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侯爵夫人》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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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年7月
ISBN:9787532750221
作者:(日) 三岛由纪夫
页数:103页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86页

侵犯心灵的奸淫和具体行为是一样的。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8页 - 第一幕

世间的人们都是这么干的。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般,以此吸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2页 - 第一幕

圣丰:他不过是擦亮您家代代相传的布满血锈的甲胄和刀剑,欣赏透过磨不净血锈的枝叶映在其上的裸女们的身姿……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1. 对于无法想象之物加以蔑视,这种力量在世间蔓延,人们乐于在这张吊床上睡觉……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2.
所谓幸福,就像泥土中的金沙,哪怕在地狱底下,也会放出光彩。
这幸福,就是每一个夜晚都独守空房。这幸福,就是在严冬的拉科斯特城堡内,一边钻进被窝抵御寒冷;一边想象这个时候,不知在哪一间温暖的小屋里,丈夫正在用熊熊燃烧的木柴,炙烤着被捆绑的女人们光裸的脊背。
3. 在这个世界上,当你碰到自己最不希望的东西的时候,其实你不知道,那正是你最希望的东西。
4. 您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有着同样的女人的身子。但是,我的乳房不适伪善的乳房,不像您的乳房,合乎常理,有着符合世俗希望的材质。父亲喜欢您这样的乳房,因为你们是一对更加相信姻缘天定的夫妻,而不是爱情。
5.
蒙特勒伊:
这么说,使得你们无法分开的就是爱情啰?可是我怎么都不能理解。一方一味干着千奇百怪的事情,一方一味陶醉于幻想之中,将一切赌出去,这能说是爱情?
一旦对爱情失去自信,那就只有逃进贞淑的洞穴。
你说的贞淑,在我听起来就是淫乱。
(分割线)
无法不想起《卡拉马佐夫兄弟》,不想起《地下室手记》。
传送门: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16554477/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8页 - 真相与贞淑


真相,就是鞭子和媚药,就是羞愧和耻辱。
妈妈,世间的人们都是这么干的。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般,以此吸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丶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丈夫如果是个罪恶的怪物,我也只能成为一个贞淑的怪物。
我面对的是无法命名的东西。世人都说阿方斯犯了罪,可是在我心中,阿方斯和罪恶一体同心,他的微笑和愤怒,他的温柔和残暴,他那从我的肩头褪下香纱睡衣的手指尖儿,和握着鞭子抽打马赛妓女脊背的手指尖儿,也全都一体同心。他那被妓女鞭打过的鲜红的臀部,那高贵的嘴唇,那清亮的金发,所有的一切,连接成一体,没有一丝缝隙。
女人从来不会被男人欺骗。
即便如此,我依然认为我早就了解他。我不会改变我的这种想法。他不会忽然长出一条尾巴,也不会忽然生出两只角。我爱他,爱他那帅气的前额,还有那明亮的眸子里隐藏的阴影。
危险丶温柔丶死亡丶污浊的运河丶涨水时无法通行的教堂广场。
那个人的肖像正在某处燃烧。艳红的月亮打运河上空升起,照亮了我们的睡床。
多少女人和男人想参加他的游戏,只有他一人陶醉于“不可能”的滋味。阿方斯谁也不爱...包括你。
要拯救恶,只能依靠法律和正义的力量。
他没有长久持续的热情,隔着窗户瞟一眼地狱,又奔向天国,又下到厨房。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1页 - 第二幕

同情犹如表层的清水,心情烦乱时,底层的沉渣泛起,就会搅浑上面的清净。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 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9页 - 第一幕

被蛀蚀的船只和蛀虫,共同分担着大海的本质。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6页 - 第一幕

您知道,阿方斯,他在新婚旅行途中,在诺曼底原野的百合花丛中停下马车,他说,想让那鲜花也醉一醉,于是拎起一桶红葡萄酒,浇在白色的百合花上。他看着那酒液从花瓣上一滴一滴掉落下来……还有我们俩第一次在拉克斯特城堡内散步的时候,发现值班人的小屋里,堆积着许多用稻草绳捆着的木柴,阿方斯说,假如那不是丑陋的劈柴,而是洁白的白桦木,再扎上金绳子,那该多美呀!还有,在拉克斯特打猎回来,他光着手从小白兔鲜血染红的胸膛中,掏出小小的心脏他顽皮地笑着说:“看来,热恋之中的心的形状,连兔子也一样。”……那些时候,只以为他一时高兴或心血来潮,可如今联想起来,那每一件事原来都别有意味。
就这样,我产生了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感情。坠落在记忆每个角落里额一颗颗红玛瑙,如今要是立即穿成一条项链,我必定备加珍视,把它当作无价之宝。兴许,在那无可记忆的遥远的往昔,我的项链就断线了,散落的一颗颗红玛瑙,今天好容易又恢复原形了吧?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你们别无他想,只是跟世俗、道德和常规一起睡觉,发出喜悦的呻吟。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40页 - 一

所谓幸福,它好比是肩疼女人的手工活,就像绣花。孤单,无聊,不安,寂寞,凄清的夜晚,红得发狂的晚霞,将所有这些,花工夫一针一线地织进去,制作一块带有平凡的玫瑰花的小挂毯,就安心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6页 - 第一幕

圣丰:萨德家族的家徽是一只双头老鹰。萨德侯爵这只鹰总是高昂着两颗头颅。一颗是十二世纪以来作为名门贵族傲视一切的头颅;一颗是来自人性本源的罪恶的头颅。夫人,这九年来,您不断为砍掉一颗头颅、拯救另一颗头颅而战斗。不过,这是一场力不从心的徒劳的战斗,因为,这两颗头颅本来就长在一个身子上。
……
但是为了治病就得舍弃快乐,那么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病人呢?侯爵这个病的特点就是让他快乐。不管别人如何厌恶,他那病中藏着一朵玫瑰花哩!
……
罪恶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像完整无缺、无所不备、属于自己的领地。既有牧人的小屋,也有风车。有小河,也有湖泊。不,不仅限于这种和平的景象,还有喷射硫磺的山谷,也有无尽的荒原。既有野兽栖息的森林,也有古老的水井……不是吗?这是一块生来就有的上天授予的广阔的领土,今后不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都不可能来自这块领土之外。
孩提时代,不,稍微大些之后——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经历,所以一点儿都不会错,父母和社会赐给的那只望远镜(用鞭子比划),总是这样(鸣鞭)倒过来使用。社会道德和习惯谆谆告诫,要倒过来使用这只望远镜,自家周伟漂亮的鲜花、草地,在倒过来的望远镜里,一切都那么小巧。于是,孩子放心了,安居于这块小巧美丽、无灾无害的领土之上。不知不觉长大以后,想扩大草坪,增种花木,开始抱有一种希望,打算过着和社会上其他人一样安乐的生活。
……谁知,有一天,夫人,突然出事了!没有任何预感,没有任何征兆,完全是突如其来。发现过去使用的望远镜是颠倒着看的,本来应该把眼睛对准小的镜头才对啊。这一发现成了人生一大转机。我不知道萨德侯爵是何时发现的,但可以肯定他在某一天发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过去未曾见到的突然如实地显现了。他看到遥远的山谷喷射着硫磺的火焰,看到森林里张牙舞爪、长者血盆大口的野兽。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宽广,一切具备。
萨德侯爵此后从来遇到过自己感到意外的事。在马赛发生的事件,那也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奇怪,如同小孩子见到蝴蝶就要拔掉它的翅膀一样。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0页

恶行和不幸像传染病一般为人所害怕,一旦靠近,就会收到传染。而且,这两者是人们永远谈不完的话题。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7页 - 第一幕

孩提时代,不,稍微大一些时候----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经历,所以一点儿也不会错,父母和社会赐给的那只望远镜(用鞭子比划),总是这样(鸣鞭)倒过来使用这只望远镜,自家周围漂亮的鲜花、草地,在倒过来的望远镜里,一切都那么小巧。。。(以下略,这段话来自圣丰伯爵夫人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7页

罪恶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像完整无缺的,无所不备的,属于自己的领地。既有牧人的小屋,也有风车。有小河,也有湖泊。不,不仅限于这种和平的景象,还有喷射硫磺的山谷,也有无尽的荒原。既有野兽栖息的森林,也有古老的水井……不是吗?这是一块生来就有的上天授予的广阔的领土,今后不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都不可能来自这块领土之外。
孩提时代,不,稍微大一些之后——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经历,所以一点也不会错,父母和社会赐给的那只望远镜(用鞭子比划),总是这样(鞭鸣)倒过来使用,社会道德和习惯谆谆告诫,要倒过来使用这只望眼镜,自家周围漂亮的鲜花,草地。再倒过来的望眼镜里,一切都是那么小巧。于是,孩子就放心了,安居于这块小巧美丽,无灾无害的领土之上。不知不觉长大以后,想扩大草坪,增种花木,开始抱有一种希望,打算过着和社会其他人一样安乐的生活……
……谁知,有一天,夫人,突然出事了!没有任何预感,没有任何征兆,完全是突如其来的。发现过去使用的望眼镜是颠倒着看的,本来应该把眼睛对准小的镜头才对啊。这一发现成了人生已转机。我不知道萨德侯爵是何时发现的,但可以肯定他在某一天发现了这一问题。当时,他过去未曾见到的突然显现了。他看到遥远的山谷喷射着硫磺的火焰,看到森林里张牙舞爪,长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广,一切具备。
萨德侯爵从其以后没遇到过自己感到意外的事,在马赛发生的事件,那也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奇怪,如同小孩子见到蝴蝶就要拔掉它的翅膀一样。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9页

恶习和不幸像传染病一般为人所害怕,一旦靠近,就会受到传染。而且,这两者是人们永远谈不完的话题。我认为,这六年之间,我的不幸终于到达阿方斯恶行的高度了。阿方斯令人恐惧的孤独,是他在入狱以后才有的,我却早已品尝到这孤独。我知道——他作过多少恶,他所寻求的是不可能的事,多少女人和男人参加他的游戏,只有他一人陶醉于“不可能”的滋味。阿方斯谁也不爱……包括你。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7页 - 第一幕

罪恶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像完整无缺、无所不备、属于自己的领地。既有牧人的小屋,也有风车。有小河,也有湖泊。不,不仅限于这种和平的景象,还有喷射硫黄的山谷,也有无尽的荒原。既有野兽栖息的森林,也有古老的水井……不是吗?这是一块生来就有的上天授予的广阔的领土,今后不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都不可能来自这块领土之外。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82页 - 非黄金


世态的变化就是如此。当黄金不再是黄金的时候,白银丶铜还有铝,就会大放异彩。可不是吗?银,铝,铜,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金子...他,只要巧于应对,很可能就是唯一不被吊在路灯柱上的贵族。
他要打造的不是一件件暴举,而是罪恶的铁索;不是行为而是法则;不是快乐的一夕,而是未来永劫无尽的漫漫长夜;不是鞭子下的奴隶,而是鞭子下的王国。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2页

看到鸽子和白花挥动鞭子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就是野兽……我之所以动辄“贞淑”、“贞淑”挂在嘴上,就是为了要挣脱这世界上常规的所谓贞淑的桎梏。伴随着贞淑而来的傲慢之心,打从那可怕的一夜起,就消除得无影无踪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 第二幕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正因为如此,你们用黄铜脑袋来诬蔑,千方百计要彻底根绝这样的夜晚。但是夜晚一旦消失,就连你们自己也不能再享受安眠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4页 - 第一幕

夏洛特:威尼斯的夏天怎么样,小姐?
安娜:太美了。(梦幻般地)危险、温柔、死亡、污浊的运河、涨水时无法通行的教堂广场……
夏洛特:多想看看啊,一生哪怕去一次也好。
安娜:每晚都有喧闹的决斗,早晨,雾霭缭绕的小桥上残留着血迹。成群的鸽子漫天飞舞……安静的时候,圣马可广场满是鸽子,似乎在不平地散步。一旦受惊,唿哨而起,羽音传响……那个人的肖像正在某个地方燃烧。
夏洛特:哦?您说谁的肖像?
安娜:钟声,掠过沉沉水面的钟声,多得像鸽子般的桥梁……还有月亮。艳红的月亮打运河上空升起,照亮了我们的睡床。于是,这睡床变得像百名处女的新床似的鲜红耀眼。百名……
夏洛特:贡多拉,船歌,想必玩得很开心吧?
安娜:贡多拉?船歌?噢,那是一般世俗凡人的威尼斯。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6页 - 徒劳的战斗

萨德家族的家徽是一只双头老鹰。萨德侯爵这只鹰总是高昂着两颗头颅。一颗是十二世纪以来作为名门贵族傲视一切的头颅;一颗是来自人性本源的罪恶的头颅。夫人,这九年来,您不断为砍掉一颗头颅丶拯救另一颗头颅而战斗。不过,这是一场力不从心的徒劳的战斗,因为,这两颗头颅本来就长在一个身子里。
不管别人如何厌恶,他那病中藏着一朵玫瑰花哩!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73页 - 第三幕

在这个世界上,当你碰到自己最不希望的东西的时候,其实你不知道,那正是你所最希望的东西。只有这个,才具有回忆的价值。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9页 - 第一幕

勒内:女人的贞淑不是对丈夫亲切言行的报答,而应该同丈夫的本质直接连成一体。被蛀蚀的船只和蛀虫,共同分担着大海的本质。
……
女人从来都不会被男人欺骗。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8页 - 第一幕

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般,以此吸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48页

圣丰 : 他就是我。那血肉模糊的桌子,是那神三月流产的眼睛看不见,手足萎缩的胎儿。是的,萨德侯爵摆脱自己的时候,只能又变成自己——神的血淋淋的早产儿。在场的阿方斯以外的人,那些受到阿方斯欺侮的女子,就是阿方斯,那些鞭打阿方斯的女子,就是阿方斯。你们称呼的阿方斯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73页

我的回忆是一颗包裹着小虫的琥珀。不像你那样,只是偶尔映在水中的影子.................然而,留在我的琥珀里的虫子,既不是威尼斯,也不是幸福,而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无法形容的东西。年轻时代的我,不用说希望,连做梦都未曾见到过。然而,现在一点一点弄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当你碰到自己最不希望的东西的时候,其实你不知道,那正是你最希望的东西。只有这个,才具有回忆的价值。只有这个才能够封闭于琥珀之中。只有这个,才能变成回忆的果核,千百次地反复咀嚼,回味无穷。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83页

您怎么看?纳海岸上的水线一直都在摇动,它标志着潮起潮落的界限。阿方斯不正在这波涛汹涌之际,一直站在海水中在为我们捡拾贝壳吗?他捕捉那些血一般鲜红的海贝、绳子似的海藻,还有鞭子形状的幼弱的小鱼。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2页 - 裸女们的身姿


那位先生,他难道不是倚仗贵家族之特权,把个中乐趣稍稍讲究的过头了一点吗?他不过是擦亮您家代代相传的布满血锈的甲胄和刀剑,欣赏那透过磨不净血锈的枝叶映在其上的裸女们的身姿......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9页 - 饥渴

那个人冰冷的快乐,正表现出对烈火的饥渴。
为了成就美德,也可利用邪恶。
你就是泊尔塞福涅①,正在摘花的当儿被捉住了,成了一位地狱里的王妃。
①:罗马神话中主管农业之神得墨忒尔的女儿,被冥王劫持而成为冥后。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7页

罪恶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像完整无缺的,无所不备的,属于自己的领地。既有牧人的小屋,也有风车。有小河,也有湖泊。不,不仅限于这种和平的景象,还有喷射硫磺的山谷,也有无尽的荒原。既有野兽栖息的森林,也有古老的水井……不是吗?这是一块生来就有的上天授予的广阔的领土,今后不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都不可能来自这块领土之外。
孩提时代,不,稍微大一些之后——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经历,所以一点也不会错,父母和社会赐给的那只望远镜(用鞭子比划),总是这样(鞭鸣)倒过来使用,社会道德和习惯谆谆告诫,要倒过来使用这只望眼镜,自家周围漂亮的鲜花,草地。再倒过来的望眼镜里,一切都是那么小巧。于是,孩子就放心了,安居于这块小巧美丽,无灾无害的领土之上。不知不觉长大以后,想扩大草坪,增种花木,开始抱有一种希望,打算过着和社会其他人一样安乐的生活…… ……
谁知,有一天,夫人,突然出事了!没有任何预感,没有任何征兆,完全是突如其来的。发现过去使用的望眼镜是颠倒着看的,本来应该把眼睛对准小的镜头才对啊。这一发现成了人生已转机。我不知道萨德侯爵是何时发现的,但可以肯定他在某一天发现了这一问题。当时,他过去未曾见到的突然显现了。他看到遥远的山谷喷射着硫磺的火焰,看到森林里张牙舞爪,长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广,一切具备。 萨德侯爵从其以后没遇到过自己感到意外的事,在马赛发生的事件,那也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奇怪,如同小孩子见到蝴蝶就要拔掉它的翅膀一样。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9页 - 第二幕

勒内:所谓幸福,怎么说才好呢,它好比是肩疼的女人的手工活,就像绣花。孤独,无聊,不安,寂寞,凄清的夜晚,红得发狂的朝霞,将所有这些,花工夫一针一线地织进去,制作一块带有平凡的玫瑰花的小挂毯,就安心了。就连地狱里的痛苦,凭借女人的双手和耐力,也能变成一朵玫瑰花。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9页

只要数字不断增大,罪恶就会变成奇迹。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8页 - 第三幕

过去人们企盼着的巴黎的春天,眼看着一夜之间像洪水一般奔腾而来的春天,已经完全成为别人的春天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0页 - 第一幕

圣丰:他的睡眠如此纯粹,没有一点儿杂质,也没有梦的碎片。好比大海里的漂流物,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贝壳碎成了齑粉,海藻干了,死鱼埋在席子般海滩的沙子里……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页

《萨德侯爵夫人》中所有出场的人物都在对自身做着解释。
  勒内说要顺从萨德的心理,顺从他的肉体。行为的奸淫在社会上是要收到惩罚的,而监狱里一切行为都被斩断,所以萨德只能拼命写一些心灵犯罪的故事。
  孟特勒伊就是“法”,而且表现得极为真实。她可以说铜银不可成为黄金,也可解释当黄金不再是黄金的时候,白银、铜还有铝,就会大放异彩。而他们的共同点,即——都不是金子。
  
  “法”到底有没有道理。只要巧于应对,实际上是否也只是按照人自己的意愿来行事罢了?孟特勒伊将自己先前对萨德的指责推翻,是不是就能说她是反复无常?
  
  当发觉整个世界都可以为所欲为,那些鞭子和媚药无人谴责时,人性中不可理解而又真实的事情确实正在发生。我们谴责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是否有人谴责。
  
  代表神的西米阿纳在十八年后坦承:我一个劲地划着十字。老实说,我打内心是对那些故事听得入了迷。
  我们说的是否靠近神,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解释。十八年前的西米阿纳认为只有捂起耳朵,在胸口划起十字才是靠近神明的纯正做法。十八年后,她又对其现有的行为做了另一番解释:困惑的根源为傲慢。
  
  孟特勒伊不对自我行为做解释,而是希望这些行为不论对错都自成解释。当勒内称其骄矜只不过是为了不被她污蔑过的人所伤害时,她的回答也只是:你迟早也要死的。
  
  这是不是很像我们身处的“法”,处在社会和道德的人所保持的那种客观——渺小和卑贱的东西。
  
  孟特勒伊不为将女儿嫁给阿方斯而悔恨,当主屋着火时,立即又慌慌张张想将女儿赎回。不探讨之前,不为先前的做法羞耻。正如看似永远在完善的“法”,其实恐怕“法”自身也搞不清楚自己的面孔,但它可以选择回避,并且引导和决定人们“不需要知道什么”。
  
  当孟特勒伊质疑勒内的贞淑,并表明自己对他们圣诞节所做的事一清二楚时,勒内的回答大概会让我觉得熟悉又不知所措。
  一个决计在心底里保有贞淑的女人,她的道行使得她将这世界上的一切规则和体面踏的粉碎,动辄挂在嘴边的贞淑。就是为了要挣脱这世界常规的所谓贞淑的桎梏。
  而孟特勒伊即使在床上也要同世俗取得和谐一致的愉快回忆,哪怕在闺房情话之中也需互相谈论着自己正确的伪善,并对此感到心满意足的做法,就像章鱼一样和这人世的规范紧密贴合。
  这样的想法真实又可怕。人们别无他想,只是跟世俗、道德和常规一起睡觉,发出喜悦的呻吟,一旦有人稍稍越轨,对于他们,就唾去满腹的憎恶和蔑视。
  
  这一些是不是就是我们一直在谈论的关于名誉、人格、体面的话题。而我们到底能不能将其称为伪善?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你们别无他想,只是跟世俗、道德和常规一起睡觉,发出喜悦的呻吟。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8页

勒内: 这是一种知识,妈妈。世间的人们都那么干。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样,以此汲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我所有的,不是知识。我所碰到的,都无法命名。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52页 - 藏起来的翅膀

要想从讨厌的地方飞出来,就得有藏起来的翅膀。
一旦越出正义和法网,不管是谁都只能变成孤家寡人。
必须把那个人封闭在未来的永久的苦难之中,在这一点上,你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
“女人“是一只不甘示弱的野兽,而我自己只不过是空有贞淑之名的野兽......妈妈,您也是一只平常的野兽。
你只不过是在打开通往一片星空的大门时,一脚踏空罢了。
神一直望着你,垂下了诱惑的钓丝。你是一条上了神的钓钩的鱼。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64页 - 二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0页 - 第一幕

勒内:正如您所说,结婚的时候,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男人。直到最近,我都没有想到。即便如此,我依然认为我早就了解他。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他不会忽然长出一条尾巴,也不会忽然生出两只角。我爱他,爱他那帅气的前额,还有那明亮的眸子里隐藏的阴影。热爱玫瑰,也就热爱玫瑰的香气,难道这两者能够分开吗?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78页

神一直守望着你,垂下了诱惑的钓丝。你是一条上了神的钓钩的鱼。好几次你都脱钩逃走了。实际上,你明知道,总有一天会上钩的。浮世的水面上闪耀鱼鳞,神的眼睛里闪耀着严酷的夕阳,你在夕阳里扭动着,闪耀着,巴望自己能够被钓上去。神的眼睛犹如在这个世上放出一千个密探,将严厉的皇家警察都难于靠近的人的灵魂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个遍,以无限的忍耐力继续等待着灵魂自投罗网。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7页

热恋之中的心的形状,连兔子也一样。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13页

圣 丰 打那时候起,他就喜欢吸血。
西米阿纳 (忿忿然)您把阿方斯看成吸血鬼?
圣 丰 吸血鬼都很亲切可爱。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6页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爱情。不过,妈妈,绝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顾及面子……啊,不管我怎么说您都不会相信的。妈妈您也明白,通过这次事件,我完全清楚了阿方斯想要什么,他干了些什么,结果,这世界又如何看待他。住在拉科斯特城堡的那些不眠之夜,我都在思考我们结婚以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妈妈,完全明白。如今,留在记忆里的一桩桩、一件件,一下子连接起来了,就像一条项链。这是红宝石项链,血一般鲜红的宝石啊!
您知道,阿方斯,他在新婚旅行途中,在诺曼底原野的百合花丛里停下马车,他说,想让那鲜花也醉一醉,于是拎起一桶红葡萄酒,浇在白色的百合花上。他看着那酒液从花瓣上一滴一滴掉落下来……还有,我们俩第一次在拉克斯特城堡内散步的时候,发现值班人的小屋里,堆积着许多用稻草绳捆着的木柴,阿方斯说,假如那不是丑陋的劈柴,而是洁白的白桦木,再扎上金绳子,那该多美呀!还有,在拉科斯特打猎回来,他光着手从小白兔鲜血染红的胸膛中,掏出小小的心脏。他顽皮地笑着说:“看来,热恋之中的心的形状,连兔子也一样。”……那些时候,只以为他一时高兴或心血来潮,可如今联想起来,那每一件事原来都别有意味。
就这样,我产生了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感情。坠落在记忆每个角落里的一颗颗红玛瑙,如今要是立即穿成一条项链,我必定备加珍视,把它当作无价之宝。兴许,在那无可记忆的遥远的往昔,我的项链就断线了,散落的一颗颗红玛瑙,今天好容易又恢复原形了吧?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82页

西米阿纳夫人,您听我说,在这场革命的洪流中,稍一疏忽,阿方斯那无耻的罪孽就会成为众人喝彩的种子。只要风向一变,他就会受到尊敬,过去世上对他的鄙夷就会成为清白的证据,在皇家监狱里坐牢的经历,说不定就能化为一枚尊贵的勋章。世态的变化就是如此。当黄金不再是黄金的时候,白银、铜还有铝,就会大放异彩。可不是吗?银,铝,铜,它们有一个共同点一一都不是金子……他,只要巧于应对,很可能就是唯一不被吊死在路灯柱上的贵族。阿方斯的恶行,会不光成为他一个人,甚至是我们全家的免罪牌。像我这样一生背后没有人戳指头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受到了最大的损害,我这样说,并不等于阿方斯变了,不再是个卑贱的人。在世道改变的时候,一个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实际上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意志为所欲为的人罢了。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29页 - 第一幕

我面对的是无法命名的东西。世人都说阿方斯犯了罪,可是在我心中,阿方斯和罪恶一体同心,他的微笑和愤怒,他的温柔和残暴,他那从我的肩头褪下香纱睡衣的手指尖儿,和握着鞭子抽打马赛妓女脊背的手指尖儿,也全都一体同心。他那被妓女鞭打过的鲜红的臀部,那高贵的嘴唇,那清亮的头发,所有的一切,连结成一体,没有一丝缝隙。

《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第39页 - 第二幕

所谓幸福,怎么说才好呢,它好比是肩疼的女人的手工活,就像绣花。孤单,无聊,不安,寂寞,凄清的夜晚,红得发狂的朝霞,将所有这些,花工夫一针一线地织进去,制作一块带有平凡地玫瑰花的小挂毯,就安心了。就连地狱里的痛苦,凭借女人的双手和耐力,也能变成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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