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乌托邦》书评

语言：美、理想、游戏还是权力

语言乌托邦，成书年代久远，现在拿起来说，不是很厚道。作者留洋归来，满腹经纶，脑子中都是西方语言学的知识，如汗牛充栋。怀着一种闻道的激动，他以美学为线索，将这些书籍资料都整理串连了起来。当中有自己的见解，如逻各斯，如乌托邦。但怎么看，都有“资料整理”的影子，或说像学生习作。放在文体学丛书，太过勉强，虽然序言里说到，丛书编辑认为合适，但编辑、作者就那几个人，这个合适，欠说服力。以上说的，倒也不为了质疑，只是读来的感觉。作为语言学转向（作者称为语言论转向）的线索，这本书还不错，但要花大力气，找众多的资料，读者才能缕清自己的知识。学术界中通行的小题大作，有利有弊。利，事情容易清理清楚；弊，每人一块自留地，他人一旦踏上自己的领域，大可以怒目相向，斥之为“外行”，“没有交流的基础”。说到自留地，作者取经回来，也有些像在圈地占地盘。就本书而言，我觉得合适的做法，是挑几个小的论题，展开写论文或随笔，更可看些。语言，在语言学转向后，多了很多的身份，如哲学，权力，以及作者阐释的美学。究竟在意哪个，每个人有自己的爱好，甚至完全不介意这个问题。作者说是乌托邦，既是破，又是立。他看到了其理想化的真相，又要靠其来谋求自己的见地，掰不清。我真正有疑问的，是作者认为，逻各斯分成理性和语言两个基本点，语言论转向，是逻各斯从理性走向语言。我的看法相反，哲学固然是信仰，但作为思维活动，它只能是理性的，自始至终。语言学转向，不是方式变化，只是对象换了，巧合的是，这个对象，也在逻各斯的范畴。语言学的转向，追根溯源，是数理逻辑的发展，和它的哲学思考。已经很明显，这里面需要的逻辑，不一般的重要，参与的人，亦不乏世界顶尖的逻辑学家。我眼中的语言，大的方面，是道可道非常道，混沌的逻各斯；小的方面，是一个个的文字，说的，写的，还有它们做的游戏。不过，这跟他们说的游戏，不一样。我想像中的语言游戏，不附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