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鳞爪》书评

《小貓咪如是說》

《小貓咪如是說》－讀徐志摩的《巴黎的鳞爪》「喵嗚」，小貓咪如是說，啥意思？人們不懂卻見牠怯怯弱弱媚媚的模樣兒，愛憐心下，音譯記載了文字裡頭或作備考。「愛我」，小貓咪如是說，啥意思？那一個時候日夜兼程滿腦子滿肚腸滿心思陸小曼的徐志摩倒底是聽明白了，愛戀心下，一個絕對不輸與將意大利「Firenze」譯作「翡冷翠」的音意兼備的語言翻譯，寫入了他的文字裡頭了：「設想一隻沒有遮攔的小貓儘跟你搗亂：抓破你的稿紙，踹翻你的墨盂，襲擊你正搖著的筆桿，還來你鬢髪邊擦一下，手腕上齦一口，偎著你鼻尖『愛我』的一聲呌又逃跑了！但我就愛這搗亂，蜜甜的搗亂，抓破了我的手背我都不怨，我的乖！我記得我的一首小詩裡有『假如她清風似的常在我的左右』，現在我祇要你小貓似的常在我的左右！」－徐志摩：《巴黎的鱗爪•序言》從一聲「喵嗚」裡頭聽出了「愛我」，真可謂是好一個心有靈犀。可是，小貓咪乎？陸小曼乎？詩人的徐志摩，搞七搞八寫了半天最後還是滿腦子滿肚腸滿心思的陸小曼，就連民國十六年那一冊《巴黎的鱗爪》的栞出，封面上的署名是「徐志摩著」，扉頁裡的署名是「小曼著」。詩人的徐志摩，俯案一門心思自是詩人的愛戀、詩人的癡迷、詩人的行徑。難怪當年那一個甚是愛惜徐志摩卻是不甚解得徐志摩的梁任公在他的情懇之下，雖然最終還是前去禮堂為徐志摩與陸小曼主持了婚禮，心裡卻畢竟不免有些許勉強，「孟浪」二字橫批，略微皺見慈眉。「愛我」，小貓咪如是說。倘若當時果然是有那麼一隻小貓咪的話，逮了牠來審一審，牠也有牠自己的那一個委屈的：誰呌你滿腦子滿肚腸滿心思的陸小曼，就是要「抓破你的稿紙！」誰呌你滿腦子滿肚腸滿心思的陸小曼，就是要「踹翻你的墨盂！」誰呌你滿腦子滿肚腸滿心思的陸小曼，就是要「襲擊你正搖著的筆桿！」小貓咪接著還要說道一句：「偎著你鼻尖『愛我』的一聲呌」，是你寫著寫著卻是忘記掉了一個標點符號了，畫一個鈎鈎再來一個點點，應該是，「愛我？」徐志摩是答非所問，所以，小貓咪最終還是「逃跑了！」－ZY.S. 2010- March -22 「南石軒」亱闌窗下閑讀偶聽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