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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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8-4
ISBN:9787108028686
作者:[法]莫里斯·萨克斯
页数:211页

章节摘录

  巴黎日记  1919年7月14日  人们都不知道各自的年龄了。要不然大家就都是20岁。天气非常炎热,尤其是士兵的队伍走完之后感觉热得特别难受。人们的呼喊和欢叫声像是一层蒸气罩在陶醉的人群上空,随着游行队伍移动。  我费了很大劲儿才从树上下来。昨天我让仆人在树下放了一把梯子,为的是让我的表姐妹们还有她们的家庭教师,今天能跟我一起观看游行。可怜的仆人在这儿守了一夜,所以我们可以早晨五点才从容地过来。  这时所有的孩子都从树上下来了,母亲们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收梯子。只是人太多,很难挪动。  我四下看看,表姐妹们一个也不在。她们肯定是散失在这人山人海中了。这些喧闹、兴奋而激动的人们,这些涨红着脸的、被汗水打湿的人们,都不想回家,但并不前行,只是在挤着,呼叫着,擦着汗,挥舞着旗子,热烈地拥抱着。(我的表姐妹们肯定也想趁机摆脱家庭教师的管束。可以理解,这样的庆典游行恐怕一生也只能碰上一次。)  我用了两个小时才从军队大街走回费桑德里路。我似乎感觉从今往后巴黎的街头会永远如此喧闹,永远充满了这样欢乐、友好和热情的人群。  我觉得疲惫不堪。  今后不可能再有如此的景象了,因为战争已经永远结束。  1919年7月15日  昨天晚上表姐妹们都回来得很晚,而且不是一起回来的。家庭教师最后一个到家,理由是她一直在找她们。谁也不能相信,但是不要再说了。反正庆典已经结束,是离开巴黎的时候了。安妮一玛丽,妮科尔和莫妮克回她们在波城的家,我打算去多维尔。阿贝尔·费弗尔的一幅漫画上写着:  年轻军官:“一切都要感谢福煦元帅!”  老妇人:“是啊,我真想请他到家里来午餐。”  这些话很可笑,但巴黎富人区的贵妇们十有八九都是这么想的。  商店给母亲送来了她订购的一个圆软凳,放在梳妆台前用的。软凳是橘黄色的,还配着两个靠垫。靠垫底色是黑的,镶嵌着钩的花篮和金色的小珠子。这些东西崭新的,很漂亮,与水盆式的现代顶灯很相配,比过去那个路易十四时代的吊灯好多了。  我也很想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如果股市行情持续上扬的话,我就可以把我的房间翻新一下了。现在市面上的好东西有的是。埃尔曼·保罗的儿子弗朗西斯·保罗,给我看过一些家具图,线条很硬,但挺漂亮。做这些家具用的都是几种新木材。我只是不太喜欢它们这种庞大的感觉,怕做好了就像慕尼黑家具似的。  人的举动有时就是荒唐。我又找到了叫做“妮奈特”和“兰丁丁”的两个小吉祥物,打仗的时候人人都带在身上;我本来想扔掉,结果还是留下来了,就在镜子的上边挂着。  1919年7月16日  整个夏天都穿着休闲的衣服真叫人高兴。西装衬衣的硬领子令人难受。要是能够从此改变人们的着装习惯多好!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一切都在变化着。现在沙龙里的人已经不戴手套了,手套和大衣一样放在存衣室。人们居然也开始不太戴硬顶细沿圆礼帽了,甚至敢在街上戴着软呢帽。光亮绸礼帽恐怕只有在参加婚礼这种场合才可能见到。现在人们去戏院时戴一种高顶大礼帽(配着燕尾服或无尾常礼服穿)。  我的表姐妹们在回外省之前从头到脚置办了不少新衣服,弄得她们全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今天晚上她们整整给我展示了两个小时:丝绸布料,纱,带有三条浅色宽丝带的披风,蝉翼纱短袖,可怕的帽子(似乎把眼睛也罩住),粗羊毛衣服等等;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她们还给我念了一段时装杂志上对一件晚礼服的(莫妮克已经定做的)描述:“黑色的亮绸,裙摆像军裤似的收紧;裙子上有一行黑亮的大宝石坠子垂下来;低领上衣的边沿以及肩上也镶了乌亮的大宝石;衣袖几乎是不存在的。腰带是孔雀蓝绒的,插着几支同样色调的羽毛。”  这件晚礼服价值1500法郎。  1919年7月17日  我出发去多维尔。我要在那儿过暑假。  没有必要带着这个日记本了,我恐怕不会有工夫写日记的。  波蒂尼埃酒店的房间,诺曼底酒店的午餐,海边木桥的散步,网球,还有路易斯·德斯帕,这够我忙的了。  1919年7月24日  多维尔让人不得安宁。尽管巴黎的天气炎热,街头冷冷清清,我昨天晚上还是回到了巴黎。多维尔到处都是张扬炫耀的人,连草坪都给人感觉像是商品展示。  蒙卡布里尔伯爵夫人戴着一顶印度支那帽子,埃克吕斯伯爵夫人撑着一把小伞,屈尔宗夫人头上有一只獾,对我视而不见;还有很多干酪的罩子。女人们都疯了。  在波蒂尼埃酒店,人们一直在谈论于泽斯公爵夫人最近获得荣誉勋章的事情,还有罗昂公爵夫人也获得了国家感谢奖章。我想战争的话题大概人们已经谈够了。既然战争已经结束,就忘记它吧。也许我要是参加过作战就不会这么想了,可惜我适龄时已签署了停战协定。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遗憾。有时候我真是很讨厌自己(还好,不是经常)。路易斯给我读了一首吉尔贝·德·瓦辛的诗,开头是这样的:  我年轻的金发朋友海伦娜  有一只可爱而诚实的羊  它的毛卷曲着,一定经过了理发师的修理  有这样一只宠物羊多么幸福!  ……  路易斯非常喜欢这首诗。女孩子真是傻。  沙滩上最悦目的要算加比·德利斯;她今年夏天下海的打扮很惹眼:镶嵌着黑色松紧带的粉红色紧身泳衣,带有黑色鞋跟的粉红色皮鞋,头上则是有粉红羽毛点缀的黑色头围。不过海浪一来她就尖叫着跑开了;她伸手拉住她的舞伴哈利·皮尔塞,回到了海滩上;我让人给我和她拍了一张照片。回头我可以在政治学院亮一亮。  我和维奥莱特·德斯帕跳了舞。这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她的慢步华尔兹跳得好极了。可是跳一步舞她就有点跟不上,快狐步根本就不行了。她还得习惯习惯。探戈很不错,我们一晚上跳了好几次。  1919年7月25日  回到巴黎后,我住进了酒店。我真不愿意在家里住。  我刚把这几页日记重读了一遍。嗨,我怎么如此无聊!其实我并不比别人傻,修养也不差,水平也不低;但就是没有一点正经。我的世界里飘着香槟酒的气息。我去了趟银行。这一个月花了三个月的钱。这都是因为庆祝胜利的缘故。再说这也没什么,股票还有升值呢。  1919年7月27日  路易斯和维奥莱特姐妹俩都很漂亮。问题是我很想娶维奥莱特做妻子,但又想和路易斯上床。这真是道德上很难解决的问题。  1919年7月30日  这季节居然在巴黎遇到了布瓦若尔夫人,我很吃惊。原来她坐了当天往返的火车,是专门来买晚礼服的。“得让上过前线的人忘记他们吃过的苦,”她大声说,口气就像打仗时后方的人常说“日子还得好好过”一样。我认识的所有女人当时都这么说。她们在1914—1918年的战争期间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她们的梳妆打扮,现在又开始找新的理由来解释她们在和平时期的衣着花销了。难道不应该让打仗回来的丈夫们高兴高兴吗?难道寡妇们不应该开始寻找新的幸福,也让失去父亲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吗?当然,当然,夫人们,你们说得对。当今很多贵妇人的榜样,著名的曼珊夫人有这样一句话非常流行:“做个轻浮、轻巧而可爱的女人吧,这就是一种仁慈。”好极了!我一点也不反对,这真有趣。  ……

前言

  如果在他的生命中能有一点平和,一份来自权贵的呵护以及避难的权利,莫里斯·萨克斯本来可以成为当今的卡萨诺瓦。就像晚年的卡萨诺瓦,迫于孤独、迫于苦闷、迫于生计,苦苦地搜索记忆,草草地撰写一些不完全真实的回忆录。  然而今天已不是启蒙时代了,我们的社会更加残酷,我们的精神更加脆弱,我们的思想也更受拘束。一个无所畏忌的冒险者,在取悦有钱人后骗取一点钱财,之后被一些人原谅而被另一些人控告,他的把戏只能失败。卡萨诺瓦对他欺骗过的人不屑一顾,他鄙视他们,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莫里斯·萨克斯则痛恨自己的缺点,曾发誓还清债务,梦想成为所有人的朋友,得到别人的欣赏和认同。他风流倜傥,魅力超群。他放纵于各种情感和知识游戏。他对书和写书的人爱得痴狂,于是他的评论充满了极端的热情、痛心的惋惜或是过激的愤怒。在他这种超乎寻常的情感表达之后,一些同时代的作家会向他示好,这使他心醉;然而这样的情谊往往转瞬即逝,这又使他倍感绝望,从而表现出一种可笑的狠毒。萨克斯就是这样一个走极端的人,这既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可贵之处。他对待朋友、敌人、他所崇拜的人、喜爱他的人、他的不计其数的债主及无数向他借钱的人,都有一种极端的态度;他的爱,他的无情,他的贪财,他的多愁善感,他的时而放荡和时而拘谨,他的雅趣和恶习都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如此的萨克斯,已成灰烬的萨克斯,写下了《阿利亚斯》、《萨巴特》和《“屋顶之牛”的岁月》的萨克斯,是一个不寻常的人。他焚烧他的人生,正如演员焚烧自己的舞台。他有见证,有权威,也有魅力。他的眼光和记忆都是少见的。每个晚上他都用生命去赌博,赌后幸存的他不去忧虑明日的生计,又投入到回忆的游戏之中。搜寻记忆的时刻是他动荡生命中最平静的时刻,最高贵的时刻,是他向他所尊敬的债主还债的时刻,正如圣西蒙和卡萨诺瓦。他们笔下的肖像并不逼真,他们从不美化人物,甚至有时常常歪曲形象。但是这些人物却因此不会被人忘却,会长久地留存下来。  我与萨克斯交往整整15年,是他口述历史的忠实听众。我们的友谊没有一丝杂质,正像他常说的,我是他“没有开口要过钱,也没有给过他钱的为数很少的人之一”。他的故事时而华丽时而困窘。他住过名人家的客房,简易公寓,豪华酒店套间,小阁楼;他穿过无数名牌衬衫,也有过衣衫褴褛的时候;他曾经英气逼人,后来又龌龊不堪。我们相识于1927年,当时二十出头的他已经“闯荡江湖”。他在读了我的第一篇评论文章,即评论科克托的诗集“歌剧》后开始给我写信。从此他便常常给我写长信,我们也经常整宿在一起谈诗。  他梦想着在度过一段军旅生活后完全告别过去,换一种新的生活,而他的本性却又使他滑向深渊。再次堕落前的萨克斯回忆他作为文艺青年的那段时光,也就是被他绝妙地称为“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  “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这恐怕是《“屋顶之牛”的岁月》最恰当的副标题了。当我重新读它的时候,不禁感到很多惊喜、一点惆怅和某种愉悦。在这本轻巧的书中,找不到任何个人申辩及弗洛伊德式的自我惩罚,也没有任何主流文学派别的明显影响。细节并不确凿,人物稍嫌失真,然而在已经远离那个时代的今天,萨克斯的书给我们带来的岂不是失乐园的芬芳!  那时战争已经结束,政治活动尚未开始。人们不追求利益,热爱生活,天真地笃信新事物,渴望新的发现。一个返璞归真的时代;一个黑人艺术时代,爵士乐时代,衬衫式连衣裙时代;也是光头,改良的立体派,性解放,无目的行为和无理南自杀的时代。那时巴黎的屋顶上有一头牛,像航标一样指引人们无忧无虑地、自由自在地生活。这就是以后的渎者阅谚本书应该了解的,那是一种生存的自由,它比行动的自由更重要。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艺术品才有肯定的力量。我想,若干年后,莫里斯·萨克斯将不再是我回忆中的那个萨克斯,而是读者想象中的萨克斯:他也许不是那出巴黎喜剧中的主人公,但他是科克托、毕加索身旁狡黠老练的配角,是不容置疑的目击者和见证人。

内容概要

莫里斯·萨克斯,作家,安德烈·纪德的私人秘书,黑市商人。1906年出生在巴黎一个富有的犹太珠宝商家庭。1943年离开巴黎赴德国汉堡,作为间谍受雇于盖世太保,从此再未回到法国。1944年被德国人抓捕。1945年,他在盟军逼迫、监狱撤离时被一名卫兵射杀,但尸体不知去向。

书籍目录

译者说明序言巴黎日记(1919.7.14-1929.10.30)

编辑推荐

  《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巴黎日记(1919.7.14-1929.10.30)》的末尾则明显带有感伤的情调,似乎预感到曲终人散的时刻已经来临。作者在结尾写道:“昨天,华尔街股市暴跌,狂跌”,“我们一无所有了”,“我不会再有时间继续写日记了”。  我现在记下巴黎发生的事情,有一天可能就有人对我的日记感兴趣,想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逸闻趣事。我真想整天只吃精面包,涂一点蒜泥和干酪,然后爬到樱桃树上摘樱桃吃。我真想光着身子在草地上打滚,赤脚走路。奢华让我烦恼,无比烦恼。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是被引入歧途的。我们被告知世界上只有诗歌和造反,只有兰波、天使和魔鬼。我们被告知在洗手间里挂个十字架(超现实主义者即如此),让我们吸食鸦片(科克托……即如此),让我们喝酒,写无主题的文章,随便和人做爱,并在这其中寻找崇高;最不幸的是那些意识到自己上当无力自拔的人;总之,战后年轻人的病症非常严重。昨天,华尔街股市暴跌,狂跌。所有股票的价格每小时都下降10,15,20点。我的舅舅理查德自杀了。我们昨晚收到了电报。母亲的心脏病急剧发作。再见吧。我要对奢华、多余和肤浅的事物,也对自己说,再见了。至于那些繁荣时代的各路英雄们,我大概要对他们说,永别了。

作者简介

本书开始于1919年7月14日这一天,法国在一战后首次欢度国庆,街头巷尾充满了欢乐的人群。之后断断续续记载了此后的十年,正是法国社会充满疯狂激情的年代,直到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为它画上了句号。
书中的“我”出身于巴黎上层社会,是巴黎政治学院的学生,生活奢侈,出手大方。除追逐女孩子外,“我”热衷于各种文化沙龙,对当时的众多文化名人都十分熟悉。“我”厌倦人云亦云的文学评论,十分欣赏才露头角的普鲁斯特,对立体派、爵士乐、黑人杂志和电影等新事物充满热情。“我”喜欢阅读《新法兰西杂志》,并在日记中常常抄下一些精彩片断。
但“我”又是一个慵懒而涣散的人,在写过1920年12月23日的日记后便停歇,直到1928年6月28日才重新提笔,把过去八年的琐碎回忆以他人日记的形式散乱地拼凑在一起。
作者借助日记体裁,介绍了当时重要的艺术集会,书籍、演出、音乐会、展览等,讲述了“一战”后法国传统艺术和审美所受到的冲击。作者在书中也讲到了“一战”之后法国社会观念的巨变,对人们贪图享乐的风气和布尔乔亚热衷超现实主义思想的现象进行了描述。
利用这种日记随感的形式,作者对他当年的一部分真假友人们进行了刻薄的攻击。毕加索是个恶毒的小市民,而友善的科克托也成了虚伪的吹牛者。
本书的末尾则明显带有感伤的情调,似乎预感到曲终人散的时刻已经来临。作者在结尾写道:“昨天,华尔街股市暴跌,狂跌”,“我们一无所有了”,“我不会再有时间继续写日记了”。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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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8条)

  •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前世之事,后必再有。当年金迷纸醉的巴黎,一如现下同样浮躁的北京。序言中有这么几句,记不太清楚了,大意是,那时巴黎的屋顶有一头牛,像航标一样指引人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是一种生存的自由,远比行动的自由更重要。所以看完这本书,我几乎没有记住任何情节。但是我感受到了那一种理念。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书要给你的,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在已经远离了那个时代的今天,萨克斯的日记带给人们的岂不是失乐园的芬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大凡每个城市进入现代化的路上,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也许我就在今日的北京经历这样的过程。当日的浮华,今日的浮躁。在未来的某一天,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次新的大萧条,来结束这个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白衣苍狗,都成尘土。
  •     这篇本是一年前为某报所写,当时编辑掐了很大的尾。我很乐意听到类似于萨克斯这种声音。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巴黎艺术圈的享乐末期,萨克斯在他的巴黎日记中有了坦承和反省:“我真想整天只吃粗面包,涂一点蒜泥和干酪,然后爬到樱桃树上摘樱桃吃。我真想光着身子在草地上打滚,赤脚走路。奢华让我烦恼,无比烦恼。”在此之前,我所惯常听到的是那个年代的奢华、丰盛、自由和各种疯狂本身,出于消解意义的需要,潜意识里我一直期待听到所有当事人和见证人的诚惶诚恐:我们厌倦,极度厌倦,厌倦极了。----当然,事实仍然是,所有人都在赞美:我们崇尚自由,热爱艺术,我们所向披靡,这是一个盛大的年代。我当然不信。一个艺术集团的无度享乐,个中无聊和怀疑必定缠绕每一个参与者。怎么说是享乐呢?是这样的,我认为艺术本身就是享乐,聚众的、成群结队乃至形成时代的团伙艺术,自然更不必说。当时的毕加索(当然不光是毕加索)每画完一幅大作,便要在咖啡馆或是随便哪里,聚众揭幕,赢赚掌声和爱戴,旋即是通宵达旦的喝酒海聊。科克托超人般的活跃和各种离谱事多得没法说。苏丁和莫迪利阿尼情路坎坷,一波三折,余波荡漾。我不信的是集体。一个艺术集体中产生的种种离谱,我只认为是哗众取宠,无聊所迫,以及荷尔蒙分泌的过度旺盛。任何聚众的热闹当中必有吊诡和隐情。这隐秘便是对于个体独立价值的无力担当,对于彻底孤独的恐惧,以及本能欲望的过度释放。因此1929世界经济危机席卷掉的不仅仅是当时的金融股市,还有人心。人心的反省,对于一切虚假繁荣的重新警惕,以及贫困和劳动的部分回归。艺术集团面临倒闭解体。萨克斯在日记的结尾处、在经济危机的紧迫之中,这样向我们、向那个年代道别:“从今天起,我应该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找到一份差使。我肯定再也不会有时间写日记了。再见吧。我要对奢华、多余和肤浅的事物,也对自己说,再见了。至于那些繁荣时代的各路英雄们,我大概要对他们说,永别了。”颇有点“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的味道。繁华到顶,梦到头。然这世间幻灭的不惟有繁华,卑微蜷缩的,也仍将持续崩溃,持续毁灭。所以要说“充满幻觉”,且无比“轻浮”。我们从中窥见的绝不是二十年代末的巴黎,不是一个繁荣集体的落没,不是表象之上的任何提示和惊醒。这颓败和厌倦惊扰了每个生者的神经,令人禁不住自问:当真,浮生若梦?自问者当然无法自答,因其尚且在梦中。“然而就在今年春季,在这凝滞的空气中,我们头脑发热,灵魂则僵死,我们惊恐地打量周围的世界。人人都在忙碌,但谁都无事可做。如今在巴黎的任何地方,在各个不同的沙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期待,期待一个特殊事件的发生。这个世界闹哄哄地折腾了10年。今天它停滞了,十分烦躁。我似乎觉得听到了新人类在地球表面活动的声音。人们还在寻开心,可这只是习惯罢了。”这种对于“特殊事件”的期待,便是厌倦,以及梦醒之前的躁动不安;这个“特殊事件”,则是崩溃和毁灭。“我受不了了。我必须离开巴黎几天。我看见街道很难受,看见人也很难受,一听到电话铃声就颤抖。我的心里乱糟糟的。你们说这些绘画、上层人物、舞会、音乐会等等一切对我有什么意义?我没有兴趣,听见了吗?我没有兴趣,我烦透了:人类根本就不该从洞穴中出来;洞穴里的生活多么单纯,没有社交,没有宴会,没有报纸。哦!荒岛应该不坏!”这话我爱听。读日记就这一点令人爽快:当事人更容易说实话。谎话连篇惺惺作态的制作品,已过度开发和泛滥。当然,不难想象,萨克司在这篇荒岛宣言之后,照旧参加了某子爵的舞会,并用石头制作舞衣。尽管也没忘在大喊“真是尽兴”之后作势反思:“这个舞会恐怕是战后巴黎最盛大的晚会,但娱乐的同时我们不禁要问:人们是不是怀念上个世纪?今天我们是否应该这样玩乐?一个晚上挥霍掉大笔金钱难道不是可耻的吗?还是看书时的想象更让我快乐。”尽管他还说:“如果我自己就是那个10年来吃喝玩乐的疯子,我的确越来越不想是他了。”尽管在破产之后他向每个人,向这个时代作了最后告别。但我比他更知道,这人间的疯狂和享乐从不能停止。罪与罚的连环戏仍轮番上演。没有什么被了结,亦没有什么新开始。都仍是我们旧识的,轮回在四周围和头顶的。至于超越的可能究竟在哪里----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     那是个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另一个戏梦巴黎。这本书的记录从1919年7月14日这一天开始,法国在一战后首次欢度国庆,街头巷尾充满了欢乐的人群。半个世纪后,贝托鲁奇电影里年轻的梦想家们从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寻欢作乐中走上人潮汹涌的街头;而在莫里斯•萨克斯开始写日记那会儿,人们走上街头开始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寻欢作乐。这之后的十年,巴黎街头一直如此拥挤喧哗,尽是对生活怀着热情、天真地笃信新事物的人。直到“1929年,所有的人都回家了”,最后一篇日记中萨克斯写道:“昨天,华尔街股市暴跌,狂跌。”“我们一无所有了。”“我肯定不会再有时间写日记了。”本书原名为《“屋顶之牛”的岁月》,副标题为“一个布尔乔亚青年写在繁荣年代的日记(1919.7.14-1929.10.30)”。这位布尔乔亚青年热爱文艺,眼光极好,“不用工作还有钱闲逛”,书也写得轻巧、涣散。“我不可能天天记日记;我的事情太多了。……天哪!一个闲人真是很忙!”他写。不单有“路易斯今天非常自愿地把手伸给了我,还让我一直握了很长时间。另一件大事是,卢浮宫重新开放了正方形厅和大走廊”这样的随随便便,而且中间停了八年没写(1920年12月23日那篇:“快到新年了。我下决心要记好日记,天天写日记。”,下一篇是1928年6月28日:“八年我没有打开过日记本,八年空前绝后的疯狂岁月,八年不得喘息的日子。我做了些什么?玩乐。”),然后干脆把别人的日记借过来抄,补了一补。毫无疑问,那是本流水帐。只是把它抖开后发现光彩夺目,粗略、潦草、散漫,然而真材实料、品味非凡,我们永远无缘享受那种奢侈:好东西目不暇接,讲述起来多少有着点儿漫不经心。安德烈•弗雷尼奥的序言和译者说明中似乎都有意提醒了一点:书中的“我”也许不是那出巴黎喜剧中的主人公,但他是科克托、毕加索身旁狡黠老练的配角,是不容置疑的目击者和见证人。也许是毕加索和科克托出了大名,在书中也确实时常出现在咫尺之内,可是他们也不过是背景,发生了那么多影响了全世界的重要的事、严肃的事、有趣的事、奇妙的事的十年绚烂才是主角,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这十年中,这些人事物相继令人眼花缭乱地发生:杂志刊载了纪德、瓦雷里、普鲁斯特的作品(简直还带着点儿热气),一些人最早领略了穿白如初雪的绣花绉丝睡袍的斯万夫人的风姿(一般读者根本不屑一顾,普鲁斯特以《在如花少女身旁》获龚古尔文学奖后,“满世界都在谈论普鲁斯特,但谈论的水平基本都很低”);萨蒂、纪德、克洛岱尔、科克托、伯恩斯坦,这些人都是活的,并可与之交谈、共饮、上他们家、看他们的作品或演出,还有穿蓝色拿破仑时代长裙和凉鞋的邓肯、跳《天鹅之死》的帕芙洛娃、蒙巴纳斯的吉吉……太多了,夏奈尔大放异彩,假首饰的出现让整个社会欣喜不已;“有电影瘾的人越来越多。我亲眼看见整个巴黎如何迎接范妮•瓦尔德的到来,那种狂热本来只有萨拉•伯恩哈特或是雷雅纳才能引起。”他们是最早的影迷;其名字曾象征着最华贵、最诗意、最美妙、最充满才情的萨拉•伯恩哈特已是个风韵不再的老妇人,出演拉辛名剧《阿达莉》,她坐在椅子上,因为腿疾根本不能动;评奖标准和艺术现实分道扬镳;达达;追求速度的风气;艺术品有史以来第一次变成一种日常投机的对象;毕加索看上去冷漠、斤斤计较、恶毒、甚至凶狠、很会骂人;同性恋不再被假装成不存在的;精神分析逐渐深入人心;朗德吕案件;美国在人们生活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无线电出现,艺术家面前的观众被一个叫做麦克风的奇妙小东西代替;摄影获得了与绘画相同的地位;女士剃腋毛;德国正在恢复元气、日渐茁壮;埃菲尔铁塔上用灯光打出了雪铁龙的名字;亨利•福特发现这个时代的痛苦是一种来自于过多享乐的奇特烦恼,而绝大多数人从被提供的空前多的娱乐活动中无法获得真正的幸福,因此将工作日缩短到五天;交际花没了,附庸风雅的规矩也消失了;上层的布尔乔亚热衷两样东西:高尔夫球和相对论;自从各色人等都进入社交场合以后,沙龙里的谈话水平明显降低,甚至都没有什么交谈了……“太多的事情在发生,在不断出现;我们沉浸在兴奋之中,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是否快乐。这就是我们的时代:一切都在运动中。”如果要说我们的今天跟那时有何区别,我想那就是运动得更快了,以至于我们得拼足了命抓牢观光列车才可能不被甩摔出去,没太多好心情,而沿途也没有什么能够作为补偿的美景,更不用提“激动人心”了。“屋顶之牛”是一间酒吧,以科克托的音乐闹剧的名字命名,罗马尼亚国王去过那儿,普鲁斯特常希望身体好一点的话能去那儿。科克托在谈及该剧名称时说:“‘屋顶之牛’是我们的故事发生地点的名字。请不要寻找什么深层的含义。”萨克斯的日记中写到一则奇特见闻:“一个牧民赶着他的牛群到牧场去,途中有一头牛突然受惊,冲上一个与旁边民居房顶齐高的大干草垛,又走上房顶。瓦片被它压成碎片,房梁摇摇欲坠,牛走到了屋脊。”另一则1929年 9月的日记中写道:“牛已经从屋顶上下来了。”而弗雷尼奥解释说:“那时巴黎的屋顶上有一头牛,像航标一样指引人们无忧无虑地、自由自在地生活”,貌似不尽然。萨克斯写:“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因为我玩得很开心。”他接着又写:“其实我已经玩得很厌倦了。”“早晚有一天我需要作出决定如何继续生存下去。”“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结束了。”此书出版于1939年,最后一篇日记里萨克斯写:“从今天起,我应该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找到一份差使。” 后来他离开巴黎赴德国汉堡,受雇于盖世太保,以告密、黑市倒卖和欺诈为生;1943年因行动不谨慎和作假报告被盖世太保拘捕;1945年盟军逼近时,在监狱转移的长途跋涉中因行走迟缓被看守人员击毙。早在1928年他就感觉嘴里有一点灰烬的味道,“不是过去战火的灰烬,这是将来的灰烬”,大火因人们总想走在时间的前面而被点燃。1929年,他未满30岁,已在期盼战争再次爆发,疲惫不堪、心烦意乱,双腿沉重得走不动路了。

精彩短评 (总计63条)

  •     让人置身于那个混乱时代
  •     法国文化界笔记,繁华故事不过梦一场
  •     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巴黎是人类已知生活而的确的黄金时代
  •     這本19-29年的日記,分為戰前戰後兩個世代,變得是這個疲軟而匆忙的時代,不變的是作者如幻夢般度過的虛無享樂的時光。「這是個很奇特的時代,充斥了各種作品的時代,但卻沒有偉大的作品。」我們以為前衛的,以後也會變成古典或者隨風而逝。再見了,那個繁榮時代;大火將從新的灰燼中,重新燃起
  •     那个浮华的时代跟我们当下所处的时代相似,但为什么在那时诞生了毕加索,普鲁斯特,科克托,圣桑(文中看起来作者不大待见他,但是我很喜欢他的作品),而我们这里却只冒出了一群自以为是所谓“艺术家”呢?
  •     浮华的年代最终给人带来的只是空虚。
  •     纵情享乐,疯狂繁荣,一旦停下狂欢的脚步,剩下的不过空虚和绝望。
  •     很不错。
  •     娱乐至死的年代
  •     建军那天拆开的,除了第二天出门了一天没翻,连续两天都磕巴着看了几页,实在是欠缺了太多内涵。放荡不足,强装哀伤,也是醉人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十年日记,结果中间有8年没写,这还不算最可怕,可怕的是拿了别人的8年日记直接附在了自己的里面,这也行!这哪里还是在自己写书,原封不动的搬来别人的文字叫怎么回事啊?!内容粗制滥造也就不说了,作者自己的感触都不深刻,何来打动他人的文笔?何况还没有文笔……勉强看完一方面出于强迫症,开始了就必须完结,另一方面是为了梳理战争结束后的十年间,法国大环境的变化和文人墨客的心理,方便自己码段子- - 真给这位大叔跪了,就这样也能出版,是塞了出版社多少钱?经纪人没哭都是不可思议的壮举。
  •     20世纪初是法国人在世上最后的辉煌,所以关于这个年代的回忆录层出不穷。这本显然与历史有所偏差,变成了虚构的日记体。很多当年的观念和习惯,到现在还是如此,读来觉得将近一个世纪,法国人还在原地踏步,活活从先锋,变成了后卫。。。
  •     应该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令人充满怀想的书。掩卷时再细细品味那些书名,无论“充满幻觉的轻浮时代”还是“屋顶之牛”的岁月,都给人些许余味,些许浅笑,些许伤感……那是最后一个华丽的时代,奢侈,靡丽,堕落,敏感,理想,深沉……那时侯人们还在追求思想,也在追求享乐。在作者轻松地叙述中我也跟着他闲闲淡淡地游走在马车和舞会之间,直到惊觉这一切的变迁和消逝。不止书上写到的那些人物,纪德或者普鲁斯特,还能想到那个时代的许多其他人物,想见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想见他们所处的年代。他们或者走出了幻觉,走出了泥泞,留在了后世。反而只有作者,却最终堕落尘埃,消亡在时代的末尾。他的可悲结局已无法让人来批评,因为他在文字中留给我们一个幻梦般的青春年代,他惊醒于幻梦的可怕,我却落入幻梦的怀想。就好象还能看见,那只屋顶之牛。
  •     如果战争没来,也就这么抱怨着过完一辈子了吧。这么些年,巴黎没变,人也没变
  •     “这个混杂了权力、野心、心计、才华等各色人种的社会,其实与巴尔扎克笔下的社会没有什么区别。巴黎还是从前的巴黎,只是人们的穿着变了。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人心都是相同的:得意、空虚、有思想、有品位、幽默、渴望取乐,正如路易十四国王去世时的时代一样。一个国家最叫人心醉的地方,就是它的这种停滞不变。”
  •     标题党吧
  •     有趣的内容。印象最深的是作者的结尾,对经济危机的描述,以前从体会到,股票市场的崩盘,对人的影响如此之大!作者的舅舅居然如此迅速的自杀了!
  •     现在回过头看那是黄金时代啊~文艺青年的巴黎梦想~
  •     译者对作者的评价非常中肯,作者就是个附庸风雅的浪荡子
  •      One
  •     我最喜欢写和看的文体有两种:书信体和日记体。看完这个有着又个性又传奇的人生的法国犹太佬的半真半假辨不清的伪.日记体小说(对比亨利米勒南、北回归线啊这类文学气息特别强的日记体小说来说, 看这本的时候我仿佛觉得是他自己的真实日记一般),用讽刺的语言和段子谈到绘画(达达主义、立体主义、野兽派、超现实主义等)、戏剧(舞剧)、小说、建筑、电影在一战前后的发展和作者对其较偏激主观的看法,深得我心。特别是他对当代所谓“天才太多”反而“普通人太少”的那段讽刺真是太赞了!
  •     曲终人散。当与菲茨杰拉德同读。
  •     题目华丽丽而内容本身却很质朴喜欢开头那个作者好友的序看到最后真有点伤感如果自己的日记多年后也能受人关注有人翻看的确是件幸福的事
  •     将近一百年前的时代,离我们那么远,又是那么的近。阅读之后定有收获
  •     十分有趣
  •     以日记的形式展现出那个特定时代特定背景下花花公子的真实生活,另种视角来观察当时的法国
  •     原来,毕加索,爱因斯坦,夏奈尔,居然都是这一个时代的!
  •     然而今天已不是启蒙时代了,我们的社会更加残酷,我们的精神更加脆弱,我们的思想也更受拘束。
  •     2008第八十四本
  •     这本书看得很慢,字里行间透出的味道,是需要慢慢去体味的
  •     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是被引入歧途的。我们被告知世界上只有诗歌和造反,只有兰波、天使和魔鬼。我们被告知在洗手间挂个十字架,让我们吸食鸦片,让我们喝酒,写无主题的文章,随便和人做爱,并在其中寻找崇高;最不幸的是那些意识到自己上当却无力自拔的人
  •     1928年以后的部分好看一些,整体尔尔。小段子们还算有趣吧。
  •     这本书的阅读快乐,不是文字,而是从那些如流水帐般的文字里衍生出来的想象,以及不自觉的和一百年后的今天,这个快速变化中的东方城市生活的对比。浮华还没有落幕前,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还在努力的,惦着脚尖,想要知道,浮华的模样。
  •     上等文青的上等生活。
  •     这可怜又可恨的作者 写出了这么勾引人心的时代注脚 和法国掠影类似 也是一奇书也
  •     凭着对于印度大麻的好奇心走进这本书,算是我用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但仍然还留有三分之一没有看完的书。如果硬要说这本书有什么吸引人之初的话,也只能是每当你觉得绝望的要合上本子的时候,他吐出了些思维的火光。这也是我坚持至今仍想着要把它读完的原动力了。
    此外,该书薄薄一本,应该只能说是《一个吸食鸦片的人的自白》这书的参考文章。如果不是对于波德莱尔的热爱,还是别买了。读着读着,总有一种也许是翻译很差的感觉。但我们都懂,当然不是。
  •     用日记形式,把一战后法国文青的浪情,浮夸,无赖,狂欢,落寞描写的真实又虚幻~法国人惹的祸啊~
  •     其实我有点不知道如何评价
  •     都说了是日记,还纠结于它的附庸风雅乏善可陈,有什么意思呢。
  •     高中时的书,现在读很有意思
  •     还不错,只是对书中描写的那些文艺不太感兴趣。
  •     不错的一本流水账和他的生活态度十分一致,无所事事和混日子的宗旨从头到尾。。。
  •     对“时尚”感兴趣的话,就看这类型的书吧。不要看时装杂志。
  •     内容可以,挺有意思。
  •     二〇〇八年前后的一段岁月是属于我的幻觉时代。不请自来的陌生人变成朋友,朋友失去联络。
  •     游览文化,享受品味,感受高品质生活,精神愉悦!
  •     最早的日记貌似是写于13岁~&*¥%#@¥*¥……那时候就已经有总结把妹经验的意识了么==
  •     我只想嬉戏畅游到下世纪
  •     一战后的法国真是生机勃勃又死气沉沉诶,迷惘好像初现端倪
  •     这本书最有趣的是在于:我们早就已经熟悉并且觉得已经过时的事情,在他那个年代刚刚出现,而他在充满好奇地去记叙。
  •     莫里斯 萨克斯,作家,安德烈纪德的私人秘书,黑市商人。1906年出生在巴黎一个富有的犹太珠宝商家庭。1943年离开巴黎赴德国汉堡,作为间谍受雇于盖世太保,从此再未回到法国。1944年被德国人抓捕。1945年,他在盟军逼近,监狱撤离时被一名卫兵射杀,但尸体不知去向。日记描写的是所有昂贵生活中昂贵的一种,看似平淡,含金量高。
  •     一段人生一种文化,另一段历史。
  •     战后急需享乐的心情最终被挥霍成了空虚,巴黎黄金时代的艺术家、文青、贵族,整十年的浮华。越来越爱看日记体的文章。科普书,装逼利器。
  •     20世纪初的文坛记忆。
  •     同样是因为坐飞机,蔡澜的看完了,就是这本。看着看着不安定了,决定回家看,这类读后容易使人坐立难安,心惊肉跳的书,还是得找个稳当的椅子的。 p.s:我对于此种想法看似偏颇,评论貌似刻薄的东西真是没有抵抗力,喜欢。 “如果说战争时期,人和人之间的仇恨是通过毁灭来表现的,而和平时期,这种情绪则通过创作来表现”
  •     颇为应合下“盛世”之境
  •     轻柔自在的黄金时代
  •     爵士时代巴黎病患者的天堂。
  •     我们无法计算出什么时候是某一个时代的结束,我们只能见证自己曾经历过的时代.每一个时代都有其最高潮时的华丽,一转而走入谷低,挣扎过后转而向一个新的时代迈进.作为那个末世的见证者,本书作者以点滴琐事带我们走进那最后的华丽时代,还一个真实的场景与我们.
  •     还没看,书很脏。
  •     狂欢的时代,战争不能消除人们的轻浮——谁能正经起来呢?只有经济危机伴随着的战争,德国人的报复,才能让人产生重负感。 莫里斯鄙弃布尔乔亚,也鄙弃巴黎上流社会阶层——和那些人想比,中国的年轻人连布尔乔亚式都比不上,何况高大上的品味,年轻人勾搭都迫不及待起来……我们没有文学艺术科学,社交在媚俗的氛围中倒没断掉。
  •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只有艺术品才有肯定的力量。这本书或许将成为见证那个时代最艺术的历史。
  •     1919-1929的巴黎日记。牛已经从屋顶上下来了,但我们还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使自己严肃起来。
  •     看看过去,再看看现在......不寒而栗。想起了卓别林的那部《摩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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