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与铁》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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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7
ISBN:9787532757411
作者:[日] 三岛由纪夫
页数:142页

那个时代的日本作家

今天喷了杀虫水,感觉都快中毒了,恶心得吐个不停,站在洗漱盆前吐的时候,腿脚都有些乏力。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看完了三岛的这本书,一边看一边笑,接着跑去吐。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点接近死亡的关系,莫名的对三岛对于肉体美的执着有一瞬间的认同,一丝一缕飘起的对生的莫名认真。三岛对于死很讲究形式美的,他切腹自杀的时候,感受到死亡的美了吗,我觉着那时痛的要死的他,没有一点一滴的美感。三岛经常吐槽太宰治,负笈上京的乡巴佬,讨厌他揭露出一些隐秘的情绪(所以你受他感动了吧,你还是喜欢他的吧),时代病的矫情的文学作家。人家自杀了很多次,最后你也跑去跟风自杀——不,这样讲,三岛会气的从坟墓中跳出来,他也许会辩驳旧式贵族怎么会与乡巴佬相通呢,我想唤起的是大日本帝国的精神,我所要继承的是武士道的美学,怎么会是太宰那种小资情调的自我哀怜的伤感的死亡呢?就宛如古希腊雕塑的崇高美、法国软绵绵的世纪病不可同日并论。不过三岛发表太宰治殉情的看法,倒是给出了肯定答案:年轻人双双殉情很美,这不是很好吗?哈哈,三岛和太宰治说到底还是精神相通呢,只是别扭的不愿意承认。王尔德那种究极的唯美学,到底给他施加了某种软性美的影响。

美丽 理智 扭曲 自成一家的古典美学

高中开始接触三岛的书,三岛有有一种天赋,能够把知性与感性明确的分开并且剖析,仿佛所有的事物对他而言都不是自然而然,他在尝试,尝试所有对他来说是新事物的东西,并且能够转换成自己的理解,不假他人之观念。所以活着对他而言是艰辛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创作出属于自己的文体。

向死亡致意————《太阳与铁》

写在前面比较通俗的思考:这是一代人的一种美,而不是三岛一个人。假设你知晓雪国古都没落的雍容,那么也应该知道日本血脉中的决绝————太阳与铁。三岛不喜爱夜的静思,那是属于疲敝者与冰冷的词汇,那些人面色苍白,“皮肤无光泽而胃衰弱。”而在里面取出来的思想,也是冰镇的。三岛的拷问是一场属于太阳的跋涉,必须从最底部向着太阳飞行,将所有的腐烂与不朽一同曝晒在荣耀的审查下,让肌肉隆起。铁不是长夜。太阳是肌肉造型的外在荣耀,辉映着肌肉。铁是肌肉内涵力量的形态。我们在铁的刺激中用重量感应到肌肉的做功。肌肉颤抖着,痛苦着,在反复徘徊的痛苦中,力量的形态若隐若现,不容分辨。为了荣耀而痛苦,展现力量,浓郁的日本之道。文武两道,如若菊与刀。人在张裂中不断获得平衡,人性的分裂促使着人的自我始终如同火山活跃而不沉睡。也正是在不断地破坏平衡中,武士之魂才渐渐苏醒。美是一种肤浅,当然不是流俗,而是造型历历可现。强硬的线条在视野当中被雕刻出来,存在浮动于肌肉的表面,大卫矫健肌肉融融一体, 时间与空间的凝固便在直观之中爆发了出来。不是夜间,不是白昼,而是日界线之间的黄昏,这是一种悬挂在生死边缘的艺术。线条美随着时间凋谢,瞬刹的不安在下一刻被确证,每个人活在惶惑不安之中,人人自危之中,个体的独立便是这样清醒地突兀,鹤立鸡群。因而会有这样的渴望,渴望抓住这在天黑之前最憔悴而在生死之间最壮硕的美。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即是如此,肉体对于灵魂,从未不朽,只有一瞬,苏格拉底并不正眼观看之物,确实是在太阳与铁中诞生的较弱的花朵。铁是砧,太阳是火焰,死亡是锤柄,在反复的敲打中震醒了生命中的渴求,欲念,恐惧,战栗,清醒。肌肉便在这样的冷酷中锻造成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倒不如“人之将死,其状也美。”人在面对死亡的急迫中抖擞出了生命最纯粹的本质,呈现出了挣扎中的姿态。三岛的一段话:“付出那么长时间的太阳与铁的修炼,就是创造这种雕刻的流动的作业,于是修炼成的肉体既然严密地属于生,那么就要罄尽一瞬间一瞬间的光辉,让他落在其所有价值上。因此,死才在紧前方,一瞬间接着一瞬间熙熙攘攘。”视死亡作为一种美,是种敬重。他将自己的信念凝成了他想要的太阳。伊卡洛斯扑向了太阳,飞蛾扑向了火光,点亮自我耗尽所有的一刹,应当为他鸣起悲切的号角,献上一束花。不需默哀,仍然致敬。小悟: 自杀的雨后昨日的自杀悬停在窗外,窗外在下冷冷的雨,太阳没有出来,血迹依然洗尽。死亡在阳光下历历犹存,而在雨后湮没殆尽。雨是沉默,更为凝重的象征,不断线,不可辨。凝视死亡,无物可存,激烈的悲恸暗潮汹涌,而表面风平浪静。不可诉说与不可诉说层层相叠,刷了一层又一层的墨,面面相觑,寂寥无声。秘密抿着唇。

读《太阳与铁》

我看过各式各样的角色、生活方式,构建在语言之上的世界,有时远比现实更让人理解生之本身。而角色却通常是是生的简化,就像小时候刻意滤过大多数变量的情景题,一个难以辨认的角色被拆分成脸谱化的众多面貌,于是每个角色都撕扯着灵肉,通过破坏生的整体性来剖析“真实”的存在感觉。看三岛的东西,贴近他,回避他,直到这本美学注解一样的自白。他始终是我最为褒崇的一个天才,他的态度与轨迹也是我最想要发自内心去追随的。这并非是理性思考的结果,甚至谈不上“选择”,而是灵魂感知到了这个源头的火焰,便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了。我趋于去信奉的一切,在他这里找到了完美诠释,甚至有了一种宗教感——超越我许多的、更为精纯的阳性力量、纯粹又坚硬的生命。我在他的每一个角色上拾到他的碎片,那是不含任何疑虑的,铁的碎片。想起来,自己读到他的第一篇东西,正是他十六岁时所作的《鲜花盛开的森林》。后来在他的自白中了解到他那个时候的心理状态,对拉迪盖的狂热推崇,还有后来在战时苦苦维持的古典主义美学。他谈到他后来的出国之旅,在希腊消耗完了那阻碍的“感受力”,在远古城邦制度之上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个“希腊”,找到与自己仿佛同源的精神和肉体的平衡,而不是后来“基督教式的罪恶理性”。那时候我惊讶于他的感知能力,第一眼看到他写的东西就知道再也难以绕开这个人。如果说每一个曾受困于虚无的人,每一个企图凭着天性去生活、并尽可能客观地表达这种生活的人,都如同Prufrock开篇摘引的那段拉丁文,希冀却又苦于无法“come from the dead to tell you all”,无法去将这虚空之境具象化,并将它扯出来晒在白日之下,那么,我想三岛是做到了,他供出了这禁锢过多少人的囹圄,将它还原成了一张平面的,普遍的纸。他捕捉的是关于生死的真实面貌,并将它从个人的私境中投影出来。我曾认为以文字为生的人,其关键在于感知和异化,收集那些不小心洒出来的水滴,装回盘子里,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赋新”。现在我才看到视野之外的东西,支撑写作的东西不如说是普遍性,而“我与大家不同”的成功,则违背着语言本身的发祥。破坏生的连续性,将它一刻一刻地“终了”并且定格,于是虚无被翻译成了实质。三岛信奉的东西是一种符合宿命的美学需求。他不像“浮于纸面的书斋人”一心去构筑背离死的永恒,病态的海市蜃楼背后却又深深地犬儒烙印;他也不像徒有坚甲的战斗机器,“凭着动物本性挺起胸膛去藐视生”。他身上的一切达到了一个完美状态,美丽的肉体和眼神,外皮之下是实实在在的光在支撑,笔下角色,也都有一种仿佛从太阳那里借来的、最初的燃烧形态。有时候我想,生而非弱者的人,行进路上所需要的独一支撑,正是这种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界物质的存在感觉。他的归宿也带有强烈的驱动力,让人不禁想望这样一种死——不是出于厌世或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也不能在时间中拖曳出任何的斑斑霉迹,而是类似于一种修行终点的行为,与现实协调的、顶端的死,将拒绝任何向下的路径,毫不犹疑。我却怀疑自己的污浊,生命形态在我这里带着一种不明朗的线条感。我丝毫不归罪于自己所处的年代,也不嘲笑寄生在这副女性皮囊里面的不协调,带着虚无主义的英雄梦想。只是思维钝化郁结,深陷在行动的泥藻中,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像铁锈一般,从脚踝慢慢爬上全身,锁住了我的关节,在思想和行动之间,撕开一个难以填补的间隙。还有很多受惯性驱使的思绪,在每一次选择之前都让我偏离,无法回到那个纯粹的、不受影响的出发点。前一秒还在至远的思绪中,下一秒却要将它与现实中极尽琐屑之事连接起来,多荒谬的落差。我的认知也许也并不存在,要么被现实误导,要么回避现实。能否主动摒弃所有的想象力,行动力,这样我看着星星月亮,在某一偶然时刻驻足的瞬间,是否会离周造万物更亲近一些?我想到前段时间的诸事烦扰,然后进入了一种被甩出太空舱一样的状态——真空之中只有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手舞足蹈地拼命想抓住什么依托之物、或者感知到一个力,任何可以让自己与世界重新连结的东西,想要脚踏实地。再然后来了一场大雾,终于隐匿了,安全了,在于自我的静谧相处中有捡回了那种,不需要任何相对之物来衬托的存在感觉。于是重新看到太阳的时候,醒在明晰通透的早晨,光照亮了那些光秃秃的树,以及它们被堆在主干边的残枝,不认人选择的观感又回来了—— “在那里什么都不缺,有军队,体育,夏天,云彩,夕阳,夏草的碧绿,尘埃,汗水,肌肉,甚至极微量的死的气味,一应俱全。”

只关于《我所经历的时代》

前几日,无意中看到一张带着明朗笑容的三岛照片。他在面容中展现“明朗”的可能性与在文字中一样低。所以,读《我所经历的时代》,是个颇为奇异的过程。这里面没有他早期文字里繁复颓靡的末世感,也没有后期所营造出的悲壮癫狂。他小说中的角色总改不了用自己的意识流为行动做冗长又饶舌的辩护,这种看似严密的推演中时常藏匿难解的象征。所以,那些故事显得像唯理论的迷宫,规整与混乱并生——情节时常缺少现实感,独白则必须自圆其说地消解这种不真实。这本薄薄的追忆散文牺牲了三岛笔下人物特有的矛盾与怪异,反倒成就出轻松明朗的调性。我从未见他将文章写得如此意义明确,无需揣度。简直是用一种清澈温柔的情怀在记述少年时光。不论《假面自白》还是《金阁寺》都在对一件事情发问,那就是一个感受力异常旺盛的诗人如何能在日常中生存。而《我所经历的时代》是在将这种被三岛视为罪孽的感受力的源头和效用做真诚的解剖。三岛的短篇中,最喜欢《中世》和《仲夏之死》。写《中世》的时候,他才二十一岁,被征召到神风特工队的飞机场做工,那无疑是他离“文学幻想”最近的时候。在空袭中,在毁灭的危机之下,躲在小小的艺术世界里写着古典谣曲般的奢华故事。这对文人来说,是何等奢侈何等甘美的恩赐啊。在日本即将走向末日的当口将每一部小说都当成遗作来写,才能写出那样充斥着危险之美的作品吧。在制造死亡的工厂里写着歌颂死亡的小说,我认为,这是三岛最接近文学的时刻。身边也有做着文学梦的朋友,时常感叹“纯文学”的没落与凋敝,可这其实正是我们所要的啊。能够在四周的寻常和琐碎里怀着悲切的心情缅怀文学之死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如若文学果真显出繁荣之态,那恐怕我们都将手足无措地失去存在的可能性,这是一种文人所固有的虚伪的悲切。终战以后,三岛那种没有杂质的纤弱无力的美学也终于要崩溃了。在战后突然袭来的文学的盛景中,他也只有在遥望废墟时才能获得安慰吧。那是三岛的感受力最为霸道的日子。身体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进入他的人生。在这之后的十年,他不断地磨砺语言的刀刃,固执地实践着思维所能抵达的边界。这个时期的最后一篇小说恐怕就是《仲夏之死》了。他的追忆也只写到二十七岁。那之后,结束美军占领期的日本所展现的庸俗和乏味成了三岛身体的养料,这对他来说是灾难和动因,他必须雕琢身体来当自己死亡的容器。那是他在《太阳与铁》中讲述的故事,是他与铁的相遇。比起《我所经历的时代》,那真是个沉重的故事,也充满了无法解读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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