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二年》章节试读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97页 - 四月

大比之年：
大比就是科举。陆游就在此次科举中落第了。这次有二百五十四名考生参加殿试。
策论与主旋律：
殿试的第一题是策论，让考生帮他分析如何中兴，因帝王想停止战争让百姓休养生息，但有人说这是懦弱。这当然是考察你理解领导心意的能力。当然要拍皇帝马屁，但是宰相也要拍。当然这年秦桧的儿子熺也参加了科举。最终被评为榜眼，便是君臣博弈的结果。
羊肉套餐与泡饭：
所谓的传胪大典就是公布名次。上次的状元已经73岁，因为苦读未婚娶。皇上当即许了宫女还给了丰厚的嫁妆。读完名次赐宴，三甲的饮食是酒食五盏，剩下的吃羊肉套餐和泡饭。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254页 - 十一月，人事

一支军队，来决定如果不是以统兵才能，而是以所属的山头和恭顺程度来决定任用，想要他们不打败仗就很难了，就像一块脂膏肥厚却没有骨头的软腹部，只能方便人家来宰割。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45页 - 驿道上的马政

马政其实是一个很古老的话题，如同青铜和铁骑，如同战争与和平。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81页 - 八月

宫议
皇帝得到消息太后没有顺利渡河，于是在朝会后和秦桧，自我吹嘘和无耻吹捧。讨论到太后议题时仍然唯唯诺诺。听闻太后过河，又提拔一位副相屁颠屁颠地北上谢恩。于是秦桧又要吹捧皇帝，皇帝再不要脸地照单全收。
而为了太后回銮保有水位，河边的农家也不能按时灌溉违了农时。
回銮
太后回来了，议和算是成全了皇帝的“孝”变得名真言顺了。
当然皇帝如此心机必来自其母，太后先问韩世忠，不提秦桧，不提岳飞。保全官家面子，杀秦桧一个下马威。
母子谈心半夜，转日大赦天下还不忘在赦文中跪舔金国。作者评为“犯贱”。
皇帝彪炳自己孝道，要求大家务必不要滋扰太后，亲督“螃蟹酿橙”，就是我吃吐的那个菜，进献太后。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47页 - 驿道上的马政

金人是真正把马匹视为战略资源的，认为马匹的数量代表了国力和战斗力。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54页 - 驿道上的马政

一个始终缺乏阳刚之气的王朝，其马政亦如负重的老妇，有着别样的困顿和悲情。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37页 - 六月

上一道水煮牛肉
这里讲到了妓女擅领时尚，缠足从宫廷流入妓院。也契合我一贯认同的伶人妓女从古代小范围娱乐达官贵人转向现代明星集中娱乐平民百姓，实乃一脉之承。
这年六月接见川陕官员，赵构特意亲自嘱咐川盐调味的水煮牛肉。说这个川盐就想起鬼吹灯里巴蜀山中的盐井，我想我多半是没吃过川盐吧，水煮牛肉大约也没吃过，水煮肉片和水煮鱼倒是常见。想来将来要是入蜀地必定要尝尝。
但这官员生长蜀地，水煮牛肉必无新鲜，但这是皇帝的关照，想来也是荣耀。只说赵构心思缜密擅拢人心。
皇帝的细心对下人是种折磨，费尽周章才得来的川盐是为了犒赏蜀帅。但是蜀地古来战略意义重大“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既忧心失于金人，又虑于自立为王。
驿道上的马政
由于失去了北方的领地，宋军再搜罗一匹马已为极难。之前茶马互市由于腐败，易来的都是珠宝，后又由金人索良马万匹，结果搜刮全城，只凑七千之数。现下偏安，亦不能废马政。重立互市，双方各留后手，茶籽茶苗不允外流，含着徇私舞弊的马价高抬。官方的马政开始后，就要运马了。
马踏过千山万水，要到临安供皇帝的御林军现行挑选，即便它们经过了野战军的驻扎地又要折返。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73页 - 三月

宗室赵士㒟：
在宗法社会中，备份极为重要。作为王室的宗室，还要不能重名，必须唯一。所以，宗室亲族的名字都剑走偏锋，一定要生冷偏僻。赵匡胤把“同姓可封王不拜相”再诸太庙，稳定政权。但宗室虽待遇优渥，但私生活需要被监督，又不能与任何大臣有私交。纵然可以声色犬马，狩猎场上练就一身本领，也不能为国报效万一。若想有所名扬，只能乞于文墨。
金人南下时，按照族谱抓走了几乎全部赵氏宗亲，但赵士㒟是太祖五世，实在太远，免于一难。又在众人夺位之时，倾力助赵构登基。他被报以的是宗室的最高职务——大宗正事。他还在刘苗兵变中帮助赵构寻找外援。赵士㒟是有风骨的宗室，福祉赵构是为国家太平，光复。在岳飞事上的直谏，留到此时，终于被清算。
清明时节：
举国南迁后，皇陵当然不再，成了无人祭祀的孤坟。但因陪葬丰厚，屡被金人开掘盗墓。
官家自诩简约，“水陆之珍，不过一饱”。但他其实在意精致养生。连鸡皮上的血点都可以让厨师丢了工作，挑剔可见一斑。
柔福帝姬：
这名公主是赵构的妹妹，唯一一个从金国逃回的公主，徽宗封为柔福帝姬，再被赵构册为福国长公主。
柔福帝姬一路难逃，自报，由于族谱丢失，经人确认，此人确为自己的妹妹。其中还提到了她的一双大脚。从五代开始，女子便已兴起裹脚。但柔福帝姬说自己逃窜时，赤脚行走万里。
此时柔福帝姬已然20岁，是大龄剩女，按照皇室条件苛刻的规矩要找到一个男人，给了丰厚的嫁妆和俸禄。驸马也按宗室要求，不再有实职，光领俸禄不上班就可以了。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90页

在一个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有了几个钱并开始烧包的时代，在一个专制者不需要你的激情和愤怒的时代，在一个英雄在断头台上倒下艺伎在金鸡竿上谢恩的时代，奉旨娱乐便成了一种最高和最终的奢侈。在这些日子里，仪式似乎已经不再是名词而变成了动词和形容词，在仪式的驱使下，人们每一天都活得有声有色，每一天都活得轰轰烈烈，每一天都活得狐假虎威虚张声势。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59页 - 七月

官奴
罗汝楫平淡的一生在63岁迎来了官运亨通，成为了秦桧打击异己的弹劾文臣。他在秦桧的授意下上书揭发岳飞，之后又检举他的“同谋”。评为百文不如一“贱”。
盛典前的清场
胡铨上书反对议和，言辞激烈且刻薄，狠狠地羞辱了皇上。而且自己广发副本，散于民间。本来已准备流放，但为免成其名，遗秦桧之臭，做了冷处理。现因皇太后要回銮，需要清君侧。在秦桧表兄授意下发配到了海南崖州（三亚，帅不帅？！）。他们特意指派了一个酷吏为在路上弄死胡铨，被有正义感的雷州太守王䢰救了。
很多文人为其题词送别但却不敢与其交谈。新帝继位后为他昭雪也得以回京。
这个女人不寻常
韦太后的儿子既然如此城府，自己的心机必是不少。从宰相家的侍女到端王府的侍女，到宫女。直到姐妹的帮助下被皇帝临幸，已经27岁。但她一剑封喉，仅一次就稳稳怀胎诞子。
赵构登基，母、妻、女皆沦为刑奴，且被“编造秽书”，仍不能阻挡他议和之心，实非常人。
当然其母亦是。深谙心机岂能不惧临时生变，太后一路加催许金人六千金，却因渡河时无法兑现被延误。出迎的官员在没有秦桧的授意下不敢擅自自助，终被秦桧的大舅哥解救。于是太后安全抵达宋境，成功逃离魔掌。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25页 - 正月

大朝会：
来到临安条件艰苦，即便皇宫，亦是一屋多用，一屋多名，连朝堂都局促狭隘。赵构颇会圆场，不说没有条件，只讲二圣未还，不忍铺张。既然平素已享受颇丰，自不需像百姓一样由新衣丰食盼望新年。赵构想要的是王朝的威仪——仪式，也就是大朝会来装点这个不体面的王朝的体面。此时宋朝奉金正朔，此时已无国来朝，只能在堂上分百官胙肉。
一号文件：
正月 十四开始准备肃清岳案。
组织这把刀子：
紧跟派、世故派、投机派分别进行了处理。
处理岳案的专案组人员。这当然不会揣摩圣意和体谅圣裁自是褒贬不一。
但赵构既是玩转政治的行家，自然做事会更多一层深意，为处理有皇位威胁的乐于替岳飞说话的，赵士㒟（原文中的字字典里都没有……单立人+点横+繁体的馬+衣的下半部分……好吧，单立人+“衣”中间夹个“馬”）
灯火阑珊处：
春节在上元这天结束，赵构在城楼与民同乐。市民欢乐赏灯。一号文件发往全国各地。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47页 - 二月

其无后乎：
官家在金人南侵时刻正在床上享福，跌下床丢了阳元（这是神马？），再也无法播种。虽然在之前有一子，但在苗刘之变中殒命。于是选了两个侄辈考察。大的赵瑗年满16将要出宫居于王府。在以皇子还是养子身份上，宫内进行了一些明争暗斗，当然这么会玩政治的皇帝一定不会放任不管，所有和他唱反调的人都被处理了。之后生父过世，又要赵瑗服丧，等于不承认过继了这个儿子。
无雨的江南：
杭州风景如画，出了春节，赵构就派人整饬西湖。但今春无雨，百姓和政府都很着急。因在进香途中看到人拉犁的惨象，让政府准备牛借给没有牛的贫户耕作，又让人画了人拉犁 的画鞭策自己。
宋金议和，官家害死了自己的忠臣宇文虚中一家。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3页 - 绪篇：小年夜

临安：
南渡之后定都临安，讲城内布局及宫门倒骑龙。
民间的春节采购及宫中的采购清单及市集。“斗米斤盐”：自古斗米斤盐价格相当。由于打春在下一年所以结婚的格外多。谈婚论嫁的人经历生死浩劫，平稳婚嫁乃人生乐事。
官家的心事：
赵构忌惮于岳飞耿直，不慕财好色。武官声望太大，而开国皇帝正是武官篡权，晚唐五代历代衰竭都源于武官。白乐天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对岳飞的决定是“杀”！
墓碑上的绍兴年号：
戒民坊钱杀了张宪和岳云，又在大理寺监狱赐岳飞毒酒。隗顺偷葬岳飞，留碑“贾宜人坟”。

《绍兴十二年》的笔记-第117页 - 五月

和尚尼姑那些事儿：
因为进奉金主生日，太后回銮要兴土木，但国库空虚。度牒，就是可以当和尚尼姑的证书。由于进入了商品领域，佛门便不再清净，不再神圣。但是和尚多了，劳动力缺失，也不必交税。议和之后对于之前一贯的财政偏门，终于可以放弃了。
偏安的“钱途”：
宋代的农业经济发展迅猛，产业结构跨越式升级，加之“苏湖熟天下足”，虽疆域已失半壁，财政收入其实基本相当于大唐的4倍。唐朝盛在宫廷，宋朝盛在民间。人们富足，连当官的拿着高薪，都开启了文人盛世，没有兴趣耗费在贪污受贿上。
另一条是与金人贸易的收入，金人游牧，需要茶叶帮助消化降脂。宋朝鼓励出口茶叶，帮助掏空对方国库。后来金人不得不限制茶叶进口，成为历史上唯一禁茶的政令。
宋朝还向东南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与日本高丽南洋波斯贸易。
献礼：
前面说太后回銮，很多当官的当然不能少掉借名目进献逢迎拍马进献钱财。当然也有人因勉力为之，升官加爵。用老百姓的血汗钱求得官员的个人前程乃放之四海而皆准，而且怎么做都不过分。
因金人刚向宋国通报了皇后三年前已死，皇帝决意不过生日了，下诏献礼之事一概减免。后又放话说如意可以不免。于是三十六岁的官家收货了满仓的珠光宝气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