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书评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8
ISBN:9787532761838
作者:(法)阿尔贝·加缪
页数:256页

义无反顾的生活

我能否有玩世不恭的权利? 我能否义无反顾地生活? 我把这两句话写在《西西弗神话》的扉页。可以说,看完此书后(换了个译本这是第二遍了),我已是走火入魔、神智疯癫。光是哲学的力量不至如此,但加缪的哲学“文学化”,对人心灵的冲击力就大大增强了。 不知什么原因,我强烈地热衷于去阅读一些非理性的文字。但何谓非理性,我恐怕一时语塞。它...让理性在我身上失去容身之地,是梦想,是任意随意,是最本源的自我.... 这类文字我虽然已经读过不少,但从没有哪一种像加缪这样,每一字句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多读一句话,它在我心中点燃的火焰就更加炙热。无论是尼采的“酒神精神”、“强力意志”、“永恒轮回”,还是海德格尔的“诗意栖居”、“本真生活”,又或是雅思贝尔斯追求“大全”的夙愿,都远远不及加缪的“荒诞哲学”来得更加深刻、透彻,更加具有激情和力量,更加富有罗曼蒂克色彩与美的情调。在加缪的笔下,我们感受不出一种刻意鼓吹的革命思想,却依然能引起人精神上的地震。我们去体会到了一种彻彻底底的绝望,与此同时又迎来了无限的光明与希望。家没有给我带来了全新的存在关于人生观,或许这只是阅读带来的一种错觉与冲动,但不论如何我信奉着它,就好像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现在它只不过是对我的附和罢了。1.荒诞世界与局外人 尼采自诩是欧洲第一个彻底的虚无主义者,“上帝死了”的宣言把人们暴露于其他人自由又极端孤独困惑的境遇中。一瞬间仿佛人成了世界的弃儿,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浪游。当人们被重重甩出机械性的日常生活链条时,随之消亡的是既定的价值伦理体系与人类的目标和理想。 人生而必死,徒劳无功,现实世界对人来说只是人匆匆而过的异乡。 有时我会惊异于自己几乎快成了像默尔索那样的局外人。荒诞本是一种感觉,现在竟已将要成为我的一种气质。 照镜子时的那种异己感,对于死亡与有限性的敏感,一种毫无畏惧却又全然无所谓的超脱淡然 ,以及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与“恶心”(萨特语),这一切全然是一种荒诞不禁。 无论如何,对于我来说,往常的生活是绝对过不下去了。既然我意识到了“荒诞”,就必须有所改变。所以说,荒诞,既是最彻底的非理性,同时又是确认自己界限的清醒理性。 在那些最不切实际的瞬间,我反而越觉得信奉自我的决心就越加坚定。因为那时我正在直视这隐匿的世界,甚至仿佛能感受到上帝对我们这些孱弱的生灵的眷顾。 荒诞是我与世界的断裂。加缪说:“世界这种厚实和奇异,就是荒诞”。世界太美好了,自然太美妙了,到了让人无法理喻的程度。和一切美好都是那么没有人性、不合人情,“连绵山丘、柔媚天色、婆娑树荫,霎时间便失去了我们所赋予的幻想意义,从此比失去天堂更遥远了。”在世界面前,我们是局外人,无时不刻不能感受到世界对我们的敌意。 荒诞又是我与世界的唯一维系。它让我充满了激情,让我不再像死人那样生活,我现在活着,这因为我置身于荒诞之中。 我在世界中处处碰,我对它有所恨,却因此对其格外依恋。2.存在主义 在通常的意义上,加缪被认作是一名存在主义哲学家,尽管他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就像萨特、海德格尔不承认自己是存在主义哲学家一样。显然,把一个活生生的、微妙的、厚实的思想随随便便地贴上企图一言以概之的标签,这必是后人的极端无聊之举(所以萨特才会拒绝接受诺贝尔文学奖),不过就精神层面来说,加缪到也确实传承了存在主义哲学一贯的思想内容,及对自由的追问。不过在加缪笔下如此深刻,震撼人心的自由,我们完全可以把一切思想教条弃置一边,与内心感受相比,白纸黑字的理论显得太过苍白。所以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我又多读了一本书,又有了可以信手拈来的引用的条文,它更改变了我日常的生活,改变了我的价值追求。 有意思的是,在书中,加缪几乎把那些最为著名的存在主义大师批判了个遍,克尔凯郭尔,谢思托夫,海德格尔,雅斯贝尔斯。在加缪眼里,这些人不过是玩着各种各样的思维逻辑游戏,“在理性的断垣残壁上从荒诞出发,在对人封闭和限制的天地里,把压迫他们的东西神圣化,在剥夺他们的东西中找出希望的依据”(西,p32)。这些人各显神通,为了一种毫不负责却又得以高枕无忧的跳跃,说到底全是一帮胆小鬼。因此加缪声称:“一切存在哲学无一不劝我逃遁”。加缪当然不会逃遁,与那些哲学自杀着们不同,他倒是刚强地生活,全身投入荒诞之中。这样一种高贵的与众不同,是我喜欢加缪的原因。直面荒诞,这便是真正自由的精髓。 自杀与跳跃,是对自我局限的承受。 拥抱荒诞,是一种勇气。 在荒诞之中,我必然被痛苦与绝望笼罩 ,却在至大无外的世界中争夺出了我的一席之地,我生活着,与这最为强大的东西平起平坐,这便是最纯洁的快乐。 未来是没有希望的。因为没有未来嘛。 什么叫没有未来?我不相信有什么未来,不相信生活有什么目的,不相信人生的归属或存在某一个彼岸世界,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什么神明。当我遭遇荒诞,一切虚幻都被粉碎了,只剩下一个我自己,一个非理性的自己。不如说,我就是自己的神明。 荒诞打消了获得永恒自由的可能性,却还给了我行动的自由。它剥夺了希望和未来,却增加了人的不可约束性。所以加缪说:“对人是否自由,我不感兴趣。我只能体验自身的自由。”(西,p57)。 荒诞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它不会让我成为自由的奴隶,被自由所限,为了自由而变得不自由。我可以选择我成为什么而不成为什么,休想让我为了“成为”一个什么而付出一切,我绝不会仅仅是一名教师,一名家长,一位领导,一位员工......... 我不会支配自己的生活,我要让它自由。我要消除一些藩篱,因为,我只是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3.我要成为荒诞人 加缪说荒诞人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的人。“对他而言,一种更加伟大的生活不能意味着另一种生活”。 “假如斯塔夫罗钦信教,他不信他信教。假如他不信教,他不信他不信教。”荒诞人就是这样,离经叛道,同时对自己保持绝对的诚实。 西西弗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这个“诸神的无产者”,在被诅咒的命运面前,他做着徒劳无功却有永不放弃的抵抗。我们很难理解西西弗的幸福,然而他的精神,是一个又一个荒诞人所共同追求的。 “荒诞人在静观自身的烦忧时,把所有偶像的嘴全堵上了。宇宙突然恢复寂静,无数轻微的惊叹声从大地升起”(西,p131)。沉浸于一人世界中,这便是劳伦斯所说的:“人一旦进入自我,便超越了生死”。 我不求生活得和睦,但求生活得充实。此种生活,排除了一切价值判断一一一“假定这种生活是不正直的,那么是真正的正直迫使我不正直。” 最大量的生活,和那些自恃深刻的人当然格格不入。我抛弃了未来、抛弃了永恒,却收获了生命的激情。你无法阻止我,怀着“量的原理”,走遍四方。 唐璜者搞女人一个接一个,并非缺少爱情,他是幸福的。 演员一如旅行者,模糊了表演的存在与现实存在的界限,用几个小时体验奇妙人生的生生死死,接受其诗意却不需要忍受苦楚,他是幸福的。 征服者攻杀抢掠,不断占领,他付诸行动不做抽象推理,他是幸福的。 艺术家为自己创作,吸收世界之精华,他是幸福的。 在这个没有上帝的荒诞世界中充满了思想清晰却又不抱希望的人群,荒诞赋予他们一种王权,这些荒诞人,每个人都是国王,无国之王,没有人能审判他们。 如果有可能,我要成为一个荒诞人而不是圣人,我不求质量,但求数量。这与你无关,却与我有关。4.义务反顾的生活 我常常想起列文在他哥哥尼古拉斯即将离世之时,对于生命的顿悟。当他直面生死时,便觉得,人,就连世界这块巨大陨石上的一个小坑都算不上。 在无限之世界中,有限之个体自然无足轻重。但反过来也成立,对于个体来说,我也没有必要向这广阔的世界低头,因为“我没准就是这个世界”。 我无意于不好好讲话,模仿着唯心主义的论调,而是说,我要有一颗包容世界的心。 对于世界,我是“零”,对于自己,我是“全”,在“零一一全”的对抗的张力中,我用满腔的热情,摆脱羁绊,挣脱枷锁,自由地存活。 世界上有许多我值得为之而活的东西,一切一切的体验与感受,艺术、电影、文字、美,甚至是尼采所说的,“某种精美的、疯魔的或神奇的东西。” 我欣赏天空,留意水在大衣下摆的反光,那轻柔的晚风,搭在我肩上温柔的手,山丘柔和的线条和那夜晚摸着激动的心口,是的,就像死囚在临刑前被那未系紧的鞋带点醒那样,我意识到,这便是生活。这一切都源于世界的荒诞,却也同样因为我对生命的无比热爱,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真实与美妙。 “吾魂兮无求乎永生,竭尽兮人事之所能。”品达这句话就好像是从我嘴里说出的那样。 只有一个人生。我没有理由心存顾虑、担心受怕,更没有理由机关算尽、小心翼翼。为了竭尽人事,我不再缩手缩脚,我选择一一一义务反顾地生活!! 写于2016.2.23 未经作者许可不可随意转载 这不一定是我最爱的书,但无疑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书。 向这位“穿着可笑的节日盛装的农民,(……),一个来自民众的人,手上戴着手套,头上还戴着帽子,第一次进入沙龙。别的客人都把头别过去,他们知道是在于怎样一个人打交道”的居住在阿尔及利亚的法国人致敬!(原谅我又黑了加缪

幸福是经受住荒诞性之后的形而上的幸福

加缪从前人总结的荒诞出发。在他看来,谢斯托夫陶醉于非理性荒漠世界的使命感,使荒诞失去了真面目,丧失了现实世界的人性。克尔凯郭尔最终消除了个人的怀念,在绝望中投入到对神性永恒的呼唤,胡塞尔用心理真实给经验以深度,在否定了理性的容纳之后,却完成了大写的抽象理性。他对这些均无法感到满足,学说没有强化他,反而让他卸下现实的重负,削弱了他的存在。于是加缪对荒诞精神做出了另一种处置矛盾的选择。世界对它既不那么非理性,也不那么理性,它的状态在于握手言和。它对确认自身局限所持有的理性只是针对理性野蛮的扩张。可荒诞只确定界限,并无力平息焦虑。加缪的探索并非为了摆脱荒诞的切肤之痛,他承认忧虑与恐慌,紧张意识的作祟。然而,忧虑同样也可以是觉醒的开始,是现世局外人意志消沉的结束。我们一旦认识到荒诞在暴露中成为与世界的唯一联系,在这唯一的联系里不断反抗就成了我们凭借荒诞而活的诉求。“反抗就是人始终如一的存在”。诚然,这种反抗彻底缺乏希望(不是绝望),不断的拒绝,意识却得不到满足。非理性世界与荒诞的叛逆情怀不停碰撞,非理性与非弄清楚的愿望之间的对峙一直存在,焦虑和忧患让平衡时常难以维持。这种反抗分明就是失度世界的冒险。这种反抗需要最坚定的意志。加缪在平衡的趔趄中说出一句重要的现实。“荒诞的这种状态,重要的是生活在其中。”如何生活在其中?生活时时刻刻充斥着反抗与挣扎的对立,我们始终独自面对并容易充满幻想。把希望抛之脑后的现实如何还能让我们义无反顾的生活?我们如何在荒诞的病痛中接受令人心碎的挑战?所有的思想不可能给出具体的替代,面对荒诞生活的选择,逃逸依然可能成为最便捷最安全的庇护,幻想依旧是最甜蜜的解药。可荒诞人的意志力正在于此,“荒诞人只能耗尽一切,包括他自己。荒诞使他极端紧张,而他不断孤军作战,维持紧张。”“在这样的天地里生活意味着什么?眼下只不过意味着对未来的冷漠和耗尽已知的激情。”荒诞人懂得顺从灼热的激情即是荒诞人的道路,懂得耗尽激情的行动正是反抗的意志力。一切努力皆在跑遍,扩大和丰富登录的无望岛的生活,不管多么困难,一切皆在坚持。所有问题没有解决,所有冲突却改变了面貌“人体,温情,创造,行为,人类高贵定将在这疯狂的世界重新取得各自的地位。世人终将找到荒诞的醇酒和冷漠的面包来滋养自身的伟大。”“荒诞世界在其光辉和多样性中再生了。”加缪还说,“重要的不是生活的和睦,而是生活的充实”,他所有的推断并不是为了一种道德伦理的准则,是为了试图告诉人们,在一个思想和生活都被剥夺了前途的世界,种种形象的荒诞人为生活本身的寓意和气息注入勇气和智力,他们明白什么都没有结果,却用极大热情的一己之力对荒诞的生命做坚实的见证。正如唐璜从不知忧伤,因为他有认识而无希望,他认识爱情的转眼即逝和边界,不抱任何幻想的深爱每一个人,随它发生和消亡。演员把作品建在昙花一现的消亡里,却用最大的疯魔和聪慧经历每个所演之人。征服者选择失败的事业,在试图的清醒中感受自己的力量,追求精神的短暂胜利。他们不追求永恒,亦不被彼岸世界的幻想约束,竭尽自己所能之力投入人间。他们还不是最荒诞的人,最荒诞的是创造者。“但让人保持面对世界的恒定张力,促使人迎接一切有秩序的疯魔,倒给人留下另一种狂热。于是,在这个天地里,作品就成了唯一的机会,能保持人的觉悟和确定意识的冒险。创造,就是第二次生命。”创造模仿、描述着现实的荒诞,体会着第二次荒诞的生命,并和荒诞里的独处与痛苦遥相呼应。我的意识终将消亡,我的未来没有希望,我的创造与生命本身一样,没有意义。可我的渺小将在自由创造的行动中发起对混沌黑暗世界的颤动,这颤动就是生命的脉搏,是我的反抗,我的自由,我的激情。身在其中的人取得了具体生活的本领,反抗有了具体的呼吸,精神自由有了行动自由的表达,激情的耗尽也有了媒介的出口。然而,创造者在探索隐秘与丰富中时常背负重担,征服自己,重复自己,抹杀自己,重建自己,在一系列否认与肯定的矛盾中苦行,努力创造的作品却在深刻的无用性面前充满荒诞,可有可无。但这种意识的后果不是弃绝,最重要的依旧是用创造作品的行为反抗注定失败的结局。是要用智者的激情回归到创造的生活状态中,负重是该由人独自承受的,这正是一个人的故乡,是热恋此岸的代价。了解了荒诞人的苦与乐,就应该在相似的情景下理解西西弗的幸福。他的幸福不仅是一时的快乐感觉,他的幸福是经受住荒诞性之后的形而上的幸福。重要的是在相互纠缠的矛盾中的反抗意识。他背负无望无效的劳作,直到耗尽他的生命。苦不堪言。然而他蔑视诸神,使一切偶像黯然无光,他一直坚信他就是他自己生活的主人,命运是属于他自己的。他可以耗尽的不但是无休止的劳作,还可以是对此岸世界的热爱。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是一种充实的生活,是在注定一无所有的反抗中向自己的存在致敬。

关于两位译者(杜、沈)的对比

荒诞与自杀杜小真版本:自杀只不过是承认生活着并不“值得”。诚然,生活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但由于种种原因,人们继续着由存在支配着的行为,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习惯。一个人自愿地去死,则说明这个人认识到——即使是下意识的——习惯不是一成不变的,认识到人活着的任何深刻理由都是不存在的,就是认识到日常行为是无意义的,遭受痛苦也是无用的。 …………然而,一旦世界失去幻想与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陌路人。他就成为无所依托的流放者,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的家乡的记忆,而且丧失了对未来世界的希望。这种人与他的生活之间的分离,演员与舞台之间的分离,真正构成荒谬感。无须多加解释,人们就会理解到:在所有健在而又已经想过要自杀的人身上,都存在着这种荒谬感与对虚无的渴望直接联结起来的关系。杜小真版本的参考来源沈志明版本:P006……自杀,在某种意义上,像在情节剧里那样,等于自供。就是自供跟不上生活,抑或不理解人生。但也不要在这些类比中走得太远,还是回到日常用语上来吧。那只不过供认“不值得活下去”罢了。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出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究竟是哪种不以估量的情感剥夺了精神赖以生存的睡眠呢?一个哪怕是能用邪理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但相反,在被突然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中,人感到自己是局外人。这种放逐是无可挽回的,因为对失去故土的怀念和对天国乐土的期望被剥夺了。人与其生活的这种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所有想过自杀的健全人,无需更多的解释便能承认,这种荒诞感和想望死亡有着直接的关系。

奔向无望岛

读的酣畅淋漓,却又有些细节延伸读的磕磕绊绊。这也是一种荒诞呀。加缪从尼采而来,却又从虚无出发,荒诞不仅是结论,对他而言是最佳的视点,上帝在他心中不能成为最后的庇护,在通往无望岛的航行中,人性中的怀念虽时时刻刻纠缠着反叛着,在非理性的世事里进进出出,可最有力的反抗,依旧是告诉我,生有可恋,痴犹可狂。只是恋和狂不再是为了单一的理念或者幻象般的希望。荒诞人不但不再成为现世的局外人,他更是自由的,西西弗最终耗尽却依然不断将滚石推至山顶的步履正是对生命的热爱,他的自由在于选择他的爱,负荷则是他热恋此岸付出的代价。加缪在荒诞人的道路上同样选择了尼采,“显而易见,天上的和地上的主要事情就是长期朝一个方向顺从:久而久之便产生某些东西,值得为之活在世上,诸如德行,艺术,音乐,舞蹈,理性,精神,某种使旧换新的东西,某种精美的,疯魔的或者神奇的东西。”加缪热爱艺术,和尼采一样把艺术看作一个方向,是没有意义的人生中的作为。这一点我自然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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