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的师承与家派》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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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3
ISBN:9787216029544
作者:王晓清
页数:283页

人皆有师

人皆有师——读王晓清的《学者的师承与家派》晚清与民国,时局风云扰攘,文化变革巨深,学界喧嚣而学人为风之响铃。那时的学者,无论是精深独进的著《水经注疏》专门家杨守敬,还为大气淋漓的通人傅斯年,或有家学的钱基博,或有师承章门弟子,或为孤根崛起的词曲家吴梅。那时的学问家有传统国学的,有新进西学的,也有从旧学转向新学的,还有不中不西的。如音韵学家黄侃,纯粹西学的胡适,旧学阵营里的新学斗士钱玄同,不东不西的东方学的陈寅恪。那时的中国学术星空,往往是以星座而出现的。1925年的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时有四导师:李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代表了一个最高水准,也预示着一个影响深远的清华学派的诞生。1936年周作人、钱玄同、沈尹默、沈兼士、许寿裳、陈通伯等为“浙籍”教授群体。二十世纪在中国学术发展史上,还有许多开派的学术大师。中国词曲学宗师吴梅也可以说是以自学自悟为己师,其学生无论是嫡传弟子,还是私淑弟子,皆有成就,如唐圭璋、龙榆生、夏承焘等均为吴梅的“平生风义兼师友”。无论是晚清与民国,学者们都是极为尊重师长的。性情极为狂放乖张的音韵学大师黄侃作为章门子弟,学问早已自成体系却一辈子都不肯自立门派。“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晚清与民国的学者俱全禀承“思想之自由,精神之独立”的学术理念。“但开风气难为师”的胡适就倡导:“做学问要在不疑处有疑,待人要在有疑处不疑”。钱穆曾说近人论学,章太炎最有轨辙;梁启超有生意,有浩气;陈垣不矜才,不使气;王国维其病在不尽不实;陈寅恪故作摇曳,临深为高;胡适之持论多病。王晓清的《学者的师承与家派》以“楬橥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谱系,钩稽百年学术大家师承渊源”为看点,以轻松活泼的笔调为读者勾勒了数十位晚清与民国的学术大师的画像与行迹。

把我的真心放你的手心

用这么俗的题目说学术~~~我真是俗到家了。这本书是小惊喜,它算普及读物,但很重要,那些曾经大名“顶顶”的人物,对这个时代的青年而言,大部分陌生得要命,翻阅此书,至少可对清末民初学术流派有大体了解。比如,从俞曲园到章太炎,到钱玄同,算得一脉相承。即便某些广博之士,无门无派,亦可以根据其人生轨迹寻得其知识构成以及来源。所谓文化传承,自49年之后已经断掉。若说此前尚是百家争鸣,繁荣昌盛,之后便是“独尊儒术”,一堆不纯粹的知识分子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主流,亦成为时代之耻辱。左冷禅依靠强权和武力,成为五岳盟主,郭沫若以自尊为代价,被扶上盟主宝位,包揽了社会主义知识分子代言人的角色。主义代替思想,教条代替探讨,学术没了根基,“文化”成为装点门面的饰品。口口声声高喊文化产业,这才是这个时代里莫大又有趣味的讽刺。本书提供了学术成功的多种版本,得大师真传当然最佳,自学成材亦不乏其人。 前者之典型包括黄侃等人,后者之典型莫于钱穆诸君。钱钟书老爸钱基博亦颇值得一叙,尽管从未进入主流学术文化圈,但还是凭借自己的学术功底发出声音,在学术史上赢得一席之地,虽不显赫,却值得尊敬。一定意义而言,民国是被过度美化的时代,学术方面除外。传统儒者与留学生群体,用自己的真心,经艰苦卓绝之训练,成为学术高峰……反过来,正是基于对这种文化的深刻认知……令他们开启了影响绵延至今的新文化运动。他们的真心,永远在文化的手心里。

和“古之学者” 相比,我们缺少什么?

小时候读《论语》,对《宪问》篇中的一句话很不理解。那是这么一句话,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我当时想,这不是弄反了吗?学习、研究、工作,都应该是“为人民服务”的啊,怎么能够躲在书斋里面读死书而“为己”呢?孔子赞同的到底是“古之学者”还是“今之学者”呢?后来,我看到《论语》的集解,其中引了孔安国的一句注释:“为己,履而行之;为人,徒能言。”又注意到范晔也说过:“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人者,凭誉以显物;为己者,因心以会道。”还有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中《勉学》篇也谈到这个问题,并作了互补性的说明:“古之学者为己,以补不足也;今之学者为人,但能说之也。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己,修身以求进也。”于是总算能够明白一些了。我们现在做学问的人,和“古之学者”的距离,根本不在于知识的有无、深浅、新旧、薄厚,或是治学方法、途径上的差异,而在于出发点的不同,古人为了成就自己的精神气格而笃实践行、治学求教,今人往往是为了一些具体的名誉利益去读书学习,还要考虑接受者、观听者们的习惯、兴趣和关注点,讨好式地做学问,泛言空谈、欲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这种所谓的“学者”,看起来好像“为人”,其实是真“为己”,其结果也只能是误人又误己。以前常能读到一则小故事,说一个年轻人想在武功上有所建树,每日闻鸡起舞、苦练功夫。等他学有所成时,始知皇帝好文,当朝武人难有出头之日,于是他偃武修文,发奋攻读诗书经史,数十年后终于成为一名儒者。岂料,继位的新君好战,一味重用武将,并不在文学上开科取士。这位老先生再想习武,只可惜身体、精神早已不济了。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多人在笑话这个“允文允武”的“人才”。可是我们在实际中,常常也会有他那样的想法或做法,我们是不是太看重自己专业、职业“有没有用”了?是不是太看重自己专业、职业能不能与“现实”、“当下”合拍了?我的很多同学朋友,因为类似的观念而没有学习自己真正喜欢、热爱的专业,没有从事自己真正想从事的职业,一味“为人”。到头来,往往是既没能在这一方面有所成就,心灵也没能获得愉悦、顺适。这不是一种悲伤和悲哀吗?有用和无用到底怎么评价,可爱而极具智慧的庄子早就在两千多年前把它说得很透彻了。这里我只想谈谈前不久读到的一篇文章,是胡文辉先生《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的后记,题目叫做《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给我印象特别深。胡先生是我尊敬的学者,年岁虽不大,但学问扎实文笔沉实,作文章、写专著都很谨慎,不是那种炫夸浮靡之人,他有几分材料、几点看法,就说几分——这本《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和《陈寅恪诗笺释》就是明证。《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作为考古学、文字学的专门性著作,并不易见,也罕有人读,但我觉得它的这篇后记应当给所有初涉学界以及那些有学术志向的同道们一阅。胡先生说,人们看过他这本著作后也许会问: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尽管他完全可以回答诸如“复兴国学、传播文化”之类的话,但他却没有;他说,如果真要探究一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用的话,那倒要问一问,登上珠穆朗玛峰、打破世界体坛记录、载人飞船上天,这些又真的有什么用吗?人是多么渺小,不论你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伟业来,对宇宙天地影响得了吗?可是,历史和事实证明,人类文明越是发达,花在“没有用”之事上的时间和精力越多。如果还要问“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的话,那我们只能回答,因为那是一个问题,因为那些问题就摆在那里。我看胡先生是真的懂得做学问的旨谛。古往今来的大学者,根本就不在乎他所关注、考察和研究的对象是否宏大或细屑、明显或隐匿、迫近或渺微。陈寅恪先生写一部《柳如是别传》,是以“失明的晚年,不惮辛苦、经之营之,钧稽沉隐,以成此稿”。人们多不理解,以陈先生的大学问、大智慧,为什么会殚精竭虑地为一个妓女作传呢?我觉得,如果明白了陈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写柳如是,就会明白陈先生的学术精神,也能明白一切“真学问”是在做什么。现在很多所谓的“专家”、“学者”,整日空谈义理,痴迷于“终极”、“本体”,满口“价值”、“意义”,总也瞧不起一些冷僻的研究对象和具体的研究工作,这样的人连学术殿堂的门径都没望见,怎么可能会有大学问、高水平呢?记得章诒和先生在《最后的贵族——康同璧母女之印象》里说,那时共产党员的努力往往是向外、向外、再向外,“具体说就是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康同璧母女则是向内、向内、再向内,“具体说就是努力于自省、自律与克己”。我想,不论从为学还是为人的角度来说,都是我们该当多一点“向内、向内、再向内”的时候了。

学术的意义与价值

读这本书时,我和好几位朋友说起它的“甚有趣味”,这本以史学的角度切入,描述晚清以降的史学学者的家学渊源,师学承传,兼及学术活动,学术影响,并做了适当的学术评价。虽然不及学术专著的厚重严谨与体系俨然,但根据作者据以凭借的丰富材料,还是可以窥探二十世纪学术群体、学术流派的大致风貌。旧的大厦轰然倒塌,新旧交替中生长的学者们的努力重构的艰辛,他们的理论、方法以及生存的姿态,对后世的学者有着重要的垂范与启示意义。非常感人的是,贯穿这几代学者的,是一种默契的薪火相传的使命感与自豪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在这种杰出学者的精神感召下,我获得了心灵的宁静与满足。一段时间,我常常质问一切人文科学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在这个骚动不安的时代,这些传统的,向内的,纯属于精神的学术,好像非常落寞。而这本书,却再一次强调了,人文学科的价值与意义。其价值和意义,无法清楚估量。但正如阳光与空气,很多时候我们是无法清楚感受到我们对它们的依赖,然而,它们的的确确不可或缺。当然,学术领域从来不是一块净土,文人相轻、党同伐异、乃至诛灭异己,实在让人感慨不已。记得房龙有《宽容》一书,我们的学术传统中,往往少却“宽容”这一质素。49年以后,当学术的师承与家派零落成泥之后,这种缺乏症依然存在,并且显现的更为明显,这是最让人为之扼腕长叹的。

没有师承--那些孤独的读书人

一、孤独的草根读书人 这世间象我这样一类读书人是最为孤独的。他们没有学历,没有科班,没有师承,当然就非出身名门。 用时下时髦一点的话说,叫绝对的草根。 也因此,所有的一切靠自己敲敲打打、跌跌撞撞地摸索,看着谁的书、学问亲近,觉得比较有理,便自认了是书作者的著录弟子。若这书的作者如果已经百年千年作古,倒也无可非议了。那些健在的书作者们,又何曾知道自己居然有了这样不肖的弟子。有时间,阴差阳错,碰到作者本人了,这般读书人往往又生性或愐腆,或孤傲,竟并不愿意当众 去作一个“粉丝”,只是在心底里,暗暗地观察揣摸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师,是否真的值得自己心底里的钦佩。 说孤独,往往是因为心底里有一种自傲的自卑。 自卑,是料想人家出个书什么的,主张意见,才思敏达、旁征博引,能让自己五体投地。这当然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见到本人时,往往觉得自己这般草根的身份,岂是让人能看得起的。 自傲,往往又是因为这般作者人物,必是随丛粉丝一大堆的。如自己轻薄追随,只怕又成了随大流的庸俗之徒。又岂不更被那心底的师长所看轻? 自卑与自傲的结果,便注定了自己依然是个孤独地读书人了。或者,这就是真正的中国读书人皆有的一种独立人格使然吧。其实心底里,又何尝不想着,给自己找个师随承,得到悉心的点拔,于垂聆间突出猛进自己的德学功底。 世间就是这样,实在没有师承,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师承时,如我这般类型的人便开始了注定的自学自修之路。从自学开始,从自修结束。兼听诸子,驳杂百家,往往还能自成一格。功底天赋浅者,也算得个杂家,引左右之俗世亲邻引为才子;至于功底深者,又或者能深入一隅,得其中三昧,而贯彻通达,此类人者,往往又为友人邻者,喻为怪人,便是如此了。 其实,心底的孤独与叹扼,又几人可知。是以,也就自己继续孤独下去了。 二、孤独的出路与自立 二十一世纪的伟大之处,在于互联网的发达,倒是给我辈草根一些机会。 在纸媒时代盛行的日子里,一个草根读书人的言论与笔触的成功,往往取决于具有强大过滤功能的或官方或商业的传媒出版机构的编撰人员。而互联网的自媒体属性,彻底的给了我们自立与解放的机会。 键盘敲动间,论坛、博客里,往往率性直言,癫言狂语,间或引来同好,背景相似者,于网上惺惺相惜。若得幸虚拟之间,孤独的群体大了,便开始了有了影响力。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是互联网时代已经滥掉了的俗语,却也无比真实的再现了这一批孤独的读书的人,是如何因为互联网的狂欢与孤单,而慢慢的成长起来。 也因此,我们投入了空前的写作与胡诌的热情,以解脱孤独,寻求自立。 从这个意义上讲,互联网是真正的民粹与草根的成功与自立的时代。 在浩瀚的互联网里,我们依然孤独着,但正因为孤独者的众多,我们显得不那么孤单。 心灵的孤独,是永恒的。而自立,是解决孤独永恒的出路。 那些孤独的读书人,愿我们在彼此遥远的一角,因着彼此的自立,也要相互珍惜彼此感受到的--遥远的孤独。 于CD HomeInns http://www.teven.cn/u/TEVEN/archives/2008/26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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