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全十五册)》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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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华书局
出版日期:1976-4-1
ISBN:9787101003260
作者:宋濂,赵埙,王祎
页数:4578页

读宋濂等《元史》

世祖时死罪一年不过百人。立征东行中书省,以高丽国王与阿塔海共事,给高丽国征日本军衣甲。御史中丞崔彧言:「江南盗贼相继而起,皆缘拘水手、造海船,民不聊生,日本之役,宜姑止之。江南四省应办军需,宜量民力,勿强以土产所无,凡给物价及民者必以实。召募水手,当从所欲。伺民之气稍苏,我之力粗备,三二年复东征未晚。」不从。癸丑,总管陈义愿自备海船三十艘以备征进,诏授义万户,佩虎符。义初名五虎,起自海盗,内附后,其兄为招讨,义为总管。括天下私藏天文图谶《太乙雷公式》、《七曜历》、《推背图》、《苗太监历》,有私习及收匿者罪之。颁行至大银钞,诏曰:「昔我世祖皇帝既登大宝,始造中统交钞,以便民用,岁久法隳,亦既更张,印造至元宝钞。逮今又复二十三年,物重钞轻,不能无弊,乃循旧典,改造至大银钞,颁行天下。至大银钞一两,准至元钞五贯、白银一两、赤金一钱。随路立平准行用库,买卖金银,倒换昏钞。或民间丝绵布帛,赴库回易,依验时估给价。随处路府州县,设立常平仓以权物价,丰年收籴粟麦米谷,值青黄不接之时,比附时估,减价出粜,以遏沸涌。金银私相买卖及海舶兴贩金、银、铜钱、绵丝、布帛下海者,并禁之。平准行用库、常平仓设官,皆于流官内铨注,以二年为满。中统交钞,诏书到日,限一百日尽数赴库倒换。茶、盐、酒、醋、商税诸色课程,如收至大银钞,以一当五。颁行至大银钞二两至一厘,定为一十三等,以便民用。」 十一年春正月,成宗崩,时武宗为怀宁王,总兵北边,戊子,帝与太后闻哀奔赴。庚寅,至卫辉,经比干墓,顾左右曰:「纣内荒于色,毒痡四海,比干谏,纣刳其心,遂失天下。」令祠比干于墓,为后世劝。至漳河,值大风雪,田叟有以盂粥进者,近侍却不受。帝曰:「昔汉光武尝为寇兵所迫,食豆粥。大丈夫不备尝艰阻,往往不知稼穑艰难,以致骄惰。」命取食之。赐叟绫一匹,慰遣之。行次邯郸,谕县官曰:「吾虑卫士不法,胥吏科敛,重为民困。」乃命王傅巡行察之。二月辛亥,至大都,与太后入内,哭尽哀,复出居旧邸,日朝夕入哭奠。左丞相阿忽台等潜谋推皇后伯要真氏称制,安西王阿难答辅之。时左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称疾,守宿掖门凡三月,密持其机,阳许之,夜遣人启帝曰:「怀宁王远,不能猝至,恐变生不测,当先事而发。」三月丙寅,帝率卫士入内,召阿忽台等责以乱祖宗家法,命执之,鞫问辞服,戊辰,伏诛。诸王阔阔出、牙忽都等曰:「今罪人斯得,太子实世祖之孙,宜早正天位。」帝曰:「王何为出此言也!彼恶人潜结宫壸,构乱我家,故诛之,岂欲作威觊望神器耶?怀宁王吾兄也,正位为宜。」乃遣使迎武宗于北边。五月乙丑,帝与太后会武宗于上都。甲申,武宗即位。六月癸巳,诏立帝为皇太子,受金宝。遣使四方,旁求经籍,识以玉刻印章,命近侍掌之。时有进《大学衍义》者,命詹事王约等节而译之。帝曰:「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因命与《图象孝经》、《列女传》并刊行,赐臣下。十一月戊寅,受玉册,领中书省、枢密院。仁宗汉化甚深。泰定帝诏书甚为浅俗,可见其真实言语。帝特命台臣曰;「太祖皇帝尝训敕臣下云:'美色、名马,人皆悦之,然方寸一有系累,即能坏名败德。'卿等居风纪之司,亦尝念及此乎?世祖初立御史台,首命塔察兒、奔帖杰兒二人协司其政。天下国家,譬犹一人之身,中书则右手也,枢密则左手也。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医,省、院阙失,不以御史台治之可乎?凡诸王、百司,违法越礼,一听举劾。风纪重则贪墨惧,犹斧斤重则入木深,其势然也。朕有阙失,卿亦以闻,朕不尔责也。」 乐音王队:元旦用之。引队大乐礼官二员,冠展角幞头,紫袍,涂金带,执笏。次执戏竹二人,同前服。次乐工八人,冠花幞头。紫窄衫,铜束带。龙笛三,杖鼓三,金鞚小鼓一,板一,奏《万年欢》之曲。从东阶升,至御前,以次而西,折绕而南,北向立。后队进,皆仿此。次二队,妇女十人,冠展角幞头,紫袍,随乐声进至御前,分左右相向立。次妇女一人,冠唐帽,黄袍,进北向立定,乐止,念致语毕,乐作,奏《长春柳》之曲。次三队,男子三人,戴红发青面具,杂彩衣,次一人,冠唐帽,绿襕袍,角带,舞蹈而进,立于前队之右。次四队,男子一人,戴孔雀明王像面具,披金甲,执叉,从者二人,戴毗沙神像面具,红袍,执斧。次五队,男子五人,冠五梁冠,戴龙王面具,绣氅,执圭,与前队同进,北向立。次六队,男子五人,为飞天夜叉之像,舞蹈以进。次七队,乐工八人,冠霸王冠,青面具,锦绣衣,龙笛三,觱栗三,杖鼓二,与前大乐合奏《吉利牙》之曲。次八队,妇女二十人,冠广翠冠,销金绿衣,执牡丹花,舞唱前曲,与乐声相和,进至御前,北向,列为九重,重四人,曲终,再起,与后队相和。次九队,妇女二十人,冠金梳翠花钿,绣衣,执花鞚稍子鼓,舞唱前曲,与前队相和。次十队,妇女八人,花髻,服销金桃红衣,摇日月金鞚稍子鼓,舞唱同前。次男子五人,作五方菩萨梵像,摇日月鼓。次一人,作乐音王菩萨梵像,执花鞚稍子鼓,齐声舞前曲一阕,乐止。次妇女三人,歌《新水令》、《沽美酒》、《太平令》之曲终,念口号毕,舞唱相和,以次而出。兴隆笙,制以楠木,形如夹屏,上锐而面平,缕金雕镂枇杷、宝相、孔雀、竹木、云气,两旁侧立花板,居背三之一,中为虚柜,如笙之匏。上竖紫竹管九十,管端实以木莲苞。柜外出小橛十五,上竖小管,管端实以铜杏叶。下有座,狮象绕之,座上柜前立花板一,雕镂如背,板间出二皮风口,用则设硃漆小架于座前,系风囊于风口,囊面如琵琶,硃漆杂花,有柄,一人挼小管,一人鼓风囊,则簧自随调而鸣。中统间,回回国所进。以竹为簧,有声而无律。玉宸乐院判官郑秀乃考音律,分定清浊,增改如今制。其在殿上者,盾头两旁立刻木孔雀二,饰以真孔雀羽,中设机。每奏,工三人,一人鼓风囊,一人按律,一人运动其机,则孔雀飞舞应节。甚多奇异乐器。  雷公旗,青质,赤火焰脚,画神人,犬首,鬼形,白拥项,硃犊鼻,黄带,右手持斧,左手持凿,运连鼓于火中。吏治甚为精密。后世则不然,以汉、唐、宋观之,当其立国之初,亦颇有成法,及数传之后,骄侈生焉,往往取之无度,用之无节。于是汉有告缗、算舟车之令,唐有借商、税间架之法,宋有经、总制二钱,皆掊民以充国,卒之民困而国亡,可叹也已。其法,家有男子,十五以上、七十以下,无众寡尽签为兵。十人为一牌,设牌头,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孩幼稍长,又籍之,曰渐丁军。木华黎,札剌兒氏,世居阿难水东。父孔温窟哇,以戚里故,在太祖麾下,从平篾里吉,征乃蛮部,数立功。后乃蛮又叛,太祖与六骑走,中道乏食,擒水际橐驼杀之,燔以啖太祖。追骑垂及,而太祖马毙,五骑相顾骇愕,孔温窟哇以所乘马济太祖,身当追骑,死之。太祖获免。有子五人,木华黎其第三子也。生时有白气出帐中。神巫异之,曰:「此非常兒也。」及长,沉毅多智略,猿臂善射,挽弓二石强。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事太祖,俱以忠勇称,号掇里班曲律,犹华言四杰也。  太祖军尝失利,会大雪,失牙帐所在,夜卧草泽中。木华黎与博尔术张裘氈,立雪中,障蔽太祖,达旦竟不移足。一日,太祖从三十余骑行溪谷间,顾谓曰:「此中或遇寇,当奈何?」对曰:「请以身当之。」既而,寇果自林间突出,矢下如雨。木华黎引弓射之,三发中三人。其酋呼曰:「尔为谁?」曰:「木华黎也。」徐解马鞍持之,捍卫太祖以出,寇遂引去。金兵号四十万,阵野狐岭北。木华黎曰:「彼众我寡,弗致死力战,未易破也。」率敢死士,策马横戈,大呼陷阵,帝麾诸军并进,大败金兵,追至浍河,僵尸百里。  札八兒每战,被重甲舞槊,陷阵驰突如飞。尝乘橐驼以战,众莫能当。有丘真人者,有道之士也,隐居昆仑山中。太祖闻其名,命札八兒往聘之。丘语札八兒曰:「我尝识公。」札八兒曰:「我亦尝见真人。」他日偶坐,问札八兒曰:「公欲极一身贵显乎?欲子孙蕃衍乎?」札八兒曰:「百岁之后,富贵何在?子孙无恙,以承宗祀足矣。」丘曰:「闻命矣。」后果如所愿云,卒年一百一十八。巴而术阿而忒的斤亦都护,亦都护者,高昌国主号也。先世居畏兀兒之地,有和林山,二水出焉,曰秃忽剌,曰薛灵哥。一夕,有神光降于树,在两河之间,人即其所而候之,树乃生瘿,若怀妊状,自是光常见。越九月又十日,而树瘿裂,得婴兒者五,土人收养之。其最稚者曰不古可罕。既壮,遂能有其民人土田,而为之君长。传三十余君,是为玉伦的斤,数与唐人相攻战,久之议和亲,以息民罢兵。于是唐以金莲公主妻的斤之子葛励的斤,居和林别力跛力答,言妇所居山也。又有山曰天哥里于答哈,言天灵山也。南有石山曰胡力答哈,言福山也。唐使与相地者至其国,曰:「和林之盛强,以有此山也。盍坏其山,以弱其国?」乃告诸的斤曰:「既为婚姻,将有求于尔,其与之乎?福山之石,于上国无所用,而唐人愿见。」的斤遂与之石,大不能动,唐人以烈火焚之,沃以醲醋,其石碎,乃辇而去。国中鸟兽为之悲号。后七日,玉伦的斤卒,灾异屡见,民弗安居,传位者又数亡,乃迁于交州。交州即火州也。统别失八里之地,北至阿术河,南接酒泉,东至兀敦、甲石哈,西临西蕃。居是者凡百七十余载,而至巴而术阿而忒的斤,臣于契丹。岁己巳,闻太祖兴朔方,遂杀契丹所置监国等官,欲来附。未行,帝遣使使其国。亦都护大喜,即遣使入奏曰:「臣闻皇帝威德,即弃契丹旧好,方将通诚,不自意天使降临下国,自今而后,愿率部众为臣仆。」是时帝征大阳可汗,射其子脱脱杀之。脱脱之子火都、赤剌温、马札兒、秃薛干四人,以不能归全尸,遂取其头涉也兒的石河,将奔亦都护,先遣使往,亦都护杀之。四人者至,与大战于襜河。亦都护遣其国相来报,帝复遣使还谕亦都护,遂以金宝入贡。辛未,朝帝于怯绿连河,奏曰:「陛下若恩顾臣,使臣得与陛下四子之末,庶几竭其犬马之力。」帝感其言,使尚公主也立安敦,且得序于诸子。与者必那演征罕勉力、锁潭回回诸国,将部曲万人以先。纪律严明,所向克捷。又从帝征你沙卜里,征河西,皆有大功。既卒,而次子玉古伦赤的斤嗣。法制甚密。郝经甚有谋略。元时倭患甚烈。耶律楚材以术数得幸。帝以耶律楚材言从东印度班师,影响历史。宪宗即位,诏凡军民在赤老温山南者,听世祖总之。世祖既奉诏,宴群下,罢酒将出,遣人止枢,问曰:「顷者诸臣皆贺,汝独默然,何耶?」对曰:「今天下土地之广,人民之殷,财赋之阜,有加汉地者乎?军民吾尽有之,天子何为?异时廷臣间之,必悔而见夺,不若惟持兵权,供亿之需取之有司,则势顺理安。」世祖曰:「虑所不及者。」乃以闻,宪宗从之。枢又请置屯田经略司于汴以图宋;置都运司于卫,转粟于河。宪宗大封同姓,敕世祖于南京、关中自择其一。枢曰:「南京河徙无常,土薄水浅,舄卤生之,不若关中厥田上上,古名天府陆海。」于是世祖愿有关中。臣等窃闻帝王之事,莫重于历。自黄帝迎日推策,帝尧以闰月定四时成岁,舜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爰及三代,历无定法,周、秦之间,闰余乖次。西汉造《三统历》,百三十年而后是非始定。东汉造《四分历》,七十余年而仪式方备。又百二十一年,刘洪造《乾象历》,始悟月行有迟速。又百八十年,姜岌造《三纪甲子历》,始悟以月食冲检日宿度所在。又五十七年,何承天造《元嘉历》,始悟以朔望及弦皆定大小余。又六十五年,祖冲之造《大明历》,始悟太阳有岁差之数,极星去不动处一度余。又五十二年,张子信始悟日月交道有表里,五星有迟疾留逆。又三十三年,刘焯造《皇极历》,始悟日行有盈缩。又三十五年,傅仁均造《戊寅元历》,颇采旧仪,始用定朔。又四十六年,李淳风造《麟德历》,以古历章蔀元首分度不齐,始为总法,用进朔以避晦晨月见。又六十三年,一行造《大衍历》,始以朔有四大三小,定九服交食之异。又九十四年,徐昂造《宣明历》,始悟日食有气、刻、时三差。又二百三十六年,姚舜辅造《纪元历》,始悟食甚泛余差数。以上计千一百八十二年,历经七十改,其创法者十有三家。袁守敬水平很高。孟頫所著,有《尚书注》,有《琴原》、《乐原》,得律吕不传之妙。诗文清邃奇逸,读之使人有飘飘出尘之想。篆、籀、分、隶、真、行、草书,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天竺有僧,数万里来求其书归,国中宝之。其画山水、木石、花竹、人马,尤精致。前史官杨载称孟頫之才颇为书画所掩,知其书画者,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者,不知其经济之学。人以为知言云。张珪真帝王材。英时年九十有六,刀王迟暮时亦可叹。释、老之教,行乎中国也千数百年,而其盛衰每系乎时君之好恶。是故佛于晋、宋、梁、陈,黄、老于汉、魏、唐、宋,而其效可睹矣。元兴,崇尚释氏,而帝师之盛,尤不可与古昔同语。维道家方士之流,假祷祠之说,乘时以起,曾不及其什一焉。宋旧史尝志老、释,厥有旨哉。乃本其意,作《释老传》。可见黄老之说亦盛极一时。阿尼哥,刘元,均为杰出艺术家。阿合马深得世祖宠幸,可见世祖急于富国,亦不识人。初,哈麻尝阴进西天僧以运气术媚帝,帝习为之,号演揲兒法。演揲兒,华言大喜乐也。哈麻之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兒,故有宠于帝,与老的沙、八郎、答剌马吉的、波迪哇兒祃等十人,俱号倚纳。秃鲁帖木兒性奸狡,帝爱之,言听计从,亦荐西蕃僧伽璘真于帝。其僧善秘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见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帝又习之,其法亦名双修法。曰演揲兒,曰秘密,皆房中术也。帝乃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大元国师。其徒皆取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谓之供养。于是帝日从事于其法,广取女妇,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为十六天魔舞。八郎者,帝诸弟,与其所谓倚纳者,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皆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皇太子年日以长,尤深疾秃鲁帖木兒等所为,欲去之未能也。

元史存照

对元代最早的历史,依然来自金庸老师的那本射雕英雄传。虽然现在已经读烂了,回头看看名字,还是很激动人心。大漠,英雄。即使苏轼这种文人不都每天期待着“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么。所以,读到成吉思汗和汪罕因为华筝和汪罕孙子结婚不成而交恶,读到札木合,读到“按答,汉言换物之友”,怎么能不想起穿着犊鼻裤出来给郭靖安答求情的拖雷,怎么能不想起一起看黑白大雕对战的那个公主。不想起那个金刀驸马。泰定帝继位诏书似乎是二十四史第一篇长篇白话文,看到的时候大为惊诧。烛影摇红,并不是只属于宋代的故事,元代的灭亡,跟统治者更迭的速度也有关系。忽必烈还接见了宋代亡国之君,给了块地养活小孩老太太,明代才是真正顺帝北逃没有禅让的改朝换代。崖山之后,再无中国,不如改成大都之后,再无中国罢~~朱元璋还给顺帝起了个啥侯的封号,真阿Q不解释~木华黎算是异姓里最大的官了吧,少有的活着就封了“国王”,同时,太祖起兵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一起喝过某河水”,如同唐朝图形凌烟阁。汝阳王察罕特穆尔是老百姓出身,在元末自己起义兵帮朝廷打仗起家,一辈子好像没怎么进过大都,唉~~~敏敏特穆尔郡主啊~~驿站里,除了历代皆有的马站,水站,居然辽东还有狗站。元史.兵志四,(驿站)……辽阳等处行中书省辖,总计一百二十处:……狗站一十五处。元设站户三百,狗三千只,后除绝亡倒死外,实在站户二百八十九,狗二百一十八只(在东北设立狗站,根本是用来改善伙食的吧)~~继承了前代的传统,元代也有“弓手”,而且出了案子一定时限内抓不到人,是要罚工资的~~神雕侠侣里说耶律楚材灭金报仇,其实最早是当的金朝的官,耶律晋和耶律齐在史书里都没有提到。元朝对日本的远征计划由于“神风”而出名,然而贵为历史上最大的王朝之一,大陆政权史有明载的第一次对爪哇的远征提及的却很少,同样不能算是成功,但是部队在爪哇岛上扎扎实实打了几仗,史弼等人虽然最后没有实现确立对这个岛的统治,也算是打败了一方势力,同时抢夺了点珍宝回来。郭守敬传里附了一篇关于历法的文章,和河渠志里贾鲁治河的碑文一样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虽然身为工科盲一点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些说中国历史上没有科学体系的人看了这些,应该可以闭嘴了。其实,李约瑟之谜恐怕应该说是中国的科学体系没有占据西方那么主流的位置,而且没有建立一套完整的学科体系吧。元朝人的寿命有些过于极端,好几个活了100多岁的,又有很多50多岁就去世的。卢世荣和阿合马被列入奸臣传,多少有点冤枉。恐怕和王莽一样,经济改革失败吃了很大的亏,但是英国的约翰雷照样得享大名,中国对他们和王安石也应该有些更宽容的评价吧。夷狄列传很有意思,作为一个来自北方大陆草原民族建立的王朝,外夷列传却几乎都是东南亚和诸岛国。当然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亚欧大陆上“蓝天所覆盖的地方,都变成了蒙古人的牧场”。几次远征,从日本到交趾到爪哇。蒙古人的扩张精神真的是没有止境~~另外,金庸说过元史编写质量差,从列传编排上可见一斑,人物年代排列混乱,蒙古人汉人交叉。恐怕是由于几次编写的缘故。同时书里也谈到了国书《脱卜赤颜》,由于汉人不允许接触这书,元史也确实在材料上有很大欠缺。

草原帝国与后来者的合法性焦虑

蒙元究竟算异族,还是正统王朝,这取决于你的价值判断,或者说解释体系,历史学与相当多的人文学科社会学科一样,仰仗的都是同样的史料和数据,却完全可以得出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真理或许越辩越明,但拳头总比舌头更有力,关于蛮族与所谓汉族之间关系的定义,不仅仅是史学问题,而是当今帝国的宪制问题,更是一场宗教战争问题。自秦汉以来,分裂与统一时间印象里各占一半,而严格意义上的大一统汉文化帝国只有三个阶段:秦汉、宋与明,其他时期皆是草原帝国,北宋算不算大一统还有待商榷,但这跟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其实无关紧要,可以抛开。内藤湖南曾提出过唐宋变革说,他认为从唐中叶到北宋经历了一场社会大变革,前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社会。这观念套到中原帝国与草原蛮族头上也对,以唐中叶为界,之前阑入的蛮族基本上被汉文化征服,之后入主中原的蛮族则伪装自己已汉化(比如金、清),以减少统治汉地的阻力,或者由于自身力量非常强大,不屑于伪装(比如蒙元)。自五胡乱华,蛮族不断涌入中原乱战,到西魏—北周—隋唐关陇胡人贵族集团结束纷争,统一中原,许多汉人在胡化的同时也伴随着胡人被迅速汉化。这些蛮族其国号基本上都依据春秋以来的潜规则,以所在地为国名,或者其国名必与春秋上的古国有渊源。打个不大对的比方,这就好像日后曾被罗马统治的西方各国在追溯法理时,乐于攀上罗马帝国一样。汉文化在此时对蛮族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因此与南方纯汉文化政权争相以中原正朔自居。以不幸统一天下的关陇贵族集团为例,这个以鲜卑化的汉人和鲜卑人为主体的军功贵族集团在经历西魏—北周—隋唐四朝变迁后彻底汉化。当然,这些冒充汉人的蛮族虽然不乐意他人揭露自身胡人血统的渊源,但依旧与真正的汉人世家存在隔阂。这在李世民身上表现地尤为明显,他看似开明,其实保守无比,对隋朝灭亡他吸取的最大教训是不能忘本,一旦像杨广一样失去关陇集团支持,那么他的帝国离覆灭也不远了。终太宗一朝,科举制度并没有后人想象地那么重要,因为关东门阀士族虽然重要,但并没有视为根基。为什么他能优容魏征,实则是以客卿之礼相待。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乐意天可汗的称号,以新清史式的视角来讲,整个李唐帝国如同后来的草原帝国一样,都是君合国体制。何谓君合国,即两个拥有不同历史不同宪制的国家,因为拥有同一个君主而拼凑在一起,在欧洲最典型的便是哈布斯堡帝国。如果是汉魏这样的纯汉人帝国,是不会以胡人的头衔为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这一头衔本身便意味着世界君主,天可汗与天子并列是割裂了早期帝国的历史与想象世界,某种程度上意味着皇帝自我降格,从普世统治者降低到地方性邦国的统治者,只有数个头衔并列才重新成为普世统治者。新清史的视角便是认为清朝皇帝同样是基于君合国的普世性统治者,在满洲、汉地、新疆、西藏、蒙古分别以各种头衔和地方习惯法治理,八旗贵族始终未曾忘记满汉之防,一如武则天时期关陇集团崩溃后取代他们地位的汉官们始终在意华夷之辨。只不过在李世民时期,他是视汉地为本部,西域、草原为殖民地或者附庸国,因为汉文化对他的吸引力,汉人的天子头衔依旧卓越于其他头衔。而在满清时期,汉文化已经失去了这种吸引力,满族皇帝视满洲为本部,汉地与其他地区一样属于殖民地附庸国之属,新清史的学者在翻阅满文档案时发现皇帝们在对满族重臣的私房话里,充满着对汉臣的不信任和嘲弄。他们指出汉人的文化民族主义固然激烈,但旗人又何尝忘却对汉人的忌惮,所谓的汉化很多时候带有权宜之计的色彩,他们从来没有忘记骑射才是国家,即满洲的根本。满清皇帝的内外两面是汉文化对蛮族吸引力,从高峰跌到谷底的一个体现。唐宋之前,蛮族乐于冒充汉人,唐宋之后到鸦片战争之前,蛮族已经再也不乐意冒充汉人了。虽然两百年的社会大屠杀规律依旧,但蛮族越来越重视自己的文化本位,不论是契丹还是女真人,都不希望自己本部族被彻底同化,而是希望保存民族自身色彩,如果那个时候的蛮族称得上民族的话。一个非常明显的表现,自契丹人开始,后继的草原蛮族甚至是汉人本身不再以封地名作为国号,而是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号作为国号。在唐宋之前,我印象里只有一个王朝是这样干,那就是南朝的陈,开国者陈霸先以自己的姓氏为国号,而不是与自己有渊源的封地为国号,其背景恰好是古典汉魏帝国的遗存南朝梁彻底覆灭,“文武之道,今日尽矣,天胡为此醉?”而根据陈寅恪的考证,陈霸先亦是蛮族出身。如果你坚持新清史视角的话,就会发现与其说蒙元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不如说是汉地是蒙古大汗的附属殖民地。对于蒙古人来说,从成吉思汗开始的蒙古大汗这个头衔是蒙古人里最尊贵的头衔,他是真正具有普世意义的尊号,法理上可以号令所有分封各地的蒙古汗国,而汉人的皇帝头衔则是一个地方性邦国的头衔,蒙古帝国依然是一种君合国体制。不仅蒙古大汗由于蒙古帝国空前的强势,因而对汉文化不大感兴趣,他派去治理汉地的官员能称得上懂汉文化的人,也并不多见。但为什么蛮族建立的元朝依旧被视为中原正朔呢?这有两大因素:一是因为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汉地兵强马壮者为王的逻辑几乎印入所有人心中。二跟朱元璋出身有关,作为沙弥四处乞讨的朱重八是历代皇帝中出身最低的,而且日后他又是以流宼中最不堪的邪教头目起家,这挑战到了儒家的底线,因为两者是同生态位竞争。蒙古人虽然是蛮族,但他们后来好歹也开始尊重儒家,与邪教相比,好歹属于文明范畴。尽管朱元璋登基后一直为这段黑历史疯狂洗白,但他与儒臣的关系始终算不上好。民间一直流传刘伯温是朱元璋的重要谋士,但批阅明史不难发现其实刘伯温起初是以元朝之臣自居的,自从被朱元璋强掳过去的,在上了贼船后才不得不出谋献计,在朱元璋集团中绝非核心人物,明朝建立后也是郁郁而终。我读明史,始终觉得那些跨越元明的儒臣内心深处都有种失节的愤懑。基于此,也就不难理解王国维为何投湖自杀了。与朱元璋相比,吴越士绅其实更青睐张士诚,虽然他是贩私盐出身,但毕竟不像朱元璋陈友谅一样是邪教头目,而且其保境安民也做的相当好,元明易代,只有吴越和山西死的人最少,其他地区基本上被朱元璋这样的流宼给杀光了,最后不得不从山西进行亚述式大流放,填补各省空白,于是各地留下我的祖先来自山西大槐洞的传说,吴越人民至今想念张士诚。正统性的匮乏使得朱元璋不得不承认自己继承的是元朝在中原的法统,这在朱元璋称帝后修的史书告示诏书都在强调这一点,此处不予赘述,好玩的是这与他当年北上反元的口号:“还大宋之天”成鲜明对比。出身与背景,比个人的喜乐其实更容易影响人做出选择。如今的帝国与朱元璋的合法性焦虑大体一致,他们承认元朝的正统性其实是为了顺带着延伸出承认清朝的正统性。北洋政府与国民政府要比天朝更接近一个所谓纯汉族政权,换句话说,天朝也类似一个君合国的政体,当然这是在侮辱君合国这个词。帝国而今的版图其法理依据来自于清王朝,如果不承认清王朝的法统,那么在威尔逊民族自决原则开始被普遍承认的当代,天朝对内蒙、吐蕃、满洲、台湾、新疆的统治就没有合法性依据,因为这些都是清王朝打下的版图。这就是摆在天朝统治者面前的两难选择,如果不承认蒙元和满清是正统王朝,那么就会破坏帝国的宪制,进而失去堵塞国外舆论的借口。如果承认,在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破产以后,天朝只能诉诸所谓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但中华民族这个概念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呢?汉文化各邦国,比如吴越、满洲、南粤、中国不知所措,各少数民族也不知所措。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被损害最大的一群人,当然这话其实也没错,而皇汉的兴起,乃至向法西斯甚至纳粹化的演变,也是这个决策的自然结果。帝国之内,满盘皆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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