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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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6
ISBN:9787532246755
作者:(英)保罗·罗沙
页数:280页

章节摘录

书摘在位于安大略北部霍格的临时铁路边界,我和我的英国同伴克鲁德尔下了车。我们搭乘一艘小皮筏子,沿着霍格河、大曼特格米河和穆斯河,一路顺流而下,来到位于詹姆士海湾最南端的北方皮毛生产大本营,一个拥有两个半世纪悠久历史的糜加工厂。再从糜加工厂出发,搭乘一艘“约克”式敞篷帆船到70英里外的查尔顿岛,然后乘斯库纳船到达位于詹姆士海湾东岸的小哨所——乔治城堡。由于顶风而行,从查尔顿到乔治城堡不到200英里的行程花了我们10天的时间。在乔治城堡,我们被严冬的冰雪所困。我的同伴返回了南方,而我则等到海水结冰之后,与几个印第安人乘着雪橇继续向北,一直到达看不到树的地方——琼斯角。据说印第安人栖身的树林消失的地方,就是爱斯基摩人领地开始的地方。与印第安人在琼斯角分手后,我就呆在爱斯基摩人的营地“大鲸鱼”里,这是北方的最后一个哨所。那天晚上,我睡在一个帐篷里,而所有的爱斯基摩人都睡在冰屋中。半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席卷了整个营地。第二天一早醒来,帐篷已经坍塌,而我被埋在雪堆和帆布底下。爱斯基摩人围过来,大笑着扯掉帆布,把我带入他们的一个冰屋。我对他们的语言几乎一无所知,除了100多个单词之外,只能挤出几句简单的话,比如,天气冷吗?还远吗?我饿了,诸如此类。    他们的语言虽然不很复杂但却不易学习,比起北印第安语要难得多。尽管如此,我却总是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思。手语是交流的最重要方式。白人自有一套表达的方式,我们的脸对于土著来说就已生动无比——他们能像阅读一本书一样看你的脸,同时他却面无表情。    历经250英里的跋涉,我与我的同伴尼偌带着一支由12条狗组成的驮运队伍抵达了纳斯特弗岛。尼偌是爱斯基摩人,他只能说一些不纯正的英语。    在对威廉姆·麦肯齐爵士指定的岛屿进行了一番考察后,我发现尽管这些地方存有铁矿,但是没有什么经济价值,是那种典型的“贫矿”。其中矿藏最多的一个岛距离海岸约一英里,它只有12英里长,1英里宽,到处覆盖着积雪和乱石。我们身陷隆冬的北冰洋中,天寒地冻,与世隔绝。我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一本次长途跋涉一无所获。    在岛屿最南端的岩石丛中,我发现了一座高约6英尺的纪念碑,当地人称它为“一个美国人”。我不知道是何缘由,只注意到苔藓已爬满了石头。显而易见,它矗立在这里已经有些时候了。    爱斯基摩人对于数字的概念和我们非常不同。我问尼偌:“这座碑很老了吧?”他说:“对,很老了。”然后我又问:“你认为它大概有多老?”“噢,可能有1000多年了吧。”“你怎么知道它有1000年了?”“噢,我在小时候就看到它了。”对于爱斯基摩人来说,1000年并不意味着什么。    正是在这次旅行,即我为麦肯齐工作的首次探险过程中,我的爱斯基摩朋友尼偌谈了一些让我很感兴趣的事情。他说向西大约100英里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岛屿群。其实我早已注意到这些点缀在海军地图上的岛屿,它们被称为贝彻尔岛,至今未曾有白人涉足。早在18世纪初,它们就被一名哈德逊湾公司的船长绘制到地图上了。1670年,这家公司在海湾上建立了第一个据点,从此以后,每年都有一趟航船由英格兰岛过来。    当爱斯基摩人告诉我那是一个大岛时,我根本不敢相信。它们在地图上不过是些点缀在海洋上的零星小点。然而,一路上遇到的爱斯基摩人不断告诉我同样的故事,我让他们画个草图——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画的居然大体上互相吻合。    我问尼偌,我们距那个群岛还有多远,他说大概100英里,但我对他的数字概念已经缺乏信任。为了估算出那个最大岛屿的面积,我问他:“从岛的一头到另一头,乘雪橇大概需要几个晚上?”他说:“两个晚上。”我知道,如果他没说错的话,那的确是个大岛。他还告诉我,岛上有一个狭长的、像海一样大的湖,他的意思是说。从湖的这端看不到另一端。同时我还获悉,这些岛上的悬崖,被刮开后似乎在流血。    赤铁矿是当今最为重要的一种铁矿,看上去呈蓝色,但是被刮开后则留下血红的印迹。这让我立即对贝彻尔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爱斯基摩人那里,我已获得了很多关于这片岛屿的信息,我相信此地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1910年秋季,返回加拿大后,我将自己的发现向威廉姆·麦肯齐爵士作了汇报。他跟我一样激动,并敦促我进行第二次远征。    第二次旅行始于1911年,历时19个月。在前往贝彻尔岛的旅途中,船只失事。我们不得不停在大鲸鱼河,在那边的哨所里逗留了好几个月,等待冬天来临。但到我们准备穿越冰河时,它却又在出发前一晚破冰了。横跨岛屿的冰川足有125英里长,现在却开始漂流。有的时候,爱斯基摩人也会像这样被困在漂流中的冰块上,在海上漂上一年甚至更久,最远可能会漂到1000英里外。夏天来临,冰块向北移动,开始穿越哈德逊海峡。这个海峡长500英里,宽100英里,是哈德逊海湾进入北大西洋的出口。哈德逊湾本身是一个内陆海,长达1200英里。一般来说,冰块在抵达纽芬兰东部的墨西哥湾流前不会融化。一旦被漂流的浮冰困住后,一个爱斯基摩人家庭就可能被分隔在千里之外,多年无法团聚。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有家爱斯基摩人在冰川上宿营,晚上冰块破裂,冰屋恰好裂成两半,一家人被分成了两拨,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漂流,直到几个月后才再次相聚。    因为已经耽搁了一年,我决定不再等待,而是另想办法前往贝彻尔岛。我与一名爱斯基摩人乘雪橇对阿格瓦半岛进行了考察。也就在这一年夏天(1912年),我两次横跨荒原的一个地区,面积大致与德国相等,约125000平方英里。                            P6-P8

内容概要

作者:(英)保罗·罗沙

书籍目录

肖像感谢导言认识弗拉哈迪第一章 《北方的纳努克》第二章 《摩阿拿》与太平洋第三章 欧洲、英国和大西洋第四章 印度和大象第五章 美国与《土地》第六章 《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第七章 人与艺术家附录一 罗伯特·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目录附录二 罗伯特·弗拉哈迪的故事附录三 摘录附录四 约翰·高德曼笔记附录五 参考书目后记

编辑推荐

《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研究》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一直以来,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大众传媒,对弗拉哈迪的看法总是呈现两个极端走势:或者将他神秘化,对他顶礼膜拜;或者抓住他电影中所缺乏的社会及政治意识,对其大加责难,极力贬斥。“弗拉哈迪神话”和“弗拉哈迪伪浪漫主义”的对峙关系,在近年来逐渐演变成一种观点,即弗拉哈迪是一个从属于一定时代和文化的个体,其电影与他眼中的世界是协调一致的。如今,揭示“弗拉哈迪神话”并不是为了批驳他,而是为了能从特定的时代,以及制作与消费的大背景下更好地理解他的作品。这《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研究》的价值在于,它让读者有机会从一个熟知弗拉哈迪的纪录片人的角度,认识、理解这位美国电影的先驱。对其附加任何当下的注解,都会破坏它自身的完整与统一。

作者简介

肖像/4
感谢/5
导言/7
认识弗拉哈迪/10
第一章
《北方的纳努克》/1
第二章
《摩阿拿》与太平洋/41
第三章
欧洲、英国和大西洋/81
第四章
印度和大象/139
第五章
美国与《土地》/163
第六章
《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205
第七章
人与艺术家/241
附录一 罗伯特·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目录/256
附录二 罗伯特·弗拉哈迪的故事/260
附录三 摘录/264
附录四 约翰·高德曼笔记/269
附录五 参考书目/272
后记/278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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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共产主义者只从是否真切地表现了阶级斗争来评价影片投机份子们渴望得到一个貌似能够成立的论据来支撑自己的观点吹毛求疵狗屁不懂的专业影评人只知道“考证”影片的真实性以便断定其“价值”附庸风雅的人们用“附庸风雅”来形容他们所要附庸风雅的影片后辈们一边不遗余力地大唱赞歌一边言之凿凿地给予否定百家争鸣也好,借机上位也罢,幸好影片是不骗人的,几十年后我们可以让《阿兰岛人》自己说话。
  •     如果你同时热爱探险,角落的世界,胶片机,那就不应该错过这位爱尔兰老头。被尊为“纪录电影之父”的罗伯特·弗拉哈迪(Robert Flaherty,1884-1951)首先是名探险家,其次才是纪录片导演。“他是个天生的旅行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他什么都能吃,哪里都能睡,如果找不到人说话,他就打电话。”旅行家常常是独行侠,可是弗拉哈迪却害怕孤独,他离不开电话,他靠电话来跟全世界的朋友保持联系。在拍《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期间,费拉哈迪租了一幢破旧的大房子来安排剧组人员的住宿。“每天一起床,首先看到的是鲍伯(弗拉哈迪)拿着电话筒在打越洋电话,他大声吼着,仿佛要让声音越过大西洋。‘那边的天气怎样?你一定过来,看看我们,飞过来。这里的房子足够你住。’他从不知担心,其实房子已挤得快撑破了……”(爱德华·塞米斯,《路》片投资公司职员)他害怕独处,拥有强烈的表达欲,永远渴求着他人的陪伴,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在交谈时,他才拥有最佳的创造力。他总爱招罗一大群人围在他身旁听他讲他的探险故事和传奇经历。他热情好客,常为朋友买单,让他们享受好烟好酒(事实上他对金钱毫无管理概念,经常是买完单后发现当晚没钱住宿)。他的名流朋友也乐此不疲,当然他们并不是冲着款待来的,而是被弗拉哈迪神奇的故事和迷人的讲述所吸引。常常是在伦敦的皇家咖啡馆(艺术家、记者、激进分子经常光临的场所)或是纽约的咖啡俱乐部,烟雾缭绕中,弗拉哈迪一旦发现熟人就会把他叫过来一起坐。随着夜幕降临,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椅子搬来一张又一张,酒叫来一杯又一杯。他实在是一名杰出的说书人,他能连续讲上一个半小时,每分每秒都能牢牢抓住听众。经常是他讲到一半时,发现有熟面孔出现,他就会叫道“嘿,约翰,你该来听听”,于是故事从头开始;刚讲到一半,他又发现有熟人,他再次叫道“嘿,奥弗迪,你也该来听听”,于是故事再次从头开始。但是从没有人厌倦他的故事,所有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因为他的声音总是抑扬顿挫,富有感情,而那些探险故事又是那么精彩。他故事中的主角从来不是自己,因为他对周围事物的关注往往胜过自身。以下是1948年他为BBC口述的三个故事(因码字冗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闲来听我摆谈,事实上这些故事讲起来不仅有趣而且短小精炼,凡是听过的人都大赞其妙,而我的感受则是它们的精彩活脱脱可比现代版的“一千零一夜”。)当时在图书馆看到此书时,曾一度被其书名——《弗拉哈迪:纪录电影研究》——“诱骗”而差点错失与这个可爱的爱尔兰老头的相遇,幸亏随手翻阅了一下,立马被其生动活泼的文风吸引,毫不犹豫要与这位没留胡子的圣诞爷爷(见《土地》一章)会会。事实证明,这确实不是一本恶心的纯理论书,取名“纪录电影研究”实在是抹杀了本书真正的魅力;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这其实是弗拉哈迪电影人生的传记,正如前文所述,他首先是一名探险家,所以本书也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探险故事,想想弗拉哈迪的说书风采,你就可以大概一窥此书的迷人风光。弗拉哈迪从小在矿区长大,其家庭随矿业开采而四处迁徙。弗拉哈迪长大后也成为一名矿业勘探者,正是因为替公司勘探矿业,他发现了爱斯基摩人这个边缘族群,并对其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深深着迷,从而诞生了《北方的纳努克》——一部誉满全球开纪录片先河的作品。弗拉哈迪用了八年时间来蕴酿创作这部作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爱上了用影像的方式向周围人描述他的发现,在此之前,他的方式是说书。此后弗拉哈迪虽勤奋耕耘,但产量较少,即便如此,他的六部代表作品依然引发了纪录片界对他褒贬不一的评论,并且获得了“纪录片之父”的称号。弗拉哈迪的六部代表作品依次是:以猎手纳努克为代表描写爱斯基摩人生活方式及生存状态的《北方的纳努克》(1922年出品);以太平洋南端的美属萨摩亚岛为据点,描绘行将消逝的波利尼西亚文化的《摩阿拿》(1926年出品);描绘爱尔兰阿兰岛上岛民生活的《阿兰岛人》(1934年出品);取材吉卜林小说《托迈的大象》,描写一个印度男孩和他的大象之间的故事《大象男孩》(1937年出品);受美国农业部委托对美国水土流失及人民生活状态进行描述的《土地》(1942年出品);受新泽西标准石油公司委托,以石油为例,描述工业化背景下人与人、人与机器的关系《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1945年出品)。贯穿弗拉哈迪纪录片创作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随物赋形”,这产生于他拍《北方的纳努克》期间与爱斯基摩人长达十年的亲密接触。爱斯基摩人雕刻象牙,他们将象牙握在手里,眼光不停地打量着,同时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你是谁?”“谁藏在里头!”经过几番揣摩后,他才会决定到底是雕成一只海豹还是一只狐狸。他努力发现材质本身所蕴藏的形象,如果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透,他就小心翼翼地边刻边想,一直等到形象自己浮现。藏着的海豹出现了,它一直就在那里,不是他创造了它,而是他解放了它……这就是“随物赋形”。这种创作理念深深地影响了弗拉哈迪,而他自始至终地贯彻了它。所以弗拉哈迪拍电影从来没有剧本,他也讨厌被剧本的条分缕析所桎梏,他只需要时间和胶片,在不停地摄影中发现他要的东西,所以他的耗片量是惊人的,这也是他后期难以筹金拍片的原因之一。他无法准确地告诉工作人员他要什么,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和他一块儿工作是有些痛苦的。他认为他是在为他的摄影机拍东西,而不是剪辑师。对于弗拉哈迪而言,拍摄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他甚至能拿着没装胶片的摄影机兴趣盎然地拍上几个小时。就是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也自有其光辉耀眼。约翰·格里尔逊曾评价弗拉哈迪的导演艺术:“我看《工业化的英国》,不下一百遍,却始终也看不腻。比如其中制陶的那段,一般导演会描述它,一个好导演能够生动地进行描绘,而更好的导演则能选择那些富有表现力的细节来赋予被摄对象以更大的魅力。但是,如果一个导演能使自己的动作与制陶人保持一致,能预知他眉毛的每一次跳动,手臂的每一次伸展,他心有灵犀地运动着他的摄影机,恍如与制陶人合二为一,你又当何说?”这就是纯粹彻底的物我两相融,通过全身心地融入被摄对象,他解放了生命力。他的作品没有表演,因此也就不如普通电影所具有的强烈戏剧张力夺人眼球。以《北方的纳努克》为代表,很多评论家认为这部电影非常粗糙,“不仅简单,而且缺乏连贯性。影片的叙事连续性不时莫名其妙地被打断。对于时间的流逝,影片显得拙于表达,或者根本就忽略不计。从技术上看,这部影片还处于业余水平。”但它依然打动了很多人,凭借的就是影像本身所凸显的生命力,它是活的,以最原始的方式挣脱出来,粗犷而有力。你细细看,普通电影光影浮华的背后是虚无,他的却有扎根于大地的茎干,鲜活强壮。弗拉哈迪纪录片被贴上的另一个标签,同时也是常被批评家作靶诟病的是“逃避主义”。“纵观他的电影,从《北方的纳努克》里的爱斯基摩人,到《摩阿拿》里的萨摩亚人,到《阿兰岛》上的爱尔兰人……他表现的对象永远都是一些所谓的‘原始族裔’,永远充满着田园抒情味道,对仪式性的东西乐此不疲,人与自然,人与机器的斗争是他永远的主题。他总是滔滔不绝地大谈特谈人反抗自然,反抗机器,但从未提起过人反抗人。他恋恋不忘过去的美好岁月,说那时候没有机器生活多么单纯。然而他全靠这些被他诅咒的机器,才有可能宣扬他的天堂梦。”“他一心向往其它任何时代,唯独忘记自身的时代;他渴望过任何生活,唯独不满自己所过的生活。碰到对社会建设性的事情,他一概扭头就跑。面对当下混乱的生活秩序(弗拉哈迪创作期间正值一战前夕),他却不愿行使手中的权力……”他被批评“远离现实”的纪录片其实是矫揉造作的伪“唯美主义作品”。弗拉哈迪对此反驳:“为了真相,我们可以违背真相。”或许批评家可以大肆批判弗拉哈迪的幼稚单纯,但从另一个角度我们正好可以反观人类自身贪婪愚昧带来的罪恶。在自然严酷无情,可能一阵风就能要了你命的北极,爱斯基摩人团结友善,待人如己,不分彼此,在他们的生活中没有“谢谢”这个单词,所有东西都是共享的,因为如果你孤立,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每天的生活主题就是与饥饿斗争,但他们是宁静而快乐的。反观在物产丰饶自然条件优越的发达国家,人类却莫名其妙地蓄意残杀同类,制造出比极恶的生存环境更可怖的人间地狱。人性早在工业化中迷失。对此,永远像孩童般以“真善美”作为唯一生活信仰的弗拉哈迪,只能以“同情”“愤愤不平”,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来表达他的无措。正如约翰•高德曼曾说:“他从未产生过反抗我们的世界的念头,因为他从未把它当作现实接受过。”当然,他也并不是自始至终的“逃避现实主义者”,他晚期的两部纪录片很好地给这些批评他的人以有力一拳——《土地》和《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土地》是美国罗斯福新政时期,农业部委托弗拉哈迪制作的一部纪录片。在这部纪录片中,弗拉哈迪纵横美国大陆,以最真诚的目光探询拜访了这片因气候、政策、种植方式等原因而日渐荒芜的土地,他被震撼了,他不相信眼之所见,更急切地想把所见所闻展示给观众,以唤起大众尤其是政府官员的醒悟。这是一部绝对脚踏实地的作品,符合一切“正统”纪录片所秉持的“关注当下”“体察社会”的理念。它对一个曾千方百计逃避苦难现实的敏感艺术家来说,可谓一次残酷的挑占。它意味着弗拉哈迪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回到现实世界,跟我们并肩站在一起。但由于时局、政治等其它一些原因,它鲜为人知。这对弗拉哈迪和观众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和悲哀。《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同样揭示了广泛的社会意义,引用电影评论家伊安·汉弥尔顿的影评来展示这部电影的风采:“这是一首挽歌。主题是童年时代的好奇——华兹华斯的永恒母题;地点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泽;演员是美国石油工人和一个寄居此地的法裔加拿大家庭。弗拉哈迪以纯真、清澈的儿童视角,思考着自然、人类、动物、机器,以浓郁的诗意勾勒出生命的轨迹……马克思主义批评者历来恨不得把我们的灵与肉都放在政治与经济的高温中熏烤一下,这回又要对它的‘逃避主义’愤愤不已了。然而,就在这里,弗拉哈迪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真实的世界。这绝不是溢美之辞。像这样的作品拯救了电影,像燃烧的干草一样,顷刻之间就将它那刺目的丑陋与根深蒂固的庸俗烧得一干二净。”电影分析完了,书也看完了,但故事远没有结束。“他的纯真之眼,曾经注视过大海的怒涛,冰雪的严寒,赤道的严热,沙漠的孤绝,海湾的黑暗,以及所有曾在这些地方栖居的人群……”如果你也不甘心蜗居一隅,如果你也对这个世界有太多好奇与困惑,那么就随着这个爱尔兰探险家走一遭吧。
  •     很多人把生活看作纪录片,也许拍得的确不错,有前期的构想,有优秀的镜头语言,有华丽的解说,动人的情节。弗拉哈迪辗转世界那么多地方,在他的眼里、心里,纪录片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做片子就是在生活。影片最根本的价值不在于它打动了多少人,得到了多少赞誉,而在于拍摄者的态度。弗拉哈迪与他所拍摄的主角们是贴近的,他的态度始终不是俯视,而是参与,无论在北极还是大洋州还是欧洲,他都是他拍摄的群体的真正一份子。也许弗拉哈迪不是常人所认为的专业人士,但是无疑地他是最杰出的电影人之一。

精彩短评 (总计3条)

  •     排版有部分问题
  •     弗拉哈迪认识全纪录
  •     亲爱的弗拉哈迪先生。您在拍电影的时候,一定也让人无数次的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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