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

出版社:川漓社
出版日期:2011-7
ISBN:9789881965059
作者:梁品亮
页数:224页

内容概要

香港大學中文系畢業。曾任文學院學生會中文學會外務副主席及香港大學學生會教育委員會委員,期間參與《香港大學學生會大學改革報告書》(2號)及《香港教育制度全面檢討》(金陵出版社,1987年)的撰寫和編輯工作。作品曾刊登於《作家》、《小說風》、《城市誌》、《成報》及《明報》。
2013年十一月,《細說︰梁品亮小說集》獲得第12屆香港中文文學獎小說組推薦獎。

书籍目录

目  次

蕩滌放情志/崑南
性之互喻/葉輝
—各自表述的「聲音」與「面具」
內篇
細說 .
失物 .
十八步
外篇
六秒 .
語言訓練師
掃瞄器
Humbert給女兒的家書 .
Password
瓦解
李狸

作者简介

「六秒」的敘事者人稱【梯田文學叢書02】 葉輝
梁品亮磨劍十年,他的第一本小說集《細說》即將出版。我想從小說的ABC說起--我想說的,就是梁品亮這十篇小說的敘事者人稱。在我看來,最簡單又最複雜的一篇,無疑是〈六秒〉。我建議,讀過這篇序文的讀者,不妨從〈六秒〉讀起。這六秒是2008年12月31日11時59分58秒至2009年1月1日0時0分3秒。這高度濃縮的「六秒」只是敘事時間,即柏格森所說的、有別於「物理時間」的「心理時間」,這「六秒」不斷變換敘事者人稱:
2008年12月31日11時59分58秒 的「你」(第二人稱):「你此刻百無聊賴,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卻提不起勁。你不知道自己近來出了甚麼岔子,對所有事情都失去興趣……」
2008年12月31日11時59分59秒 的「我」(第一人稱):「也許那個女子在骨子裡並不愛我──不辭而別,只留下字條。她說當我看見字條的時候她已經身處東京。但是我愛這個女子,所以我隻身彳亍東京街道……」
2008年12月31日11時59分59½秒 → 2009年1月1日0時0分0秒 的「他」(第三人稱,男性,單數):「他住在這豪華旅館足足十個月了,那裡有源源不絕的營養以及由人體發放出來的溫暖。他的一舉一動即使引致旅館主人的痛楚也足令後者快樂,因為這表示他的生命火焰正不斷地燃燒。旅館內他是十足的寵兒,做甚麼都行……」
2009年1月1日0時0分1秒 的「她們」(第三人稱,女性,眾數):「當天空被耀眼的煙花劃開的時候,為了迎接面前的一秒,她們決定以hip hop的方式歌唱auld lang syne……」
2009年1月1日0時0分2秒 的「她」(第三人稱,女性,單數):「此刻她走到舞台的左方,把窗子推開,接著又走到右方,把窗子打開,再踱回左方,將打開的窗子關上,之後跑到中央推開窗子。這三個鐘頭內,她就是在這細小的舞台上走來走去,沒有說一句話,只不斷把窗子打開及關上……」
2009年1月1日0時0分3秒 的「她」和「他」(第三人稱,女性/男性,單數):「她一絲不掛,身體如蠍子的尾巴,虛張聲勢地左搖右擺之後慢慢抬起屁股。他終於按捺不住,把身體挺進──」
這還不止,梁品亮在2009年1月1日0時0分1秒 那一節,還試圖將「她們」(六姊妹)的全知觀點交織於莎劇的聯想,這六姊妹的名字,也正好交疊於莎劇女角的名字--以下劇名中譯,皆採梁實秋版本:Juliet出自《羅密歐與朱麗葉》、Rosaline出自《如願》、Viola出自《第十二夜》、Helena出自《仲夏夜夢》或《皆大歡喜》、Cressida出自《脫愛勒斯與克萊西達》、Phebe則出自《如願》。
這六姊妹的Viola和Rosalind都教人聯想到《第十二夜》與《皆大歡喜》的易服場面,比如Viola女扮男裝,化身Cesario,比如牧羊女Phebe對易服後的Rosalind心生愛慕……這些聯想也許有助於解讀〈李狸〉所說的李狸與葉樂的愛與慾,甚或有助於解讀〈掃瞄器〉所說的「專心地排練一齣舞台劇──莎士比亞的《暴風雨》」。
〈六秒〉嘗試在限定的時間乃至限定的篇幅裡,不斷實驗近乎「互易聲音」的書寫手法,當中的「戲中戲」及其聯想,也在有意無意之間,隱隱然指向一種戲劇化的「互易服飾」與「互易角色」。那不光光是「炫技」,還構成了梁品亮小說創作最具創意的「聲音面具」與「性別面具」,從而開顯了他的小說創作裡常見「性別置換」或「性別逆轉」,也暗藏了種種由此及彼的性別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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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細說》的面具敘事學葉輝︰《文匯報‧琴台客聚》,2011年7月22日梁品亮的短篇小說集《細說》出版了,此書為「梯田文學叢書」第二本,梁品亮小說的敘事人稱多變,當中有兩篇採第一人稱(「我」)敘事,第一篇是《瓦解》,以「我」(作家鄭聲)的敘事交織於另一種介乎真實與虛構的敘事——「我」與陌生女孩胡悅(狐狸)在網絡聊天室的交談,乃至「我」與不停追稿的編輯的SMS,在「眾聲」裡的謎底卻是這樣的:「我」與「孩子氣的少女」胡悅終於見面了,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卻不發一言,約十分鐘之後開啟帶來的手提電腦,手在鍵盤上輕快地遊走了數秒,熒幕於是出現了一些說話」:感到很奇怪嗎?我是說不出話來的,也就是一個啞巴。胡悅活像一隻迷人的狐狸。啞巴胡悅「說」:上狐狸的家吧!及至最後,「我」在狐狸家裡看到「一張立在書檯上的相片」,「是典型的家庭照,鑲在線條簡潔典雅的框框內的相片,還是小女孩的胡悅站在中央,左邊是不知名的女人,而右手邊就是頭髮仍然豐厚的胡福」(疑與「我」的妻子有染),事情於是就在這一刻「瓦解」了:「她的父親搔擾了某位丈夫的妻子。她自己用狐狸的方式回報了某位妻子的丈夫」。《細說》也是以第一人稱敘事,但卻不是只有一個「我」,而是由三個主要角色——韓風、江雪和高雲——輪流以「我」的觀點講述同一個故事,兩男一女由是各自表述互相交纏的情與慾,這「三重敘事」隱隱然就展陳了一個許是先天的悖論:每一段「我」的言說,都應該是發自內心的,所以必然是真實的,同時也是阻於心障的,所以也必然是虛構的——如此這般,這「三重敘事」既是互相窺視,從而互相補充另外兩個敘事者的不見,同時也是互相消解,從而互相拆破各自的所見。如此說來,梁品亮小說創作裡製造了如此或如彼的各自表述的聲音,儼然就是一套以互易的處境構建立起來的「托喻敘事學」,或可稱之為「性別面具敘事學」,當中的情慾、倫理或政治,由是轉化為一種情慾男女互為主客、既疏離又糾纏的「演出」——那大概就恰如耶魯大學的孫康宜教授所言說的、源於「性別面具」的「性別置換」:「這種藝術手法也使男性文人無形中進入了『互易性別』的聯想;通過『性別置換』與移情的作用,他們不僅表達自己的情感,也能投入女性角色的心境與立場……」而「兩性都企圖在『性別面具』中尋求自我抒發的藝術途徑。重要的是,要創造一個角色、一種表演、一個意象、一種與『異性』認同的價值」。各自表述的「聲音」與「面具」本身就是言說的悖論,「面具」意味著「裝假」,「扮演」或「藏真」,然則這手段之最終目的是什麼?說到底,難道還不是為了「表真」嗎?也許,至少不應該被理解為「掩真」——那麼,梁品亮的小說每每藉「他者」的聲音,表述自我之真實,當中設置了種種言說的「面具」,大概就像已故的社會人類學家阿布納.科恩(Abner Cohen)在《面具政治學》一書所言,在嘉年華舉行期間,所有參與節慶的民眾之所以要戴上一幅掩藏本身面目的面具,正是為了要言說一些平時不能暢所欲言的話語,做出一些平時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情——這也許亦是小說創作的其中一個尚未完成的使命吧。
  •     葉輝,《晶報‧深港書評‧專欄》,2011年7月10日梁品亮小說集《細說》的敘事人稱多變,最簡單明瞭的兩篇,大概是採用了「第一人稱」(「我」)敘事的《語言訓練師》和《Humbert給女兒的家書》。《語言訓練師》的「我」是一個文學研究生,他對中年捷克籍英語導師Maria Smetana存有一種成因複雜的「性幻想」——「我」最後帶了安全套直闖Maria的辦公室「來真的」,而她用普通話喊叫一聲:gan wo(幹我)。這性幻想源自以下的「三比三」,「事後證明我的冒險是值得的」:當Maria自我介紹時有三點使我產生興趣:第一,大學別出心裁地找位捷克人來訓練我們的英語……第二,布拉格。第三,她。當「我」介紹自己,我相信至少有三點使Maria產生興趣:第一,除了Young Wei這兩組拼音外,我所說的都與我本人沒有太大的關係。第二,布拉格……一個使人透過想象來凝視的空間。第三,我給她一份見面禮,不徐不疾地念出辛棄疾的《摸魚兒》……Maria抽異國的香煙(及其聯想),她「穿了一件淺紅色的低胸襯衣,內裡藏著一對母親型的乳房」,教「我」因而「倒退回初中的情懷」——暗戀老師:「何不將Maria視作一個隱喻,情慾的隱喻……這位異邦人,也許是波希米亞的異邦人,應當逃不了稼軒這個隱喻,這個符號」。《Humbert給女兒的家書》採用書信體,這封父親給女兒Goneril——莎翁名著《李爾王》的長女——的家書,形式本身不免限制了敘事人稱及言說的內容;哪怕敘事者「我」是一個多開明的父親——比如信中提到Lolita,長女的後母(「我」的年輕妻子)Lolita,與納博科夫筆下的Lolita,不免涉及忘年的情慾聯想。即使受限于書信體,梁品亮仍刻意在信中嵌入一些「互易角色」的遊戲元素,比如女兒的母親叫Katherine,是否暗指《馴悍記》的悍婦Katherine?採用第一人稱敘事的,還有《十八步》、《掃瞄器》和《瓦解》等三篇。《十八步》的敘事者「我」是略具文學修養的醫生,「一個月前,心臟科接收了一位整天都在念詩的病人……他就是沒完沒了的念著詩,心臟無緣無故地慢慢潰爛起來。數日後病人死了……其他病人接二連三地整天都在念詩……不久連護士、主診醫生都有此‘病徵’。」那是一種教人「不停地念詩的傳染病」,而「我」因此成為了專家小組的骨幹成員——我極喜歡這篇很有薩拉馬戈風味的小說,「詩」或「讀詩」作為一種傳染病(及其隱喻),我以為比之《盲目》或《看見》的政治或社會隱喻不遑多讓。更重要的,是「詩」與「讀詩」在《十八步》的介入,造就了一個處境,有助于開顯巴赫金所說的「複調小說」。《掃瞄器》的敘事者「我」是一位中學教師,梁品亮也嘗試示範另一種「複調」與另一種「衆聲喧嘩」——從「我」的所感所思,到本質上乃「物化」的掃瞄器;從奈保爾的《半生》——當中涉及內化的「流放」與後殖民時期的混沌,到學生的作文題目「我的志願」(警察,郵差,海倫海勒,母親,南丁格爾,周處,賭神,好人,鐵人28號等等);小說本身似乎也在嘗試匯演「衆聲喧嘩」的戲劇。
  •     《細說》的愛慾葉輝︰《文匯報‧琴台客聚》,2011年7月29日梁品亮的短篇小說集《細說》的敘事人稱變化多端,《PASSWORD》和《李狸》這兩篇小說採用了第三人稱敘事。《PASSWORD》以非線性的時序,在不斷「開燈」與「關燈」之間,娓娓細說楊棗與太太巫端不僅僅是鬧著玩的「行房暗語」—「我要用電腦」(以及電腦的PASSWORD)和「用手解決」,從而反射身處狹窄時空所遭遇的「行房的煩惱」;而從事廣告業的敘事者要為一款安全套命名,他誤打誤撞,正好命名為PASSWORD。這是一篇與性聯想相涉的輕喜劇,在梁品亮的小說中是極少數的異數。《李狸》亦嘗試以非線性的時空(李狸的畫室/李狸母親的故居、李狸的書房、李狸的睡房、小學三年甲課室、大學文學院課室、圖書館、老地方……)交織兩個女子—李狸(女畫家)和葉樂(李狸的情人)—的情慾故事,同時亦嵌入李歡(李狸之父)和李狸母親(請注意,在末尾的角色/演員表上,李狸母親由李狸飾演)的情慾故事—當中包括李狸在圖書館讀到一九六六年出版的《新生命》雜誌第四期上李歡的訪談記原文照錄,以及李歡的小說片段;還有李狸母親的日記:「很多嘮叨。/很多隙縫。/很多情節。」「如果書寫要締造的就是人生的話,母親所得到的極其量只是一廂情願的故事情節,或者一部失敗的個人歷史。」在「文化中心展覽廳」那一段,「李狸一幅以腹大便便的女子為主題的畫(這幅畫的題目是「懷著女兒的女子」)掛在一角。觀看這幅畫的人都會被畫中女子那種為了快感便甚麼事情都會做的表情所迷住」;「另一惹人注意的是在本來應是男根的地方卻畫上了一根骨頭—一根肋骨,是上帝從阿當身體取出來創造夏娃的骨頭」。然後,梁品亮重施故技,又是三重平行敘述—葉樂的房間(葉樂找了一口雪茄,燃點,吸食,思索)、滿天的星光之下(李歡在星空之下想起一些人、一些往事)和劉轉的房間(為免騷擾靈感,劉轉把唱機的聲浪調低……)劉轉是誰?前文提要:在「李狸的睡房」那一段,「李狸對著鏡子,模模糊糊的看見母親的樣子……李狸合起雙眼,時空便以光的速度流轉(「流傳」也者,是「劉傳」的諧音嗎)」;也請注意,在末尾的角色/演員表上,劉轉和李歡(青年)一樣,乃由辛體(「身體」的諧音)飾演。走筆至此,我想起一個名叫法爾妮的女子。她是一個三十四歲、強壯而瘦削的黑人清潔女工,一個語無倫次的文盲,乃菲臘羅夫(Philip Roth)在《人性污點》所創造的一個角色,但她具有某種野蠻的、不容於社會秩序的智慧,那就正好讓在暮年遇到人生大挫折、渴望變成另一個人的大學教授蕭克賴以忘卻—忘卻前生,忘卻他人的指控,忘卻他人的審判—他與法爾妮這個「他者」發生關係之後,才深切體會到「人性污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狸》、《語言訓練師》、《細說》、《失物》、《瓦解》等篇的性聯想,都寫得繪形繪聲,倒不僅僅是語言上官能刺激,在我看來,其中的深層意義,恰如美國同性戀奇女子帕格莉亞(Camille Paglia)在《性之人格面具》一書所言:所有的文學藝術,本質上都是反正統,反權威,反道德,乃至政治不正確的—「太初有自然」,文學藝術的意志即自然力的意志,而愛慾正是一切文藝上下求索的永恆主題。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細說〉一篇對戀愛心理的描寫很好。
  •     〈細說〉一篇對戀愛心理的描寫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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