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堂回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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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6
ISBN:9787533649913
作者:周作人
页数:500页

章节摘录

第一卷缘起我的朋友陈思先生前几时写信给我,劝我写自叙传,我听了十分惶恐,连回信都没有写,幸而他下次来信,也并不追及,这才使我放了心。为什么这样的“怕”写自叙传的呢?理由很是简单,第一是自叙传很难写。既然是自叙传了,这总要写得像个东西,因为自叙传是文学里的一品种,照例要有诗人的“诗与真实”掺和在里头,才可以使得人们相信,而这个工作我是干不来的。第二是自叙传没有材料。一年一年的活了这多少年岁,到得如今不但已经称得“古来稀”了,而且又是到了日本人所谓“喜寿”(喜字草书有如“七十七”三字所合成),那么这许多年里的事情尽够多了,怎么说是没有呢?其实年纪虽是古稀了,而这古稀的人乃是极其平凡的,从古以来不知道有过多少,毫没有什么足以称道的,况且古人有言,“寿则多辱”,结果是多活一年,便多有一年的耻辱,这有什么值得说的呢。、话虽如此,毕竟我的朋友的意思是很可感谢的。我虽然没有接受他原来的好意,却也不想完全辜负了他,结果是经过了几天考虑之后,我就决意来写若干节的《药堂谈往》,也就是一种感旧录,本来旧事也究竟没甚可感,只是五六十年前的往事,虽是日常琐碎事迹,于今想来也多奇奇怪怪,姑且当作“大头天话”(儿时所说的民间故事)去听,或者可以且作消闲之一助吧。时光如流水,平常五十年一百年倏忽的流过去,真是如同朝暮一般,而人事和环境依然如故,所以在过去的时候谈谈往事,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迥不相同了。社会情形改变得太多了,有些一二十年前的事情,说起来简直如同隔世,所谓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我想这就因为中间缺少连络的缘故。老年人讲故事多偏于过去,又兼讲话唠叨,有地方又生怕年青的人不懂,更要多说几句,因此不免近于烦琐,近代有教养的青年恐不满意,特在此说明,特别要请原谅为幸。二 老人转世我于前清光绪十年甲申十二月诞生,实在已是公元一八八五年的一月里了。照旧例的干支说来,当然仍是甲申,在中国近代史上,的确是多难的一年;法国正在侵略印度支那,中国战败,柬埔寨就不保了。不过在那时候,相隔又是几千里,哪里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很是幸运的,在那时天下太平的空气中出世了。我的诞生是极平凡的,没有什么事先的奇瑞,也没有见恶的朕兆。但是有一种传说,后来便传讹,说是一个老和尚转生的,自然这都是迷信罢了。事实是有一个我的堂房阿叔,和我是共高祖的,那一天里出去夜游,到得半夜里回来,走进内堂的门时,仿佛看见一个白须老人站在那里,但转瞬却是不见了。这可能是他的眼花,所以有此错觉,可是他却信为实有,传扬出去,而我适值恰于这后半夜出生,因为那时大家都相信有投胎转世这一回事,也就信用了他,后来并且以讹传讹的说成是老和尚了。当时我对这种浪漫的传说,颇有点喜欢,一九三一年曾经为人写一单条云:“一月三十日晨,梦中得一诗云,偃息禅堂中,沐浴禅堂外,动止虽有殊,心闲故无碍。族人或云余前身为一老僧,其信然耶。三月七日下午书此,时杜逢辰君养病北海之滨,便持赠之,聊以慰其寂寞。”本来是想等裱装好了送去,后乃因循未果,杜君旋亦病重谢世了。两三年之后,我做那首打油诗,普通被称为“五十自寿”的七律,其首联云:“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即是用的这个故典。我自信是个“神灭论者”,如今乃用老人转世的故典,其打油的程度为何如,正是可想而知了。因为我是老头子转世的人,虽然即此可以免于被称作“头世人”,谓系初次做人,故不大懂得人世的情理,至于前世是什么东西,虽然未加说明,也总是不大高明的了,但总之是有点顽梗,其不能讨人们的喜欢,大抵是当然的了。我不想举出事实,也实在没有事实,可以证明这事,现在只想一讲我在四五岁的年头上遇着的一个大灾难,即是出天花,这不但几乎夺去了我的生命,而且即使性命保全了,却变了麻子,一个麻脸的老和尚,这是多么的讨厌的东西呀!说到这里,应当赶紧的声明一句,幸而二者都不,这是对于我的祖母母亲的照顾应该感谢的。痘为小儿的一大病,凡人都要经过这一难关。但是只要人工的种过痘,无论土法或洋法这便是牛痘,就可保无危险,可怕的痘神给种的“天然痘”,它的死亡率不知百分之几,幸免的也要脸上加上密圈。我所出的便是这种“天花”。据说在那偏僻地方,也有打官话的医官有时出张,施种牛痘,但是在那两三年内大约医官不曾光临,所以也就淡然处之,直待痘儿哥哥或痘儿姐姐来给种上了。那时是我先出天花,不久还把只有周岁左右的妹子也给感染了。妹子名叫端姑,如果也是在北京的祖父给取的名字,那么一定也是得家信的这一天里,有一位姓端的旗籍大员适值来访,所以借用的,不过或者是女孩,不用此例,也未可知。据说这个妹子长得十分可喜,有一回我看她脚上的大拇趾,太是可爱了,便不禁咬了它一口,她大声哭了起来,大人急忙走来,才知道是我的顽劣行为。当天花初起时,我的症状十分险恶,妹子的却很顺当,大家正很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间房里睡,有一天两人都在睡觉,忽然听见呀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在叫,据推测这是天花鬼的叫声,它从我这边出来,钻到妹子那里去了,那么在我也没有叫唤之必要,所以只好存疑了。)大人惊起看时,妹子的痘便都已陷入,我却显是好转了。急忙的去请天花专门的王医师来看,已经来不及挽回,结果妹子终于死去。后来葬在龟山的山后,父亲自己写了“周端姑之墓”五个字,凿一小石碑立于坟前,直到一九一九年鲁迅回去搬家,才把这坟和四弟的坟都迁葬于逍遥溇的。鲁迅在种牛痘的时候,也只有两三岁光景,但他对于当时情形记得清清楚楚,连医官的墨晶大眼镜和他的官话,都还不曾忘记,我出天花是四五岁了,比他那时要大两三岁,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听大人们追述,这才知道一点,据说因为病人发热怕光,一半也因了迷信关系,把房间窗门都用红纸糊封,而且还把眼睛也糊了红纸。这当时不晓得是否玩笑话,但听去又像在讲真话,所以我那眼睛实在有没有被封过,封了又是什么用意,现在已经无法质询,因此无从知道了。在天花结痂的时候,据说很是要紧,因为很痒不免要去搔爬,而这一搔爬可就坏了大事,脸上麻点的有无或多少,就在这里决定了。我是幸亏祖母看得很好,将两只手紧紧的捆住了,不让它动一动,当时虽然很窘,大约哭得很凶吧,然而也因此免于脸上雕花,这与我的出天花而幸得不死,都是很可庆幸的。我在十岁以前,生过的病很多,已经都记不得,而且中医的说法都很奇怪,所以更说不清是食裹火或火裹痰了。不过其中顶利害的是因为没有奶吃,所以雇了一个奶妈,而这奶妈原来也是没有什么奶的,为的骗得小孩不闹,便在门口买种种东西给他吃,结果自然是消化不良,瘦弱得要死,可是好像是害了馋痨病似的,看见什么东西又都要吃。为的对症服药,大人便什么都不给吃,只准吃饭和腌鸭蛋,这是法定的养病的唯一的副食物。这在馋痨病的小孩一定是很苦痛的,但是我也完全不记得了,这是很可感谢的。只记得本家的老辈有时提起说:“二阿官那时的吃饭是很可怜相的,每回一茶盅的饭,一小牙(四分之一)的腌鸭子,到我们的窗口来吃。”她对我提示这话,我总是要加以感谢的。虽然在她同情的口气后面,可能隐藏着有什么恶意,因为她是挑拨离间的好手,此人非别,即鲁迅在《朝花夕拾》里所写的“衍太太”是也。三 风暴的前后(上)上文曾经说过,我在天下太平的空气中出世,一直生活到十岁,虽然本身也是多病多灾,却总是平稳中渡过去了,但是在癸巳(1893)年遇着了风暴,而推究这风暴的起因,乃是由于曾祖母的去世。曾祖号苓年公,大排行第九,曾祖母在本家里的通称是“九太太”;她的母家姓戴,父亲是个监生,所以大概也是本城的富翁,但在我有知识以来,过年过节已经没有她的娘家人往来,可能亲丁都已断绝了吧。苓年公早年去世,没有人看见他过,但性情似乎很是和顺,不大容易发脾气的,因为传说他好种兰花,有两间房内特设地板,称为“兰花间”,还是他的遗迹,据说有一天他钻到床底上去安排花盆,当时祖父的保姆吴妈妈误当是一只狗,唆唆的吆喝想赶他出去,这话流传下来,可以为例。但是曾祖母的相貌很是严正,看去有点可怕,其时她已年将望八了,她去世时年七十九,恰在除夕了,其实算是八十也无不可,终日笔挺的坐一把紫檀的一字椅上边,在她房门外的东首。我记得她总是这个姿势,实在威严得很。我们小孩却不顾什么,偏要加以戏弄,记得(这是我自己第一次记得的事了)同了鲁迅走到她的旁边,故意假作跌倒,睡在地上,那么她必定说道:“阿呀,阿宝(这是她对曾孙辈的总称),这地下很脏呢。”那时已是她的晚年,火气全然没有了,在壮年时代她的脾气实在怪僻得很哩。据我的一个堂叔“观鱼”所著《三台门的遗闻轶事》所记,大抵流传于本家老辈口中,虽系传闻,未必全属子虚吧。现在抄录在这里:“九老太太系介孚公的母亲,孤僻任性,所言所行多出常人意料以外。当介孚公中进士,京报抵绍,提锣狂敲,经东昌坊、福鼓桥分道急奔至新台门,站在大厅桌上敲锣报喜之际,这位九老太太却在里面放声大哭。人家问她说,这是喜事为什么这样哭?她说,拆家者,拆家者!”拆家者是句土话,意思是说这回要拆家败业了。她平常就是这种意见,做官如不能赚钱便要赔钱,后来介孚公知县被参革了,重谋起复,卖了田产捐官(内阁中书)纳妾,果然应了她的话,不待等科场案发,这才成为预言。平常介孚公在做京官,每有同乡回去的时候,多托带些食品去孝敬母亲,有一回记得是两三只火腿,外加杏脯桃脯蒲桃干之类,装在一只麻袋里,可是曾祖母见了怫然不悦道:“谁要吃他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不寄一点银子来的呢。”她这意思是前后相符,可以贯穿得起来的。我们小孩暂时能够在风平浪静的时期,过了几年安静的生活,只在有时候和老太太们开点小玩笑,这实在是很幸福的。上面说过的“兰花间”及其毗连的一部分,已经分给共高祖的“诚房”,我们是“兴房”居长,第二是“立房”,至于“诚房”这是智字派下的第三房了,租给一家姓李的,是李越缦的本家,主人名为李楚材。我所记得的恰巧也是对于老人的小玩笑,这是很有意思的偶合了。鲁迅在《朝花夕拾》的一篇里记有一节,现在就借了过来应用吧。“冬天,水缸里结了薄冰的时候,我们大清早起一看见,便吃冰。有一回给沈四太太看到了,大声说道:‘莫吃呀,要肚子疼的呢!’这声音又给我母亲听到了,跑出来我们都挨了一顿骂,并且有大半天不准玩。我们推论祸首,认定是沈四太太,于是提起她就不用尊称了,给她另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肚子疼。”这里所谓“我们”,当然一个是我了,至于另外一件事乃是我单独干的,也是对于李家的一位房客。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很高大的人,却长着很是细小的辫子,顶上戴着方顶的瓜皮帽,样子颇为滑稽。有一天在门外看见许多人围着,是在看新嫁娘,这位高个子小辫子的人也在那里。我便忍不住偷偷的走近前去,将他的辫子向上一拉,那顶帽子就立刻砰的飞掉了。为什么辫子一扯帽子就会掉呢,这是因为辫子太细小了,深压在帽子里面,所以一掣动它,帽子便向前翻掉了。可是那人却并不发怒,只回过头来说道:“人家连新娘子也看不得么?”小孩虽然淘气,只因他的态度应对得很好,所以第二次便不再和他开玩笑了。四 风暴的前后(中)曾祖母于光绪十八年壬辰的除夕去世,她于两三日以前,从她照例坐的那把紫檀椅子想站起来时,把身体略为矬了一矬,立即经旁人扶住了,此后随即病倒,人家说是中风,其实不是,大约只是老衰罢了。她是阖台门六房人家里最年长的长辈,中间的“大堂前”要让出来给她使用,本来是死人要大过活人,何况又是长辈呢。恰巧这年我家正是“佩公祭”(是智仁勇三派九房人家的祖先)值年,照例应当在堂前悬挂祖像,这也只好让出来,移挂外边大厅西南的大书房里,可是陈设的祭器很值钱,恐防被人偷去,须要雇人看守才行,乃去找用人章福庆的儿子来担任这件事。他名叫运水,这便是鲁迅在小说《故乡》里所说的闰土,是十四五岁的乡下少年,正是我们的好伴侣,所以小孩们忙着同他玩耍,听他讲海边的故事,丧事虽然热闹,也没有心思来管了。祖父得到了电报,便告了假从北京回来,那时海路从天津到上海已有轮船,所以在一个月之内,便已到了家里。他同了他小女儿同年纪的潘姨太太和当时十二岁的儿子,轻车减从的走回来,大约原是预备服满再进京去的,却不料演成那大风暴。这风暴计算起来是两面的,其一方面是家庭的,那是不可避免的事,其第二乃是社会的,它的发生实在乃是出于预料之外的了。祖父回家来,最初感到的乃是住屋有了变更的事,当初父母住的两间西边的屋腾了出来,让给祖父,搬到东偏的屋里来,从前曾祖母的房子则由祖母和我同住。祖父初到觉得陌生,又感觉威严难以接近,但潘姨太太虽然言语不通,到底年轻和蔼一点,所以时常到那里去玩。这样胡里胡涂过了几天,大约不很长久吧,突然在曾祖母五七这一天,这距离她的死只有三十五天,祖父到家也还不到半个月,祖父忽尔大发雷霆,发生了第一个风暴。大约是他早上起来,看见家里的人没有早起,敬谨将事,当时父亲因为是吃洋烟的,或者也不能很早就起床,因此迁怒一切,连无辜的小孩子也遭波及了。那天早上我还在祖母的大床上睡着,忽然觉得身体震动起来,那眠床咚咚敲得震天价响,赶紧睁眼来看,只见祖父一身素服,拼命的在捶打那床呢!他看见我已是捶醒了,便转身出去,将右手大姆指的爪甲,放在嘴里咬的戛戛的响,喃喃咒骂着那一班“速死豸”吧。我其时也并不哭,大概由祖母安排我着好衣服,只是似乎惊异得呆了,也没有听清祖母的说话,仿佛是说“为啥找小孩子出气呢!”但是这种粗暴的行为只卖得小孩们的看不起,觉得不像是祖父的行为,这便是第一次风暴所得到的结果了。五 风暴的前后(下)不久以后,大约过了曾祖母的“百日”之后,他渐作外游的打算,到七八月的时候,就前往苏州去了。不知道的或者以为是去打官场的秋风,却不料他乃是去找本年乡试的主考,于是第二次风暴就爆发了。现在借用《鲁迅的青年时代》里我所写的一节,说明这件事情:“那年正值浙江举行乡试,正副主考都已发表,已经出京前来,正主考殷如璋可能是同年吧,同介孚公是相识的。亲友中有人出主意,招集几个有钱的秀才,凑成一万两银子,写了钱庄的期票,由介孚公去送给主考,买通关节,取中举人,对于经手人当然另有酬报。介孚公便到苏州等候主考到来,见过一面,随即差遣‘二爷’(这是叫跟班的尊称)徐福将信送去。那时恰巧副主考周锡恩正在正主考船上谈天,主考知趣得信不立即拆看,那跟班乃是乡下人,等得急了,便在外边叫喊,说银信为什么不给回条。这件事便戳穿了,交给苏州府去查办。知府王仁堪想要含胡了事,说犯人素患怔忡,便是有神经病,照例可以免罪。可是介孚公本人却不答应,在公堂上振振有词,说他并不是神经病,历陈某科某科的某某人,都通关节中了举人,这并不算什么事,他不过是照样的来一下罢了。事情弄得不可开交,只好依法办理。由浙江省主办,呈报刑部,请旨处分。这所谓科场案在清朝是非常严重的,往往交通关节的双方都处了死刑,有时要杀戮几十人之多。清朝末叶这种情形略有改变,官场多取敷衍政策,不愿深求,因此介孚公一案也得比较从轻,定为‘斩监候’罪名,一直押在杭州府狱内。前后经过了八个年头,至辛丑年乃由刑部尚书薛允升上奏,依照庚子年乱中出狱的犯人,事定后前来投案,悉予免罪的例,也把他放免了。”此外在本家中又有一种传说,便是说介孚公的事情闹大,乃由于陈秋舫的报复。陈秋舫名章锡,为仁字派下“礼房”的一个女婿,曾来岳家久住,介孚公加以挖苦道:“踢在布裙底下的是没出息的东西,哪里会得出山?”陈秋舫知道了,立即辞去,并扬言不出山不上周家门,后来中了进士,果然如愿以偿,改作幕友,正在王仁堪那里,便竭力阻止东家的办法,力主法办云。其实这里陈秋舫以直报怨,也不能算错。况且苏州府替人开脱,也是很负风险的事,师爷不赞成,正是他的本色吧。

媒体关注与评论

有一点周作人是确实做到的,对于自己‘写’下的‘历史’的每一页,他都没有半点忏悔之意。他也同时拒绝了将自我崇高化,英雄化的蛊惑,只是像一个‘走了许 多路程’的‘旅人’,平静地说,甚至有几分淡然地,讲着自己的‘故事’,一些‘平凡的事情和道理’。——他终于把‘评价’留给了历史与后人,保存了一个完 整的‘智者’的自我形象。——钱理群《周作人传》他(周作人)的文风,可用龙井茶来打比,看去全无颜色,喝到口里,一股清香,令人回味无穷。前人评诗,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来说明神韵,周氏小品,其妙正在“神韵”。——曹聚仁

后记

《知堂回想录》最初拟名《药堂谈往》,是周作人晚年应老友曹聚仁之邀,为香港《新晚报》撰写的一组自述文章。自1960年末开始,陆续写了两年时间,于1962年12月方告完成,共四卷207节,近40万字。上世纪60年代中期曾以连载的方式在《新晚报》上发表了一部分,1970年5月由香港三育图书文具公司出版了单行本,此时作者已经去世近三年了。《知堂回想录》是周作人最后一部作品,也是他所有著作中篇幅最长的一部。作者在“后记”中一再申明,自己所记录的都是事实,绝没有“诗化”的成分,碴并不是“凡事实即一律都写的”。“譬如一个旅人,走了许多路程,经历可以谈谈,有人说‘讲你的故事罢’,也就讲些,也都是平凡的事情和道理。他本不是水手辛八(今通译辛巴达,《一千零一夜》故事中七次远航的水手。编注),写的不是旅行述异,其实假如他真是遇过海上老人似的离奇的故事,他也是不会得来讲的。”可见在“说什么”与“不说什么”之间,作者有自己既定的取合标准。这与作者在处事、为文中始终坚持的自由主义精神也是一贯相承的。自本书首次面世以来,在香港和内地陆续有多家出版社翻印出版过《知堂回想录》,大都是沿袭香港三育公司的版本,文字错漏较多。2002年1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周作人自编文集》时,学者止庵先生根据周氏家属提供的作者手稿复印件重新整理,详加校订,改正了三育版的许多讹误疏漏,功莫大焉。此次出版单行本,遵照周氏家属的意见,采用止庵先生的校订本,特此致谢。在编校过程中,原则上一律保持文字原貌,只对个别前后并出的异体字、国名译法依现在通行的文字、翻译规范做了统一,并改正了少量错字。编者2008年6月

内容概要

周作人,现代散文家、诗人。文学翻译家。原名栅寿。字星杓,后改名奎缓,自号起孟、启明(又作岂明)、知堂等,笔名仲密、药堂、周遐寿等。浙江绍兴人。鲁迅二弟。1901年入南京江南水师学堂。1906年东渡日本留学。1911年回国后在绍兴任中学英文教员。1917年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五四”时期任新潮社主任编辑,参加《新青年》的编辑工作,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发表了《人的文学》、《平民文学》、《思想革命》等重要理论文章,并从事散文、新诗创作和译介外国文学作品。他的理论主张和创作实践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以后,周作人作为《语丝》周刊的主编和主要撰稿人之一,写了大量散文,风格平和冲淡,清隽幽雅。在他的影响下,20年代形成了包括俞平伯、废名等作家在内的散文创作流派,一个被阿英称作为“很有权威的流派”(《现代十六家小品•〈俞平伯小品〉序》)。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思想渐离时代主流,主张“闭户读书”。30年代提倡闲适幽默的小品文,沉溺于“草木虫鱼”的狭小天地。

书籍目录

第一卷 一 缘起 二 老人转世 三 风暴的前后(上) 四 风暴的前后(中) 五 风暴的前后(下) 六 避难 七 关于娱园  八 书房 九 三味书屋 一○ 父亲的病(上) 一一 父亲的病(中) 一二 父亲的病(下) 一三 炼度 一四 杭州 一五 花牌楼(上) 一六 花牌楼(中) 一七 花牒楼(下) 一八 四弟 一九 县考 二○ 再是县考 二一 县考的杂碎 二二 县考的杂碎续 二三 义和拳 二四 几乎成为小流氓 二五 风暴的余波 二六 脱逃 二七 夜航船 二八 西兴渡江 二九 拱辰桥 三○ 青莲阁 三一 长江轮船 三二 路(上)的吃食 三三 南京(下)关 三三 南京下关 三四 入学考试 三五 学堂大概情形 三六 管轮堂 三七 上饭厅 三八 讲堂功课 三九 打靶与出操 四○ 点名以后 四一 老师(一) 四二 老师(二) 四三 风潮(一) 四四 风潮(二) 四五 考先生 四六 生病前 四七 生病后 四八 祖父之丧 四九 东湖学堂 五○ 东湖逸话 五一 我的新书(一) 五二 我的新书(二) 五三 我的笔名 五四 秋谨 五五 大通学堂的号手 五六 武人的总办 五七 京汉道上 五八 在北京(一) 五九 在北京(二) 六○ 北京的戏 六一 鱼雷堂 六二 吴一斋 六三 五年间的回顾 六四 家里的改变第二卷 六五 往日本去 六六 最初的印象 六七 日本的衣食住(上) 六八 日本的衣食住(中) 六九 日本的衣食住(下) 七○ 结论 七一 下宿的情形 七二 学日本语 七三 筹备杂志 七四 徐锡麟事件 七五 法豪事件 七六 中越馆 七七 翻译小说(上) 七八 翻译小说(下) 七九 学俄文 八○ 民报社听讲 八一 河南——新生甲编 八二 学希腊文 八三 邬波尼沙陀 八四 域外小说集——新生乙编 八五 蒋抑卮 八六 弱小民族文学 八七 学日本语续 八八 炭画与黄蔷薇 八九 俳谐 九○ 大逆事件 九一 赤羽桥边 九二 辛亥革命(一)——王金发 九三 辛亥革命(二)——孙德卿 九四 辛亥革命(三)——范爱农 九五 望越篇 九六 卧治时代 九七 在教育界里 九八 自己的工作(一) 九九 自己的工作(二) 一○○ 自己的工作(三) 一○一 自己的工作(四) 一○二 金石小品 一○三 故乡的回顾第三卷 一○四 去乡的途中(一) 一○五 去乡的途中(二) 一○六 从上海到北京 一○七 绍兴县馆(一) 一○八 绍兴县馆(二) 一○九 补树书屋的生活 一一○ 北京大学 一一一 往来的路 一一二 复辟前后(一) 一一三 复辟前后(二) 一一四 复辟前后(三) 一一五 蔡孑民(一) 一一六 蔡孑民(二) 一一七 蔡孑民(三) 一一八 林蔡斗争文件(一) 一一九 林蔡斗争文件(二) 一二○ 林蔡斗争文件(三) 一二一 卯字号的名人(一) 一二二 卯字号的名人(二) 一二三 卯字号的名人(三) 一二四 三沈二马(上) 一二五 三沈二马(下) 一二六 二马之余 一二七 五四之前 一二八 每周评论(上) 一二九 每周评论(下) 一三○ 小河与新村(上) 一三一 小河与新村(中) 一三二 小河与新村(下) 一三三 文学与宗教 一三四 儿童文学与歌谣 一三五 在病院中 一三六 西山养病 一三七 琐屑的因缘 一三八 爱罗先珂(上) 一三九 爱罗先珂(下) 一四○ 不辩解说(上) 一四一 不辩解说(下) 一四二 吗嘎喇庙 一四三 顺天时报 一四四 顺天时报续 一四五 女师大与东吉祥(一) 一四六 女师大与东吉祥(二) 一四七 语丝的成立 一四八 五卅 一四九 三一八 一五○ 中日学院 一五一 东方文学系 一五二 东方文学系的插话 一五三 坚冰至 一五四 清党第四卷 一五五 北大感旧录(一)——一辜鸿铭,二刘申叔 一五六 北大感旧录(二)——三黄季刚 一五七 北大感旧录(三)——四林公铎 一五八 北大感旧录(四)——五许守白,六黄晦闻七孟心史 一五九 北大感旧录(五)——八冯汉叔 一六○ 北大感旧录(六)——九刘叔雅,十朱逷先 一六一 北大感旧录(七)——十一胡适之 一六二 北大感旧录(八)——十二刘半农 一六三 北大感旧录(九)——十三马隅卿 一六四 北大感旧录(十)——十四钱玄同 一六五 北大感旧录(十一)——续前 一六六 北大感旧录(十二)——十五蔡孑民 一六七 道路的记忆(一) 一六八 道路的记忆(二) 一六九 女子学院 一七○ 在女子学院被囚记 一七一 北伐成功 一七二 章太炎的北游 一七三 打油诗 一七四 日本管窥 一七五 日本管窥续 一七六 北大的南迁 一七七 元旦的刺客 一七八 从不说话到说话 一七九 反动老作家(一) 一八○ 反动老作家(二) 一八一 先母事略 一八二 监狱生活 一八三 在上海迎接解放 一八四 我的工作(一) 一八五 我的工作(二) 一八六 我的工作(三) 一八七 我的工作(四) 一八八 我的工作(五) 一八九 我的工作(六) 一九○ 拾遗(甲)——小引 一九一 拾遗(乙)——儿时 一九二 拾遗(丙)——在杭州 一九三 拾遗(丁)——大姑母 一九四 拾遗(戊)—一读小说 一九五 拾遗(己)——读小说续 一九六 拾遗(庚)——遇狼的故事 一九七 拾遗(辛)——我的杂学一,二 一九八 拾遗(壬)—一我的杂学三,四 一九九 拾遗(癸)——我的杂学五,六 二○○ 拾遗(子)——我的杂学七,八 二○一 拾遗(丑)——我的杂学九,十 二○二 拾遗(寅)——我的杂学十一,十二 二○三 拾遗(卯)——我的杂学十三,十四 二○四 拾遗(辰)——我的杂学十五,十六 二○五 拾遗(巳)——我的杂学十七,十八 二○六 拾遗(午)——我的杂学十九,二十 二○七 后记后序编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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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庸人,就是极普通的中国人,并不是什么文人学士,只因偶然的关系,活得长了,见闻也就多了些,譬如一个旅人,走了许多路程,经历可以谈谈,有人说“讲你的故事罢”,也就讲些,也都是平凡的事情和道理。  我这部回想录根本不是文人自叙传,所以够不上和他们的并论,没有真实与诗的问题,但是这里说明一声,野边并没有什么诗,乃是完全只凭真实所写的。这是与我向来写文章的态度全是一致,除了偶有记忆不真的以外,并没有一处有意识的加以诗化,即是说过假话。  ——周作人  有一点周作人是确实做到的,对于自己‘写’下的‘历史’的每一页,他都没有半点忏悔之意。他也同时拒绝了将自我崇高化,英雄化的蛊惑,只是像一个‘走了许 多路程’的‘旅人’,平静地说,甚至有几分淡然地,讲着自己的‘故事’,一些‘平凡的事情和道理’。——他终于把‘评价’留给了历史与后人,保存了一个完 整的‘智者’的自我形象。  ——钱理群《周作人传》  他(周作人)的文风,可用龙井茶来打比,看去全无颜色,喝到口里,一股清香,令人回味无穷。前人评诗,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来说明神韵,周氏小品,其妙正在“神韵”。  ——曹聚仁

作者简介

本书是周作人晚年的一部自述传,是作者最后、也是篇幅最长的作品。全书共分四卷,文笔平和冲淡、亲切而不失幽默,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以连载的方式,首发于《南洋商报》,1970年在香港出版单行本。书中保留了许多现代文学、社会的重要史料,又在追述往事中节引了大量作者以前有关作品,堪称反映周作人一生著述旨趣的“集大成”之作。
《知堂回想录》是周作人最后一部作品,也是他毕生篇幅最大的著作。“文中多有跑野马处,或者还跑的不很够,亦未可知。但野马也须在圈子里跑,才有意思,这却极不容易耳。”大致仍旧遵循一己惯常路数,行文风格亦是典型的“知堂体”。 《知堂回想录》本拟写至五四为止,末了却将一生经历写出,其中多有过去未介绍者,叙述往事间或移用此前有关作品,又抄引自己多篇文章,从这个意义上讲,谓之“集大成”亦无不可。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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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9条)

  •     与河北教育版基本相同,均为止庵根据周氏家属提供的作者手稿整理而成的校订本,然而排印中的错字似乎还要更多些。未青出于蓝外,反倒等而下之,不能不说遗憾。唯一的优势是价格稍降,各网店的折扣也比较大,是目前市面上比较容易见到的一版。
  •     周作人百分百文人一个,又文雅又淡泊,不巧生为浙江人,那个时候的浙江叛党云集,公知遍地,个个都想过一把造反的瘾。浙江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太平盛世的时候,江浙两省就是状元窝,三年一次的全国公务员统考,榜单上最top的人一定是江浙人,更别说什么探花榜眼和那些二线进士了,更是天文数字,江浙两省就这么霸气。所以,判断历朝历代太平盛世的一个硬指标就是:苏杭的状元数目,数目多,就是盛世了,数目少,不是处在造反中,就是造反的前夜。所以大清快要挂的时候,江浙两省那些准备公务员考试的秀才举人们纷纷造反,走上了激情四射凶险浪漫的革命之路。很难想象,这些文弱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口好诗,读得满腹诗书,又在江南烟雨中长大,想必也是玉树临风,风度扁扁。可是,这些知识分子居然也能一夜之间变成酷得要命的刺客,或者狂野奔放的革命者。文明与粗野的完美转换就这么简单,这些知识分子化身的革命党简直迷死人。但是周作人就不是这个style的,他就只可以吟风弄月种花养草和爱慕女人,就只能斯斯文文,他永远都不可能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就去革命,就去造反,就去做刺客。他永远都不能。周作人活在太平盛世还可以发个博文,做个公知;但是,生于乱世,他的命就不好了。另一个命不好的人就是民国第一美男汪精卫,想当年,小美男兼小秀才汪精卫被朝廷选中,公派留学,一边拿着朝廷的银子,一边做着反朝廷的事。做这种事,汪精卫就不觉得愧疚,反倒是他乡下的哥哥觉得这个小弟弟太忘恩负义了,太辜负朝廷了。汪精卫才不管这些,照样谋反,后来就跑回帝都,干了一票大的-----刺杀摄政王!小刺客失手被捕,随即在狱中诗兴大发,写了几首诗,瞬间在帝都流行开来,比如: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小海归,满腹诗书,貌比潘安,还是个刺客,当时的汪精卫一定是众多少女心中的男神级ICON。至少巨富之女陈璧君当时花痴汪精卫到极点。据张学良的八卦:汪精卫行刺前,陈璧君跑去跟汪精卫说:你明天就会去死,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就和汪精卫xxoo了。后来,川岛芳子的爸爸肃亲王负责审讯汪精卫,觉得小汪同学是个人才,就没有kill他。可见美男的魅力有多巨大。话说周作人在日本时,周围都是打了鸡血要革命不要命的汪精卫式革命党。其中,就包括光复会龙头大哥陶成章。章哥后来被在上海滩炒股炒得一塌糊涂的小浙江蒋介石蒋中正暗杀掉了。那个时候,跟革命党里的一哥级人物陶成章相比,蒋同学只是个跑腿的小弟。在日本的时候,陶成章经常和周作人大谈革命形势,用周作人的话说:某处可以起义,用他们的术语说就是可以“动”。周作人说陶成章讲述春秋和战国时代的外交和军事,头头是道,如同目睹一样---章哥果然天生就是造反的料。周作人说,有一天,下雨天气,陶成章跑来,夹着一个报纸包,说日本警察在注意他,恐怕会搜查,这是他联络革命的文件,想在这里存放几天。周桑虽说是个知识分子,不亲身参与造反,但干些窝赃之类的事,还是很爽快的,于是就替陶成章保管他的“革命联络文件”。后来,陶成章来取革命文件,打开来看,原来是会党章程,和一些空白的“票布”,有一种是用红段子印制的,据说是专给“正龙头”所用。陶成章开玩笑滴说:“要封一个么?”。那些会党章程十来条的样子,末了一条是说对违反上述戒条的处置,简单的说:“以刀劈之”。
  •     。《知堂回想录》后序的结尾他说“我是一个庸人,就是极普通的中国人,并不是什么文人学士,只因偶然的关系,活得长了,见闻也就多了些,譬如一个旅人,走了许多路程,经历可以谈谈,有人说‘讲你的故事吧’,也就讲些,也都是平凡的事情和道理。写的真好!!

精彩短评 (总计101条)

  •     此书约为周作人在一九七几年写的回忆。有很多知名人士也入书中,大部分是周先生的印象及交往感觉。跟其他小品比较起来,稍微欠味。有很多的史料就是。书中有些部分对鲁迅的评价或者帮助还是比较真实。一日与朋友谈起这两兄弟的感情为何分裂。说是鲁迅偷看周夫人洗澡,后来又因周夫人经济方面的问题,与鲁迅发生争论,后造成两兄弟相见也只在纸上。朋友提出分析研究的几点,很有道理:一是两人成长的环境造成的性格;二是留日的经历;三是人生价值取向,周当了汉奸;四是建国以后的待遇。只是我认为,兄弟还是兄弟。早期,鲁迅帮他润色文章发表,经济支持,很长一段时间周作人没有收入,而且拖儿带口,连小舅子也在内,全要鲁迅糊口,就这样的情谊,兄长爱护有如添犊之情,会偷看弟妹洗澡?是误会还是中了离间计?周作人有没有偏听则暗?我偏向鲁迅大师。
  •     读周作人的文章,能使人安静下来,冲淡平和,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     二先生的笔头有二先生的趣味,我是循着二先生的笔头来怀念大先生的
  •     “寿则多辱”
  •     越来越喜欢小周了喵。。。
  •     亲切平静 娓娓道来
  •     周作人虽然人有失节,不过书还是写的不错的。
  •     喜欢周作人。
  •     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看到那些熟悉的乡音,小时候只会讲不会写。如今更是不会讲也不会写。
  •     另有一番风味
  •     赶在去绍兴的路上读。
  •     忘了
  •     周作人一辈子的“账单”
  •      这段日子,还在读周作人,阅读完《鲁迅全集》二卷后,转而做了他弟弟的门人。我想说的意思是:我喜欢周树人,爱周作人。天津教育出版社出的《知堂文集》四卷,我承认收的都是他的极品文章。我在别处见到一套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的文集,二十多本,每本都是薄薄的,感觉不如手里的有份量。其后,我又去当当、孔夫子、99、**等知名购书网寻他的书,才知道如果要凑全实在不易。单纯从文字的长度上讲,心里甚至怀疑他是否写得超过了他哥哥?横看成岭侧成峰,换个角度讲,如果单论文字的厚度?孰厚孰薄?这是艰深的问题,不好说。
      对于每个对文字示好的人来讲,周树人是一路顺着老师的灌输进去的。此君的来头不免先冠以“周树人的弟弟”的噱头,三弟周建人的手笔也算登大雅之堂,但到底不能作敌我的片刻抵挡。《看云随笔》听起来真像是奉给丰乐有暇之人的小礼,心思懒了下来,仰头数数天边的云朵,不借天气预报想着今晚的月色如许,罢了。待我开卷,竟不作如是想。定心静气,淘滤掉心中尘恶,阅读时才能得一点意趣。这样两百来页的书,花去的却是数月光阴。朋友问我读到第几页了,我说刚刚到三分之一。心思一浮,感觉页上的方块字旋即漫漶,个个好像吸附不住,掉下来。一定在撤掉生活之旁碍,心中之俗欲,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中,读进心去。周先生的文字和小女的微鼾一样的妥帖,真实温暖。
      我是在读完《知堂回想录》上、下卷后倾其怀下的。《知堂回想录》真不愧是先生的集大成之作,好在老来的沉稳和安静,他是个读书的布衣,丝毫不去制造文字的异彩。在回忆中遇到从前的坎坷再无惊惶,平易道来处事不惊,似乎整个身心都是蓬松的,连一个微微的蹙眉都没有。有他的文字貌似平静,却如和风艳阳下的大海,底下却是千层浪。这是一种本事,极品文字貌似酥松平常,却能道尽万物之沧桑,人生之伦常。
      愈平静愈汹涌的周作人。他在文章中曾经引过这样一个故事“昔倪云林受窘于张士诚,或劝其言,云林仅以“一说即俗”辞之。”我极喜欢“一说即俗”四个字,这四个字很得生活的要义。铺展开来,我辈俗客在经世中所遇到的龌龊、不齿甚至背叛和疏离,何苦去要找一个闸门以泄洪流?周先生整个是蜷缩的,内倾的和沉默的,他与其兄曾在两种政治立场中对峙,性格也流向两端。周树人遇到争斗,往往会“一个都不饶恕”。到了他的弟弟这里,变成了“打死也不说”,有人说出于其性格的怯懦,在我看来实乃内心里四两拨千斤的不屑。“一说即俗”将所有滔滔不绝的言辞逼进一个六面都封死的铁盒子里。即便在说到兄弟不和的问题上,他也直接将“一说即俗”抛给众人,任凭千秋万代喋喋不休去。至于谁亏欠了谁,谁伤害了谁,这始终是个千古悬案。 
      我是在听叶嘉莹的讲座中懂得何谓“儒”,后来又听朋友说到周作人的“儒”气。“儒”字古同“懦 ”,懦弱之意。称某人为“儒”实为褒美。人说“儒”在肉骨凡胎中是要磨圆棱角后才会自然生发的,是个人在风雨后见彩虹亦无睹的宠辱不惊。同在中国文化的熏陶点染下,哥哥那样骁勇善战,弟弟却这般忍辱不言。如此极端的走向,还跟年龄扯得上关系吗?有人说生活时时总能让周树人迁怒,屋顶上寻偶的野猫,白眼狼的后生,万代遗下的封建恶势力等等。难道周作人的一生中没有遇到背弃和欺骗吗?我总感觉周树人始终的目光焦点在“人”上,周作人的心眼似乎更在“世”上。
      后来兄弟俩的确分道扬镳了,可幼年期彼此却是在同一片天地下度过的。周树人的文风往往被人定为“现实主义”,喜欢的却是“诗化的写作”,很多真实情感都转了弯、拆了散地来写,零零碎碎地在自己的散文或小说中露出一丝“真”的端倪。周作人却喜欢真实地描画,努力让真的故乡和真的家情变成白纸黑字。他不说其兄“诗的作法”是否得当,只在“披露”出周树人的某人是捏取的,某篇虚讲男女实指弟兄的。周作人应该说是“写实主义”的,他对民俗学、生物学、植物学、地方志学等等都保持真挚的喜好,而这些门类往往都离不开“真实”。他似乎更以“文抄公”得名天下,在没有电脑的当时连篇累牍地去誊写别人的文字,不是江郎才尽却是要援引别人“真实的作品”表露作品本身“真实的好处”和“真实的意义”以及自己的“真实的喜欢”。我在读过他引一些历史上三流文人的“出彩华章”的时候,不禁啧啧,真是好妙到一说即俗。一篇文章援引近百分之八十,他却能在最后百分之二十里颇有份量地坦诚己见。这已不在“一说即俗”的范畴,真正是读书的高论,让我们后来者余香压舌。
      周先生的很多小品文来自对“世”的品读,一种坡头野蔬或是一曲古越童谣都能在笔端韵味流远。他对“世”是有贴心的爱恋,他始终痴恋“世”上的美、净、直。后来日本文学留在他的印象中也多是这样的观念。他喜欢原始、自然、朴素的东西,在我看来就是“贫穷中开出来的花”。他对生活的态度也不是燕窝海参,他觉得花药野蔬在唇齿间也有特别的甘美。他迷恋野趣,温贫岁月里的自给自足,却颇耐咀嚼和回味。这样的素丽也是他自成一派的文风一种.
      在念到对世间万物的亲好上,周作人让我联想到胡兰成。胡作为眠花宿柳一派,在对尘世的爱恋上与周作人是在同一根子上。只是胡兰成更加甜糯和稠和,这跟周的清淡冲和势不两立。但论到对花花草草以及宇宙万物的情感上,两者都是真真灼灼的。只是胡的品性更加纠缠在人欲上,而周先生颇能放得开手脚,这一点就让周的文章读来较之胡更加上品。读胡的《今生今世》也好,《山河岁月》也罢,他的世情实在过于浓艳。无论对女子还是对花草,他都是要“爱就要抓住”,而周先生却是要“喜欢就要放开”。两者之间虽都以“真”走到一起,却在根本的“收”与“放”的态度上分道。即便作如此观,于我看来,正是读了胡兰成的书后,才产生了真正的尘念。后来读周作人,除了加重这份尘念,更觉得他的文章能使我走向圆融和成熟。退缩和内倾的人也许才算一个尚美之人吧。
      从前在《三联生活周刊》上曾读到一个人说自己有“周作人综合症”,言及他在五四文学阅读上所向披靡,却在周先生这儿摔了重跤,不能忍其援引之烦。现在想来,我真够幸运,虽也曾患过此病,却在渐近的岁月里,重新爱上此君,真好。

  •     比鲁迅好上很多。。。
  •     不骄不奢,不妄不鄙,极平淡冲和,极质朴安然。如果几十年之后,我可以做到如此自知不妄言,坦然不矫饰,便足够了。”知堂体“的背后,是去艺术化的真实人生的莫大诗意。
  •     通过此书了解一个真实的周作人
  •     讲真实的自我,但不是和盘托出。周作人的文字确实很有意思。按照钱理群先生的说法,他是鲁迅的另一面。 可惜安徽教育出版社,校对实在马虎,书中可有不少的错别字。
  •     周作人的书,一向看的都是小品文和杂文,清新隽永。对其人知道也仅限于其兄乃大名鼎鼎的鲁迅,至于周作人其人自身,乃是品行有亏,出任伪职。这次买了《知堂回想录》,就是想在他生平上多下一点功夫。一个人的小品文造诣如此,想必回忆录也是有保障的。略略一翻,闻音知雅意,还是很有阅读欲望的。另:印刷纸张俱佳,收藏阅读皆可。
  •     周作人回忆录里写的最好的还是他自己。余斌的只能算是缩减版,钱理群的算是扩充版,而原滋原味的还是他自己哈。
  •     周作人的书一直在收集,这是他的晚年回忆录,必看。
  •     我觉得他的文笔非常好,比鲁迅强多了
  •     愚人的自白
  •      完成此书后1年,周先生去世, 在这最后一部书,周先生 既不粉饰,也不忏悔,如实记录,供后人评说,他 对于 他 翻译 的学问 的交代更加 仔细。
  •     周作人的文字真是越读越发的有味道,作为兄弟文豪,同样的事在兄弟两的笔下全然是不同的风采,周作人更为疏淡恬雅,情绪多温婉。鲁迅则容易激烈,晚年尤甚,为国读鲁迅,为己读作人。
  •     周作人的文笔,没得说了,五四时代数一数二的散文大家。内容更不用说了,逝去的年代的人和事,值得好好读读。
  •     因秉承“一说便俗“的态度,关键之处还是回避了。伦理之自然化,道义之事功化。
  •     周作人写的东西都这般闲适淡雅,犹如品一杯淡淡的茶,品过之后却是茶香四溢,非常受用。喜欢不已!
  •     我是一个庸人,就是极普通的中国人,并不是什么文人学士,只因偶然的关系,活得长了,见闻也就多了些,譬如一个旅人,走了许多路程,经历可以谈谈,有人说“讲你的故事罢”,也就讲些,也都是平凡的事情和道理。  我这部回想录根本不是文人自叙传,所以够不上和他们的并论,没有真实与诗的问题,但是这里说明一声,野边并没有什么诗,乃是完全只凭真实所写的。这是与我向来写文章的态度全是一致,除了偶有记忆不真的以外,并没有一处有意识的加以诗化,即是说过假话。
  •     如果你想了解周作人的晚年心态,不得不读啊
  •     这本书读者评价似乎并不高。只是活动优惠未免心动。结果到手后出乎意料之外的喜欢。书做得有些简朴,书皮、腰封的用纸简直可以说简陋。却觉这样的装帧堪堪正配书的内容,洗尽铅华。
    看周十二三岁时的日记。无外乎购书**读**游**,冲淡平和,充满士大夫气味。似乎很是安适从容(具体文抄,由于书不在手边,无法详列)其实那时的他寄居亲戚家里,处境窘迫,半夜会去偷吊在厨下饭篮里的冷饭。可见文人的文字,及使是日记,也未必可信。总归有文饰。
    记得我从前有一本很喜欢的书《日记四种,里面有黄庭坚、陆游、袁宏道的日记。看了周作人,觉得黄庭坚的宜州生活,也未必如他日记中那样从容闲适。
    还有狄更斯,他的作品都有一种悲悯。但一则书评说狄本人和他的文章相去甚远。
    真不知道究竟文字中的文人是真正的那个人还是生活中的人才是?
  •     更喜欢上篇关于早年生活的回忆。相比而言,我更喜欢他的《知堂书话》。
  •     你妹啊 各种封面不一致
  •     魁寿公真乃两个世纪不可重现的中国老先生也。
  •     周作人的回忆,对于了解鲁迅及其家庭以及周作人的思想经历很有用。
  •     罗里吧嗦的写了那么多。。。看起来到还是不累。。。像个老头在絮絮叨叨。还是有点意思的。没想到这一家子出了那么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愤世嫉俗,一个温吞水。。。呵呵
  •     看了关于周作人的专题介绍后买的,想多了解一下,我个人觉得文笔要比....(此处省略两字)好,看后感慨万分啊!还想买他的散文回来看.
  •     周作人先生回忆录,无敌好看
  •     周作人的晚年回忆录。
  •     总是有惊天八卦不时浮现;恬淡的语气下是知堂内心里的孤独、自信。
  •     周作人的一生,着实是个悲剧啊。
  •     杂文当读周树人,散文必须周作人!!!
  •     周作人的东西确实耐看,曹聚仁说他的作品“可用龙井茶来打比”,真是“一股清香...”随着秋水长流。
  •     那是周作人先生晚年的精品,当细读
  •     跑野马。。。
  •     周作人,长期被误读的一个人,文章比他哥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     一如既往的喜欢周作人的文笔
  •     周作人之类的文人,撇开政治,文笔实在是好,博览群书的底蕴,见多识广的奇巧,他的灵秀实在是让我羡慕嫉妒恨哪。
  •     何以“平淡冲和”,是什么使得兄弟两个的态度最终如此不同?
  •     这是周作人最后也是最长的著作,确实像杯龙井,值得细细品! 他是一个“横家”,很多方面,颇有涉猎 给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近代图景,这才是活生生的历史 因为我是个外语老师,可能我更关心里面提交外语有关的 他读了几年外国学堂,后留学日本,笔耕不辍,钟情翻译 当时他们学英语,他说几年学堂下来,学的什么东西大抵是忘记了 但是对那本《天方夜谭》一直念念不忘,后来虽然借给朋友,终是遗失了 当时的人们学英语,就专心看一本英语原著,英语就出来了 再就是当时流行学英语不可不看两部书《圣经》跟《希腊神话故事》 这同我的教育理念不谋而合,学英语就是学文化 所以当时辜鸿铭就说过:中国人学了这么多年英语,全是阿猫阿狗,读书仅能阅报。 最后“袈裟和尚”告诫现代的年青朋友们:有机会多学点外国文!
  •     又虐又萌啊……
  •     下册读得简略。卡波特说得好,文学都是八卦。自传更是,这本书简直事无巨细到窥私癖的程度,专栏连载真是榨汁机。周作人粉丝有福了。
  •     当初是因为装帧买的这本书,然后就不知不觉看完了,当时的感觉就像听一个老爷爷讲故事,我最希望的是听到讲另一个老爷爷故事。这书小小的,封面留白很多,像八大的画,纸张绵绵的,稍许有些糙,特别适合在手上摩挲,很有些周作人。 尽管对作者本人的生平不甚苟同,但是其文章却非常值得一读。
  •     一直很喜欢周作人的文风,那种悠闲淡定有古士大夫之风,这本回忆录也写得是如同捧茶对坐,娓娓道来,真是难得的佳作,书面气质极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当当上受欢迎程度不高,错过了别后悔啊!
  •     还算诚实,兄弟反目也不掩对兄长的敬意
  •     知堂粉丝可以一读,但离精品尚有一段距离,这主要和本书主要是为了卖文糊口有关,很多地方过于考虑读者猎奇的品味。由于经常赶工,重复也在所难免。另外鉴于个人境遇,很多话也不敢说。因此,虽然周作人的文笔和知识依然是好的,但看起来难免让人略有不快的感觉。
  •     知堂老人以「文学家」知名,精英文、日文,通希腊文、世界语,学过梵语。现在没听说有这样的文学家了。
  •     教训之无用与不辩解主义似乎放在今天的中国仍然部分适用
  •     这本书真的校过吗?是校书的人不识字吗?还有装帧和印制....
  •     周作人的文章耐读,其晚年的回忆录更是如此
  •     这是散文大家周作人先生晚年的回忆录,值得阅读收藏!
  •     波澜不惊,真的是高人。
  •     周作人晚年作品,很值得好好读慢慢读
  •     还没读呢,周作人的大名是从孔庆东的文章中知道的,他的书读得很少,只买过一本旧书《儿童杂事诗》(岳麓书社)周诗丰(子恺)画,挺有味的。
  •     了解周作人,不错的回忆录
  •     天热不出门,网上买来一堆打折的书,钱省了不少,书还是好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喜欢了解中国文人们的生存故事,不论古今。对周作人还比较陌生,刚看了他的两篇小文,很好。同样的文人大家,读他们的文字,不一定各各都爱,生活里处处皆有缘,读书也是。总是费力的寻找投缘的作者,这个过程即辛苦,也有趣。周先生哥俩生在一个时代,文风却大不相同,有钱理群大师的书的指引,我愉快的期待这批书的阅读。
  •     周作人的一生是悲惨的,让人尊敬呵呵
  •     知道周作人还是因为他是鲁迅的弟弟。不过稍微大一点就比较喜欢弟弟而非哥哥了。
    前几年周作人在北京的故居给强拆了,非常悲剧的事情。
    还是讲讲关于周作人的事情吧。以前买过一本周作人的杂文,其中一篇写他儿子的死。他儿子腹痛,给送到相熟的日本医院去,结果日本医生消极治疗给治死了。周作人不胜悲伤第二天写杂文批评医生不该草菅人命。
    儿子都给治死了,他在文章中始终未出恶言——这人真是好涵养。另外,儿子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写文章,换个一般人早就跟医生拼命了。就这么个遇事有点糊涂的人,做了错误的选择,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     周的一生,算得上起伏不平。老了细细筛成了平典的故事集。两兄弟都很倔,鲁迅不提了骂遍文坛,周呢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几乎所有故交都在请你南下继续做你的名教授,你非要以家小为理由留下来做汉奸,这不是倔到家了吗?
  •     周作人自己写的个人自传,读人,读事,也读他的文字,安徽教育的版本也算不错,折扣比较大,河北教育的收不到了,但这个开本比较合适。
  •     周作人1960年开始写的往事回想,文字平实,并无任何“诗化”痕迹,可信度大大提高,堪为一部靠得住的史料。就凭这一点,也得给五颗星!
  •     不把自己当个东西 确实是一个极难达到的境界 况且他真是个东西
  •     感叹
  •     周作人的书都很喜欢,文笔优美,特别适合在这个浮澡的年代里静下心来细细品读,让人更加的理性一些。
  •     这本书主要是因为它是周作人的作品。
  •     游刃有余
  •     周作人的散文,一点也不差于他那激扬的大哥
  •     之前读过一小小段 现在开始吧 讀了一半 後半接著瀏覽后再正襟危坐才可讀透一些 雖然不是什麽必須的 應該還是不錯的範本 不求寫 但求懂
  •     帮我恢复常识和审美
  •     在当时那种社会环境中,能写成这样,周作人确实是一个智者
  •     周作人是常被我们忽略的文人
  •     本质上来说我喜欢这种清淡的写作风格,周作人的文笔功力也是不消说,所以看着很舒服。但是从来的教育又觉得他曾经的某些经历跟大众价值观不符,努力想找出他为自己辩解的部分,不是没有就是淡淡一句话带过,还是很遗憾。
  •     知堂先生,周作人,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人,人不可失大节。
  •     一个我们误解很久的人。
  •     回忆总会有假想的成分,如龙应台的《大江大海》,当自我的回忆通过潜意识的梦境而扭曲并进入自我的意识时,谁也不能保证是真是假,这种撰写的记忆唯一的相信者也应该要求只有自己。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为自己辩护的意味,但不管国内怎么看待周作人先生,余仍对先生颇为尊重,国家民族的大旗永远低于永恒的文化、文学、人性。
  •     看了一些,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有趣
  •     周作人活着的时候就涅磐了
  •     毕业论文
  •     周作人的散文没话说
  •     可惜错别字太多。
  •     非常好的质量.纸质朴实,包装精美,正合周作人朴实文风.
  •     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能体味其中的“冲和平淡”,现在读来,如同一根风干的咸菜条,无味,佶屈聱牙
  •     周作人先生是文学大家,文章是一流的,但人品差强人意,做了汉奸,毕竟是节操有亏,娶了日本媳妇又认日本人为父,所有的汉奸都该死,周作人就是太聪明了,所以不想吃亏,撇开这一切看文章还是非常好的,所以说他自称是一个庸人还是有点自谦的,低调的,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同样的家庭同样的教育结局就不一样,我们应引以为戒,否则汉奸还是很多的,民族很危险的,泱泱大国被一些小国欺负不敢武力还击,真是可悲。
  •     周作人是在中国现代史上很有争议的人,很早就像买他的这本回忆录看看,终于买到了,高兴!质量没的说,底部稍微有些脏了,可能是拣货或者仓储的问题,不过白玉微暇,不影响啦!只是由于移仓的原因,下订单到现在已经五天了,等得心急啊!
  •     更象是一点自传,一点见解,一点风情,一点见闻的集子。
  •     本身不喜欢周作人,买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那段历史,特别是关于越地的人文历史,写的也算详尽了
  •     曾经对周作人较多误解,但不得不佩服其在文学上的造诣,读其作品,了解真正的周作人。
  •     旧梦不可道,但令心暗伤
  •     知堂回想录里是周作人晚年生活的悠闲,有他一贯闲适、自然的风格,像一位久经世事的老人娓娓道来一般,我们看到的是真的人
  •     所以也就是这样的吧,淡淡的,不掩饰的
  •     周作人本身的文字就很值得称道,所以这套书是很值得一看的文学类精品;同时又因为他所处的环境的特殊,经历的特别,所以这套书也就有了一定的史学价值。这样一套史学、文学上的有价值的书是值得收藏的。当时买的时候还是价位比较低的时候,许多书都是需要值得去挖掘去珍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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