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的底线》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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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1
ISBN:9787301146194
作者:陈晓明
页数:559页

人们总觉得药是个好东西,生病了吃点药就药到病除了;没生病也应该吃点药(补药),可以预防疾病、益寿延年、长生不老——现在的老年人越来越多,药品的市场也越来越大;甚至年轻人也讲究这个了,为了健身、瘦身,为了补充营养,为了心理健康,一个个不吃饭,天天吃什么药片,补这个补那个,都补得跟小鸡仔似的——甚至说一个人坏透,就说他是无药可救了。想来,这个“药”是能救人的。当年,鲁迅也写过一篇《药》,而他的药当时救不了华小栓,现在看来也救不了中国人。先生弃医从文,学医,是为了研究医人肉体的药;从文,是为了研究医人灵魂的药(文字)。然而,我们也知道,是药三分毒,“药”,既可治病,也可使人丧命。……德里达在《柏拉图与药》中,就把书写比喻成“药”,他引用了《斐德罗篇》中苏格拉底讲的一个故事:说埃及的瑙克拉提地方住着一位这个国家的古神,叫塞乌斯,他发明了很多东西,包括数字和算术,天文学,还有跳棋什么的,尤其是他发明了文字。当时的国王是萨姆斯,塞乌斯就来到萨姆斯这里,把各种技艺传给他,要他再传给所有埃及人……塞乌斯给各种技艺一一做解释,而国王就依据自己的好恶做出褒贬。当说到文字的时候,塞乌斯说:“大王,这种学问能够使埃及人更加聪明,能改善他们的记忆力。我的这个发明可以作一种治疗,使他们博闻强记。”……德里达想说的是,在这个对话中,塞乌斯把文字称作治疗用的“药”,将它呈献给国王,文字的价值由国王来确定。但是国王不认识字,这种无知显示了他的权威,国王不需要文字,且有足够的权利贬损文字……这里,“文字—造字者—国王”三者关系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不需要再借助德里达,我们需要自己将这种关系进行延伸和分析。这种延伸和分析体现在两点:其一,“文字—造字者—国王”三者关系可以理解为“药—制药者—受众”的关系,制药者不一定是医生,而受众也不一定是病人,于是,药的权威在受众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而实际情况是,受众普遍自甘沦为“病人”(况且他们没有贬损“药”的权利),而制药者也都乔装了一副医生的嘴脸。其二,“文字—造字者—国王”三者关系也可以理解为“知识—知识分子—权力”的关系,国王有足够的权利贬损文字,“权力”也有足够的权利贬损知识,或者说,所有的知识都不过是为了进贡给“权力”,谄媚罢了,如同造字者把文字献给国王;而这里,“知识分子”的角色就显得很尴尬了,一方面,知识分子不一定是知识的生产者,另一方面,即便知识分子能够生产“知识”,他们也不过是间接沦为了“权力”的附庸和帮凶。关于知识与权力的思考当然有福柯的影子,而这种思考也颠覆了自己早先的思维方式。我们总是会从培根那里得知——“知识就是力量”(这力量主要还是权力),进而得知“无知也是力量”;现在我总算明白之前的错误了:国王的无知显示了他的权威,同时显示了他的力量;而“力量(权力)就是知识”(知识是权力的贡品)——并非知识就是力量——于是,无知也就是知识,同时显示出力量。当然,无知比知识更有力量。……最后,我们再一次回到“药”上面,苏格拉底借塞乌斯之口把文字比作“药”,而自己终于死于“药”(毒药),可见,国王对文字的贬损,一如他对药的贬损;而我们没有权利贬损“药”,治病也好丧命也好,一如我们没有权利贬损“文字”,没有权利贬损“知识”!2010年4月22日选自《隐喻的疾病——千字文选集》

饭前甜点

上一次读《围城》差不多初中一年级,有十年了吧。而这十年间,我从未再读过,只偶尔想起一些段子,会翻出来求证——我想这种小说,只可做饭前甜点,好吃亦好嚼,但不宜多吃,一是吃不饱,二是容易发胖,想来还是《管锥篇》适合正餐。今次也是这番。读牟宜之旧诗,“柔情莫把仇雠忘,清酒且将块垒浇。”,想想近代做旧诗的里面,谁的格调最高?还得是“不须上溯康乾世,回首同光已惘然!”的董斜川,于是,好容易借来一本被翻得棱角零落的《围城》,找到董斜川处,一路读来,甚有意思,想是又有几年积淀,面对钱老典故的驳杂、讽刺的巧妙,更能心领神会吧。老是觉得知识分子总是要不一样的,应该是“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的不苟言笑,再不然也得儒雅庄重;而以前也特羡慕所谓的文艺沙龙,风姿绰约的女主人,各类精英济济一堂,侃侃而谈……钱老的妙处在于四十年代就搞“解构”了:也是学人餐桌,也少不了诗歌、哲学、文艺,也少不了顾盼神飞的女人,而钱老笔下,此番人等,不是相互作践便是相互吹捧——“就是赞美也不会亲切中肯。”“知道这恭维不会满足自己,仿佛鸦片瘾发的时候只找到一包香烟的心理。”——聊天也是离不开“食”、“色”这两个圈子,无聊无趣无耻,可见一斑。……“只有做旧诗的人敢说不看新诗,做新诗的人从不肯说不懂旧诗的。”这句“名言”不知引来了多少后学会心一笑。想想,这个理论延伸开,还可以说:只有搞学术的敢说自己在写小说,没有写小说的敢说自己在搞学术;只有搞形而上学的敢说自己在搞文艺批评,没有搞文艺批评的敢说自己在搞形而上学。我想起了作为钱老的后学,真正开创解构主义的德里达,而他最为学界诟病的就是所谓“以文学批评的方式颠覆了传统的形而上学”——“德里达先生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哲学家……几乎完全在哲学之外的领域里,例如,在电影研究、法国文学、英国文学等系科里”——他当然坚决反对用“审美的”来描述他的作品,然而这件事本身就很“解构”,很吊诡。更解构的是,我最近正在阅读的这本书——《德里达的底线》,或许是国内仅有的比较全面的探讨德里达的著作了。作者陈晓明,却是中文出身,正宗搞文艺批评的。我不是说搞文艺批评的不好,况且现今也没那么多顾忌,谁说搞文艺批评的就不能搞形而上学了。我只是不那么喜欢用这种“文人”式的研究:文人很容易审美化,写诗要格律化,写小说要脸谱化,搞研究也不那么逻辑、不那么调查统计或实验数据,而要“格式化”,讲究谋篇布局和起承转合,这是其一;其二是,文人很容易陷入“情绪化”,对某人大发议论,用尽所有褒义词或贬义词,叙述事件也要细致到早上出门有没有刷牙洗脸……德里达,我想还不至于只会搞文艺批评——当然,他搞文艺批评肯定不会差——只是,“文人”式的研究,虽然很“解构”,却终究是饭前甜点,不宜多吃的!2010年4月3日选自《隐喻的疾病——千字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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