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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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6-10-1
ISBN:9787108024459
作者:余国藩,李奭學編譯
页数:515页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27页 - 阅读《红楼梦》

我们继而可以再说的是,文本与读者的历史性难免都根植于文化本质与制度或意识形态的忠捆上,所以这种历史性也可以确定一事,亦即就算逐字在做诠释,批评性的阅读永远也不会有功德圆满的一刻,永远都难以"稳定"称之。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181页

如同我在《虛構的石頭和石頭的虛構》所論,曹雪芹巧設情節機關,暗示出世離塵未必是證道得悟的唯一法門,因為閱讀世間和閱讀有關這個世間的文本所產生的反應可能一樣,也可能牛馬不合。曹雪芹對佛教——因此也是對叔本華可能沿用的人世之見——應該就難表同情。紅樓夢最後說寶玉卸下俗業出家,和那佛道二師飄然遠揚,故而可能讓人以為傳統宗教之“悟”在此重演。但是“明白”一詞,小說中又崁得甚為神妙,其雙重意蘊表露無遺,把讀者不同於寶玉——不論這裡指的是寶玉其人或神話中的頑石——之悟強行岔開。空空道人至此再難保持超然之身,甚至連幻滅之感都沒有。他有的,唯奧古斯丁式“對黛朵之死的哀泣”。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211页

人类是生物,必须服从生存的法则。不论有何梗阻,人类都得如此。对某些人来讲,这有时似乎残忍了一点。但是,这样讲却可暗示《红楼梦》超越一般世态小说之处。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212页

《红楼梦》的“悲剧情境系灵犀难通引起的,而不是行为失败或意志薄弱造成的后果”...
诸曲最后一阕有预言道: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从“看破”或“幻灭”的角度看,“希望”不过是“痴迷”的另一种形式。
...“感情问题不仅限于人际之间。在一个‘情’由‘幻’生的世界中,爱情故事不可能会出现皆大欢喜的结局”。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109页 - 虚构的石头与石头的虚构

佛教传统的护卫者一再声明,信佛者为父母祈福,依“法”而举行法会,在在都可使父母百年后得以“超度”,至不济也为远祖积德,使其脱出轮回之苦。这种说词,王国维早已据为宝玉出家的解释,文前已明。不过此中我依然觉得疑点重重,颇落把柄,值得商榷。王夫人希望宝玉扬名科场,走上仕途,然而宝玉离家赴考前的话显然仅在投合一时期盼。考完后,宝玉自有主张:“母亲生我一世,我也无可答报,只有这一入场用心作了文章,好好的中个举人出来。那时太太欢喜欢喜,便是儿子一辈的事也完了,一辈子的不好也都摭过去了。”(《红》,3:1620)宝玉科场得意,最后落得绝尘离家,永不回头。此时宝钗却已有孕在身,但孩子的性别到《红楼梦》结束时也没有交代,香火问题在小说中遂不了了之。虽然如此,此时问声王夫人得的是什么样的“欢喜”,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在第一二0回,已经出家的宝玉一语不发,倒身便向舟中的贾政下拜。他“报答”母亲的作法,何异于此?不过口惠不实,何能云“报”?
余老先生在此处应当是摆了一个很大的乌龙,宝钗宝玉所生胎儿的性别在高鄂续篇的第120回交代的很清楚:
雨村听到这里,不觉拈须长叹,因又问道:“请教老仙翁,那荣宁两府,尚可如前否?"士隐道:“福善祸滢,古今定理.现今荣宁两府,善者修缘,恶者悔祸,将来兰桂齐芳,家道复初,也是自然的道理."雨村低了半日头,忽然笑道:“是了,是了。现在他府中有一个名兰的已中乡榜,恰好应着`兰'字。适间老仙翁说`兰桂齐芳',又道宝玉`高魁子贵',莫非他有遗腹之子,可以飞黄腾达的么?"士隐微微笑道:“此系后事,未便预说。”雨村还要再问,士隐不答,便命人设俱盘飧,邀雨村共食。
“兰桂齐芳”,“兰”是“贾兰”,“桂”自然是宝钗宝玉所生之子“贾桂”,且不说这是否符合曹公原意,但现存的版本性别问题确实是很清楚的交代了,香火问题并非不了了之,他报答父母的方法并非“口惠”。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22页 - 阅读《红楼梦》

即使我们已经确认了文本和时代的关系,诠释的活动其实也才开始。解读的实务不易,表出语言脉络中的历史情境更难,何况后者也只能化约而出。凡此种种,就算考证已经功成,都还有待完成。在我们做完这些事之前,我们除了发出声微弱的"时代解释文本"这种声音外,其实啥事也都沒做。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3页 - 阅读《红楼梦》

中国古典小说源远流长,从早期的志怪之作算起,奄有宋元平话与明清两代高度发展的长篇说部,其间还有从未间断的文字游戏的系谱,包括字迷与双关语的修辞学传统。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21页 - 阅读《红楼梦》

余英时说的好:"这里确有一个奇异的矛盾现象:即《红楼梦》在普通读者的心目中诚然不折不扣地是一部小说,然而在百余年来红学研究的主流里却从来没有真正取得小说的地位。"余英时这几句话言简意赅,归纳得却是价值不菲,因为诚如拉卡伯拉(Dminik Lacapra)的耳提面命:"文学讲的如果是从文献资料蒐集而来的东西,那么文学就有点重复其事了。准此而言,文学所提供者倘属最‘有用’或最‘受人尊敬’的讯息,那么文学吊诡得似乎反变成是最肤浅的东西,因为如此一来,文学就得复制或确认那只能在刑案一般较比字面的文献中所能找得到的讯息。"因此,在历史或自传性的强调占得上风之处,文学文本的文字与独立经验便会遭到斫害,盖此刻外证的寻觅必然会变成批评上的主宰。这种"寻觅"诱惑力强,会迫使读者转向,即使历史与文化资料有助于文本诠释,他们也会忽视或坐视不管。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3页 - 编译者前言

从《左传》到《吕氏春秋》,"情性"时见并用;"情"无疑乃"欲"的内烁,正是人性的根本。惜乎孟荀以礼节欲,"情"因此变成董仲舒笔下的颠覆因子,而李翱与程丶朱等后世儒者更找到贱情尊性的立论根据。

《《红楼梦》、《西游记》与其他》的笔记-第97页 - 虚构的石头与石头的虚构

但因情欲是幻,可能令人万劫不复,所以我们也不应沉迷其中。……吊诡的是除非我们已经遍尝情欲的味道,否则就天从了解情欲的虚幻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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