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叙弗伦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克力同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1999-05
ISBN:9787100027649
作者:柏拉图
页数:187页

章节摘录

  游我说得对,苏格拉底。  苏也许对。但是,游叙弗伦,你还可以说许多其他的事是虔敬的。  游可不是。  苏请注意,我不是要求你从许多实例中指出一件两件虔敬的事,而是虔敬的本质,一切虔敬的事之所以为虔敬的特性本身。你曾说过,所有虔敬的事之所以为虔敬,亵慢的事之所以为亵慢,都是由于它们有一个共同的概念。你记得吗?  游记得。  苏那么请指教我,这个概念是什么?你目不转瞬而拳拳服膺的模范,无论是自己或他人的行为,凡合乎此者便是虔敬,不合者便不是虔敬的模范是什么?  游你要我这样说明,我就照办。  苏我要你这样说明。  游神之所喜者是虔敬,所不喜者是不虔敬。  苏好极了,游叙弗伦,现在你可案我的要求答了我的问题。至于答的对不对,尚未能分晓;所答之真实无妄,你当然还会见教。  游当然。  ……

前言

  此篇译文覆校脱稿,距拙译柏拉图的《泰阿泰德》与《智术之师》合册出版已足足十五年了。这十五年的光阴于忧患困顿中虚度了,私心窃感可惜,学术界抱同感者恐尚有人在。“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人虽老而心不老,在国家、民族的光明前途上,在朋友与科研、出版机构的鼓舞、鞭策下,拟将劫余的柏氏对话录旧译稿陆续覆校、整理出来,求教于读者。拙译《泰阿泰德》与《智术之师》合册之译者序末句有云:“平生素抱尽译柏氏全书之志,假我十年,容以时日,庶几有以成斯举。”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我已七十三岁了,此志不渝,犹盼假我十年至十五年,黾勉从事;斯愿能遂与否,则非我个人精神上的意志所能决定。  春夏之交,商务印书馆二位编辑先生南来,枉过寒斋,面谈出版事宜,曾允立即动手整理旧稿。不料二位刚刚北返,、我的旧疾前列腺增生和肠胃功能衰退加剧,新病腰椎增生、左下肢动脉僵化又起,腰痛腿酸,坐、起艰难,步履不便。

书籍目录

游叙弗伦
译者序
提要[英]周厄提撰
正文
译后话
苏格拉底的申辩
提要[英]周厄提撰
正文
译后话
克力同
译者序
提要&nbs

作者简介

《游叙弗伦·苏格拉底的申辩·克力同》依《泰阿泰德》与《智术之师》两篇合册的拙译旧例,合册之译者序末句有云:“平生素抱尽译柏氏全书之志,假我十年,容以时日,庶几有以成斯举。”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我已七十三岁了,此志不渝,犹盼假我十年至十五年,黾勉从事;斯愿能遂与否,则非我个人精神上的意志所能决定。
春夏之交,商务印书馆二位编辑先生南来,枉过寒斋,面谈出版事宜,曾允立即动手整理旧稿。不料二位刚刚北返,、我的旧疾前列腺增生和肠胃功能衰退加剧,新病腰椎增生、左下肢动脉僵化又起,腰痛腿酸,坐、起艰难,步履不便。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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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5条)

  •     研究西方文化不读苏格拉底不读柏拉图不研究宗教那肯定是会事倍功半的,真正开始读这本书后,很多心中的迷雾解开了。如果我说从关于苏格拉底的这三篇中读出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起源千万别说我脑残,其实在书的一开始,苏格拉底就对“虔敬”这个词进行了解构,从苏格拉底的书中也可以了解为什么西方最终会走向法制社会,而中国却走上了人情社会,要知道,苏格拉底为了法律的尊严,哪怕这个法律是很荒诞的法律他选择了死亡,他认为国家能够存在是因为法律。中国虽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更多的是法不外乎人情。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正在读《论语》,这两本中西方文化的发源头一比较便明白了为什么中西方的文化到了今天产生了如此的差别。《论语》是语录体,孔子一生都在诠释一个”仁“跟一个”礼“,他的思想其实还包括了教育、政治方方面面的东西,以至于后人为这本书一再做注,更有了”半本论语治天下“这下想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的话,而苏格拉底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先是解构后是推理,却没有什么概念,而且他的推理在我看来近于诡辩,总是从一个理论判断推导出一个事实判断,然后为自已的行为辩护,但就是在这种推理中蕴含了一种精神,就是对真理的追求,书中也有“唯有真理最可贵”,真理的声音在他心中“我仿佛真听见这些话,象崇奉渠贝垒女神的人在狂热中如闻笛声;这些语音在我心中不断回响,使我不闻其他的话。”所有西方只是以苏格拉底为友,而不是以他为师为圣人,对人最本质的探索,从这个层面上说,苏格拉底更具有一种哲学的思想,而孔子只能说是一个教育家、理论上的政治家。
  •     1.写作背景及作者公元前405年,斯巴达人在羊河战役中一举击溃雅典海军,封锁雅典,雅典被迫投降。希波战争40余年来,雅典令人倾倒的“光荣和荣耀的景象”,一旦成为昨日幻梦。雅典城邦制最美好的时光已然过去,“伟大的雅典”开始了反思。正如萨拜因所说,“也许,只有在雅典最终陷入大不幸的时刻,才得以使它的人民去沉思,而不是去积极行动,并使它本身成为一所‘希腊人的学校’”。[ 《政治学说史》,上海人民出版社,萨拜因著,第63页]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公元前399),古希腊“三贤”之一,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学家、思想家,一位用一生见证雅典由盛转衰过程的哲人。苏格拉底参加过伯罗奔尼撒战争,反抗过十将军案件,作为一个政治参与者,对雅典城邦制的运行有着独到的切身体验。在其生命的最后阶段,苏格拉底向城邦发出了呐喊,呼吁德智与正义。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先后受审、申辩、拒逃,最后平静地面对死亡。他的言行被其弟子广泛记诵,分别形成了《游叙弗伦》《申辩篇》《克力同》《裴洞篇》四部对话式的记录。《申辩篇》作为苏格拉底直接面对政治对手控告的慷慨反击,不同于《游叙弗伦》的曲折挑弄、《克力同》《裴多篇》的循循善诱,给出了苏格拉底关于雅典政制最锋利的批评——一种置身于死地的批评。  2.全书篇章及结构全书的编排契合雅典的审判过程,虽然形式上是对话体,但却是非典型的柏拉图对话,本质上是苏格拉底个人的陈述。总体观之,申辩的过程共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辩护、量刑和最后发言。其中,第一部分的辩护构成了全文的主体部分,主要是苏格拉底对自我社会形象的澄清和对迈雷托士等人指控的回应。苏格拉底先澄清了自己在雅典人心中的不良形象——就如《云》所反映的,雅典人认为苏格拉底是自然哲学家和智术之士。继而,苏格拉底针对迈雷托士的指控进行了具体的辩护,不承认自己慢神和蛊惑青年。最后,苏格拉底综合性地概括了自己的立身处世原则,表明了自己对城邦的忠诚、对自身责任的恪守、对青年教育的态度等。第二部分是雅典城邦审判的第二阶段,在苏格拉底罪名宣告成立后,由原告和被告分别提出一个拟定的惩罚标准,由公民大会投票决定最终施以何种惩戒措施。苏格拉底对公民大会的投票结果(281:220)表示“并不恼也不感到意外”[ 《游叙弗伦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克力同》,商务印书馆,第73页],但还是隐含了失望的情绪,认为反对的票数太少。在接下来的陈词中,苏格拉底坚持了自己一贯的立场,不承认自己的罪名,拒绝流放和坐牢这两种妥协措施,认为自己造福于雅典,应该得到好处,最多只接受三十命那的罚款。这样的陈词表明了苏格拉底与雅典的决裂,本来均衡的意见开始一边倒向迈雷托士,苏格拉底的命运已然注定。第三部分是本文的尾声,苏格拉底在得知那个自己选择的结果后,坦然地做了法庭上的诀别。在短暂表明了自己不愿失节苟活的立场后,苏格拉底再没有纠缠于案件本身,而是对自己和城邦的未来展开了预言——预言雅典将受到的惩罚,预言死后自己可能得到的永生,并对自己的儿子提出了和自己相同的要求。分手的时候到了,苏格拉底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  3.对城邦的控诉?苏格拉底究竟做错了什么?站在现代人的立场上,苏格拉底的形象可谓大义凛然,慷慨雄辩。倒是站在他对面的雅典人鄙陋短见,颇似宵小之徒。苏格拉底似乎并没有做错,甚至可谓是杰出公民。他不畏强权,对人民不公正的提议坚持己见,“虽然恐嚇万端,他全不顾”[ 同上,第69页,译者注];他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知识和修为,义务为青年人培养德智,却不收取任何费用,自称“不拒绝,不收费 ,不取酬,不论贫富,一体效劳”[ 同上,第70页];他不慕官场荣华,为了“苟全性命于须臾”[ 同上,第68页],甘心在野,作一只城邦的马虻。这样的公民,也堪称国家的公仆了!然而,当我们置身于城邦的立场上,我们竟发现,苏格拉底所行的义举,无不揭露着城邦制的软弱,而这种软弱不是表面的腐败或是无能,而是架构上的回天乏术。苏格拉底的坚持,暴露了公民无差别投票的不正义和低效率;苏格拉底的私人教育,威胁了城邦稳定价值体系的建立和维持;苏格拉底的责备,屡屡刺痛城邦的痛处,让一群自以为智慧的人颜面扫地。在那个时代,城邦需要的是公民,一种政治性的动物,而不是善的人,一个像苏格拉底一样的哲学思考者。苏格拉底的反抗,是哲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必然的冲动。人开始追求自身的价值,开始向完人的理想靠拢。然而,城邦的政治则局限人自身的发展,试图将人的视野框定在一片固定的天空下,而把那些向往自由的思考和探寻被忽视的自身存在的人,讽之为无形无迹、自由存在的云。在笔者看来,并不是雅典实行了被贬义化的愚民政策,应该有相当一部分的雅典人都对这种新兴的思想之术有所耳闻,但其中的理性者自觉地站在了抵制的行列中,将城邦的利益置于自身发展之上,忠实于人的政治性存在。美国政治学者尼克尔斯认为,在《云》的语境中,苏格拉底及其门徒压抑或忽视了三种关系:身体的需求,家庭关系,政治关系。这三者中的任何一者都是城邦建立的基础,一旦被哲学家摈弃,城邦制的解体和重构势在必行。我们当然不能把阿里斯托芬文学化、戏剧化后的苏格拉底等同于历史中真正的苏格拉底,但是,作为一种社会性史料,《云》无疑代表了雅典社会中一部分人对于苏格拉底及其学派的观感,而苏格拉底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对于这样的越轨者,城邦怎么能够掉以轻心,一场审判当然无法避免。在苏格拉底之前,越过城邦容忍警戒线的阿那克萨戈拉和普罗泰戈拉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雅典的惩罚。回到苏格拉底,不得不承认,苏氏的回应堪称雄辩,他的对手面对这样的雄辞定有理屈词穷之窘。然而,就和苏格拉底的其他对话一样,我们并不能在其法庭上的申辩中找到更多建设性的意见。只破不立,这还真颇有马虻的风范。但是须知,城邦需要的绝不仅仅是马虻,惊醒后的城邦如果得不到进一步的救济和快感,那么,马虻的叮咬除了流失一些血分外,其实对于城邦百无一益,而马虻也将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苏格拉底用自己的一生与城邦周旋,却始终无法提出一种更新的手段。哪怕是“柏拉图化”的《理想国》,也很难说已将一种崭新的城邦体制构建完全,事实上,后世的亚里士多德对“理想国”的态度也多有反复,足见一种崭新政治理想的艰难。任何一门学科的诞生阶段都是坎坷的,早期政治哲学的肇初也难以避免这一段痛苦的分娩期,苏格拉底的言行就很明显地反映出了先驱者的苦衷。苏格拉底无法建立完整的城邦政治学说,确是时代所拘囿,然具体到其自身,其实也有着苏格拉底主观态度的模棱与犹豫。以关于苏格拉底的慢神问题为例,在《申辩篇》中,苏格拉底通过辩驳,先以自己对德尔斐神谕的遵循从主观上说明了自己的虔敬,又以“不信有神又信有神”的矛盾,在客观上说明了自己的虔敬。看似这种虔敬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在《游叙弗伦》中,苏格拉底却又以同样的善辩逼走了游叙弗伦,阐述了他认为“习俗不应成为最有智慧者的绝对特征、传统的虔敬也不是美德”[ 《游叙弗伦》,顾丽玲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刘易斯在《游叙弗伦义疏》中总结]的观点。综上可见,苏格拉底的神圣情结是相当矛盾的,而他实际上的做法虽不至于构拟出一个新神,却破坏了神圣与城邦(祖先)的同一性,将传统的神论转变为不可知的神论,在矛盾的转换中,把神的问题替换成了人的问题,将神的神圣性赋予了人的智慧。或许,我们能勾勒出其中客观唯心向主观唯心的一丝迹象,而这种徘徊,显然是雅典当局所无法接受的。无独有偶,苏格拉底的城邦情怀也同样矛盾。从《申辩篇》来看,苏格拉底显然是站在城邦的对立面的,以自己的种种激烈的主张向城邦的不完善宣战——哪怕自己无法造就一个更完善的城邦。然而,不久之后的《克力同》,苏格拉底的态度有了相当的转变。苏格拉底开始站在城邦的立场上,维护城邦的利益,从个人生活和城邦生活两方面陈述自己不应该弃雅典而去。其中的第二部分尤为引人注目。苏格拉底怀着深情表达了自己对国家的敬意,将国家比之于父母,甚至高于父母。与《申辩篇》不同的是,苏格拉底引入了法律的概念,似乎要用牺牲自己的绝然来维护法律的尊严,誓死“不能毁灭法律”。“人是由国家、法律所生、所养、所教”[ 《游叙弗伦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克力同》,商务印书馆,第109页],苏格拉底如是说。然而,如此通晓大义的苏格拉底却在数日前还是整个雅典的众矢之的。我们不应该把《克力同》看作是苏格拉底与雅典城邦的和解——只要生活下去,苏格拉底绝不会放弃申辩中的立场——而应该将之看作苏格拉底对其追随者的训导,一种公民意识的训导。城邦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失败几乎已经判定了这一制度辉煌过后无法避免的黯淡。然而,在真正有效的政治体制兴起之前,与其群体而攻之,不如共同恪守政治人的规范,将问题交给后来者。这一工作,将由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来完成。在《政治学说史》中,苏格拉底是萨拜因第一个具体介绍的政治家个体,应该说,苏格拉底之申辩留给了古典政治一些永恒的命题,苏格拉底强硬背后的温和处理开拓了政治学的多条思路,惠及后世。  4.“最善良,最明智,最公正的人”“我可以说,在我们所认识的当时人中间,他是最善良、最明智、最公正的人。”裴洞在其回忆的最后深情感叹。[ 《裴洞篇》,商务印书馆,第84页]作为2000多年后的今人,我们毕竟没有身处在那个年代,史料的残砖片瓦也难以完整地构建起苏格拉底申辩的语境。这种时代上的疏离感,有如一面透镜,放大或缩小着苏格拉底的形象。在作者看来,苏格拉底和雅典人都没有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审判中失败。苏格拉底实践了自己的责任,履行了神谕;雅典人抵制了逆流,维护了政体。此后,哲学与城邦开始分流,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不得不说,哲学为人构建出来的图景是美妙的。通过教育,人可以收获德智,拥有完全的善,成为一个正义的人。在近代启蒙思想家的熏陶下,自由民主科学正义,成为我国人民耳熟能详的词汇,甚至公义的政治本身已经和它们划上了等号。在我们还未享受到充分的自由民主之前,我们对它们充满了憧憬,我们希望用它们来启迪民智,来造就一个新民族。苏格拉底身上透露出来的独立于城邦之外的意志,对于我们充满了吸引力。然而,政治不允许人生活在云端,而要求人服属于一种制度,或是契约。把国家的利益置于个人之上,这种看法对于国人来说何等熟悉,在这个理想之上,我们又曾付出过多少。相信,大多数国人出于历史之后的痛定思痛,对苏格拉底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与好感,而对雅典人的做法,甚至会在民主之外扣上强权的帽子。但是,亚里士多德的话常响彻在历代政治上空:人是政治的动物,脱离政治的人,非神即兽。当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都以城邦之善、团体之善作为标尺,人的价值自然只能在共同生活中得以实现。事实上,如果我们把《理想国》权作苏格拉底思想的一种延伸,就能发现,高扬哲学之后的城邦,似乎恰好站在我们个人主义的对立面上。苏格拉底是伟大的,他清醒地认识到了他所身处的旋涡和变局之中——“谁的道路好,唯有神知道”。他不妥协,高举哲学的旗帜;他亦不强硬,对国家(城邦)预留了充足的余地。对于现时代的人们来说,苏格拉底的许多政治理念已经并不新颖,甚至难有实践的空间,然而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明智,却依然能够在现世中放射光芒。尤其是对在同样身处改革中的国人,苏格拉底的榜样作用不言而喻。  参考文献:[1]柏拉图 著,严群 译.游叙弗伦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克力同[M].商务印书馆1999-5.[2]柏拉图 著,王太庆 译.裴洞篇[M].商务印书馆2013-1.[3][美] 乔治·萨拜因 著,[美] 托马斯·索尔森 修订 邓正来 译. 政治学说史(上卷)[M].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6.[4][美]尼克尔斯 著,王双洪 译.苏格拉底与政治共同体[M].华夏出版社.2007-01.[5]柏拉图 著,顾丽玲 译.游叙弗伦[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1.
  •     一 克里托篇的条理克里托篇可以分为两个大的部分:第一部分是:从开篇到“苏格拉底:在我看来,克里托,它的意义非常清楚。”这一部分可以算是正片的序章,交待对话发生的环境。其中写了两件事:一个是苏格拉底的睡眠。克里托来看苏格拉底,发现他睡得很香,感到惊异,苏格拉底回答这是年龄的关系,克认为年龄不是好的回答,因为有的人年龄大依然怕死。苏格拉底同意克的反驳,但是没有继续回答,而是把话题转移开,问他为什么来。于是引出第二件事:苏格拉底的梦。克说他来时要告诉他朝圣的船要在今天回来,苏要在今天死。苏说他通过一个梦认为,船回完一天到达。这个梦是:“苏格拉底:我梦见一位白衣丽人向我走来,她对我说:苏格拉底,“第三天你会抵达令人欢娱的弗提亚””。从“克里托:显然是太清楚了。不过,你瞧,苏格拉底,现在接受我的建议逃跑仍旧不算太迟。”全篇结束,是第二个部分。这一个部分是苏格拉底与克里托关于是否应该逃跑而作的辩论。这一部分也可以分为两个小部分。首先是从这一部分开始到“我以种种理由恳求你,苏格拉底,接受我的建议,请不要再固执了!”这一部分主要是克里托提出的应当逃跑的理由。克提出:苏的死不但会使他失去一个朋友,还会让大多数人认为他不舍得钱让苏逃跑。苏提出反驳:不应顾及大多数人,因为他们是随意的。克试着举出几个苏可能存在的顾虑,并试图打消:1.逃跑对朋友们的危险——朋友们有义务承担这个风险;2.逃跑的资金问题——很多人愿意帮忙3. 逃亡后的出路问题——到处都有欢迎你的人,特地举出帖撒利。最后,他又举出了不逃跑的弊端:1.这样做亲痛仇快2.儿子无人抚养3.选择了死亡这样轻松道路而显得懦弱和耻辱。第二小部分是从“苏格拉底:亲爱的克里托,我非常赞赏你热烈的情感,也就是说,我假定这些热情都有某些正当的理由。”一直到文章最后。在这一部分,苏格拉底逐一的反驳了克里托。首先,他提出了自己的一贯方法:找到合适的原则。然后,1.他提出了大多数人的观点不必顾虑。2.因为只有好的意见才值得尊重,而只有聪明人的一件才是好的意见。3.人们应该注意专家们的意见,因为否则的话我们就会在相应的领域失去价值。一旦失去价值,那么其本身也就不值得存在了。4.所以真正重要的不是或者而是活得好,而活得好是指活的正当和高尚,所以是否逃跑的核心问题不是金钱、名声、儿子而是逃跑是否具有正当性 5.人不会自愿为恶,因为恶本身是不好的,是可耻的。所以在任何情况,即使受到恶待的时候也不能为恶。所以,人不能以恶治恶。6.只要协议是正确的,则必须完成协议。到这里,苏格拉底假设法律与他对话:如果苏要逃跑,法律会质问他是否要毁灭法律,因为,判决一宣布就生效,而逃跑就否定了法律的效力。于是,苏只好回答法律,他这样做是因为法律错误地对待他。法律就会说他与苏格拉底之间有某种协议:因为(1).法律使他出生 (2)法律使他成长(3)法律允许公民不统一法律可以移居别的城邦,而苏很少离开城邦(4)在允诺服从时,他既没有服从我们,又没有在假定我们犯了任何形式的错误时说服我们改变决定 7.法律最后由对苏格拉底说,如果他逃往会是朋友危险,子女流离,遭到法治国家厌恶,在无法无天的国家沦为食客。说到这里,克里托被苏格拉底说服,全篇结束。二 苏格拉底的论证在本篇中核心的部分是苏格拉底对克利托的反驳。如果我们进行归纳,其中的论证主要包括:1.我们因该尊重专家的意见;2.活着是为了或活得更好;3.不得以恶治恶;4.假想中法律和苏格拉底的对话。这些论证每一部分的最后都包含着下一个论证的问题,而最后一个论证假想中法律和苏格拉底的对话将前面的论证进行了综合,结合实际的情况具体再次论证了一遍。下面我将逐一从原文分析这些论证。 1.我们应该尊重专家的意见这一论证的原文为:“(苏格拉底:)我相信,严肃的思想者总是拥有我刚才提到的这样一些看法,认为民众的有些意见肯定值得尊重,而另一些则不值得尊重。现在我问你,克里托,你不认为这是一个健全的原则吗?就人之常情来说,你不会明天就死,面临这种逼近的灾难你也不像会失去理智。那么请想一想,一个人不应当尊重民众的所有意见,而只能尊重民众的某些意见,不尊重另一些意见,你不认为这是一个相当健全的原则吗?你怎么看?这个说法不是很公正吗?克里托:对,你说得对。苏格拉底:换句话说,一个人要尊重好意见,而不要尊重坏意见,对吗?克里托:对。苏格拉底:聪明人的意见是好的,蠢人的意见是坏的。克里托:当然。苏格拉底:好,这个问题就说到这里。请问,你对我曾经举过的这些例子怎么看?当某人在认真地进行训练,他是否应当不加区别地注意所有的表扬、批评和意见,还是只应当注意来自有资格的人的意见,比如医生或教练的话?克里托:只能听有资格的人的话。苏格拉底:那么他应当害怕那些有资格的人提出的批评,欢迎他们提出的表扬,而不在乎那些一般民众的意见。克里托:显然如此。苏格拉底:那么他应当根据拥有专门知识的教练的指示规范自己的行为、练习、饮食,而不应当听从其他人的意见。克里托:对,是这样的。”在这一论证的开始苏格拉底首先提出,并不是所有民众的一件都是值得尊重的,我们只应该尊重其中一些人的意见。苏格拉底提出这个观点,是因为克利托提出的让苏格拉底逃亡的意见,其中一部分是基于大多数人的意见,比如,如果苏格拉底不逃跑大多数人会认为克利托爱钱甚于爱朋友,苏格拉底在法庭的行为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可耻和懦弱的等等。苏格拉底对于这个观点没有确切论证,只是不断反问,这难道不是一个健全的原则么。也就是说苏格拉底将这个观点的基础归于常识:民众是随意的,他们会随意地提出观点,这些观点有可能是这样的也有可能是那样的,如果我们尊重所有的观点,结果只能是,没有一个观点我们能够接受。既然我们要解决具体的问题,我们只能接受其中一种观点来指导我们的选择,这样我们就必须尊重其中一部分观点,而不尊重其他的。对于这点,克利托和他是意见一致的。那么那些观点是值得尊重的呢?苏格拉底说,只有好的意见是值得尊重的而坏的则不值得。而聪明的人的一件事好的,蠢人的意见是坏的。所以我们只能尊重聪明人的意见。关于这点苏格拉底还是没有论证,或许他认为这是也是一个常识。那么那些人是从聪明人呢?苏格拉底说,举了一个例子:一个人如果进行训练时应该听从谁的意见?是任何人的意见,医生或教练的意见?显然是后者,因为他们是“有资格的”。而这种资格是来自于他们的专门的知识。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尊重专家的意见,而不是所有人的意见。2.活着是为了或活得更好;这一论证的原文为:“苏格拉底:很好。现在如果他不服从某个人,不听他的意见和建议,而是注意那些并不具有专门知识的人的建议,那么他肯定得承受某些坏结果?克里托:肯定会。苏格拉底:这种坏结果是什么?它从什么地方产生出来?我指的是,在那个不服从的人的什么部位?克里托:显然在他身体上,要承受痛苦的是他的身体。苏格拉底:很好。我们不必一个接一个地述说所有例子,克里托,请告诉我,我们是否能够以此为一般的规则,用来判断我们试图决定的行为种类,看它是正义的还是不义的,是光荣的还是可耻的,是善的还是恶的?我们应当被众人的意见所左右,或者被众人的意见所恐吓,还是应当接受某个人的意见,假定这个人拥有专门的知识?我们应当敬重和恐惧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如果我们不遵守他的指导,我们就会糟蹋和弄残我们的那个部位,就像我们曾经说过的那样,这个部位要靠正确的行为来改善,但却会毁于错误的行为,对吗?或者说,这些话全是胡说八道?克里托:不,我认为这样说是对的,苏格拉底。苏格拉底:那么请考虑下一步。我们的某个部位要靠健康的行为来改善,而不健康的行为则会毁掉它。如果我们接受了外行的建议而糟蹋了它,那么这个部位一旦被毁,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吗?我说的这个部位指的是身体。你接受这种看法吗?克里托:我接受。苏格拉底:好。弄坏了的身体,健康被毁掉了的身体还值得活吗?克里托:肯定不值得。苏格拉底:我们那个被错误行为弄残缺,而正确行为能使之受益的部位怎么样?这个部位被毁的话人还值得活着吗?或者说我们相信这个正确或错误的行为会对其产生作用的部位,无论它是什么,其重要性并不亚于身体?克里托:对。苏格拉底:这个部位真的更加珍贵吗?克里托:珍贵得多。苏格拉底:我亲爱的同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考虑的不是一般民众会怎样说我们,而是我们如何与行家保持一致,这位行家是权威,他实际上代表真理。所以,第一,你的建议是不正确的,因为你说在判断什么是正确、光荣和善及其对立面时,我们应当考虑大众的意见。对此当然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理由总是这一条,民众有力量把我们处死。克里托:确实如此!你完全可以这样说,苏格拉底。这种反对意见完全有可能。苏格拉底:但是在我看来,我亲爱的同伴,我们刚才通过论证得出的结论并不接受这种意见的影响。同时,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是否仍旧对这样一种说法感到满意,真正重要的事情不是活着,而是活得好。克里托:你说得对,但请告诉我为什么。苏格拉底:活得好与活得高尚、活得正当是一回事吗?克里托:是。苏格拉底:那么根据我们达成一致的看法,我们必须考虑未经官方许可就逃走是否正当。如果我们讨论的结果认为这样做是正当的,那么我们一定要进行这样的尝试;如果结果认为不正当,那么我们必须停止这样做。至于你提到的花钱、名声和抚养儿子,克里托,我不得不说这些考虑实际上是一般公众的意见,他们把人判处死刑,在可能的情况下也会让人活着,但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随心所欲的。我想,我们真正的职责是只考虑一个问题,这是从我们上面的论证结果中可以推论出来的。付罚金,向那些来救我的人表示感谢,设法逃跑或自己安排逃跑,这样做是正当的行为吗,或者说这样做完全错了?如果能够清楚地看到这样做是错误的,那么我不得不考虑我是否肯定得死,或者考虑承受其他任何恶果,如果我们固守自己的立场,那么我们就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免得冒作恶的危险。克里托:我同意你的说法,苏格拉底,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必须做什么。”这一论证开始延续了上一论证的例子。苏格拉底首先讨论一个人如果不听从专家的意见,得到的坏的结果将是什么?在本例中,也就是不听从教练或医生的意见而从事训练,将会得到什么坏的结果?在讨论的时候他先将这个问题具体了一下,我们将在什么地方产生?显然,盲目的锻炼造成的坏的结果将是身体上的。将这个观念普遍一下,就成了,如果我们不服从专家的话,那么我们将在专家可能给与正确意见的部分遭受坏的结果。而这一部分如果遭到损坏,那么其本身将失去存在的意义。举例来说明的话,则是,如果我们损坏了健康,身体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从这点上说,健康本身要比身体更珍贵。或者说,健康是身体的目的。同样,事物的目的一旦损坏,那么事物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生命也是一样,如果我们不听从专家的意见,而听从大众的意见,结果损坏了生命的目的,那么活着本身将失去意义。而活着的目的是活得好,所以真正重要的事情是活得好,而不是活着。而同时,活得好就是指的活得有正直高尚。所以在是否逃跑的问题上,关键要看逃跑行为是否正当,而不是大多数人所提出的金钱、名声和抚养儿子的问题。3.不得以恶治恶;这一论证的原文为:“苏格拉底:我们说过人决不会自愿作恶,或者说人是否作恶取决于环境,对吗?或者像我们从前经常同意的那样,我们认为把作恶说成是善的或光荣的是没有意义的,这样说对吗?或者说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们要把从前的信念全然抛弃?克里托,经过多年的严肃讨论,你和我这样年纪的人难道竟然会不明白我们并不比两个儿童强到哪里?事实真相确实就是我们老是说的那个样子。无论大众的观点是什么,无论换一种说法比现在这种说法要轻松些或者更加难以忍受,事实仍然是作恶在任何意义上对作恶者来说都是恶的和可耻的。这是我们的观点吗,或者不是?克里托:是。这是我们的看法。苏格拉底:那么人在任何处境下都一定不能作恶。克里托:对。苏格拉底:据此说来,人即使受到恶待也一定不能作恶。克里托:显然不能。苏格拉底:告诉我另一件事,克里托。人可以伤害别人还是一定不能伤害别人?克里托:肯定不能。苏格拉底:告诉我,像许多人相信的那样,以牙还牙是否正确?克里托:不正确,这样做不对。苏格拉底:我想,这是因为伤害别人和错误地对待别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克里托:确实如此。苏格拉底:所以,人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挑衅都不可对任何人作恶或伤害别人。现在请你小心,克里托,承认这些原则并不妨碍你接受其他与你的真正信仰相对立的事情。我知道总有这么一些人是这样想的,因此在这样想的人和不这样想的人之间对这些原则就不会有一致的看法,每当看到其他人的决定,他们相互之间肯定总会表示轻蔑。我甚至想要你非常仔细地考虑一下,你是否具有和我相同的看法,或者同意我的意见,我们能否从已经建立起来的这样一些前提开始来进行我们的讨论,这些前提就是作恶、以牙还牙、通过报复来保护自己,都决不可能是正确的,或者说你认为这些观点不能作为讨论的基础。我长时间地坚持这种观点,现在仍然这样看,但若你可以提出其他看法,那么就请说出来。另一方面,如果你站在我们说过的这种立场上,那么请听我下面的话。克里托:我站在这种立场上,同意你的看法。请继续说下去。”苏格拉底首先提出了,人不会自愿作恶,因为恶本身在任何意义上对于作恶的人来说都是恶的和可耻的。既然如此,任何环境下,作恶都是在伤害作恶者本身。所以任何处境下人都不能做恶。这里的任何环境,当然也就包括在受到恶待的环境。所以当别人错误地对待自己的时候,不能以牙还牙。因为这样本身对于自己是恶的。4.假想中法律和苏格拉底的对话与其说这是本篇的一个论证,不如说这是本篇一个独立的组成部分。首先,在篇幅上,它占了全文的三分之一以上;其次,在内容上,它是对本篇所有论证的总结;最后,在情节上,这一部分是最终说服了克利托同意苏格拉底。这一部分同样也可以分为几个小的部分:(1).苏格拉底如果要逃亡,将对法律提出的理由;(2).法律对苏格拉底与它订立协议的论证;(3).苏格拉底如果逃亡将承受不利和如果不逃亡将承受好处。下面我将逐一分析:(1).苏格拉底如果要逃亡,将对法律提出的理由这一部分的原文为:“苏格拉底:请这样想。假定我们正准备逃离此地,或者无论我们采取了什么行为,那么雅典人的法律和国家会来向我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它们会说:“苏格拉底,你想干什么?你想要采取的行动表明你想在你的能力范围内摧毁我们,摧毁法律和整个国家,你能否认这一点吗?如果公开宣布了的法律判决没有效力,可以由私人来加以取消或摧毁,那么你能想象一个城邦会继续存在而不被颠覆吗?”我们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克里托,或者别的同类问题?对此有许多话可以说,尤其是一名职业的演说家,他会抗议说这个法律无效,而判决一旦宣布就具有约束力,就应当执行。我们能说,对,我打算摧毁法律,因为国家错误地对待我,你们在审判中对我的判决是错误的。这样说对吗?这是我们的回答吗,或者我们的回答是什么?克里托:我们的回答当然是你已经说过的,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假设自己要逃离雅典,这是雅典的法律就会站出来质问他是否想要摧毁国家和法律。因为他的行为将证明宣布的法律判决没有效力,那么一个城邦必然会因此而被颠覆。 这时苏格拉底只能以法律无效来为自己辩驳。但是,判决一旦宣布就具有约束力,所以这一辩驳是无效的。苏格拉底只能提出法律作出了错误的判决,所以,他打算摧毁法律和国家。(2).法律对苏格拉底与它订立协议的论证这一部分的原文为:“苏格拉底:那么假定法律说:“苏格拉底,这不正是你和我们之间的某种协议的条款吗?无论国家对你作出何种判决,你都会执行或遵守,对吗?”如果我们对这样的用语表示惊讶,那么它们会说:“别在乎我们的用语,苏格拉底,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毕竟已经习惯于使用问答法。来吧,你对我们和国家提出什么样的指控,想以此来摧毁我们吗?难道我们没有首先给了你生命?难道不是通过我们,你的父母才结婚而生下了你?告诉我们,你对我们这些涉及婚姻的法律有什么怨言吗?”“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会这样说。“好吧,你对涉及儿童的抚养和教育的法律有什么反对意见吗,就像对涉及你的法律一样?你对我们中间那些为了这个目的而立下的法律不感恩吗,这些法律要求你的父亲对你进行文化的和身体的教育?”我只能说:“对。”“很好。由于你已经出生,长大成人,接受了教育,你能否认,首先,你和你的祖先都是我们的孩子和仆人吗?如果承认这一点,你认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无论我们试图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正当地进行报复吗?你并不拥有与你父亲一样的权力,假定你有过一位主人,你也不拥有与你的主人一样的权力,使你能够进行报复。当你受到责备,你不能回嘴,当你受到鞭打,你不能回手,也就是说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果我们想把你处死,因为我们相信这样做是正确的,那么你能指望得到许可,有权反对你的国家和她的法律,竭尽全力去摧毁你的国家和我们这些法律,借此进行报复吗?诚心向善的你会宣布这样做是正当的吗?你那么聪明,竟然会忘记你的国家比你的父母和其他祖先更加珍贵,更加可敬,更加神圣,在诸神和全体理性人中间拥有更大的荣耀吗?你难道不明白应当比敬重父亲更加敬重国家,应当比消除对父亲的怨恨更加快捷地消除对国家的怨恨吗?如果你不能说服你的国家,那么你就必须服从它的命令,耐心地接受她加诸于你的任何惩罚,无论是鞭挞还是监禁,对吗?如果国家要你去参战,你会负伤或战死,但你也一定要服从命令,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你一定不能后退、逃跑或放弃你的职责。无论是在战场上或法庭上,或是在任何地方,你必须做你的城邦和国家命令你做的事,否则你就得按普遍的正义去说服她们,但是对父母使用暴力是一种罪恶,反对你的国家那就更是一桩大罪了。”对此我们该怎么说,克里托,法律说的话是对的还是错的?克里托:我想是对的。苏格拉底:法律可能会继续说:“那么请考虑一下这种说法是否正确,苏格拉底,我们说你现在想对我们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尽管我们已经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抚养你长大成人,教育你,凡由我们支配的好东西,其他同胞公民享有的一份你都享有,但是我们仍然公开宣布这样一个原则,任何雅典人,只要达到成年,自己能够认识国家的政体和我们这些国家的法律,如果他对我们不满,都允许他带着他的财产去他喜欢去的地方。假定你们中有人对我们和国家不满,如果他选择去我们的某个殖民地,或者移民去任何国家,我们这些法律都不会加以阻拦,他也不会丧失他的财产。另一方面,如果你们有人亲眼看到我们的统治是公正的,我们其他国家机构的统治是公正的,那么我们认为他实际上就应当执行我们要他做的任何事情。我们坚持,在这种情况下不服从是一种罪恶,理由有三条:第一,我们是他的父母;第二,我们是他的卫士;第三,在允诺服从时,他既没有服从我们,又没有在假定我们犯了任何形式的错误时说服我们改变决定。尽管我们的指令全都是以建议的形式出现,而不是野蛮的命令,我们给他选择,要么说服我们,要么按我们说的去做,但他实际上两样都没有做。苏格拉底,如果你做了你们正在尝试的事情,那么这就是对你的指控,你将不再是你的同胞中最不应该受惩罚的人,而是罪行最重的人。”如果我问为什么,那么法律无疑会用完全的正义来打击我,并指出雅典很少有人像我一样与它们有如此具体的协议。它们会说:“苏格拉底,我们有重要的证据表明你对我们和这个国家是满意的。如果你不是格外依恋国家,那么你就不会如此不愿离开这个国家,执行军务除外。你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出国旅行,从来没有感到有必要去熟悉其他国家或它们的体制。你对我们和我们的国家是满意的。你确凿无疑地选择了我们,在你的所有活动中都像一个公民一样服从我们,有大量的证据表明你对我们的国家是满意的,你在这个国家生儿育女。还有,即使在审判你的时候,你还提出过交付罚金的建议。如果你当时已经做出了现在这种选择,那么你在那个时候就可以在国家批准的情况下做你现在想做的事,而现在国家并没有批准你这样做。你当时表现得视死如归,非常高尚,你说过如果自己必须去死,那么宁可死也不愿被放逐,而你现在好象并不打算遵守先前的诺言,对我们法律也不尊重,你正在摧毁法律。你的行为就像最下贱的奴才,尽管你有约在先要做国家的成员,但你现在却想逃跑。现在先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说你承诺过要做一个守法公民,如果你口头上没有这样说过,那么在行动中是这样做的,我们这样说对吗?”对此我们该怎么回答,克里托?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吗?克里托:我们无法否认,苏格拉底。苏格拉底:那么法律会说:“尽管你是在没有压力和误解的情况下与我们订立协议的,也不是在有限的时间内被迫作出承诺的,但是实际上你正在破坏这个协议和违反你的诺言。如果你对我们不满,或者感到协议不公平,那么你在这70年里都可以离开这个国家。你没有选择斯巴达或克里特,这是你喜欢的好政府的榜样,也没有选择其他任何希腊人的城邦和外国人的城邦。你比瘸子、瞎子或其他残疾人更少出境。显然,你对这座城市和对我们法律的感情比其他任何雅典人都要深厚。一座城市如果没有法律,还有谁会在乎它呢?而现在你竟然不想守约了吗?是的,你是这样的,苏格拉底,如果你接受我们的建议,那么你就至少不会因为离开这个城邦而遭人嗤笑了。”苏格拉底假设法律提出它与苏格拉底有某种协议,根据这种协议,无论国家做出什么判决,苏格拉底都将执行和遵守。这是因为,一.苏格拉底的出生和成长是在法律的保护下完成的。所以法律与苏格拉底之间的关系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而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以父母子女和主人仆人之间的关系。从这点上说,苏格拉底就不能报复法律,不能对法律以牙还牙。二.而且法律规定,不满意雅典城邦的法律的人可以选择区别的城邦,但是苏格拉底没有去,这说明苏格拉底认同雅典法律的约束力。通过这两点可以证明,苏格拉底是在没有压力和误解的情况下与法律订立协议的,应当受到法律的约束。(3).苏格拉底如果逃亡将承受不利和如果不逃亡将承受好处这一部分原文如下:““我们请你想一想,你做这种背离信仰和玷污良心的事会给你和你的朋友带来什么好处。显然,放逐、剥夺公民权、没收财产的危险都会延伸到你的朋友头上。至于你自己,如果你去了邻国,比如去底比斯或麦加拉这两个政法修明的国家,那么你会成为它们的政府的敌人,所有爱国者都会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你,把你当作法律和政令的摧毁者。随后,你的行为就证明审判你的法官们的看法和判决是正确的,破坏法律的人完全有可能对年轻人和蠢人产生毁灭性的影响。那么,你是否打算不去那些政法修明的国家和秩序井然的社会了呢?如果你不去了,那么你的生活还有价值吗?或者说,你要接近这些民众,轻率地与他们谈话吗?你会使用什么样的论证,苏格拉底?用你在这里使用过的相同的论证,证明善良、诚实、制度与法律是人类最珍贵的财宝吗?你会认为苏格拉底以及有关他的一切都是有争议的,对吗?你肯定会这样想。“你会从世界的这个部分 退出,去投靠克里托在帖撒利的朋友吗?那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那里的人无疑会喜欢听你讲故事,听你讲如何逃跑,如何化装,如何穿上牧羊人的衣裳或用其他逃跑者常用的打扮,如何改变面容。那里不会有人说像你这把年纪的老人,也许活不了多久了,竟会如此贪生怕死,以至于要违反最严厉的法律,对吗?也许不会有,如果你不激怒任何人。否则,苏格拉底,你会听到许多令你感到汗颜的评论。所以,你仍旧会像今天一样活着,做一切人的奴仆,你会成为“在帖撒利混饭吃的无赖”,就像你离开这个国家去帖撒利是要去赴宴似的。所以我们想知道,你关于善良和正直的讨论在哪里?当然,你想活下去是为了你的儿子,为了能把他们抚养成人,教育他们。确实如此!先把他们带到帖撒利去,使他们成为外国人,这样他们就会格外有福了吗?或者说,这样做并非你的意愿,那么就假定他们还是在这里长大成人,你不在了,你的朋友当然会照顾他们,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能够得到更好的照料和教育吗?你去了帖撒利他们会照顾你的儿子,难道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就不会照顾你的儿子了吗?只要那些自称是你的朋友的人是名副其实的,那么你必须相信他们会照料你的儿子。“苏格拉底,还是听听我们的建议吧,我们是你的卫士。不要考虑你的子女、生命或其他东西胜过考虑什么是公正。这样的话,当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你就可以坦然面对冥府的判官为自己辩白。事情很清楚,如果你做了这件事,那么既不会使你和你的朋友变得更好,也不会使你们拥有更加纯洁的良心,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当你们去另一个世界时也不会。事实上,你就要离开此地了。当你去死的时候,你是一个牺牲品,但不是我们所犯错误的牺牲品,而是你的同胞所犯错误的牺牲品。但若你用这种可耻的方式逃跑,以错还错,以恶报恶,践踏自己与我们订立的协议和合约,那么你伤害了你最不应该伤害的,包括你自己、你的朋友、你的国家,还有我们。到那时,你活着要面对我们的愤怒,你死后,我们的兄弟、冥府里的法律也不会热情欢迎你,因为它们知道你试图尽力摧毁我们。别接受克里托的建议,听从我们的劝告吧。”这一部分是法律从现实的利害关系上对苏格拉底的劝说。首先苏格拉底如果逃亡,一定会使中中非难降临到他的朋友头上。其次,如果苏格拉底逃到法治昌明的城邦,那么结果必然是这些国家会认为他是破坏法律的人而对他不予接受。如果逃到无法无天的城邦,那么它只能沦为食客宠臣,寄人篱下,再不能像在雅典那样谈论。再次,如果他逃亡外邦,会使他的孩子成为外邦人。最后,如果他逃亡那么他死了之后依然要在阴间受到审判。三 无限能力为害于无限能力为善本篇对话有一句十分让人费解的话:“苏格拉底:我只希望普通人有无限的能力为害,这样他们也就有无限的能力行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妙极了。”为什么普通人有无限能力为害就有无限能力为善呢?要理解这句话在本篇对话中的含义,我们必须要对原文进行分析。其原文如下:“苏格拉底:我亲爱的朋友克里托,我们为什么要顾忌“大多数人”的想法呢?真正具有理性的人的想法更值得考虑,他们相信事实真相。克里托:你可以这样想,苏格拉底,但是众人的意见也不得不顾。你当前的处境足以表明普通民众也会惹起巨大的麻烦,决不能小看他们的能量,一旦把他们给惹火了,麻烦可就大了。苏格拉底:我只希望普通人有无限的能力为害,这样他们也就有无限的能力行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妙极了。实际上他们并不具备这两方面的能力。他们既不能使人聪明,也不能使人愚蠢;他们的行为完全是随意的。”克利托提出让苏格拉底逃亡的理由是如果他不逃亡,那么大多数人将认为克利托重财轻友。于是苏格拉底说大多数人的意见是不足顾及的。于是克利托说,你可以轻视这些人的意见,但是这些人却有很大的能量,可以引起大麻烦。这时苏格拉底就说了这句话。显然,这句话是针对克利托的普通人有引起大麻烦的能量的说法。“我只希望普通人有无限的能力为害”,其实是说,普通人没有无限的能力为害。也就是说,普通人虽然可以引起大麻烦,但是却不能无限的为害。换句话说,大麻烦固然麻烦却不是无限为害,所以倒也不足顾虑。我们从这篇对话的背景可以猜想到,所谓的“大麻烦”指的是使苏格拉底被判死刑。这显然是一种为害,但在苏格拉底看来,却不是无限的为害。那么什么是无限的能力为害呢?本篇对话没有说,只说了与之相关的三点:1.如果有无限的能力为害就可以有无限能力为善;2.没有这种能力的结果是“既不能使人聪明,也不能使人愚蠢”;3.普通人没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他们的行为完全是随意的”。  我们先从第三点开始看,普通人没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他们的行为完全是随意的”。具体是怎样的随意呢?后文中有一段描述:“至于你提到的花钱、名声和抚养儿子,克里托,我不得不说这些考虑实际上是一般公众的意见,他们把人判处死刑,在可能的情况下也会让人活着,但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随心所欲的。”换句话说,普通人对于是否定判处人死刑或者让人活着没有任何必然性。我们深究一下,为什么没有必然性呢?因为他们在审判人的时候没有善恶的标准,只是根据自己的喜好。由此可见,这种能力乃是把握善恶的能力。  上述结论似乎很合理,但是如果我们带入第二点,马上就会产生疑问:如果这里的能力是把握善恶的能力,那么第二点的意思则是,没有把握善恶的能力就“既不能使人聪明,也不能使人愚蠢”,把这句话转译成肯定句,有两种结果,1.将把握善恶的能力看成一种能力,则可译成:有把握善恶的能力则既能使人聪明又能使人愚蠢;或者2.江把握善恶的能力堪称把握善的能力和把握恶的能力,则可译成:有把握善的能力则能使人聪明,有把握恶的能力则能使愚蠢。第一种译法肯定不成立,使人聪明和使人愚蠢是两种不相容的性质,一种能力要么能使人聪明,要么能使人愚蠢,不能兼而有之。第二种依法中把握善的能力能使人聪明可以理解,但是把握恶的能力能使人愚蠢则难以说通。认识到事物的善和认识到事物的恶都可以使人聪明,因为善恶都使事物的性质,只要人能认识事物的性质都能使人聪明。可见,从第一点想当然提出的论点是站不住的。那么我们从第二点入手,什么使人愚蠢呢?假象、错觉、迷信等等都可以,但是总结到一点则是:错误地认识使人愚蠢。反而言之,正确地认识使人聪明。结合第一点的结论,我们则可以得到,这里所说的能力乃是:以善(正确)或恶(错误)的标准把握事物的能力。如果以善的标准把握事物,那么结果自然使人聪明,而以恶的标准把握事物那么自然使人愚蠢。  由此可见,所谓无限行善的能力是指以善的标准把握事物的能力,无限为害的能力是指以恶的标准把握事物的能力。  现在我们回到第一点,为什么有无限的能力为害就可以有无限能力为善——这个问题也是我们在这一节的开头提出的问题。如果说,有以恶为标准把握事物的能力就能有以善为标准把握事物的能力,那么肯定是说不通的。因为,善于恶两者是对立不相容的两种标准。但是如果我们从更抽象的角度来看,这两种标准又都是标准,在这个层面上它们又是相通的。也就是说,虽然有无限的能力为害于有无限能力为善本身不同,但是他们的基础却是同样的,也就是,他们都是以某种标准来把握事物。由此可见,苏格拉底说“我只希望普通人有无限的能力为害,这样他们也就有无限的能力行善”意思是,他希望普通人有用固定标准来把握事物的能力,即使他是在用恶的标准来把握,它一旦意识到自己使用恶的标准来把握,根据无人自愿为恶的原理,他一定会改用善的标准来把握,也就是有无限能力为善。  在苏格拉底看来,最可怕的不是普通人定了他的罪,最可怕的是,普通人定了他的罪,但是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以什么标准定了他的罪。这一篇对话有一个副标题,《论义务》。乃是前人对这篇对话主题的概括。因此我读这篇对话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其中谈到的义务。当地一边读完的时候,我的印象是,本篇可以看作克里托提出的非法律义务和苏格拉底法律义务的对抗。我们先来看克里托提出的非法律义务。克里托首先提出了自己的一个义务:帮助朋友的义务。他说如果苏格拉底不逃跑,别人会认为他重财轻友。其次又说,如果柏拉图担心会影响他的朋友们,那么他大可放心,因为他们有“权利”那么做。克利托在这里说的是权利,其实是在强调苏格拉底有义务让他们将他救走,因为,权利所对应的总是义务。接着他又一连串的说强调了苏格拉底的三个义务:1.反抗敌人的义务,2.抚养儿子的义务,3.保存生命的义务。苏格拉底并没有针对克利托提出的每一个义务进行反驳,而是将话题一转,转到并非所有人的意见都值得尊重上了。只是在最后,提出了自己对法律的义务。他是这样提出,他对法律的义务的:他首先提出,订立的协议应当遵守,然后证明自己与法律订立了一个协议。看起来,似乎苏格拉底认为,法律的义务要优于其它义务。于是,我们就有问题了。为什么苏格拉底认为法律的义务要优于其它义务呢?这是跟苏格拉底的法律观有关的。我们需要回到假象中法律与苏格拉底的对话那一部分,看看在本篇中,苏格拉底是如何认识法律的。在这一部分中,主要的论证是,法律论证苏格拉底与他有协议关系。在这一段论证中,法律首先质问苏格拉底“你认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无论我们试图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正当地进行报复吗?”换句话说,苏格拉底与法律之间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那么这种关系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法律作了两个类比:“你并不拥有与你父亲一样的权力,假定你有过一位主人,你也不拥有与你的主人一样的权力,”法律将自己比作父亲和主人。将苏格拉底比作子女和仆人。我们知道,子女和仆人(奴隶)的共同特点是没有完全的人格,所以他的行为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而他的监护人正是父亲和主人。所以可以看出,苏格拉底认为法律是他的监护人。然而这点还并不能完全证明苏格拉底对法律的义务优于其它义务,因为事实上苏格拉底有着完全的人格,所以他是可以独立完成事情的。于是法律又提出了第二个论证:且法律规定,不满意雅典城邦的法律的人可以选择区别的城邦,但是苏格拉底没有去。这一点说明,法律义务之所以优先于其它义务,还因为苏格拉底自己同意接受法律,接受法律的制裁是他自己的自由意志同意的。对于法律的义务在本质上,是对于自己的自由意志的义务。而之所以法律的义务优于克利托所说其它的义务,是因为克利托所说的那些义务都是对外的义务,而对法律的义务则是对内的义务,苏格拉底对于自己的义务。然而我们这时又会产生一个疑问,对自己的义务又是什么义务呢?如果我们只从法律与苏格拉底的对话这一段来看,我们只能得到这样的答案 ,自己订立的协议中所包含的义务为对自己的义务。然而我们如果把这个问题放到全篇,那我们将得到更加本质的答案。在苏格拉底系统的反驳克利托之前,说明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论证的话:“苏格拉底:亲爱的克里托,我非常赞赏你热烈的情感,也就是说,我假定这些热情都有某些正当的理由。否则的话,你的情感越强烈,我就越难对付。好吧,我们必须考虑是否必须接受你的建议。你知道,我决不从任何朋友那里随便接受建议,除非经过思考表明它是理性提供的最佳办法,这并非我的新想法,而是我的一贯做法。我不能仅仅因为现在的遭遇而放弃过去一直坚持的原则,它们在我看来依然如故,我现在依然像从前那样敬重和对待这些原则。所以,如果我们不能找到更好的原则,那么你完全可以肯定我不会接受你的建议,哪怕民众用监禁、处死、没收财产等等方法来恐吓我们幼稚的心灵,我也不会同意。”在这段话里,苏格拉底表明了一个原则:他绝不随便接受建议,除非经过思考表明该建议是理性提供的最佳方法。然后他说,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不能因为现在的遭遇而放弃过去一直坚持的原则。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能找到更好的原则——当然,找到更好原则的方法依然应当是用理性来考察。如果我们从义务角度上看,他是在强调,用理性来考察建议是他的一个义务,这个义务之所以优于克利托所提出的外在的义务,是因为这是他一贯做法。虽然存在一个例外,但是这个例外依然是要靠理性的考察才能完成的。在苏格拉底论证不能以恶治恶时,他说道“我们说过人决不会自愿作恶,或者说人是否作恶取决于环境,对吗?或者像我们从前经常同意的那样,我们认为把作恶说成是善的或光荣的是没有意义的,这样说对吗?或者说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们要把从前的信念全然抛弃?克里托,经过多年的严肃讨论,你和我这样年纪的人难道竟然会不明白我们并不比两个儿童强到哪里?”这这一段中,苏格拉底提出,人不会自愿作恶,他强调这个观念是他们曾经在讨论中同意的。他反问,难道要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将这个观念全部抛弃么?如果,他按照克利托所说逃走的话,那它事实上就是将这个观念全部抛弃,也就是认同克利托提出的外在的义务。他说,如果他门那样的话,那他们并不比两个儿童强到哪里。他的意思不会是儿童都知道,人决不会自愿作恶,因为这个观点并非常识,而是苏格拉底经过论证得到的。他的意思只能是,连儿童都知道,曾经同意的观念是不能完全抛弃的,那意味着自我的矛盾。从义务的角度来看,他是在说,不能因为外在的义务而抛弃原来的观念,是因为原来的观念是自己同意的。从一贯做法的原则到自己同意的观念,我们可以看到,苏格拉底一直在强调自我的一致性。他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做的想的,这样的做法想法是他的一致性,是他之所以为他的本质。违背这样的本质,其实是在反对自己。而对内的义务则是保持自己的一致性,用中国儒家的说法就是:诚--“诚者自成也.”现在我们反观苏格拉底的法律观,他认为他与法律订立的协议并不仅仅是一纸条文,更多是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他如果背叛了法律,其实是在背叛自己。

精彩短评 (总计57条)

  •     评价此书
  •     理性会指引你走正确的路,理性与生死是无关的。
  •     以苏格拉底被控慢神和蛊惑青年受审为中心,游叙弗伦说的是苏格拉底被控慢神,在王宫某处碰到游叙弗伦,两人就虔诚即敬神和慢神进行了一番辩论。苏格拉底的申辩就是苏格拉底的受审大会一是反驳慢神的指控,二是希冀减轻刑罚,三是苏格拉底被判处死刑,最后说道“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克力同本希望救苏格拉底,而苏格拉底却拒绝了,并告知为什么不的原因。这本百来页的书有近一半都是柏拉图生平著作讲解以及名词解释,正文只有90来页,是本小书。苏格拉底在常人看来是比较讨嫌的吧,不过这也衬托了他的与众不同的伟大之处。
  •     法律应不应该违反,也许永远没有答案。
  •     当一切可从经典中找到,何苦耽于流行?
  •     我唯一所知便是我一无所知。看完这本书好像离辩论的梦想更近了一步,加油吧,努力一下试一试。
  •     虽然苏格拉底很自恋,但是我喜欢。
  •     有的时候我盯着字句,有时我又想透过纸页,看看苏格拉底到底是谁。他真让我想到孔子。看申辩篇差不多真要相信有隐微写作这回事了。
  •     今天读完了柏拉图对话,听了某师对毛的评价,《红太阳》被拉下神坛,晚上上完了半本罗兰·巴特。还是伟大的哲学家让人心潮澎湃(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康德 维特根斯坦 黑格尔)。不仅不能像他们一样,甚至研究不出来他们的东西,甚至不能像上课老师一样渊博深刻。想立马死去。
  •     刚开始还在骂把宙斯译成楚士是什么鬼,看到后面的译名表和柏拉图生平感觉心里暖暖的
  •     喜欢《游叙弗伦》,这篇应该被演成戏剧。
  •     书品全线
  •     <理想国>的拓展读物,因为课内读完了申辩篇于是不妨把另两篇也看了。// 这个.译.本.有一个好处,每一篇对话除正文部分以外,前有导读后有译后语,遇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前后翻翻帮助理解;当然这些也可以作为对话的内容提纲,有益于理清整体的脉络。特别是申辩篇,这个概括对阅读很有帮助。译文是有点文言的白话,可能需要一句话多读来理解。// 书的内容本身我是没资格评价的。再一次,苏格拉底的对话提供了一个极佳的思考问题之范本。
  •     被审判的苏格拉底如何赴死。
  •     “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     综合不错的书
  •     绝技的烈士图,人类精神史上最为斑斓的一页。
  •     读完《游叙弗伦》的我:what?!
  •     感动!对于以死捍卫城邦法律虽说很伟大,但是对于暴政来说,我觉得应该起身反抗而不是屈服!真正大智大慧的人才知道自己是一无所知的。总是以朋友谦卑的姿态,由简单的道理出发让人恍然大悟,绝无半点说教。虽说翻译半文半白有些地方读来绕口,但却也有了另一种美。
  •     苏格拉底的申辩与克里同篇应作为公民教育的读本。
  •     “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     柏拉图对话录几篇
  •     高山仰止
  •     译文实雅,堪为经典。
  •     苏格拉底是西方哲学的鼻祖,西方哲学的源头都能在他那儿找到原型。游叙弗伦中关于道德价值的判断“虔敬是否因其为虔敬而见喜于神,或者因其见喜于神而为虔敬?” 在苏格拉底的申辩中,看到思辨的力量。在苏格拉底被判死刑后,他所说的话让我印象深刻:“死的境界二者必居其一:或是全空,死者毫无知觉;或是,如世俗所云,灵魂由此界迁居彼界。……(第一种)死若是如此,我认为有所得,因为死后绵绵的岁月不过一夜而已。……另一方面,死若是由此界迁居他界,如果传说可靠,所有亡过者全在彼处,那么何处能胜于彼…… 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     读哲学还是有点吃力...
  •     熠熠生辉的篇章,柏拉图对苏格拉底是真爱,就算是至美情书的奔放感情也不过如此。《申辩》和《克力同》的确是个辩证法的对子:《克力同》声称大众之言可不理会,《申辩》却最终接受了大众之言,理由是它已经成了法律。形式与质料孰轻孰重?不知道,那还是慷慨赴死显得德行一些。
  •     游叙弗伦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克力同
  •     只向真理低头,活明白了并践行的人。给4星是对于克力同篇苏格拉底对国家的描述有异议。其他部分可谓精彩绝伦。
  •     我想 應該把不會說的話勇敢的講出來 把所有的疑問都當做是每天該去想的事情 用無知去填滿空缺 追求一味的平庸只會停滯在某個起點 要知道哪一點 做哪一點 認識哪一點 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需要時刻的提醒著自己
  •     始终有人在讲克力同的平庸,至少是被塑造的平庸,但是我觉得他看着苏格拉底沉睡而不愿叫醒后者的那段跳过的时间,才充盈着沛不可当的精神力量。
  •     只是对申辩篇看完了,别的部分未看。然而,哲人先验的话语,仍有警醒。阅罢,不光有印证的喜悦,亦有同道的阔达,一扫苦闷。
  •     我我我我体会不到阿
  •      人們殺死天鵝,將祂丟棄在阿刻戎荒蕪的水流中。然而天鵝並不悲歌。我是天鵝的同伴。
  •     没太看明白,《克力同》似乎是对《申辩》的反驳?申中的苏格拉底似乎认为个人理智具有不参与政治活动的权力和法律的解释权;而克中的苏格拉底相反地说在契约中的社会似乎具备对个人的绝对统治力否则社会会立刻滑向无政府主义。柏到底是哪个观点啊?
  •     真正的智者有着洞穿岁月的眼界,苏格拉底慷慨赴刑,一转身,背后便是千古。
  •     申辩篇很难懂
  •     初读便感动不能已的文字。“The parting hour has come. You, to live; I, to die. Which way is better God only knows.”
  •     如果虔敬的行为是因它带有虔敬的特征就被神所喜。那神所喜的行为(非虔敬)必然是因该行为带有其自身非虔敬的特征才被神所喜。你做的某事是神所喜的,可不一定是虔敬的,所以神所喜的就不一定是虔敬的,你做的某事就有可能既是神所喜的同时它又是非虔敬的。进而可得出这种结论:神喜欢虔敬又不喜欢虔敬
  •     克里同的译后记中 译者说 苏格拉底认为个人应该迁就国家 我怎么没读出来???
  •     商务版的,纸张一般。
  •     游氏被苏氏的智商碾压让我都看不下去了………苏格拉底这种以谦虚口吻问的你哑口无言的方式确实在世俗意义上被称作羞辱;申辩无缺,坚守原则,不为所动,以死证明法律,人若都如此,世界善矣,为人当作苏格拉底,若能与苏氏相谈,真乃人生大幸!一代圣贤殒命于暴民政治,甚憾。此乃天意!死真的不好吗? 对于哲学方面思辨不是很多,但能认识到柏拉图眼中的恩师何样,足矣。 翻译比较陈旧,不影响阅读,但还是对水平有点要求,要更通俗还是要更加白话方可。 译者大才,译后记不可谓不精,我无需献丑,致敬严先生。
  •     感觉是翻译制造的阅读障碍....说话方式已经不符合时代了 应该有新人来改进了 哲学束之高阁有害你我他
  •     申辩一篇尤其高贵,一种源于内心的高贵。所有论点的错误或者不周详之处都无法掩盖这种美好的生活态度。现代人是否太过看重生而为人的局限,而且过于确信人生最终必然归于空虚?怀念古希腊那个坚持人之高贵、信仰神和理性的年代。
  •     首次拜读柏拉图著作,知之甚少,不敢妄言。除了对苏格拉底的思维方式和大义凛然的敬仰之外,读每一行文字的时候都隐约有着对译者的敬意。
  •     小册子,一晚看完,上个世纪的翻译在今天读来某些语句显得有些怪异。以及,把赫拉克勒斯按音译成海辣克类士,也是辣眼睛……
  •     柏拉图用诗一般的语言表现了苏格拉底的伟大人格,第一篇表现了所谓苏格拉底问答法,第二篇展现苏格拉底的伟大口才和更伟大的道德,第三篇是苏格拉底人生最后的思考。
  •     有点老套了
  •     比起进来手中的一本海德格尔,这个容易读得多,但是读出的东西多少就不一定了。克力同有涉及国家主权、契约的问题。
  •     昨天下午在上图看的
  •     柏拉图著作中,再添一部《斐多篇》,就是苏格拉底受审的全部细节。
  •     苏格拉底之死~
  •     继续看柏拉图的书
  •     游绪弗伦一篇让人觉得苏格拉底似乎也同孔子一样倾向于“子为父隐”,但实际上不同,重点在提出道德于众神喜恶不同的宗教观念。克力同一篇能窥见程序正义和社会契约的影子。总而言之,这一本是西方思想的根源之作。
  •     严群先生的翻译称不上通俗易懂,但文笔亦佳
  •     整本书相当短。没有斐多篇。讲述了苏格拉底受审前后的事情。理解了大家喜欢柏拉图的原因:文采太好了。但是快到结尾的时候又想到他不允许我们随心所欲地丧。。既浪漫又可怕的哲学家。
  •     很适合非哲学专业文科学生阅读的哲学书。2015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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