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美尔文集-叔本华与尼采-一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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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12
ISBN:9787532740659
作者:格奥尔格·西美尔
页数:233页

内容概要

格奥尔格·西美尔(Georg Simmel,1858-1918),德国著名社会学家、新康德学派哲学家,主要以关于社会学方法论的著作闻名。在学术研究中,他开创了许多不同的理论风格,把不同学科、不同方法论的视野融为一体,并借助哲学、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及神学的各种分析模式,研究了诸如宗教、货币经济、道德起源、群体自我保存等重要的文化现象。在西方,西美尔赢得了哲学、社会学和美学等领域的崇高声誉。卢卡奇把他称为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过渡哲学家”,韦伯和哈贝马斯也曾对西美尔的研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多年来,西美尔的著作已经被翻译成了多国文字。不仅在西方有一批西美尔的固定研究者,而且在亚洲也有庞大的西美尔研究队伍。

书籍目录

第一讲 叔本华和尼采在思想史上的地位
生命的最终价值与基督教。叔本华的意志哲学作为当代精神状态的特征。绝对生活目的的丧失以及对其需求的继续存在。尼采把对生命过程本身的提升作为相对生活目的,用以取代绝对生活目的:“超人”作为超越一切既有发展阶段的人类发展模式。这两种具有相同出发点的学说的关系即是它们之间的根本区别。
第二讲 叔本华:人及其意志
可以认识的世界作为我们意识中的现象与自在之物不可认识的存在之对立。人的灵魂作为两个世界的汇聚点。我们的意志作为我们自身的绝对现实,即我们自身处于表象活动之外的存在的惟一内容。这个基本意志与其存在于具体意欲中的心理现象的区别。人被解释为理性生物;现代哲学和叔本华对人的概念的改造。
第三讲 叔本华:意志形而上学
多样性作为此在的现象形式,此在的自在本质作为绝对的统一性。被认识到的人的本质由此合理地转移到全部此在的形而上的属性上去:世界作为形而上的意志之现象。驳斥那种指责叔本华将世界观神秘主义人格化的说法。意志中的矛盾以及意志满足在原则上的不可能性。存在的不可理解性及通过将其解释为意志而使之降格。意志的统一性即是悲观主义的动机。
第四讲 叔本华:悲观主义
幸福即是对缺憾之痛苦的简单停止。有悖心理学地撕裂生命:没有一痛苦和拥有一幸福。预期的幸福就是向拥有逼近。叔本华的错误的主要动机:以强制和系统的方式将意志形而上学和悲观主义相统一。对快乐与痛苦的结算,以及痛苦的绝对含义。残忍。形而上学的正义,以及对快乐与痛苦的经验性分配。
第五讲 叔本华:艺术形而上学
事物的纯表象内容摆脱其现实性。“理念”作为艺术的内容。从作为意志的世界,从因果关系和个体性中超脱出来的审美状态之主体和客体。空间的含义。现实主义。艺术家问题。音乐作为对形而上的意志的直接艺术表达。艺术的幸福及悲观主义。艺术作为生活之对立的统一。
第六讲 叔本华:道德及意志的自我解脱
道德作为对意志之个体形式的否定。叔本华对一切客观规范的放弃及其悲观主义的动机。本质的形而上学的统一性作为道德的基础。与之相反:二重性的伦理含义。作为同情的爱。生命价值的消极共性。存在与应然。自由。禁欲主义对意志的否定。自杀。最终解脱。
第七讲 尼采:人类的价值与颓废
生命强度的历史性增强即为最终价值。基督教和民主制对此价值的颠倒。它同基督教理想在事实上的一致性。对人和社会的概念区分,这两者同个体性的关系。自然距离作为人类发展的条件。心理学上的差别敏感性与梅特林克的伦理学。分别按平均值与峰值对一个时期进行的价值测量。反道德主义的意义。
第八讲 尼采:高贵道德
尼采之道德的客观特征。高贵理想。存在与行动。向上培育的代价。既非利己主义,亦非享乐主义的个人主义。责任。伦理学和形而上学意义上的、同一者的永恒轮回。尼采之理想的绝对此岸性。对生命过程的价值评估本身作为叔本华与尼采之间最深刻的区别性动机。

作者简介

本书是西美尔关于叔本华与尼采的一组演讲稿。该讲稿不是一种单纯报告,它超越学说的内容本身,把文化事实和精神关系、认识标准和伦理价值批判性地联系在一起。作者从其全部论述中择取一条简洁、统一而重要的、反映其思想的脉络,论述叔本华和尼采学说最内在的核心、客观上最具价值和真正永久的部分、目的是对一般的精神文化史、对理解两位哲人的思想的永恒意义有所贡献。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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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这是一篇关于尼采和叔本华哲学的对比小论文。引文编码有点混乱,有些参考书中的尼采原文编码方式不统一。。走向意义建构的虚无主义——浅论尼采虚无主义认识论对叔本华意志论的超越一、作为终点和起点的虚无主义西美尔在其著作《叔本华与尼采》中曾经总结到,叔本华与尼采哲学拥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出发点:对绝对的存在目的的否定。这种否定来源于将理性请出形而上学。康德将现象世界和物自身做出根本划分意味着人无法通过理性认识到一个最终目的,这同“世界没有最终目的”在存在论层面的意义是等价的。可以说,这个思想出发点从一开始就具有认识论和存在论的双重向度。叔本华哲学正是在康德对现象和物自身的区分之上建立的,其开创性在于对这种区分做出了一个一元论的设置,即认为最终实在并不是理性可以通达的实体,而是一个超出理性的、无目的的意志。这种形而上学设置则包含着一种基本的存在论矛盾,正如西美尔所言,意志就其本质含义来说就包含着一种目的指向 ,但 “因为目标总是外在于意志的,既然意志在它自身之外已别无所有,那么它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目标。” 也就是说,意志必然是盲目追求而又无法满足和止息的。这在其表象世界就必然意味着一种悲观主义,人只能无休止地追求各种欲望的满足,但无法满足的痛苦和盲目的无聊注定远超于短暂的快乐。这种悲惨境遇的极致即是人求生的欲望之下必死的命运。因此生命的意义必然是虚无的,叔本华自然而然地走向否定意志而寻求最终解脱的道路。叔本华依据生命瞬间的痛苦多于快乐的经验,构建起一整套走向价值否定的意志学说。如果说尼采与叔本华同样以虚无主义为出发点,又为何能够抛弃这种悲观主义而在价值的废墟之上看到希望呢?事实上对表象/物自身划分的批判正是尼采批判叔本华哲学,更是他构建自己哲学的起点。我们首先需要重新审视叔本华的意志学说与传统价值论之间的本质联系。曾经作为既存事实的终极目的——上帝,是人们可以通过理性通达的,它是之前哲学体系的本质规定。而在叔本华的无神论意志哲学中,非理性的意志作为最终实在则一次性取消了之前的所有外在的目的论。在这里无目的的意志的至高性代替了曾经上帝的至高性,以上帝为前提的一系列价值体系和幸福理论必然剥落瓦解,世界必然显示出一种失去原有目的之后的悲观景象。可以说,叔本华是站在原有的价值角度来规定意志作为绝对之恶的面目。尼采的这种观点在《权力意志》中被明确表达:“有人认为“自在之物”必然是善良的、极乐的、真实的、统一的,而叔本华则把“自在”解释为意志,这是决定性的一步,只是他不懂得意志的神性化。因为,他依然困在道德基督教理想的囹圄中,在基督教价值的统治之下,叔本华站得很远,以致当自在之物对他来说已不再是“上帝”时,他才不得不把它视为坏的、愚蠢的、绝对要不得的。他不知道还有无限多的别的可能,甚至有成为上帝种类的可能。” 因此,“尼采称他为‘顽固的道德家’,说他‘为了坚持他的道德评价,他终于变成了世界否定者’。《强力意志》第416节,第283页。” 概括地说,叔本华虽然看到了虚无主义的本质,却没有放弃传统的幸福理想,这才是他悲观主义的来源。同样是以虚无主义为出发点,叔本华更像是站在传统的本质主义哲学的终点向回看。而对于尼采来说,虚无主义恰恰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起点。如果说叔本华的悲观主义意志论有着深刻的传统价值来源,那么这种价值的本质规定性必然就在其形而上学也即意志/物自身的区分之中。尼采认为叔本华的错误起始于将意志看作形而上学真理,他曾在《快乐的科学》中分析了叔本华的意志概念的前提:“叔本华有一个假设:凡存在的只是意志罢了,于是把一个古代神话捧上了王位。他似乎从未对意志做过分析,因为他和每个人一样,只相信一切意志的单纯性和直接性;而意愿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机制,故容易逃脱眼睛的观察。我要对叔本华提出以下的看法:第一,为了形成意志,必须要有兴趣和不感兴趣的观念;第二,感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亦即感受到兴趣或不感兴趣,这是对事物进行阐释的思考力,它是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工作的;这刺激可以解释为对某事感兴趣或不感兴趣。第三,只是具有思考力的生物才有兴趣、非兴趣和意志;绝大多数有机体则无。(快乐的科学,<127>)” 也就是说,叔本华所理解的意志依然是有条件的,意志的形成需要感兴趣或不感兴趣的观念,对兴趣的观念则是在无意识中形成的,兴趣本身又来源于刺激。因此绝大多数有机体没有这种过程,也就没有这种意志。换句话说,在尼采看来叔本华意义上的意志是一种人类的幻觉,而这种意志哲学自然同之前的各种哲学一样也是一种幻觉哲学了。自柏拉图开始的现象/本质二分在他看来是正是一切分裂的起源,如果说存在真实的世界,那么就是这一个世界。因此,尼采的发现在于传统哲学作为一种人的认识总是来自某个视点,因此必然具有道德和价值意义。这个视点又决定了作为哲学起点的形而上学概念,所以一直以来哲学家都误解了自身的工作,他总是从一个必然局限的道德性出发点去寻找一种普遍的客观真理。康德的提问“认识如何可能?”在尼采看来只有在回答了“什么是‘知识’?”之后才能够回答,“只有‘知识’这个词有了意义,世界才是可知的;但是不论如何,他都是可以解读的,世界背后没有任何意义,但却又拥有无穷无尽的意义——这就是‘透视主义’(视角主义)” 也就是说,知识总是人为设定和建构的——彻底的虚无主义意味着在承认世界本无目的之后获得重新承认知识价值的可能性。尼采称之为一种与叔本华式消极的虚无主义相对的积极的虚无主义。这也就是他所谓“重估一切价值”的认识论起点。二、尼采虚无主义的认识论如果我们接受尼采式的虚无主义,那么下一步的问题就在于如何能够在虚无之上重新构建意义?以及在新的意义图景中如何安置原有的理性活动?尼采为我们指出的方向就包含在对原有哲学真理观的批判中。因此在这里我们首先应该注意的是叔本华在整套哲学体系内为理性安置的重要地位及其存在论意涵。叔本华在接受康德的现象/物自身划分之后,进一步认为一切认识的来源是直观,理性的功能只在于“构成概念”,知性的功能则在于“认识因果关系” (§8,第74页,p.77)。 这仅仅是他认识论的起点,更重要的则在于他转向人自身内部来揭示意志与表象的统一性对于人的认识能力的特殊意义:“依据这一切,人们通过客观认识的途径因而要从表象出发时,是永远也不会超越表象即现象的……我就同意康德到这个程度。现在我却强调另一真理作为这一事实的对应,那就是我们不光是能认识的主体,而且从另一方面讲自身也是属于要被认识的实体,自身也就都是自在之物;因而我们从内部就有一条通向是物自身固有的内部实体之道路在敞开着……这是一条地下通道……自在之物正是作为自在之物才能完全直接地进入到意识之中去,也就是说自在之物是通过自己认识自己才直接被意识到的;想客观地认识自在之物,就是需要某种对立的东西。” 也就是说,叔本华的一元论设置本身为这种最为特殊的直观提供了可能。进一步来看,身体可以说是具有对表象超越性的特殊存在,它不仅是人作为意志和表象的最根本体现,同时也是人认识意志的直接来源。“认识的主体既由于它和身体的同一性而出现为个体,所以这身体对于它是以两种方式而存在的:一种是悟性的直观中的表象,作为客体中的一客体,服从这些客体的规律。同时还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即是每人直接认识到的,意志这个词所指[的那东西]……可以说整个身体不是别的,而是客体化了的,即已成为表象了的意志。”(《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18:151)人的这种来自内部的直接认识意志的能力也为人提供了摆脱意志的可能。正因为具有这种能力,人从根本上来说就并不是盲目的。但光有这种直观认识还远远不够,因为它“总之能对个别情况有用,只及于,也终于眼前最近的事物”。而理性的意义恰恰在于“把直观地,在具体中被认识的再加以抽象的、普遍的认识” (《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12:94),从而使我们能够走出对世界瞬间的把握,走向普遍的真理。这也意味着我们能够完整地理解意志的存在论意涵,从而看清获得解脱的道路。可以说,虽然叔本华不再将理性当作认识的起源,但还是要依靠理性获得的普遍真理,即一种传统唯理论式的静观知识。因此虽然叔本华的“意志”概念否定了绝对目的的存在,但在他的认识论结构中,“意志”概念仍然是一种具有外部的绝对超越性的静观真理。换句话说,叔本华恰恰是通过“意志”这一形而上学设置继承了前人的非虚无主义哲学。要从哲学内部抛弃这种传统意义结构的残余,尼采的重大工作就在于放弃这种超越时间的(永恒不变的)静观真理观,而将价值引入时间性(历史性)的生命过程内部,即从外部的绝对超越性价值走向内部的自我超越性价值。这也正是尼采对叔本华“意志”概念改造的出发点。“他把“自在”不规定为“存在”,即某种静止的东西,而规定为永恒运动,规定为某种最终不可认识和不可把握的事物的永恒运动。” 也就是说,自在在尼采这里不再是一种可静观的对象,其本质需要在时间中显现。并且这种运动、变化与人的视角性、局部性相比,具有一种绝对的超越性。因此尼采写道:“假如一切都在变化,那么认识只有根据对存在的信仰才是可能的。”(第9卷,第335页)“为了思考和推论,必须假定事物的存在:逻辑之研究一些固定不变的形式。……认识和变易是相互排斥的,因此‘认识’必然是另外一种东西:它是一种可以认识的意志,必然是前导,而变易是产生存在物假象的根源。”(第9卷,第354-355页) 在这样一种认识论之下,“真理不是客观存在的东西,不能被发现——它必须是被创造出来,它命名一个过程,或者意志,来克服其自身的无穷性。”(《权力意志》1968:298) 另一方面,正如基尔西霍夫指出的,尼采从叔本华和谢林那里继承了一种认识,既人作为世界的一部分而拥有的内部认识路径(如前引文7)。局部与整体的辩证关系证明了人存在一种超越视角性的可能。“我们具有世界的特性,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除了通过自己以外再也没有别的通往世界之路了:我们身上一切高尚和低贱的东西均须理解成必然属于世界的存在体”(第11卷,第108页) 而人从内部获得这种超越性认识的方式被尼采看作是对“灵魂遥远而古老的共同生活” 的回忆,也即权力意志对自身的永恒回归过程。这种回忆与柏拉图的回忆说最根本的差异在于回忆对象的非本质、非现成性,但其又不是毫无根据的,这种根据是权力意志在历史中显现的自我根据。尼采还从更加宏大的权力意志视角为人类的认识活动也即回忆过程赋予了一种存在论意义。他通过类比将人类的理性思维直接看作是一种有机体的变易活动,人类正是以这种方式参与了整个宇宙的变易过程。虽然意识活动总是一种对存在的现成化,因此总是与一种向上的权力意志相违背,但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其中有包含着不断的自我超越。进一步的,尼采不仅将人类原有的传统理性活动在其权力意志学说之中赋予了历史性的价值,他还将悲剧艺术看作是与其积极的虚无主义相应的价值创造的最高来源。他认为我们首先需要正视世界本无意义,即持有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以此为基础,人才能以强力意志体验真正的生活,这种生活是一种悲剧式的创造过程,即像悲剧一样为狄奥尼索斯所代表的生命意志赋予形式。“以悲剧的方式生活,就是要拥有力量赋予构成生命形式的总体经济力量(the total economy of forces)一种解读。” 这是一种积极的过程:虽然艺术创造仍然是视角性的,但它对生命意志和形式化过程的视角性二者都拥有自觉,因此这种表达超越了原有的道德体系,而能够完整地赋予生命价值,创造了“对世界的绝对肯定” 。因此可以说,同样是以绝对目的的失落为出发点,尼采通过彻底的虚无主义发现了原有哲学的道德性,超越了叔本华式的与传统乐观主义相对应的悲观主义,同时通过揭示叔本华认识论的条件性进一步取消了意志的消极存在论意涵。但我们并不能说尼采由此走向了简单、任意的相对主义和主观主义。正是通过对历史的肯定,他激活了存在于生命意志内部的相对性意义结构,并且通过“永恒回归”使这种意义结构具有内在的完整性。虽然传统哲学活动在尼采看来是一种追求绝对本质、绝对价值的幻觉过程,但是在一种非本质主义的框架下,他重新肯定了作为有机体变易即意志的自我回归的哲学。最后,他提出悲剧艺术,作为一种超越传统哲学活动和传统道德体系的绝对价值创造过程。因此,同样是从虚无主义出发,尼采将之作为了一种价值建构的起点,完成了对叔本华否定式意志哲学的超越。参考资料-------------------------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商务印书馆,1998年西美尔,叔本华与尼采——一组演讲,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基尔西霍夫,尼采的认识论研究,载于刘小枫主编,《尼采在西方》,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尼采,权力意志——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商务印书馆,1996年,80年代遗稿选编部分,<1005>周国平,尼采与形而上学,见周国平文集第三卷,陕西人民出版社,第291页尼采,快乐的科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第212页斯平克斯,导读尼采,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155页
  •     西美尔钟情于与叔本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只给了尼采两章的篇幅,其余都留给了叔本华。然而,就是这短短两章,西美尔对于尼采的高贵道德、价值观的漫不经心的阐述,却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对于尼采对基督教的歇斯底里的仇恨的分析,令人瞠目结舌。可谓一针见血。感谢西美尔,可以让我历史地看待尼采。面对如此大哲,渺小如我者,很容易折服拜倒。郜元宝研究鲁迅之初,试图平视之。尔后感叹,要有平视鲁迅的眼光,在中国,至少还需要200年。我辈是一万个心甘情愿地拜倒于忧深愤广又悲天悯人的周大先生的脚下的。而对于尼采,西美尔给了我一双平视之的火眼金睛。“尼采具有艺术和道德气质,而叔本华的气质则是美学的和非道德的”“尼采缺乏一种超验气质……”这使得他无法感悟到基督教道德和价值取向的高贵之处。尼采之后的哲人中,无人可以达到西美尔的高度。什么海德格尔、洛维特、沃格林,远远不够。
  •     这不是书评,而是我在读书的时候发散思维所作的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这篇讨论幸福的随笔里,我想先对叔本华的唯意志本体论做一个我的理解。叔本华的意志形而上学是一种柏拉图式的二元论。意志作为自在之物,作为我们形而上学的本质,始终在我们的表象世界中难以得到完美的表达。意志通过表象活动从“一”分裂为“复多”,即形而上的“意志”分裂为具体心理经验中的诸“意欲”;但每一个意欲却只是意志的不完美表达,所以即使意欲得到满足,意志也永远得不到满足。正是因为意志的不可满足性,意欲的追逐才是永不止息的。而我想到一个形象些的比喻。意志犹如一个完美的球体,它投射出的一个个意欲则如同一个个有缺口的圆。而幸福只是把每个圆的缺口填满,使之成为一个完满的圆形。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圆都能得到完满,更何况,即使一个完满的圆形都只是球体的一个侧影呀!球体得不到满足,因此它在投射出的一个有缺口的圆得到完满之后又将投射另一个有缺口的圆——这是一个永不止息的无限过程。这个完美球体作为形而上的绝对单一者,是没有外在于自身的目标的,因而它是盲目的;而对于每个有缺口的圆来说,其每次实现圆满的过程都是虚幻的,因为一个完满的圆毕竟只是球体的侧影和破碎的光芒。这些圆一个接连一个,却永远不能交叠成一个完满的球——意志永远得不到真正的,百分之百的满足。叔本华说,幸福是每一个圆形在最终到达的完满时刻所实现的一个瞬间的非延展性,所以幸福只是对缺憾之痛苦的简单停止。齐美尔对叔本华的批判指出,叔本华的错误在于有悖心理学地撕裂生命,把我们的心理状态简单的划分为拥有和未拥有。叔本华把除了完满瞬间的其他时间都视为缺憾的痛苦状态,因而只有在我最终实现一个目标的时候才拥有短暂的幸福。而在齐美尔看来,幸福作为我们主观的心理感受,拥有不依赖于现实之上的独立性,它是一个连续性的增生过程,而不是一个从纯痛苦跳跃到另一个纯幸福。未来占有的快乐不仅作为未来的快乐,而且已经作为当下的快乐,照射在趋向未来快乐的而道路上;因而我们会在迈向成功的过程中预先感到快乐。外在的拥有确实能够以一种非此即彼的方式得到呈现,就好比一次登山比赛,在只重视目标的人看来,只有登到山顶才算取得胜利;他们在意的是从山脚到山顶的黑白性质的置换,是目标的绝对获取。而在只重视过程的人眼里,幸福正随着海拔高度的增加而递增着,当我到达山顶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不能够再获得更多的幸福感受了。可是人生不仅仅是一个目标的实现,人生是许许多多意欲的追逐。此时我想象一条竖直的垂线,每隔一段距离就分布着一些点。如果幸福仅仅在这些点上才能实现,而其他部分都是追逐过程中的不完美阶段,无怪乎悲观主义者会指出生命中苦难对幸福的绝对优势。乐观主义者说过程重要,是因为假设只有一截的路程吧——倘若生命只有一个起点和终点,那么意义全然在路上了;但实际上我们奔向的许多目标,都是中转站,它们决定了下一段的路程呀!一幅曲曲折折的星座图——作为目标的过程和作为过程的目标,两者不能截然分开吧!如果仅仅瞄准目标,那么未实现的过程都处在缺失的恐慌中,我只能在漫长的生命途中向痛苦称臣;如果只在意过程,类似于“carpe diem”把生命肢解为强化的瞬间,却忽略了连续统一性才是我们生活的前提呀!叔本华有悖于心理学的撕裂生命固然不对,但齐美尔把内在感觉和外在获得完全独立也有失偏颇——大多数内在感觉,若得不到外界的认可是很难作为一种稳定的幸福存在的。内在幸福的递增反映在外部世界上,总是相应的迈向一个具体的目标。在爬山的过程中,我的幸福感若随着海拔而增加,我也必定要争取登到山顶:虽然在登到巅峰时我已经不能在海拔上有所增加,但却能一览众山小,收获一幅辽阔的宏观图景和整体的幸福感——这是收获的快乐,不同于过程里琐碎直接的感觉;更何况,又有谁希望在即将到达山顶的一瞬间,因为一脚踩空而重新掉下呢?——此时人感受到的则不仅仅是缺憾,还有巨大的落差!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废话一堆。简而言之:过程和目标都重要。我们生命的大多数时间是在过程中度过的,如果过程里不快乐,岂不是在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快乐;快乐归快乐,我们也需要一个外在目标的达成,所以有时候要牺牲一些随心所欲才能换来心安理得。

精彩短评 (总计30条)

  •     译文的书籍装帧优良,有些偏的西美尔和有些偏激的叔本华都是那么吸引人。
  •     这种垃圾竟然有4星半..西美尔进入我的哲人黑名单了...
  •     这本西美尔文集确实很精彩,很值得买的。
  •     不知是西梅尔说话绕,还是译者水平太有限。西文中的嵌套式的长句翻译过来生涩无比,甚至一句话读了三遍仍不知在表达什么。
    装订纸张都不错,但内容有问题的书,包装好又有何意义呢。
  •     悲观主义哲学
  •     ls,西美尔本来就不是自成体系有自己独特哲学构建的哲学家。因而一辈子郁郁不得志。未得正统学院派认同和认可。你说哲学高度和深度,海德格尔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尼采最出色的弟子和传人。我本人也非常喜欢他。
    而西美尔自有他独特的价值和贡献。一方面,从巴门尼德、赫拉克利特,到黑格尔,尼采,叔本华的哲学真谛的细致入微的独到分析,二来,在社会学方面数不胜数的令人拍案叫绝的原创性见解和探幽,大有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之劲道。在这两方面,西美尔的贡献确实无人能及。他本来就不是正统哲学家。跟海德格尔自成一家的卓越深邃思想相比,当然不及了。
    他们俩各自摸索的门道维度都不相同。都是令我十分感兴趣的哲人。没有抑此扬彼的意思。
    某不才,但西美尔的中译本除了厚厚的《货币哲学》,其余都翻阅过了。至于海德格尔,则刚刚涉及,打算日后详加研读。
  •     虽然哲学之间其实没有可比性,但是我始终觉得叔本华比尼采更能称得上是伟大的哲学家。
  •        西美尔钟情于与叔本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只给了尼采两章的篇幅,其余都留给了叔本华。然而,就是这短短两章,西美尔对于尼采的高贵道德、价值观的漫不经心的阐述,却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对于尼采对基督教的歇斯底里的仇恨的分析,令人瞠目结舌。可谓一针见血。
       感谢西美尔,可以让我历史地看待尼采。面对如此大哲,渺小如我者,很容易折服拜倒。郜元宝研究鲁迅之初,试图平视之。尔后感叹,要有平视鲁迅的眼光,在中国,至少还需要200年。我辈是一万个心甘情愿地拜倒于忧深愤广又悲天悯人的周大先生的脚下的。而对于尼采,西美尔给了我一双平视之的火眼金睛。
       “尼采具有艺术和道德气质,而叔本华的气质则是美学的和非道德的”
       “尼采缺乏一种超验气质……”这使得他无法感悟到基督教道德和价值取向的高贵之处。
       尼采之后的哲人中,无人可以达到西美尔的高度。什么海德格尔、洛维特、沃格林,远远不够。
  •     西美尔的分析太精辟了
  •     立場有問題 對叔本華哲學褒揚過頭了 新康德派蠻無聊的 翻譯的不好
  •     现代人很少有人静下心来,读完鲁迅看过的那1万4千多册的书吧。
  •     烂
  •     我看到了一半,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不仅仅是过程还是目标那样单纯的问题。或者这样说,齐美尔将痛苦与幸福都作为人类的先验性本质特征,意志并非如叔本华所言是仅仅是一个绝对统一之存在的在表象世界复多式的展开,幸福与痛苦这二中超感的存在是寓存于意志之中的。固然,幸福仅仅存在于从期望产生一刻开始到期望得到实现之后的某个节点,自此之后意志的不满足促动我们去追求更多的东西,如果我们在经验中去回溯这种永恒的轮回,在意识中区展望晚来可能经历轮回,自然就会产生一种悲观主义的倾向。然而问题在于,是否相对的幸福就一定是不如绝对的痛苦那样是在,是否相对的存在对我们得意义就远不如绝对的存在对我们得意义?答案似乎是很难确定的。遵循着如此的逻辑,我们可以看到,似乎痛苦与幸福于否则完全取决于我们站在何种分析的视角上,将相对存在作为真正意义还是绝对存在作为真正的意义。似乎哲学到达这里已经有了终点 ,似乎哲学的意义已经最终得到了体现。哲学非是教给我们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而是给我们提供看待世界的途径,至于如果去看待这个世界,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也许,我们最终将回到的是柏拉图的那个时代,通过不断的辩论去发现自身真正的存在。活着我们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睁开眼睛,我们是动物,所以我们要闭上眼睛。
  •     2009
  •       这不是书评,而是我在读书的时候发散思维所作的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
      
      
      在这篇讨论幸福的随笔里,我想先对叔本华的唯意志本体论做一个我的理解。
      
      叔本华的意志形而上学是一种柏拉图式的二元论。意志作为自在之物,作为我们形而上学的本质,始终在我们的表象世界中难以得到完美的表达。意志通过表象活动从“一”分裂为“复多”,即形而上的“意志”分裂为具体心理经验中的诸“意欲”;但每一个意欲却只是意志的不完美表达,所以即使意欲得到满足,意志也永远得不到满足。正是因为意志的不可满足性,意欲的追逐才是永不止息的。
      
      而我想到一个形象些的比喻。意志犹如一个完美的球体,它投射出的一个个意欲则如同一个个有缺口的圆。而幸福只是把每个圆的缺口填满,使之成为一个完满的圆形。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圆都能得到完满,更何况,即使一个完满的圆形都只是球体的一个侧影呀!球体得不到满足,因此它在投射出的一个有缺口的圆得到完满之后又将投射另一个有缺口的圆——这是一个永不止息的无限过程。这个完美球体作为形而上的绝对单一者,是没有外在于自身的目标的,因而它是盲目的;而对于每个有缺口的圆来说,其每次实现圆满的过程都是虚幻的,因为一个完满的圆毕竟只是球体的侧影和破碎的光芒。这些圆一个接连一个,却永远不能交叠成一个完满的球——意志永远得不到真正的,百分之百的满足。
      
      叔本华说,幸福是每一个圆形在最终到达的完满时刻所实现的一个瞬间的非延展性,所以幸福只是对缺憾之痛苦的简单停止。
      
      齐美尔对叔本华的批判指出,叔本华的错误在于有悖心理学地撕裂生命,把我们的心理状态简单的划分为拥有和未拥有。叔本华把除了完满瞬间的其他时间都视为缺憾的痛苦状态,因而只有在我最终实现一个目标的时候才拥有短暂的幸福。而在齐美尔看来,幸福作为我们主观的心理感受,拥有不依赖于现实之上的独立性,它是一个连续性的增生过程,而不是一个从纯痛苦跳跃到另一个纯幸福。未来占有的快乐不仅作为未来的快乐,而且已经作为当下的快乐,照射在趋向未来快乐的而道路上;因而我们会在迈向成功的过程中预先感到快乐。
      
      外在的拥有确实能够以一种非此即彼的方式得到呈现,就好比一次登山比赛,在只重视目标的人看来,只有登到山顶才算取得胜利;他们在意的是从山脚到山顶的黑白性质的置换,是目标的绝对获取。
      
      而在只重视过程的人眼里,幸福正随着海拔高度的增加而递增着,当我到达山顶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不能够再获得更多的幸福感受了。
      
      可是人生不仅仅是一个目标的实现,人生是许许多多意欲的追逐。此时我想象一条竖直的垂线,每隔一段距离就分布着一些点。如果幸福仅仅在这些点上才能实现,而其他部分都是追逐过程中的不完美阶段,无怪乎悲观主义者会指出生命中苦难对幸福的绝对优势。乐观主义者说过程重要,是因为假设只有一截的路程吧——倘若生命只有一个起点和终点,那么意义全然在路上了;但实际上我们奔向的许多目标,都是中转站,它们决定了下一段的路程呀!
      
      一幅曲曲折折的星座图——作为目标的过程和作为过程的目标,两者不能截然分开吧!如果仅仅瞄准目标,那么未实现的过程都处在缺失的恐慌中,我只能在漫长的生命途中向痛苦称臣;如果只在意过程,类似于“carpe diem”把生命肢解为强化的瞬间,却忽略了连续统一性才是我们生活的前提呀!
      
      叔本华有悖于心理学的撕裂生命固然不对,但齐美尔把内在感觉和外在获得完全独立也有失偏颇——大多数内在感觉,若得不到外界的认可是很难作为一种稳定的幸福存在的。内在幸福的递增反映在外部世界上,总是相应的迈向一个具体的目标。在爬山的过程中,我的幸福感若随着海拔而增加,我也必定要争取登到山顶:虽然在登到巅峰时我已经不能在海拔上有所增加,但却能一览众山小,收获一幅辽阔的宏观图景和整体的幸福感——这是收获的快乐,不同于过程里琐碎直接的感觉;更何况,又有谁希望在即将到达山顶的一瞬间,因为一脚踩空而重新掉下呢?——此时人感受到的则不仅仅是缺憾,还有巨大的落差!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废话一堆。简而言之:过程和目标都重要。我们生命的大多数时间是在过程中度过的,如果过程里不快乐,岂不是在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快乐;快乐归快乐,我们也需要一个外在目标的达成,所以有时候要牺牲一些随心所欲才能换来心安理得。
      
      
  •     对于要了解叔本华与尼采这本手很不错
  •     同等高度思想家的评述!
  •     这本书翻译很到位,感谢译者。齐美尔果真是一个“上天下地”的人
  •     叔本华是形而上学世界观的典型代表,好的与坏的。 尼采是历史哲学的典型代表,好的与坏的。 西美尔是不错的哲学教师。
  •     “尼采之后的哲人中,无人可以达到西美尔的高度。什么海德格尔、洛维特、沃格林,远远不够。”???
    这样看西美尔可不妥吧?楼主实在不懂西美尔,建议看一下刘小枫的介绍,西美尔说叔本华和尼采是有自己的意图的,并不是普及哲学,他很关注现代性的社会心理机制,而叔本华的形而上和他的思想很合契,他的学说主要是社会思想,至于他的哲学高度和深度是难望海德格尔大哲的项背的。
  •     2013.12.11
  •     没看懂,还需要再看一遍。
  •     "同一事物永恒轮回的观念就是对有限性渴求与无限性的综合"
  •     评价为很差,原因是:翻译太糟糕了。
  •     关键在于,通过过程来获得基本的目标——生命形而上的自足,而不是把过程当目标。
  •     经典
  •     呼~看来强推哲学类书籍只能听古典音乐吧,反正需要很累很专心,歌都不能听
  •     西美尔一贯的风格:细微精辟!
  •     印刷装订还不错,还未细看。
  •     尼采和鲁迅的文章以及后人各种评论看了不少。
    褒贬不一的,也不知道怎么去看了。
    楼上的链接涉及到李敖。
    这是个猛人啊,好像还在什么公开场合裸体过。算得上是行为艺术之大家。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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