念,更有经过催眠的人们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内部(inside)、打通了障碍、恢复了健康的例子,这种神秘主义传统牢牢的吸引了人们的视线。2、科学没有准确的定位。十八世纪是一个“系统的、经验主义和实验的世纪” “十八世纪八十年代,人们对于科学如此热衷以至于几乎抹去了科学与伪科学的界限(这个界限直到19世纪才清晰)” 是的,回到十八世纪,尤其是十八世纪下半叶的八十年代,科学还没有准确的定义,无论是牛顿的重力、富兰克林的电、还是各种神奇的气体……这些看不见的力与物质都是人们深深着迷的科学的力量。麦斯迈尔的催眠术又称为动物磁性(animal magnetism),认为:“整个宇宙弥漫着一种活跃而有效的成分,其作用就像电或磁力一样。” 这种成分就是催眠术中极其重要的“液体”(fluid)。从中可以看出,麦斯迈尔深受了当时科学成就的影响,认为虽然液体并不可见,却“必须作为重力的媒介而存在,因为行星不能在真空中吸引另一个行星,整个宇宙都浸在原始的‘自然的原动力’之中……疾病就是由于人体中的液体流动时受到‘障碍’,好比受到磁铁吸引。个体可以通过‘催眠’或修改人体的‘磁极’而控制和加强液体的流动,这样可以客服障碍,通过一个常表现为抽搐的‘危机关头’,恢复健康或者人与自然的‘和谐’。” 这段对催眠术的描述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催眠术在当时看来并非是江湖骗术,有它治疗的过程和令人信服的依据。虽然十八世纪是科学与神学的分水岭,却并没有把科学与虚构(fiction)分开,那个时代所读之物就是科学,虽然用今日之眼光来审视则变成了虚构。拿“液体”这一表述来说,仿佛与“电”、“火”这样的表术并无分别,而且在牛顿的《原理》中也有过相似的表述:多数不易察觉的存在和蔓延着的精神藏在整个身体之内。这些表述与液体这一概念遥相呼应,当时还没有办法说明液体一定是不存在的。无法证明催眠术的不正确性和不合理性,就无法使它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加上如此之多的关于探索宇宙的系统、理论同时出现,人们选择有些神秘主义的催眠术作为众人信服的解释,也是可以理解的。3、催眠术协会的作用。麦斯迈尔刚到达巴黎后曾经邀请像“皇家医学会”这样的权威学会来检验他的理论,但是却遭到了冷遇。后来由于资金的问题,他与共同和谐学会(Society of Universal Harmony)相接触,该学会提供资金给他,同时他将催眠术的秘密与之分享。学会的最初目的是:“当麦斯迈尔受到学术权威和政府的威胁时,保护麦斯迈尔的教义和催眠术的未来。” 到1789年,该学会在巴黎的总会就有430个成员,还遍及了里昂等至少20个城市。学会的极速发展促进了催眠术的广泛传播。这样的扩散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派出了由当时杰出科学家组成的委员会来对催眠术进行调查,这些人中有吉勒汀这样的医生和拉瓦锡这样的科学家,他们得出的结论是:“麦斯迈尔所谓的液体并不存在;抽搐和催眠后的其他影响归因于受催眠者过热的想像。”这样的结论实际上是完全的否定,看上去会使人们抛弃催眠术,可是事实恰恰相反,“报告仅仅使受催眠者更加的沸腾……。” 因为人们要捍卫自己在催眠术中获得的感觉是真实的,而且,委员会拒绝检验麦斯迈尔对于正统催眠术的实践这一点,也使得人们觉得委员会的结论是有偏见的。和谐学会对于新会员的入会有一个入会仪式,并且在新会员入会后还有接受讲座,主要包括基本原理、物质、运动、催眠的液体在行星中的运动等一系列的内容。这都体现了该学会的组织性,为他们思想和行动都提供了准备。虽然后来由于政治见解的不同,和谐学会分裂了,但是依然没有完全抛弃催眠术,仍然在催眠术运动中有所贡献。4、小册子等宣传手段。罗伊·波特在《启蒙运动》一书中写到:“仅仅是在十八世纪后期,法国的启蒙运动知识分子和大众文化之间出现了丰富的相互作用以及最终令人震惊的张力。正如达恩顿所表明的,尤其是在十八世纪八十年代,一种新型的启蒙运动出现了:一种苦大仇深风格的大众新闻业。那些替人写打杂文章的落魄文人们不仅用粗鲁的、蛊惑人心的措辞攻击诸如教士、包税人和廷臣这样的传统目标,而且也对大多数上流社会的特权表明了发自内心的仇恨。” “启蒙运动时期,虽然面临官方审查制度的种种禁令,欧洲的出版活动还是有了长足的发展。阅读的新风尚以及新的识字人群的扩大,刺激了对书籍、杂志、报纸和小册子刊物的需求。出版业具有重要的意义,成为欧洲传播启蒙思想和理想的工具”。 在催眠术的传播过程中,大众性质的宣传册子(pamphlets)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治疗方法催眠者的宣传册上编排出版,册子的印刷量与日剧增,吸引了更多的关注,为麦斯迈尔赢得了更多的信仰者,这其中还包括有影响力的人物。” 当然了,反对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在二者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辩论,甚至在权威的杂志和期刊上都有报道,不但有报道,而且这个话题占据了较大的篇幅,争论更是延续到了各个地方,在学术圈里、沙龙、咖啡馆中,仿佛有人们聚集的地方就有关于催眠术的谈论。宣传方式不拘一格,除了上面提到的小册子,还有书籍、歌谣、打油诗、动画,在双方的论战中都用了诗歌、打油诗这样个这样朗朗上口、易于流传的形式。在反对催眠术的阵营中,甚至还排了一部剧来讽刺催眠术;而相信催眠术的人们则极力维护催眠术,还找人来破坏该剧的演出。 越是争论不休,人们就越发的感兴趣,人们更想去尝试,更想揭开它的庐山真面目,何况催眠术在治疗的过程中并没有给人体带来危害。面对铺天盖地的报道,不但普通大众,可能就是科学家自己都会迷惑。这一点正让我们看到了科学在大众中迅速传播的力量的确不可小觑。5、政治的力量。众所周知,法国在1789年发生了大革命,而催眠术正是盛行在十八世纪八十年代——大革命爆发的前期。大众科学如此流行也是人们不敢于谈政治的一种表现,人们给予科学更多的关注,“没能成功预见大革命的爆发,法国人没有对政治理论投入兴趣。他们讨论催眠术和其他非政治的流行事物,例如:气球飞行。” 虽然催眠术发展到后来和卢梭的政治理想有相通之处,发展出了自然法则、和谐宇宙论等观点,但是政府除了不支持催眠术、组成委员会检验催眠术之外,并没有对其协会、宣传册、参与人员进行残酷的镇压。然而,催眠术却从大众科学的角度,为大革命后重塑人们的思想提供了素材。达恩顿在结论一章中写道:催眠者“相信他们的科学能够重塑世界,因为十八世纪八十年代的催眠术给法国人提供了大革命后重塑观念的材料……因此,在普遍被贴上理性时代和浪漫主义时代的阶段中,催眠术运动为流行观念的细微转变提供了指引” “对旧制度中失去信仰的人们来说,催眠术提供了一种新的信仰,标志着启蒙的终结,大革命的降临和十九世纪的开端。” 综上,可以看出催眠术正是在这五种力量的共同作用下,作为大众科学而盛行了60年的时间。连麦斯迈尔自己都说:“It is to the public that I appeal.” ——正式对于大众来说,我是有吸引力的。二、启蒙与催眠术波特认为:“在运动的所有阶段,启蒙运动冰山的十分之九都被完全掩盖着。” 从催眠术的角度解读当时的启蒙科学,可能也并非是当时大众科学的全部,但是却已经为人们展示了另一个方面的启蒙运动。首先,启蒙运动通常被人们认为“用理性的光芒驱走信仰主义、蒙昧主义的阴霾。因而,在启蒙运动中,人类理性的最伟大成就——近代科学就成为启蒙思想家们彻底批判宗教神学和封建专制的有力武器。” 这是对启蒙最通常的见解,我们可以从中列举出物理学、化学、植物学等方方面面的科学成就,这些科学成就是我们今天所关注的焦点,却并非是当时的大众所在意的,拉瓦锡的理论在科学院中如何进步的并不能为大家所知,相反,各个学科发展的同时,引发的催眠术运动更易和大众接近,人们觉得这样的科学才是无所不能的伟大的科学。其次,催眠术所展现的启蒙是大众的启蒙,不同于精英启蒙。我们都知道启蒙一词来源康德,他曾写了一篇名为“什么是启蒙” 的文章,对于康德来说,启蒙是人类最终抵达的时代,从无知与错误的不成熟的状态中把人类意识解放出来。从这点来看,催眠术运动与启蒙的宗旨并不违背,当我们聚光灯从伟大的思想家身上移开,聚焦那个时代越发庞大的有表达能力、有文化的男男女女,我们可以发现催眠术满足了人们对于科学的渴望,因为在一个科学如此被抬高的年代里,热气球让人们认识了人类可以征服天空、水上靴的研究让人们觉得征服水域也是可能的,而催眠术是对人体自身的探索,可以让人们深入的了解自身的状况,能治病,在用液体打通障碍的同时可以得到美德,是对自然法则的追寻。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从无知域错误的不成熟状态的意识解放吗?回归历史,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催眠术可以算作是启蒙的科学,是可以为大众所接受的科学。再次,不禁要问:处在当代的时候,能有一种科学如此广泛的在大众中传播么?我认为根据以上的分析,启蒙的确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科学与启蒙的关系有其特殊性。当代科学,上天入地之势比18世纪来的更猛烈,人们看到的科学与18世纪的人们看到的科学处在了不同的世界观之内,所以,现代不存在以上分析的催眠术流行的条件,所以,某种介于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学问要想成为当代的大众科学,并非易事。三、结论研究启蒙时代的科学,我们就要带上当时人们审视科学的眼睛,回到十八世纪八十年代的历史,科学在大众传播的如此广泛得益于政治、科学自身发展、宣传手段、人们的当时的思想状况等多方面的因素。催眠术是对大众科学流行开来最好的论据,处在启蒙的时代,它才有发展的地方,也正是它,为启蒙的“大众科学史”划上了浓重的一笔。【参考文献】1、Roy Porter:The Enlightenment[M], Palgrave, New York.2001.2、Robert Darnton: Mesmerism and the End of Enlightening in France.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83、(美) 彼得·赖尔、艾伦·威尔逊著,刘北成, 王皖强编译,《启蒙运动百科全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4、陈巍,《文化史视野下的大众科学——读R达恩顿的<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科学文化评论,2008年,第4期。5、张钢,《科学文化与法国启蒙运动》,浙江大学学报,1996年12月。
  •     在英国雅痞摄影师马丁•帕尔的画册《奢侈》中,上流社会的时尚屡遭奚落,他偏执地聚焦在不堪的地方,如丝绸晚礼服滚圆小腹处的一团深色污渍,如摺边蕾丝贵妇帽阔檐上的一粒绿头蝇,在这恶作剧式的偷拍照背后,掩不住的,是对时尚的不屑。在衣香鬓影的酒会晚宴上,马丁大叔是唯一察觉到不谐音的人吗?只要视力无大碍,近距离应酬时,谁又看不到!说穿了,时尚,能为一时所尚,就在于不必较真,不操心也出不了差池,随大流又不跌份。但因此抱定无谓心就步入了盲区。问题就复杂在这里。就说法国,既是全球时尚人士的耶路撒冷,又是近代激进思想的军工厂,绝非偶合。这该如何解释?换句话,最轻和最重之间有无蛛丝马迹可寻?这话题未免太严肃,先谈一件好玩的事——催眠术。对习惯催眠药的现代人,其意义仅限猎奇娱乐,属“跳大神”、“戴驴头面具者的巫术”等左道旁门的一种。难想象,230年前的法兰西,催眠术独领风尚十年,我们知道,那时的法国,才沐理性主义洗礼,正处大革命前夜。两幕历史大剧的承前启后者,倒是个丑角?!催眠术的始创者弗朗茨•安东•梅斯梅尔并非打诨插科者,此君何人?巴黎上流社会的显赫人物,莫扎特的朋友兼赞助人,看画像,相貌装扮相当贵气,迥异江湖郎中;催眠术又是什么?即“动物磁力学”,酷似中医“气血说”,照其说法,在一切动物躯体内,有一股无名细流穿行环绕,受阻了,人会患病,“不通则痛”嘛;与草药针灸施治不同,梅氏称通过按摩人体“磁极”疏浚,最终能恢复健康。当然,这早被证明荒唐无稽,当年的风行却有据可查。1783年到1784年,在《巴黎日报》上,催眠术的篇幅远压过其他任何话题;《欧洲信使报》报道:“首都所有谈话的主要话题,仍然还是动物磁力学。”;一位叫做阿迪的书商在《秘录》中记载:“男人、女人、孩子,都卷入进来,人人都搞催眠术。”;莫扎特歌剧《女人皆如此》也有动物磁力学串场;大革命后,雨果、巴尔扎克依然对其极尽褒扬;精神分析学的祖师弗洛伊德更深受影响。倘若让母牛开口讲话,喋喋不休的,一定还是催眠术。今天来看催眠术治愈病例,大抵是歇斯底里症、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心理暗示则是病愈的原因。它的流行,一,迎合了18世纪崇尚自然的风气,它主张人与自然经由特殊液体达致和谐;二,趁了理性主义的东风,它有自圆其说的“科学”理论,又借用了常见的实验室设备,如流行的莱顿瓶;三,18世纪后半期,自然科学发现层见叠出,比催眠术离奇的满坑满谷,无从辨识泥沙时,最省心的便是来者不拒。公允地说,催眠术没有多少建树,但也没铸成大错。梅氏本意绝非设局行骗,他深信自己对自然力量给出了一种新解释,在闹腾的科学江湖,在牛顿、拉瓦锡等大佬们中觅一把交椅,才是他的野心所在。恐怕要吓晕梅斯梅尔的是,1968年,在《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中,文化史家罗伯特•达恩顿竟将催眠术视作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助燃剂。要知道,在一份催眠术手册中,梅氏曾写道:“一切行动,乃至一切念头,若想扰乱社会秩序,就违背了自然的和谐……”这股煦风是如何擦燃革命火种?这荒诞的玩意又缘何引来马拉、布里索、让-路易•卡拉等后来的大革命领导人会师?按达恩顿的研究,当时的法国人对政治兴味索然,飞行器、智利怪兽等“科学奇观”已让他们目眩神迷,哪会去关注晦涩乏味的政治理论,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尘封在书肆结满蛛网的角落,市民睡前读物多是《物理爱好者须知》这类畅销书。然而,革命不是一小撮人干得了的,有“引刀成一快”的决绝,还得有商业头脑,贩卖思想给大众,也要先做市场调研,找准大众的喜好。催眠术人气最高,如何与激进思想无缝对接呢?某些特权机构恰巧递来了一根檩头。这得从一桩学术事件说起,当初,作为一位科学青年的梅斯梅尔,发现催眠术后兴冲冲赶到巴黎求发展,非“学二代”又非“贵二代”的他天真地以为“学而优则仕”,幻想求得壁垒森严的学术机构支持,却连吃闭门羹,请求专家验证治愈病例,也被晾在一边。一怒之下,梅氏不再搭理学术官僚,而诉诸普罗大众。于是,他的形象桀骜起来,无意间,扮起了意见领袖,催眠术宣传手册中掺入了政治牢骚;于是,旧制度下的失意人,都将他的牢骚看作自己的抗议。这时,如有人拿起指挥棒,打拍子,教他们高低音,教他们辨节奏,幽怨就可能谱成《马赛进行曲》,一旦不胫而走,没牢骚的人会被感染,得意的人也会加入合唱团。这曲子如何更撩拨人?加盟催眠术组织的“马拉们”愈发清醒,布里索设计出副歌——“自由……是健康的法则”。为什么?按动物磁力学理论,一种特殊液体连通所有人和物体的气场,与宇宙相谐;借此“常识”,卡拉射出袖箭,不公的律法会干扰人的气场,威胁健康,而宇宙和谐的本质就是共和。说白了,只有推行共和制,大伙才能延年益寿。谁不想长寿!所有的心脏因此充血、加速律动,嘭嘭嘭;砰砰砰,大革命来了!催眠术熬成了醒神汤,学术争端酿出了刀兵劫,时尚不仅没作浮云散,反成攻陷城池的特洛伊木马,或许,波德莱尔真没说错,“世界只是由于误会才前进。”同样,马鸣萧萧,兴许是群马患上流行性咽炎在猛咳嗽呢,牧人却以为它们学会了浪漫抒情,进步了;可能,马儿自己也这么以为。
  •     据说作者写这本书是为了描绘法国人民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三观尽毁前的精神风貌。看完这本书,我倒是倾向于我的三观被18世纪下半叶的法国人民给毁了。18世纪的法国人民是怎么样的?我感到,只要是高中历史还记得的,一定会感觉他们是一群天天读着伏尔泰卢梭狄德罗孟德斯鸠等启蒙思想家的高级著作的进步青年,然后社会上充满着对专制的不满。现在看来,后半部分的描绘似乎是对的,但前面就强差人意了。据另外一本奇妙的《法国革命前的畅销禁书》说,法国人民对卢梭不感兴趣,他们更爱看黄色小说(看来人们的爱好似乎一直没有变);这本《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则告诉我们,他们还是对卢梭不感兴趣,他们更爱搞科学(或者更不如说是迷信,当然他们那时不觉得)。这是一个怎样光怪陆离的时代呢?让我们来看看几个有趣的论调。“自然让瓜长成一瓣一瓣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在家里分着吃。”“他从面相学分析,认为自己前生是一只狗。”把鸦片和面包一起煮可以包治百病。妇女躺在开着窗的,床铺凌乱的地方就可以怀孕,因为空气里飘着胚胎的“有机分子”。在显微镜下观察驴的精子可以看到一只小驴,同理,观察人的可以看到一个小人。星球是通过星球和星球间的有性繁殖而产生的。贝克莱先生喝煤焦油养生就算了,所有人都在提出神奇的宇宙观来解释万物,首当其冲的就是催眠术。这个催眠术和我们今天所见的拿个钟摆在眼前晃然后我们就晕了不同,更像是磁力增高,磁力丰胸那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家里还有一个神奇的磁力线圈,据说戴在脖子上就可以养生;还有一块神奇的磁铁,据说放在水里就可以使水净化,然后我曾经有段时间还乐此不疲,把这块铁块到处塞,最后的结果就是它发生吸氧腐蚀变成渣渣了。18世纪的催眠术认为到处充斥着神奇的磁力液体,甚至眼睛都会喷射这种神奇的液体。这种液体和我们身体的健康,精神的健康,甚至国家的运转,宇宙的和谐都有巨大的联系,因为据说这种液体是从外星球通过一个巨大的液柱悬挂到我们头上来施加影响的。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么几百光年的液柱该有多大的压强,人们又是多么压力山大。要怎么利用这惊悚的液体呢?就是搬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由催眠师放了这种神奇的液体,然后大家或是直接泡在里面,或是绕桶一圈,然后在催眠师的引导下就会抽风,抽一下病据说就好了(当然也有人抽着抽着就死了的)。人们都疯狂地热爱催眠术,普通人民就算了,欧拉和拉普拉斯也是热心观众,莫扎特也乐此不疲,还把催眠术写到了作品里。这股风潮到了19世纪甚至也没有褪去,傅里叶掌握催眠术后,在死后还和他的信徒们交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欧文(就是那空想社会主义的欧文)说自己会招魂,还招来富兰克林和杰斐逊的灵魂交谈多达17-18次;巴尔扎克也热爱催眠术,据说他死后还被同样热爱催眠术的雨果在某次招魂大会上被招了过来。尝试催眠术的人就更多了,富兰克林和拉瓦锡虽然厌恶催眠术,但为了证明它的无效性,自己也亲身尝试。据说当时的一个调查显示,洛克和笛卡尔的著作也有催眠术倾向。脑补一下这些人泡在催眠木桶里的场景真是惊悚,好像在向木桶里的第欧根尼致敬一般。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学习经典科学的人们来说,这种东西显然是荒诞不经的。我们都知道万有引力和潮汐的关系,知道我们周围的空气是由氧气氮气和一堆稀有气体组成的,知道水不是一种单质是由氢和氧组成的。可是18世纪的法国人民,却是被这些我们今天根深蒂固的正确观念毁了三观。风水火地是四大元素,可是突然间科学院的一篇论文就说其实水不是一种元素。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突然被查出有那么多奇妙的物质。试想一下,如果在今天跟你说,其实我们周围充满了你看不到也摸不到的暗物质但它们又确实存在,你的感受可能和18世纪的人们感觉差不多。回到正题上。旧的观念一旦被打破,人们肯定要问什么是真相。但是18世纪的理论是如此混乱:牛顿认为引力导致潮汐,这里马上有人提出上帝的意志导致潮汐(这在当时看起来不是很荒谬,因为即使是专业的科学家本身也不可避免地陷入神秘学的迷雾中);空气中可以是氧气,可以是燃素,可以是热质,还可以是催眠术里磁性液体;普鲁士的国王做出实验证明同性恋可以生出怪物,人们深信不疑;还有神奇的善精灵和次级的精灵,或许能把人从断头台上救下来。现在的我们如果面对这种天花乱坠的现象,应该会利用实验去检验它们,而不是随便去相信。不过,在科学蓬勃发展的18世纪(大家可以想想我们中学教科书上有多少科学家来自18世纪的欧洲或许就可以感到),人们受到的极大鼓舞让他们感到科学是无所不能的,于是科学可以创造一切,由此看来,所有的神迹都是可能的。凭空看到内脏,在水上走,坐上热气球就可以和朱庇特握手,穿上充气衣服就可以飞离地球… …这些都是人们对于科学的狂热。不过,普通人民对科学的狂热和科学院对科学的专业把持似乎是必然要出现矛盾的。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似乎能够很通俗地把18世纪的这种矛盾类比到今天的民科和官方的矛盾。我们看看百度贴吧,已经有很多民间神人声称自己推翻了热力学三定律,推翻了爱因斯坦相对论,在家里就做出了核反应堆,然后还造出了永动机。同理,在18世纪,有更多的民间神人声称自己推翻了牛顿力学(不幸的是,这些理论和相对论一点关系也没有),然后世界就被他们提出的各种神奇液体和精灵甚至是鬼魂充斥着。官方去一一审查这些民间理论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催眠术的势力之大,已经不得不引起官方的注意。最开始,人们或许抱着不妨一试的想法去尝试催眠术疗法;但后来,催眠术随着催眠师的协会的壮大,已经被描述成了一种促进人类平等的人道主义(讽刺的是,事实上,由于催眠术疗法很昂贵,事实上的图景并非像催眠师的宣传册上的一样美好,穷人很少有机会尝试这种疗法)。于是刚开始,法兰西皇家科学院反对催眠术是对于民间“科学”的镇压,到了后来,似乎就是迫害人民,维护专制的可憎行为了。不幸的是,被“迫害”的那些民间科学家们还是很有力的宣传家,写出煽动性也具有误导性的文字让人们感到,这不是一种疗法被迫害的问题,这是当局在阻止人民普遍幸福的严肃议题。这些不受法兰西皇家科学院待见的民科专家们,有一位就是后来泡在浴缸里的马拉。马拉在大革命时期对法兰西皇家科学院的报复是惊人的,描述他们为提线木偶的论调其实早在他为催眠术据理力争的早期就有雏形。当年调查催眠术并且抨击催眠术的法兰西院士们,后来几乎都死在了断头台上,其中就有拉瓦锡。同样抨击催眠术的孔多塞虽然并非属于那个悲催断头院士组,不过最后还是莫名其妙地被毒死在大革命的狱中。不过,虽然很多早期的催眠师们后来都成了大革命的领导人物,我们不能够简单地概括成:催眠术导致了启蒙运动的总结,进而导致法国大革命。因为催眠术运动中虽然包含着某些政治理论,但充其量仅仅是卢梭社会契约论观点的庸俗化(卢梭和催眠术的领导人是好朋友)。总体而言,现在读这本书难免有一种猎奇和耸人听闻的心理,因为这本书里描绘的历史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但回顾我以往读过的18-19世纪的相关书目,却确乎能感到这种人人编终极真理、科学与伪科学界限模糊的历史潮流。记得去年读商务印书馆出的《狄德罗精选集》的时候,狄德罗在《达朗贝尔的梦》及其他著作中抒发了他对宇宙、胚胎生成的看法。他所谓女性是畸形的男性、宇宙是由震动的线构成的论调在今天看来还是略微耸人听闻的,但事实却是,当时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不是科学家,都妄图用几个基本理论解释万物,那是一种比大统一场理论更加宏图大志的构建。在我前几个月读的《笛卡尔的骨头》中,19世纪的科学家们热爱面相学,并试图通过面相学来判断笛卡尔是如何的一个人,这也与这本《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里的描述相互呼应。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今天的我们对于科学早就没有那么全民如此如醉的热情,与催眠术类似的理论还是盛行着,所谓科学的谣言也无处不在,而我们仍然和两个世纪前的人们一样轻信;一种同情弱者的本能让我们仍然在姑息某些不合理的非主流力量,因为我们潜意识中占主导地位的事物总是倾向暴政与垄断。启蒙运动被法国大革命无情的现实埋葬了,科学也没有了当年宗教的狂热,不变的却是人的本性,在轻信、想象和想当然中漂移着。水平有限,纯属牢骚。

精彩短评 (总计43条)

  •     看了一半看不下去了
  •     以小见大 和叫魂 有的一比
  •     拓展了我对科学的理解,虽然讲的是现在说的伪科学,同时又将科学与政治联系起来。我觉得虽然只是比较平白的描写当时的情况,但是确实可以从中学到东西。
  •     据说描绘的是法国人民的三观在被1789年大革命毁掉前的场景。
  •     ~基本符合期望
  •     早年写得虚处多,看来真需档案解密支持,胜似一种锤炼
  •     催眠术是一个大杂烩,动物磁力学的木桶内其实什么都可以装入。这一理性主义和浪漫主义之际的标志产物,可以帮助大家理解大革命运动的某些运作动机、方式,以及19世纪部分作家创作的心灵史背景:这一从极端理性主义向唯灵论转移的奇妙阶段。
  •     毁三观的书。。。值得阅读
  •     比较喜欢 挺满意
  •     这个标题不是说本书不好,而是想表达好书是针对每个读者的。像这本书,其实提供给我们的是一种新的历史研究的方法,和背后对启蒙运动的视角。其中当然涉及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料,但有罗列的嫌疑,不过或许就是新文化史的基本态度吧。
  •     博士论文啊,这个选题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博士论文了。。。
  •     一场酣畅淋漓的祛魅,可以想象达恩顿爷爷埋首于文献档案堆中的样子:)。当天朝教科书一提及大革命便离不开卢梭时,达恩顿用新文化史视角为人们开辟了一条解释的新途径。神秘总引人入胜,何况是在18世纪这个科学理性大爆发的时代,彼时科学观念与当下普遍认知全然不同,科学像全民娱乐化的兴趣,达恩顿认为催眠术是诸多科学狂热中最典型的一种,催眠术运动不仅反抗固有的学术权威,而且以政治激进特征吸引了一批反抗旧制度的人群,甚至包括那些长久被忽略的却真实地参与革命的心怀不轨的“贵族叛乱”做出佐证。达恩顿认为催眠派遵循了一种朴素的卢梭式政治观点,为大革命的酝酿与爆发贡献了一股来自中下层的力量。这条脉络实际上还引进了后一个世纪的浪漫主义思潮,为我们理清了这个属于狄俄尼索斯的世纪在法国的影响。
  •     无论从科学史还是社会史角度看都妙极。
  •     新近的史学还是有有趣之处,这本的切入点很好,从伪科学和科学并立的社会百花筒写起,时时刻刻质疑科学代表的理性是否存在,以及启蒙运动真正对人民理性教化的有效性。结论见标题。
  •     拖拉了一个星期才看完。小事件看大历史,书本身超好读。
  •     佩服那些从很细小的夹缝中看到大视野的人,尤其对我这样一个极度缺乏逻辑的人而言。
  •     很有启发。催眠术在20世纪中国的研究,还没有好好做过呢。18世纪的法国人可真够狂热,专业和业余的科学家们构造出如此多的体系来解释世界,每一个现在看都好似科幻小说的设定。只有了解了欧洲18、19世纪对催眠术、通灵术的热情,才意识到20世纪初中国的类似状况并不是一种专属于本土的“封建迷信”,而是一种思潮的变形,而谭嗣同、陶成章、严复等渴望改造国民的人,亦曾对精神力量寄予厚望。
  •     还不错,但没有屠猫记好看,看得我很累
  •     很多书,或者说目前译介的大部分国外版本,我认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以这本为例,作者本身就是个啰皂大师,开篇那30多页,我读过不知他要说明什么。而我这种读者最想知道的梅斯梅尔怎么登上催眠大师宝座的?他怎么能在巴黎及其外乡笼络那么一群达官贵人作拥趸?催眠术的工作原理是什么?等等,他一个也没有解释,因为他索罗的资料全都是反对派和拥护派如何对垒。
  •     10多年前,我读过英文,内容大体了解。10多年后,拿起中文坐马桶上读,发现不知所云,译者翻译极端的不负责任了。
  •     l'histoire des "rousseau des ruisseaux"
  •     独到眼光,值得读
  •     对某个时期人物比较生疏,稍有隔膜。但最后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时,感觉精彩纷呈啊,对某些文学作品的解读又多了一个新的角度,对社会运动的解读也多了一个新角度,某种程度上和现实很像……读了这本再去看托克维尔,估计会有不一样的着眼点
  •     从催眠术的兴起于转型看大革命前后社会中的一股反抗力量。催眠术作为科学主义下兴起的治疗方法,却遭到科学院的抵制和嘲讽,这一科学所集结的力量联接起来,成立了小组,并逐渐涉足政治领域,成为激进主义的一个源起——它为激进主义提供了反学术体制的武器和科学的政治理论。大革命后,催眠术走向超自然和超理性,部分成为一种通灵术,启蒙主义以来的科学精神告一段落。个人疑惑的是,催眠术在当时的政治浪潮中真能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吗?学世界史最大的阻碍之一就是,别文化的现象在我心中总是难以相信,没有切肤之感。
  •     亚马逊真快,昨晚下单,今天就到了。恰巧今天停电读了一天这本三观尽毁的书,老想起八九十年代的人体科学热气功热。。。哎呀,我怎老满脑子坏想法:对于早日葬送这个混账的大陆,巫术比科学靠谱。。。只可惜,大陆的气功热却培养出了司马南。。。橘生淮南……
  •      回忆起小伙伴儿带我去参观他妈的哈慈五行针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     这学期看过最好的一本新文化史专著
  •     真相总是惊人的丑陋
  •     催眠术如何从医学现象到社会现象再到政治现象。。。没有太看明白。
  •     挺有意思的一个角度,证实了巴什拉所说的科学作为时尚。大革命分子很大程度上是民科/伪科学/江湖骗子。《社会契约论》基本没什么卵用,卢梭更受重视的反倒是复古主义。其实梅斯梅尔术还有一些好玩的点,比如梅斯梅尔——夏尔——弗洛伊德这条线,不知有无相关材料。
  •     内容有意思,翻译得一般。
  •     好几年前就看过介绍。今天才借。 催眠术。 历史进程。 思想史。 社会风貌。 很有意思。 一度想搜集近代催眠术在中国的传播状况。催眠术与扶乩 民间迷信。义和团运动。心理与历史的交叉。应该是不错的课题。
  •     作者视界很开放,虽然阅读过程可能会流于猎奇
  •     一直都很喜欢罗伯特·达恩顿的书,他的历史著作仅将年鉴学派的治学方法与人类学的研究方法结合到一起,因而视角十分独特。
  •     原来还有这么不堪的一段前史
  •     在一个激进的时代,人与自然,人与宇宙的关系都是可以重新思考的。上个世纪80年代人体科学的盛行是不是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考察?
  •     灰常好玩~可是太贵...
  •     一边读,一边不由得想起89年前后的气功热和后来的轮子热。
  •     動物磁力學;從理性主義到神秘主義,思潮轉變得如此之快,雖然外觀似乎如舊。18世紀神奇到了這個地步!
  •     想象力的伟大
  •     达恩顿在引言中说他倾向于把“动物磁力学”译为“催眠术”,且当时的法国人把二者当同义词使用。但我更倾向于“动物磁力学”这一译法,因为于今天,“动物磁力学”是伪科学,符合“催眠术”在我们心中的一贯印象,但在崇拜科学的19世纪,“动物磁力学”就像牛顿的万有引力一样令人惊奇、一样科学、正确。大革命前夕,如此盛行的“动物磁力学”不仅是人们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所热烈讨论的对象,也是马拉等人激进思想的宣泄口,还甚至是雨果的“生命之液”。而后来的几代人面对前人对伪科学的狂热时,强烈的反感却让他们想方设法遗忘这一切。可讽刺的是,前人觉得“动物磁力学”必能流芳百世,所以倍加详细地记录了这一切。不过也正因此,今日的新文化史多了一个有趣的角度。
  •     社会学家会不耐烦地看每章前后几段然后或许感叹这书买得不值得,历史学家会对后面各种附录很感兴趣。其他各种边缘人士或打酱油人士,可半日速读,可细加揣摩,悉听自便。
  •     1.又民科又loser的革命者们。。2.书挺好看的,虽然篇幅有些短,八卦尤其文学八卦有些少。。3. 译者是不是默认每个人都懂法语啊,要不就是那些咒语啊诗啊实在翻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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