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研究》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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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05
ISBN:9787208054707
作者:[英]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页数:285页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70页 - 153

人们总想把握理解的心灵过程,这一过程似乎隐藏在那些比较粗糙因而落入了我们的眼帘的伴随现象后面。这尝试并未成功;或说得更适当:它还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尝试。因为,即使假定我发现了在理解的所有那些实例中都有某种东西发生,——为什么那就应该是理解呢?的确,如果因为我理解了所以我说“现在我理解了”,那么理解的过程怎么能够隐藏着呢?如果我说它是隐藏着的——那么我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呢?我是一团糊涂。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0页

18 我们无需为语言(2)和语言(8)都是由命令组成的而感到 困扰。你若要说:它们因此是不完备的,那么请自问我们自己的语言又是否完备呢?——-把化学符号和微积分符号纳入我们的语言之前,我们的语言是否完备呢?因为这些新符号就像我们语言的郊区。(应该有多少房舍和街道,一座城市才成其为城市?)我们的语言可以被看作是一座老城,错综的小巷和广场,新旧房舍,以及在不同时期增建改建过的房舍。这座老城四周是一个个新城区,街道笔直规则,房舍整齐划一。
一个人的语言是如此,一个民族的语言是如此,世界的语言也是如此。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28页

不要把一个犹犹豫豫的断言当作一个关于忧郁的断言!!!
"人们在内心感到确信,而不是从自己的话或说话的语调中推断出这种确信."这一点是真的。
相信是种心理状态。它持续一段时间,而且不依赖于用句子之类来表达信念的过程而持续一段时间。所以它是怀有信念的那个人的一种心向。
而我与我自己的话的关系全然不同于别人与我的话的关系。但凡我说”我似乎相信“,我就能够找出“相信”这个词的那种延续。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74页

反复思考之后,我们会很想说:真正可以判明一个人的确在阅读的唯一标准是阅读的自觉行为,从字母读出声音来的自觉行为。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85页 - 第一部分

593 哲学病的一个主要原因—偏食:只用一类例子来滋养思想。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54页

但我在面相闪现里知觉到的东西却不是对象的一种性质,它是这个对象和其他对象的内在关系。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09页

继续写个:
词语的使用,是人的生化反应过程,而这个生化过程是源于各种场景、经验,受限于人生物性,语言的交流使用,就像各自用不精确的尺子测量实时变化的物体一样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34页

问:你是个靠谱的人吗
最靠谱人的回复:请定义靠谱
这本书目前为止基本都在说这个问题:语言是指代名称的集合,语言严重依赖于场景和双方对事物的共同理解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31页 - 鸭兔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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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12页

私有展示是一种幻觉。
当我用交换过的含义说过一句话,这时句子的意义对我来说瓦解了。当对听我说这话的别人却没有。那又何害之有?
”问题在于,我们通常说出这句话时所发生的,是某种却让与此不同的事情。“
但所发生的却不是“向自己展示含义”。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54页 - 第一部分

【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447】:这里的感觉似乎是:一个否定句既然要否定一个命题,就必须在某种意义上使它成为真的。(否定命题的断言包含着被否定的命题,但不包含对被否定命题的断言。)——简直不能再精辟再讽刺了。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7页

27 “我们给事物命名,然后我们就可以谈论事物;在谈论中指涉它们。”——似乎一旦命名,下面再做什么就都给定了。似乎只有一种事情叫做“谈论事物”我们可以说,命名以及和它联系在一起的指物定义是一种特定的语言游戏。这其实是说:我们被教给被训练去问:“这叫什么?”——人们接着告诉我们一个名称。还有另一种语言游戏:为某种东西发明一个名字,即,先说“这是……”然后使用一个新名称。(例如,孩子就这样给他们的玩具娃娃起名的,然后谈论它们,对它们说话。这里还可以想一想,用一个人的名字去呼叫这个人是一件多独特的事情!)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27页 - 第一部分

338 只有学会了说才能有所说。因此,愿有所说,就必须掌握一种语言;但显然,可以愿说却不说。就像一个人可以愿跳舞却不跳。
人们对此进行反思的时候,心灵就去乱抓跳舞、言谈等的意象。
340 一个词怎样起作用,猜是猜不出来的。必须审视它的用法,从中学习。
困难却在于排除阻挡我们这样学习的成见。那可不是笨人的成见。
我读得真慢......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6页

对于基本元素——姑且这样称谓它们——即对于我们以及其他万物都由它们复合而成的东西来说,是不存在任何解释的;因为凡自在自为者,只能用名称加以标示而已;其他任何一种规定性都是不可能的,既不能确定其是又不能确定其不是······但我们只好不靠其他所有规定性······为自在自为者命名。因此,我们不可能用解释的方式谈论任何基本元素;因为对它来说,只有名称,别无其他;它所有的只是它的名称。由这些基本元素编织起了复杂的景物,同样,它们的名称这样编织成了可以用来解释的言语;因为言语的本质是名称的编织。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8页

任何定义都可以被误解······因为即使它具有同样的实际后果,对学习者具有同样的作用,它在演算中所扮演的角色却当然不同于我们通常称为“红”这个词的指物定义。要是一个词在语言里一般应扮演何种角色已经清楚了,指物定义就能解释它的用法——它的含义。······是可以这样说,只要没忘记种种问题现在都系于“知道”或“清楚”这些词上。为了能够询问一件东西的名称,必须已经知道(或能够作到)某些事情。但必须知道的是什么呢?即只有当他做过别种游戏或者看过别人做这种游戏而且“看懂了”,——以及诸如此类的情况。也只有在这些情况下他才能够在学习这种游戏之际切实地询问:“这个叫什么?”——即这个棋子叫什么。
可以说:只有已经知道名称是干什么的人,才能有意义地闻到一个名称。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41页

如果你从逻辑排除了另一个人得到某种东西的可能性,说你有这种东西也就失去了意义。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0页

32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说:奥古斯丁所描述的学习人类语言的过程,仿佛是那个孩子来到了一个异族的地方而不懂当地的语言,似乎他已经有了一种语言,只不过不是这一种罢了。换言之:似乎这个孩子已经会思想了,只是不会说话。而“思想”在这里就像说:对自己谈话。
在脚注上,维特根斯坦表示后来否弃了这一点。
但是,能在起初对思想定义为:对自己谈话,视角非常可贵。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87页

意识与大脑过程之间有一种不可逾越的鸿沟的感觉:为什么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呢?这种关于种类上的差别的想法带着一阵轻微的晕眩——在我们变逻辑戏法时会出现的那种。(在我们想到集合论中的某些定理时我们也会发生同样的晕眩。)在当前的例子中上述感觉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例如,当我以一种特定方式将我的注意力转向我自己的意识并惊讶地对自己说:这本应当是由大脑中的一种过程所产生的——一边抱住了自己的额头——一旦“将我的注意力转向我自己的意识”,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呢?这肯定是可能发生的最奇怪的事!我所说的这种做法(这种话在日常中是没有的)是一种注视活动。我紧紧盯着前方——但并不盯着任何特定的点或对象。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眉头却并不皱起(在对某个特殊对象感兴趣时眉头大多会皱起)。并没有这种兴趣发生在注视之先。我的目光是空洞的;或者如同某个人在赞赏天空的光辉并陶醉在天空的光之中一样。
现在记住我作为一种悖论说出的那个命题(这是由一种大脑过程产生的)并无任何悖谬之处。我完全可以在这样的一种实验过程中说出这个命题,该实验的目的是要表明我所看到的光效是刺激大脑某个特定部位而产生的结果——但是我说这个语句的场合并不是那种会使这个语句具有日常的、并非似是而非的意思的场合。而且我的注意力并不与做实验的情况相符合。(如果符合做实验的情况,那么我的目光就会是集中的,而不是空洞的。)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36页

面相转变的表达式是一种新知觉的表达式和未曾改变的知觉的表达式合在一起。
这句是废话。
但面相的闪现似乎一般像视觉经验一半像思想。

我遇见一个多年未见的人,我把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没认出她来。我突然认出她来,在她已经改变了的面孔上认出了从前的面孔。应用先前的“我相信”即“我相信我如果会画像的话现在会把她画的不同。”哭。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38页

我怎样认出这种颜色是红的?——一种回答会是:“我学会了汉语”。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6页

命名就像给一件东西贴上标签。可以说这是使用语词前的一种准备工作。但这种准备为的是做什么呢?“我们给事物命名,然后我们就可以谈论事物;在谈论中指涉它们。”——似乎一旦命名,下面再做什么就都给定了。还有另一种语言游戏:为某种东西发明一个名字,即,先说“这是······”然后使用一个新名称。(例如,孩子就这样给他们的玩具娃娃起名的,然后谈论它们,对它们说话。这里还可以想一想,用一个人的名字去呼叫这个人是一件多独特的事情!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17页

即使某人只有在具有某种特定感觉时才具有某种特定能力,并且只要具有这种特定感觉就具有这种能力,这感觉仍不是这能力.
含义不是听或说出一个词时的经验,句子的意义不是这些经验的复合.
把对"如果"的感觉看作含义的理所当然的关联物,是对这种感觉的心理学兴趣作了错误估价,我们倒必须在另一种联系中来看这种感觉,即在这种感觉出现中其中的特殊环境之中来看待它,
一种"感觉"对我们具有一种完全特定的兴趣.这包括"感觉的程度",它的"部位",一种感觉会被另一种感觉淹没,等等.
"观察不产生所观察的东西.或者说:我们并不观察只有通过观察才出现的东西.观察的对象是另一样东西.
昨天触着还疼的牙,今天不再疼了.今天只在我想到它时才觉得疼.(这是在特定的情况下.)
我的苦恼不再是那样了,回忆一年前还让我受不了,现在不再是那样了.
这是某种观察的结果.
那怎样算得上一个人在观察?大约是:当他把自己放在一个有利于获得某些印象的位置,以便描述从这些印象得到的东西.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15页

我在这里要说的是,人们之所以会把感觉当作与其所是不同的东西,其来源在于:如果我设想正常的语言游戏没有了感觉的表达,我就需要一种识别感觉的标准;于是我们就可能弄错。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57页 - 121

有人可能以为:如果哲学又谈论“哲学”一词的用法,那就必须有一种第二层次的哲学。并不是这样;这里倒很像正音法中的情况,正音法也可以为“正音法”一词正音,而这里并不需要一种第二层次的正音法。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61页 - 483

”可靠的根據是來自看來可靠的根據。“
”通過經驗論證,這是有盡頭的。若沒個盡頭,它就不是論證了。“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含义对你浮现,你就知道含义,这个浮现就是知道的开始。P212
我们始终都是在暗中的假定之上进行语言游戏的。P215
不是哪里有怀疑哪里才有假定吗?蛮可能完全没有怀疑。怀疑是有尽头的。P216
……但“知道”只是说,能够描述。P220
一个人可以不信任自己的感官,但不能不信任他的信念。P226
“看”这个词的两种用法。
其一:“你在那儿看见什么啦?”——“我看见的是这个”(接着是描述、描绘、复制)。
其二:“我在这两张脸上看到了某种相似之处”——听我说话的人满可以像我自己一样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两张脸呢。P229
重要之点:看的这两种“对象”在范畴上的区别。P230
是什么是视觉经验的标准?——什么该是这标准?表现出“所见”。P236
谁在一个图形(1)里寻找另一个图形(2),而后找到了,那他从而就是以一种新的方式看到图形(1)。不仅在于他可以用新的方式来描述这图形,而且在于注意图形(2)是一种新的视觉经验。P237
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危险:想要作出精致的区别。——当我们想要从“真正所见”来定义物体概念的时候,我们就面临这样的危险。倒不如把日常语言游戏接受下来,识别出虚假的表述之为虚假。教给孩子的原始语言游戏无需用什么道理来辩证;倒需要打消辩证的企图。P238-239
……我们的问题不是因果问题而是概念问题。P243
不要试图去分析你自己的内心体验。P244
“那是一种真实的视觉经验吗?”问题是:在何种意义上真实。P244
我们先说话,先有所表达,而后才获得这些表达式的生命的图画。P250
……生理学问题在这里是逻辑问题的一个象征。P251
“思想”和“在想象中说”——我说的不是“对自己说”——是不同的概念。P254
即使上帝窥入我们心底也无法在那里看到我们说的是谁(上文:“说这话时我们两个都想到了他。”让我们假设我们两个人这时各自无声地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P261
……原始反应可以是一个眼神,一个姿态,但也可以是一个词。P262
让话语的使用教给你什么是它们的含义。P265
我可以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但不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正当的,说“我知道我在想什么”是错误的。(一大团哲学的云雾凝聚成一滴语法。)P267
我用一种身旁的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出声地对自己说话,这时我的思想对他们是隐藏着的。P268
即使狮子会说话,我们也理解不了它。P269 (联系上文:我们不懂那里的人。我们在他们中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我们意识不到一切日常语言游戏的超乎言表的多样性,因为我们语言的衣裳把一切都弄成一个样了。新东西(自发的东西,“特别的东西”)总是个语言游戏。P270
须得接受下来的东西,给定的东西——可以说——是生活的形式。P272
一个孩子要能伪装,先得学会好多东西。P275
人回忆,从而学到过去之事的概念。P277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5页

孩子学说话时用的就是这一类原始形式。教孩子说话靠的不是解释或定义,而是训练。
这句话解释了很多问题。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32页

语言中名称所标示的东西必定是不可毁灭的:因为我们一定可以描述凡可毁灭的东西都已毁灭的状态。这种描述里将会有语词。而与这些语词对应的东西就不应被毁灭,因为否则这次语词就没有含义。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0页

因为“如此这般地意谓某个定义”和“如此这般地解释某个定义”这两种说法所标示的都不是某种在给予定义和听到定义之际的伴随活动。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50页 - 431

“命令與執行之間有一道鴻溝,它必須由理解填平。”
“只有通過理解,這個命令才叫做:我們必須做這個。命令--那不過是些聲音,是些墨水道道罷了。”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页

我出生前就已经有着无穷的时间,我死后仍然是无穷无尽的时间!活着的时候我根本不想这些。一直以来,在两团永恒的黑暗之间,我生活在明亮的世界里。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一部分 - 第一部分

对照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能指/所指,声音/图像,任意性/规约性。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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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把语言和由语言编织的活动所组成的整体称作语言游戏。P7
(19)想象一种语言,就是想象一种生活方式。P11
(23)用语言来说话是某种行为或生活方式的一部分。P15
(38)语言放假的时候,哲学问题才会产生。P24
(67)家族相似。P38
(77)大意:清晰的图画和模糊的图画。美学和伦理学属于模糊的图画那个类型,对而又不对。P42
(81)我们构筑种种理想的语言。P45
(88)从来没有规定出准确性的唯一理想。P48
(89)因为逻辑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深度——一种普遍的含义。逻辑似乎位于一切科学的根基处。——因为逻辑考察所研究的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它要一直探入事物的根基,而不应该为实际发生的是这是那操心。——它产生出来,不是因为对自然事物有兴趣,也不是由于把捉因果关系的需要;而是出自要理解一切经验事物的基础或本质的热望。但并非我们仿佛要为此寻觅新的事实;而是:不要通过它学习任何新的东西正是我们这种探究的要点。我们所要的是对已经敞开在我们眼前的东西加以理解,因为这似乎正是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理解的东西。P49

有的事情别人不问时我们明白,一旦要我们解释它我们就不明白了;而这正是我们必须留心思索的东西。(显然,由于某种原因这也是我们不易留心思索的东西)P49
(97)思想被光轮环绕着---思想的本质、逻辑,展示一种秩序,更确切地说,展示世界的先验秩序:即可能性的秩序。这种秩序必定是世界和思想所具有的。然而,这种秩序似乎必须是十分简单的。它先于一切经验,并且必须贯穿于一切经验:不允许任何经验的模糊性或不确定性沾污它,----它其实必须是最纯粹的晶体。然而,这种晶体不表现为抽象,而表现为某种具体的东西,的确是最具体的东西,仿佛是世界上最坚实的东西。
我们处于这样一种幻觉之中,即以为我们的研究中那种特殊的、深奥的、实质性的东西就在于它力图要抓住语言的无与伦比的实质,即存在于命题、词、推论、真理、经验等概念之间的那种秩序。这种秩序是一种可以说存在于超概念(Uber-Begriffen)之间的超秩序(Uber-Ordnung)。然后,如果“语言”、“经验”、“世界”这些词有一种用法,那么这种用法一定像“桌子”、“灯”、“门”这些词的用法那样平凡。《维特根斯坦全集》第八卷第六十三页 (陈译本: P51-52)
(98)要使有意义,就得有一种完满的秩序。P52
(109)哲学是针对借助我们的语言来蛊惑我们的智性所做的斗争。P55
(115)一幅图画囚禁了我们。我们逃不脱它,因为它在我们的语言之中,而语言似乎不断向我们重复它。P56
(118)我们摧毁的只是搭建在语言地基上的纸房子,从而让语言的地基干净敞亮。P56-57
(126)哲学只是把一切摆到那里,不解释也不推论。——既然一切都公开摆在那里,也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而我们对隐藏起来的东西不感兴趣。 也可以把一切新发现和新发现之前的可能性称作“哲学”。P59
(127)哲学家的工作是为了某种特定的目的采集回忆。P59
(167)我们熟悉一个词的外形的程度,一如我们熟悉它的声音。P79
(171)书写的词语提示给我声音。P80
(199)理解一个句子就是理解一种语言。理解一种语言,就是掌握一种技术。P93
(206)共同的人类行为方式是我们借以对自己解释一种未知语言的参照系。P95
(241)人们所说的内容有对有错;就所用的语言来说,人们是一致的。这不是意见的一致,而是生活形式的一致。P102
(255)哲学家诊治一个问题,就像诊治一种疾病。P106 (诊治 / 处理)
(266)在想象中看表。P109
(275)用注意力指向某种东西。P112
(282)即使一首诗无意义,其无意义的方式仍和小孩咿咿呀呀的那种无意义不一样。P113
(287)我是怎样对这个人充满同情的?——同情的对象是哪一个,是怎么显示出来的?(我们可以说,同情是确信另一个人有疼痛的一种形式。)P115
(301)意象不是图画,但图画可以与它对应。P118
(309)你的哲学目标是什么?——给苍蝇指出飞出捕蝇瓶的出路。P120
(311)用私有的方式展示是一种幻觉。P121
(329)当我用语言思想,语词表达之外并不再有“意义”向我浮现,而语言本身就是思想的载体。P125
(335)思想先就已经在那里,我们只是在寻找思想的表达方式。P126
(338)只有学会了说才能有所说。因此,想有所说,就必须掌握一种语言;但显然,可以想说却不说,就像一个人也可以想跳舞却不跳。 人们对此进行反思的时候,心灵就去乱抓跳舞、言谈等意象。P127
(343)我用来表达我的回忆的语词是我的回忆反应。P128
(355)任何一种语言都栖息在约定之上。P132
(366)符号的意象依照某种摹写方式可以表现符号本身。P135
(367)意向图画就是当某人描述其对象时所描述的图画。P135
(371)本质在语法中道出自身。P136(参考:[370]{意象本质的问题/什么是意象的问题}也是一种语词解释,但它引导我们期待一种错误的回答方式。P135-136)
(383)我们不分析现象,而分析概念,因而就是分析语词的应用。于是我们所做的可能显得像唯名论。唯名论者的错误是把所有语词都解释成了名称,因此并不是真正描述语词的用法,而是仿佛为这样一种描述提供了一张无法兑付的汇票。P138
(384)你随着语言一起学到了“疼痛”这个概念。P138
(389)“意象一定比任何图画都更像它的对象。因为,无论我把图画做得多像它所表现的东西,它总可以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图画。但意象的本性就在于它是这一个[的]意象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的意象。”于是竟可以进一步把意象视作一种超图像了。P140
(426)唤起一幅图画,似乎就毫无歧义地确定了意义。P149
(432)符号自身似乎是死的。是什么给了它生命?它在使用中有了生命。它在使用中注入了生命的气息?——抑或使用就是它的生命?P150
(449)人们没考虑到:我们用语词计算、操作,逐渐把语词翻译成这样或那样的图画。——人们仿佛以为,向我订购一头牛送去这样的书面指示总须伴随着一头牛的意象,否则订单就会失去意义。P155
(464)我要教的是:把不曾昭然若揭的胡话变成昭然若揭的胡话。P157
(483)可靠的根据是看来可靠的根据。P161
(494)我要说:我们成为“语言”的,首先是我们寻常语言的建制、字词语言的建制,然后才是其他东西——和这种建制类似的东西,或者和这种类似的东西有可比性的东西。P163
(497)可以把语法规则称作“任意的”,如果这说的是:语法的目的无非是语言的目的罢了。P164
(514)玫瑰在黑暗中也是红色的。P167
(517)我们无法想象我们原以为可以想象的东西。 它们引导我们去修正原来认为可以想象的事物的领域。P167
(532)我宁愿说,使用“理解”的这些方式构成了它的含义,构成了我的理解概念。因为我愿意把“理解”应用于所有这些情况。P171
(550)否定是一种排斥和拒绝。P175
(560)语词的意义是由意义的解释所解释的东西。P178 (符号学)
(569)语言是一种工具。它的各种概念是一些工具。P179
(570)概念引导我们进行探索。 概念表达我们的兴趣,指导我们的兴趣。P179
(580)一个内在的过程需要外在的感觉。P182
(593)哲学病的一个主要原因——偏食:只用一类例子来滋养思想。P185
(599)在哲学里不推演出结论。“事情必定如此这般!“不是个哲学命题。哲学只确认人人认可的东西。”P186
(605)我们的记忆似乎就是进行某种比较的媒介,它为我们保存往事的图画,或者允许我们窥见过去。P187
(611)[大意]:意愿自行发生,我无法导致它发生。P189
(619)我从不能够尝试去意愿,唯此我才什么时候都能意愿。P191 (参照:[616]当我举起我的手臂,我并不曾愿望它举起来。P190; [614]连我的愿望也不是一种中介。P190)
(649)语言之中的记忆等等却不仅仅是真实经验的黯淡无光的表现;因为,语言性质的东西不就是经验吗?P197
(655)问题不在于通过我们的经验来解释一种语言游戏,而在于确认一种语言游戏。P199
(671)倾听就好像在寻找听觉印象,所有它不能指向这印象,而只能指向它寻找这印象的地方。P202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2页 - 序

我今把这些札记公诸于世,心存疑虑。尽管这本书相当简陋,而这个时代又黑暗不详,但这本书竟有幸为二三子的心智投下一道光亮,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这种可能性委实不大。
我不希望我的书使别人省心少作思考。我愿它能激发谁自己去思想。
我本愿奉献一本好书。结果不曾如愿。可是能由我来改善它的时辰已经逝去。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页 - 序

我数次尝试把我的成果熔铸为这样一个整体,然而都失败了;这时我看出我在这点上永不会成功。我看出我能够写出的最好的东西也不过始终是这些哲学札记;当我违背它们的自然取向而试图进一步强迫它们进入单一方向的时候,我的思想马上就变成了跛子。——而这当然同这本书的性质本身有关系。这种探索迫使我们穿行在一篇广阔的思想领地之上,在各个方向上纵横交错地穿行。——这本书里的哲学札记就像是在这些漫长而错综的旅行途中所作的一系列风景速写。
我当时一次次从不同的方向重新论及同样的要点,或几乎同样的要点,画出新的图画。这些图画里不知有多少画得很糟,或显不出特征,带有一个拙劣的画家的所有缺陷。把这样的图画筛掉之后,还留下一些勉强可用的;这些图画须得加以排列,时常还须剪削,以使它们能够为观者提供一幅风景画。——所以这本书其实只是本画集。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339页

哲学的一整片云凝成了语法的一滴水,日子不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的吗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52页

其实,只要“语言”、“经验”、“世界”这些词有用处,它们的用处一定像是“桌子”、“灯”、“门”这些词一样卑微。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71页

我宁愿说,使用“理解”的这些方式构成了它的含义,构成了我的理解概念。因为我愿意把“理解”应用于所有这些情况。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91页

在无数场合下我们尽自己所能去寻找一种图画,一旦找到了,其应用可以说就自行产生了。在这里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处处强加于我们的图画——然而它并不能帮助我们摆脱困难,在这里困难只是刚刚开始。

例如,如果我问:“我应当怎样想象这个机械装置进入这个盒子里面呢?”——也许一张按比例缩小的草图会给予我回答。然后人们能告诉我:“你看,就像这样放进去”;或者甚至可能说:“你为什么感到吃惊?就像你在这里看到的那样,它在那里是一样的。”当然后者并没有说明更多的东西;它只不过要我应用那幅给予我的图画。
一个图画一旦被用咒语召唤出来,似乎就把意思毫不含糊地固定了下来。而实际的使用,与图画所提示的使用相比,似乎像是某种模糊不清的东西。这里的情况又像是集合论中的情况一样:表达方式似乎是专门为一个神而设计的,这个神知道我们所不可能知道的东西;他看到这些无限系列的全体,还看进了人类的意识。当然,对我们来说,这些表达形式就好像是件法衣,我们可以穿上它却做不了什么,因为我们缺少有效的力量来赋予这类衣服以意义和目的。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38页

你随着语言一起学到了“疼痛”这个概念。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49页

因为逻辑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深度——一种普遍的含义。逻辑似乎位于一切科学的根基处。——因为逻辑考察所研究的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它要一直探入事物的根基,而不应该为实际发生的是这是那操心。——它产生出来,不是因为对自然事物有兴趣,也不是由于把捉因果关系的需要;而是出自要理解一切经验事物的基础或本质的热望。但并非我们仿佛要为此寻觅新的事实;而是:不要通过它学习任何新的东西正是我们这种探究的要点。我们所要的是对已经敞开在我们眼前的东西加以理解,因为这似乎正是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理解的东西。有的事情别人不问时我们明白,一旦要我们解释它我们就不明白了;而这正是我们必须留心思索的东西。(显然,由于某种原因这也是我们不易留心思索的东西)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5页

“语言游戏”这个用于在这里是要强调,用语言来说话是某种行为举止的一部分,或某种生活形式的一部分。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36页 - 确定与不确定

世界也许是确定的,人的认识是不确定的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84页

这些话就是这样用的。在最后的这个情况以及类似的情况下,把这些话称作“心灵状态的描述”完全是误导。在这里倒不如把它们称为一种“信号”;我们根据他接下去进行的情况来判断这个信号用得对不对。

《哲学研究》的笔记-第145页

这里出现了混乱,又一次是因为人们以为注意一种感觉就是指向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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