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怀疑者》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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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5
ISBN:9787208061286
作者:(丹)克利马科斯(克尔凯郭尔)
页数:177页

不是怀疑这怀疑那,不是那种能道出的怀疑

截取最浓缩的一段“存在物必须具备什么特性,怀疑才是可能的?约翰尼斯开始深究这一问题时当然察觉到,如果要对这一问题作一经验的回答,生活只会提供一个万花筒式的答案,只会让人看不见各种极端在整个范围内使人眼花缭乱地四处散播。换言之,不光在单个个人身上引发怀疑的东西会极端不一样,还会针锋相对呢,因为假如某人为了引发一个人去怀疑而大谈怀疑,他所引发的只会是信仰,正如信仰反过来能引发怀疑一样。由于这一悖谬的辩证法(正如它前面看到的那样,它在知识的任何领域都没有相类物,因为一切知识都与其对象和掌握者处于直接的内在的关系,而并不与第三者发生逆反的超验的关系),他轻松地看出,在这一点上,一切经验性的看法都无济于事。假如要为这一问题求得答案,他必须另辟蹊径。他得找到怀疑在意识之中的观念可能性。当然,不论瞬息万变的现象多么复杂,这一点依然成立,因为并不是现象解释了它自己,而是它解释了现象的意思。因此,在个人身上触发怀疑的东西怎么不同都不打紧,假如这个人身上不具备这一可能性,那么无论什么也引发不了怀疑的。而且,既然这些瞬息万变的现象之间的差别可以是矛盾不相容的一种,那么,这一可能性对于人类意识而言一定是整体性,本质性的。真理问题是怎么出现的呢?是通过谬误而出现的,因为在我质问真理的那一瞬间,我已质问到谬误。在关于真理的质问中,意识被带进了某种别的事物的关系之中,而使这一关系成为可能,正是谬误。这当下和中介mediacy何者为先?这问题简直是吹毛求疵。这使他想起有人问黑夜与白昼哪个为先时泰勒斯thales所给出的答案:黑夜要早一个白昼。黑夜,他说,仅早一个白昼。(第欧根尼)。这么看来,意识无法在当下之中保持不变?这问题提得很是愚蠢,因为它要是能够的话,就根本不会有意识了。但当下是怎么被取消的呢?是被这一中介说取消的,它通过预设当下而取消了当下。那么,什么是当下呢?它是现实本身。什么是中介?它就是那个字本身。这一个怎么来取消那一个呢?通过将它表达出来,因为被表达的,总是已经被预设了的。当下即为现实;语言即为观念;意识就是矛盾modsigeles.我一说及现实,矛盾就出现了,因为我说的即为观念。因此,怀疑的可能性寓于意识之中,而意识的本质特性也就是一个由二重性引起的矛盾,这矛盾本身会产生二重性。这样一种二重性不可避免地会有两种表现形式。这二重性就是现实与观念;意识就是这两者的关系,我要么使现实与观念发生关系,要么使观念与现实发生关系。现实本身不存在怀疑的可能性;当我将怀疑用语言表达出来时,矛盾就出现了,因为我其实没将它表达出来,只表达了别的什么。鉴于所说的话该被当作现实的表达,我已使它与现实发生了关系;鉴于所说的话是由我表达出来的,那么我已使观念与现实发生了关系。”

刘晓枫的前言还不错

关于正文我不赘言了,况且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我觉得此书前面刘晓枫的序还值得一读。尤其是刘晓枫指出了克尔凯郭尔身上哲学与宗教的二合一,最终是指向宗教的。所以在阅读这本所谓的克尔凯郭尔哲学著作的时候,我们应该时刻注意他的宗教思想。另外,我看这本书,提及主人公内心那些种种情绪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里尔克,他们真的太相似了。

“我不是基督徒”

我不是基督徒。这是真的。克尔凯郭尔也不是基督徒。这也是真的。克尔凯郭尔终身思考的问题是,做一个基督徒意味着什么。“狂欢庆祝的信仰是所有信仰中最荒唐可笑的。”(p171)“所谓后来信仰者的状况甚至更糟,因为他们本人更不会安于卑贱的贫困和受辱,更不会安于愚鲁的争执,除非这一切都跟歌声和铃声有关,他无疑才会下决心去相信上帝。对于这种信徒,上帝……会说:你原来爱的只是创造神迹的全能者,而不是屈辱自己去跟你平等的全能者。”(p172)克尔凯郭尔这无疑是在叩问自己。他一生都生活在这种悖谬这种。这种悖谬,不是德尔图良所谓的故因愚蠢而可信的悖谬。这种悖谬正是克尔凯郭尔所追求的。困扰他的悖谬是存在于如下二者之间的张力的悖谬:1、如果我信,上帝会归还我的丽淇娜·奥尔森,就能给我做丈夫的能力。(首先信。此即路德所谓惟凭信仰。惟信称义。)2、如果上帝能归还我的丽淇娜·奥尔森,我就信。(期望回报的信,非真信)一个值得我信仰的上帝,理应是无所不能的全能者。但我又不能带着功利的渴求神迹的心去信仰。所以克尔凯郭尔终生都徘徊、摇摆于伦理的苏格拉底和神圣的信仰之间。他不是信仰者,不是基督徒。他说,他顶多算是徘徊在基督教门口的异教徒。但他所处的困境,他的疑惑,谁能解答?在一个神圣阙如的时代(海德格尔语),上帝,主耶稣基督,会向应答约伯那样回答他吗?会向归还约伯的一切一样归还他所失去的么?他不是基督徒,你我都不是基督徒。但世间又有几个真基督徒?在我所接触的著述者中,惟有朋霍费尔能让我认同他完完全全是一位基督徒。这本书是以约翰尼斯·克利马科斯(Johannes Climacus)发表的。之后的《致死的疾病》以反可利马科斯(Anti-Climacus)笔名发表。里面有这么一段:在任何情况下,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活在基督教世界之外的人是没有绝望的。在基督教世界中,如果一个人不是真正的基督徒,或不是完全的基督徒,他也仍在一定程度上处于绝望之中。(p19)随后又有这么一句:“真正没有绝望的人是非常罕见的。”(p23)这话即是说,真正的,完全的基督徒是非常罕见的。基督曾指着那些准备拿石头砸妓女的众人说,你们中间,谁没有罪?我也想问一句,你们中间,谁是基督徒?谁敢站出来说,他是基督徒?

怀疑还是信仰?——一位怀疑论者的二律背反(原创)

我是应该追溯前人的足迹,从浩如烟海的经史子集中吸取他们的智慧;还是应该勇敢地抽出洞穴巨人的宝剑,去斩断通往真理道路上束缚我的藤蔓与羁绊?或者说,我是应该安于做一位伟大思想家的忠实信徒,还是应该果断地怀疑一切,做一位目空一切的虚无主义者?当一个人所积累的知识开始爆炸性地增长时,他越发会感到这样一种苍白和无力:前人的思想大厦早已被建构得如此完整与宏伟,以至于我们这些后来人即使穷尽一生之才学与抱负,最终可得的或许也只是他们智慧硕果中的沧海一滴,太仓一粟;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们的光芒是那样炫耀夺目,以至于后辈们在他们的字里行间苦苦揣摩时,不禁感到一阵阵眩晕。(一)一个声音在心地呐喊着:看哪,这就是思想的巨人!倾听他们吧,向他们顶礼膜拜吧,在他们的智慧之泉中安逸地沐浴你的心灵吧!耶稣基督早已代替世间的凡人们受难,你又何必鞭笞自己的肉身,去寻求一种苦行僧似的生活?古希腊的哲学家们早已穷尽了世间的一切智慧,用他们的苦思与冥想建构起一座金碧辉煌的真理宫殿来供你享用,你又何必再独自徘徊在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用笨拙不堪的双手去新建一座简陋的木屋?什么?你居然把这智慧的宝库比作禁锢自己思想的牢笼,还暗自盘算着该怎样寻找机会冲出去?简直是胆大妄为!你这样一个卑微的、物质的、浅薄的芸芸众生,怎么可能去超越震古烁今的前人们?你要牢记,你是铜铁,甚至连铜铁都不是,只是历史漫漫长河中的一块垃圾罢了。而真正的金子,无论你再怎么污蔑,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算了吧,还是赶紧在哲学家们伟岸的身躯面前低下你丑陋的头颅,跪下你低贱的双膝,舒服而无忧无虑地度过你充满快乐的一生吧!于是,我们就这样在思想的巨人面前长跪不起,在献出自己的独立思想与人格的同时,像圣保罗对耶稣那样,成为了他们最忠实而可爱的奴仆。这些伟大的思想巨匠是多么的宽厚仁慈啊,他们原谅了我们原有的无知冒犯,反而赏赐给我们山珍海味——当然,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他们在思想的盛宴后剩下的残羹剩饭。我们津津有味第吮吸着这些美味的营养,甚至有时连咀嚼都舍不得,而是当做一件圣物来朝拜,放在我们的神龛——书柜中永久地供奉。(二)于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就这样安逸地躺在这张智慧的安乐椅上,浑浑噩噩却又四平八稳地度过了半生。在智慧的光环下,我们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个世界,默默无闻而略有些沉闷地度过这辈子,最后在他人的狂欢与饮酒作乐中孤独地走向死亡。这是命中注定的,我们甚至连成为历史注脚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们早已被告知:前人是不可超越的,自己就是芸芸众生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员。时光荏苒,岁月无情,我们的年华逐渐老去,原先在心灵中劝导我们积极拥抱前人智慧的那个声音,仿佛也在时光老人的脚步中逐渐变得沙哑和微弱。我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这个单向度的世界因为无比真实和完美而越发显得枯燥乏味,自由和创造力早已离我们远去,我们以拥抱真理的激情,抓住了一个个空洞的教条,甚至不曾想到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智慧,另外一种哲学,另外一个世界。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正在起变化。突然有一天,一个叫笛卡尔的法国狂人,以一种可笑的、不可一世的眼光将这个我们习以为常的世界瞬间颠倒过来。他居心叵测地怀疑一切,试图将一切圣人从思想的圣殿上拉下,并恨不得再踩上几脚,他那被魔鬼迷住的心窍甚至得出了这样荒谬的结论:“怀疑是智慧的开端。”紧接着,又有一个叫休谟的英国病人,他歇斯底里地怀疑我们的知觉:怀疑我们眼睛所看到的,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一切;怀疑我们耳朵所聆听的,动听得不能再动听的万籁。他将我们从理性的大厦上拽下,投入到不可知的黑洞中,还在一旁不停嘲笑着人类智慧的有限性,仿佛我们就是那只葡萄藤下的狐狸,即使几次“飞跃”也无法摘到真理的果实,便只好自欺欺人地把现实中的经验甚至谬误当成真理来崇拜。然而,这还没完呢。一个叫尼采的德国疯子,居然敢公然鄙视我们这些真理的拥有与捍卫者。他狂妄自大地把我们嘲讽为“末人”,并诅咒我们最终将堕落成猿猴。而只有像他那样不断超越古人,最后超越自我的人,才能真正攀登到智慧“无人的峰顶”,呼吸到那“最新鲜的空气”;而若干年后,他的衣钵传人——一个叫福柯的同性恋者、自杀狂、变态狂,更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向我们反诘:何为文明?何为疯癫?“我们”还是真正的我们么?这简直是令人忍无可忍!我们起初对这些“异端”嗤之以鼻,举起道德伦理的正义大旗,站在古希腊、古罗马的坚固城墙上,似乎将这些精神病人们驳斥得体无完肤。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每一次攻击他们,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打开“绝对”的城门,投奔到反叛者的队伍中。终于直到有一天,我们自己也不禁怀疑起这个世界:它果真是这样完美,果真是不可超越的么?连最忠诚的守卫者也越来越在心底里动摇起来,尽管他的脸上仍会为此闪过一丝不快和羞愧。就这样,大地颤抖了,世界动摇了,思想颠覆了。我们以往熟知的一切,如今都变得是那样地不确定、不可靠;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所有都是骗局!我们怀着无比的愤怒,去声讨古人和现实世界中的万事万物,用批判的武器,去无情地撕碎过去我们所牢牢信奉和崇拜的一切!每个人都从真理的卫道士,瞬间变成了无所不信的怀疑论者。于是,世界上的一切都被怀疑,除了怀疑一切。于是,世界上原先被崇拜的一切都不再被崇拜,除了崇拜怀疑。(三)曾经有一位骑士,从洞穴巨人手中接受了一把罕见的宝剑。这把剑不用提别的厉害,它一出鞘就马上想见血。当洞穴巨人递给他这把宝剑时,这位骑士实在是遏制不住看它一眼的冲动,当场拔了出来。哎哟,瞧,洞穴巨人二话不说,就瞬间啃掉了骑士。——《北欧神话》大学教室里,台下的学生正被教授的讲演所深深吸引。只见教授一只手提着普罗泰格拉、高尔吉亚、第欧根尼、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古代哲学家的头颅,而他们的身躯则横七竖八、有气无力地躺在教室洁白的地板上;教授的另一只手牢牢地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宝剑上哲学家们的鲜血正一滴滴地下渗着。教授看到学生们正对眼前的景象看得目瞪口呆,不禁一阵欣喜。他眉飞色舞地对学生们说道:“看啊!我正是用这把名为‘怀疑’的宝剑,砍下了这些千百年来禁锢我们思想之人的头颅!他们的躯体——‘哲学’,则正等待着你们去用怀疑之剑来解剖。来吧,孩子们,从我手中接过这把宝剑吧,去挖出他们的心,他们的肝,他们的肺……去提炼一切对我们的智慧有用的东西吧,将那些无用的杂质与腐肉扔到一边。要知道,怀疑就是一切,一切都是怀疑……孩子们,勇敢而坚定地去怀疑,去做一位怀疑论者吧!”说罢,他便怀着一种传承圣物的心情,将手中的宝剑递给了台下的学生,他的内心自信:这些自己的得意门生一定会继承他的事业,用这把怀疑之剑将古代哲学家们仅存的尸体砍得体无完肤,不给这个怀疑的世界留下任何一点真理的污染。然而,教授错了。他那些台下的学生们无比坚定地信仰他所说的一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他们接过老师递上的怀疑之剑时,却并没有把它指向哲学家们的尸体。相反,他们手起刀落,无情、赶紧利落而又不留一点痕迹地,砍掉了自己老师的脑袋。“不好意思,老师,既然您教诲我们怀疑一切,那么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您的观点。”同学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仿佛亲手杀死教导自己怀疑一切的老师,正是对老师终身恪守的怀疑信条的最好献祭。他们走出教室,环顾四周,发现的是一片悲怆之景:昔日金碧辉煌的真理圣殿早已被铲平,原有的地基上爬满了野草和毒虫,而新的圣殿却始终没有建筑起来——或许人们根本不想去建,因为他们知道,刚刚建起来的圣殿,不管多么坚不可摧,都肯定将被另外一群人所迅速推倒。圣殿原址的旁边,布满是一座座古代哲学家的坟墓。那些亲手为这些坟墓的主人写上墓志铭的人,却又在最近成为新坟的主人。于是,学生们觉得:某些地方似乎错了,世界不能再继续这样混乱下去。于是,他们从坟墓中重新刨出了古代哲学家们的尸体,尽管其中的许多人已经被怀疑之剑削去了头颅。学生们给他们穿上现代的服饰,重新确立了他们智慧统治者的地位,并在校园里立碑供奉起来。而那些早已被焚毁的作品残片,则成为他们寻求永恒真理的新乐园。于是,在现代工业社会,出现了对古希腊文明的向往。于是,在自由民主国度,出现了对古罗马政治的复归。然而,可笑的是,他们却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那早已被怀疑之剑砍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是原来智慧与正义的化身么?或者说,他们还是否值得我们那样虔诚地去信仰呢?人们不禁怀疑。于是,一切都被推倒重来,在经过一大圈血腥的思辨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就这样,我们在怀疑与信仰的二律背反中循环往复,最终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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