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魇》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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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5
ISBN:9787530209707
作者:张爱玲
页数:319页

读此书真有如梦魇一般

早知道红学有三大流派,张爱玲应该属考据派。她的这本论文集,并不如她的小说好读。除了本人的红学根底还不够之外,原因有二:一,考据过于琐碎。我指的是对红楼梦还没到“家”的读者,比如我,而言。无数的细节,兜兜转转,竟把偌大一部红楼搅得毫无趣味。也许,任何做学问的都会到这种境界吧。作者的至痴至魔,竟能使她对这种枯燥的研究乐此不疲。张爱玲专心于各种版本的比较,研究各回目写作的年份,这种研究也许只对专业人士才必要。张发扬了“穷钻牛角尖”的精神,硬生生的把每个字眼都抠了出来,做了详尽的解说。乃至到最后,她说道,各种版本稍微有个字眼生一些的,也能辨别出来。实在是叹为观止!二,行文过于散漫。本来已经无味的史实,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组织。我时常在庞大的论据中迷路,却找不到作者的论点。连作者本人都承认,有时候自己也绕糊涂了,更何况读者呢。全书只是按“初详”、“再详”等分为五篇文章,在五篇文章内,更没有分小节,体系十分混乱。研究如何把“刘姥姥”写作“刘嫽嫽”,把“这等黑更半夜”改为“这样黑更半夜”,把“物事”该做“事物”等,对普通读者理解红楼是否有影响,我觉得实在不好说。这本书并不是典型的张氏小说,而是她呕心沥血的论文集。而且,这批论文有些晦涩,不太容易跟上。红楼就是一场梦,用太写实的态度去读它,岂不是负了曹公的一片心?读书到这地步,难怪要成梦魇了。

红楼梦魇

张爱玲说:“人生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鲫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如果曹雪芹未早世,如果脂砚能长寿,如果创作中没有畸笏审阅,是不是今天就不会有一本令人遗憾的《红楼梦》?

感受红楼梦,感受张爱玲

张爱玲的红楼梦魇并不如小说般有趣,主要是通过考据红楼梦的各种版本,比对其中文字上的细微差别,结合上下文推断,分析出红楼梦改写的次数以及在传阅过程中产生的各种续本。读完该书,可以了解到曹雪芹从青年时期起就一直不停地修改红楼梦,直至死亡前,还在改写中。因此,张爱玲推断,作者至少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改写。每次改写,都有不同的结局。第一次改写的版本中,并未抄家,也无宁府,宝玉流落到潦倒而死的境况,实在是个人性格所致,实在不值得同情。第二次第三次改写中,增加了宁府,抄清,但是贾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未一时就衰败了。宝玉还未贫困,与宝钗结婚了, 黛玉在宝玉定亲前还是定亲后而死,不能确定;宝钗难产而死的,宝玉是在家境还好的情况下大彻大悟而出家的。其中也有史湘云嫁了卫若兰,丈夫死得早,各种版本不一而足,有与宝玉中年相见,再续前缘,相守贫弱而死;也有写史湘云守寡不再嫁。总之,各种版本的主角命运是不同的。唯一能确定的是,袭人做了宝玉的妾,后来忍受不了宝玉的不上进,琵琶别抱,另嫁他人。红楼梦未完,成了张爱玲和红迷的梦魇;红楼梦魇一出,却不确定红楼最终解决,倒把红迷和张迷拉入了另一个出不来的梦魇。

作为“他者”

张爱玲认为《红楼梦》是一部不断删改的书,作者在创作的同时因为心理的变化一改再改。这可以投射张爱玲的小说创作,她自己不断的自传也是一改再改的。她在《三详》中认定《红楼梦》是创作而非自传性小说,因此她自己的《小团圆》在自我的认定中也可能是创作。这一点可以在与宋淇的通信中体现。但是《雷峰塔》是否为自传呢?我认为是的。换言之,从《雷峰塔》到《小团圆》经历了一个由自传向创作的转变。但是张爱玲对自传的定义似乎是一个相当老套的看法,一种《孽海花》式的影射。但是自传同样可以是对另一个自我的想象(浦安迪),或者对于一个潜在的自我的表现。更甚于是,女作家其实是通过自传来不断定义着自己的人生(王安忆),自传透露出她人生见解的转变。这又符合张爱玲对于《红楼梦》是创作的这一重看法。

读过《红楼梦魇》

相对于这样的一部学术考据之作,我倒是更愿意把它看做是张爱玲的一本《红楼梦》的读书笔记。让我了解到她是怎样去读这样一本巨著的。我不会学术考究,也没有精力去论证书中的证据是否正确。我的精力更加集中在她对红楼梦中的字句段落的理解,从而了解到我自己在读红楼的时候所思考的角度方式与大师的差距。诚然,这本书只是一本合集而已,而且每篇文章并没有再细分部分段落,这给读者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每篇文章也似乎都没有明确的考据方向,我们只有从标题才能略微知道原来这篇是往这个方向写的。但是就像我前面所说的,如果你不是考据派,不必要去在乎那么多文章结构和论据的问题。也正因为文章结构上的“散”,它的每个片段都可以单独拎出来细细品味。《红楼梦》本来就是一个可能永远解不开的谜题,非学术读者非要抱着要解开谜团的心态去阅读,可能反而会平添烦恼。有时候品味细节会更有滋味。

独特视角的红学考证

张爱玲的红学探源是从《红楼梦》的形成过程进行了一些列繁琐的考证,张氏红学推翻了以往多数红学家对红楼梦结构天衣无缝的称赞,书中丝毫不掩盖对一些红学前辈的微词,任何大天才的创作怎能做到一丝不漏,深以为然。红楼梦是无法写完的,在当时的社会政治环境下,怎可能写到贾家的败落而不得罪当权者,历史上那些宣扬贵族灭亡论的书无例外的被禁,这是一条不敢触碰的红线,更何况在文字狱盛行的乾隆时代,作者的身份又是如此之特殊,红楼梦未完,不是恨事而是大幸,有了八十回石头记,才有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梦境,让人跳不出去。

她的红楼我的梦

我是爱她的。那个女子,唯有上海。唯有二十世纪,才能容得下她。她写,她爱,她亦恨。我想要去看她,看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感受她曾经的痛苦。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代她痛。他们都说我疯了,但我就是爱她,不顾一切地,只想要爱她......

红楼梦魇迷考据——红学的女性视角

红楼梦我读得很晚,却读得很慢很细致。小时候上语文课,每逢老师问有谁看过所谓四大名著,我永远是不需举手的。至于电视剧也未多看一眼,现在想来不看也好,免得不甚了了徒增恶感。当初读的是周汝昌先生校订的脂本,故未受程高伪续之荼毒。说是程高伪续其实相当客气了,张爱玲的称呼是“附骨之疽”。为程高本叫好的原因大抵是促进原著的传播,不过这只是历史原因,不能因为有功就把后四十回的文学水准往上叠加和宽容对原著精神的篡改,乃至否定脂评研究,污蔑为“腰斩红楼梦”。有一个朋友喜读红楼梦,曾对我说他3天读完120回,现在想来可发一笑。红楼梦是要精读的书,3天走马观花看完,实际上是把红楼梦当作一个故事——我国传统文学观里一大特征,认为小说就是写故事的。这可算是话本的遗风,因为没故事就没人愿意听你讲。但现在不比往昔,文学理论这么完善,再把红楼梦只当故事读(我不是说不可以),未免太小看红楼梦了。那日与老师谈及红学现状,观点竟不谋而合。想那红楼梦至今已二百多年,红学研究也有两百年了;若除去清朝未知脂评本的附会考据,自民国以降亦有近百年矣。我国历史上一部书成一学派的,除了红楼梦还有一部《昭明文选》(是为“选学”)。但文选不是昭明太子自己写的,只是对前人著作的编纂。西方有对莎士比亚作品的研究,但莎士比亚是三十多部作品,曹雪芹只得一部残本石头记。这么一个八十回的残本,经过百年的研究,红学的路大抵是走到尽头了;后起的学者若要出名,便唯有哗众取宠语出惊人制造轰动效应了。于是出现了很多不够严谨扎实的研究,如刘心武的“秦学”、欧阳健否定“脂本”等等。老师举了个例子,说是有马来西亚学者研究《山海经》,称书中所述竟是外星人在地球的基地(囧)!其实可笑的背后是——如果没有这么夸张的理论,有几个人去关心马来西亚还有人在研究琢磨《山海经》呢?扯远了。张爱玲身为女性却名列红学家,这是很了不得的成就。这不是歧视女性,而是红学界长期被男性的声音垄断,红学大家几乎都是男性,张爱玲的出现可谓破天荒。细腻,不厌其烦。比如她关心女性大小脚的问题,比如她在意一个回目的标题改写,比如她在诸版本中绕来绕去,直到把你绕晕,她自笑而不语......版本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许多人却不重视。在西方研究莎士比亚,版本也是个大问题,因为莎士比亚的诸多隐喻得不到理解而被后人滥改。这种“不解其中味”而被后人滥改的现象也出现在红楼梦中。比方说探轶,脂评本总是要好好研究的。但脂评本现存都有十来种,诸本加批时间不同,甚至内容有前后矛盾,以及誊写中的错字别字等等,若不细加区别理顺,随意根据一条两条脂评来推论是很容易犯错误的。(刘心武先生对红楼梦原稿为108回的说法自信满满,所据即是一条脂评透露某回回数已过全本三分之一。但我们现在知道,曹雪芹并没有最终完整定稿,不少地方没写完,还有的回数文字太长被拆为两回,更有隐去秦可卿天香楼之事所作的大幅度改写,这些因素若综合起来考虑,恐怕该脂批能否作为108回的铁证尚待商榷。)其次关于自传说,可能在现在主流红学界也没什么市场了。自曹雪芹卒年有了公论之后,照比较可靠的享年40岁往前推,可知曹雪芹并没有赶上什么好日子,小说终究是小说。张爱玲否定自传说的方式倒是别具一格。不厌其烦地比较诸版本间的区别,发现晴雯与金钏儿的故事分写,发现先为小红后为麝月梳头的改写,如此这般,读来颇为有趣。张爱玲也认为袭人麝月确有其人,但若有人因此认为其人其事必有之,则连基本的文学典型论都抛诸脑后了。回目的问题,印象深刻的就是关于游太虚幻境及风月宝鉴一事。第五回游太虚一直是个比较奇特的现象,初读红楼梦此回必然极其晦涩难懂,但此回确是红楼探轶的原著基础。蒋勋当年曾建议觉得第五回看不懂就想放弃的同学,干脆跳过去不读罢了。我总好奇作者何苦设置障碍降低读者的阅读兴趣,后见张爱玲考证此回原是下文凤姐儿与宝玉发疯时的情节,方才释怀(同样的情况有元妃托梦改为秦可卿托梦)。风月宝鉴则更有神秘色彩。照说风月宝鉴于书中只占一两回,且又非大关目,何以红楼梦曾经题名为《风月宝鉴》呢?张爱玲认为风月宝鉴是曹雪芹的旧著,这点许多红学家都认可,有趣的是张爱玲还发现风月宝鉴中已有太虚幻境,但是原名“太虚玄境”。删改的时候没有改彻底,被张爱玲揪出原形来了。回到红楼梦续书的问题。近来有新拍《红楼梦》者,剧本的是120回的情节,却自称尊重曹雪芹原著,尊你妹啊!有人点评得好,新红楼梦是120回派对80回派的胜利(后者是87版红楼梦)。至于红楼梦作者的问题,张爱玲序言里有一句话——“近人竟有认为此书是集体创作的。集体创作只写得出中共的剧本。”

爱玲

正如周汝昌所言,只有张爱玲,才堪称雪芹知己。翻开这套全集中的《红楼梦魇》,用了几天时间快速浏览了一遍。套用周汝昌的话是“心极细而记(记忆力)极强,万难企及。”水平之高,我自己做不到。不过,对于业余者,挑一些文章看看即可。但一定要看普及本的《红楼梦》。待续!

落入迷雾梦魇中

我慕名买了张的这本大作。我不得不佩服张爱玲女士的博闻强记,但是我也深感落入了无尽的梦魇中。出于对《红楼梦》的热爱,也读过一些不同版本的《红楼梦》,但是这些仍旧无济于事。仍然看不懂这本书,有许多内容不尽了解。但是这些好像都被张烂熟于心,信手拈来。看得出十年的累积之作,也并非我辈一朝一夕能够读懂的。可能她写来不是给我们这些人看的。我落入迷雾梦魇中,仍旧渴望有一天读出其真谛。感觉读来如坠迷雾梦魇的原因在于《红楼梦》早期版本处于不断的修改中,现存各本关系不明。正如张所述:“在长期改写中,早先流传出去的抄本一直亦步亦趋,跟着抽换改稿。为了节省抄工,各本除了甲戌本都可以称为百衲本……”这就是由于长期改写与遗稿所带来的理解上的难度。由于阅读有限,张所说的诸多版本我至今也是听闻而已。所以理解了为什么说研究红楼梦需要研究各个流传版本的先后以及内在关系。实在也需得佩服张能从纷繁的稿本中看出先后的端倪,存有的篡改嫌疑等。遗稿致使《红楼梦》中存疑太多,争论太多。张对诸多疑问的解答或说研究更使人如在云里雾里。如茜雪、媚人等丫鬟的凭空消失;晴雯与金钏的原为一人说;湘云早寡还是“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这样的前后不一等等。如能辨识出旧时真本这些疑问或许留有答案。读《红楼梦》时从未留意过这样的问题,我只是在读一个与我有时间距离的故事。最早读时,感慨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又读就如张所述:“欣赏《红楼梦》,最基本最普及的方式是偏爱书中某一个少女。”确实如此,我读《红楼梦》都是从黛玉的角度猜度评判那些人物。所以我觉得袭人外表憨厚实则狡诈与宝钗实属一种人,也因此更觉得探春与湘云等更真实可爱些。从没有像曹雪芹那么公正的对待每个大观园里的女子,也不如宝玉般欣赏而非占有式的爱。从古至今人们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诠释《红楼梦》并乐此不疲。如不如迷如雾也少了喜爱红楼的明证。PS:我记得大观园结社的社名是“海棠社”,不知道张为什么在第56页与其后一处将其称为“桃花社”。笔误?还是不同版本也有如此称呼?后又改回“海棠社”。抄写时代的笔误也为《红楼梦》增添了诸多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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