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0》章节试读

《永遠的0》的笔记-第85页 - 珍珠港

在我们的世代，这句话就代表了爱。

《永遠的0》的笔记-第158页 - 瓜達康納爾

那個跳傘的美國飛行員其實並沒有死。戰後的昭和四十五年（一九七零年），我在美國聖路易斯舉辦的“第二次世界大戰航空展”上遇到了他。
美國、德國和日本的很多前戰機飛行員，都去參加了那次航空展，當地的報紙大幅報道了這場紀念典禮，稱之為“偉大的重逢”，很多曾經隸屬瓜達康納爾仙人掌航空隊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飛行員也出席了航空展。
有好幾個美國飛行員都親切地和我聊天。說起來很奇妙，在見面的時候，有一種和老朋友久別重逢的感覺，我也見到了一位曾經擊落二十多家日本機的王牌飛行員。冷靜思考一下，就知道對方殺了二十幾個我的同袍，但我完全沒有感到任何憎恨。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沖淡了一切，還是因為在天空中光明磊落地打過仗的關係。對方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
他們紛紛對我說：“零戰的飛行員都很厲害。”
我在那裡見到了曾經駐守瓜達康納爾亨德森機場的湯尼·培里前海軍陸戰隊上尉。昭和十七年至十八年期間，湯尼在瓜達康納爾，原來我們在相同的時期，在同一個戰場。
我們核對了記事本，發現有七天都曾經同時上戰場。我們互相擁抱。是不是很有意思？
這時，湯尼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說曾經被零戰擊落，還問是不是我把他打下來的。
一問之下，發現那天是十七年九月二十日。正是我出擊的日子。
湯尼的話太讓人震驚了。那天，他和僚機一起躲在雲層里，打算在日本機回程時進行突襲，但是，剛發動襲擊，就被一架零戰發現，把他的僚機擊落了。他看到戰友被打死時沒有逃走，立刻試圖反擊，但被零戰正面攻擊，引擎中了彈，他只能跳傘。
聽到他這番話，我忍不住全身發抖。
“你是不是當時那個飛行員？”
湯尼問我，我搖了搖頭，然後反問他：
“我問你，當你跳傘時，是否有人向你開槍？”
“喔喔！”湯尼驚叫著攤開雙手，“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親眼看到的，我以為你死了。”
“我也以為自己會死。雖然降落傘被打穿了，但離海上很近，所以在速度變快之前就掉進了海里。我運氣很好。”
“太好了。”
“你也認識把我擊落的飛行員嗎？”
“他是我的小隊長。”
他再次“喔喔！”地叫了起來，“他還活著嗎？”
“他死了。”
“被擊落的嗎？”
“不——是參加神風特攻死的。”
他目瞪口呆，然後自言自語著，“——怎麼會這樣？”
雖然口譯人員沒有翻譯這句話，但我聽懂了。下一剎那，湯尼皺著臉哭了起來。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宮部久藏。”
湯尼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宮部久藏”這個名字。
“真希望可以見到他。”
“你不恨他嗎？”
“為什麼要恨他？”
“因為當你跳傘時，他開槍打你。”
“那是戰爭，他這麼做是應該的，當時還在打仗，他並不是開槍打俘虜。”
原來如此。
“他對我說，你是很厲害的飛行員，所以，對於開槍打你感到很痛苦。”
湯尼閉上了眼睛。
“宮部是真正的王牌飛行員。那次之後，我也曾經多次和零戰交鋒，但都沒有再遇過像他那麼優秀的人。”
“他真的很了不起。”
湯尼頻頻點頭，似乎在說，他知道。
“瓜達康納爾島的美國飛行員都很厲害。”
聽到我這麼說，湯尼搖了搖頭。
“ 我們能夠贏，是拜格魯曼所賜，格魯曼太牢固了。我能夠活到今天，都是駕駛座背板的功勞。”
“我曾經好幾次打中格魯曼，但始終打不下來。”
“我們一直都很害怕零戰，四二年當時，日本的飛機數量不多，但每個飛行員都是很角色，每次迎擊，都會把我們的飛機打成蜂窩，不知道有幾架飛機被打成了廢鐵。我們挨打十次，才終於有機會還手一次，但只要打中一槍，零戰就爆炸了。”
他說的完全正確。
“瓜達康納爾造就了很多王牌飛行員，我也是其中一個——”
湯尼調皮地笑了笑。
“但是，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曾經被打下來。史密斯、卡爾、福斯、艾伯頓，海軍陸戰隊的王牌飛行員都曾經被零戰打下來。把日本王牌飛行員笹井醇一打下來的卡爾也曾經被零戰擊落，我們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有主場優勢。”
“是嗎？原來把笹井中尉擊落的馬利昂·卡爾也曾經被擊落。”
湯尼點了點頭。
“零戰的飛行員都很出色，這不是奉承話。我開的飛機好幾次都被打的千瘡百孔，零戰飛行員中有好幾個都是狠角色。”
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很驚訝。
“死在拉包爾空中的戰友聽到你這番話，應該會很欣慰。”
他頻頻點頭。
“我也有不少戰友陣亡了，搞不好他們正在天堂裡說笑。”
希望如此。我忍不住為曾經和這麼親切的人互相殘殺感到難過。
湯尼開朗爽利，他說他有五個孫子，還給我看了照片。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永遠的0》的笔记-第25页 - 第二章 膽小鬼

「妳聽好了，戰場是打仗的地方，不是逃命的地方。不管那場戰爭是侵略戰爭，還是為了自衛而戰，都和我們士兵沒有關係。士兵只要上了戰場，就要討伐眼前的敵人，這是士兵的義務，和平、停戰是政治家的工作，難道不是嗎？」
呵呵，体制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