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史》章节试读

《西班牙史》的笔记-第306页 - 全书文摘

序言现代历史学家们完全摒弃的是，浪漫主义的西班牙例外论的视野，因为后者为了能保存——正如德国诗人里尔克所说的那样，资产阶级社会在追逐物质繁荣时失落的——人的、精神的价值，故意拒绝进步。对于1830年代的浪漫主义者及许多他们的继承人们，标志性的英雄是唐吉可德。对于他们来说，西班牙的历史不应该用客观的因素解释，而要用某些有关西班牙心灵的洞察来解释。现代历史学家们能够接受的是小说家皮奥·巴罗哈的看法，一半有关西班牙人灵魂的无端揣测都是外国人发明的，另一半是西班牙人自己干的。对于西班牙，正常的状态是，它是小的、互相敌对或老死不相往来的共和国组成的一个松散的联盟。在历史上的某些伟大的时期（哈里发时代、再征服时代和黄金时代），这些渺小的中心会因为共同的感情或思想的影响，一致行动；而当来自上述思想的冲动衰退之后，它们仍旧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史前和罗马时期的西班牙罗马在西班牙的战争不但很显著地延长了，而且还极端残暴。这些行径是典型的殖民战争，可以令人信服地说明的是，罗马残忍地对待西方的蛮族，要比同样对待那些与自己的类似的、文明的东方国家，少几分犹豫、踌躇。战争的一个军事遗产是改变了罗马的武器和盔甲；另外一种标准的罗马武器是罗马军团的pilum，一种弯曲使用的标枪，它可能也是起源于西班牙。西班牙本身是罗马的发明，西班牙的历史可以看作始于罗马时期。西哥特王国时期的西班牙哥特人本来能够被看作现代西班牙人的祖先，就像法兰克人至于法国人，盎格鲁-撒克逊人之于英国人一样。尽管如此，阿拉伯人和柏柏尔人入侵，对西哥特王国已形成的政治、文化的统一，造成了致命的断裂，阻止了它的发生。中世纪早期中世纪西班牙被称为一个为了战争而组织的社会，一个“殖民的”或“边陲的”社会。不可能的帝国西班牙在16世纪和17世纪早起戏剧性地扩张的同时，西班牙本土也展现了超乎寻常的艺术创造力和社会和谐。这是如此光辉灿烂，以致几乎让全世界都为之喝彩的西班牙黄金时代。西班牙没有统一的民族国家，有的只是用作一时的政治框架；没有现代国家般的集权，有的只是使得人民容易服从的、广泛的民族精神和习惯；没有好运，有的只是一般程度的财政扩张性；没有英雄般的威力，有的只是顽固地保持在疆场上驰骋的军队和海洋上航行的战舰的能力；没有统一的文化，有的只是和平变化的部署；没有特殊的美德和恶德·，有的只是某些特殊的优点——尤其是相对庞大的受教育精英的价值观，这些有利于技术革新和创造性艺术的产生。与此同时，这个核心主题的矛盾性变现为：这些成就的脆弱性经常是显然的，他的耐久性经常令人印象深刻。西班牙有时被认为是个难以管理的家庭，到处都是不服管的“历史上遗留的社群”和难以同化的分离主义倾向。世界霸主的兴衰所有其他的帝国都兴起于暴力和武装力量，只有西班牙帝国是通过正当的手段兴起的，由于西班牙较大的部分是通过继承走向统一的。戏剧性地突出西班牙在国际舞台出现的是两个主要的事件：1492年发现美洲新大陆和1516年哈布斯堡家族继承了西班牙的王位。西班牙殖民者的功业常常被神化为欧洲军队训练有素、以少胜多打败原始文化民族的胜利。征服者的胜利实际上毫无神秘之处。皮萨罗和科尔特斯都幸运地能够利用美洲帝国中各个州内部的纷争，是他们反抗阿兹特克人的统治、给予西班牙征服者明显的优势，如果没有成百上千的印第安人盟军不可估量的帮助，科尔特斯对特诺奇蒂特兰的进攻可能就失败了。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整个大陆上的征服者为了很快打败美洲土著，背信弃义、阴险狡诈而无所不用。到16世纪中期，西班牙殖民者们已经稳固地占领了新大陆。虽然马德里的政府从来都没有直接参与征服美洲，也没有为此次冒险出动士兵和提供战船，这时已经意识到他已经是这片富饶的大陆的主人了。尽管卡斯蒂利亚日益倾向于越来越多地干涉其他领地的事务，但君主制从来都没有变成中央集权化的组织体系。所有地区都在正式范围内有着相当的自治。恰当地说·，西班牙“帝国主义”实际上是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德意志人、弗莱芒人和其他不同职业和国籍的人的一个国际合作的广泛实践，他们为欧洲的这个”超级大国“提供服务以换取收益。西班牙是欧洲历史上唯一的一个从来都没有从其邻国吞并领土的帝国。潮涨潮落帝国的丧失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波旁王朝的统治者们终结了欧洲大陆的消耗，结果一个灿烂的时代随之而来。西班牙不能逃避法国革命带来的冲击，尽管如此，它的敌人现在不是被西班牙的大陆领土所吸引，而是被他们相信藏在美洲殖民地的财宝所吸引。正如哈布斯堡王朝的时候那样，欧洲战争的绳索捆住了西班牙。自从1793年以来，这个时期是深具毁灭性的多事之秋啊！1811-1812年，卡斯蒂利亚再次遭受了饥荒，马德里成千上万的人饿死。黄热病继续在这个国家肆虐，包括战争期间的加德斯、1921年的巴塞罗那。1815年以后，加泰罗尼亚、巴斯克和安达卢西亚猖獗的走私活动，骗取了皇室金库，也把法律的尊严抛在了一边。在皇室丢失了美洲的财富来源之后，公债大量发行。不过西班牙经济以农业为主，一旦军队和饥荒终结，很容易恢复，因为欧洲人会购买它的特产。另外，战争大体上关闭了西班牙美洲属地的市场，倒是把市场向英国制造业开放了，加德斯沦落成了省会级别的港口。工业将会从西班牙和西印度群岛市场中恢复，但在工业革命早期成为领头羊的希望则被破灭了，西班牙再也不是世界上的主要强国和经济大国。西班牙在19世纪的时候，大约三分之二的人口以务农为主，大约60%的人口都是文盲，自由主义缺乏稳固的社会基础，因为城镇的、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的自然构成在农村的无知当中就像是一个个小岛。1931年以来的西班牙按照萨拉曼卡主教在9月30日的演讲中提到的“双城”，冲突是全球斗争的一部分。“在西班牙的土壤上，血腥的冲突正在两种生命观之间进行，两种准备好在地球上每个国家进行普遍冲突的势力：共产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是该隐的儿子，他们杀害那些培育了美德的人。”他继续说道：“战争采取了内战的外在形式，但实质上是一场十字军战役。”宗教和民族主义变得互相纠结，保卫宗教被看作反对反基督分子，保卫真正的西班牙。法国和英国等民主国家未能提供援助使共和国的失败不可避免。英国保守派尤其对共和国有敌意，因为他们把它看作是共和主义的特洛伊木马。另一方面，因为叛军看上去能够给英国在西班牙的投资提供较好的保证。所以他们同情叛军。英国和法国都未能认识到纳粹的严重性和法西斯对欧洲民主的威胁。他们支持的不干涉政策迫使共和国到黑市上去寻找武器，他们被迫出天价来购买，还经常被骗。不干涉政策也使得运输不可或缺的苏联装备发生困难。英国和法国准备使其伙伴民主国家不能好好防御，增添了他们未来敌人的信心，使得他们能够在实战中测试新的军事技术，为新的世界大战做准备。它也把未来的盟友交到了轴心国的手里，这可能威胁直布罗陀——英帝国和地中海上最具有战略意义的至关重要的军事据点。成千上万的西班牙人为盟国的错误付出了难以估量的牺牲。公然压制目的是为了驱除西班牙的“腐蚀”其“真正特性”的体系和意识形态。这些里面是指民主、无神论和至少还有前期的制度作为自由市场的体系的资本主义。西班牙腐败过程的开始定在18世纪启蒙运动时期。最为直接的敌人是依靠西班牙腐败的躯体来生活的共产主义者、犹太人和共济会成员。真正的西班牙必须在帝国和天主教国王的等级制传统中寻找。它的健康处在卡斯蒂利亚的乡村地区，而城市被看作是它的疾病的来源。在与宗教语言和医药相结合的情况下，新制度寻求西班牙精神上的免疫。达成这个目的的手段是处决，囚禁大批人口，通过惩罚性的劳动救赎，通过教育、心理规划和媒体宣传该制度的价值观。自从锻造民主以来，西班牙社会迅速的变革并不是毫无痛苦的。西班牙人不论是感谢或是不情愿，都学会了忘记过去，因为历史健忘症是民主变革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独裁者的对手在过渡时期之初兴高采烈，当结果与他们的希望相比，看似如此虚弱的时候，又让位给了觉醒。高度政治化让位给了日益增加的被动性和缺乏团结。但西班牙是文化上充满活力的社会，其灵活的、老练的政治结构设计自治国家，是为了同时安抚地区民族主义和中央右派；与此同时，对于历史遗留地区的领导人，向所有地区都让步给予自治，等于每个人都有咖啡。不过在持续的托付过程中，历史上的社群总是走得比其他地区快几步。武装力量已经成功地重新构建，现在因为整合在北约和欧盟之下，装备了现代武器，军官又有正当的薪水，他们不再对民主国家构成威胁。按照政治家和新闻界的措辞来说，西班牙现在是一个宽容的、包容的、多元的社会。各个地区的西班牙人通过动员群众反对恐怖主义，展示了他们寻求共存的决心，尽管如此，并不是所有过去的幽灵都安息了。民主过渡的代价是：为他们对民主的破坏和他们40年对民主捍卫者的迫害，弗朗哥主义者不需要回答什么。少数年长的怀旧的人们继续静静地赞赏着民族主义运动的神话。共和国的老的支持者对过去的历史学会了沉默，这意味着许多年轻人对于他们家族在1930年代的历史已经知之甚少，许多人对于最近的过去露出些许的好奇。独裁者落入了一代人的被遗忘的空间之内。另一方面，老一代人对于先前的时代的憎恨却仍然存在与新的民主制度的表面之下。在崭新的西班牙，与过去的和解仍然是一项未竟的事业。

《西班牙史》的笔记-第167页

18世纪由于附属于最后一代哈布斯堡家族的查理三世的统治达到顶点，西班牙本土的及其海外帝国的力量获得了一定恢复。但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的帝国雄心毁灭了这个国家，给西班牙带来了民主君主制的首次实验，也导致其丧失了帝国的绝大部分领地。

《西班牙史》的笔记-第175页

激励西班牙启蒙运动最典型的制度，是巴黎兄弟社团。1764年过往批准的“国家之友”社团，促进了农学、工业、贸易和艺术、科学的传播。巴黎兄弟社团的爱国和平精神激发了西班牙统治精英的理想社会的愿景。查理三世同意孟德斯鸠的观点：君主需要一个贵族阶层，不过特权意味着给社会服务和同情弱者。

《西班牙史》的笔记-第55页

西班牙史之中世纪早期
8世纪早期到13世纪下半叶，这500年长期以来都被西班牙人成为再征服时代。围绕着再征服的戏剧组织他们的中世纪史，一直是西班牙民族自我印象的值得珍视的传统特征。人们能够围绕着他们祖先的天主教的、十字军的使命来编织一个潜在的民族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