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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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0-5
ISBN:9787547008706
作者:[美]约翰·哈特,John Hart
页数:306页

死亡和鲜血,都是让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必须具备的一部分

  我,亚当•切斯。  形塑我为现在之我的一切,全都发生在那条河畔。  我在那里失去了母亲,在河岸上坠入情网。  我甚至记得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那一天,河的气味。  那条河是我灵魂的一部分,而我以为我会永远失去了它……  五年来,亚当•切斯从没有忘记过那条河流。  当他再度回到罗恩郡、这个放逐他的家乡时,一切仿佛未曾改变。  他河岸边的家,如同缓慢流动的河水始终存在;搅动的泥土,也仍像年少打斗时流下的血一样殷红;而河的气味,让他想起了当年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那天……  只是他不再相同了。  早在父亲相信继母指控他杀了人,在他抛下挚爱与好友、对家族农场的责任,以及这段早已灰白如槁的生命之后,亚当•切斯就成了个没有回忆、只有愤怒与阴影的人。  原以为此次回乡只是受老友之托,但亚当却意外卷入了土地开发案的争执,顽固的父亲与农场成了郡上的最大阻碍。在接连几桩攻击案与凶杀案发生后,嫌疑犯的矛头,开始指向曾经被当作凶手的亚当!  他从来不期望能得到原谅,因为,回头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亲情与友情,信任和背叛,所有潜藏在水面之下的秘密,宛如泥红色的河水,在亚当的生命里不断翻搅,将再度拉着他往最黑暗的地方沉落下去。而这一次,他是否能奋勇向前游去……  八岁那年,当母亲在他眼前扣下扳机死去,那无止尽的黑暗与叛逆,便取代了原有的幸福日子。  他的父亲说得没错──死亡和鲜血,都是让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必须具备的一部分。  透过约翰•哈特蕴含情感的笔触,以及成熟的写作技巧,《顺流而下》不仅有挑逗读者好奇心的悬疑氛围,更吸引人的是故事中角色在面对挑战与转变时,那层次丰富的心境以及多重的情感张力。约翰•哈特以精采绝伦的文笔,探讨背叛与原谅的议题,结构严谨又引人入胜,无怪广获《纽约时报》及日本《周刊文春》等媒体盛赞,更一举擒获爱伦坡奖年度最佳小说的最高殊荣! 

田园里的爱情亦可如此黑暗

也许切斯家族是自亚当离开之后才开始走向衰亡--但直到最后我才恍然大悟,自从老切斯犯下了年轻带来的错误冲动开始,整个家庭,整个家族就不可避免地慢慢向黑暗边缘倾斜.这是一座悲伤的田园,阅读期间我的脑海里浮现着的是金黄色的稻田里的风车房和半椭圆形的畜牧场,老切斯的敞篷小货车经过牛群在狭窄的石砂路上扬起灰尘...我一度失望地觉得这是一场利益的争夺,人性黑暗贪婪的较量以及毫无新意的"顺流而下"式的抽丝剥茧,后来我明白这是一部人性在爱情,家庭,背叛和鲜血面前的救赎.

2008年美国推理小说最高奖---爱伦坡大奖作品

   《死亡拼图》你也许不陌生,它也是爱伦坡大奖作品;不过这本书的作者约翰·哈特更是了不得,他总共写了三部作品,却有两次获此大奖,另一本是《顺流而下》,2008年爱伦坡大奖作品。       关注这颗美国文坛冉冉升起的明星,有外国媒体把他誉为“美国当代的马克·吐温”。

阳光下的罪恶(家族中的秘密)

阳光下的罪恶转文约翰•哈特的《顺流而下》是一部具有美国南方文学风味的惊悚小说,曾经有评论者评论约翰该小说的风格是“在光天化日下从地缝里拉出死者遗骸”,是颇为一针见血的。世家大族的罪恶与柔情,时而古典唯美、时而沉郁煽情的叙事风格,构成这部小说表里错综的氛围基调。  小说以主人公亚当•切斯的返乡开始故事。亚当在五年前曾经被继母指控为杀人凶手,因而招致非议。尽管案情扑朔离迷,亚当最终被无罪开释,但他的父亲雅各布却不再信任他,无奈之中,亚当离开了祖辈生活过的红河农庄。  亚当这次所以返乡是因为好友丹尼•费斯要他回来。丹尼是一个屡教不改好惹麻烦的人,但却是亚当的挚友,他的英文名被作者设定成Faith(意为“信仰”),显然是有一定用意的。在亚当找到丹尼前,首先遇见的是前女友罗宾。亚当从前曾经深爱过罗宾,并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在罗宾家里,他发现罗宾仍旧把自己的照片放在案头。  但是,亚当来不及与罗宾重温旧情,就被迅速的牵涉进一宗暴力性侵犯案。而罗宾恰好是负责案情调查的警察。原来亚当回乡不久,曾去看一个叫格蕾丝(英文Grace意为“优雅”)的姑娘。格蕾丝是农庄工头道尔夫的孙女,亚当从前在红河农庄时,一直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深爱着格蕾丝。此时的格蕾丝已经长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尽管亚当的思维还停留在对格蕾丝的纯真的想象上,在河边身穿比基尼、戴太阳镜的格蕾丝却主动以狂野的方式亲吻了亚当,向亚当袒露了爱情。当亚当挣脱开时,格蕾丝说过“我恨你,亚当,我恨不得杀了你”后,消失在树林里。格蕾丝在小说中再次出现时是满身伤痕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说她唯一能记起的事情是曾经和亚当在一起。  这导致了警方对亚当的新一轮怀疑。没人相信亚当,大家都怀疑亚当性侵犯了格蕾丝。要不是人们觉得他曾经小小年纪见证了母亲的自杀,并且从那以后一直不太正常的话,他们恨不得将亚当千刀万剐。  从罗宾口中,亚当得知自己的家族正面临一个严峻的考验。1789年以来,切斯家族一直拥有罗恩县的红河农庄,控制着罗恩县的大片土地。就在不久前,一家电力公司想出高价购买罗恩县的土地建造核电站,引发了人们的贪婪和欲望。而红河农庄拒绝出卖土地的立场将导致交易破产,这引起了一些想趁机谋取暴利的人们对切斯家族的敌意。  亚当逐渐了解到这一切的同时,也被卷入一连串的殴斗、制造冰毒和凶杀事件当中。麻烦接二连三,好像命运之神特别照顾亚当一般。  随着情节的展开,一系列性格各异的人物不断地涌现在我们面前,其中有彻头彻尾的恶棍泽布伦•费斯、颇有女人缘的烂赌鬼丹尼•费斯、精神不太稳定的年轻女性格蕾丝和米里安姆、邪恶的继母简妮丝和高尚的雇工道尔夫——他已经患上癌症,宁愿代人受过未曾犯下的罪行。  不管是昔日印第安人染红河流的血水、还是今天利欲熏心者的阴谋和罪恶……最终都将被沉默而又汹涌的浊流所淹没、带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永恒得有些陈腐的主题经过作者的全新铺衍,读来仍旧令人荡气回肠。这显然是《顺流而下》一书书名的部分寓意。另一方面,《顺流而下》这个书名在一定程度上还指的是主人公亚当和罗宾的情感发展过程。当亚当遭受众人怀疑时,唯独罗宾始终回护相信亚当,即使是警察的职业操守也不也能阻止两个有情人真挚的情感交融。对于亚当和罗宾来说,好像小说中所发生的一切纠葛、罪恶、鲜血和牺牲,都是上帝预先安排设计好的,目的只是为了成全两个暂时暌别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不由得令人想起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  故事的谜底最终将如何自圆其说?相信在读过小说后,你一定会对作者的巧妙构思叹赏不已。  

[转]另类的推理作家——约翰•哈特

另类的推理作家——约翰•哈特文/许冬平“创作源于生活”可谓老生常谈,但不无道理。中国的专业作家为了写好某部作品,往往要到基层体验生活,美国的大部分作家(其实叫“写手”更合适)都不是专职、也没有国家几级作家的称谓,而是完全靠稿费收入维持生活,他们往往另有固定职业,写作只是业余爱好,小说是与其职业相关的副产品。因为写的往往是自己熟悉的行业,到某处“蹲点”体验生活就不必了。这些写手主要来自大学教授、医生、记者、律师等行业,如果哪一天这些写手有一本书成了畅销书,写手也进而跻身畅销作家之列,那么他可能会辞去本职工作,投身专业写作。美国由律师转为作家,著名的有理查德•帕特森(出版过《局外人》、《沉默的证人》、《无处可逃》等多部长篇小说)、约翰•格里森姆(出版过《杀戮时刻》、《失控的陪审团》、《鹈鹕案卷》、《陷阱》、《遗嘱》等十余部小说)和斯科特•托罗(出版过《假设无辜》、《人身伤害》、《承认有罪》等)三人,现在,随着《谎言之王》、《顺流而下》这两部作品的成功,其作者约翰•哈特也加入了这一行列,成了专业作家。约翰•哈特1965年生于北卡罗莱纳州的德勒姆城,父母分别是外科医生和法语教师,后来举家搬迁到罗恩县,《顺流而下》即是以此地为背景。约翰•哈特说自己儿时最幸福的回忆就是那五百公顷的农场,但农场很快就被席卷北卡罗莱纳州的土地开发大潮慢慢侵吞。作者进入夏洛特市北部的戴维森大学,学习法国文学,后来又获得会计和法律方向的研究生学位,做过银行职员、股票经纪人和律师,也做过直升机机械师、伦敦酒馆招待,但作者的梦想一直就是好好写书,出版后能畅销。他很钦佩那些在早晨四点起来写作,却还能在日常工作中游刃有余的人。取得成功之前,作者曾有过两次写作未能出版的经历,但是,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文学梦,而是将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罗恩县公共图书馆的一个小单间里,最后的成果是《谎言之王》。此书出版后不久,《纽约时报》即有书评称,“斯科特•托罗之后,没有一部惊悚小说表现得如此有文学品位”。2007年1月,该书被提名为“埃德加奖”最佳处女作,随后又连获“巴瑞奖”、“安东尼奖”最佳处女作提名。《顺流而下》是作者继《谎言之王》成功之后的又一部力作,获2008年爱伦坡最佳小说奖。爱伦坡奖由美国推理作家协会于1946年创办,有世界推理小说界“奥斯卡”之称,享有极高声誉。早在2006年,哈特的《谎言之王》甫一面世,即因其深刻描写了男性面对生活挑战时的妥协与挣扎,入围当年“爱伦坡奖”最佳处女作提名。《谎言之王》发生在罗恩县,小说主角杰克逊•沃克曼•皮肯斯的父亲埃兹拉•皮肯斯在其妻去世的当晚,莫名失踪。十八个月后,埃兹拉冰冷且附有枪伤的尸体被人发现。在这宗凶杀案中,警方锁定的凶嫌竟是沃克曼,其动机是为了老爸的财产……在《顺流而下》这部作品中,作者继续用深刻的笔触探寻了人性中的阴暗面,对人性中的宽恕进行了深入探讨:五年前,小说的主角亚当•切斯因为自己继母的指证而被控犯了谋杀罪,虽然逮捕后又被法庭宣布无罪释放,他与继母之间的裂隙却再也无法修复,无奈之下,他选择了远走他乡,来到陌生的纽约,将自己淹没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以忘却内心的痛苦。五年之后,他接到儿时好友丹尼•费斯请他返乡的紧急电话,但具体何事好友不愿在电话中详谈。亚当回乡之后发现,新旧麻烦一齐缠住了他……原本就很纠结的家庭关系因为经济发展和保护土地以及穷人和富人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加复杂。小说揭示了人类不仅会有背叛的举动,更会宽恕他人和自我救赎这一主题。作者自言过去常常做帆船运动、开直升飞机、打高尔夫,但是由于孩子还小,而写作又需要投入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些娱乐活动已经和他无缘,但是有三件大事——家庭、写作、保护北卡莱罗纳州公共空地,却是他心中一直关注的,相信在他会有更多相关的优秀作品问世。2009年3月,作者的官方网站上宣布,Articuls Entertainment 和《超人归来》、《刺杀希特勒》、《警界双雄》、《地狱神探》的制作人吉尔波特(Gilbert Adler)拟将《顺流而下》拍成电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小镇的罪恶

在浩如烟海的推理小说中,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都将舞台设定在偏僻、封闭、纯朴而又落寞的小镇或者村庄,盖因为这样的地方更易于作家们安排连续杀人事件和设置本格诡计谜团,它将凶手完全限制在较为狭小的范围内,也将动机牢牢锁定在家族延续的仇杀财杀、现代都市文明对地方传统生活模式的冲击等屈指可数的方面,是推理小说这一独特文类惯用的经典场景。当然,小镇或者村庄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文化所展现出来的样貌各有差异,日系作品尤其是本格推理小说素来喜欢将“深山中的落后村落”作为血腥杀戮的修罗场,而美系作品尤其是犯罪小说则一向把“边远的、传统的且矛盾滋生的小镇”纳入人性抒写的浮世绘。前者有横沟正史、三津田信三等人为代表,后者则有一大票新、老名家领衔,比如埃勒里·奎因(Ellery Queen)、东尼·席勒曼(Tony Hillerman)、丹尼斯·勒翰(Dennis Lehane)、凯琳·史劳特(Karin Slaughter)、C.J.巴克斯(C.J. Box)等等,这本《顺流而下》的作者约翰·哈特(John Hart)亦是其中之一。既然有如许之多的作家描画着“小镇的罪恶”,那么比起奎因的逻辑推理、席勒曼的纳瓦荷(印第安)风情、勒翰的黑色叙事、史劳特的女性冷硬、巴克斯的黑幕横生,哈特带来的又是什么呢?答案是美国乡村式的愁绪心声和沉郁隽永的纯文学气息,作品的字里行间流泻着左拉的自然主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悲悯情怀和钱德勒的冷峻冥思。相信每一位读者都会为如此富含抒情意味、非同传统推理小说的开头所吸引:“那条河流是我最初的记忆……甚至是现在,我还知道那条河给我的感觉:河水中红色粘土慢慢搅动着,反向的漩涡侵蚀着河流的两岸,河流向罗恩县粉红色的坚硬花岗岩低声诉说着秘密。所有影响了我人生的事情都发生在那条河的附近。它见证了我的丧母之痛,见证了我在河岸上的情窦初开。父亲开车带我出去的那一天,我闻到了它的味道。它曾经是我灵魂的一部分,然而,我想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它。”这是故事主人公亚当·切斯的记忆,也近乎是这一人物形象的缔造者——约翰·哈特的记忆。对于现年45岁,一获钢匕首奖、两获爱伦坡奖、三获纽约时报年度最佳畅销书奖的哈特来说,在处女作《谎言之王》和成名作《顺流而下》中都有“登场”的罗恩县(Rowan County),正是他成长起来的地方。与切斯的生平相似,哈特也对“懵懂少年时”的家庭、农场、河流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他见证了时代大潮“慢慢搅动”、“侵蚀”着自己的故乡以及这种发展所造成的人们精神面貌和集体心态上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哈特的记忆充满着美好,而切斯的记忆却掺杂着遗憾、无奈、抑郁和痛楚,绝对是百味杂陈。正因为这种记忆的色差,哈特可以拥有着自己的农场与家庭去延续儿时的美好,切斯却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漂泊、回归、再次离开并循环往复,直到整个罗恩县从宿命般的阵痛中解脱出来。在哈特的生花妙笔之下,“猜凶手”的本格谜团早已退居次席,蔓延全篇的是无以复加的集体沉重,是整个罗恩县的人们心头的沉重,而这份沉重则是由各种不同的人生境遇与艰难抉择所致,几乎每一位出场人物都背负着不同的“歧路之罚”,比如切斯的去留、其女友罗宾的身份立场、其父的信任与怀疑、其继母的态度等等,所有这些交织出了“小镇的罪恶”。法律和宗教在赤裸裸的人性面前,显得那么地不堪一击,它根本愈合不了已经撕裂的创伤,疗救不了已经堕落的灵魂,因此罗恩县的法官们、警察们、牧师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杀人事件一再发生。最后,作者留下一个寓意深远、仿佛一切远没有结束的落幕,土地田园暂时从现代化文明的改造脚步中脱队,人伦惨剧也随着凶手浮出水面而稍息中止,但只要有无法解决的矛盾存在,切斯注定将继续漂泊,好在他还有罗宾在身边,所以“痛并快乐着”,而明天却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因为——人生之河改变不了前进的方向,“它裹挟着许多东西,顺流而下。”

“人性派”推理小说家约翰•哈特

2010年爱伦坡最佳小说奖( Edgar Award for best novel)再一次被约翰•哈特获得,是他的第三部作品《最后的孩子》The Last Child。这部小说2009年出版,当年即获得英国金匕首奖,今年入围爱伦坡奖,最终花落其家。他的第二部小说《顺流而下》Down River则获得2008年爱伦坡最佳小说奖。而第一本小说《谎言之王》The King of Lies则入围当年“爱伦坡奖”最佳处女作提名。约翰•哈特初登文坛就获得如此巨大的殊荣,甚至有评论说,《最后的孩子》使约翰•哈特跻身于美国伟大作家之列,像马克•吐温、哈珀•李 、田纳西•威廉姆斯。《纽约时报》有书评称,“斯科特•托罗之后,没有一部惊悚小说表现得如此有文学品位”。可见,约翰•哈特的作品并不能简单定义为推理小说,它们已经超过推理的层面,上升到文学和人性的层次。约翰•哈特的推理着力于探讨人性中的阴暗面,深沉悲壮、痛惜又怜悯。《谎言之王》深刻描写了男性面对生活挑战时的妥协与挣扎,在《顺流而下》这部作品中,作者继续用深刻的笔触描写人性中的背叛与宽恕,揭示了人类不仅会有背叛的举动,更会宽恕他人和自我救赎这一主题。而《最后的孩子》超越前两部作品到达新的高峰,通过两个孩子历经魔幻传奇般的相互寻找,揭示爱与恨、希望与毁灭的人类情感本质。这使我们想到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也是关于两个孩子。这两位东西方的推理作家其实有共同的地方,“在匪夷所思的情节架构中,从不合理之处写出极合理的故事,功力之深令世人骇然。”

问人性要个答案、问情感要个对错

设立于1946年的爱伦坡奖堪称推理小说中的奥斯卡奖。美国作家约翰-哈特(John Hart)从2006年出道至今一共出版了3部小说,继第一部小说入围爱伦坡奖后,其后的两部小说都夺下了爱伦坡最佳小说奖,包括2008年的《顺流而下》(Down River),以及2010年的《最后的守护人》(The Last Child)。约翰-哈特出生于1965年,拥有文学学士学位,以及会计与法律双硕士学位。在成为全职的作家之前,哈特曾经是会计师、股票中介、以及律师。哈特的作品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古典的推理模式,一个是深刻的文学笔触。在翻开《顺流而下》的书页后,其中文句的深刻与优美程度,让我讶异不已,像这样的叙述处处可见:“.......我毫无办法,那块地有情感留下的处处伤痕,爱和失落,以及一种沉静而具腐蚀性的痛苦。”而当看完整部小说后,直觉让我联想到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汀的作品。阿加莎的作品首要是追求多变换的谋杀模式,例如《东方快车谋杀案》中,一个人在火车上被残忍杀害,车上十二个不相关的人因为同在一个车厢中而有杀人嫌疑,最终证实这十二个嫌疑犯竟然“都是”凶手;《无人生还》中,在没有其他人的孤岛上,十个受邀来此的人全部被杀死,最终证实杀死这十个人的凶手竟然是这十个死者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后一个被害人。 除了每部都不同的谋杀模式外,阿加莎的作品还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对人性真实而深切的刻画。阿加莎小说中的谋杀案大多发生在一个小镇或是一个家庭之内,所有人都互相认识,每个人物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谋杀很少是因为单纯的冷血,复杂的爱恨纠葛总潜藏在最深的底部,看似风平浪静的表层之下,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都因为爱或恐惧而隐藏了一些很小的事情,然而这些小事情、横亘多年的小事件,叠加之后却成为引发一系列悲剧的导火索。正因为一切都肇因于深入骨髓的爱恨情仇,肇因于凡人亦若是的人性,而阿加莎所关注的正是这种情感和人性,因此她的小说结局常常是推理出了“真相”以及导致悲剧的情感与人性,但未严格遵循现代办案原理,找到足以将凶手定罪的“证据”。在这点上,约翰-哈特与阿加莎极为相似,哈特在《顺流而下》中织就了一个表里不一、情感纠葛的故事,人物看似单纯,生活看似和美,然而在这之下,是一个充满裂缝、摇摇欲坠的家庭,所有人的心里都潜藏着强烈的情感,因爱而恨,最好的人也犯错误,最坏的人也懂真情,事件真相揭露出的不是冷血变态,而是可怜与可悲。《顺流而下》是以第一人称、单一视角的方式来开展的,故事主角亚当在离家五年后终于再度踏上故乡的土地,对于这个自小生长的地方,亚当有着强烈而复杂的情感,他所爱的人都在这里,但他所恨的人也都在这里。亚当是被父亲、被乡里驱逐出去的。五年前,一个年轻人被打死在亚当家的后山里,而亚当的继母指证了亲眼目睹亚当在案发之后,浑身是血地从陈尸的方向回到家中。虽然法院最终以证据不足宣判亚当无罪,但亚当的父亲选择相信继母的证词,将亚当赶出了家门。如今,在昔日好友的一通求救电话下,亚当再次回到家乡,再次面对指证自己的继母、不信任自己的父亲、当时离弃在故乡的爱人、以及深信自己有罪的乡亲故友。亚当是个好人、也是个坏人,在十岁前,亚当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但在十岁、目睹母亲用枪打爆自己的头后,亚当就堕落了,不断地打架闹事、还数度被送上法庭。亚当的父亲是个好人,努力试着让亚当回到正途,再婚之后公平地将财产分割给后妻的一双子女,也大方地将部分土地赠与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然而在亲生儿子与后妻之间,他选择了后妻。亚当的朋友丹尼是个坏人,酗酒、打架、赌博,让所有人都害怕和讨厌,但却始终仗义地支持者亚当。亚当的继母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她努力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但始终无法和亚当亲近,更是拒绝接纳再次回到家乡的亚当。亚当的一双继弟妹也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继弟在亚当离家后担负起家庭责任,却陷于赌博的恶习当中,继妹自小沉默自闭,深信亚当不曾杀人,但希望他永远离开,让家庭能保持平静和谐。在好与坏的国度里,没有谁是单纯的好人,也没有谁是单纯的坏人,两者之间的差别,往往只在一个字上头,好人犯错,坏人犯罪。而当好人所犯的错,导致坏人犯了罪,谁该担负更多的责任?在法律面前,答案也许很明确,但在人性和道德面前,简单的计算公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个核电站计划建立在亚当的故乡,大片的土地价值暴增,亚当的父亲拥有当地最大面积的土地,却坚决拒绝出售。环保人士高度认同亚当父亲的做法,但其他急需金钱的乡民却憎恨这种不顾他人的顽固,于是恐吓电话、破坏行为纷纷出现。在往复的拉锯抗争中,核电站终于决定盖在其他地方,于是土地的价值再次被打回原形,一个在破产边缘、出手恐吓与破坏的乡民举枪自尽。谁对?谁错?亚当回到家乡后,犯罪事件再次迎面而来,所有人也再次面对相信亚当与否的选择。无论如何,这次亚当没有逃避,而是执着于找出真相,只是真相让人伤感。母亲的自杀、继母的伪证、一系列的谋杀与伤害,全都起因于亚当父亲的一次错误,起因于亚当父亲那看似公平却不得不有所偏颇的爱。亚当的父亲始终正直和正派,但他的错误却毁了其他人的人生,亚当的母亲当着儿子的面自杀、亚当的童年被扭曲、亚当的继妹被逼上疯狂的绝路、亚当的继母不得不泯灭良心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有人的人生都被瓦解了,而亚当的父亲却能保持自己的清高、自己的正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当亚当终于拼凑出事情的真相时,他没有把关键证据交给警方,而是交给了父亲,他要让父亲在感情和法律之间做选择,再次在亚当和继母之间做选择,因为亚当知道,无论选择的结果是什么,父亲这次再也不能无愧于良心、自清于法律。有时候,犯错的好人,比犯罪的坏人,更不可饶恕。约翰-哈特的作品对人性有极深入的刻画,书中的人物都不得不面对选择,在单纯的信任与模糊的事实之间做选择,在说出真相与避免伤害之间做选择,每个人在受到伤害的同时,也伤害了别人,每个人在遭到背叛的同时,也背叛了别人。就像现实生活一样,伤害你的人,大多也是深爱你的人,正因为爱得深,才能伤得深。无论是人、是事、还是情或义,都不能简单的被一刀切割为好或坏。而除了深刻的人物性格外,约翰-哈特的文笔极富文学性,如同一部以悬疑推理做包装的文学小说,在剥除悬疑的血脉后,完全可以成为一部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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