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哲学之争

当前位置:首页 > 哲学宗教 > 哲学 > 诗与哲学之争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4年1月1日
ISBN:9787508033679
作者:罗森 (Stanley Rosen)
页数:219 页页

章节摘录

  在《理想国》卷十,苏格拉底提及长期存在的哲学与诗的争纷问题。这一事出有因的争纷,向读者提出两个根本问题。其一,争论的性质究竟是什么?其二,柏拉图创造了戏剧性的苏格拉底,作为哲学对话的作者,他却是个诗人,如果假设苏格拉底站在哲学一边,这两者如何协调?这个问题显然与柏拉图在《斐德诺》(Phaedrus)中将苏格拉底表现为一个尖刻的著述(writing)批评家有关。如果在广义上将“诗”(poiesis)理解为“生产”(production),著述(writing)的问题就很清楚是更为一般性问题的一个例证。  哲学史上,解释思想的自然却不指出思维与感觉过程的根本类似,要找到这样的成果很困难。在“形而上学论者”、“唯心主义者”、“神秘论者”和“唯物主义者”(或“实证主义者”)那里,都是如此。甚至如果这样的类似并未言明(只是转而用纯粹的理性概念去修正之),似乎也可以从所研究的哲学家使用的术语、概念中推论出来。“思维思考自身(thought thinks itself)”而并不求助于得自感觉的类比、术语或概念的,似乎只能限于神或理智(nous)(哲学家的神)。人类任何试图超越身体的努力(无论部分或整体)都从一定程度上以其物质起点为条件。这种条件性表现为:哲学或日常语言中所使用的指称思想过程的词汇和短语,大都取自视觉、听觉和触觉。我们可以举两个极端例子:(1)信抑的人(the man of faith)看到(see)神宣言或启示;或者直接从先知的声音中听(hear)到神的话。(2)逻辑的人(the man of logic)相信程序,而这个名称则来自言(1egein):言语作为逻辑的工具,从词源上来说与“收集(collecting)”或“集中(gathering together)”相关,其最明显的意义由触觉(touch)决定。比如,康德在其《纯粹理性批判》中,“集中”了殊相使之通过直观(Anschaung)而被接受,并通过直观与超验想象间的相互作用而将之综合为整体(以及整体间的联系)。康德的“集中”说得更明白些就是“做”(made),似乎是对原本能见到和感触到的、可解释的活动的混合或综合。  说当代哲学家对希罗多德不感兴趣,无疑言过其实。我想,这样说的人必有所失。这里我将不把希罗多德作为一个现在意义上的哲学家来看待。我将之看成“智慧者”--这个概念在当今职业哲学家那里是反讽和贬义的。这一用法是否反映了理性的丧失或者新的、革命性哲学被接纳尚不可知。我们并不需要称希罗多德是哲学家,才能认为他试图了解人与神以及物理与政治的真理。希罗多德并不再作为一个深刻的思想者而吸引我们的注意,很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与理论思考的公开表现不相吻合。而这种不吻合是由一种异常丰富而微妙的风格表现并强调的,其特征之一就是貌似简单。人们如果不高度重视其对具体细节的运用,就无法展示上述特征。为了做到这一点,在描述他的一般思想原则的同时,我将集中分析他的《历史》一书的前三卷。当然,要全面研究希罗多德必须涉及他的所有著作;但是我相信,通过对叙述波斯战争的这三卷(通常被认为是希罗多德思想的次要部分)的集中关注提出我们的论点是恰当的。  首先,必须确定我们了解希罗多德的目的。该书开头就说,他的意图远远大于描述波斯战争。他将自己的书命名为《历史》(historia),但“historia”这个词,与“历史”(history)这个现代概念意义并不相同。Historia是一种探求(inquiry),或者是通过探求所获得的知识。因而它可以涉及哲学探究。Historia和另外两种写作即诗(特别是荷马史诗[epopoiiē])与(波斯人和埃及人的)历史纪年(chronicles)或者故事(tales/logioi)不同(I.1;II.3,77,116-120)。诗人(荷马)抑制那些与史诗不协调的信息;但是希罗多德会根据他所听到的故事或传统的原则写作(II.120,123)。初看起来似乎希罗多德比荷马更坦诚,但稍加思索就会觉得并非如此。因为,在II.123中希罗多德说,那些认为 埃及故事具有说服力的人就会接受之;他自己的作用则是将之全记录下来。希罗多德既对故事表示怀疑(有一些他明白表示谴责),同时又指出,在任何一种有争议的情形下都由读者来决定为什么所记录的每个故事与“历史”原则相协调。这并不意味着希罗多德具有与现代历史学家同样的愿望,即像真实发生的那样没有遗漏地记录过去的事情。希罗多德的历史探求并不局限在过去;他同时也致力于当下。特别要指出的是,不带偏见或穷尽所有事实并不是“历史”的功能而是“故事”的功能。住在富庶地方的埃及人,当时是最好的讲故事的人。希罗多德用对话测试过他们,他们是最用心保存过去记忆的人。  希罗多德在讨论为考察埃及人对他讲的海拉克列斯神殿(Haracles)而所作的腓尼基(Phoenicia)之行时,再一次指出,他并没有沉迷于对故事作毫无偏见的记录。他说:“希腊人谈过许多没有适当根据的话……在我看来,……希腊人完全不知道埃及人这个民族的性格和风俗习惯。”(Ⅱ.44—45)希罗多德为证实他所探求的东西,所作的努力并不比修昔底德少。他的努力与修昔底德的不同,他所作的探求电有所不同。希罗多德在批评希腊人时,用anepisketōs这个词来显明他所作探求的性质:希腊人是在并没有直接看到所描述的东西时说话的。我们可以这样来陈述希罗多德的立场:人所说的一切必须以直接的观察为基础,但是这并不是说人一定要说出所看到的。我相信这与《历史》第一句话中有趣的省略有关,那句话与对言说的后果的关心相联系。希罗多德在那里提到了他对伟大而非凡的事情特别是战争的兴趣。当然,希罗多德记录下了许多言说,有时还讨论了记录言说的方法。但是他从来没有采用修昔底德那样明白而合乎常规的方式。这种眼见为实的想法,使他对许多城市作了奥德赛式的旅行,以便看到他所说到的那些对象。像他在讨论尼罗河的源头时所做的那样,他用可见者判断未知和未见者(Ⅱ.33)。这暗示,诸神或神圣者是从人与自然事件的角度来判断的。在文明城邦中旅行的智慧者(wiseman)的倾向因而与苏格拉底的倾向有所不同,后者的“可见”概念与前者有差异。像苏格拉底在《斐多》中所说,我们直接看太阳时是看不见的。同样的,我们不需要直接看事物而要通过言说(99d4—e6)。这具有其实践的和理论的意义。如果言说比可见的事物好,我们就可以从别人的言说中了解世界。但是,更根本的是,苏格拉底的区分涉及到形式或理式的领域——那是用理性的眼睛才能看到的。对希罗多德和智慧者来说,并没有这样的领域,所以他们需要在阳光下旅行。而希腊人在这方面的缺失,导致了他们错误地考虑埃及人的自然(physis)和习俗(nomos)。  爱欲是一种疾病,导致了自我控制的无度与无能(231d2ff);由莱西阿斯和斐德诺所代表的修辞和医学的混合疗治了疾病,或者说,由于对自我所进行的新的和较低水平的解释,使得自我控制有了可能。只有极少的爱者——至少是只有极少优秀的爱者,但是有很多人可以当得上“极度有用”这个称号;正像苏格拉底原先所考察的那样,非爱者除了是人文主义者、享乐主义者、实用主义者和技术主义者之外,还是民主派(democrat,231d6—e2)。因为“欲望”意味着“生理快乐”,所以非爱者由价值判断的主体性带来了平等主义或者自由。严格说,这甚至和非爱者(或者非被爱者)身体是否美丽、年轻或者任何肉体意义上的(甚至性上的)优异与否无关。但莱西阿斯显白教诲的缺点现在也就显明了出来。在非爱者所勾勒的民主商业社会,生理上的平等主义有矛盾,贫富之间也有差别。这与非爱者和“非爱欲”欲望的对象之间隐含  的生理差距有关。非爱者在其言说中想当然地认为,男孩并不是受到爱欲的激发而是基于经济的考虑,或者至少是对其声誉的考虑:“为了保持外貌”(for“keeping up appearance”,231e3-232e4)。因此他一般性地将他与男孩的关系称作爱(philia)而非欲爱(erōs),是“快乐”而不是“欲望”。同性爱通常是与友爱相反的(23lcl,233c6及其他多处),或者相妨碍的。但是,正像我们所知道的,“友爱”(friendship)意味着“优势”(advantage),而“优势”又多是经济性的而并不是爱欲性的,似乎年轻人有时更取悦于最富有的非爱者。更有甚者,他的利益系于富有的爱者的争夺之上,而后者的技术性表达则被爱欲激情的疯狂所蒙蔽。即使年轻人被非爱欲的或生理快乐的需要所激发,这一点仍然是正确的。在其他条件都不相关的情况下,富有的“朋友”应该是为穷困者所喜爱的。  非爱者自己是否看到这不足还不清楚。例如,他观察到,爱者必然害怕拥有更大财富或者智慧的对手(234e4—8)。显然,非爱者并不同样具有这样的惧怕,因为他已经获得了他所需要的——通过德性(di’areten)(232d4-5),而这是通过有效地处理他与有问题男孩之间共同的利益——通过他的智能或者技艺来实现的。进而,我们必须认识到只有具有一定富裕程度或者商业敏锐的人才能够有利可图地利用非爱者的论点。非爱者清楚地设想,尽管其他人会比他富裕,他也是足够富裕者;即使其他人会比他智慧,他也是足够聪慧者。确实,如果他在高一筹的对手面前失去了男孩,还是有其他很多在那里的,这正像有许多非爱者一样。他的教诲,像许多技艺一样,是个体优异性的替代品,而其特别的劝诱则是对自身利益的一个较好保护,比传统上由爱者断言的优势更好。不管怎么说,分析到最后,非爱者的教诲变成了贫富区分;这是寡头政治性的而非民主的。  ……

书籍目录

中文版前言
英文版序言
一 哲学与诗的争纷
二 哲学与革命
三 柏拉图神话:“反向运动的宇宙”
四 柏拉图《斐德诺》中的非爱者
五 苏格拉底:作为隐藏的爱者
六 爱欲在《理想国》中的作用
七 思想与解觉
八 海德格尔的柏拉图解
九 如何言说“无”?
十 尼采的“柏拉图主义”评述
译后记 精神界的永久战争

作者简介

罗森尽管相信现代派诗人“艾略特所阐明的真理:诗与哲学是关于同一世界的不同语言”,但是,他的老师施特劳斯却帮助他了解到,“两种语言之间具有不可调和的紧张关系。”因此,与其说罗森在他的著作中试图为这种“不可调和的紧张关系”提供一种折中的解决方案,不如说,他在力图展现这种争纷的复杂性与丰富性。从古希腊、特别是柏拉图出发,罗森从多个侧面关注尼采以来现代思想所面临的危机。既考察“哲学向诗投资”所带来的历史主义、虚无主义后果,同时也反思将哲学等同于冷酷的数学,而使自身沦亡为技艺、使对哲学的爱欲归于沦落的惨剧。

图书封面


 诗与哲学之争下载 精选章节试读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1,现代主义诗歌/历史主义/习俗主义历史主义和习俗主义根植于诗化想象当中,它相信世界的本质是那些斗争不停的诸神,澄清世界的描述对于人类的认知来说近乎不可能。所以我们很多时候会发现,现代主义诗歌日渐停顿于现时性当中,他拒绝相信历史。历史不再是一个连续统一的有机体。它相信它自己所能把握的最有效的经验材料是“永恒之下的当代人意识的表达”,这是哈特 克兰在1930年时候所表述的现代诗的精神。所以诗会是怎样的?诗是当代的,诗是民族的,但同时诗又奠基于人类学的知识基础之上(人类具有相同的理智结构,情感因素,心理刺激反应机制),相信现代诗的稳固基石在于普遍的人性之上。个性的诗与普遍的诗其中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你确实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如何在保持虔敬的同时而不去质疑斗争的诸神的合理性?哈特 克兰在那篇演讲中对于现代诗太过于自信了,他相信诗歌本身相对于科学来说,具有着自身的优越性,“它对人的价值最综合最完满的表现力仍在本质上不受科学的侵袭。”但实际情况是,科学正在重构有关人类的心灵认知和表现能力的话语,人的价值遭到了强烈的怀疑。诗歌的感受力的普遍解体与人的价值的失落,是当前时代的一个特征,当辛波斯卡在《诗人与世界》当中否认诗人对灵感垄断的时候,已经说明了她承认过往的诗人的失败。他们主动后撤放弃自己的圣殿。他们放弃了部分的联接,这非常重要。这意味着某种伦理上的后撤。诗人与“虐待狂、专制者、狂热分子和蛊惑家”的区别不应当仅仅是知与无知的区别。一种健康的怀疑主义强调无知是为了探求知识本身,而并非仅仅满足于自己的日常工作。如果如此,那么这种健康的怀疑主义很容易堕落为庸俗的反智主义,相信善恶之间并无分别。波德莱尔与现代诗的成功建立在对于恶的重新的发掘之上,那么后来者与现代诗的失败可能会建立在对于善的知识否认的基础之上。这点非常重要。当现代诗依然对人的个性充满信心的时候,我们是否意识到尼采所抨击的问题,对于人性永恒的渴求会对这种积极的个性造成削弱?未来可能并不存在充满个性的公民的集合体,而是服从于社会统一组织的平庸造物。海德格尔与庞德的选择是为了什么?哲学对诗的侵夺不仅仅是体现在对于诗学合法性的质疑上,更主要地是体现在哲学对于诗学认知方式的合理怀疑上。艾柯曾经在过度诠释的讨论中强调,我们对于文本的诠释解读必须存在着合理的界限,希腊————拉丁理性遗产决定了文本自身空间的合法限度,他相信真理和确定的知识存在于那堆古老的遗产当中。(我们姑且忽略它建立的以文本为评价体系的认知方法是否有效)他认为,那种建立在相似性基础之上的思维方式是后现代主义的主要源头。这种神秘主义的符指论在过度怀疑的道路上走的太远,以至于消解了文本确定意义的可能。他质疑象征的原则能否可以作为一种普遍有效的法则而被人们接受。艾柯意图建构的文本合法性是依存于他所认定的假设:可能存在着整体性的知识能够被我们认知。不论这种整体性是来自于原初之物,还是来自于人类整体的经验,他都作为前见制约着单独的文本发挥效用,都作为整体限制有限存在的发挥。一旦否认这一前提,那么试图把诗转化为一种知识是非常困难的。但问题是这种整全性何以可能?罗森曾经在《诗与哲学》里指出,对于整体的知识,我们不仅仅是命名,还需要解释。但是我们对整体的解释总会陷入分歧。对于某一部分确定名称或由此给出描述必然无法让我们获得有关整体的知识。如果描述或解释就意味着分析,那么,任何试图对统一体或者对完整整体进行的描述和解释,就必然是对整体的遮蔽或分解。这就是海德格尔有关存在收到遮蔽的学说的简单的内涵。这成为了实证主义或者“分析性”否认整体者所默认的基础,这种否认也为后现代主义所分享。他相信这种没有根基的哲学首先导致了技术生产,然后是自启蒙时代以来修辞的彻底败坏。不断的变化的修辞取得了胜利,用同一性取代了整体性,用差异性分解同一性(批评德里达)。2,诗的位置诗与哲学之争,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了这样两种指控:(1)诗制造了影像,而非对事物原本的理解,用假象伪装成了真实;(2)诗有道德或政治上的缺陷,因为它怂恿满足欲望,尤其爱欲。问题并不是在于柏拉图的指控是否成立,因为柏拉图正采用了诗的对话方式来描述他的学说。柏拉图并没与如他所述如此痛恨诗人。因而罗森深信,一个有秩序的城邦并不会是全然无诗的,甚至更准确地来说,他想寻求某种诗与哲学的平衡。诗与哲学的对立建立在两种不同的认知基础之上,前者来自神话(mythos),而后者来自逻各斯(logos)。柏拉图通过戏剧性的或诗的对话形式呈现整体;而亚里士多德则尝试用逻各斯来代替神话,当且对话的形式二用独白的形式来传授哲学。但是前者前者诗的功用,而后者写作诗学来为诗歌自身辩护。这对师徒对于二者的处理反映了诗与哲学之间的微妙张力。罗森相信,尽管多数时候哲人宣称诗自身被驱逐出城邦,但多数的时候使在暗处取得对哲学的胜利。苏格拉底所创制的言说的城邦中,实际上城邦劳动分工的版本正来自于地下出产的金,银和代表不同精神的神话————这一高贵的谎言。在这一点上,尽管诗被逐出了城邦,但是诗在暗地中支配了哲学。罗森认为,诗之所以能够取得对于哲学的优先性,在于这么两个方面:首先作为一种认知方式,建立在敏感精神基础之上的诗取得了对于哲学的优先性。正如前所述,对于整体的统一性无法进行分析性地或概念化地解释,在这一点上,哲学是不可能的。经验的统一性或者整体性本质上是一种透视,是一种依存于直觉的确信,只有通过诗的敏感精神的捕捉,才能尝试确定经验的统一或者整体性。其次诗歌较之于爱智慧的言说方式,更能收到人们的欢迎。苏格拉底的悲剧已经明确表现出城邦与爱智慧之间的互不相容。采取柏拉图那样狡黠的做法或许是更为稳妥的方法。这是罗森所指称的修辞正当性。所以在罗森看来,所谓的现代的诗的可能:一是在于这种经验的统一性,只有通过诗才能接近并被把握;二是在于如果这种经验的统一性并不存在,它要去发明这种统一性,提供有关整体的宇宙论神话。而所谓现代的哲学的可能呢,取决于这样的问题:在不同事物的统一,或者在开放序列的互相联系的内在序列中,是否能够区分好坏,正确与错误的能力,是否能够提供给我们一些方式,以通向整体的诗性成果。尽管世界并不是一首诗,但我们的世界观是一首诗,我们可以通过甄别这样的好坏而趋于至善。这种纷争最后导致的既是诗的胜利,也是善的胜利。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便于理解施派所谈论的教化是怎样的一种事物。3,哲学与革命哲学致力于革命之道。革命并不等同于颠覆,而是致力于发现新的全新的稳定的基础。罗森认为我们在纷乱杳杂的哲学变革中,对古代哲学的立场往往忽视不曾注意。希腊哲人的出现也意在革命之道,指出建立在习俗主义基础之上的城邦其自身的根基的不稳固之处,意图说明物理和政治之间存在着的张力关系。希腊人是辩证思想者,他们呼应日常生活经验中处处可见的矛盾,发现哲学本身。围绕希腊人的问题,关键是理解稳定与变化的关系。除却像巴门尼德这样强调唯一的一例外,希腊的智者们大多认为变化构成了世界的根本,而稳定不过是幻觉。科学的和理性的只是要求通过探求不变的原理,公理或终极目的来政府变化的世界。这也就意味着对于希腊人来说存在着唯一科学的知识:是理解变化的知识。当没有关于变化的理性知识,也就意味着习俗并不存在着可靠地理性基础。没有可用数学表达的物理学,或者说没有对自然变化的科学把握,关于自然的真理就要服从于对习俗的依附之上。早期的希腊智慧发展历经了这么几个阶段:1,早期的智慧者即像荷马那样的诗人,像希罗多德,塔西佗那样的历史学家。前苏格拉底智慧的主要方面包括:自然就是变化。人,作为自然的产物也是变化的。理性是人的标志;最具理性的人设计了习俗或者律法,保护人们面对自然的变化。因为理性本身是变化的,所以习俗的本质也是变化的。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人性。人与其他存在的不同,表现在人有能力通过建立变化缓慢的行为模式,“减缓”自然的破坏性变异。不论是雅典,还是斯巴达,这些城邦创制的祖先都可以追溯至神的血脉(忒修斯的母系血脉可以追溯到坦塔罗斯;斯巴达人是赫拉克勒斯的后裔),高贵的祖先创制的习俗主义奠基的城邦,来保护人们免于受到自然的侵害。这种相对稳定的幻觉构成了人们生存的基础,也就意味着,任何真理的公开展示,任何对于自然知识的探索,都有可能危及城邦生存的基础。所以尽管哲学被允许,被需要,它确却是少数人的完全私人的行为。2,第二阶段与智者学派的兴起相呼应,尽管它与前述的智慧者相差无几,但是他们致力于对自然的真理做半公开的表达。尽管智者学派的声誉被他们诡谲狡诈的修辞术败坏,但不可否认地是,他们开始鼓励城邦的年轻人们对有关的真理进行思索和探讨。智者们承认自然是变化的,也就意味着习俗丧失了自身神圣的基础。善就是快乐,也就是说,真理得有欲望来规定。这样的描述已经动摇了城邦所依据的准则:善是祖先所规定的东西。3,而第三个阶段柏拉图的对话录直接进行了公开的挑战。苏格拉底公开介入对哲学的模仿。他通过知识助产术来挑战城邦年轻人们的想法。他在公开论坛前为哲学进行半公开辩护,既陈述哲学的性质,又断言哲学服从于公共习俗。而柏拉图的做法更为直接,通过公开言说,指明了两点:其一,通过公开理式“学说”,柏拉图否定了变化的根本,对于本原的探索讲哲学建立在了自然的稳定性的基础之上。其二,理式的公开表达————或者说对话录中的苏格拉底形象,利用雅典人对言说的热爱“腐化”了雅典青年,而这一点又通过对斯巴达人德行的赞扬取得了平衡。4,柏拉图与苏格拉底的爱欲

精彩短评 (总计15条)

  •     诗歌的爱欲性.....
  •     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咔咔~
  •     写得很有启发性,但是观点有些旧了,最后也没有说服我
  •     读的还是英文版的。记得当时正值考六级,托它的福,过了!
  •     除了最后一篇,其它的真没太看进去,纯属翻完的~~
  •     力图展现这种纷争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     读得迷迷糊糊,但中文版前言读了还是有帮助的
  •     政治性的解读
  •     万圣。。11.30
  •     也就 看一看 ...
  •      这么垃圾的译本当然不可能读过,对照英文读了几页最终弃疗,全是错误。屎一样的翻译,译者如果现在还是这个水平真的可以退出学术界了。
  •     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     这种翻译确实有点垃圾… 完全看不下去,看下海德格尔和尼采就知道译者完全不懂诗学,瞎翻译啥
  •     爱欲
  •     艰涩了一点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