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万里图。1，南京的陷落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4年1月1日
ISBN:9787503925221
作者:周而复
页数:619 页页
作者简介
一部反映和描绘抗日战争的小说，不可不写战争场面，但不可写那些不必要的战争场面，也就是说，不可写那些可以省略的战争场面。军事是政治的继续。军事服务于政治。战斗服从战役，战役服从战略，而战略又必须服从政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我主要写政略，把战略、战役、战斗放在第二位，写那些必不可少的战争场面，而尽可能减少和省略可以减少和省略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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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万里图》读后感最近读完了周而复的六卷本《长城万里图》，实在是一件沉重的浩大的活计。六卷中最厚的一本，足有一千多页，几乎是一本词典的厚度。书的后封中对此书的称赞，几乎达到了难以置信的高度，说它比托氏的《战争与和平》尤过之。从字数而言，周氏的这本书，的确要比托氏的书要厚二倍，但并不能就说明《长城万里图》在价值与经典上会超过托氏的那本长篇小说的开天辟地、奠定范式的经典名作。读此书并不令人愉快。周而复的语言，总体而言比较平淡，缺乏文彩。当初初看之时，我怎么都觉得小说的语言里充斥着大量的病句，看起来很不爽，但后来逐渐地适应了周而复的语言习惯，才能接受他的文风，看起来也能坚持着进行下去。但并不能说小说就没有意义。《长城万里图》的价值与不足，都集中地反映了小说样式的选择方面。《长城万里图》几乎不能完全称得上是一本小说，它至多属于一份纪实报告文学，虚构的东西不少，对人性刻划的东西太少，只是在六卷本的巨大篇幅里，对八年抗战史进行了一段如实的纪实而已。他在文学上，在人物的刻划上都乏善可陈，但是，它至少把八年抗战纷繁的历史组合成了一部连贯的有着统一文笔的长篇巨制，对于从人的角度了解那一段历史，还是能够带来相当的形象化的启迪作用。下面不妨谈一谈读后的感受。一、 小说的色情或者叫情色《长城万里图》这部将近有三百万字的小说，出自一个离退休的半百老人之手，确实在我们对小说的文本表示有限度的反感之外，又会涌上无分敬意。而提到作者周而复，我们就不得不碰到他当年轰动一时的被开除出党的那段历史，据云，那是他到日本访问期间，擅自去参拜靖国神社，其间还夹杂着他让女翻译陪同他看A片的绯闻。这一切，都白纸黑字地写在当年的通报里，印着当年的报纸上。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周而复后来作了辩解，认为他去靖国神社只是为了解那里的实况，以便于他写作小说。其实此说未免有一点牵强。正如鲁迅当年曾经说过的那样，难道要写做牢的，非要去进入监狱吗？写妓女的生活，非要去嫖妓吗？你周而复去写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的事，难道非要去看一看靖国神社吗？虽然周而复后来在辩护词中专门将《长城万里图》里涉及靖国神社的一段描写提取出来，证明，他当年去靖国神社就是为了写这一段内容，但实际上，《长城万里图》中涉及到靖国神社的部分非常有限，仅仅写到东条在一条会议之后，专程于晚间来到了靖国神社，小说里对靖国神社的地理方位以及风景描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与其它的普及性的读物相比更多一点的细致的描写。当然，这也可能是周而复的描写状物能力过于通俗化、大众化而无法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是，我们不得不感到，周而复本人是否去靖国神社，根本不会决定《长城万里图》小说的真实性上更升一个台阶。因为《长城万里图》对各种描写是很粗疏的，可以说是一种水墨画的勾勒，甚至说是漫画式的点染，根本不需要油画的细致入微的精雕细刻。在周而复当年的罪状中，还有一点就是强令女翻译陪他黄片，而且他还购置了壮阳药。但这些信誓旦旦的指控，后来却被周而复作了全盘的否定，那么，就不得不令我们感到奇怪，难道当年有一帮人在有针对性地操使着对周而复的陷害吗？为什么周而复会陷入到一种万劫不复的人人指着他喊他的窘困中，为什么他要惹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绯色丑闻？这一切没有人告诉我们。好像当年有一个神秘的力量，秉承了日本右翼势力的指令，专程来丑化周而复似的，以破坏他进行的《长城万里图》创作。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看，会隐隐地觉得，《长城万里图》也许是作者的一次发愤之作，不然我们很难想象，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人，会扎在故纸堆上，爬梳历史，写出一部有的作家一辈子都只能望其规模而兴叹的超长篇巨作。他要通过小说来洗白，通过小说来证明。但是小说仍然留下了周而复趣味不高的蛛丝马迹。正如在《上海的早晨》中的一样，有一部文学史直言不讳地对小说评论道，小说在某些部分对男女关系的大胆描写达到令人惊讶的程度。在《长城万里图》里，同样我们可以看到周而复小说里由于太过单调的对情色的感知能力而导致了明显的特征来。《长城万里图》里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们在历史上的存在，都是他们在毫无感情色彩的事件中的露面，但周而复却没有忘记把他们还原成鲜活的人，描写他们的人之欲。从这些有限的完全可以说是调节小说气氛的男女关系描写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周而复的一些简单的趣味来。应该说，周而复对描写男女之事，并没有花言巧语的本事，他总体来说是收敛的，简约的，但正因为他的这种能力的匮乏，全使人看到他的趣味不得不重复地拿出来使用，从而更好地透露出他对情色的低级趣味是由哪些主题词给支撑的。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1、 把情欲看成是燃烧。这样的句式，在第一卷《南京的陷落》中三番五次地再现着，只要一描写女人，他就要把她想象成燃烧的火焰。第一卷的语言风格与后几部相对而言要平朴一些，也显得局促一些。但这样的句式在后几部中还是偶一出现的，这可能是周而复回避句式的单调而有意所作的一种努力。一卷340页：蒋介石用左手紧紧握着宋美龄的右手，贴着自己热呼呼的胸脯，望了她那一身紫色的素呢旗袍一眼，像一团燃烧的火靠近他的身旁，一阵粉脂香又向他扑来……一卷424页：宋美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身镶着黑缎子细边的紫红色薄呢晨装，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紧紧靠在他的身边。一卷537页描写秦淮河的妓女时，也用了描写宋美龄等高端女性相同的语词：从后边客房里突然走出来一位妖冶的少女，穿着一件大红软缎旗袍，把苗条的身腰裹得紧紧的，胸口隆起的乳峰隐约可见，旗袍叉开得特别高，一走动，穿着长统肉色丝袜的大腿便露出来了；脚上穿着一双紫色缎子的绣花拖鞋，像一团熊熊的火焰一般移动过来。五卷215页：周佛海热情地吻她，把她搂在怀里，抚弄着她那身粉红色的软缎裤褂，像有一团烈火在他怀里熊熊燃烧。六卷614页：（宋子文的妻子）她身上穿的是大红软缎短袖旗袍，下摆几乎罩到脚面，旗袍开衩很高，穿着肉色丝袜的半个大腿，一走动，时不时露了出来，她浑身像是燃烧着的火焰。2女人的姿色体现在“雪白细嫩”。小说里所有的知名女性，周而复都用这些如出一辙的修饰词加诸在她们的头上，把她们的魅力打造成大同小异的统一的色诱模式。一卷85页：蒋介石望见宋霭龄穿了一件淡黄色的乔其纱旗袍，虽然有薄薄的衬裙，可是胸脯高耸，浑身线条显露，旗袍的叉开得很大，大腿有一半露在外边，光着两只雪白细嫩的胳臂，在蒋介石面前晃来晃去。——这一段蒋介石眼睛里看到的女人，是否有这样的魅力，令人质疑，而这完全是周而复强加在蒋介石的眼光上看的，因而蒋介石也成了一个色迷迷的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放过的老色鬼。周而复刚刚描写了母亲宋霭龄，接着对宋的女儿孔二小姐的描写，同样也是这个描写的翻版：看一卷87页：蒋介石望了她一眼，笑嘻嘻地抚摩着她的雪白细嫩的腮巴子……——在不到两页之间的文字中，周而复接连用了同样的一个词汇“雪白细嫩”加诸在宋霭龄与她的女儿身上，这是否符合生理规律？实在令人我们生疑，但作者实在克制不住他的活色生香地套用到所有女人的冲动，形成了这些艳俗的浅薄的文字。一卷425页：蒋介石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紧紧握着她那凝脂般的雪白细嫩的手……五卷213页：给头上乌而发亮的波浪型头发一衬，更显得圆圆的脸蛋玉脂般白而嫩。六卷216页：蒋介石抓住宋美龄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她雪白细嫩的手背，3、女人的雷同的“香喷喷”的腮帮子。腮帮子，在周而复的笔下，也是女人的一个性感的部位，有多处对此的描写。二卷：358页：蒋介石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香喷喷的腮帮子，逗趣地说：五卷41页：蒋介石轻轻划了一下孔二小姐喷香的腮帮子。五卷569：蒋介石万般钟情地抚摩着宋美龄的细嫩的香腮……4、大腿与抚摸：五卷120页：蒋介石轻轻拍了拍宋美龄的大腿，然后在她穿着长统丝袜的大腿上轻轻抚摩。5、直接的做爱描写：五卷551页，写蒋介石与宋美龄洗鸳鸯浴，然后写卫士长在浴室外曲线浴室里的情景：声音低沉下去，几乎听不到了。卫生间里又静悄悄的了。偶尔突然爆发宋美龄低声叫“哟”、“啊”的声音；蒋介石急促的呼吸声，有时还隐隐约约听到。六卷二十六章，作者终于隐忍不住，跳了出来，详细地描写蒋介石与陈小姐做爱之事，有如下的香艳的笔墨：“小姐用隆起的乳房紧紧贴着蒋介石的胸脯蹭来蹭去。小说里的女人，写的最为详细的是宋美龄，作者的香艳笔墨放在她身上也最多。中国人向来就有喜欢吊皇后膀子的习惯，周而复的心理动机不知是不是出于这一点？宋美龄的存在，总是与蒋介石相伴同生，两个人表面上恩恩爱爱，蒋介石对她也是色欲萌动，眼神中的考量，在作者的解读中，都令人感到一种浓重的暧昧情结。由宋美龄为核心，她身边的其它女儿孔二小姐、宋霭龄均有一定程度的出现。第二类女人，就是名人身边的装点他们的红杏们。写得比较通透的有蒋介石与陈小姐之间的叙述甚详的做爱细节；再有就是周佛海与越剧女优的一段情事。这些描写都竭尽香艳之能事，描摹打情骂俏之细节。这些人物本来对历史走向与发展并没有作用，只不过是小说家言大展身手的地方，而且是为了丑化人物之用的。据史书记载，冯玉祥也曾经娶了一个小妾，但被其妻子赶走，但这一切，在小说中是不涉足的。而刘湘在住院期间，也与护士发生了关系，但在小说中，只说刘湘对护士颇有偏爱，并未及乱。可以看出，对于那些正面的人物，作者对他们的情感是作了掩饰的，这使得小说的性爱描写只是出于暴露人物的丑恶内心而加诸于文字的，就如“三言”中的性描写，都是揭露与批判性纵欲而存在的，并不是展现出性爱的应有的本质性的美感，而是作为揭丑才来淋漓尽致、曲尽其详地描写性行为，这使得小说里的性爱描写，绝不是一种出于爱的纯美的际会，而完全成了丑陋的展览，这也是小说中的性爱描写成了纯粹的纵情的波动。这从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解释周而复的低级趣味能够被原谅的理由，因为小说里的性只是丑化用的，所以周而复对这些性描写，必然是带着一种色欲的丑化性质的。但是一写到正宗的纯粹的爱情，周而复就下笔艰涩，这与《上海的早晨》中具有极其相同的肌理。周而复能够把一个资本家的姨太太、社会上的交际花写得风情万钟，但他对工人男女之间的爱情，却写得寡淡无味，毫无情致，这都反映了周而复只要在揭示出情爱的丑陋时，才能展示出性欲的风情与诱惑所在，所以，荡妇往往更容易在艺术上占据人们的兴趣焦点，就像潘金莲的关注度要远远超过梁山好汉们的影响力，坏女人在文学中更有市场。第三类女人，应该是陈诚的妻子这类女人，他们是中级将领的妻子，但作者显然对她们兴趣不大，只是作为丈夫身边的花瓶里面出现。比如陈诚的妻子作为宋美龄的干女儿，在小说里及入到男人的政治投机中，小说的描写基本持重。第四类女人，是好些英雄身后的女人，她们是小说中，与那些英雄一样，恰恰是最不出彩的，如叶挺的夫人，张自忠的夫人，都是贤妻良母的典型，作者自然也不敢对她们进行艳俗的想象。二、 小说的缘起与结构从作者的介绍来看，他原来准备写一本八路军抗战的小说，名叫《搏斗》，但后来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认为这个题材太陈旧，于是周而复改弦易辙，写成了这一部全景式再现抗战的小说。据周而复说，他在前面一部表现八路军的小说，已经写了一百万字，现在看来，这些残稿作者并没有扔掉，而是融入了现在的小说中。所以，在《长城万里图》里，穿插着另一条主线，就是八路军晋冀察部队的发展历程，而这一段写的的确是味同嚼蜡，毫无趣味。《长城万里图》在结构上正如《上海的早晨》一样，一写到共产党板块的时候，就觉得概念化浓重，人物都像是脱自一个模子，编造的痕迹非常浓，更为关键的是，这些所谓的正面人物没有性格差异，面目雷同，毫无个性。而一写到反方人物的时候，作者虽然谈不上妙笔生花，但也是人物活灵活现，各种讥讽、皮里阳秋的春秋笔法便一踊而上，把这类灰色人物的复杂性写得相当的生动而形象。这也是《长城万里图》的意义所在。从某种意义上讲，《长城万里图》是蒋介石抗战时的起居注，蒋是小说的独一无二的中心人物。但作者始终对这个人物采取挖苦讽刺的笔法，竭力强化地写出蒋的无能、性格劣根、人性缺失，而很多地方，对蒋的丑化的描写，是近乎以一种漫画的方式写出来的。作者多用对话体地刻划人物，有的对话，完全把蒋写成一个弱智的无能者，故意地说一些无知的荒唐的话，以衬托着蒋的智力与能力上的低卑。这使得宋美龄在小说里也成了一个陪衬弱智者的可悲角色。加上蒋宋之间的那种暧昧的男女情长的描写，更把蒋拉到一种纨绔子弟的层次上来。但不管怎么说，《长城万里图》把视角瞄准了蒋介石的日日夜夜，这多少有助于对蒋介石的日常智谋与生活的了解，这也算是小说的认识意义所在吧。在《长城万里图》里，作者还是有所选择地突出了蒋所面对的较量角色。1、 当然第一个是日本人。小说里实际上用众多的冗长对话，用中日双方各阶层之间的对话，就是表达出抗战时期两个敌对双方的智谋对垒历程。而在表面蒋介石的这种典型性格时，也是强化了他一直飘移在主和与抵抗的两可之间，作者也在此淋漓地表达了蒋介石的复杂而又能毫无血性的两面性格，在这一主调上，勾勒出蒋指挥抗战的无能与无谋。2、 第二个蒋的重要对手是汪精卫。小说写于七十年代末，能在小说中对汪清卫采取一种客观、中性的角度实在是不容易的，作者把汪的那种出于无权而背迫寻找日本人靠山的心态，还原到一种日常生活里进行展现，比较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在《长城万里图》中，蒋一直在思维上与汪的主和动机是一样的，但正是在蒋的患得患失之中，而让汪捷足先登，小说由此把蒋的定位到汪的一丘之貉的层次上来，这多少是党史中一种比较普遍的立场。但周而复的成功之处，他把那种概念化的结论诉诸于形象的演进过程中，这使得蒋与汪那种出于各自立场的动机合理性，都得到了承认，这一点，也许并没有其他的小说能够代替与超越它。3、 第三个蒋的对手是应该是中共了。小说里这部分写的最没有生气。完全是毛、周的一面倒的溢美之词，蒋完全是一种变态的对中共的仇恨，作者这一部分采取了一种漫画的方式，把蒋变成了一种偏执狂式的可笑之人，反而缺乏一种严肃情境下去正视人物的深谋远虑。蒋反中共的部分，在小说里是显得荒唐与可笑的，但是蒋恰恰是在这里有着他的料事如神的智慧，小说对这方面不敢也不习惯加以重视，也属于可以理解之处。4、 第四个蒋的冲突者，就是那些地方武装了。这里主要重点是川军与滇军。川军先以刘湘为主，描写蒋如何害死刘湘，然后如何去剥夺四川各派势力的权利，这部分描写，反映了为什么战场上地方军难以形成有效的力量，是作者表现比较成功的部分。滇军是以策划对龙云的地盘侵吞展开的，但小说里有些部分语蔫不详，比如汪为什么可以从龙云那里出走，而龙云为什么没有配合汪进行独立宣言？这部分，作者似乎在作着某种显者讳的动机。5、 第五部分的矛盾，则是蒋身边的幕僚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一点，也是构成《长城万里图》最主要的矛盾的地方。中日、国共、蒋汪之间的矛盾，都是生死活头对的势不两立的关系，唯有在写到国民党高级将领与蒋介石的幕僚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涉及到人物之间的微妙的交际心理与角逐心理，在这一点上，小说是每时每刻加以注重的，也把蒋身边的林林总总的众多人物拉开了距离，给人一种比较明晰的感受，这一点也应算作是《长城万里图》在人物定位与刻划上的成功之处吧。在这一帮蒋的智囊团中，作者肯定了白崇禧的智慧，他总是能够料事如神，站在比较正确的一边，但蒋介石的刚愎自用则往往让他失去了话语权，所以他只能被迫屈从。作者在肯定他的智谋的同时，也写出了他迫于无奈的一面。小说里与正面写到他与张治中之间产生的矛盾与冲突。另一个是何应钦，每当何出面，作者都要不厌其烦地交待一下何应钦的角色定位，如他不开口发言，善于忖度主意，主要担当了一个旁衬的角色。小说里把他与陈诚放在一起，进行对抗性的描写。每当有陈诚出现的时候，何应钦必要要醋海生波。而孔祥熙与宋子文这两个朗舅关系，在小说里也是剑拔弩张，每逢相遇都要互相挖台，相互嫉妒，这些都构成了蒋介石定策时的死水微澜式的矛盾所在。冯玉祥在小说里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人物，偶而出现一下，并无多少意义。6、 民主人士关系。可能周而复长期从事统战工作，对民主人士较为熟悉，所以小说里有很大的篇幅描写民主人士的活动情况，但这里同样未能写出性格的差异，因为民主人士后来都站到了中共的一面，而作者是一碰到写中共人物都会作茧自缚的，所以这些人物没有生气也属正常。7、 中共人物。这是最没有活力，最没有生气的人物。他们之间没有矛盾，没有角斗，都是按照历史公认的说法进行一些文字的演绎而已，根本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与历史资料。三、 小说中的病句：周而复的语言实在缺乏多少文彩，《上海的早晨》就可以看出他的文笔比较干涩，小说的进展主要是靠对话进去下去。到了《长城万里图》，更觉得作者的文采方面的缺乏，导致了小说阅读的无趣，而可以看出，作者为了赶进度，出现了病句较为集中的现象。略举几例：第一卷，第四页：他看到山下长江如带，停泊在九江码头的轮船发出呜呜的叫声，快要离岸远航了。70页：他反复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电报。还有人物对话，是源自于历史资料，因此也是原创性不足，他所做的工作，不过是把别人的记载挪过来而已。特别是他的小说文风不够统一，有的涉及到美国总统罗斯福的部分，明显是从译文中改写出来的，与作者习惯用的纯粹的中文句式很是格格不入。作者的这种不够深入的语句毛病，导致了小说的深度挖掘不足。据高行健的一个朋友说，当年曾经这部小说推荐参加诺贝尔奖金参评的，这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无论是在文学性还是在观点上，都不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青睐。他的风格，感觉更多地来自于唐人的“金陵春梦”，就是人说话弱智，傻话露出真心。它对于中国小说来说，的确有其开创的意义，因为中国的小说太弱，空白点太多，就是这样的大路化的小说，也是比较匮乏的。从某种可以比拟的角度来讲，这个小说比较接近于前苏联的表现战场的全景式小说，如《围困》、《胜利》等。它有其认识历史的作用，毕竟它选择了一个个人的切入视点对抗战八年的历程进行了扫描，容易给人一种切近历史的便捷感，但是这种透视因为作者的自身原因，又导致了比较浅薄与表层，所以也不能高估了它的价值，所以此书很少有人提到，只是因为它的庞大的阵容而觉得不读一下会有巨大损失似的。这也是我读它的原因吧。2013、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