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的心理学》书评

磁场、漩涡、天平和舞台

这么10万字的一本小书，并没有太多的严肃面孔，也不是日本推理小说的紧张刺激，而更多的是细致严谨的条分缕析。虽然不乏前后重复和内容反复，但是这本身就是其要传达的一个核心道理。自白的心理学分析的内容虽然局限于刑事犯罪领域，但是正如谎言就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内容一样，自白（背黑锅）会出现在形形色色的案件之中。作者提出了四个问题，谎言是什么？为什么无辜者会自白？为什么没有犯罪的人会编出像样的作案经过？如何解读虚假的供述？不管警察的审讯是一个磁场还是漩涡，这种关系模式都有可能把虚幻的怀疑连接成确信的证据，把嫌疑者从反抗、否认转变为自白。对于“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很显然注定要摇摆于两个极端：1.嫌疑人是真正的犯罪人还是无辜者？2.嫌疑人的否认是真的还是抵赖？3.嫌疑人的自白是认罪还是虚假的？无辜者自编虚假的作案故事，其异常之处不在于当事人的心理而在于围绕嫌疑人的周围状况。而这个周围状况就是审讯的压力场。虚假自白并不是完全凭空猜测，一方面可能因为嫌疑人已有的经验和知识，另一方面是嫌疑人和审讯人员的互动，基于审讯人员的诱导而编造出生动具体的作案细节，因此可以说嫌疑人充当了“成为嫌犯”的演员。但是任何谎言总是会有破绽的，这个破绽主要体现在“无知的暴露”上。也就是说嫌疑人的自白可能会犯一些真正的罪犯一般不会犯的明显的错误，并且这种无知没有适当的动机。当然，嫌疑人为什么不担心自白带来的不利后果呢？这主要是摆脱近忧而无暇远虑，对过后抱有翻供机会的得过且过的想法，以及抱有法律不因自白而惩罚无辜者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