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章节试读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8
ISBN:9787532761838
作者:(法)阿尔贝·加缪
页数:256页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58页 - 荒诞推理:荒诞自由

碰到荒诞之前,平常人的生活带有目的,关心未来或总想辩护(至于为谁或为啥辩护倒不成问题)。平常人估量着自己的运气,指望着来日,指望着退休或儿子们的工作。他仍相信生活中某些东西能有所归宿。真的,他做起事来,就像是自由的,即使所有的事实都会证明他没有自由。碰到荒诞之后,一切都动摇了。……想到未来,确立目标,有所爱好,这一切意味着相信自由,即使有时深信感受不到自由。但在这样的时刻,高层次的自由,即唯一能建立真理的存在自由,我深知是不存在的。在此死亡是唯一的现实。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4页 - 荒诞与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至于世界是否有三维,精神是否分三六九等,全不在话下,都是些儿戏罢了,先得找到答案。如果真的像尼采所要求的那样,一个哲学家必须以身作则才能受人尊敬,那就懂得这个答案的重要性,因为接下来就有无可挽回的行为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心灵是很容易感知的,然而必须深入下去,在思想上才能使人看的清。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77页 - 荒诞人:唐璜主义

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次伟大的爱情使人们扭头不顾全部个人生活,这些人可能充实起来,但肯定使他们选中的人们贫乏下去。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荒诞自杀 - 荒诞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自杀,在某种意义上等于自供。就是自供跟不上生活,抑或不理解人生。世人极少深思熟虑而后自杀,激发危机的起因几乎总是无法监控的。报刊常提起的“隐私之痛”和“不治之症”。这些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但应当弄清出事当天,绝望者的某个朋友是否用漠不关心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此人罪责难逃。因为这足以把他逼上绝路:所有为了的怨恨和倦怠统统促他坠入绝境。我们要借此机会表明本散论的相对性质。自杀确实可以跟一些光彩得多的思考联系在一起,比如,在中国革命中,有过所谓表示抗议的政治性自杀。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01页

理性和非理性导致相同的说教,实际上道路无关既要,有到达的意志足以解决一切。抽象哲学和宗教哲学从相同的惶恐出发,又在相同的焦虑中相互支持。但关键在于做出解释。这里,怀旧比科学更强烈。意味深长的是,当代思想既受到主张世界无意义的哲学最深刻的渗透,又对该哲学的结论深感切肤之痛。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5页 - 荒诞推理:荒诞的藩篱

同样,天天过着没有光彩的生活,时间载着我们走。但总有一天必须载着时间走。我们靠未来而生活:“明天”,“以后再说”,“等你有了出息”,“你到了年纪就明白了”。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挺可爱的,因为终于涉及死亡了。不管怎样,人都有那么一天,确认或承认已到而立之年。就这样肯定了青春已逝。但,同时给自己在时间上定位。于是在时间中取得了自己的位置。他承认处在一条曲线的某个时间点上,表明必将跑完这条曲线。他属于时间了,不禁毛骨悚然,从时间曲线认出他最凶恶的敌人。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但,并非本意上的荒诞。此处不在乎下定义,而是罗列可能包含荒诞的情感。罗列已经完成,荒诞的意义却言犹未尽。......世界逃脱了我们,再次显现出自己的本色。那些惯于蒙面的背景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远离我们而去。同样,有些日子,见到一个女人,面孔熟悉,如同几个月或几年前爱过的女人,重逢之下却把她视同陌路,也许我们硬是渴望使我们突然陷于孤独的那种东西。但时候未到哇。唯一可肯定的:世界这种厚实和奇异,就是荒诞。世人也散发出不合人情的东西。在某些清醒的时刻,他们举止的机械模样,他们无谓的故作姿态,使他们周围的一切变得愚不可及。一个男人在封闭的玻璃亭中打电话,他的声音听不见,但看得见他拙劣的模拟表演。我们不禁想问:他为什么活着。面对人本身不合人情所产生的这种不适,面对我们自身价值形象所感到的这种无法估量的堕落,正如当代一位作家所称的那种“恶心”,也就是荒诞。......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荒诞与自杀 - 荒诞与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了哲学的根本问题,至于世界是否有三维,精神是否分三六九等,全不在话下,都是些儿戏罢了。先得找到答案,如果真的像尼采所要求的那样,一个哲学家必须以身作则才受人尊敬,那就懂得这个答案的重要性,因为接下来就会有无可挽回的行为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心灵是很容易感知的,但必须深化才能使人在思想上看得更清。倘若我自问凭什么来判断某个问题比另一个问题更重要,我自答要看清问题引起的行动。我从未见过有人为本体论断去死的。段子手233333
伽利略掌握着一个重要的科学真理,但一旦这个真理使他遭遇生命危险,他便轻而易举地弃绝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行之有理,但不值得。他的真理连火刑柴堆的价值都不如。到底地球围着太阳转还是太阳围着地球转,压根无关大局。说穿了,这是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反之,我倒是目睹许多人,因为觉得生活不值得过而轻生了事。我也看到有些人,因某些思想或幻想给了他们依据而为之献身(世人称之为生的依据同时也是极好的死的依据)。
为什么觉得加缪脑子很乱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5页 - 荒诞推理:荒诞与自杀

世人一向把自杀只看做一种社会现象。我们则相反,首先研究个体思想与自杀之间的关系。自杀这类举动,如同一件伟大的作品,是在心灵幽处酝酿成熟的。本人则不知情。某天晚上,他开了枪或投了水。一天我听说,一位房产总监自杀了,因为五年前死了女儿,之后,他变了许多,此事“把他耗尽了”。甭想找到更确切的词了。开始思索,等于开始被耗。社会对此是无大干系的。耗虫长在人心中。必须深入心人去寻找。这种死亡游戏,从清醒面对生存到逃离光明,我们都必须跟踪相随和体察谅解。自杀的起因有许多。一般而言,最明显的原因不是最致命的原因。世人极少深思熟虑而后自杀(但不排除假设)。激发危机的起因几乎总是无法监控的。报刊经常谈起“隐私之痛”或“不治之症”。这些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但应当弄清出事当天,绝望者的某个朋友是否用漠不关心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此人罪责难逃。因为这足以把他逼上绝路:所有未了的怨恨和倦怠统统促他坠入绝境。我们要借此机会表明本散论的相对性质。自杀确实可以跟一些光彩得多的思考联系在一起。比如,在中国革命中,有过所谓表示抗议的政治性自杀。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29页 - 西西弗神话

但他只有在意识到荒诞的极少时刻,命运才是悲壮的。西西弗,这个诸神的无产者,无能为力却叛逆反抗,认识到自己苦海无边的生存状况,下山时,思考的正是这种状况。洞察力既造成他的烦忧,同时又耗蚀他的胜利。心存蔑视没有征服不了的命运。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9页 - 譯序009

「我」,這個孤獨的人,雖然「我身上的這顆心,自己能體驗到,並能判定其存在」,但這個「我」只不過是「一掬之水,會從我的指縫流走」。我可以把這個「我」可能擺出的各種面孔一張張描繪出來,還可以描繪別人給予這個「我」的各種面貌,但不可將其相加。這顆孤獨的心即使屬於我,也永遠無法讓我確定我自己:「我永遠是自己的陌路人。」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6页 - 譯序006

世上最強有力的人是最孤獨的個人。(易卜生語)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236页 - 《反抗者》节译:绝对肯定——虚无主义与历史

人们可以用两种方式成为虚无主义者,但不论哪种方式都是绝对无节制的。看来,有的反抗者一心想死,有的却一心想让人死。但,他们是一丘之貉,都焦灼地渴望真正的生活,都感到活得窝囊,宁要普世的非正义,也不要被肢解的正义。愤怒到如此程度,理智变成狂怒。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6页

自供——供认“不值得活下去”。
生活,自然都不是容易的。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出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究竟哪种不以估量的情感剥夺了精神赖以生存的睡眠呢?一个哪怕是能用邪理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但相反,在突然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中,人感到自己是局外人。……人与其生活的这种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荒诞的藩篱 - 荒诞的藩篱

深刻的情感,如同伟大的作品,起蕴含的意义总比有意表达的要多。内心始终不渝的活动或方案,继续存在于所做的或所思的习惯中,这种恒定性所导致的后果,心灵本身全然不知。伟大的情感带着自身的天地,或辉煌的或可凉的,遨游于世,以其激情照亮了一个排他性的世界,在那里又找回了适得其所的氛围。嫉妒、奢望、自私或慷慨,各有一方天地。所谓一方天地,就是一种形上境界和一种精神形态。专一化了的情感,所含的真实,比发端时的激动包含更多的真实。因为后者是未确定的,既模糊又肯定,既遥远又显示,有如美好赋予我们的,或荒诞所引起的那种激动。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96页 - 《反抗者》节译:绝对肯定——尼采与虚无主义

他心知肚明,若要置身于法则之上,摔落于法则之下的风险势必巨大。所以他懂得思想惟有接受新义务才可获得真正的解放。他的发现之要义在于说,如果永恒法则并非自由,那缺失法则就更非自由。如果任何东西都不真实,如果世界没有规则,那么禁忌便无从谈起。为了禁止一个行为,确实必须有一种价值和一个目的。不过与此同时,任何授权都得不到;为了选择另一个行为,也必须具备价值和目的。所有可能的事情加在一起都产生不了自由,但被奴役状态却是不可能的事了。秩序混乱本身也是一种奴役。惟有在可能的事情和不可能的事情同时得以确定才有自由。没有法则就没有自由。比起萨德那个变态,果然还是更能接受尼采的说法。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5页

思维方式大概只有两种,即拉帕利斯方式或堂吉诃德方式。唯有明摆着的事实并加上恰如气氛的抒情表达,才能既打动我们的感情又照亮我们的思路。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24页 - 荒诞创作:没有前途的创作

这一切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在这条自由的道路上,还要努力进取。创作家或征服者,这些沾亲带故的智者,他们最后的努力是善于从他们的事业中解放出来:最终承认作品本身,无论是征服,是爱情或是创作,都可以不存在,从而了结个体一生的深刻无用性。这甚至使他们更容易完成作品,就像发现生活的荒诞性使他们有可能毫无节制地投入荒诞的生活。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57页 - 荒诞推理:荒诞自由

然而,若说荒诞打消了我获得永恒自由的一切可能性,反倒还给我行动自由和激励我获取行动自由。剥夺希望和未来意味着增加人的不可约束性。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西西弗神话 - 西西弗神话

我感兴趣的,正是在回程时稍事休息的西西弗。如此贴近石头的一张苦脸,本身已经是石头了。我注意到此公再次下山时,迈着沉重而均匀的步伐,走向他不知尽头的苦海。这个时辰就像一次呼吸,恰如他的不幸肯定会再来,此时此刻便是觉醒的时刻。他离开山顶的每个瞬息,他渐渐潜入诸神洞穴的每分每秒,都超越了自己的命运。他比所推的石头更坚强。
西西弗沉默的喜悦全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岩石是他的东西。同样,荒诞人在静观自身的烦忧时,把所有偶像的嘴全堵上了。宇宙突然恢复寂静,无数轻微的惊叹声从大地升起。无意识的、隐秘的呼唤,各色人物的催促,都是不可缺少的反面和胜利的代价。没有不带阴影的阳光,必须认识黑夜。荒诞人说“对”,于是孜孜以求,努力不懈。如果说有什么个人命运,那也不存在什么高高在上的命运,或至少存在一种荒诞人断定的命运,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命运,令人轻蔑的命运。至于其他,他知道他是自己岁月的主人。在反躬审视自己生命的时刻,西西弗再次来到岩石跟前,静观一系列没有联系的行动,这些行动变成了他的命运,由他自己创造的,在他记忆的注视下善始善终,并很快以他的死来盖棺定论。就这样,他确信一切人事皆有人的根源,就像渴望光明并知道黑夜无尽头的盲人永远在前进。岩石照旧滚动。
我让西西弗留在山下,让世人永远看得见他的负荷!然而西西弗却以否认诸神和推举岩石这一至高无上的忠诚来诲人警世。他也判定一切皆善。他觉得这个从此没有救世主的世界既非不毛之地,抑非渺不足道。那岩石的每个细粒,那黑暗笼罩的大山每道矿物的光芒,都成了他一人世界的组成部分。攀登山顶的拼搏本身足以充实一颗人心。应当想像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4页

真正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那便是自殺。判斷人生值不值得活,等於回答哲學的根本問題。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0页

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深刻的情感,如同伟大的作品,其蕴涵的意义总比有意表达的要多。内心始终不渝的活动或反感,继续存在于所做或所思的习惯中,这种恒定性所导致的后果,心灵本身全然不知。伟大的情感带着自身的天地,或辉煌的或可凉的,遨游于世,以其激情照亮了一个排他性的世界,在那里又找回了适得其所的氛围忌妒、奢望、自私或慷慨,各有一方天地。所谓一方天地,就是一种形上境界和一种精神形态。专一化了的情感,所含的真实,比发端时的激动包含更多的真实。因为后者是未确定的,既模糊又“肯定”,既遥远又“现实”,有如美好赋予我们的,或荒诞所引起的那种激动同样,天天过着没有光彩的生活,时间载着我们走。但总有一天必须载着时间走。我们靠未来而生活:“明天”,“以后再说”,“等你有了出息”,“你到了年纪就明白了”。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挺可爱的,因为终于涉及死亡了。不管怎样,人都有那么一天,确认或承认已到而立之年。就这样肯定了青春已逝。但,同时给自己在时间上定位。于是在时间中取得了自己的位置。他承认处在一条曲线的某个时间点上,表明必将跑完这条曲线。他属于时间了,不禁毛骨悚然,从时间曲线认出他最凶恶的敌人。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但,并非本意上的荒诞。此处不在乎下定义,而是罗列可能包含荒诞的情感。罗列已经完...精神竭力理解现实,而且只有把现实概括成术语时,才觉得充分。我对自己对世界都陌生,唯一可依赖的,是用某种思想武装起来荒诞本质上是一种分离,不属于相比因素的任何一方,而产生于相比因素的对峙。荒诞,是悟者的形而上状态上帝只靠否定人类理性才得以支撑思想,是重新学习观察、重新学习引导自己的意识,重新学习把每个形象变成一个得天独厚的意境理性是思想的工具,而不是思想本身它不断在现实极端理性化和极端非理性化之间摇摆,现实理性化导致现实分裂成理性典型,而现实非理性化则把现实神化。但这种分离仅仅是表面文章。问题在于握手言和所谓反抗,是指人与其自身的阴暗面进行永久的对抗最美的景观莫过于智力与超过人的现实之间的搏斗现实的非理性造就了人的伟大人类傲慢的景观是无与伦比的。任何诋毁都奈何不得荒诞人究竟是什么?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的人。他并非对怀念一窍不通,但喜爱自己的勇气和推理胜过怀念。勇气教他学会义无反顾地生活,教他知足常乐,而推理教他认识自己的局限。虽然确信他的自由已到尽头,他的反抗没有前途,他的意识可能消亡,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时间内继续冒险。总会有一个时刻,必须在静观和行动之间作出抉择人是他自身的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生命,如果没有某种深刻和一贯的思想有力地激励着,是难以为继的经受住世界的荒诞性就会产生一种形而上的幸福把我们推至世界面貌之前的冲动感不是来自世界的深度,而是来自世界面貌的多样性艺术品既标志着一种经验的死亡,也体现了这种经验的繁衍伟大的艺术家首先是个非常懂得生活的人,包括懂得活在世上既是体验又是思考。。。。。。如果世界是清晰的;那么艺术则不然即少许思想远离生活,许多思想回归生活。思想不能使真实升华,而止于模仿真实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6页 - 荒诞与自杀

笔记内容均为原文。
1. 唯有明摆着的事实并加以恰如其分的抒情表达,才能既打动我们的感情有照亮我们的思路。
2. 自杀的起因有很多。一般而言,最明显的原因不是最致命的原因。世人极少深思熟虑而后自杀(但不排除假设)。激发危机的起因几乎总是无法监控的。报刊经常谈起“隐私之痛”或“不治之症”。这些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但应当弄清楚出事当天,绝望者的某个朋友是都用漠不关心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此人罪责难逃。因为这足以把他逼上绝境:所有未了的怨恨和倦怠统统促他坠入绝境。
3. 自杀,在某种意义上,像在情节剧里那样,等于自供。就是自供跟不上生活,抑或不了解人生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荒誕自由 - 荒誕自由

耗盡是唯一真實而可感知的。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页 - 译序

译序——加缪的荒诞美学
沈志明
加缪用品达的两句诗为《西西弗神话》题词:
吾魂兮无求乎永生,竭尽兮人事之所能
我们可以认为这既是加缪毕生的座右铭和行为准则,也是高度概括的他的生存哲理:不求永生,竭尽人事。面对茫茫人生无处不荒诞,加缪学尼采阐释虚无主义那样阐述荒诞:诊断,描绘,使之沉淀,然后将其上身为理论命题:假如人生是荒诞的,那么如何定义荒诞?西西弗的人生是荒诞的,没有价值,还值不值得活下去?加缪说:“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简而言之,加缪说的荒诞不是一种概念,用他的话来说,是一种“荒诞感”,一种“激情”,一种“感知”,一种“精神疾病”。加缪试图对这种病态作纯粹的描述,其目的是要弄清楚这种“荒诞感”是否导致自杀。
何谓“荒诞感”?“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有这种感觉,就叫荒诞感。我们照镜子看到不想自己的那种感觉,也叫荒诞感。以此类推,生活中时不时都会产生类似的荒诞感。
何谓“荒诞感知”?人面对自身不合情理所产生的反感,对自身价值形象感到堕落,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叫“荒诞感知”。
何谓“荒诞激情”?“人是无用的激情”(萨特语),明知无用仍充满激情:明明知道自由已到尽头,前途无望,为反抗绝望而不断冒险,这叫荒诞激情。
何谓“荒诞疾病”?人一旦被剥夺了幻想和光明,便感到自己是现世的局外人,随时想逃脱自我,又无可奈何置身其间,因焦虑而消沉,陷入绝望所患的一种抑郁症。在“病人”意识清醒之下,这种“荒诞疾病”很可能导致自杀。
加缪把荒诞人拔高一筹,比如称西西弗为“荒诞英雄”,既因为他的激情,也因为他的困苦。西西弗对诸神的蔑视,对死亡的挑战,对生命的热爱,使他吃尽苦头,即使竭尽全身解数,也一事无成。他只是为热恋此岸风土付出了代价,没有什么伟大英雄形象的含义……
加缪对尼采的《权力意志》情有独钟,因为尼采破题第一遭扣问人生:世人可否毫无信仰地活着?这在西方是十足的虚无主义疑问。尼采说“上帝死了”,此言既非攻击耶稣本人,亦非抨击教会犬儒主义,而是否认教会的代替品:道德、人道主义或社会主义(系指德国国家社会主义)。上帝死亡的后果,使世人孤独了,也给世人自由了。然而世人一旦获得自由,即刻发现责任重大、困难重重:所谓“一切皆许可”,其实什么也做不成,不知所措了;既没有禁忌,也没有法则了。世人只有被抛弃的感觉,进入一个无目的的社会。怎么办?回答只能是彻底的、激进的:自由在于介入社会,参与崇拜神人,强化普适性,比如充当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化身,甘愿湮没于茫茫宇宙。
加缪从尼采的虚无主义中吸取某种积极的意义,对他而言,虚无主义在于不再相信现实存在和人生,虚无主义者把人生隶属于某些价值,以致很难摆脱现实困境。一旦这些所谓的价值崩溃了,世人就会产生两种态度:消极虚无主义和积极虚无主义。前者表现为绝望、消沉、无欲、疲乏、无聊;后者则求助于意志、活力、投机、冒险、行动。比如萨特《恶心》的主人公罗冈丹属于消极虚无主义这,而马尔罗《征服者》中的加里纳和《王家大道》中的彼根则是积极虚无主义者。《西西弗神话》中的荒诞人和《局外人》结尾中的默尔索,以及加缪笔下的其他两个人物:卡利古拉和玛尔塔均为积极虚无主义者。这是加缪第一阶段的荒诞感知。第二阶段他转为反抗:在《反抗者》中,他把荒诞隶属于虚无主义,并将两者进行广泛的比较研究,认为荒诞是虚无主义的一种表现,进而断定虚无主义与荒诞是同根同族,也是一种疾病(尼采最终不也成了疯子吗?)所以必须与这种疾病斗争到底,坚持反抗绝望。
我们上述加缪的形而上反抗,是指世人自身始终如一的存在,不是憧憬,也不是希望。这种反抗,只会遇到不可抵抗的命运,又缺乏本应与命运形影相随的逆来顺受。这里指的是,人与其自身的阴暗面进行永久的对抗。世人总要求透明,而透明在荒诞人生中是不可企及的。于是,只能在荒诞的形而上的孤独中叩问个体存在的意义。“我”,这个孤独的人,虽然“我身上的这颗心,自己能体验到,并能判定其存在”,但这个“我”只不过是“一掬之水”,“会从我的指缝流走”。我可以把这个“我”的各种面孔一张张描绘出来,还可以描绘别人给予这个“我”的各种面貌,但不可将其相加。这颗心即使属于我,也永远无法让我确定我自己:“我永远是自己的陌路人。”
因此,必须知道世人能否光凭荒诞而活着,或者逻辑要求世人因荒诞而自杀。然而,自杀是一种忘恩负义。荒诞人只能耗尽一切,包括耗尽自己。荒诞使他极度紧张,于是他不断孤军奋战,维持紧张。因为他知道在日复一日的觉悟和反抗中,他表现出自己唯一的真理,即挑战。“重要的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尼采语)。“上帝死了”之后,信仰失落的无家可归感,引起对存在意义的叩问。发现人生无意义,就是人对自身被抛入荒诞之中的自我发现。
加缪,如同马尔罗和萨特,也是法国二十世纪作家中叩问人生存在意义的先锋派。他们仨都是尼采的信徒,同时又以各自的方式偏离尼采主义。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共同的视野源头都是尼采的论断:“上帝死了”,进而“价值死了”,再而“理想死了”。一言以蔽之:创始原理缺失。然而作为彻底的反抗者,他们的一切精神生活都是想自己成为精神上帝,站在某个道德的制高点上,创造一种崭新的精神形态赋予人类命运。虽然他们的精神作品能否永存还需历史来检验,但他们都竭尽人事了。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页

"西西弗神话"
Le Mythe de Sisyphe
"永久无望又无用的人生状况"
吾魂兮无求忽永生,
竭尽兮人事之所能。
品达《颂歌献给特尔斐竞技会获胜者之三》
希腊抒情诗人
不求永生,竭尽人事。
荒诞作为哲学术语源于古代某个基督徒的一段拉丁怪论,大意是:上帝的儿子死了,绝对可信,因为这是荒诞的;他被埋藏之后又复活了,绝对确实,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照镜子看不到自己的那种感觉,也叫荒诞感。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页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56页 - 荒诞推理:荒诞自由

......事先得弄清楚,人生是否应当具有值得度过的意义。此处显示的正相反,生活因没有意义而过得更好。体验经验,经历命运,就是全盘加以接受。然而,假如面对意识所揭示的荒诞而不千方百计加以维持,那么一经知道命运是荒诞的,就不会去经历了。否定荒诞赖以生存的对立面中有一项是逃避荒诞,而取消有意识的反抗,就是回避问题。不断革命的主题就这样转移到个体经验中去了。生存,就是使荒诞存活。使荒诞存活,首先是正视荒诞。与欧律狄刻相反,荒诞只在人们与其疏远时才死亡。这样,唯一前后一致的哲学立场,就是反抗。所谓反抗,是指人与其自身的阴暗面进行永久的对抗。......反抗就是人自身始终如一的存在,不是憧憬,也不是希望。这种反抗只会遇到不可抵抗的命运,又缺乏本应与命运形影相随的逆来顺受。......自杀,恰如跳跃,是对自身局限的承受。一切得以善终,于是人返回其本质的历史。自杀以自身的方式解除了荒诞,把荒诞拽住,同归于尽。但我知道,荒诞是要坚持原状,是解除不了的;如果说意识到死亡又拒绝死亡,那就逃脱自杀了。荒诞就是死囚的鞋带,处在死囚临终思想的尽端,因为死囚行将眩晕坠落,对一切视而不见,偏偏瞥见近在咫尺的鞋带,故而自杀者的反面恰好是死囚。反抗将自身价值给予人生,贯穿人生的始末,恢复人生的伟大。对眼光开阔的人而言,最美的景观莫过于智力与超过人的现实之间的搏斗。......现实的非理性造就了人的伟大,把这种现实贫乏化,就是同时把人贫乏化。于是我明白了为什么种种学说向我解释万事万物的同时倒使我衰弱了。这些学说卸掉我固有的生命重负,而这本应该是由我独自承担的。在这个转折点上,我不能设想怀疑主义的形而上会与弃世的道理结盟。觉悟和反抗,这两种违拗是克己出世的反面。人心中一切不可制伏和充满激情的东西都朝着人生的反面激励着人的觉悟和反抗。重要的是死得很不服气,而不是死得心甘情愿。自杀是一种忘恩负义。荒诞人只能耗尽一切,包括耗尽自己。荒诞使他极端紧张,而他不断孤军奋战,维持紧张。因为他知道在日复一日的觉悟和反抗中,他表现出自己唯一的真相,即挑战。这是首要的后果。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译序 - 译序

“荒诞感知”人面对自身不合情理所产生的反感,对自身价值形象感到堕落。“荒诞激情”“人是无用的激情”(萨特语),明知无用仍充满激情:明明知道自由已到尽头,前途无望,为反抗绝望而不断冒险。荒诞就是死囚的鞋带。荒诞是世人与世界唯一的纽带,把两者栓在一起,正如唯有仇恨才能把世人锁住。这是一种不治之症。荒诞人就是与世界、与时间形影不离的人。因反抗时间这个最凶恶的敌人而产生的切肤之痛,就是荒诞人的永久之痛。所谓的形而上反抗,一般指的是孤独的个体反抗,因不满生存状况而奋起反抗造物主:一则世人总要死亡,世事难以长久,总要分化和消失,没有意义;再则世人躲不开恶,因为恶是分裂分化之源,所以反抗者诉求单一性或称一统性,诸如秩序的单一性,行为的单一性,使命的单一性。世上最强有力的人是最孤独的个人。这颗孤独的心即使属于我,也永远无法让我确定我自己:“我永远是自己的陌路人。”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荒诞与自杀 - 荒诞与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生活,自然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处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究竟哪种不以估量的情感剥夺了精神赖以生存的睡眠呢?一个哪怕是能用邪理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但相反,在被突然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中,人感到自己是局外人。这种放逐是无可挽回的,因为对失去故土的怀念和对天国乐土的期望被剥夺了。人与其生活的这种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所有想过自杀的健全人,无需更多的解释便能承认,这种荒诞感和想望死亡有着直接的关系。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192页 - 《反抗者》节译:绝对肯定——尼采与虚无主义

如果说虚无主义无能为力于信仰,最严重的症状不在于无神论,而在于无能为力于相信现存的东西,无能为力于正视实现的东西,无能为力于体验出现的东西。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28页

唯有明摆着的事实并加上恰如其分的抒情表达,才能既打动我们的感情又照亮我们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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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在某种意义上,像在情节剧里那样,等于自供。就是自供跟不上生活,抑或不理解人生。
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肉体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肉体则畏惧毁灭。
P94加里亚尼神甫曾对德·埃皮纳夫人说过,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P96但基督教徒认为,死亡丝毫不是一切的终结,死亡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希望,对我们来说,是生活所包含的希望无法比拟的,甚至比充满健康和力量的生活所包含的希望还要多得多。”
P98克尔恺郭尔可以大喊大叫,警世喻言:“假如世人没有永恒的意识,假如在一切事物的内部,只有一种野蛮和沸腾的力量,在莫名其妙的情欲旋涡中产生万事万物,伟大的和渺小的,假如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隐藏在事物的背后,那么人生不是绝望又会是什么呢?”
p147他并非对怀念一窍不通,但喜爱自己的勇气和推理胜过怀念。勇气教他学会义无反顾地生活,教他知足常乐,而推理教他认识自己的局限。虽然确信他的自由已到尽头,他的反抗没有前途,他的意识可能消亡,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时间内继续冒险。
这个世界有一种超越人世骚动的高层次意义,抑或除了人世骚动,任何东西都不是真的。
想像力可以增加许多其他面目的人,他们被钉在时间上,受困于流放中,却也善于根据没有未来,没有溺爱的天地尺度来生活。
一种烦忧消失之处必然冒出另一种烦忧。对遗忘的幼稚探求,对满足的呼唤,现在都引不起共鸣了。但让人保持面对世界的恒定张力,促使人迎接一切有秩序的疯魔,倒给人留下另一种狂热。
P222关于幸福,既然对我的问题,通过我的意识,向我回应道,除非我在万物的和谐中才能幸福,可我设想不了,也永远无法设想,这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事情最终如此安排,我既承当起诉人角色又承当担保人角色,既承当被告的角色又承当法官的角色,既然我从自然的角度觉得这出戏是非常愚蠢的,既然我甚至认为接受演这出戏对我是侮辱性的……
我以起诉人和担保人、法官和被告无可争议的身份,谴责这种自然,因为自然恬不知耻地随随便便让我出生来受苦我判处自然与我同归虚无。
P359
在施蒂纳看来,只有一种自由,即“我的权力”;只有一个真理,即“灿烂的利己主义星辰”。
P431
向缺失的生命大声疾呼是以对现世的彻底拒绝为武器的,正如布勒东说得相当精彩:“我既然无法决定强加于我的命运,又因不公正的对待而高度意识到受伤害,就要警惕把自己的一生拿去适应世间任何可笑可怜的生存状况。”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4页 - 荒诞推理 之 荒诞与自杀

1、“生命意义”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其他问题——诸如世界有三个领域,精神有九种或十二种范畴——都是次要的,不过是些游戏而已。
我还从未见过为本体论原因而去死的人。伽利略曾经坚持过重要的科学真理,而一旦他穷困潦倒,就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做得对,为这个真理遭受火刑是不值得的:地球或者太阳,哪一个围绕着另一个转,从根本上讲是无关紧要的。
反之,我倒目睹许多人,觉得人生不值得过而轻生了事。我还看到另外一些人,他们荒唐地为了那些所谓的、赋予他们生活的意义的理想和幻想而死(有人称生的依据同时也是极好的死的依据)。基于此,我断定,生命的意义是最紧迫的问题。
我认为那些要冒险去死的人和那些以十倍的热情渴望生的人,对于一切基本问题的回答,只有两种思考方法:帕里斯*的方法,堂吉诃德的方法——“事实推理法”和“抒情诗式的表达法”。保持二者的平衡,是我们能同时保持清醒和获得激情的唯一途径。
2、自杀
自杀这类举动,如同一件伟大的作品,是在心灵幽处酝酿成熟的,本人并不知情。
开始思索,等于开始被消耗。社会对此是无大干系的。耗虫长在人心中。必须深入人心去寻找。
自杀,在某种意义上,像在情节剧里那样,等于自供——自供跟不上生活,抑或不理解人生。
生活,自然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出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一个哪怕只是用极不像样的理由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然而,一旦世界失去幻想与光明,他就成为无所依托的局外人。这种放逐是无可挽回的,因为对故土的怀念和对天国乐土的期望都被剥夺了。这种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
但是,应该指出,在对生活意义持否定态度的思想家中,很少有人把否定生活意义的逻辑推理发展到否定生活本身。为了嘲笑这种推理,人们常以叔本华为例:他在华丽的桌子前歌颂者自杀。
在这些矛盾和困难面前,是否应该认为,人们对生活的意见,与人们对“生存还是毁灭”的选择,二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呢?
3.“生命意义”与“自杀”之间是否有必然因果关系
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肉体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肉体则畏惧毁灭。我们先有生活的习惯,后有思想的习惯。当我们日复一日跑近死亡,肉体始终行进着,不可折返。
这一切使事情复杂化了。人们至此玩弄词句并且极力假装相信:否认生活的意义势必导致宣称生活不值得再继续下去,不过,这些企图并非毫无用处。事实上,这两种判断之间并没有任何强制的尺度。只不过应该避免那些混乱的词句、分离和悬而未决的问题把我们引入歧途。
世人自杀,因为人生不值得活,想必是没错的。但不是什么真知灼见,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荒诞是否操纵死亡?
许多人混杂于最卑微的人之中,到达这思想在其中摇曳不定的最后关头。这些人正在放弃他们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他们的生命。
另一些人是精神骄子,他们也放弃了,但他们是在最纯粹的反抗中,进行了思想的自杀。
真正有力量的人则相反,他们要坚持下去。他们把这看作是可能的:仔细地观察远处的奇异植物。坚持与清醒的态度是目击这非人道游戏的优先条件,荒谬、希望和死亡在这游戏中角逐争斗。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25页 - 译序

荒诞正是清醒的理性对其局限的确认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99页 - 荒诞创作:哲学与小说

征服或游戏,无数的爱情,荒诞的反抗,这些都是人在注定失败的战役中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

《西西弗神话》的笔记-第237页 - 《反抗者》节译:绝对肯定——虚无主义与历史

反抗派的道德学家尚弗尔已经给出公式:“必须先公正后慷慨,就像先有衬衫后配花边。”我很喜欢这句话的前半句,但对他后半句的比喻理解无能......感觉画蛇添足。而且加缪从这句话所得出的那个结论我也看不清逻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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