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芬兰车站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4-2
ISBN:9787549535460
作者:[美] 埃德蒙·威尔逊
页数:492页

内容概要

埃德蒙·威尔逊 (Edmund Wilson 1895 - 1972) 美国二十世纪广受尊崇的文学/文化批评家和社会评论家。曾任《名利场》、《新共和》副主编,并为《纽约客》、《纽约书评》等撰稿。威尔逊是位多产作家,取材广泛,既有以美学、社会和政治为主题的作品,也有诗歌、剧 本、游记和历史著作。被誉为“文学界的自由人”,“知识上的纨绔子”,“美国最后一个文学通才”。代表作有《阿克瑟尔的城堡》、《三重思想家》、《光明的彼岸》、《创伤与神弓》、《死海古卷》、《俄国之窗》、《向易洛魁人致歉》、《爱国者之血》等。

书籍目录

推荐序/江弱水
致谢1
1971年作者序1
第一部
第一章 米什莱发现了维柯
第二章 米什莱与中世纪
第三章 米什莱与大革命
第四章 米什莱要活在历史中
第五章 米什莱夹在国家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
第六章 大革命传统的式微:勒南
第七章 大革命传统的式微:丹纳
第八章 大革命传统的式微:法朗士
第二部
第九章 社会主义的起源:巴贝夫的答辩书
第十章 社会主义的起源:圣西门的阶层制度
第十一章 社会主义的起源:傅利叶和欧文的理想社区
第十二章 社会主义的起源:安凡丹与美国社会主义运动
第十三章 马克思:普罗米修斯与路西法
第十四章 马克思决心要改变世界
第十五章 恩格斯:来自曼彻斯特的年轻人
第十六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开始合作
第十七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一起磨剑
第十八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一起创造历史
第十九章 辩证法的神话
第二十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回去写历史
第二十一章 历史行动者:拉萨尔
第二十二章 历史行动者:巴枯宁
第二十三章 马克思:商品的诗人与无产阶级的主宰者
第二十四章 马克思死在书桌上
第三部
第二十五章 列宁:乌里扬诺夫兄弟们
第二十六章 列宁:革命大导师
第二十七章 托洛茨基:年轻的鹰
第二十八章 托洛茨基要历史认同
第二十九章 列宁向历史认同
第三十章 列宁抵达芬兰车站
索引

作者简介

意大利边城那不勒斯,穷学者维柯,正伏案撰写一部引发史学新思维的巨著;革命之都巴黎,密谋颠覆拿破仑皇朝的革命家巴贝夫,慷慨陈词临刑前的自白;伦敦,流亡者的新故乡,革命传单与当票陪伴着马克思,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圣彼得堡红旗挥舞,列宁与托洛茨基口号高亢,宣告罗曼诺夫王朝的覆亡……跨越两百年的时空场景,在威尔逊的笔下一幕幕铺陈,巨细靡遗。
不论是哲学家的桌案、死囚的斗室,西伯利亚大草原、巷战方酣的街道,庄园深院里的忧郁、贫民窟恶臭中的喘息,透过埃德蒙•威尔逊如临现场的描绘,仿佛就在我们眼前重现。
而书中轮番上场的演员们,有人燕尾风流,有人热血沸腾,有人苦苦挣扎,有人风采华丽,有人恶毒如鬼,有人气概英雄,细细数来:马克思、恩格斯、巴贝夫、米什莱、蒲鲁东、巴枯宁、圣西门、傅立叶、欧文、拉萨尔、列宁、托洛茨基……个个叱咤风云。乍看之下,他们仿佛神人,可崇拜而不可理解;但在本书丰富材料的显像下,我们终能见到这些历史演员的真面目。
这一切的风云际会、动荡起伏,都来自浪漫主义的革命大梦——一个以自己的手掌握自己人生的梦,一个志同道合共铸命运的梦,梦想着创造一个全新的社会,一个以自由和平等为基础的共同体。在其中,不论男女,都可以自由展现自我、彼此相爱,达到人类未曾有过的境界……
《到芬兰车站》,一部极具创意的历史著作,让我们得以亲见人类曾有过的梦想与愿景。阅读本书,或许可以教导我们如何继续怀抱这些梦想,甚至让这些愿景成真。这本书,可以让我们学着创造自己的未来。
——马歇尔•伯曼,《纽约时报书评》
他(威尔逊)是约翰逊、圣勃夫、别林斯基、马修•阿诺德传统的最后一位重要评论家。他的目标和实践是为了在一个更大的社会框架中考察文学作品——这个框架包含着对作者人格、目标、社会和个人根源,周围道德、知识和政治环境,以及作者眼界的性质等方面的专注、犀利、直截了当、发人深思的观点——也是为了将作者、作品及其复杂的背景呈现为一个错综的整体。……对他来说,艺术散发着光芒,但不仅是通过它自身的光线。
——以赛亚•伯林,《埃德蒙•威尔逊在牛津》
他谙熟学界所有的新进理论,也老练地使用这些理论,但绝不囿于某一理论,一根筋地拿它包打天下。我们见惯了那些冬烘的批评家,将术语搬来搬去,问题却岿然不动。威尔逊不然,他总是直奔问题的核心,从上下四方发动围剿,拷逼出作品与个人心灵史及时代精神的血脉相连,果断地予以定位与颁奖。在任何时候,他都脱略蹊径,直见性情,精辟,尖锐,甚至大胆到粗暴。
威尔逊拿手的批评性叙事,变化多端的演奏方式,在书中发挥无遗。他复述人物的文章和思想,加以概念辨析和批判,又不时征引逸闻与趣事,随处穿插细节和场景,节奏感控制得恰到好处:高潮来了,又掐断了,织入另一波起伏中。
《到芬兰车站》的魔力在于,威尔逊并不为他的历史命题所裹挟而滥情,他与笔下的人物在神光离合之间,时而投合其中,时而间离其外,对人物既同情又了解,从不藏起他批判的锋芒。雄浑,是的,但是冷峻。
——中文版导读者 江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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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9条)

  •     云也退/文 “我无意推断”,“我不愿评断”,1971年,埃德蒙·威尔逊在人生抵达终点站前,及时地为新版《到芬兰车站》写下了一段弁语,也是他最后一次点评苏联的共产主义实践——另一种意义上的盖棺之论。其中,他连连说不,不评判苏联独裁政权是否空前绝后,也不断定斯大林就是俄国沙皇里最残酷的一位;他希望读者把这本书“读作一部基本忠实的记录,它记录了在革命家们看来,他们为了‘一个更好的世界’所正在从事的事。”意思很明白:读者诸君,我只是客观地记下了一群人的主观认识——他们是怎么看待革命的,怎么描绘愿景,以及,怎么将认识付诸实践。此外,威尔逊还承认,他当年过于轻信苏联官方对列宁的描述,而忽略了早在1920年代就已经问世的一些批评列宁的言论与作品。一句话,他是被立场给蒙蔽了一部分心智。大萧条期间,在看过阿拉巴契亚和底特律的工人们的艰难处境,在肯塔基的宾内维尔,亲眼目睹了罢工的矿工如何将石块砸向军警和政府之后,著名的美国文化批评家威尔逊踩上了左派的步调。共产党不是他心里毫无疑问的伟大存在,但是,威尔逊觉得,假如资本主义之死露出了端倪,那为何不举双手欢迎变化的发生呢?“变化”——有时候,时局中人未必在乎历史是进步还是退步,他们只是希望有点“变化”发生。你若认真读过《到芬兰车站》,没准会为威尔逊的“一时糊涂”而庆幸。这本书,是一个不偏不倚的脑子——既肯定马克思、恩格斯的开创性贡献,又揭示它们潜在的危险;既赞扬列宁和十月革命,又批评革命者和苏共随后的堕落——写不出来的,而它的偏颇,它对列宁等人的美化,既是其短,又是此书的能量和感染力所在。1935年,《到芬兰车站》开始撰写时,威尔逊还兴冲冲地告诉他的好友、著名小说家多斯·帕索斯说,斯大林是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为俄国的社会主义鞠躬尽瘁。不久,他便得到一次去苏联访问的机会,回来以后,同罗曼·罗兰以及安德烈·纪德一样,发表了一部访问记,透露了看到真相之后立场的转变。不过,尽管他已经完全清楚苏联建不成民主体制,而且政治机器已在国内建立了独裁统治,他还是对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托洛茨基这一串人物所缔造的“变化”抱有感情;对他这样的左派来说,没有什么比指出一种可能性更为宝贵的了,更何况,俄国人还在列宁的领导下去实践了。任何一个新鲜的运动,一个与之前的历史、理论、观念构成决裂的东西,若要想立住脚跟,逐渐抓住更多的人心,都需要它的开创者投入以巨大的信念,给足推动力。马克思的墓碑上镌刻着《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里的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干净利落地从形上沉思跳到现实实践。“到芬兰车站”一语的主语是列宁,所谓的革命大导师,但其实,威尔逊在叙述马恩的篇幅里,亦耗费笔墨来描写马克思与其他哲学家的不同之处:“马克思看起来像是一位精力充沛、性格强烈且信念十分坚定的人物——以外表而言也是相当突出特别,满头黑色的卷发,两手长满了毛,身着一件斜边扣子的外套,给人一种望之生畏的印象,即使他的行为有时显得相当怪异。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大胆而充满自信,他的仪态言行和社会传统格格不入,但却孤傲不群,讲起话来声音洪亮有力,非常适于发动煽动性的批判言论。他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必定语惊四座,这让人感觉他对人类心灵了如指掌,能够轻易加以掌握驾驭。……”这是威尔逊引用俄国学者安年科夫所述的马克思印象,此人记述了马恩与空想社会主义者魏特林的争论,十分传神,马克思被魏特林的书生之言激怒,挥拳砸了桌子,“桌灯差点掉了下来,他跳起来,大叫:‘无知完全无济于事!’”显然,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哲学家所做的事。马克思不但与过去的哲学家决裂,与同阵营的那些缺乏实践勇气与抱负的知识分子也一刀两断。萨义德称他是“伟大的现代二度思想家(re-thinker)”,反省、推敲、破坏先哲的理论,建立自己事业的开端。乔治·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说,马克思的职责,就是要第一个证明历史尚未终结,到他那时为止的各种资产阶级思想似乎已经为世界定了调,其实不然,资本主义是促成了人与他本质之间的分裂,而非缓解了它。马克思要让人成为社会变革的真正起源,所以,人就不能同他的目的相分离,而是要与其行动合二为一。这就是革命导师在给将来的大规模社会运动绘制蓝图,埋伏引线。评论家刘易斯·梅南德写道:“历史学家所想象的‘马克思’就像马克思本人那样在行动,在每个新的环境里持续不断地做着什么事……人充填入时间;世界随着人物的脚步行进而转动。在我们面前,历史显示出一种线索来。”《到芬兰车站》就是要写出一条线索:从法国大革命,到巴贝夫、圣西门、欧文、傅立叶,到马克思、恩格斯,到“历史行动者”拉萨尔、巴枯宁,再到列宁、托洛茨基、威廉·李卜克内希、罗莎·卢森堡等等,理论一步步发展,行动意识则一步步明确。威尔逊虽然写了马列二人的众多不同,可读者会感到,马克思从理论上和人格上都堪称列宁的先驱,列宁是马克思主义起起伏伏多年后产生的一位集大成者,他一样擅长理论,言辞咄咄逼人,不知疲倦,更重要的,是一样坚定、顽强、百折不挠,为了达到目的,不但能挥拳抡桌,还能掀起血雨腥风、流血漂橹的战争。威尔逊写了列宁的酷厉手段,也写了他对托洛茨基的排挤,但他又说:“……如果他(列宁)成为独裁者角色,这似乎也是俄国特殊的社会环境使然。但是,他变成统御一切的独裁角色时,也绝不像一般政治家那样是出于追求个人的荣耀和利益,我们可以这样说,列宁是少有的没有私心的伟大政治人物,他从不注意自己的名字有没有出现在报章杂志上,他不要求人们对他表达敬意,他不会注重自己的仪容外表……他有许多政治敌手,但他从不会想置对方于死地……”这些描述中的片面甚至幼稚之处,威尔逊后来都予以承认。不过,如梅南德所说,在几十年后读《到芬兰车站》,更应该予以注意的是此书的副标题“历史写作及行动研究”。历史是威尔逊的真正主题,马克思、恩格斯以及社会主义史上林林总总的人物,他们所掀起的“变化”,最终在列宁和托洛茨基的率领下,通过一个民族的集体行动而完成了一段历史,自此以后,不管苏联如何嬗变,是红旗猎猎,天下归心,抑或失道寡助,众叛亲离,谈及20世纪,后人必然绕不过“十月革命”——而成就历史,对于一个人完竣其人生的意义而言,乃是关键中之关键。此即马克思理想中的“人与目的的结合”,实现方式则是一场伟大的社会变革。与马恩列一样,威尔逊也相信历史是有目的的,有计划的,众人的行动,不管是理论家还是革命家,是书斋学者还是沙场战士,都早已被历史安放在它的沙盘里面。而且,各个孤立的事件之间都有影响乃至决定关系:大萧条是资本主义秩序的一个必然结果,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也是资本主义为自己培育的掘墓人。历史决定论,在苏联和东欧政权垮台之后一直灰头土脸——其实它的危机早已降临了,卡尔·波普尔《历史决定论的贫困》一书有很好的论述。然而,《到芬兰车站》引导它的读者去了解与思考,为什么从18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开始,到1848年欧洲革命爆发时,欧洲有那么多人期待着变化出现,并且合力促成转折的发生?这些人,除了马恩之外,还有意大利的马志尼,还有俄罗斯的赫尔岑,除了哲学家,还有小说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福楼拜,甚至还有诗人波德莱尔……他们所做的事,不管是著书写字还是兴兵举义,皆有一共同特征:加速现有的东西的腐朽。《到芬兰车站》第一版问世于1940年9月,一个极具讽刺性的时间点:就在一个月前,托洛茨基的脑袋被一把冰斧劈开,就在一年之前,苏联与纳粹德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给希特勒入侵波兰扫清了最后的障碍;而之前的三四年间,苏联人在斯大林发动的“大清洗”及各种迫害行动之中噤若寒蝉。在苏芬战争爆发,苏联意欲吞并芬兰时,威尔逊曾懊恼地告诉朋友:“我该给芬兰车站收尾了。”基于此,我们可以质疑,被“变化”终结了的过去是否真的腐朽不堪,无可救药。不过在威尔逊看来,后来的事,与革命本身并无太大关系,正如有些“马克思主义者”犯下的过错,也不能随意推到马克思头上一样。威尔逊选择接受历史决定论——至少是“历史有计划论”,因为,参与进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对每一个终有一死的个体来说,绝对是一场冒险,但当这场变革如愿载入史册,成为一个百科词条或无数著作的考察对象,它就拥有了无上的权威,它所开辟的可能性就得到了承认。《到芬兰车站》是根据这一思想写成的;而罗莎·卢森堡,也是根据这一思想,给列宁投去了如此的赞美之词——尤其是最后一句:“采用这样还是那样的策略是次要的,无足轻重,要紧的是无产阶级行动的能力、行动的力量、对这种社会主义权力的欲望。在这些地方,列宁和托洛茨基及其战友们是第一个,他们走在了前面,给世界无产阶级做出了榜样;他们依然是迄今为止唯一可以像胡顿(新教改革时期路德派之一员,态度激进,行动果断)一样喊出‘我挑战过了!’的人。”
  •     作为二十世纪最为知名的美国文人偶像,埃德蒙·威尔逊的形象游离在文学批评家,新闻从业者,历史学家,以及公共知识分子之间。在有生之年,威尔逊出版了大量作品,涵盖从小说,诗歌,剧本,文学评论,历史研究,文化批评,游记和日记在内的各种文体数百万字,著作数十本,堪称一位“文艺复兴”式的文化巨擎。以赛亚·柏林评价威尔逊是他所访谈过思想者中最具穿透力的一位,身上洋溢着“对书籍的热爱和服膺道德的坦诚。”美国历史学家小阿瑟·施莱辛格评价这位心目中的文化英雄是“二十世纪美国最为杰出和最具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个性十足且无所忌讳。” 在中文世界,威尔逊的形象亦广受好评。批评经典《阿克瑟尔的城堡》前些年翻译为中文,让思想界领略了这位非学院派批评家的深厚功力。但要说留给世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拉塞尔·雅各比《最后的知识分子》中对其文人风骨的生动刻画。他的地位如此崇高,以至于每当人们开始哀叹公共知识分子开始消亡的时候,埃德蒙·威尔逊的名字总会适时地提及。但在思想史学者看来,任何被标签化的人物和其成就背后,总会存在将其神话或标签化的推手。最为彰显之处,乃是刻意淡化特定的历史语境及其影响,这在对威尔逊的评价上也同样适用。我们需要一个或许狭窄,但是足够深邃的裂缝,去探究一个历史人物在历史进程中的观念变迁,追随他的思绪与写作,窥见其思想的跳跃和延绵,从而激发我们对于历史的想象力。幸运的是,埃德蒙·威尔逊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幅堪称全景图谱的思想史著作《到芬兰车站》,它将带领我们去领略一个美国知识分子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所能走过的思想历险。一埃德蒙·威尔逊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属于美国社会中受过良好教养和服膺温雅传统的东部士绅阶层的一员。父亲老威尔逊属于老派的共和党人,日后却成为其普林斯顿校友,民主党人伍德罗·威尔逊的支持者。在19世纪末的美国,像老威尔逊这样秉持老派士绅作风的社会精英与“镀金时代”中狂热追求财富的社会风气是格格不入的,他厌恶镀金时代美国那种市侩而肮脏的政党游戏而宁愿放弃仕途,并最终落得精神抑郁而告老还乡。父亲的这种经历对年少威尔逊的影响颇大,在日后对经济大萧条的批判中,威尔逊所秉持的道德主义原则正是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真正塑造威尔逊的知性气质和文学素养的导师,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克里斯蒂安·高斯教授。高斯是普大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社会经历极为丰富,早年曾在巴黎当做新闻记者,与奥斯卡·王尔德是故交,也是率先报道德雷福斯间谍案的美国人,同时对欧洲文学的发展有着独到见解。高斯要求学生学会在通读的基础上把握文学的本质和其时代背景的全貌,追求一种广阔的思想视野和对社会事务的敏锐反应。因为唯有这样,以文学为职业的知识分子才可能在保持对外部事务的好奇心和追根溯源的驱动力的同时,保持思维的生机勃勃和流动性。正是在高斯的言传身教下,年轻的威尔逊燃起了探寻文学真理和社会事务的热情,他曾坦诚高斯的智性魅力是激发他走上文学之旅的最重要领路人,同时他们也维持了终其一生一生的书信往来,铸就了一段师生情谊的佳话。高斯对威尔逊的影响还体现在对文学作品或是历史著作中人之作用的看法。高斯深受意大利哲人维柯的影响,强调个人在人类发展过程中的核心地位,“如果把历史进程中人的位置放大,那么我们就会发现历史不过是人类奋斗过程中不断变化的场地。” 高斯把文学视作人类争取思想自由的利器,而历史的书写则成为以一种实践历史的崇高道德手段,因为“语言和文学代表着人类不间断地获取思想斗争的历程,这些思想一旦付诸行动就会逐渐成为文明进步的象征。”威尔逊在日后实践他的文学批评或是历史写作中,都一再突出了这种历史观的文化进步意义。从论述西欧象征主义文学潮流的《阿克瑟尔的城堡》,到试图展示马克思主义思想起源的《到芬兰车站》, 无论是在塑造现代派象征主义作家内心世界的波澜,抑或是刻画马克思或列宁作为思想革命的偶像时,威尔逊心中始终没有放舍弃对“人”的思想的锻造能力的深刻描绘。这也解释了威尔逊在《到芬兰车站》中的开篇部分,为何以大量的历史细节,描绘了维柯的思想,强调他对十九世纪历史学家米什莱历史观念的极大影响,并付诸于对法国大革命历史的书写之中。如果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威尔逊或许会继续在校园追寻他的文学鉴赏之路,但是战争改变了人生路标。一战的爆发改变了欧洲的历史进程,也让整整一代西方知识精英陷入浩劫,尽管在开始的时候,一切依然以道德和荣誉为开场白。和同龄人相仿,威尔逊响应了老校长的呼唤,投笔从戎,在1918年成为美国欧洲远征军中的一员,得以亲眼目睹野蛮战争给予欧洲文明的浩劫和毁灭性打击。战后威尔逊并没有趋同同时代的美国文学青年去巴黎朝圣的集体时髦,而是安心在纽约从事文学新闻业的工作。威尔逊的文学才华很快崭露头角,他出色的文化报道和评论让他跃居成纽约市第一流的文字记者,不久之后便被沃尔特·李普曼慧眼相中,介绍到政论名刊《新共和》担任颇为重要的文学编辑一职。威尔逊的审美情趣将原本拘泥于宏大政论风格的《新共和》杂志逐渐转向以文化和政治并举的自由左翼杂志,原本沉寂的文化和书评板块逐渐成为介绍和推荐美国特色文学作品的窗口;威尔逊还广泛接触阅览欧洲现代派作家的作品,把现代主义的作品源源不断地介绍给美国公众。威尔逊努力在文学记者的位置上做到专业和出色,但整个二十年代美国文化中的浮华和喧嚣仍然影响着这位年轻人。与战前美国知识分子诉求进步改革的乐观氛围相左,这个时期的知识分子普遍出现精神上的彷徨症,缺乏对社会变革的冷静思索,对是否继续推动社会进步患得患失。波士顿萨克与万泽蒂案件激起了左翼知识分子对美国社会丑陋面的愤怒声讨,两位意大利移民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法院判处死刑。此时的威尔逊尽管困扰于婚姻的失败和陷入酗酒无法自拔,但他很快被这起案件所吸引并振作起来。他和好友多斯·帕索斯一道奔走呼告,和持不同观点的知识分子展开论战。尽管两人最终被马萨诸塞州当局执行死刑,但美国知识分子的激进思想和左翼倾向得以在战后再次复苏。威尔逊晚年也曾谈到,是美国政治与社会中的道德腐朽而非经济事务上的垮塌,才是三十年代转向激进社会主义的主要根源,华尔街的金融崩盘只不过加速了这一进程而已。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对美国知识分子的影响可以用震撼二字来形容。而此时此刻的威尔逊也以他个人独特的方式来应对这场前所未见的危机。1931年《阿克瑟尔的城堡》正式出版。但在危机日益深重的背景下,这本讨论现代文学潮流的文学手册无可奈何地陷入“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尴尬境地。整个三十年代,这本著作总共销售还不到一千本。文学史家通常认为,这本著作代表了作者挥别爵士年代,开始新阶段文学探索的标志。但在笔者看来,如果有心人细细品读这个时期的日记与书信,就会敏锐地捕捉到《阿克瑟尔的城堡》所蕴涵的思想意蕴则远非撰写一组“现代主义文学众生相”那般简单。威尔逊在该书出版前后,曾经密集地和他所熟悉的师友通信讨论文学,文学人物和时代政治的关联。在他的笔下,知识分子对于政治的冷漠疏离首先铸成的就是文学创作中想象力的“凝固和匮乏”。威尔逊赞颂法国浪漫主义诗人兰波逃亡并追逐乌托邦的理想,暗示知识分子要走出思想自恋的文学城堡,走向广阔的社会天地。《阿克瑟尔的城堡》与其说是告别二十年代文学试验的一组浪漫挽歌,不妨理解为威尔逊在三十年代追寻政治和文学激进试验的思想檄文。1929年到1933年是美国大萧条最为严重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地谈论“破产”、“危机”、“萧条”等令人恐惧的字眼,而“社会主义”,“革命”和“共产主义”等带有激进色彩的词汇也开始进入了公众的视野。沉默许久的改革派知识分子纷纷鼓吹进行变革,但谁都拿不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知识分子此时开始分裂为两大阵营,一部分仍然坚信美国的政治制度将保证美国走出经济困境,而另一部分,则在思考美国是否需要一套新的价值理念和与之相配的政治模式,比方说苏联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模式。和同时代许多知识分子一道,威尔逊认为美国需要一场来自社会主义理念的洗礼,他亦认同美国共产党提出的政治纲领。对于罗斯福和其新政团队,威尔逊并没有持过多的乐观态度,他坚持认为美国的问题在于这个社会的道德价值出现了重大危机。从1930年开始,威尔逊向《新共和》杂志告假,放弃优厚的书评编辑位置转而开始进行全国范围内的纪实采访。威尔逊的初衷,乃是要通过自己的笔端,客观公正地了解经济危机给美国社会造成的影响,他不仅做到,而且表现的十分出色:从观察马塞诸塞州劳伦斯大街排着长队领取救济食品的失业者,到烈日下胡佛大坝上挥汗如雨的产业工人;从描写纽约帝国大厦华丽开幕的盛典镜头转而对准旁边落魄街区内一位失业者最后的48小时,从怜悯底特律流离失所的汽车工人,到悲愤南方肯塔基小镇煤矿主弹压工人罢工的野蛮举动。威尔逊以不带感情的笔调记录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但行文之间令人侧目的讽刺描述则已经体现出他的价值观。但与此同时,威尔逊并没有寻求加入激进的左翼党派组织,他不认为对社会主义或是共产主义理念的向往等同于执行美共的命令。他所认同的是“不在政党名义之下实现的共产主义社会“。这种精神在彼时的左翼知识分子群中实属难能可贵。1935年威尔逊争取到古根海姆基金会的研究资助,在好友多斯·帕索斯的斡旋下,拿到了赴苏联进行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船票。这对于威尔逊来讲,既能够亲眼目睹一下十月革命之后苏联社会和其人民生活状况,同时也满足他心中对革命偶像列宁崇敬并到此一游的心愿。但令威尔逊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发现十月革命或是苏联五年计划后,俄国传统中的专制和暴虐政治有了改善,俄国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也远未称得上完美。回国后,威尔逊的革命激情开始慢慢褪去。对他而言,来到列宁格勒的芬兰车站是一种思想上的朝圣之旅,但很快,这种充满激情的浪漫之旅却又戛然而止,令他颇为惆怅。三如果把威尔逊在三十年代分别对美国和苏联社会进行观察采访,并得出第一手且不乏见微知著的纪实性作品,视作知识分子勇于进行社会实践的话,那么《到芬兰车站》则应被视作威尔逊对整个三十年代参与激进政治进行反思的一段文学脚注,一种以诗性叙述为基础的历史实践, 亦是一位知识分子不为人知的心路写照,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撰写《到芬兰车站》的经过贯穿整个三十年代,威尔逊为此付出极大的时间和精力。笔者曾经通读过多遍威尔逊的书信文稿,可以说贯穿整个十年内的各类题材文字,威尔逊无不以撰写该书为主旨,他与导师高斯和文学挚友间的书信探讨,也围绕该书的人物主题而展开。三十年代威尔逊先后发表的,包含文学评论,游记和政论文章在内的各类著作,都能在《到芬兰车站》一书中找到线索或情节。事实上到了1936年,威尔逊已经失去了撰写该书的思想动力,盖因访问苏联的现实画面击碎了他对社会主义彼岸之光不曾经的幻想。那么威尔逊为何还要坚持写完并出版呢?我想,即使翻遍他全部的书信记录,恐怕都不能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我们只是知道,威尔逊为了准备撰写《到芬兰车站》,从酝酿,构思,撰写,搁笔思考,如此反复多次,到最后杀青,耗尽了他十年的思考和行动;我们只是知道他至少阅读了千本以上各种语言的有关社会主义的著作,在一千多个夜晚里与他相伴的是十九世纪欧洲伟大的思想者而不是身边左翼文坛的明争暗斗。我们可以读到,《到芬兰车站》中的显要人物(几乎都是英雄式的知识分子)全都拒绝更随历史的任意漂流而放弃对自身命运的掌控,他们都是一批自命可以读懂社会,改造社会并能掌控人类前途与命运的英雄式人物。在读写之间,威尔逊与这些人物朝夕相伴;他通过对这些人物性格命运的刻画,重现他们的文学和历史想象,进而构筑他所中意的知识分子世界,因为他们的历史也是值得一切为之奋斗的知识分子所崇拜和模仿的。正如诗歌评论家,诗人梅耶·夏皮罗在1940年《党派评论》杂志上撰写该书评论所谈及的,《到芬兰车站》描绘了一副具有诗史意义的“革命者气概的人物群体”,他们在抗拒社会主流之外,仍然能够忘我的工作。这些人无疑是思想史上的巨人。我想这句话,也同样适合放在威尔逊的身上。只是在那个时刻,威尔逊思想钟摆的箭头,已然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他已经离开了芬兰车站,开始了另一段的思想探险之旅。四 从今日视角来看,《芬兰车站》是一部内容庞杂的思想综合体。威尔逊把文学,传记,历史和哲学思辩方法揉成一块,放置为可读性极强的叙述文本之中,是西方世界理解马克思主义起源最为通俗,也最受欢迎的一部著作。但严肃的思想家也会诟病,在享受了流畅的文字之美后,该书思想背后忽闪不定的思想跳跃和行文之间的逻辑抵牾,却也真实反映作者彼时的心态。笔者并未详细引介该书的细节和内容,正是希望读者能够捧起该书,沉下心来阅读,从而享受阅读威尔逊作品所带来的思想张力及其言外之意。
  •     这本书不是一本严谨的思想史,倘若肯抛开对于种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却不失为一本颇有趣味的历史读物。从米什莱和窗外的法国革命一直讲到列宁与他的列车,威尔逊算是为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开了一扇看得见别样风景的窗。从这里看过去,是左翼思想家和行动者轮番上场,又一一谢幕,加之若干八卦往事,读起来确实相当有意思。这样评价,似乎于威尔逊本人来说失了些许尊重,他写作的目的绝非这般简单——有感于上个世纪美国的萧条凋敝,怀着对于共产主义的向往奔赴苏联的作家,不外乎是想要从中寻找到人类文明发展的某个全新的可能性。但在苏联的五个月,实实在在浇了威尔逊冷水——在文中总是能够捕捉到些许难掩的失落,说来也不意外,上个世纪慕名前往苏联的许多知识分子,在归来之后鲜有不感到幻灭的,即便暴行尚未真正展开。有意思的是,威尔逊在文中花了不小的篇幅来分析马克思对美国的种种误解,斯人已逝,他把这些马克思所有的偏见一一阐释给谁看呢?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吗,或者仍对美国抱有如马克思一般看法的欧洲人,抑或者是,排解他自己对于美国的忧郁之感?威尔逊的作品在某种程度和茨威格颇为相似,他们笔下的历史所要做的并不是还原历史真相,算不得合格的历史著作(他们也不屑于只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叙述者和记录者),而是一面从他们自己的角度打量着这个世界,一面努力与自己的情怀和观念调停。因此,他们的书总是容易读进去的,因为那里头,不像别人为了客观而努力把自己藏起来,而是站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字里行间不断地向你呼喊。这番热切并不罕见,每一本努力向永恒进发的著作都有对于人类命运的注视,只是有的激情澎湃,有的克制冷静。不得不说的是,对于自由、公正的向往可能属于所有人,但未必就定会化作左翼的冲动和社会主义的激情。推动人类思想发展的仍旧是惯性与偏见:在马克思的同情者眼中,这是无数心怀赤诚理想的革命者忍受清贫、流放、牢狱、病痛等诸多灾难而推动历史发展的历程;而在更多人眼里,尤其是被迫从教科书等各种渠道接受伟大革命导师光辉事迹熏陶的人来说,对于马克思的诸多困窘之事总忍不住报以幸灾乐祸之意——那种与历史书背道而驰的材料总能给人打来一种微妙的快感。剥去重重光环的导师们,也不过是这样可怜可鄙的普通人,甚至比我们活得还要尴尬而窘迫。(不过个人觉得, 假如一个理智的正常人看到了这些材料还仍然对共产主义运动抱有期待,那么他一定是一个相当自信乐观的理想主义者了。)若是借个人事迹来嘲笑整个共产主义的荒谬,多少显得有点儿无聊;但因这本书又充满了序言中那般情怀的——我想,历史已经把答案写在眼前了。说起来也是怪事,每一个时代都不断有人在抱怨、指责这个时代的虚伪、平庸、肤浅前所未有,人们丧失了理想,断送了激情,任由一切堕落,但回过头来看,那些个时代实际上仍旧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与过去没有任何差别。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很另类而中肯的“思想史”,不愧是埃德蒙 威尔逊
  •     革命导师好渣男。。。
  •     马克思主义的脉络,原来是这样
  •     一本好书。我记得是朱志刚老师推荐的好像。
  •     美丽的闲书
  •     伟大的评论家的优秀作品
  •     前面更好看
  •     以历史为皮,写一部社会主义革命者史。光怪陆离众生相,适合大陆读者阅读。
  •     马克思主义发家史深藏各类八卦,里面作者质疑马克思无产者的定义,他自己到底是不是?想想心甘情愿奉献到底的恩格斯,确实难答。推翻资产阶级似乎是一种上升到人类社会幸福的普世价值,却忽略了最为本质且渺小异常的那一丝呼吸。喜欢马克思那几章。
  •     一个美国人眼中的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序言对全书明显过于拔高,看完全书没发现副标题『历史写作及行动研究』体现在哪,作者对辩证法的分析不能苟同,作者既然在书中承认了道德的相对性,那书中浓浓的美式普世价值的道德优越感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     社会主义教的崛起
  •     写到最后一章列宁到芬兰车站的时候,史诗感如马九澎湃涌来。
  •     回杭州这段时间闲着就翻翻,陪了自己几天,居然觉得写得还挺舒服好看的----自己会有这样的评价我就知道,我比从前变蠢了
  •     实在啃不下去了
  •     把共运思想史写得这么有文艺范,服了
  •     畅快淋漓的好书,从法国大革命到俄国革命,历史神话与社会主义者们如何结合在一起前行。“历史并没有成就什么,也并未拥有什么,根本没战斗过什么,只有人……真正在活动、在战斗和拥有一切。绝不是‘历史’利用人去达成目标,‘历史’什么都不是,只是人追逐的一种活动而已。”——马克思《神圣家族》
  •     以为这本写共产主义从空想到现实的书不会有什么新意,通览之后还是让我心潮澎湃。虽然这本书已经问世几十年了,但对于现在的读者还是大有裨益。一个个以前在教科书里的人,却是那么顽皮可爱。八卦和理论兼而有之的书,我更爱看八卦。毕竟他们有血有肉,不再是神,不再走入历史神坛抑或垃圾堆。
  •     啊!是一本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书,写得可真是生动,可怜我们曾经读过的那些共运史教材书。
  •     奇妙的历史旅行,被作者激满了理想主义的情绪
  •     列寧同志竟然還喜歡貓咪哦
  •     去年读完的一本好书
  •     和阿克瑟尔城堡比起来,没有阅读上的快感,不过毕竟是政治历史书,不是文学评论#
  •     所以我跟你讲这是社会主义!
  •     读不下去,跟书无关。对于其的反感,已经到了连它的八卦也读不下去的程度了。不过,稍微翻到的几页更加肯定了我的私见。
  •     读的过程蛮过瘾的~~
  •     写的相当不错,叙事性和历史性的结合,夹叙夹议,不隐观点。描述马克思后人的遭遇"要在人类社会的临时措施之外建立属于自己的另一套心灵和意志的大本营,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够惨痛的"
  •     大概算是历史文学?这本书其实强调了我一直以来提醒周围伙伴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不管是否高尚,反正当你达成之后,你会发现,你在用一颗想让全世界变好的心,将这个世界拉进地狱。
  •     也许是因盛名之下,当真买来一读后略感失望,没预期的那么好。也是因为翻译过来太迟了,如果是在八十年前刚出版时就翻译过来,大概还是蛮震撼人的
  •     原作水平就很一般,翻译更是吃屎……
  •     写的跟小说一样 一个观念的旅行
  •     历史要向前推进,必须要有人牺牲,这个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不必恐惧,无需逃避,历史的名字就叫“残酷”。
  •     在人类历史文化里,马克思主义和革命,是近代以来的两个重大主题。可以说革命刺激了马克思主义的出现,而马克思主义接着引导和诠释不同的革命路径。福山当年以“历史终结”,试图宣告革命的终局,殊不知到达芬兰车站的列宁,同样关闭了一个时代,又打开了一个时代。关闭的是理论化的马克思主义革命者占主流,而开启的,是行动派的革命史。福山将理论化的意识形态做出了宣判,但是又如何消解针对现实的行动呢?威尔逊并没有福山那种先知式的野心,但是这本书如同其结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     邪教秘宗农场和火车工程师的救赎,恐怖暗杀和漫无休止的权力斗争,用“历史”话语置换“神权”话语,革命意识起于接班父辈兄长之复仇亦或小人物于大世界中个体存在感的呼声——以老美“现代”意识重新构建出来的社会主义传说,若隐若现着接下百年的红色恐怖。然而,就故事情节而言,结局停留在1917年,列宁到达芬兰车站,欢呼与争议,新时代的来临
  •     抱着看critical thinking的心态去看就必然要失望,Edmund Wilson虽然是大手,但始终是对文学性的一面更为敏感。看这本书更多是了解那些改变世界的“大人物”人性的、生活化的一面,而不是系统性的理论阐述。看细节不错,但厚重则差矣。另,倒是觉得这些先烈,或者说能影响这么多人的人,真是都是些性格非常强烈乃至极端的人,大概是因为占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不能或不会去到这么尽吧。苏伟贞写过,真正“聪明”的人,走一条绝路。又另,哪里还存在压迫,哪里就有革命。经过这么多试验,人们早就知道绝对的平等近乎求不得。但永远有这么一种不死的精神,真是一条至今找不到解决方法的死循环。人就是这么自相矛盾。
  •     暂不说这本书的内容,要给这本书的译者和编辑一个大大的赞,简直是业界榜样!
  •     很难读懂。
  •     抛开政治意志形态来看,真的是一本理想主义的招魂录了。从米什莱到勒南到法郎士到马克思到列宁,人类企图掌握自己的历史与命运,从艺术手法到实际行动层层探索,继而左右未来发展的历史。看到列宁最终抵达芬兰车站确实热泪盈眶,但闭上书试想,将自己和他人的命运完全交由所谓的历史和人类文明的历程,这是一种伟大还是一种残酷呢?或者说历史是一个大车轮,他们一个个爬上了车轮,其中被车轮带走,被摔下碾为尘土的就是残忍,能够驶向终点屹立不倒的就是伟大,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终点是什么呢?我们或许连它的方向也不知道。
  •     对于很多历史场景的精彩描写,能让人依稀看到茨威格式的风采。
  •     共非的前世今生,写的精妙,精妙到我简直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     既然自由、平等、博爱是人民群众的鸦片,就难免会经常有人撰写《罂粟的科学种植与栽培》,甚至搞块地自己实验一把的。
  •     共产主义缘起的意志力量和道德力量
  •     ……没讲清楚呢
  •     当马克思主义起源小说及其八卦来读,笔力遒劲、大气蓬勃,作者对史料选取并捏成文学功力让人佩服;但切勿当学术来读。
  •     一定是书评和序言写的太好,正文部分有点失望啊。。。
  •     这时还在懊悔订错了机票
  •     革命的觀念起源便是對秩序的叛逆,拒絕以孱弱保守的態度評價人類歷史,而要用觀念的武器否定歷史,在那些歷史的行動者身上就閃現著如此的浪漫精神,這就是人類永恆向上的衝動。
  •     绝佳。江弱水在《读书》的书评写得太诱人。
  •     就别打算在理论方面从这本书里了解马克思主义、可以当个章回体小说看一看、因为成书于1940年,以降的历史书写没有涉及,要是有的话,不知道是积极或者消极?
  •     一个关于历史的戏剧,千万别当学术来读。。。
  •     浪漫主义炮弹,里面的混杂着火药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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