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书评

隔浦蓮近拍

98年的夏天，刚刚读完的时候，开了个玩笑：隔浦蓮近拍威廉·詹姆士《實用主義》讀畢戲題奴家原是個寶。反作街邊草。聽得旁人說、官人戀、新人俏。郎是天上鳥。甜心棗。到嘴纔知曉。怨誰鬧？貓兒要跳，瓶兒挨著纔倒。奴家不忿，任著那人歡笑。休問奴家老不老，都道：娃兒生了纔好。

嗨，这是一颗松子：被嫌弃的实用主义的一生

一 嗨， 这是一颗松子今天陪学弟吃完火锅，从产区回元宝山的路上被一颗松子打到头上。捡起松子时的第一反应是：我不是判断松子是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而捡起这颗松子，而是判断“判断松子是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有用”而默认松子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所以捡起这颗松子。同理，我不是因为判断这颗松子能吃为真而吃这颗松子，而是因为判断该判断为真有用而默认为真，所以吃掉这颗松子。这样的思维方式表面上看与正常人的思维格格不入，以至于公爵哥哥吐槽道：“我的第一反应是右边已经被砸出事了”。然而我觉得这其实才是一般人的思维方式，只是人们没有察觉到罢了。问题的关键是不仅仅是我，任何人也无法肯定地（或者否定地）回答打到我头上的松子是否是真的。经验世界只是一个我们感官所感知到的表象，其背后所谓真相（如果存在的话）也不会“主动“（注意这是一个拟人的说法）告诉我们其自身之所是。只是我们认为其是，所以它们是。更何况不仅经验世界何如我们无法真切确定，觉察所谓经验世界的感官是否存在我们其实也无法确定，就连笛卡尔理论的根基“我在怀疑”其实也无法确定。从逻辑上笛卡尔的说法是正确的，但问题是：逻辑存在吗？在吗？呵呵干嘛。没有谁——女神/上帝/陈毓秀/绝对精神/普遍意志/世界真相/经验本身/公爵家的阿猫阿狗”告诉“我（注意这是拟人说法，危险），我只是相信我是在怀疑从而确立了我在怀疑。如果真要为怀疑主义视角的认识论确立根基的话，理应是我信我怀疑。（这才是唯一的先验，而且不具有可普遍性）从这个基点开始，逻辑才正式成立，因为此时由于我相信我在怀疑，我已经以一个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只是选择相信爱信不信的预设开始推演我的体系，才有我们所谓的逻辑正式出场。当然，按这理论也可以说这世界很可能已经告诉了我们（拟人思维方式，危险），只是我们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我信我怀疑“ 观念的自洽。任何观念到最后都会以顽固不变的信念作为终结，否则无以在这个世界上落脚。就好像被视为与怀疑主义可以等价交换的科学，其实与基督教一样预设着存在统一的世界本质，如果不承认这预设，科学也没必要去探求事物之间的因果联系。事实上，我们在交流表达自己的观念的时候，都铺垫了大量的预设，这些预设一个接一个预设着预设。如果没有这些”经过实证证伪证实的预设”/“无法经过实证证实证伪的预设“，我们根本不可能表达我们的观念。这也是休谟所指出过的，我们无法确定一个事物真实存在，也无法确定两个事物之间的关系是否就是我们所观察到的那个样子而不是偶然的恰巧被连结在一起。难道太阳就真的是从东边升起我们看到的就是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对的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如今我们不会认为”我妹妹在屋子里打伞“与”南海发生地震“具有直接的关联，并认为”万有引力“与”松子落下“之间存在关联。但事实上我们其实无法确定”松子落下“与”万有引力“之间存在关联，也无法确定”我妹妹在屋子里打伞“与”南海发生地震“不具有直接关联。我们是先选择了”相信“这个世界是具有统一的可确定的规律，然后以这个预设为基础去做出各种各样的建立在预设之上的（承认存在逻辑的）判断的。 而为什么我们会做这样的判断呢？是什么使得我们以”信“作为一切观念根基的？自然是因为我相信我的相信/判断有用。但何为有用？如果我们这样做（不那样做）机会成本低。当然，按照公爵哥哥的说法是”我乐意“。 可能我们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人还是得活下去，因此不得不去判断事物的真与假对与错，我们必须去判断。我们做出的任何一个判断说来都是在信，而信是因为觉得有用。换句话说，我觉得某判断有用，因此判断该判断为真，有用即真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其实我不知道，你们置身处境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或许整个人类灭亡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但人的无知不妨碍人们去生活，因为我们可能偶然地契合真理，我们的认知可能是错误的，但结果却可能对我们有用。比如哥伦布寻找印度，却向西航行。公爵哥哥问有用的标准是什么？很遗憾，没有客观标准（当然在我这个语境/逻辑里，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我没法确认有没有客观标准），有的只有每个人都不同的主观标准。因为人的感官能力大体上一致，但细微处存在无数差异，只是因为这总体上的一致性使得我们可以有共同语言交流，但是我们不知道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只能靠自己根据别人的反应/自己根据别人根据自己反应别人的反应反应/自己根据别人根据自己根据别人根据自己根据别人的反应反应（无限循环下去）去猜测，最后达成一个摇摇欲坠又看似坚挺的共识。至于这共识可不可靠，我不知道。所以说，当我从产区回元宝山的路上捡起这颗打在我头上的松子的时候，我不是判断松子是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而捡起这颗松子，而是判断“判断松子是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有用”而默认松子从高处掉落到地上为真，所以捡起这颗松子。按照我的理论的逻辑，人类正是按照这样的思维方式去做出自己的判断，只是人们没有意识到，而我现在有意识地察觉到你与我的思维方式怎样在运作，并大致理论化。当然，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这样的视角在人类的思想谱系里可以算是实用主义的一支。二 嗨，这是一只被嫌弃的实用主义什么是实用主义？在《三松堂自序》中冯友兰说：“实用主义的特点在于它的真理论。它的真理论实际是一种不可知论。它认为，认识来源于经验，人们所能认识的，只限于经验。至于经验的背后还有什么东西，那是不可知的，也不必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怎么说，人们总是不能走出经验范围之外而有什么认识。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靠经验。所谓真理，无非就是对于经验的一种解释，对于复杂的经验解释得通。如果解释得通，它就是真理，是对于我们有用。有用就是真理。所谓客观的真理是没有的。”实用主义一如既往地坚持不可知论，所谓的不可知论不是说不相信真理的存在，而是不确定我们是否可以知道真理的存在。实用主义给出的解释是由于我们难以确知什么是真理，只能选择相信真理是A而不是B。而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A比B对我们来说更有用（如果我们这样做（不那样做）机会成本低），所以有用即真理。只有我们觉得有用的，我们才会觉得是真理。与不可知论相对应的便是可知论，即坚定不移地确定我们可以知道真理的存在，马克思主义便是标准的可知论。在可知论视野里，因为真理我们是可以确定的，是存在一个客观的实体，所以人类理论上是可以全知全能的。他们不是站在一个怀疑论的立场上确认理论因为对我们有用所以觉得是真理，而是毫不犹豫地确定某理论就是真理因此我们必须遵循他。同时，既然人理论上是可以全知全能的，那么我便可以依照我所掌握的真理去规划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因为在他们看来，真理是确切可知的。他们不会去在乎有用没用，当然他们往往会去说真理是有用的。但就像我在上文所说的，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也没有办法证伪我们所认为的真理是否就是真的。就算可知论者确定我们可以知道真理，他也没办法证明或证伪，因此只能说他们觉得可知论有用，所以他们觉得是真理，他们始终无法确凿地证明他们所认同的真理为真，而以人类现在的技术水平可能直到人类毁灭都无法证明是真的。经验不足以证明所谓的本质存在，一如同实然是难以推出应然的。与可知论的理性主义倾向不同，怀疑论除了他赖以立足的预设外其实不给出任何确凿的答案，他就是一个工具，用来分析理性主义给出的确凿答案是否真的确凿。如果我们站在实用主义的立场确认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对于知识的掌握能力不会达到我们心目中所臆想的高度。那么我们就可以认识到每当我们掌握一定的知识时，总会发现围绕着我们的是更多我们理性所不及的知识。对于促进整个社会运作的所需的知识总量来说，我们所掌握的知识是分散的而且有限的，并且在参与社会运作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凭借着大量的未被阐明但一旦被阐明立刻就能心理神会的知识和无法被阐明的默会知识，以及自己不了解但是掌握在他人之手的知识。如果缺乏这些知识，整个社会的运作就会出现问题乃至根本无法运作。由于人在特定的时空中产生的欲望、主张、理想、要求各不相同，因此无法为每一个人设定出共同的预期系列，只能交由市场在遵循一般性规则的前提下自发运作。许多人说实用主义/怀疑论动摇到知识的可靠性，使得人类难以生存。恰恰相反，因为意识到自己的观念可能是错的，才会去不断反思不断填补漏洞。而且实用主义固然动摇了认识的根基，但他认为观念并不如结果重要，只要认识对我们有用那么便是真理。如果没用，又何必去认识？亦或者这其实根本不是真理？实用主义让人们走出观念的洞穴，来到实践的阳光当中，而我们知道，后者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

那个明媚的希腊午夜过后人类只剩无聊

读这本书的时候，满脑子都映射着美利坚的名字。实用主义确实可以说是那个强大但又低俗民族的立足根本了。而100年后的如今，美国仍在不断传输着自己的价值观，自己一套又一套实用主义的处世理论。100年后的如今，当实用主义不再为人所不齿，这个世界在多大范围内变得更好了呢？如人类存在的意义之类的讨论真的是无意义的？我只是觉得，人类存在的意义确实正在被实用主义的集权下变得越来越无聊。

实用主义最大价值或许在于和稀泥

詹姆斯自己也说，实用主义其实是一种方法。但我很怀疑，这种把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为了这个目的可以把一切都加以承认或否认的做法，除了和稀泥之外有特别的意义吗？认为只有争论会对行动产生区别的时候才值得考虑，又有哪一次行动不会为今后提供先例呢？这样随心所欲改造概念，实用吗？和稀泥之后呢，该分不清起因还是分不清，还不知道性质还是不知道，有些争执不是靠绕就能绕过去的。概括起来似乎是:少说废话多办事。正像杜威的学生胡适所说的:少谈些主义，多谈些问题——果然系出同门。

实用主义真的很实用

唯心和唯物之辩论终结于实践主义哲学，在马恩那里。实用主义是感性思维的和理性思维优劣之争的终结者。实用主义很是有用，一个人的感性和理性的运用都要控制在一定限度之内，只要是对幸福和人性的提升有益的，就是好的。我们不必像罗素一样绝情也不必像李白一样放浪。随心随性生活，中庸即好。

詹姆士的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一个既陌生却又是很熟悉的名字，因为它被深深的打上了美利坚的烙印，因为它在美利坚的后盾下不断的向世界各地入侵。它似乎是低俗的——因为它可以说是为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而创制的，但它似乎又是强大的——因为它被世界各国很多的学者、哲学家等甚至是市井贫民所津津乐道。实用主义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是一种认识论、是一种方法论、是一种世界观、还是一种人生观，它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在哲学界占据这样的地位，虽然如今已渐渐淡如了人们的眼中，但我们还是时不时的提起它。詹姆士是美国实用主义的奠基人，也可以说是美国实用主义的集大成者，他的很多实用主义的观点主要是通过他的很多的讲义、演讲稿而整理后编写成《实用主义》这本书体现出来的，他的观点很多我们可以在这本书中看到。作者在这本书中开篇就把实用主义与在哲学界占有着举足轻重的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相提并论，并从作者自己的观点来分析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詹姆士把哲学的各种派别的形成归结于这些哲学家个人的气质，认为各派别的哲学的产生是由于他们气质的不同，继而导致他们在哲学上、在看待问题上的不同观点。从中可以看出作者的哲学的观点是建立的唯心主义的基础上的，而没有真正的把哲学回归到最本质的问题唯心和唯物放问题上。关于真理和理论的问题，詹姆士在他那里所有的真和真理的问题全都归结到事物最后的效果和结果上。正如他在《实用主义》上说的一样：“所谓真就是作为有效的工具。”“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真理成了经验中各种确定的、有效价值的类名词。而对理性主义者来说，镇里纯粹的抽象，我们必须遵从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名称。”“真观念就是我们能够吸收、能够生效、能够确认、能够证实的那些观念，假观念就是不能这样做的观念。”同时詹姆士还明确的把实用主义与唯物主义的真理观区分开来，在他这里倾心于事实，却又不承认唯物主义。另一方面还明确的说实用主义并不反对抽象，这似乎就是超越了马克思唯物主义和理性主义的新型的关于真理观和真的主义。当明对具体问题时，实用主义总认为只有实用主义才是最准确、最实在的方法论。它抛却事物的各种各样的性质、属性等，而把他抽象到最后的实体。“把物质叫做世界的原因不会使构成世界的各种成分减少丝毫；把上帝叫做世界的原因，也不会使这些成分增加丝毫。”也就是实用主义在乎的只是实体问题，只是最后的结果的问题。再到书后面的关于实用主义和人本主义的讨论、实用主义和宗教的关系等等，我们都可以明细的看到，作者一直是从自己经验主义的根本出发，继而维护自己的观点，为自己的观点辩护。当然我们不否认它在一定程度上是比人本主义先进，是明确的分析了实用主义在时代的现实中的很多的可行性。总体说来，詹姆士是一个彻底的经验主义，他的实用主义是建立在经验主义的基础上的，在他的世界里，世界上一切都源于经验，宇宙本源就是纯粹经验，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彼此独立的存在的，互不依赖，也没有内在的联系、没有规律性，当然也就不存在所谓马克思主义关于哲学上第一性和第二性的分别。他的认识论的观点就是“有用就是真理，真理就是有用。”方法论上，实用主义的方法是一种确定方向的态度，是去看事物最后的事物、收获、效果和事实——即不讲原则，只讲效果。实用主义是帝国主义时期的能够满足于帝国主义统治要求的思想，它维护了资产阶级的统治，因此它能够在美国等国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反应。虽然如今的它渐渐淡去，但是我们一样的要用一种客观的态度来看待它，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思想对其进行分析。

一点想法

一门哲学或者说一位思想家能够流行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是因为他所说的是能够与生活相结合的哲学。我之前只是听说过实用主义哲学，知道真正读到才发现这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观念。一切都以有用为准则，而不纠结于抽象的概念，和繁琐的细节。最近发现身边的有些朋友，纠结于所谓的主义与判读标准，比如：究竟是以理性还是感性来做决定？其实我只是略微能感受到其中的矛盾，却无法想出一些应对的办法。因为这是超出我的生活经验的。第一次提出“实用主义”的是皮尔斯在《通俗科学月刊》发表的“怎样使我们观念清楚明白”：我们的信念实际上都是行动的准则。然后，要说明一种思想的意义，我们只需要确定它适于产生什么样的行为：那种行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思想的唯一意义。我们思想上的区别，从根本上说包含一种显著的事实，那就是这种区别不管多么精细，也只能是一种可能实际的区别。要在我们思想上对某一件之情完全明白，那么，我们只需要看一看这个东西可能包含什么样的实际效果，我们可以希望从它引起什么感觉，以及我们必须准备做出什么反映。因此，我们对于这些直接的或遥远的效果的概念，就这个概念的肯定意义里说就是我们对这个东西的全部概念。也许实用主义在哲学范畴可以这样理解：实用主义是我们在哲学旅馆各种主义房间的走廊，许多房门与他相同，你会看到：第一个房间有人写无神论著作，第二个房间有人在跪着祈求信仰的力量，第三个房间一个化学家研究物质属性，第四个房间，有人在构想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体系，第五个房间有人证实形而上学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共同拥有走廊，如果他们想找到进出各自房间的通道，就必须经过这条走廊。这个比喻我们可以看出，“实用主义”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而非一种理论，也非我们想要解决问题的答案。它能够使你简单自如的游走于各种主义者之间，而又能全身而退。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实用主义本身就有理性主义的气质，因为他试图建立起一种统一的体系，想从全局来对世界有最本质最全面的认识。但是他又抛开了各种晦涩，抽象的外衣，让我们专注于问题的解决，而非问题的抽象属性，从这个方面来讲，又具有经验主义气质。我想说威廉詹姆士是谄媚的，因为他企图迎合各种奇诡偏执的哲学人，各种对解决生活问题毫无意义的主义理论。我想说詹姆士是现实的，因为他认识到只有解决问题才是各种思考和争论的最终目的，一切高高在上的架空理论，和那些所谓的主义者的边界线，各种标签，只是思想者们的长衫。只能让他们在纠结的失落时只剩一种对自我尊严维护的慰藉。我又想说詹姆士是聪明的，因为他最终认识的到一切行为的主体都是自己，无论用一种什么低贱的没有尊严方法，说服自己将旧有的观念和新遇到的事实融合抽形成一种新的并且最终会成为旧的的经验，并成功赋予行动，在生活中创造积极地价值，这就是好方法。现实主义也许这就在告诉我们，我们要不断的说服自己，要不顾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样子，贴标签画边界是一种限制自己想象力的行为。不要对一件没有做过的事说没有意义。。。原谅我每次都将评论做成鸡汤，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