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堂回想录》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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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6
ISBN:9787533649913
作者:周作人
页数:500页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V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V

三四、入学:入学仍做八股文。同学胡鼎颇牛,居然懂得哲学二字。学业多做策论,极无聊。
三五、学堂大概情形:教授洋汉功课,介绍学堂环境。
三六、管轮堂:宿舍有何摆设。
三七、上饭厅:吃饭分老班新班,规矩不小,课间有加餐,侉饼最好。
三八、讲堂功课:课堂坐次居然也按名次排。冬天生炉火,靠近讲台。夏天有手动风扇,白布所做,听差的来回拉扯。汉文老师迂腐无才,学生也是混事,“每下愈况”。
三九、打靶与出操:打靶必修,但管理松散,老学生睡足了再去开两枪。出操就是体育课,也极散漫,哑铃、木马、云梯、翻跟斗、竖蜻蜓。。
四十、点名以后:晚课随意,爱学不学,喝点小酒也无人管,颇惬意。喜得空庭寂,难消永日闲。周六下午可回家,歇一天再来,有小气者,两头各多混一顿饭,被鲁迅瞧不起。
四一、四二、老师:真正有用的老师一个没有,自己喜欢看英文的《天方夜谭》,后以“萍云”笔名发表译文。虽混事,仍考前五名。可以看到梁任公、严几道、林琴南的作品。汉文主要师从祖父,从旧小说入门,西游记儒林外史等。
四三、四四、风潮:深感学堂无聊,功课麻胡,混天渡日。教员作风官僚,乌烟瘴气。有学生文提到老师二字也不行,有人穿鞋带响声也不行。日期用公元纪年也被斥之无君无父。《苏报》已经流行,新思想进入。同学胡鼎愤而转学。
四五、考先生:读书五年,休假一年,痛恨八股,连带瞧不起一路之上遇到的迂腐的应试考生。甲辰七月,鲁迅赴日。
四六、四七、生病前后:送鲁迅赴日,共食馒头。生病入洋医院,未及医治转到朋友刘寿昆书店,书架子后边熬了半月,好了。后又腿肿,生疖子。
四八、祖父之丧:先是衍生死,全家大喜,此人为谁?何恨之若此。祖父去世,知堂并无多少感情,感叹“差不多整个假期就为此断送了”。叔父伯升,少时天真烂漫,成年后很是乐天,爱听京戏,本份,中年病逝,惜哉。
四九、东湖学堂:椒生公自南京水师退休后入绍兴学堂,任监督,副监督就是徐锡麟,二人有代沟,尿不到一壶里。知堂去东湖学堂,相当于陶氏私塾教师,拢共教了仨学生的英文,一共俩月,即又转回南京水师上学了。
五零、东湖逸话:东湖风光险峻,至晚则阴森凄惨。是徐锡麟作乱之谋划地,他和陈子英一起想抢劫运钞船,杀人越货,每日划水练习。后被陶成章劝止并入伙,徐乃花钱捐官去安徽,干了那票大事。本空觉得,徐锡麟这货真不靠谱。
五一、五二、我的新书:新书自天方夜谭始,自此“胡麻开门”,后译《侠女奴》。时西文的《华生包探案》已出版,估计就是《福尔摩斯探案集》吧。
五三、我的笔名:笔名实在太多,难以记述。櫆寿,还不如槐寿,鬼踢斗不大好玩儿。奎绶更不好。椒生公因“周王寿考,遐不作人”起作人,学鲁迅的弧孟起了起孟,后又启明、独应、仲密等,最喜欢的是槐寿,但一辈子未曾用。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81页 - 四六 生病前

这里且来让我作一点注解,是关于望江楼的包子的。所谓包子,实在用的乃是普通话,在绍兴是不论有馅无馅,统称馒头的,其无馅的则特别称为实心馒头。这是绍兴城内的名物,个子很小,只有核桃那么大,名为“候口馒头”,正好一口一个,分肉馅和糖馅两种,都是两文钱一个。望江楼照那名字看来,一定是座高大洞桥,上有楼阁,因为否则哪能够望得见江呢?岂知这地方是在大街正中,居水澄桥与江桥的中央,虽然是道桥,可是阶层只有一级,底下通着河流,但是走过去的人不容易发见,因为这桥上有屋顶,两面是有墙壁遮住的。为什么是这样的呢,谁也不能知道,向来就是这样的嘛。而这馒头店又是特别得很,它只有一个摊,摆在桥上边,带着缸灶,锅镬蒸笼,一边做着一边蒸,生意十分兴隆,但是买的人随来随买,也不用排队,不晓得什么缘故。因为馒头个子很小,所以两人吃三十个是绰有余裕的,这也是值得说明的。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V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V

二三、义和拳:知堂日记中记载了拳匪作乱,妖术扰民,同时也有赞成灭洋的排外情绪。
二四、几乎成为小流氓:先论一个流氓的修养,后述与一个小流氓成为朋友,这个小流氓语多诙谐,软中带硬,调侃棺材铺带卖米粥,令人发笑。后此小流氓居然拐带了知堂祖父的小媳妇,当然是其祖父故去之后,知堂表现了宽容之心,“不过这件事情,或者也不好专怪他们的。。。”
二五、风暴的余波:讲祖父被刑部尚书薛允升鼎力相助,释放回家,但脾气犹坏,信谗言,辱骂祖母,毫无威信可言。
二六至三三、脱逃至南京:知堂效仿鲁迅,自感在家苦不堪言,从家脱逃,祖父似有默许之意。坐夜航船离开绍兴,乘客众多,三教九流,夜长岺寂,谈天消遣,信可乐也。渡钱塘江,甚险,地位较低的船客还要帮船夫摇橹,还要忍受骂腔。绍兴船夫善骂,知堂留心而听。夜宿拱辰桥,浑浊乌黑的河水,烟雾昏沉的天空,喧嚣杂乱的人声,还有不少野鸡在旁,招揽顾客来白相白相。至上海青莲阁,洋房与红头巡捕、野鸡四处游弋、兜售革命刊物者、演戏的茶园,当时叫坤伶,民间称髦儿戏,又称“的笃班”,是越剧的前身。坐长江渡轮,也有流氓找事,地方上的人来帮忙,说一句“触倷娘”,流氓居然怕怕,望风而遁。但这词普通人不敢讲,怕穿帮。一路上吃食还不错,有饭有菜有鱼,只是喊开饭不好听,叫“来曲!”。知堂想起鲁迅轶事,遇到一个卖糕的,鲁迅问多少钱一块,答”半钱“,鲁迅一听便宜,要了四块糕,放下两文钱,结果卖糕的不干,原来是”八钱“。有一年我在北京前门处买雪糕,听到的是”三毛的大雪糕啊,三毛两块“,拿了两块雪糕,掏出三毛钱,人家不干,要四块钱!原来雪糕是三毛牌的,两块钱一根。妈的!
最后到得南京下关码头,帮会势力亦很活跃。过了仪凤门,便是水师学堂了。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I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I

八、书房:鲁迅到三味书屋去上学,两块钱买了带抽屉的自带书桌,传说中是楠木的,而且鲁迅刻了“早”字。知堂是次年到学堂的,但他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弟兄在学堂玩耍甚乐。老师并不体罚,但其中有位老师到别处为师去了,原形毕露,用竹枝抽打学生还抹上盐,用腊鸭子的法体罚学生。还有一位老师用门缝挤学生的耳朵,从轧胡桃的方法引申来的。一想就痛,这是啥老师啊,简直法西斯。
九、三味书屋:学校分家塾与私塾两种。引用李越缦《城西老屋赋》写家塾,极美。三味书屋是私塾,小伙伴们去找寿鉴吾老师上课,老师宽严相济,比较自由散漫。而附近别家私塾则不然,有一王姓私塾,没收学生物品,撒尿都要有撒尿签。鲁迅带领小伙伴们放学后潜入,大搞破坏,小示惩戒。还组织小伙伴准备袭击另一名操蛋老师武秀才,未果。
十、十一、十二、父亲的病:写其父伯宜公病死前后事。知堂入学,让人背着八仙桌当书桌,感觉没面子。大学中庸又非常难学。伯宜公吐血时,用陈墨医治,毫无用处,类似水肿服用“败鼓皮丸”。父子聊天,知堂听父亲讲聊斋中的野狗猪--专吃死尸的脑髓,听鲁迅讲佛像手中的骷髅,六十年之后想起仍有余悸。其父病重,约为肺结核。请了两个名医,姚芝仙与何廉臣。一次次搞得药引子非常另类古怪,非如此不显医术高明吧。鲜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三年陈米、蟋蟀一对等。结果一无用处,病渐重,可见中医荒谬。1896年9月归天时,兄弟四个在场,没有诗,没有小说,没有“衍太太”,没有朝花夕拾的描写。
十三、炼度:五七之日,没有水陆道场,也需法事炼度一番。和尚道士轮番登场,上表,破地狱,炼幡,小孩子们看得热闹好玩。
十四、杭州:父后知堂去杭州陪侍祖父,时1897年。祖父仍喜怒无常。知堂读书,1898年正月二十八日始写日记,至写回想录时,凡六十三年。
十五、十六、十七、花牌楼:寄宿花牌楼,一无可看,还有臭虫,经常饥饿,替祖父的小媳妇描戏谱《二进宫》,偶有山药白粥,便是美味。鲁迅曾来,后写信辞行,投考南京水师学堂。母病来信,知堂作别花牌楼。回家见母无恙,”不禁欢然“。戊戌这年,风云激荡,但日记仅记到五月,没有八月十三的那一场。记录了八股式微。记花牌楼众女子之归宿,结局均悲戚。写邻家少女杨三姑,娉娉袅袅十三余,是知堂先生恋慕的第一个异性,如实而记,特别有意思。可惜这姑娘,“恶疾猛如虎,一日归尘土”,可怜。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57页

《品花宝鉴》与《儒林外史》《儿女英雄传》同是前清嘉道时代的作品,虽然是以北京的相公生活为主题,实在也是一部好的社会小说。书中除所写主要的几个人物过于修饰之外,其馀次要的也就近于下流的各色人等,却都写得不错。有人曾说他写的脏,不知那里正是他的特色,那些人与事本来就是那么脏的,要写也就只有那么的不怕脏。这诚如理查白顿关于《香园》一书所说,这不是小孩子的书。中国有些书的确不是小孩子可以看的,但是有教育的成年人却应当一看,正如关于人生的黑暗面与比较的光明面他都该知道一样。有许多坏小说,在这里也不能说没有用处,不过第一要看的人有成人的心眼,也就是有主宰,知道怎么看。
按:此意与王小波在《摆脱童稚状态》智者所见略同。我本人就是个作者。任何作者的书出版以后,会卖给谁他是不能够控制的。假如一位严肃作家写了性,尽管其本心不是煽情、媚俗,而是追求表达生活的真谛,也不能防止这书到了某个男孩子手里,起到手淫前性唤起的作用。故此社会对作家的判决是:因为有这样的男孩子存在,所以你的书不能出。这不是太冤了吗?但我以为这样的事还不算冤,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比他还要冤。事实上社会要求每个严肃作家、专业作者把自己的读者想象成十六岁的男孩子,而且这些男孩似乎还是不求上进、随时要学坏的那一种。
  我本人又是个读者,年登不惑,需要看专业书,并且喜欢看严肃的文学书,但是市面上只有七十二个故事的《十日谈》、节本《金瓶梅》,和被宰得七零八落的雷马克,还有一些性心理学、性社会学的书,不客气地说,出得完全是乌七八糟。前些日子买了一本福柯的《性史》,根本看不懂,现在正想办法找英文本来看。这种情形对我是一种极大的损害。在此我毫不谦虚地说,我是个高层次的读者,可是书刊检查却拿我当十六岁的孩子看待。
  这种事情背后隐含着一个逻辑,就是我们国家的出版事业必须就低不就高。一本书能不能出,并不取决于它将有众多的有艺术鉴赏力或者有专业知识的读者,这本书应该对他们有益,而是取决于社会上存在着一些没有鉴赏力或没有专业知识的读者,这本书不能对他们有害。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260页 - 一二七 五四之前

日本文化的特色固然是在于“创造的模仿”,但是近来却有点过分的模仿西洋,尤其是美国,连言语也生了变化,混杂了许多不必要的“英文”,放佛成功了一种新的混血日本语,而且听说书法家也传染了美国什么叫做抽象派画家的习气,大幅的涂抹,这不但浪费纸墨,也简直可以说是风雅扫地了。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A - A

“《伤逝》不是普通的恋爱小说,乃是假借了男女的死亡来哀悼兄弟恩情的断绝的。……我也痛惜这种断绝,可有什么办法呢,人总是只有人的力量。”
——原来《伤逝》是哀悼周氏兄弟的恩情断绝呀!——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人总是只有人的力量。”
——在有限一面,人倒是平等的,也可能是惟一平等的一面。无论是天才或是弱智,大家都无可避免地有限。只不过有限的程度各有不同罢。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00页 - 一七九 反动老作家

我写文章,平常所最为羡慕的有两派,其一是平淡自然,一点都没有做作,说的恰倒好处。其二是深刻泼辣,抓到事件的核心,仿佛把指甲狠狠的掐到肉里去。
从前美国的沉醉诗人爱伦坡平生怀着一种恐惧,生怕被活埋,我也相似的有怕被人吃了的恐惧,因此对于反礼教的文人很致敬礼,自孔文举至李卓吾都是,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262页 - 一二九 每周评论(下)

“五四”的情形因为我不在北京,不能知道,但是一个月之后,遇见“六三”事件,我却是“亲眼目睹”的,有些事情便在《每周评论》上反映了出来。五四是大学生干预国政运动的开始,所以意义很是重大,六三则是运动的扩大,中小学生表示同情,援助大学生,出来讲演游行,北洋政府慌了手脚,连忙加以镇压,可是对于幼小学生,到底不好十分乱来,只好遇见就拘捕起来。那一天下午,我在北大新造成的第一院,二楼中间的国文系教授室那时作为教职员联合会办事室的一间屋里,听说政府捉了许多中小学生拘留各处,最近的北路便是第三院法科那里,于是陈百年刘半农王星拱和我四人便一同前去,自称系北大教员代表,慰问被捕学生,要求进去,结果自然是被拒绝,只在门前站着看了一会儿。三院前面南北两路断绝交通,隔着水沟(那时北河沿的沟还未填平)的东边空地上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男女老幼都有,学生随时被军警押着送来,有的只是十三四岁的初中学生,走到门前,在门楼上的有些同学,便拍手高呼欢迎他,那看热闹的人也拍手相应。有的老太婆在擦眼泪,她眼看像她孙儿那么大的小学生被送进牢门(虽然这原是译学馆的门)里不见了,她怎能不心酸呢?反动政府对于革命运动的无理的镇压,不但给予革命者本身,也给予一般民众以最好的训练,使得他们了解并同情于革命,往往比运动本身更有效力。
这一天就在混乱中过去了,第二天是六月*日,下午二时至第二院理科赴职教员会,没有什么结果,又回至文科,则门外已驻兵五棚,很有不稳的形势。五日下午仍至文科,三时半出校,步行至前门内警察所门前,有学生讲演不能通行,大队军警包围着他们,我们正想挤过去,马队便过来冲散行人,有一老翁忽然大怒,说我们平民为什么路都不能走,要奔去马队拼命,好容易由旁人劝止,这一件小事也就可以证明,和平的小市民怎么的被激动而引起反政府的感情,这全由于北洋政府自己的行动,并不单是学生的讲演所能造成的。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286页 - 一三八 爱罗先珂

世界语这东西是一种理想的产物,事实上是不十分适用的,人们大抵有种浪漫的思想,梦想世界大同,或者不如说消极的反对民族的隔离,所以有那样的要求,但是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一部分的联合,即如‘希望者’的世界语实在也只是欧印语的综合,取英语的文法之简易,而去其发音之庞杂,又多用拉丁语根,在欧人学起来固属便利,若在不曾学过欧语的人还是一种陌生的外国语,其难学原是一样的。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上卷。第二十。 - 上卷。第二十。

中肯。
这是我读他的回想录的印象。
对于历史基本没有任何的偏颇,哪怕是言及与他有矛盾的鲁迅,语气也是平和。
不错。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114页 - 六三 五年间的回顾

那时候开始买佛经来看。最初是十二月初九日,至延龄巷刻经处买得佛经两本,记得一本是《投身饲饿虎经》,还有一本是《经指示说》,初学最好看这个,乃是《起信论》的纂注。其实我根本是个‘少信’的人,无从起信,所以看了始终‘不入’,于我很有影响的乃是投身饲虎的故事,这件浪漫的本生故事一直在我的记忆上留一痕迹,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

一、缘起。陈思先生提议,周始作回想录。极尽谦虚之语,姿势谦躬,说自己无非多活了些时日,并无可称道,诸君要看,且做消闲吧。
二、老人转世。周生于1885年1月,生之日其堂叔眼花,瞧见一白胡儿老头飘然而去,于是后人附会成老和尚了,周对此倒也欣然接受,尝做“五十自寿”诗,有一句“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出天花时,极凶险,其妹周端姑因他传染而死,周侥幸得存。
三、四、五章、风暴的前后。曾祖苓年公,其妻九老太太,颇传奇,类先知。周之祖父介孚公中进士,他人喜,九老太独悲,“扯家者”,一语成谶。知堂犹记小时顽皮,扯乡人小辫帽子飞出。九老太病逝后,又值大祭,佣人章福庆的儿子运水负责看护祭器,运水即为闰土。祖父介孚公嫌家人早上起晚,大怒,知堂觉得他此举不象一个祖父所为。祖父因科场案,替人行贿,斩监候,八年后始归。这个情节鲁迅也有记载。
六、避难。因祖父案怕牵连,避难外婆家,跟着大小舅舅生活,知堂尿床,迅哥儿影描《荡寇志》,初见石印本的《毛诗品物图考》等,同样的生活,知觉感觉很愉快,树人却相反。
七、关于娱园。知堂感觉没甚好玩儿之处,不如鲁迅的百草园。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VI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VI

五四、秋瑾:你还记得吗,我还跟你吃过饭呢?知堂初见伊时,HER一切言行悉如常人,未见有慷慨激昂之态。在日留学期间,反日本校方规则,号召全体回国,鲁迅和许寿裳不同意,被视为叛徒。HER率众归,后结交徐锡麟,起义未成,古轩亭口丁字街头被杀。
五五、大通学堂的号手:秋瑾回国后,到徐的大通体育学堂工作,计划叛乱。知堂给大通学堂介绍了一个号手,差点因此死在里面。
五六、武人的总办:学堂管理人员不断变更,蒋总办约法三章,不允许同学在一张床上睡,以防基情,明白写出,甚尴尬。
五七、京汉道上:赴京参加留学考试,打算出国学海军。
五八、五九、在北京:考试过后,均及格。遇徐世昌,说一人做件皮棉猴吧,结果没信儿了。见了几个同乡,其中一同乡满口京话,让人兴味索然。回南京等信儿,一路学会了旋转削梨法。北京可买的玩意儿,不过是王麻子的剪刀,王回回的狗皮膏、同仁堂的“耗子屎”叫做万应锭。
六零、北京的戏:这一节极有趣。知堂观戏三场,其中有场是小叫天谭鑫培的。鲁迅一辈子看了两场,一场没等开就走了,一场等了三个小时的小叫天,“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知堂说,“我平常也很厌恶那京戏里的拿了一个字的子音拉长了唱,嗳嗳嗳或呜呜呜地纠缠不清,感到一种近于生理上的不愉快,但那谭老板的唱声却是总没有这样的反感的。“另提到当时京戏的糟粕--淫亵。一场水浒偷情戏,帐子乱动,还伸出一条大白腿。一场丫环送小姐会情人,丫环在外一边窃听一边自慰。虽然知道这与真正的京戏是有区别的,但也觉可厌,再不喜欢。
六一、鱼雷堂:从北京回到南京水师,在鱼雷堂等信儿,小日子颇滋润,聊天打牌写小说,抄袭了雾都孤儿,挣了20块钱。
六二、吴一斋:知堂与吴一斋因近视被暂时搁置,前路茫茫,同病相怜。后官派留学日本学建筑,二人之外还夹了一塞儿,估计是官的亲戚。另随身带八册雨果英文小说。
六三、五年间的回顾:南京水师五年,学了外语,弄通了中文,形成了乐观向上的思想。
六四、家里的改变:房产田产越来越少,凄凉景象呈现。为鲁迅的包办婚姻之苦不平。至此,回想录第一卷终。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71页 - 四十 点名以后

木心 云雀叫了一整天 48页 城南与下关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52页

读小说的次序。小孩可用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292页 - 一四〇 不辩解说

人说误解不能免除,这话或者未免太近于消极,若说辩解不必,我想这不好算是没有道理的话吧。一九四〇年五月二十九号。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2页 - 二四 几乎成为小流氓

一个人要做流氓,须有相当的训练,与古代的武士修行一样,不是很容易的事。流氓的生活里最重要的事件是挨打,所以非有十足的忍苦忍辱的勇气,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破脚骨”。大流氓与人争斗,并不打人,他只拔出尖刀来,自己指着他的大腿道:“戳吧!” 敌人或如命而戳一下,则再命令道,“再戳!” 如戳至再至三而毫不呼痛,刺者却不敢照样奉陪,那便算大败,要吃亏赔偿,若是同行的流氓,也就从此失了名誉了。能禁得起殴打,术语曰“受路足”,乃是流氓修养的最要之一。此外官司的经验也很重要,他们往往大言于茶馆中云,“屁股也打过,大枷也戴过”,亦属流氓履历中很出色的项目。有些大家子弟转入流氓者,因门第的余荫,无被官刑之虑,这两项的修炼或可无须,唯挨打仍属必要。
好玩死了!!!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57页 - 三一 长江轮船

此节讲述了“侧那娘”的妙用23333
另外一件事,乃是当事人告诉我的,所以也的确可靠。此人我们姑且叫他小土,乃是北大校长蒋梦麟的得力的秘书,在张作霖进京做大元帅的时节,逃出北京,由天津南归,是一九二六年的事。当时他率领妻子,并且带有若干行李,生怕在上海码头上遇着流氓要敲他竹杠,所以他预先写信,通知北新书局的李老板,请求照顾一下。李小峰虽是他住同安公寓时节的好友,应当给他帮忙的,但李老板乃是有名的忠厚老实人,恐怕没有什么力量,不过久在上海,总可以代找一个“场面上人”替他出一臂之力吧。及至轮船到了金利源码头,看不见救兵的人来,只见黑压压儿站满了脚夫流氓,小土这才着了忙,眼看那些行李都被运到码头,东一件西两件的分散放着,这是流氓的照例的做法,教人不好照管,以便从中做些手脚。其时才见李老板到场了,仍然咧着嘴笑,随带着一个人,却是衣裳楚楚的白面书生,不像是个虬髯着短后衣保镖人的模样。小土这时心想万事休矣,行李准定要失少一半了,可是那书生不动声色,和主人招呼过后,便回转来对脚夫骂了一句,这是极普通的骂法,因为用的太广泛了,有点失去了原来恶意,有如绍兴的“仰东硕杀”,——见于《杂纂四种》序中所引用的鲁迅书简中,算不得什么骂了。原句当然是句上海话,仿佛是什么“触捺娘”之类,可是这句话一说,恍如五雷真诀一样的有灵,听的人耸然震动,立刻把分散的行李归在一处,立在旁边听候吩咐。书生乃问明行李件数,再查问流氓头儿的姓名,叫留下几名挑夫,责成头子阿什么负责送到什么地方。吩咐即毕,便对主人说道:“我们走吧。”各自分路而去,小土到了地点,果然见行李随到,一件都不短少,挑夫各受应得的工资而去。小土随后告诉我这件经过,他说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句真言,后来遇着机会很想依样壶卢的来试它一试,可是也就害怕,生怕真如五雷真诀一样,万一念的不很准确,不但不见灵验,还会惹得雷火烧身,所以不敢照样的做。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3页

时光如流水,平常五十年一百年倏忽的流过去,真是如同朝暮一般,而人事和环境依然如故,所以在过去的时候谈谈往事,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可以现在却迥不相同了。社会情形改变得太多了,有些一二十年前的事情,说起来简直如同隔世,所谓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我想这就因为中间缺少连络的缘故。老年人讲故事多偏于过去,又兼讲话唠叨,有地方又生怕年青的人不懂,更要多说几句,因此不免近于烦琐,近代有教养的青年恐不满意,特在此说明,特别要请原谅为幸。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501页 - 写在书的后面

1945年12月6日,北平,刚从日本人手里接收了政权的国民政府颁布了《惩治汉奸条例》。当晚,国民党宪兵队包围了八道湾11号周寓。军警用枪指着周作人,命他就捕。周作人说:“我是读书人,用不着这样子。”
  据周作人外孙杨吉昌回忆,是夜搜查的情形并不粗蛮。周作人晚年在《监狱生活》中写道:“我这里没有其他宝贝,只有一块刻着‘圣清宗室盛昱’六字的田黄石章,和摩伐陀(Movado)牌的一只钢表,一总才值七八百块钱,也被那带枪的特务所偷去;幸而他们不要破砖瓦,所以那块凤凰砖和永明砚总算留下了。”他称国民政府的接收为“劫收”。
  1966年8月24日,一群红卫兵冲进八道湾11号,宣布对周作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两天前已有小将上门,砸了周母的牌位——在鲁迅博物馆,同一位母亲的相片仍供瞻仰。红卫兵命81岁的周作人跪下,老实交代罪行,并用皮带抽打他;接着,周作人之子周丰一被拉来陪斗,情状更为惨烈。从这天起,周作人写了六十多年的日记停笔,而高大的周丰一,一条腿从此微瘸。批斗过程中,一位小将向周丰一索要他的手表,然后戴在自己手上。这一次,周作人未置一词。
  周作人之孙周吉宜当时16岁,是北京男四中学生。红卫兵驾临时,他正在翻书架,清理“封资修”。周吉宜告诉本刊记者,当时全家住在八道湾11号院第四进院子的北房里,7个房间是连通的。他住在靠东头的一间,西头的三间是祖父的书房、厅堂及卧室。红卫兵开始没理他,过了一阵返回东屋问明“你是谁”,便将他轰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发现家中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无从落脚。他睡的那张竹床像滑梯一样倾靠在墙上,床面已被拆散、折断。祖父则倒在屋前的地上。“他始终侧着身,用胳膊肘撑起上身,撑不住了就换另一边,我从没见过他仰天躺着。”周作人以这样的斯文不肯扫地,在地上待了两三天。
  下雨了,周吉宜的母亲张菼芳恳求红卫兵,让虚弱的老人进屋接受“专政”。红卫兵不准。后虑及“不能让他死了,得留着交代问题”,才允许周作人被抬进浴室。那是一个半日式的浴室,进门有一个约三十公分高的狭小的更衣台,铺有木板,周作人在上面待到秋冬。浴室潮湿寒冷,没法过冬,才又被准许挪进厨房。厨房从前没住过人,年久失修,已经倾斜,四处漏风。张菼芳忙着堵窗户,填补墙上的裂缝,用长条木板搭了一个地铺,上面简单铺上被褥。
  此后,就有鲁迅博物馆叶淑穗等几位看到的一幕:“当我们走进他被关的小棚子里时,眼前呈现的一切确实是惨不忍睹。昔日衣帽整齐的周作人,今日却睡在搭在地上的木板上,脸色苍白,身穿一件黑布衣,衣服上钉着一个白色的布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此时,他似睡非睡,痛苦地呻吟着,看上去已无力站起来了,而且几个恶狠狠的红卫兵却拿着皮带用力地抽打他,叫他起来。看到这种情景,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赶快离开……”
  周吉宜说,从抄家那天起,祖父的三间房就被贴上封条,再不许家人进入。直到1968年7月他去北大荒插队,那三间房依然上着锁、贴着封条,只是不时有人来开锁、撕下封条、进屋、取走物品,再重新封门,从不作任何说明。区别只是,有的是骑自行车来拉走东西,有的是用汽车来运走东西。周吉宜据此判断:来者不只是一家单位的。他说,在抄家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有陌生人或者附近的邻居结队前来“参观”,踩着一室狼藉,从东头走到西头。当两年后他第一次回北京“探亲”时,看到三间房里的全部物品,包括家具、文具、书籍、手稿、书信、收藏品以及生活日用品都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屋里住进了不认识的人家。
  1966年岁末,友人孙旭升到访,“在我进去的时候,知堂已经从炕上起来,穿着黑色的短棉袄裤,帽子也不戴,俯着头默默地站立在炕那边的地上。我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得出,他一定以为又有什么人来找他麻烦了,所以预先做出‘挨斗’的姿势,默默地站立在那里。……我看他脸容黄瘦,精神萎顿,像是正害着不轻的病……”
  此前,周作人写过不止一封信给周恩来。后来,他几次在皱巴巴的四百字红格稿纸上写下请求“政府颁布安乐死卫生条例”的“呈文”,着儿媳避开红卫兵送去派出所。“呈文”里都提到:“共产党素来是最讲究革命的人道主义的。”这与60年前他自雨果小说中认领的清新的人道主义已有天壤之别,它沉重到只是一个人求死的根据。
  红卫兵给周作人定的生活标准是每月10元,周家老保姆是15元。他们吩咐粮店,只许卖给周家粗粮。周作人一日三餐是玉米面糊糊就酱豆腐。由于营养不良和长时间躺着,他的两条腿很快浮肿。
  红卫兵还抄走了周家的菜刀。张菼芳去街道“革委会”求情:这没法做饭啊,我们可不可以拥有一把菜刀?后来,就有了刀——一把掉了木柄、又小又钝的刮鱼鳞刀。周吉宜告诉记者:“因为属于‘牛鬼蛇神’家庭,煤铺不卖给煤,也不卖给木柴,我们就找点煤粉自己摊煤饼做煤球,把抄家损坏的家具劈开当柴烧。我跟姐姐们下乡后,家里的炉子不见了,也没做饭的大人——要上班,还要参加学习班,我9岁的弟弟就在屋檐下用砖搭个灶,支上锅,在院子里没人的时候捡些树枝当柴烧,煮菜烧饭。城市的院子里能有多少树枝可捡呢?又不敢到外面去捡。弟弟后来告诉我,他常常仰头望着院里的大树,盼望刮风,好多掉下些枯枝。院里的孩子们常在他的锅里洒沙子,或者撒尿。”
  1967年5月6日,周作人被发现“趴在铺板上一动不动,姿态很不自然”。张菼芳闻讯奔回家,发现公公已经凉了。家人估计,他是正要下地时猝然去世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周作人的骨灰,没能保存。
  他的手迹、译稿和著述留存,正在各处彰显各异的价值。周作人在遗嘱中说:“余一生文字无足称道,唯暮年所译希腊对话是五十年来的心愿,识者当自知之。”今年2月,包含这些对话的《周作人译文全集》出版。今年5月,由周作人手撰、鲁迅批校的《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手稿出现在嘉德2012春拍“唐弢先生藏珍”专场的拍品名单上。
  巴金曾评说:“有了唐弢先生的藏书就有了现代文学馆的一半。”唐弢的藏书在“文革”中未受冲击,而据记者了解,他的后人目下“比较缺钱”。此次拍品中最重要的有两件,一是沈尹默《忆鲁迅》手稿——沈尹默后人亦质疑其来源;另一件就是《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手稿。
  开拍前,周吉宜代表周家后人致嘉德公司以律师函,指认手稿为“文革”抄家中丢失的物品,要求停拍,物归原主。但嘉德公司要求周吉宜提供证据——相关的抄家清单或确权证明。
  周吉宜说:“文革时红卫兵抄我家,实际就是社会上一部分人以‘革命’的名义,公然入室打砸抢,哪里有人给开清单?我目前拿不出‘确权证明’。我问嘉德为什么不要求拍卖者提供合法性证明,得到的回答是这是行业惯例。这真让人难以理解。”
  这份手稿最终以184万元落槌。
  周吉宜告诉记者,手稿被查抄之前没有外传过,他小时候也曾见到大人们就鲁迅与祖父的不同风格谈论过这份手稿,何以落入他人之手,又为何拿出来拍卖,这是他想要弄清楚的。
  就在本文刊印之际,周家的起诉书正在递往朝阳区人民法院。同时,周家在申请商务部的回函。
  “铁的温雅”
  八道湾在北京旧城的西北角,11号周寓是一个低洼所在,从外院过二门后要下四级台阶才到里院地面。二三十年代,里院有棵很大的白杨,哗哗作响,在友人眼里,“好像在调剂寂寞似的,院子里老觉得是秋天。”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杏树,开花季节,周作人每从树下过,却不知花开,鲁迅说他“视而不见”。
  这是周家变卖绍兴祖产购置的院落,三房共有,周作人住里院。梁实秋记:“(里院)正房三间,两间是藏书用的,大概有十个八个木书架,都摆满了书,有竖立的西书,有平放的中文书,光线相当暗。左手一间是书房,很爽亮,庞大的柚木书桌,上面有笔筒砚台之类,清清爽爽,一尘不染,竟不像是一个人勤于写作的所在。靠墙一几两椅,算是待客的地方。上面原来挂着一个小小的横匾,‘苦雨斋’三个字是沈尹默写的……”
  这斋名由雨漫书房而来,后也称“苦茶庵”。1937年北平沦陷后,坚留在八道湾的周作人改称它为“苦住庵”。这本有文人雅意的“苦”字,竟缠了他一生。
  文人喜闲章,拈几枚来看:一方印“江南水师出身”;一方长方形寿石章“忍过事堪喜”(杜牧诗句);常用一方曰“知惭愧”;八十岁刻成“寿则多辱”。
  周櫆寿生于1885年,是大清朝气数将尽、西潮新学勃兴的年代。追随年长4岁的兄长周樟寿(树人)从绍兴到南京,又到东京,櫆寿更名“作人”,先学海军,又习建筑,由翻译入手,渐入文坛。借张中行所见,“四部九流,无所不读,尤喜笔记,旁及谣谚、笑话”。
  借钟叔河评语,“于学无所不窥:魏晋六朝,晚明近世,妖术魔教,图腾太步,释典儒经,性的心理,印度日本,希腊罗马,家训论衡,狂言笑话,无不从人类文化学的宏观,以中外比较的方法,来研究中国传统的思想,妙言要道,鞭辟向里”。
  张中行说,“在我熟识的一些前辈里,读书的数量之多,内容之杂,他恐怕要排在第一位。杂,是想了解‘人’。他读书的诀窍有三:勤,实是谦词,不妨说是‘上瘾’;快,由勤而来,看多了,懂得分辨吸收,必然快;善记,说到某书某处,仿佛刚刚读过。”
  周作人通日语、英语、古希腊语、世界语;与章太炎一起学过梵文,仅听两课就停止了;有意学习俄语,未如愿;欲学法语,被鲁迅劝阻,“缘法文不能变米肉也”。兄弟俩早年的译介,既为理想,也为谋生,“留学费是少得可怜,也只是将就可以过得日子罢了,要想买点文学书自然非另筹经费不可,但是那时稿费也实在是够刻苦的,平常西文的译稿只能得到两块钱一千字,而且这是实数,所有标点空白都要除外计算”。
  周作人还记着:“他(鲁迅)老催促我译书,我却只是沉默的消极对待,有一天他忽然愤激起来,挥起他的老拳,在我头上打上几下,便由许季弗(寿棠)赶来劝开了。”
  从东京到北平,从“新村”里的武者小路实笃,到北大的故友新知、弟子学生,到新中国与他交道的编辑文人,许多人描写过周作人的“样子”,指向大致同一。而到了1960年代,来访者望之:“一看,就是斗争性不强。”
  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写道:“周氏的为人和容貌态度十分温和,是一种阴性的、女性的性格。那透明般的清白的脸色,贵族式的端正的五官,细细的眼睛,说话时低着头不看对方的样子,非常流畅的、发音准确地道的日语,以及安详的、低声缓慢的说话方式。”
  温源宁写下:“他有一种超然不群的气度——是冷酷呢,还是有礼貌的轻视?——把人放在适当的距离之外,津津然以旁观者态度去看他们。他在应对仪节上的那份谦和,正是拦阻人跟他过分亲热的一道屏障……”
  周作人说:“老实说,我觉得人之互相理解是至难——即使不是不可能的事,而表现自己之真实的感情思想也是同样地难。”
  弟子废名道:“我们常不免是抒情的,知堂先生总是合礼,这个态度在以前我尚不懂得。十年以来,他写给我辈的信札,后来将今日偶然所保存者再拿起来一看,字里行间,温良恭俭……”
  周作人自己说:“我不喜欢旧剧,大面的沙声,旦脚的尖音,小丑的白鼻子,武生的乱滚,这些怪相我都不喜,此外凡过火的事物我都不以为好,而不宽容也就算作其中之一。我恐怕我的头脑不是现代的,不知是儒家气呢还是古典气太重了一点,压根儿与现代的浓郁的空气有点不合……”
  二三十年代,银元需换成铜币流通,时价1:460。友人偶然谈及,周作人坚持说是1:两百多,因为佣人是这样兑换给他的。众人都说他受了骗。周作人考察了一下,发现还有大米整包被“运”出去的。于是鼓足勇气,请来佣人,委婉地说,家道不济,希望高就。佣人忽然跪倒,周作人大惊,赶紧上前扶起,“刚才的话算没说,不要在意。”
  有同道来访,请到书斋,喝清茶,对坐闲谈,细声细语,从不臧否在世的人物。偶尔“天命的另一面闯出修养的围墙闪动一下”,不过是“Y公有才,可是不写;Z公无才,可是好写”之类的评语。
  张中行懂辩证:“一团和气的温厚,来源是天性加学识的厚重。北大故人赵荫棠说,有天生的圣人,那是须带憨气的。周作人是修养的圣人,是知且智者,周作人自己曾说,自觉有时脾气很坏,‘如果作了皇帝,说不定也会杀人’。”
  在周作人一生中,有些小概率事件,譬如他对弟子沈启无的破门声明乃至“赶尽杀绝”,令不少人为之侧目。温源宁提醒说:“周先生还有一面我们仍不可忘记。他身体里有多量的铁。那毛刷子下的两片紧咬的嘴唇,便暗示着果断。他不大高兴管闲事,可是一旦高了兴,谁拦了他的路该谁倒霉……周先生在这一点上,正像一艘铁甲舰:他有铁的温雅。”
  还是武者小路比较懂得:周作人有着不一般的荣誉心。破门事件发生后,武者小路曾致以长信:“你和我一样都有一种外柔内刚的倾向。世上的人往往太小看我们,所以,时而展示一下自己的真正价值也是必要的……”附逆期间,周作人不止一次提到过“我的价值”。
来源: 南方人物周刊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我的工作 - 我的工作

《知堂回想录》,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
周的学问 梳理 见于 《我的工作》诸篇,以及 拾遗 之(辛)--(午)
周作人 整理 神话学、文化人类学、社会人类学
对弗雷泽《金枝》的点评---“盖现代文明国的民俗,大都是古代蛮风 之遗留,也即是现今野蛮风俗的变相”
乡土研究 和民间艺术
《知堂回想录》P480
“我们对于日本感觉兴味,想要了解它们的事情,在文学艺术方面摸索很久之后,觉得事倍功半,必须着手于国民感情生活,才有出路。。。。。。”
“我以为宗教最是重要,急切不能直入,则先注意于 其上下回?,民间传承 正是绝好路径,我觉得中国民众的感情与思想集中于鬼,日本则集中于神,故欲了解中国,须得研究 礼俗。了解日本须得研究宗教。”
柳田 所讲的是“神秘道”即 神秘主义,合中世纪基督 及与佛道 各分子贯通之,所以虽然是槛外,也觉得 不无趣味。
永井荷风《日和下?》《江户艺术论》
宫武 先生 写作 禁书,批判官僚政治和假道学。
“中国在文学与生活上,都缺少滑稽分子,不是健康的症候,或者是假道学所种下的病根 欤?”
日本 游学经历 p 121---134
学习外文,留学期间翻译 名著 p 144—152
P 488 “我想劝现代 的青年朋友,有机会多学点外国文。”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66页 - 198

至于思想方面,我所受的影响又是别有来源。笼统的说一句,我自己承认是属于儒家思想的,不过这儒家的名称是我所自定,内容的解释恐怕与一般的意见很有些不同的地方。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97页 - 五三 我的笔名

这一节解释了周作人几个笔名的来历,尤其说到两个装成女性的笔名“萍云女士”和“碧罗”,还特别欲盖弥彰了一下。
少年的男子常有一个时期喜欢假冒女性,向杂志社投稿,这也未必是看轻编辑先生会得重女轻男,也无非是某种初恋的形式,是慕少艾的一种表示吧。自己有过这种经验,便不会对于后辈青年同样的行为感到诧异与非难了。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第462页 - 我的杂学

古文
小说与读书
古典文学
外国小说
希腊神话
神话学与安特鲁朗
文化人类学
生物学
儿童文学
性的心理
蔼理斯的思想
医学史与妖术史
乡土研究与民艺
江户风物与浮世绘
川柳落语与滑稽本
俗曲与玩具
外国语
佛经

《知堂回想录》的笔记-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II - 知堂回想录第一卷III

十八、四弟:戊戌年十一月初八,四弟急性肺炎过世。母亲让知堂找叶雨香画师为四弟画了像,白白胖胖,三仙头的小孩儿。直至母亲八十七岁过世后,知堂才收起这画像,“现在这世上认识他的人原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四弟名周椿寿。
十九、二十、二一、二二、县考:八股破文实在难做,考来考去不中,便成“考楦”。周家几个人考得还算不错,尤其鲁迅。县考在大寒时节,提考篮、考灯,考相公装束,红色呢帽,象去踏雪寻梅。进了考场,答一会儿还要有盖戳程序。考到最后,考场之中“咿唔之声也格外凄楚”,好惨。答得快的,跑出去要求考官开门放人,没答完的被打扰的生气,讨厌!好好答的二十,起哄的一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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