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书评

出版日期:2016-1-15
ISBN:9787807681276
作者:木卫二
页数:336页

不是书评

厕上枕前,无聊的你不慎手滑点开了本篇,满以为会看到这样的开篇:不好意思,这段字码出来,木卫二自己都会脸红到肚脐(才没有呢!职业饮瓶人!那都是吹出来的!)。呆板、浮夸、毫无生气,最关键的是,一点都不实事求是,这么点评,简直就是辱没了书。我想,你可能更期待看到这些:依然抱歉,由于从未给木卫二生过猴子,别说他的人生精华,糟粕都不曾雨露均沾,所以八卦也是没有的,诸位可以把裤子穿上了。如果你忍受了这远比正片精彩的预告“身仍在场”,恭喜你,剩下的既不是留住的根也不是惊喜,只是一条拧巴着纠结着的舌头。癫狂是不流泪的丧礼,祛魅是正本清源之前的消毒,如此而已。——————我是言归正传的分割线———————真正的开场还是要从木卫二本尊说起:相对于这颗非转基因原生态草鸡蛋,母鸡本人并没有那么神奇。说话音量不大,甚至会有几分带着偶像包袱的尴尬,沉默后是一阵低头不响的微笑,摆摆手,似乎杯中上扬的啤酒沫都比他善于表达。这么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仔,白净的身躯中却饱含着生命的原力,接驳了电影这柄光剑,他便一骑绝尘,不管不顾。我们常哀叹周遭的生命太虚伪,不真挚不自在,可真有这么一团烈焰烧到了眼前,恐怕你又会嫌逼人的火舌吞噬了你的刘海,熠熠的火光让你睁不开眼。木卫二,就是这么一团烈焰。很多朋友看他的文字都会常怀困惑:似乎上一秒,他还扛着背书吹水的质疑,为你所钟爱的影片仗义执言,下一刻,他就会反戈一击,将你另一心头好批得一文不值,仿佛你在影院度过的两小时是被外星人绑架走做了人体试验。他的世界仿佛并不存在理性、客观、中立,只有大腿粗的毛笔拖出的快意恩仇。他的文风,要么如关西大汉,一斤烈酒下肚,立时赤膊上阵,手无轻重,杀个痛快;要么像扬州瘦马,未见秋风乍起,先闻长吁短叹,花有肥瘦,人皆断肠。在两个世界中跳跃的他,似乎总只露半分尊容;毫无中间地带的回寰,他在冰火两极里实践出电影的大和谐。读他的文字,就像与一位脾气糟糕的佳人约会:既然怀有一亲芳泽的野望,就得有干了这盆洗脚水的觉悟——更何况,他卡着你脖子灌下去的,不是洗脚水,是药,“嗑药”的“药”。一身冷汗,一句“竖子”,翕然而起,头风顿愈。竖子不足与谋,赤子亦然。真性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看多了他迎风打脸,大家似乎早早将他归入挥拳而立的战士,似乎只有无拘无束的嬉笑怒骂,才是他应有的姿态。然而,金刚怒目之后,是拈花微笑。至于这笑容倾倒众生,还是艳若高速公路收费员,请自行判断。豆浆尚分甜咸,何况一家之言?不过,请相信一点:那都不是他写的,他只是个忠实的记录者,那片黑暗的空间就是他的西奈山,神秘之光汇聚处,一个不容置喙的声音,命他代为立言。若与你两地隔膜,那只是机缘未解;若与你心有灵犀,也不必谢他,纸上的生命再活力四射,还得通过电影来续。华灯初歇,人语渐消,且看这团火球独自朝着通往又一重生命的长夜奔腾。(原载于电影公嗨课公众号,未经允许,请勿转载)

影像者木卫二(非书评)

独立日的名字让人想起《独立时代》,木卫二最喜欢的导演的作品。我和他结识于曾经的电影维基网站,那时最深的印象是,他是“杨德昌”词条细致的撰写者,爱好台湾、日本电影,欧洲文艺片,后来在南都开专栏,写“文艺补白”,在电影媒体上为人熟知。受他的熏陶,我看了是枝裕和,锡兰,河濑直美,有相似味道。结识地早,对他的经历略知一些,我甚至看过他最早在百度上的博客,他写自己在某个地方报当记者,采访动物园,应是社会新闻,但文章充满文艺调调,读来感觉真实的世界被加上一层模糊光圈,他竟有这样的才能。应该是没有干太久就离开了那报纸,直接去了北京,在自由撰稿人这个名号在今天都不很普遍的中国,他选择了这条路,且一干就是近十年之久。木卫二应该是个蛮固执的人。他勤奋,业内公认,我相信在他关注的领域,应该是没什么未听过的事,他逐渐以一种不掩饰个人情绪、从内容情节等层面分析影片的风格知名,最红的时候甚至被卷入几次争议,那同时也是豆瓣人气最火的几年。木卫二经历了电影平台的一些变迁,博客,时光网,豆瓣,直到现在他也开了自己的微信号。现在木卫二似乎影评写得少了,倒时常在朋友圈看到他的摄影作品,拍了很多的北京。二零一四年冬天我们见过一面,那时他似乎在纠结一个问题,要不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毕竟待了很久了。那次会面给我一个感受,他好像也没那么固执了,还会问问别人建议,我想去别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他说话有轻微闽南口音,曾看他多次写文章表达记忆中的故乡,他看侯孝贤会觉得亲切,地震、海啸是离少年的他不远的事;他乐于助人,曾在微博上几次艾特我和其他一些电影人士,可惜我无意以此为职业,辜负他好意;他也爱好组局,那时我也才知道,北京影评圈有如此多的派别;上影节也是他和各地影评人看片交游的好时候,这帮人聚在一起,连玩桌游都是和电影相关的。后来他倒也不组局了,常在豆瓣上喊话,三里屯,谁中午有空一起吃饭?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的大家似乎无限年轻。后来有人做了电影杂志,视频,策划,其它职业,等等。大家各自妥善处理着电影和人生的关系。木卫二还是与电影为伍,和影像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多年来的成果这次集结出版,带着一些仪式感,这对一位影评人来说,应该是件再酷不过的事情。

抓一个温馨晚上,讲木卫二三事

第一次听说“木卫二”这个名字是大一某个没课的午后,夏日阳光慢悠悠地爬过宿舍的阳台,当时我在广播站的同事兼闺蜜悠悠酱风风火火地冲进宿舍,手里捧着刚买的《上海壹周》和安意如的小说,大力怂恿我必须去“注册个豆瓣”。在豆瓣电影条目森林中漫游,总是会和这个名字不期而遇。当时木卫二的头像是杨德昌的白描自画漫画,在我的想象中他一定是和黄灿然一样画风,是身材瘦削、眼神犀利的典型知识分子模样。那年,我还是个刚从高考大军中杀出阵来的小白,当时这个名字对我而言意味着高产和专业。故乡的远云 时光荏苒,在悠闲的大学时光,年轻人总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做无意义的消耗。也许,我是天生的理想主义者,韩剧综艺并不能满足我触摸世界的欲望。电影,成了我在海中最强韧的一根稻草,抓住它仿佛可以抓住一直寻找的关于世界的真相。生命中的很多时光都是用来浪费的,在孤岛上我像《大路》中杰尔索米娅一样在命运的波涛中流浪,经历属于自己的快乐和青春问题。在那段夏日仿佛永远悠长的岁月里,我像蜜蜂吸吮花蜜般如饥似渴地观看我能找到的所有电影,从好莱坞的经典电影到小众文艺电影和冷门佳片。从小我就是一个热爱幻想的人,头脑中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蒙昧未开化的封闭河北县城,母亲托人买给我的第一本书是《安徒生童话集》,刚刚能认字的我不分昼夜乐此不疲地捧着它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去查新华字典,童话思维奠定深化我的气质基础。而在没有童话的理性国度,理性、准确、权衡利弊才是被赞赏的至高标准。电影思维让我逐渐变成一个重时间观念、效率和实际的成年人。同时,就像木卫二新书《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书名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囚徒,能见只方寸之地,电影却允许观众最直观地目睹 “身不在场”的他处生活。《天使爱美丽》让我走进一个内向女生的色彩浓郁的奇异精神世界。《低俗小说》让在我们的教育中树立的道貌岸然的世界观瞬间土崩瓦解。《遒山节考》让我明白爱中的残忍。所有一切消除了我幼稚的非黑即白的二元认知,而电影的精确、对内容和时间的节制、严谨的结构,共同训练了我的思维,剔除了我思想中的冗余和赘肉。新作:《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 心中的疑问也在当时埋下,并始终困扰着我:电影并非我的专业,为何我要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在上面?带着这个疑问我毕业了。理想主义者必受现实折磨,真实的世界只是“看上去很美”,社会是美丑交织的混合体,人性有汪洋的颜色,而我前期的教育和电影中学到的是非善恶的标准完全不能应对世界的无常和复杂。书籍和电影有逻辑可遵循,而生活却是不讲逻辑的悍妇。现实中的爱情,很少有杰克罗斯的生死相许,爱情中的实力较量和轻易放弃丝毫不比商业谈判少。大部分的友情也不再有单纯恒定的脸。善良不一定有好报,你不可以信任任何人,厚黑学主导的社会,我开始怀疑电影是个善于修饰的天生说谎者。那些美好也许本来就不曾存在,而你为观众描述了海市蜃楼的幻影。我想我不会再相信电影了。生活周而复始,我逐渐涉入广告业,在负责网络营销的公关事业部,周围的同事和网络充斥着自娱自乐的段子和热搜词,追逐快乐是人性本能的驱动下,我也逐渐陷入犬儒主义怪圈。也许,我已经沦为自己曾经最不耻的随波逐流者。虽然,那个长久以来的疑问仍然不时萦绕心头:当年看那么多电影的意义是什么?带着疑问是完全可以生活的,日子不过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我离理想主义越来越远,和现实苟且相安,诗和远方被扔进不被需要的文件夹。但是,人如何改变自己的本性呢,就像顾城说的:当你是橘子你是无法变成苹果的,你只能以橘子的面貌生活。无论我如何自娱自乐,依然比周围的人对生活持严肃态度,并始终渴求更深层次的知识,好奇心永生不死。2014年的夏天,因为工作原因负责《X战警:逆转未来》中国首映礼红毯嘉宾邀请,在同事们选择请大胸宅男女神的时候,我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请专业的影评人,而木卫二就是我的首选。这也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相识的起点。新书发布会他跟我想象中不一样,有异于黄灿然瘦削犀利的知识分子画风,其实他本人长得蛮敦厚的(气质不是身材),在影评人圈子被称为“二师兄”(当然也是因为木卫二的名字)。唯一能让我感觉他是读书人的,是那点读书人的坚持和倔脾气。在敲定日程联系工作细节的时候,他正在家乡泉州度假。因为网络不通和确实着急的原因,工作人员只能在他休假时候打扰他,所以他有明显的不悦。我当然能理解读书人严格区分工作和生活的坚持,了解情况后主动跟他联系,短暂交谈后后他明显气消了。我从心里理解和尊重严格区分工作和生活的观念,但在一切规矩都可灵活掌握的中国,无论是谁都不得已妥协。所以,他的发火反而让我更能了解他。当晚的活动进行的很顺利,木卫二也成功拥抱了他喜欢的好莱坞男星“小恶魔”彼得·丁拉基。后来,听说他和女友分手了,看着他马不停蹄地出了两本书《身不在场》和现在的《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开始去不同城市的签售会。每次我都会买几本送朋友支持,因为除了热爱电影之外,我尊重一个男孩对电影多年始终如一的坚持,他说他只做过一份工作那就是影评人,在选择多元化的社会一个人要有多纯粹才能如此坚持。而我也在经历疲惫的爱情和长期的单身后,遇到现在的先生闪电结婚。在我放弃追求所谓灵魂伴侣后,却安排我偶遇一个一拍即合的智慧型男天使,也是一个热爱电影的非知名电影从业者。在他的鼓励下,我开始系统自学电影知识和大量观片,并真真正正开始热爱电影,把当成一种信仰。生活就是这样,那个一直困扰我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电影,是我告别苟且重拾理想主义的契机,从中我不仅找到最想要的爱情,也找到源源不断的前行的召唤力量。在学习电影的过程中,木卫二多次给我提供建议,慷慨耐心地分享电影资源,在此表示感谢。他说自己喜欢摄影,到处走走拍拍,能够从摄影中得到很大的乐趣,也总是分享自己的摄影作品。恰巧,我也很喜欢摄影和ins,我想和有共同爱好的人同行,永远不孤独。电影之路 有次和木卫二聊天,说起他是怎样从福建那个叫永春的小县城,通过传统的读书考试一步步从桃溪的木头浮桥一路走到现在。他的回忆散文也让我了解到他坎坷的少年经历。记得当时我跟他说:是啊,读书就是可以给人插上翅膀呢。现在我想说,电影,也可以。(本文所有配图由国内知名手机摄影师木卫二拍摄和提供)

说不出的答案,投射到电影上来交流,这样才没有那么孤独。

这是一本由观众角度出发、服务于观众的集子,书中电影大部分是近年风靡于文艺青年间的国内外文艺片,最近一部甚至是2015年的《海街日记》。从一个观众的角度出发,我对书的副标题深有同感。看电影就像经历了许多别人的、不同的、浓缩的人生,看的电影多了,就像经历了多倍的人生。一些朋友,十分痴迷看书看电影,但却过分投入、承担不了那么重的人生,走火入魔,将电影过分带到真实的生活中,无法面对现实。如果这样,那就和十年前的“网瘾少年”一样,只不过最终变成了中年、老年。作者的影评,基本上都是写他主观上对这几十部电影的感性认识,看过这些电影的读者的确是会被勾起观影时的感触,也对影片多了一种见解。其次再加上几句导演背景和拍摄花絮,前后加上朋友家里设置的影院、国内一些放映独立电影的影院介绍等,就写了一本经验分享集,甚至说替影迷写出了一本观影日记。前几天在上影节论坛上,李安说:“人生找不到什么答案,道可道非常道。如果你一定要讲出一个所以然的话,可以娱乐大家而且有启发,那就需要一个故事。”无论是什么类型,电影最终要说的都是人性,说的是人的故事,这才令观众心生感慨印象深刻。有一些东西说不出来,那大家就投射到电影、艺术这样的东西上来交流,多少缓解一下内心的孤独。“你通过故事的假象,在黑黑的屋子里面和大家做默默的沟通,这对我来讲才是最真诚可贵的,我觉得电影也是这样。……因为人不是看两三分钟的MTV,而他在电影里面看的是自己,所以要拍跟我们的情怀、思绪有关系的东西。”电影不应仅是电影人和观众的释放方式,更应该给观众们面对生活、面对人生的力量,这样的电影才有意义。

让木卫二把你的生命延长三倍

知道今天谁在中国的巡回现场最火热吗? 小李子? 不,是木卫二!如果中国还剩最后一个独立影评人的话,那我猜想,很可能就是木卫二。在如今这种狂热的电影市场环境下,还能保持爱电影的初衷,用笔写心的影评人,比功夫熊猫还少了。木卫二并非中年大叔,可我也喜欢叫他“二锅”,透着一股子小清新的亲切感,随时可以坦然交流的那种。他本人的颜值,完全可以充当豆瓣的代言人。阳光正太男,斯斯文文,这么多年了还有点青葱和羞涩,让人一见面就想勾搭(吃饭)。虽然我能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也就是上海电影节时碰个头,但能和二锅当面聊电影,聊电影圈、影评圈里的事儿,总是一个难忘得夜晚。在见不到二锅的日子里,还好有他的文字陪伴。最近木卫二开了外挂,一口气出了两本个人文集:《身不在场》和《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忙着荐书活动,正在全国巡游,实在是影迷之福,豆瓣之光。或许你曾经在豆瓣上读过二锅的影评,但这两本书还是不同于网上留下的痕迹,经过时间的冲刷,对电影的重新解读,也是对自己的又一次审视。譬如李沧东的《薄荷糖》,06年的木卫二看了第一遍,写下了自己的感悟,08年再看时,自己的眼界固然发生了变化,但更重要的,是心态里多了些银幕外的观察。这是生活的延续,“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正如杨德昌在《一一》里的珍藏,浓缩的热爱,在压实的密度里发酵。木卫二并不常写那些好莱坞大片,他的文字,多是日韩、台湾和欧洲艺术片上逗留,这和豆瓣们的口味十分相近。当中国电影在热钱中疯狂滋生时,主动远离院线片,也就意味着远离“利润”,这需要不小的勇气。名利二字,木卫二即便做不到彻底的淡泊,也足以让我附议自惭。《身不在场》来自科恩兄弟的影片《缺席的人》(The man who wasn't there),以及托德·海因斯的《我不在那儿》(I'm not there),这两部影片我也很喜欢。其实关于 not there 我一直觉得翻译成“在别处”最恰当,这也和电影的动机相符,别处才是真正的生命,“木卫二”也并非地球嘛。二锅的这两本书,《身》是文集荟选,集合了2005-2015年这十年他的文章。其中不少欧洲影片我也写过,看着每篇影评的署名时间,颇有感触(这十年也是我从网上转到媒体写作的时候)。如果说第一本书看到的是一个昨天的,成长中的木卫二;那第二本新写的《独立日》里,就是一个今天的,淡定的木卫二。当过金马评委的他,又回到了原点,把《堕落天使》、《独立时代》这些“冷门”的小径重走了一遍,告诉你错过的风景有多么好。独自一人在家时,捧起这两本装帧清新的文集,读上一段,你会感谢木卫二的娓娓道来。没有激愤的吐槽,也没有辞藻的堆砌,干干净净的,不紧不慢,就像在树影斑斓的小路上骑着自行车。最后,送上二锅的私照一张。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他,千万别忘勾搭他。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MzIyOTg0OA==&mid=402564264&idx=1&sn=80490d00a464b7550caefc24b39a6932#rd

木星 ――木卫二《这个时代的电影 这个时代的爱情》

我听讲座有个习惯,当知道开讲嘉宾的大名后,第ㄧ件事找度娘,先看百度百科嘉宾词条,从性别,年龄,籍贯ㄧㄧ过ㄧ遍,建立一个形象空间概念,然后打开脑中的文化地图,扫描ㄧ下,感觉与嘉宾熟络起来后,这才整装出发”会朋友“。当搜索木卫二时,词条中蹦出来的是有关木星的解释,着实让我打一激灵,第一感觉是该老师要么是天文爱好者,要么是地理爱好者。至于其他信息就全然不知了,下午的讲座除听电影外,更多的是了解个人信息的一个过程。木卫二莅临松社有光有影,光即是他的成就,其4000部电影的阅片记录,多年跨越洲际参加世界各大电影节的经历,及数篇有份量和影响的影评,奠定了他在影评圈的地位,也是众影迷心中的“高地“。至于影则是他荐给现场观众的电影“百元之恋“,是一部广收好评的获奖影片。深受观众喜爱。听讲过程中,我所关注的谜底也终有所解。来自泉州的职业影评人木卫二先生酷爱地理,其地理考试成绩曾名列泉州市第二名。猜对了,有种中奖般高兴。木卫二先生喜欢去小西天观影,我也曾经是那里的常客,他喜欢地理,我也热爱此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乡泉城与我大中原有不结之缘,只需听听那名子,南少林寺,洛阳桥,便知一二。我曾于99年涉足过泉州,那清源风景,石港波浪,南少林寺的古风遗韵,落阳桥上的拾阶怀古,还有祟武的石雕都让我记忆犹新。尤其是惠安女风情,让我真真感受到什么是“封建头,民主肚“啦。看这近乎套的,追星不带这样追的......木星有人说自发光,有人否认,总之它是光亮的星体。电影圈中的木(卫二)星也时时耀眼。

电影,有时让我们畅所欲言,有时心照不宣。

木卫二印象文 赛人忘了什么时候,与木卫二见了第一面,想来大概是一场关于电影的评审会上吧。可以肯定的是,是我主动找他攀谈,我们才有了初步的攀谈。他有着学生气的安静和干净,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喜欢那些泛着校园气息的电影,后来证明果真如此。同时,也可以说,年轻的木卫二同样具备成人才有的沉稳。我们之间聊了什么还真是忘了,应该与电影相关吧。接下来,各种规模的评审会、大大小小的论坛、非热闹不可的酒局。入场前、散场后、或站、或行走,或就在影院里并排坐着。我和木卫二总能说些什么。在北京、上海、广州、西宁,我们有时也能趁着夜色,去静候天明的那一刻。人一多,出气氛的重任不会落在他的肩上,但他和影评圈另几位闷骚相比,还不算寡言。若是在正式场合,轮到他得说上几句,他会认真地准备好发言稿。不像我的其他同好,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张嘴就来,火车跑地地动山摇。在我和木卫二还没谋面之前,我就知道这个名字,太多的期刊杂志上都赫然在显。我自忖在这一行,有小蜜蜂之称,想不到后浪推前浪,还有这样一位似乎一天不写影评就活不下去的主。写地多了,不免有些萝卜快了不洗泥,我也有过类似的机遇。在我们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关于影评写作,也是众声纷纭。具体到木卫二的影评,就像那些声名过响的电影一样,存在些争议。主要也是说,木卫二的思辨程度不够,观点上不能夺人眼球,抑或情感大于理性。电影在我这儿,有思想自然是极好的,但好电影和好思想是不能划上等号的。要不然,电影就成了贩卖意识形态的工具,电影也就随之没有太多存在的意义,倒不如翻翻老庄或叔本华,是不是收获会更多些。木卫二的影评,其实就像他喜欢的电影一样,胜在清新自然,不强赋新词,不人为拔高,不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诚实的写作,是一切写作的前提,木卫二显然是做到了这一点。在木卫二出的这本小册子里,想必有心人都能感受得到。作为读者,我更喜欢木卫二将个人的感怀与影片的情境互为映射时的描述,让我一度产生去他的家乡去看一看的念头。木卫二的影评最大好处就是,你对人生理解到那个地步,你看电影就能看到那个境界。就电影品鉴来说,木卫二和我意见相左时,还是有一些的。电影方面是《一代宗师》、影人方面是贾樟柯。我就不像木卫二那般,有着很多热情。又好比,这本书的副标题“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说这话的人,是个胖子,人却并不见臃肿。他后来杀了人,看来,他只能在监狱里去延长他尚待开发的生命。杨德昌的电影除了《独立时代》,总是要死人的,所以我一直不觉得杨德昌的遗作《一一》是部恬淡的作品,而杨德昌电影的痼疾,即他总要说服教育一些人的老毛病,始终改不了。在到处都是正确答案的小时代里,你又如何独善其身呢?话再说回来,靠电影来延续我们的生命,是不是对电影所抱的期望太高了,电影只是让我们注定要虚度的光阴不至于白白的浪掷,仅此而已。我也就就特别喜欢,木卫二在这本书中对《少年时代》的短评:人类是惟一知道自己生活在时间中的动物。这就是电影,至少是对我而言,所给予的全部意义。共识在我和木卫二之间,其实也很多。我们都超爱洪尚秀、钟情于日本电影,对《哀乐中年》是赞不绝口。也有些过誉的导演和影片,我们也有我们各自的鄙夷。章明的《郎在对门唱山歌》,让我们的意见更是保持了高度的统一(木卫二关于此片的影评也非常精彩。)仔细阅读木卫二的影评,他好像很难对那些黑暗系的影片抱持热忱。他应该更爱一些清新怡人且饱含人生真味的电影,这一点,他比我要早慧。我最早观影时,完全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月要更黑,风要更高,能杀就一定要杀个鸡犬不留,直到年岁渐长,才袪了些肝火。木卫二在这方面,是极为自觉的。他相信在众声喧哗过后,总有一份寂静去应合我们的心声。我常说,拍电影和看电影都同样需要天分,木卫二就是这样一个有天分的观影者。现在回想起,我和木卫二因电影而生发出的交往,没有什么动人的细节。但就像好的电影不止步于暴露真相,人与人的共处也不必交换些隐秘。好在有电影,让我们畅所欲言有时,心照不宣有时。

他人的电影和你的生活

在一个周六的天还没亮的清早,我被设定的闹钟叫醒,迷迷糊糊的开车去远在十几公里路程的新家面见新的园丁。这次搬家的动机很简单,我再也无法忍受一天把接近两个小时的生命浪费在拥挤的101高速公路上。说起来讽刺,作为一个当今最庞大的网络上的帝国公司的一颗小螺丝,在工作上我们研究的是如何让一个请求能提高几个微秒的性能问题,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对漫长以小时级别衡量的通勤束手无策。这个庞大的公司把它所在的小镇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白天监狱。从早上7点到晚上八点,它的员工只能待在里面,除非他能够忍受在高速公路上龟速爬行。在见完园丁后,按计划我准备去附近的宜家选购点东西,在路边一家美式快餐店里吞下一份油腻的早餐后,手机上的地图告诉我宜家是早上10点才开门。于是我才意识到我需要在这个简陋的快餐店就着一杯劣质的咖啡度过一个小时,在飞快刷完社交网络上的三大俗-晒旅游景点,嗮美事,嗮娃,以及扫过了一系列的鸡汤后,我想起了木老师给之前寄的我的书稿独立日。2003年的浙大校园网上,当时的木卫二还不是现在大家熟知的MovieL的名号。记得初次对他有印象,是当时电影版中有个叫SleepForest的网友贴得一篇篇关于岩井俊二电影的长文。当时因为网络速度的提升和视频文件压缩技术的发展,使得在网上下载还算清晰版的电影变成了可能。在这之前需要攒钱去买画质模糊不清字幕粗制滥造的VCD青年,当时只需要借这免费的校内局域网就可以下载到各种电影电视剧动画等。这几乎是给一帮在校有无穷需要消磨时光的学生们打开了生活中的一扇窗,一个新的世界。当初浙大飘渺水云间中最火的三个版之一就是媒体资讯版,这个大家交流各种下载资源的版面。而作为媒体资讯版的兄弟版电影版,与其说它是电影评论,它更像是一个大家推荐片子和交流观后感的地方。在当时大家阅片量都少得可怜的时代,谁拥有更广阔的视野,能够对各种经典电影导演如数家珍,能够热情洋溢地书写文字,谁就是电影版的大拿。SleepForest就是在当时版面上出现的。当时引起大家注意的并不是他的阅片视野,而是他实在是太能写了。记得当时版里的好网友“在水中”就经常向我提起SleepForest说他每个帖子都是洋洋洒洒数千字,读起来非常带感。所以在下一轮版主的选举流程中,我就拉拢他做了小弟,成了新一任的版大版二,后来我们又拉进了另一个女写手“Alty”成了版三。于是乎,和以往电影版版主们重管理不同的,这一任是真正的影评写手版主们。就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版面由原来的工业界制作人引导,一下子换成了作者电影人的导向。那时的校园电影评论在本来就刚刚起步的内地电影评论界背景下是一片蛮荒之地。有个笑话,每周必有一个月经贴是来写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的。所以当时的我们难免幼稚地给自己背负上了普罗米修斯的使命。年轻的人总以为需要改变的是他人的观念。我当初总是持有根据自己的电影启蒙得到的一个观点,为什么普通人喜欢看爆米花电影和商业大片,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机会看到过真正拥有艺术价值的好片。一旦他们机缘巧合地看过几个真正的好片后,他们就会感觉无脑爆米花电影片如同嚼蜡。的确当时的我在生活中也是这么身体力行的,而且有了几个成功的例子。比如我某个大学室友看了我推荐的“天堂电影院”后,他看到影片中失恋的主人公躺在码头上呼喊着来场大雨吧,然后影片中真的迎面而来了一场大雨。我室友对这个场面回味无穷,后来特意向我感叹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美妙的电影。如今的我,身边的同事或者普通朋友偶尔得知我还是个电影迷要求推荐电影的时候,我总会笑笑先问他们喜欢看哪类的电影再给出相应的中规中矩的推荐。最初的木卫二和我,就是属于那种自以为背负着天大的使命的理想主义者。我们一边孜孜不倦地下载着各种资源(当初媒体资源版的FTP站点还给我们开了VIP专线),一边忙着把各种好片介绍到版面来。从已经影史上已经盖棺定论的名家,费里尼,伯格曼,安东尼奥尼,特吕弗,黑泽明,塔可夫斯基,或者是已经成名但还处于创作旺盛期的导演,比如当时的大卫林奇,侯孝贤,王家卫,还有我们敏锐地捕捉到当时刚在三大电影节(柏林,戛纳,威尼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锐导演,比如刚刚以“远方”在戛纳一战成名的锡兰,还有以处女作“回归”捧得金狮的萨金塞夫,还有当时的国内第六代电影人比如贾樟柯,娄烨,都曾经是我们力推的对象。当时版面上还有很多其它迷恋电影的人,除去评论外,更多的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关公战秦琼式的讨论,给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影片和导演座次。另外就是对如何评价一个片子是好片还是烂片的无休止地论战。在这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话题上,最终达成了共识,作为对电影的主观感受,我们尊重每个人对电影的主观评价,但是最终我们无法避免要把电影放在艺术评判的价值体系上。在这样一个体系里,还是能够把这个作品和其它作品做精确的比较而确定它相应的位置。和我注重欧洲电影不同的是,当时木卫二的视野更关注在东亚电影。通过他的一系列文章,我得以认识了一些日本的年轻导演,比如黑泽清,青山之治,周防正行, 桥口亮辅等。木卫二的文字细腻却不做作,文采飞扬却又不失率真。从他的影评中有着对电影实在的一一对应,却又能巧妙的回避泄漏情节。即便是你没看过电影本身,在读他的文字的时候,你还是能够感受到字底下电影跳动的脉搏,好比是电影作者在透过电影和文字的双重介质后,还能神奇地在你耳边喃喃自语。当你回头看完电影后,你对电影的直接感受又能和木卫二的理解形成另一层面上的共鸣。这让电影这种单方向传输的艺术形式通过影评人的这一层达到了沟通的可能,我们不再成为电影散场后孤独的岛屿。当初我读到木卫二写青山之治的“人造天堂”的影评时候,除去赞叹他的文字写得精妙以外,这本电影已经在我脑海里深深留下木卫二的观感。后来留学在美国大农村一个百无聊赖的深夜我看完“人造天堂”后,它里面描绘的人生的孤独感以及最后逆境救赎的光亮,让我又回想起了木卫二的文字。在把那篇影评找出来后一口气读了好几遍还不够,还隔着时差在MSN上和木卫二讨论起来。当时的电影版就像我们几个人一起做了一个关于电影的白日梦,就像贝托鲁奇的“梦想家”里的青年们一样,电影被我们当作了对抗有着条条框框的社会,以及我们被设计好的人生。 在当时这个只有三条成功之路,读研,出国,进外企,的校园里,这个梦终究是要醒来的。所以之后人见人爱的版三“Alty”事业节节高,成为了名誉业界的天使投资人张洁。而我则上了人生最大的一条贼船,去美国读PhD,去践行杨德昌的名言“和结婚一样,去美国也是一个可以让你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的幻觉”,而木卫二苦于专业的局限,先是回到了老家,从事一份事业单位工作。他并没有向我们抱怨什么,但这其中的委屈和幸苦,在之后他的一篇网络日志中流露出来,就像理想主义遭受的挫折一样,他写到家里人辛辛苦苦送他去大学读书,寒窗四年后,他回到老家后,家里人还需要到处送礼才把他塞进了这个事业单位。我们这一代本来的人生,似乎也可以用当年大家毕业用来自嘲的引据经典“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来完结。可是木卫二还想继续理想主义一点,就像某本不能说的电影中的主人公“余虹”那句我还想再活得激烈一点。一年后在网上再碰到木卫二的时候,他已经辞去了老家的工作,跑到杭州,做起了全职影评人,然后因为杭州的电影资源不够,他又跑到了北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影评人“北漂”。我和他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多大的交际,但他就是一个在文字中藏不住自己的人,当时读着他的影评和日志,还是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生活的幸苦。无数被拖欠的稿费,约了稿死命催却在交稿后玩失踪的无良编辑,网上专门给他所有影评打上无用标签的黑子们,以及无休止地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迫搬家的颠簸。以致于一段时间我都能担心他的生活,生怕有一天他就会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当时我和另一个共同网上好友罗绫谈起木卫二的事情,我们觉得他应该向现实低点头,找个稳定的单位挂靠下,生活和电影,到底先有了生活,还是先有了电影,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然的。我在30岁的一篇人生总结中,谈到电影在我生活中的扮演的角色,反思我年轻的时候电影先行的生活状态,最后谈到电影回归到生活的爱好后的坦然。这正是我当时对苦闷的木卫二的建议,首先我们需要享受生活后,才能去更好的享受电影。然而这被西雅图另一位挚友“有钱姐”恶狠狠地解读为“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你是痛苦地热爱着电影,现在有钱后,就在这里大谈人生鸡汤,才能真正坐在电影院欣赏电影。这论调实在是狗屎”。后来我反思,这也许是自己无法摆脱的与生俱来的中产阶级和一心想成为知识分子的矛盾印记。电影和生活,本来就没有必然的先后。就好比,对于一个敏感苦闷的少年来说,“四百击”可以是他的全部,对于一个视恶疾俗的青年来说,“麻将”可以是他的生活中的一道光亮,而对身处左派运动潮流中的普通人来说,“鲸鱼马戏团”又可以是启明的圣经。和我现在看完这些电影后沏茶谈笑风声相比,他们是不是应该有比我更直接的体验。就好比“独立日”中的木卫二提起的“无姓之人”一样,在每一个辗转反侧难于入睡的深夜,我们是不是会和尼莫一样,给自己以往的人生提出一个又一个的如果。这些如果让我们的人生充满着私密的遗憾,所以我们需要有电影这样一个能制造一个又一个“白日梦”的机器。就像杨德昌借他电影中的人物口中述说的一样“电影,让我们人生延长了三倍”,这也是“独立日”这个书的起源。作为一个看着木卫二一步步走上了全职影评人的朋友,在我眼中,他永远不是他所处的同代影评中最完美的一个,论文字的精巧和理论阐述,我更喜欢科班出身吴觉人,他也没有像Magasa那样各种典故信手捏来的知识厚度。但他的文字无时无刻地反射着影片本身对他的冲击。当初我们在版面最痛恨地就是不看片就能胡诌出一大段的网友,这后来也成为了他的一个隐性的道德行规,所以仔细看他的文字,总能看到和电影中一些不为人知的冷门细节回应,那些让我不时让我会心一笑的细节。回到文章的开头,当我在一个简陋的美式快餐店,就着一杯劣质的咖啡,读完“独立日”后。我起身到了宜家,穿过了一个个摆设地玲琅满目的房间,在结账长队中,在我前面的一对情侣仿佛是从“和莎莫的500天”中走出来一样,一个一手一个冰淇淋,结账的机器坏了,热恋中的他们就仿佛静止在这个时空中。而我却早已经走神回到了木卫二的“独立日”,仿佛看到了锡兰“远方”中清冷早晨白雪皑皑的伊斯坦布尔海边长凳上抽了一口劣质香烟的摄影师。我很喜欢木卫二在书中写的关于科恩兄弟的“醉乡民谣”的那段,“这部电影很轻盈,也很安静,你可以享受这段放任自流的时光。像黄狸猫爬过窗台,像黑暗中投来的一束光”。 在漫长如同排队的当下平庸的生活中,我不停咀嚼着这句话,就像看到“醉乡民谣”中的“有趣的失败者”卢因.戴维斯的生活在我面前上演,仿佛木卫二成为了我生命中的某个如果,这也是“独立日”对我的意义。

全职影评人不写枪稿、不拿红包能活下去吗?

一个人写字,光靠稿费生活,其实基本上不太可能,或者很难,尤其是一个影评人,尤其是一个不写烂片的影评人。然而,他活下来了,一写就写了十余年。他叫,木卫二,大家叫“二锅”(二哥)。佩服二锅,写字快,行文轻巧,情绪节制,很少苦大仇深的无产阶级革命文风,似他故乡的南方气候,黏稠而不潮湿,轻快而不轻浮,常有清风拂面,值得咀嚼的暗流涌动。在豆瓣影评还经常能上头条的七、八年前,他差不多形成了自己风格,吸足了五湖四海的粉丝,专栏、约稿纷至沓来,他还是谨慎地写,选择性供稿,品质、底线第一。最近,二锅一鼓作气,精挑细选出了《身不在场》《独立日》两本书,把很多影评人吓蒙了,有一本还是专门出知识分子、精英阶层阅读物的“三联书店”出版发行的,做工质感俱佳。二锅这么勤奋高产,让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二锅字美,南方人的笔触,心细,笔真,涓滴意念细润无声,似春日野径无形风花,沁人心脾,尤其擅写日韩、台湾片子。睡前翻着他的书,本来只想看一两篇就熄灯的,翻着翻着,就舍不得放下了,就像坐在一个安静的讲述者旁边围炉饮茶,一次次地续杯,不到结尾,舍不得打断。是的,在看脸的世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锅,人帅,斯斯文文、端端正正那种帅气,穿上中山装就可以演个民国小生,以至于有人怀疑豆瓣七八万粉丝中,一半是冲着他颜值来的。很多国产电影水军、偶像的脑残粉在攻击批评院线电影的影评人时,除了“你行你来”“No Can No BB”,偶尔也会说影评人们嘴巴毒,是因为他们人穷、长得不行,歪瓜裂枣、胖丑、秃顶之类一大堆人身攻击的话,他们错了,在我认识的影评人里,很多人挺帅,尤其二锅,不用保养都是影评人里的颜值担当,二锅老家在东南沿海,草木丰茂的太平洋边上,一个曾经在古代非常伟大的港口城市,对面不远就是风和日丽的台湾,他会讲闽南语,看台湾方言电影,听闽南语歌曲,几乎无障碍。他最爱导演之一是侯孝贤,这几年他进军业余摄影圈,那些安静的照片越来越好看,大概就是受了侯孝贤、是枝裕和这些人的电影浸染。影评人初次见面,经常问,你最早怎么接触电影的呀,除了差不多共同的露天电影记忆,二锅居然没怎么进过90年代市井气十足,烟熏火燎、脚汗狐臭弥漫的录像厅,他居然是通过家用录像机,这么有钱,让人以为他是“富二代”什么的,他说不是,应该是当地经济发达,家用录像机比较普及。在我的故乡,遥远的西南少数民族山区,80末、90年代,买得起录像机的人,多半是包工头、万元户这些先富阶层。二锅这两年写字的速度有点下降,原因一,自媒体冲击,平面媒体争相倒闭,很多专栏被取消;原因二,二锅的底线太牢实,坚持不写烂片颂歌,偶尔写点院线电影,多半是恨铁不成钢的鞭笞,他不愿意和拿红包、写枪稿那帮人混迹。可是,即使这样,这个人还在写着,也不出来上班,还是活得好好的。二锅人斯文,身上没江湖气,酒量却惊人,大家都不知道,几杯或者几瓶才能让他投降,往往是跟他一起痛饮的人不行了,他还没进入状态。有时想,当所有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只有他一个人醒在灯火阑珊处时,脑袋里是不是在放映着属于他自己的电影。但愿有朝一日,他能把相片上的静态画面输出成活动影像,给大家看看。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电影是他的木星

(文/杨时旸)有人说,影评的时代过去了。语气里都是萧索和酸楚。就如同在中国,真的有过那样一个属于影评的时代,曾轰轰烈烈地降临过一样。其实,那都是错觉。所谓影评的时代,从未到来,也终将不会出现。影评,不应该是爆炸性的大张旗鼓,它本就如同涓涓细流,漫浸但终能侵蚀。而影评人也应该如此,把独立的评述当做一种绵长的工作。木卫二大致懂得这个道理,从那些绵密的文字当中,你能看出某些近乎于持之以恒的小小野心。但凡你算个影迷,你就终究躲不开他的影评。在报纸、杂志和互联网的很多角落里,冷不丁地就会撞见这颗星宿的名字。而这颗星球已经兀自旋转了多年。某种程度上说,我算是木卫二的编辑——之一。这本书里的很多篇章都经我手最早发表于我供职的媒体。直到如今,我仍然记得我们商量那些选题时的情景。他是我合作过的,为数不多的不拖稿的作者。从这一点来看,电影和写作之于他,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那仍然是一种长久的爱好。记得当初第一次找他约稿,在豆瓣给他发了豆邮,我语气里都是假惺惺地客套,他回复的都是干巴巴的疑问,他询问了体例和稿费,强调了一下专栏中不给电影打分的原则,一副公事公办、不容商议的外交部发言人语调。其实,这样很好,他让我感到他尊重自己的工作,把写作影评当做一件正经的事情。在北京,自称或者被称为影评人的人和雾霾天一样从不稀缺,很多人拿拿红包,写写软稿,自己糊弄自己。而影评对于木卫二,绝非如此,他有着不同的态度和野心,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仅靠稿费生活的影评人。这一点,在帝都,算是个小小的奇迹。只有靠写字为生的人才会明白,写专栏是会写死人的。这份工作需要一种近乎禅意的定力,需要经常说服自己,所做的一切终有意义。一篇篇地累加,他给我负责的专栏写了不少,木卫二的文字,是那种作为职业编辑很希望见到的。它们准确而干净,泛着微妙的情绪,在即将翻飞的时刻又能及时隐忍在波澜不惊之中,有留白的意境。他极少惊叹,即便对一部影片爱得深切,他也极少提及史论,即便从字里行间能看出他阅片的系统。对于编辑来讲,这样的文字省心省力,本身就有内在的份量和轻盈的外表。他热爱电影、写作和拍照,像一款古典的文艺青年,所以,很多人觉得,他应该是那种沉浸甚至执拗于电影的人。其实,他远比人们想象的有趣得多。后来,我们相互熟识,偶尔聊天,见面,在一个又一个有趣或者无聊的微信群里邂逅。这个来自福建的年轻人,斯文而温婉,说话低声,眼神腼腆。福建这个地方,长久以来给我的印象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大多在继承家中的生意——运动鞋或者奇怪的男装品牌什么的,即便不如此,也正在跃跃欲试自己做些生意,目标仍然是运动鞋或者奇怪的男装品牌什么的,而从这种固执的偏见出发,木卫二像是个出生地的奇怪叛徒,一个逃离者和游弋者,奔逃出实用主义的大本营,转而操持起影评人这个无用、暧昧又充满失败者气息的行当。他居住在北京最为声色犬马却也土气横秋的三里屯,每天路过那间日后声名大噪的优衣库试衣间,终日游走在电影院和小酒馆,看着一部又一部欧容和是枝裕和,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酷烈的龙舌兰,透过眼镜冲你腼腆地笑笑,再老道地舔掉手背上的咸盐。他几乎从未有过一份“正经”的工作。写作、喝酒、拍照和看电影,构成了他生活中最重的比例。这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终将传为都市传说一样的段子流传下去。对于这样的工作和生活状态,他从未炫耀或者抱怨,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选择,有某种命定的感觉。这样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宇宙,能和你融会贯通时,和你碰一杯,不能交互时,他自己将一切一饮而尽就好。就像这本书中所选择的那些电影,有些,和大众有关,有些是他执拗的趣味。我知道,他对于电影的热爱,但我们在生活中,几乎从未言及过“热爱”这个词汇。它幼稚、低级,充满表演性,对于一个把看电影当做每天功课的人来说,说热爱都有些撑不起那种情感。那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可割舍更无须言说。更多的时候,我更乐于嘲讽某部电影多么多么难看,然后就见到木卫二发来一个贱嗖嗖的GIF表情,在电影之外,他是个表情包收藏家,以至于我一直想怂恿他,试着只用那些贱萌表情包写一篇影评试试反响。木卫二写过的文章很多,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出版?他说,很多前辈老师都还没有出版。他有他自己表达敬意的方式。他跟我念叨着哪篇文章和哪个阶段的文字算是有些影评的影子,而哪些只能算是粗略的感悟。有反思精神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算是稀缺的美德。比起大张旗鼓的炫耀和叫卖,这种小心翼翼更加可爱。这书的副标题出自杨德昌的电影《一一》,但对于我们这些喜欢电影的人来说,这句话有更为切身的意义。生命的长度是固定的,但是它的维度、密度和丰沛程度,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迥然不同。电影,是得以让我们的生命变得丰沛的东西。每一个喜爱电影和阅读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因为我们知道,当我们投入一段光影,进入一段故事,我们自己就交付了一段生命换取了另外的生命。在光影中,我们可以担任警探侦破一个案件,可以作为杀手亡命天涯,我们得以走进未来,也能够回到过去。在虚构之中的游荡,会漾开我们现实生命之中的水纹,这就是“延长生命”的意味,也是电影的曼妙。对于木卫二来说,电影是他敝帚自珍的礼物,对于影迷来说,他的影评是另一种赠予。这几年,中国电影突然间变得轰轰烈烈,犹如一件国家大事般盛况空前。这个黑暗中的艺术,突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社交化、扁平化,充满算计和无聊。而木卫二在这本书中让观看电影回归了一种近乎私密的审美可能性。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这个戴眼镜的男人,还将继续默默地奔走在去往电影院的路上,然后安静地把影评散落进茫茫比特海。电影是他的木星,他终日绕它旋转,无休无止,如同宿命。

一部电影一世界

文\夏月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每一个会上网打字的人都可以在网上发声,看书写书评、观影写影评,甚至去餐馆吃饭、去景点旅游,也可以洋洋洒洒写出大篇的评论。网上不乏评论者,但是能始终坚持自己的独立精神,专注一行的评论者却真是为数不多。最近三联出版的《独立日》系列似乎就是在寻找这种精神,第一本以书为主题,收录了魏小河的书评,而这第二本《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则以电影为主题,是木卫二的影评集。经常混迹于豆瓣上的人,应该对木卫二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很多电影的评论里都有他写的影评。读木卫二的影评丝毫不会有疏离感,因为他写的影评没有端着架子,没有让人云里雾里的电影专业术语,非常平易近人,似乎就是站在第一次观影的影迷的角度,秉持着对电影和生活的热爱。比如,木卫二对于电影《推拿》电影结尾是这样描述的“买菜归来,热水洗头,暮雪纷飞,并不新奇的三样事情,组合一起,却精细地描述了江南的冬天和日常的美感,情意暖暖,你我知心”,短短几句话就描述出电影中特有的生活气息和意境,读起来,颇有味道。谈起电影,总让人感慨这些年电影的变化,小时候的电影院就是一个剧场,巨大的幕布,由后面的机子投影到幕布上,那一束光影让一排排座位上的人心绪宁静,全部注意点都在电影人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对于当时的人来说是非常小资的一件事。现在的电影数字化、个人化,人们可以在家里看电影,电影称为很多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木卫二的这本书的副标题“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出自杨德昌的一部电影《一一》,原话是“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延长了至少三倍”。这种生命的延长自然不是说的生命机体本身,而是人的视野、眼界,读书、观影等方式也都是延长生命的一种。都说“一花一世界”,其实一部电影也是一世界,不同的人看到同一部电影的感受是不可能相同的。一千个人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正因为如此,做一名影评人并不易,所写出的文字都会引起争议,说电影好有可能被称为水军,批评电影又可能被人说是哗众取宠,百般皆不是,可木卫二还是坚持写下来了,因为对于他来说,也许电影就是他的世界,根本无关他人。原创,转载请豆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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