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姑》书评

记忆里的小《宝姑》

很小的时候在家里找到过一本80年代的残本《收获》，最后部分的中篇连载就是这个小说。那时候简直是看的废寝忘食啊。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细腻的描写，乡土的歌谣，还有故事所营造出来的祖孙几辈女性生活里的琐碎画面，竟让我觉得无比的感动，以至于至今年念念不忘。宝姑的成长，成了我童年的记忆。只可惜，至今只看了连载上部，没有后面的故事，不知道长大后的宝姑后来怎么样了，心心念念想着后面的故事，想了这么多年。

痛兮悼兮

王莹的文笔细腻湿润，不温不火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极强的女性洞察力。她的文字不输给任何一位当代作家。如果她活着，应该还会写出多少令人齿颊留香的锦绣文章啊，可惜斯人已去，徒令后世的读者对书嗟叹世事难料、造物弄人... ...很小的时候就读过这本书，后来上大学以后，我的一个博学多才的英文老师也向我们推荐过《宝姑》，那时我才知道王莹的丈夫谢和赓在隐蔽战线上曾经作出过的巨大贡献，而他们夫妇后来的遭遇又实在是令人唏嘘扼腕！读这本书，不能不为王莹、为宝姑、为宝姑的母亲、为宝姑的表姐，为千千万万的中国女性流下热泪。很庆幸我拥有《宝姑》，可以让我时常翻起，进入王莹细腻的女性世界。

“雅丁”

但凡读过《无灯无月两心知：周錬霞其人与其诗》的书友，大约不会忘记其中关于“老丁”丁悚之“雅疔”的掌故，此乃文人雅士间的戏谑，原本不足为训，我们喜欢读闲书的人，看过一笑也就罢了。然而“老丁”之子“小丁”丁聪，却克绍其裘，而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雅丁”。我素昔喜欢丁聪先生的漫画，而尤其喜欢《鲁迅小说插图》、《四世同堂插图》以及与陈四益先生合作的《绘图双百喻》和《瞎操心》。我读这些画作，能明显感到其中那种既不同于张乐平、张光宇，也有别于华君武和叶浅予的特征，即略带西方版画性的洗练、流畅的线条，出之以风趣幽默、轻松本然的人物造型；所画虽不过世态万象、芸芸众生，但却典雅不俗，的是具有令人过目难忘的品质。有论者曾称丁聪先生的漫画风格是“针砭时弊，讥弹世态”，我觉得此论颇不得要领。盖风格者，风貌也，格调也。倘依了我对丁聪先生风格的观感，则以为不如以雅驯二字冠之为妥。丁聪先生的雅，怕是不单单表现在线条的纯粹和人物的造型上，其书封设计或可更见高致。我经见有限，仅寓目其《守望莱茵河》的封面和抗战时期他在重庆为几个刊物及书籍所做的封面，而这些也不过前述而已。但手头的这本《宝姑》的封面却让我大开眼界。此书由中国青年出版社于一九八二年九月初版，作者王莹乃是久被人们遗忘的一位艺术家，近年海豚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羽衣》，使有兴趣的读者可藉此一窥其文字风华。《宝姑》乃是王莹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她童年和青年时期的遭际，故事的高潮是宝姑逃出富商之家、摆脱童养媳的辛酸苦难生活、当上小学教师而终于走上新生的情节。丁聪先生敏锐捕捉住上课前学生、老师互道安好的一瞬，为表现人物性格之计，大胆略去孩子们的形象，只为宝姑描摹了一幅低眉致意的侧身像，除却线条的洗练、流畅以及人物形象富于神韵、风趣隽永等等风格特征之外，其设色却使我看到了不同的丁聪先生的雅致：宝姑身着白色上衣、黑色筒裙，色彩对比十分鲜明；倘说这作为“永远的颜色”的黑白两色已然暗示着人物的身份，那么更为出彩的则是那一领大红围巾，它似乎一下子即将宝姑的气质提升为超拔脱俗的知识女性，真可谓神来点睛之笔也。而整个画面的色调也并不驳杂炫目，红与黑与白之外，底色却几乎全着浅灰，下部的近五分之一的白，我宁可相信先生乃是为的避免单调而刻意为之的。由此不禁想到，如此这般雅致、清新、简洁而又神韵翩然、风趣隽永的佳作，当年天下可有第二？囊日观丁聪先生画作，只对线条和形象稍感会心而已，未料他还有如此不俗的设色手段，足见自家乃井底之蛙，真是少见多怪也。不过有一点需要声明。说丁聪先生乃是“雅丁”，我决没有丝毫戏谑先生或对先生不敬的意思，而是觉得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来概括他画作的风格。过路君子病我责我之外，也尚请老先生于仙界嗔我教我。（此文已刊于《北京青年报》2016年8月12日“青阅读”副刊）

从这本书里面看芜湖的发展

作为一个地道的芜湖人，王莹这个名字倒是从小就知道。初中就会念芜湖历史，里面就会提到她，还有这本书。我本人对她后来的个革命之路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这本书在一开始，用十分细致的笔触，描述了一个普通老芜湖人的日常生活。种种摆设。各种口语。邻里之间的关系，还有些风俗。遗憾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芜湖方言也在慢慢地消失。至今还有多少人会亲昵地称爸爸为DADA呢。再来就是可以看到芜湖城市化的进程。宝姑从夫家出逃，当时她外婆对她说，出了澛港，就等于逃出了芜湖市，逃出了包围圈呢。笑。现在瀂港，不过是新的高校园区的开始。所以，在书里面看到的不仅仅可以是故事，还可以看到你身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