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解读》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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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华书局
出版日期:2005-8
ISBN:9787101045635
作者:兰喜并
页数:285页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13页

当然,老子之“恶已“、”不善已“已经表现出好恶而落入”言筌“。
言筌:就是解释说明。 筌:捕鱼的竹器。中国哲学的传统,把用词叫做“言筌”。按照这个传统,最好的言说是“不落言筌”的言说。
不落言荃:不局限于言辞的表面意思,而有言外之意。荃(quán),古同“筌”,捕鱼的竹器。
荃通筌,鱼具(也是鱼篓)。鱼和鱼篓比较,“鱼”是实质(体),“荃”是形式(用)。 “言”(辞章)和“意”(事理、情趣)相比,“意”是实质,“言”则是形式。所以《庄子·外物》说:“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言荃 的本意是谈语言的形式与其所表达的内容的关系,应以内容为主,不可以辞害意。
“言荃”很少单用。一般说“不落言荃”(或相反:“落人言荃”)。在这里,好像意义发生的转变,有“不授人话柄”(或相反:授人以柄)的意思。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十二章 - 第十二章

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使人口爽,驰骋田猎使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使人行妨。
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而不为目,故去彼而取此。
五色:青、赤、黄、白、黑
五音:宫、商、角、徽、羽
五味:酸、苦、甘、辛、咸。
妨:伤害
解读:为腹而不为目,主张人们本然地去生活,要在本然的生存中得到幸福和欢乐,而不是把幸福和欢乐寄托于外在名利的占有。
孔子说他得以的学生颜渊“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孔子又说他自己“饭疏实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这样的“孔颜之乐”就是生存中的欢乐,追求占有 的人不会享受到这样的欢乐。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八章 -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
居善地,心善渊,予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解读:
在老子看来,水的特性最能表现无为自然的道理。水是生命之源,它滋养着万物,但却没有任何私念,于物无所取。它遇方则方,遇圆则圆,随物赋形,与物无争。水不以人之好恶而改变其自然本性,一切只是顺应而已。
居善地:水总是按着自己的本性存在,处于自己的本然之处。上善之人也能按自己的本性存在,常处于自己的本然之处,不以众人好恶为转移,所作所为只是顺性而已,不趋众人所好,不避众人所恶,存真守己,独立特行,不是其所。 成语“邯郸学步”、“东施效颦”,都是说那种不顾自己的本然之性,一味企慕他人的人,最终必然会丧失自己。这与上善之人居善地形成鲜明对比。
心善渊:常人的心境最易受到环境的影响,总是看别人怎么做、听别人怎么说,以此来决定自己的行为,因此,其心境总是躁动不安。上善之人不以众人好恶为行为的根据,只按自己内在的本性而行动,所以,其心境总是虚静深沉,不为外在环境所左右。
予善信:水善利万物,遍与诸生,但并无任何目的,只是其自然本性的表现。上善之人也是如此,施予只是随意,既无图报之念,也无邀誉之心。
正善治:水纯净不杂,清澈透明,止则平正不偏,动则荡涤群物。
事善能:水之品质,遇物赋形,不执于一,因地而为曲直,因器而为方圆,趋变无常,无所不通,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至坚。上善之人能随时举事,应变得当。
动善时:强调的是顺自然而行。
在老子对上善之人的描述中贯穿一条主线,就是自然无为。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五章 -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用草扎成的狗,古代用于祭祀,是应时之作,用后即扔);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tuó)籥(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解读
老子以“刍狗”为例来说明“应”。老子认为天地万物就像祭祀中的“刍狗”一样,也都是应时之作,某物之生并不是出于天地喜爱,某物之喜爱,某物之亡也不是出于天地之厌恶。天地不以春生为喜,亦不以秋杀为忧。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都是对境遇的应和,并不是天地有意为之。这就叫做“自然而然”。 圣人不“仁”而不是“不仁”,并不是说圣人对什么事情都麻木不觉了。天地的不“仁”是纯自然的,圣人的不“仁”则包含着一种境界。比如孔子遇到颜渊这样的好学生也高兴,当颜渊死了时也悲哀,这就是“应”。圣人比常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能与“道”想通而不滞于情,所以能“应物而无累于物”。“无累于物”就是不执著于一种既成状态。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19页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荀子 君道》讲:“楚庄王好细腰,故朝有恶人。”在老子看来,正是对某种价值的推崇和标榜,导致社会中的“争”、“盗”、“乱”。“尚贤”把人们都引诱到一条“路”上,形成“浩浩荡荡”的“潮流”,为了设定的“贤”而竞争不已。所以,老子主张不尚贤,不贵难得之货,不彰显任何可以引起人们贪欲的事物,使人们不为外在的名利而争斗,不以非正当的手段去谋取利益。 所谓“不争”只是否定那些人为的名利之争,并不否认为了维持正常生存的努力。 老子并不反对人满足内在的需求,而是反对人的占有欲念。所以说要“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虚心弱志指淡化人的占有欲念,实腹强骨指满足人的内在需求。 《庄子 逍遥游》讲“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这就是一种无占有的生存。不是要人成为鹪鹩和偃鼠,而是希望人们能走向无占有的生存。无知无欲不是不要任何知识,没有任何需求,而是强调不违自然。
老子的圣人之治是乌托邦式的,现实的人类社会远比老子所想的复杂,因此也不能仅仅通过“不敢、弗为”来解决社会问题。但是老子的思想可以给人一些启示:‘不敢、弗为“都是从负的方面来限定人的行动,而不是从正的方面去”教诲“人们这样那样,这其中包含一定的合理性。
[原文]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6页

”道“表示无所不备的”大全“,通常的”名“不能表达其丰富性。所以,老子说”名可名,非恒名也“。”恒名“指”全遍“之”名“,”可名“指对对象的界说。对于具体对象,可以通过一定的”名“来称说,如”圆“、”方“”温“”凉“等,都表达了一定对象的某种属性。但是”温“之名只能称说温而不能称说凉,具体现象或温或凉,故可以”名“称说。而”道“无所不备,不可遍举,说”温“而失”凉“。因此,想用通常的”名“来称说”道“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称说,便失去其周遍性,一旦界定,便不是”无不备“。用王弼的话讲”名号则失其大旨,称谓则未尽其极“。(《老子指略》)对于“道”不知道该怎样称说它。所以,在《老子》一书中,尽管反复地说“道”,但却没有“名”“道”,只是用“似万物之宗”“似或存”等语句对“道”做一些“似乎”的比喻。读《老子》就是要通过这些“诗意”的语言,在模糊中来体悟“道”,而不能拘泥于求“道”之精确“界说”,不能执着于要把“道”说清楚。
由于“恒名”不可“名”,所以“道”也就“无名”。“无名”不是由于“道”太空洞而无可“名”,而是由于“道”太丰富而不能“名”。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4页

扬子处于四通八达的交叉路却又难以决定该走向何方,所以哭泣。”可以南可以北“意味着方向的多元性,且多元”方向“彼此冲突,不可兼容,不可同约,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会背离其他方向。而人既不能不选,又不能全选,因此产生焦虑。
老子所讲“道可道也,非恒(在此读为geng四声)道也”也是面对这种既不能是“零”又不能是“全”的选择而焦虑或者发出的感叹。“恒道”所体现的是人与“四达之衢”(或者说是“环中”与“无穷”)的对应关系,是周遍的,但这只能是一种“静”的“对应”,不可道(动词)。“可道”指择路而行“,是”行“”动“,其所体现的是人与”一达之道“的关系。“恒道”意味着”全“。“可道”总是一偏,这便是“恒道”与“可道”的区别。
“道”具有这样一种“全”对应关系的意思,所以老子用以表示“大全”。“道“这一符号由此而具有了”形而上“的意义。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5页

“道可道,非恒道也”一句,在汉代以后的传本《老子》中都写作“道可道,非常道”,这是因为避汉文帝刘恒(heng二声)之讳而易“恒”为“常”,一直延续下来。“恒”、“常”二字的含义是一种交叉关系,而不是全同关系。 就其相同之处讲,二者都有长久、永久、固定不变等含义,在这些意义上,两个字可以互换。但是,不同之处在于,当恒读为geng四声时,有“全遍”的意思,而“常”则不具有这样的含义。汉代以后的传本以“常”易“恒”,抹杀了这两个字的区别,导致文意的改变。 老子对“道”的感叹产生与选择的焦虑,这同“恒(geng四声)时密切相关的。“恒(geng四声)具有多元(维)性,”常“只是一元(维)的。以“常”易“恒”,也就把多元(维)变成一元(维),而偏离了老子的宗旨。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3页

读《老子》首先理解其“道”。有/无/精气/变化/万物之所由/众理之所括
“道”像是人在十字路口之状。当一个人处于“四大之衢”时,他可以应对所有方向,所以《庄子 天下》中说“道则无遗者也”。《庄子 齐物论》中所讲“得其环中,以应无穷”也是这个意思。在数学中,零向量的方向是不确定的,包含着全部的可能性,但一旦伸向某一方,便不再是零向量,这是便只能对应一个确定的方向,不能同时对应所有的方向,不能同时走东南西北。用《庄子 天下》中的话讲,这叫做“选则不遍”。由于“选”,四达(无穷)则变成“一达”。这也就是《说文解字》的解释:“一达之谓道”。

《老子解读》的笔记-第13页

“知美,知善,本身就不美不善,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先后相随等,意在进一步强调(善恶、美丑)矛盾双方是共生的。善恶、美丑不是现象的”属性“,而是人从自己之一”偏“对现象所做的”解释“,是”设定“的,但人们却往往将其看作是”本然“的,企图"执”于一“偏”而求得所谓“尽善尽美”。这就是以偏概全。在老子看来,任何时候,人都只是一“偏”,不可能“全”,而且没有任何一“偏”具有绝对优越的价值可以“概全”,因此不应也不必"执”于一“偏”而求得所谓“尽善尽美”,而只是“应和”当下之“境遇”。“居无为之事”并不是引之不来、推之不去、迫而不动、感而不应,而是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因时为业”。弗始、弗恃、弗居就体现了“因时”“应物”。在“因时”“应物”的前提下,作、为、成都是无为。“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老子所讲的“圣人”能无所不宜、无所不可、无所不为。
《道德经》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译文: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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