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略的大师》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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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国档案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6
ISBN:9787801667021
作者:陈远
页数:214页

邵 建:皮如果厚,心未必黑

皮如果厚,心未必黑邵 建青岛新闻网 日期: 2007-01-20 来源: 青岛日报   知道李宗吾时就知道了厚黑,知道厚黑时也就知道了李宗吾,两者于我是同步的,也是不甚了了的。自己从未打算给予阅读的垂青,要读的东西别太多。现在不然,这是年轻朋友写的书,朋友年轻倒也罢了,但很有野心,要以李氏为开端,打造出20世纪的另外一种思想史。而我看到,除了该书名字《被忽略的大师——李宗吾新传》外,封面上亦不吝对他做这样的定位:“民间思想史上第一人”。  至于本书的传主更是当仁不让,张口就没遮拦:“我的思想,可说是建筑在厚黑史观上。”又说:“我发明厚黑史观。用厚黑史观去读二十四史,则成败兴衰,了如指掌,用厚黑史观去考察社会,则如牛渚燃犀,百怪毕现。”  一鱼三吃,陈远的《李宗吾新传》至少可以一书两看。它同时打开两个层面,一个层面是传主个人的奇情异迹,另一个层面则是思想史上的探点挖掘。作传人虽然志在后者,但笔锋亦不稍让其前。在阅读中,我的思绪游走于两个层面之间,浅浅深深,逶迤而行。待其卷终,前者,奋我以奇;后者,启我以新。  所谓新,是一种新的努力,亦即在思想史的耙梳上另辟蹊径。20世纪思想史的脉络其实早已分明。1934年,就有了郭湛波的《近五十年中国思想史》,该书当属此领域的草创之作,它拎出来的线条是从康梁开始,一路往下,陈独秀、胡适之等新文化中人亦在其中。陈远的志意,是从民间思想的角度,考古出另一条被遮蔽的思想史理路。即以李宗吾而论,以厚黑破门,见不输于陈胡而名不列于经传,岂非思想史的一种缺失?这里的民间,是相对于学术体制而言,身在京城或北大的陈独秀胡适之们,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很自然就成为学术中心。远在“巴山蜀水凄凉地”的李宗吾,无同朋相互援引,以弃置之身,发旷古高论,虽流行一时,却拒载正史,历史原来这么世故。李宗吾当年论及梁启超等,长发浩叹:“我辈无名小卒,敢与抗衡哉。”不意他作别人间几十载,却有一个后生,要以他为龙头,画出思想史的另一副面目。此公地下有知,亦当掀髯而笑,尽管图像上他瘦而无须。  不过,新,未必就是价值。这个人的文字,从思想史角度,能提供一个什么样的阐释空间,而且水有多深,这才是应引起注意的。该著写作虽然主以客观呈现,让人物自己唱念做打,但并不回避著者自己的解读。比如厚黑,在李氏那里,不过皮厚心黑,到著者这里,却兀地有了一个价值转换,厚即“隐忍”,黑则“坚毅”。于是,厚黑学是那个时代“个性独立”的个人主义之先声。这样的解释,从材料的铺垫,到点睛时的着墨,就阅读感觉,觉得陡了些。但细绎之下,厚黑中的个人主义因子,又并非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于是,殊途同归,处学术江湖之远的李宗吾便和北方的新文化中心遥相呼应。其所不同,胡适之的个人主义源自西方,而李宗吾的思想资源却基因于自身的古老传统。从传统中剖石现玉地展示个人主义在思想史上的延伸,哪怕是断续的,也正是作传人于此书背后的文化心愿。  思想史,多累人的一面。好在该书可看性强,它在叙述层面上,能把传主“奇”的一面有效勾勒。李宗吾本身就是个奇人,甚至狂人。自谓“厚黑教主”,声称于儒道释之外,别创厚黑一教。如此自擂,皮不可谓不厚,心却不黑。传主一生,特立独行。即使是死,都别有他样。宗吾一生嗜酒,据其孙女回忆,临死之前,并无迹象。不过从书桌边站起,转身去倒茶。一手提壶,一手持杯,壶嘴往杯子倾斜时,不料杯子跟着倾斜,人也倾斜了下去。待被扶起,意识已经模糊。宗吾的妻子不禁抱怨:“你就是喝酒太多了。”不料,模糊中的李宗吾拼其余力,回上一句:“我就是喝酒喝少了。”然后,永远地“醉”了过去。   如此死,很传奇。微斯人,其谁欤!

世上已无李宗吾——评《被忽略的大师》

◎乃鼎斋无机客既然本传记的传主是一位“疑古”的大师,读这本书的人自然应该奉着“思想独立”的宗旨,也对本书“疑”上一回。本书的副标题为:李宗吾新传,而就我看来,这个“新”字着实还有点勉强,幸好本书的作者有自知之明,自承“这本十万余字的小书,在我自己看来,无疑是粗糙的”,“在这本书里,我尽量少说话,要让李宗吾自己尽量多说话”。由于原始素材的匮乏,作者的引文出处无非是那几种,令人难免萌生单调之感。李宗吾的厚黑学,实在是个人自有见解,“面厚心黑”也好,“思想独立”也好,但有一点需要明晰:李宗吾说的话,与他的本性、与他的心中所想,未必一致,也不可能一致。要认识他的理论,首先要复原他的性格,这点作者还是做得较好的。李宗吾是狂狷之士么?作者的一句话说得特别好,狂狷只是外面,内里的李宗吾更是藏着一股自卑。宗吾,宗吾,一切以吾为宗,正所谓表面的强势预示着骨子里的弱势,李宗吾的成长环境,所处的时代,所获得的际遇,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令年轻时候的李宗吾就断然不是一个愿意安分守己,躲在书斋里做学问的人。无法想像李宗吾会做起训诂、考据的学问,而摒却这条捷径,李宗吾要进入学术圈的机会是很渺茫的。那么他会不会进入政界呢?他的同学,有不少是同盟会的老会员、一时的革命领袖,而书生性格、做人宽厚的李宗吾对当时的革命实在是难以认同。他不愿逆革命之势,也就只能归隐山居了。性格决定命运。一个如此的李宗吾,走上厚黑教主之路倒是具有了最大的可能性。传记中记载的李宗吾的一系列教育观,是“最为正常”、最易让人接受的理论,而他那道明了中国3000年社会中不可忽略的现状的“厚黑学”,屡屡被人误读。人的本性,且不去论它,但“面厚心黑”在李宗吾发论之前,到底存不存在呢?李宗吾无非是把他人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归纳总结,提炼升华。而为何“厚黑学”为很多人不能接受呢?假道学之灾?我们到底应该用一种遥不可及的圣人之道来约束社会成员,还是实事求是地采纳更为可行的方针与标准。中国数千年封建社会,多少士大夫为了保持自己所谓的“孔孟之道”而过分地压抑自己?人之欲,不可过分抑。人之欲,过分抑不得。由此,在道貌岸然的假象背后,掩藏着与假象差之甚远的现实。“厚黑学”自然是业已存在的现实中的一种,只不过伪君子们从不曾公然传授此道,只能暗自揣摩,始终暗藏地下之中。李宗吾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自然要让很多人忌恨在心了。李宗吾的社会架构观,传记中的第十八章简要地做了介绍。在当时那个年代,李宗吾对于“主义之争”的一番言论实在是妙极赞极。本人对此倒是最为欣赏。本书忘记了是摩罗小亦还是呱啦啦推荐的,特此注一笔。PS:在第62页上,作者陈远与读者幽上了一默:“吴稚晖 清末明初无政府主义思想家”。 :)

朱正:“厚黑”:个性独立的先声?

朱正(学者)  如果说“厚”和“黑”真是一门“学问”,那么,深入钻研并且身体力行这门“学问”的只是官场上的这一部分人物。李宗吾本人正是因为厌恶这些,痛恨这些,他才能够毫 无顾忌淋漓尽致地把这些揭露出来。他戏称自己为“厚黑教主”,只不过是说他发现了论证了面厚心黑在谋取私利方面的种种妙用。假如有谁误以为他是在提倡面厚心黑以应世,这一位读者就还不具备阅读讽刺作品的条件。  读陈远的《被忽略的大师:李宗吾新传》,引起了我少年时候的回忆。那时我在念中学,怀着很大的兴趣读了李宗吾著的《厚黑学》。不记得是因为同学的推荐呢,还是自己在书店里发现的。薄薄一小册,中学生也买得起的。这几乎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想起来那封面还如在目前,书的内容也约略还能记得。  这本书名叫做《厚黑学》的小册子,就是拿“厚”和“黑”这两个字来解释历史上一些人物所以成所以败的原因。所谓“厚”,指的是脸皮厚,不知耻,不识羞,不要脸,不怕旁人的议论,不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揭露出来。  所谓“黑”,指的是心地黑,残忍,毒辣,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做,肆无忌惮。一个人能够不要脸面,不讲良心,他受到的约束就少,就容易取得成功。  《厚黑学》说:古之成大事者,不外面厚心黑而已!三国英雄,曹操其首也。曹逼天子,弑皇后,粮罄而杀主者,昼寝而杀幸姬,他如吕伯奢、孔融、杨修、董承、伏完辈,无不一一屠戮,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其心之黑亦云至矣。次于操者为刘备,备依曹操、依吕布、依袁绍、依刘表、依孙权,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知耻,而稗史所记生平善哭之状,尚不计焉。其面之厚亦云至矣。又次则为孙权,权杀关羽,其心黑矣,而旋即讲和;权臣曹还,其面厚矣,而旋即与绝,则犹有未尽黑未尽厚者在也。总而言之,曹之心至黑,备之面至厚,权之面与心不厚不黑,亦厚亦黑……之三子,皆英雄也,各出所学,争为雄长,天下于是乎三分。  整本书,都是一些诸如此类的议论。那时,我是多么喜欢这些论辩呀。我自己读,还推荐给同窗好友读。  陈远的书里引证了我的口述自传《小书生大时代》里面的一个材料:1948年友人何金铭兄给我的信,信中说:“这位李宗吾先生虽是愤世嫉俗,有所感而作书,但我觉得未免过火了。泼辣的讥讽是不好的,因为这近乎骂街……”陈远在引证了金铭兄的这信之后接着写道:“朱正在书中没有说到自己当时对于《厚黑学》的看法,大概跟他的这个笔友的看法类似。”这个推论是不确的。  李宗吾把他的厚黑学称为“厚黑史观”,自许甚高。其实不过是有人评论过的那样,只是《东莱博议》一类的文章,是一种思辩的游戏。远不足以号称一种“史观”。假如说,历史上的成败只是取决于面厚心黑的比赛,面最厚心最黑者获胜,而讲操守讲道义的人,也就是面不厚心不黑者失败。那么请问:蔡锷在云南起义打破了袁世凯称帝的计划,是不是因为蔡锷比袁世凯面更厚心更黑呢?一个历史人物的个性乃至癖好、道德面貌,往往给历史进程带来或大或小的影响,唯物史观也是承认这一点的。一个不讲原则不择手段的活动家也往往有更多获胜的机会。但是想只用面厚心黑这一个条件来解释全部历史,是绝对办不到的。  正如金铭兄说的,这是一本愤世嫉俗的书。从陈远写的这本传记中,我了解到了这位“厚黑教主”的生平经历。他是看到了官场上那些卑鄙无耻、趋炎附势、居心险恶、手段毒辣的人,十分痛恨,又没有办法去对付他们,只好写出这么一部书来揭露他们的老底,指出他们之所以能够无往而不胜,所凭仗的不过是“厚”、“黑”二字而已。所以,这是一本谴责的书,一本讽刺的书。它谴责、讽刺腐败的官场,谴责、讽刺那些不要脸的没良心的却在官场上吃得开的人物。  陈远的这本书中,还征引了李宗吾的《迂老自述》、《厚黑丛话》等著作,以及张默生的《厚黑教主李宗吾传》等书,使我对李宗吾的思想有了更多的了解。例如,他在《厚黑丛话》中说:凡人在社会上做事,总须人己两利,乃能通过行碍。孔孟的学说,正是此等主张。……叫儒家损人利己,固然绝对不做,就叫他损己利人,他也认为不对。  观于孔子答宰我“井有人焉”之问……就可把儒家真精神看出来。此等主张,最为平正通达。李宗吾所举的例证,见于《论语·雍也》篇: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这就是说,有人掉到井里了,孔子认为应该去设法救他,可是不赞成跟着跳下去。李宗吾认为这是“最为平正通达”的主张。我想起鲁迅在《我之节烈观》里说的一句话:“道德这事,必须普遍,人人应做,人人能行,又于自他两利,才有存在的价值。”陈远认为,李宗吾这一见解是“表达了个人主义的声音。与诸多借助于西方语境的个人主义声音不同的是,李宗吾再一次把老祖宗的思想资源作为自己论证的材料,虽然他没有明白地提出个人主义这一个词”。  从这样的一种看法出发,陈远把厚黑学在思想史上作了这样的定位:如果把李宗吾的厚黑学中的“厚”视为“隐忍”,“黑”视为“坚毅”,厚黑学未尝不能视为要求个人独立的先声,何尝不是在个性萎靡的时代发出的启蒙之光?只不过,李宗吾的厚黑学的缺陷在于缺少一个合理的限制,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法”的框架之内,不过用法律的眼光去评判先人显然是超越了历史的语境,当时没有多少人具备法律眼光。  这当然是一种新的视角,可以供大家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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