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塔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13-4
ISBN:9787108043405
作者:周志文
页数:256页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教学与办公大楼坐落在山脚,前面有一长排阶梯,走上去还要花费一些力气。这座大楼是学校所有行政包括校长室、教务、训导、总务三处的办公所在,各系办公室也在其中,办公室的上面就是教室了,教室相当简陋,只一张黑板与几十张带桌板的木椅而已。还有一栋没完成的活动中心,所以只能称半栋,上面用来当礼堂,下面用来当餐厅,学校所有的“硬件”设备仅止于此。 不论从哪方面说,这都是一所简陋的学校,一所有规模的中学甚至于小学,设备都要比它像样。举例而言,学校是知识的殿堂,首先要盖的应是图书馆,而东吴就没有,它的图书馆只能相当于一个普通小学校的图书室,藏书少不用说,管理也很糟,反正也没人去借书,有些学生到毕业都不知道学校还有图书馆。直到我们大四,学校建了间安素堂,安素堂的主体是一座教堂,它旁边的附带建筑就辟为图书馆了,但所藏的书与期刊,比一般好一点的中学尚不如。 东吴大学用英文来叫是苏州大学(Soochow University),一九00年由基督教卫理公会设立于苏州,在历史上算是中国最早的大学之一了,只比北京大学的前身京师大学堂晚成立了两年。卫理公会是从英国圣公会演变延伸出来的一个独立教会,原由宗教家卫斯理(John Wesley,1703—1791)所创,后来迁到美国,这所教会自己定名叫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中国人早年把它翻译成“美以美会”,一直到现在,卫理公会的英文名字还是The Methodist Church。不论叫作美以美会或卫理公会,它都是全美最有势力也最有钱的教会,以前在大陆它就独办或与其他教会合办了大学达十三所,当然最有名的就是东吴了。东吴在大陆原是一所很有声望的大学,它在苏州的校园清雅,建筑考究,法学院设在上海,更是全国法学界的翘楚。问题是像这样一个有声望的世界性教会,一个有历史的学校怎么会跑到外双溪畔这块不怎么样的地方来“复校”呢?这岂不把东吴的金字招牌给弄砸了吗?要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提起来话长了。 问题出在东吴在台湾有一批热心的校友,太过急躁的在台湾搞“复校”的活动,一九五一年他们就潦草的把学校开办起来。他们筹到的经费有限,只能在台北南阳街附近的许昌街租了间楼房,办大学因陋就简有点像办补习班,水准当然无法高,但这群复校的校友还洋洋自得,后来还称这段复校的过程是筚路蓝缕。他们并没有争取卫理公会在美国总会的支持,所以不能动用卫理公会有关在中国办教育的那笔特别经费。有段时间,卫理公会跟学校的关系紧张,不愿承认台湾的东吴是他们办的学校,后来不断有人奔走,关系才逐渐缓和起来,直到我入学的那年,总会才派来一位名义是“会督”的牧师来驻校,但总会的资金仍不准动用。讽刺的是教会在一九五三年就决定在台中办东海大学,还请了当时美国的副总统尼克松来破土,光是土地就买了一百四十公顷,校舍与教堂请世界有名的建筑师来设计,其中包括了贝聿铭,出手阔绰得不得了。

前言

感谢三联出版这本《记忆之塔》。这本书在台湾出版时我没有写序,现在大陆版要出了,看看情势,须要先说几句话。    这几年我在台湾印刻出版社出了四本小书,计《时光倒影》、《同学少年》、《记忆之塔》与《家族合照》。《时光倒影》是读书札记式的短文,后面三本是我个人有回忆性质的书(我不喜欢用“回忆录”来形容,因为“回忆录”太正式了)。《同学少年》是写少年到青年这一阶段的往事,往事的发生地多在台湾东部的一处乡下,《记忆之塔》写的是到台北读大学之后到就业、深造,继之以在各地闯荡,过完了大半辈子的事;后面的一本《家族合照》则朝更内部探索,写些家庭之间与比家庭稍稍广一些的故事旧闻。    我的童年算起来比一般人辛苦,因为遭遇四九年的家国之变,其中免不了颠沛流离。到了台湾,也十分困难,乡下生活物质条件不足,精神条件也同样匮乏,但过了之后,回忆起来也还是忧喜参半的,好像苦到尽处,自有不少甜味可享。这本《记忆之塔》写的是我从成长到年老,到今天虽“告老”而无家可“还”的窘状,其中所呈现台湾社会的面相较多,又有愤疾之情,评语也较沉重。再后的一本《家族合照》,又回归家庭内外,做较内在的探索,这本书涉及个人隐私的部分较多,原不想出的,因缘巧合却出了。    现在谈这本《记忆之塔》,这本书写我二十岁之后的台湾经验,“纵深”大约有四十年,当然我尽量小心,不敢写远,但四十年来所历,也是充满了起伏波折。在我少年时,因为苦闷看了许多乡下小孩不该看的书,使我比一般小孩成熟,常思考游戏胡闹之外的事,书的内容往往左右了我之后的生命情调。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在脑海埋下理想主义的种子,总是想这样的问题:什么是合理的?碰到不合理应该用什么态度与方法解决?有这种问题埋在心中是绝对不幸的,此后的一生势必多灾多难了,因为这个现实世界,大多数的事,并不照你从古圣时贤所得知的理想来进行。    我在大学毕业后,就投身教育,一直到退休,都在学校待着。一般说在学校待着的人都比较平和,因为学校相对于其他团体,还是比较安定静止的,古人形容施教与受教,用“如沐春风”这成语是对的。但这本书中写的我一生的困顿与冲突,多是因教育而起,而且这种困顿与冲突到我老了还是不断。这岂不是我的一生都伤痕累累吗?是的,在内心,伤痕都在内心,外表倒看不大出。台湾社会有个好处,就是你看别人不顺眼,别人也同样看你不顺眼,而彼此相互容忍,也就相安无事,所以冲突很少闹到不可收拾,周围看起来还是天高日暖的。藏在内心的冲突,有时正好作为艺术创作的泉源。    我不善交际,写了书很少与外界“沟通”,作家水晶说我没有名气,可能这也是原因。印刻出的四本书前两本在大陆已出,《时光倒影》由世纪文景出的,《同学少年》则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现在的这本《记忆之塔》由三联书店出,而后面一本《家族合照》已与广西师大出版社签约了。四本书分成四家出版社出版,据我朋友说更是“下下之策”,完全无法形成“气候”,这证明我之不善经营,也没有进取之心。朋友的批评我敬谨接受,这是我的天性,也确实勉强不得,这四本书都是出版社闻讯后各自联络所成,我有点居于被动,心想这四本书就算放在一起也没什么“火力”可言,对朋友的责备也就释然了。    一本书对作者而言是个很小的事,但幕后所牵涉的工程还是大的,尤其有两岸问题横亘其中,著作权与出版的规则都不很相同,都需要先做折冲调和。等到书要校对了,才发现两岸的歧异还真不少,有许多观念不同,需要不断沟通才形成一个可被双方接受的“最大公约数”。我脾气不好,有时会与出版社闹意见,幸好与我“对口”的编辑都是好性情的人,总是委婉的跟我解释说明,把原本存在的吊诡或矛盾(paradoxes)化为平行(parauels),书才可以出版。我不只庆幸这本书要以一个崭新的面目在大陆出版,也因此结交了不少新朋友(四本书分成四家不同出版社出版,我更广纳了“四方”的朋友),对一个不善交际的我而言,这个经验十分珍贵。    这本《记忆之塔》对台湾的教育与社会作了很严格的批评,枪火四射,也可能伤及无辜。四九年之后,两岸有很长一段时候不相往来,形成隔绝,但台湾文化来自中国大陆,我在批评台湾的时候,自然免不了把中国大陆带下水,言词也不见得不严厉。我从未想这本书有大陆版问世,以为大陆不可能让这样一本“伤害”台湾又“伤害”大陆的书出版的。幸好不是,这本书的绝大部分,出版社都让它存真以示人,只动了很小的一部分。我跟编辑写信,说大陆社会益见成熟,许多几年前忌口的事,现在都能畅所欲言了,也许四五年之后再看今天删节的部分已成了笑话。    两年前的2月这本书在印刻新出,我随即到珠海的一所学校教了一阵书,那所学校的一位大四的学生叫黄昉苊的,从网上买来读了,并写了篇文情并茂的读后感放在她的博客上,其中有如下的文字:    周志文在一个疏离的角度用观察的目光一一扫过世间人群,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可也正是这些不完美让他们显得真实,让读者突然从这本书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望见自己的人生与内心:谁没有那些一时膨胀或者追逐虚妄的时候呢,谁又能不曾经历过那些荒诞不经与苦涩得不能下咽的岁月就轻易成长呢!    不读这本书,我不知道文字可以这样在最若无其事的平淡里蕴含了至深切的惊心动魄。    那苍劲的文字背后,是一位学人数十年来累积的思考与希冀;层层迭迭的回忆中,始终不变的是一份对世间众生的悲悯与赞叹。天光云影之下,无数宾客达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又有多少人会偶尔驻足,看看有没有什么是真正深远而绵长的存在呢?    她对这本书的形容,我有点担当不起,但这段话不只说出她的所感,也道出了我书中的某些内蕴,我就把它引在序文中。其他书内的文字自会表白,就不多说了。    二○一二年十三月十八日  暂居南港中

媒体关注与评论

《记忆之塔》这本书,可供老一辈中文人在里头寻找学界轶闻,年轻一辈当作天宝遗事,更多的路人甲用来回味自己一生求取知识的路径与坎坷。想想在知识的堂皇门面下,曾有多少卑弱的人物,冷血的心灵,崇高与腐朽和谐的并存着。周志文不避讳点出世相虚妄,却也坦然以对,指出:“我们对光明的盼望,岂不是在经历了许久难堪又痛苦的黑暗之后才产生的吗?”撇开小道八卦,浮生闲事,《记忆之塔》也着实是一个学界中人的自省。像流沙河层层堆累,也像风雨夜滚雷处处,在冷与热、光与暗、正反相生的冲突矛盾中,寻思着谐美旋律与合理人生的可能,也为周志文冰炭满怀抱的文人性格,下了绝佳的注脚。    ——张瑞芬

后记

岁月沉沙——读周志文的《记忆之塔》    台大中文系退休一年多的周志文教授,这次“写很大”。    二○○九年溽暑七月,在永康街的“长春藤”餐厅,我有机会第二次见到周志文教授,与座的还有周昭翡、杨佳娴两人。法式餐厅清凉幽暗如古墓,听这个古典乐迷讲他的老音响,什么真空管的声音像拂过皮肤的感觉,和数码的就是不同,尤其在听弦乐四重奏这类乐曲上。我不觉想笑,这人日子过得太好了哩!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战火连天,虎穴蛇窝啊!我闪神去想着他新书《记忆之塔》里的桩桩件件,突然记起我喜欢的另一个散文作家木心《素履之往》里说的,学问可以使气质转好,也可以恶化气质:“气质本来不良,学问一步步恶化气质,终于十分坏了,再要扳回到九分坏也不行,因为彼已十分有学问。”    眼前就有四个中文系的嫌疑犯。    周志文教授《记忆之塔》里那些“没有良心,兼没有学问”的硕学鸿儒,凡中文人,谁不识得几个(说不准自己也是一个)?然而,这本继《同学少年》而下的“三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并不只是写给文学人看的。在这本书里,学界、政界、报业名人,无不一一现形,简单说来,是那个《同学少年》里衣衫褴褛的孩童上了大学后遇见的惊奇世界,涵盖了六。至九。年代,台湾社会变动最剧烈的三十年间,一个文化人的养成过程与亲眼目睹的斯文扫地场景。在《记忆之塔》里,周志文教授直言淡江已经人气散尽,台大也不是样样都好,东吴(啊!也是我的母校)台上老教授江浙口音摇头晃脑把杜甫《北征》念成“剥金”,“下面的人一个个晕头转向呆坐在那儿”。    行至人生的中途,那时光倒影,却不是昔往的辉光,而是腐朽的过去。外头的世界,果真战火连天,虎穴蛇窝。九分坏的气质加上学问的加持,成了十分。想少坏一点也不能了。向来讲究温柔敦厚的散文极少着墨这种题材,更不要说禁忌重重的学院传统了(例如林文月的书里,就从来没有半个坏人)。我大学读中兴中文,硕博班分别是文化、东吴,从师大的小篆系统读到敌营的台大甲骨文系统去,亲见两派文字学大师的交相攻讦,有如补习班拼场互杠。硕班时与师大并班上课,正好躬逢历史现场,领教了高明老师愤气勃然大骂龚鹏程欺师灭祖那一刻。要命的我坐在第一排,和平东路秋天的午后,全班鸦雀噤声,一束阳光悄悄从窗帷缝隙偷渡进来,只有微尘,和我的不解在光影中悬浮飞扬。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在教书二十余年后,这话听来竟有点儿刺耳了。我是不相信世上没有坏人的,然而在这浊世中要睁一只眼分辨敌友,还要闭一只眼惦念真空管老音响的声音如何美妙,才是真难。相当于一边清醒一边装痴吧!在岁月沉沙中,要打捞一点遗骸与真理,是那么容易的吗?    于是我认真体会起周志文教授说的,写《记忆之塔》这本书并不是要揭人之短,也仔细寻思起他给我的印象来。我至今不知道他找我写此文的缘由,称他老师,他未必要我这种鸦鸦乌学生,称学长更不像话,一九九○年我到东吴念博士班时他都毕业二十几年了。第一次在电话中听他的声音很客气,交代帮大陆一家出版社编颜元叔教授散文选集,我想此人老气横秋大概八九十岁了吧。后来为了拿《同学少年》手稿回去写序在台大一见,才知是个潇洒老顽童,不但不老,人可一点也不迂,是学界中人,但更像个艺术家。颜昆阳教授读他的《时光倒影》,就说他那点孤寂沉郁,“仿佛晚明漂流江湖的知识分子”。同为其好友的柯庆明教授知之亦深,在同书的序文中,也点出周志文教授宋明思想、古典诗词、中西酒话,乃至于行旅、乐理,无不博通,是个生活情趣颇丰的人。    我读书常于不疑处有疑(忘了问他早年“周东野”这笔名是不是“齐东野语”的意思),在他的作品里,最难忘一篇他二十几年前所写,几可媲美张爱玲《封锁》,却从没被评论家注意的短篇小说《空袭》。没分到股份的贸易公司经理,打算找总经理摊牌辞职,内心挣扎于困境与不平中,路上被阻,在空袭警报冻结的半小时内,竟想通了一些处境,回头接受事实,继续窝囊的活下去。外头太阳白花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地下室被封锁的人群中,那美丽的长发女子与一时产生的寂寞与渴望被理解的心情,原也是幻觉。是这样有点灰败,却又妥协了的人生。短篇小说集《日升之城》里的《日升之城》、《少年》都是类似的情调,有点悲,冷凉了点,老实说,不合文学市场胃口,难怪被忘个精光。但他很擅长捕捉这种酽茶一般的、人生底蕴的悲凉,就像他的散文一样,不与时人弹同调,却非常耐人寻味。朱天文作为一个优秀小说家,她是看出来了。在她为《同学少年》大陆简体字版写的序里,就以“幽人”称周志文教授,论名气虽不为人广知,其本色却足以遗想千古。    幽人也罢,荒人也罢,都是零余者、边缘人。周志文教授认为:“悲凉本身就是一种美感,但欣赏自己的悲凉,需要有超拔的生命态度。”正如《记忆之塔》中的“溪山行旅图”所说,孤独是自由的唯一条件,寂寞是自由的附赠品。这世界,充满了彷徨少年、堕落中年与不良老年,但无论如何没有笑闹喧哗中的超拔这回事。《记忆之塔》这本书,可供老一辈中文人在里头寻找学界轶闻,年轻一辈当作天宝遗事,更多的路人甲,用来回味自己一生求取知识的路径与坎坷。想想在知识的堂皇门面下,曾有多少卑弱的人物,冷血的心灵,崇高与腐朽和谐的并存着。周志文不避讳点出世相虚妄,却也坦然以对,指出:“我们对光明的盼望,岂不是在经历了许久难堪又痛苦的黑暗之后才产生的吗?”撇开小道八卦,浮生闲事,《记忆之塔》也着实是一个学界中人的自省。像流沙河层层堆累,也像风雨夜滚雷处处,在冷与热、光与暗,正反相生的冲突矛盾中,寻思着谐美旋律与合理人生的可能,也为周志文冰炭满怀抱的文人性格,下了绝佳的注脚。    《记忆之塔》全书,以贝多芬“第三号交响曲”开篇,揭示了一场繁复演奏的序曲。六。年代初,刚考上东吴大学中文系的周志文,一个宜兰乡下少年,像写《第三号交响曲》时的贝多芬一样,他那时的心情,如他文中所说:“对未来充满了意志与憧憬,前景将元止境的在眼前一幕幕展开,英雄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自己。”他充满着对未来的雄心来到台北外双溪,却见识到难以想象的乌七八糟课程与莫名其妙教授。中文系昏天暗地,怪老子与老学究看到白话文就生气,规定学生必称其为“本师  ×先生”,“韩文”原来是“韩昌黎文”(这让我想起本校理工教授见中文系“小学”课名傻眼),甚至有老师在自家开坛扶乩者(我自己只见识过老师可打坐腾空的)。    在《记忆之塔》里,周志文大学时期与章孝慈同班且相邻而坐,成就了一段与章氏兄弟在宿舍里的酒肉交情。这段官场外史,可真没人听过。章孝严英文名为Benjamin,殷海光本名叫殷福生,周志文课余在重庆南路所见,于台大旁听叶嘉莹、殷海光和聂华苓讲课,都足可作为六○年代文学史料补遗,也着实让人读得津津有味。他形容念台大硕班后见识到的师长,郑骞(因百)老师博学多识,记忆惊人,一生的兴趣都不厌烦的在说明一件事情上面;台静农老师的书法兼有石门颂与倪元璐之长,一半凝重一半媚态。包括屈翼鹏或齐邦媛的声音笑貌,都传神极了。然而我见他从章孝严、章孝慈、胡适、余纪忠,台大、淡江,一路写到这几年风波不断的东吴中文系,越读越觉得教界学界实在毫无理想,也不由得为作者捏了一把冷汗。尽管其言坦率,其心光明,事涉人物臧否,还是敏感。在《记忆之塔》里找八卦或谈助,恐怕不是作者写作的真义,同为学思历程,这书和龚鹏程教授《四十自述》的露才扬己也着实不同。    《记忆之塔》经历了作者大学到博士班的求学历程,中间还加上服役与任教桃园振声中学、淡江、台大,煞尾却以《溪山行旅图》话进入文坛(一九八八年任《中时晚报》主笔写专栏)始末,《报业》、《教育》反省知识分子的处境,正当我觉得沉沦到底了的时候,《在我们的时代》将主题导人哲学理念的思索,完美作收,也适切回应了开篇的《第三号交响曲》。曲终奏雅,周志文教授点出,这人间,荒谬和真实往往并存,知识与人格是两回事,真相不是只有一个,人要学会适时跳开。在情操上,他同情处在幽微角落的弱者,表彰孤独美学与边缘逻辑,他并且认为,置身在权力边缘并不是坏事,其人生命情态因“自如”反而能呈现一种特殊的美态,比矫揉造作的人强多了。    我感觉有点惊悚。他倒是一以贯之啊!《三个贝多芬》里全是城市边缘人,《日升之城》里全是抑郁的中年人。冷风热血,像打摆子。我也很难忘记他另一散文集《冷热》里的《地下道》这篇文章。惊异于他天生的敏锐与感知能力,更惊异于他文字之淡,淡到了不要你察觉,也不在乎你察不察觉的地步。《地下道》描写一个在校园外的地下道摆放廉价玉石扇面贩售的中年人,作者因避雨偶然步入,很快察觉这些都是劣质赝品,为了顾及小贩的自尊,打算勉强买一只檀香扇。小贩此时意识到作者教师的身份,赌气说道:“这不是真正好的东西,你还是不要买好些。”无聊的人生加无益的东西,作者讪讪然步出地下道,抬头见天不知何时早已放晴了。    大学教授与赝品摊贩的对比,真够讽刺的。贩售赝品的,只有地下道里的鸦鸦乌小贩吗?道貌岸然的学者,要看来不像无知也不能了,因为彼已十分有学问,而且还有证书呢!    英国哲学家罗素在《哲学的价值》一文中说,我们研究哲学不是为了要寻找问题的答案,而“只是为了这个问题本身。因为这个问题扩大了我们对解答的概念,丰富了我们智慧的想象力,并减少了我们独断的自信。”研究哲学不是为了要寻找问题的答案,或许它根本就没有答案。正如研究我们是如何被教育扭曲了不是为了要找出祸首,世界如此多元,是非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    在我们的时代,幸与不幸都有。当记忆之塔,崩坏成岁月尘沙,满街都是工读生煮的“星巴克”和“丹堤”,贝多芬都换成李宗盛,几米取代了张大千,报纸一家家倒了,每个系主任和院长都忙得团团转,再也没有那种鸣琴垂拱而天下治的清简日子。除了扎根文化,文学训练不应只是象牙塔里织梦,多几个周志文教授这样有趣的学者,别具只眼的观察家,手艺纯熟的写作人,台大岂不更像顶尖大学,中文系岂不更符合社会期待一点。    张瑞芬    二○○九年十月二十三日  写于逢甲大学中文系

内容概要

周志文,原籍浙江,1942年出生于湖南。1949年随二姐夫军队撤退至台湾,此后在台受教、成长。毕业于台湾私立东吴大学中国文学系、国立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获硕士及国家文学博士学位。专长明清文学及思想史,有论文四十余篇及《晚明学术及知识分子论丛》等专著。亦擅文学创作,有短篇小说集《日升之城》,评论集《在我们的时代》、《瞬间》,散文集《三个贝多芬》、《冷热》、《布拉格黄金》、《寻找光源》、《风从树林走过》、《时光倒影》、《同学少年》和《记忆之塔》等。

书籍目录

自序
第三号交响曲
外双溪
孟子
台北
胡适
存在主义
蒋经国的后人
关于罗素
战争进行中
范神父悲秋
桃园风景
初进台大
台大师长
五经博士
观音山
口渴
溪山行旅图
报业
教育
在我们的时代

编辑推荐

《记忆之塔》可供老一辈中文人在里头寻找学界轶闻,年轻一辈当作天宝遗事,更多的路人甲用来回味自己一生求取知识的路径与坎坷。

作者简介

《记忆之塔》虽是散文集,也确实在文字背后穿起了台湾中国文学界1960~1990年代的面貌,因此有人评论这本书是台湾的“儒林外史”或“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在台湾动荡的时代里,周志文,一个从宜兰乡下考上东吴大学中文系的年轻人,怀抱着孟子一样的浩然理想,却发现大学里充满了荒唐的老师和荒诞的事情……他经历了《自由中国》的年代,大学时遇上当年姓章的两蒋兄弟,旁听殷海光、齐邦媛等老师的课。后来任教桃园振声中学、淡江大学和台大,记录了形形色色的奇人与故事。在他笔下,我们看到了戒严时期被扭曲了的大学校园里,龙蛇杂处的浮生百相。这本书几乎就是台湾变动最剧烈的时代里,一名台北文化人的养成过程:胡适、殷海光、台静农、屈万里、郑骞,还有自由中国、存在主义、越战的中山北路、书店的重庆南路、明星/田园咖啡厅、《现代文学》、《文学季刊》、《笔汇》、《畅流》、《拾穗》……可供老一辈中文人在里头寻找学界轶闻,年轻一辈当作天宝遗事,更多的路人甲,用来回味自己一生求取知识的路径与坎坷。想想在知识的堂皇门面下,曾有多少卑弱的人物,冷血的心灵,崇高与腐朽和谐的并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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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现实的龌龊和不堪往往让人受苦,那种苦不是劳累的苦,而是被践踏、被侮辱的苦。十分喜欢周先生的文章,他对于个体的沉浮、遭遇是不在意的。东吴大学老师为难他,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用台湾人的词,叫“超拔”的人生态度。所以他拥有了美好人生,我十分羡慕他这一路走下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者有伤害,他也不会转化成字里行间的怨怒。这非常难得。他对诗歌、音乐的感悟是准确而简练的,寥寥数语就能描绘出音乐的特点。他对于学术界的批评也是中肯的,比如大学还是应该以学生为主,而不是以研究为主。最有意思的是他对胡适的批评,他说胡适反对传统文化,因为纳妾、缠小脚,他说这样是一种透过现象来做文化批评,这样不理性,也不系统。殷海光、雷震都是因为反对总统连任主张选举制而受迫害。台湾大学里面也有很多与政府私下联系的告密者,是政府的人,所以后来在学术界发展好。这真是太真实了。在这本书里,他诚实地批评了不少人、不少学术界的坏现象。他还是保持罗素的观点,对科学、理性、知识抱有希望。因为一百年前,女性会花大量的时间在洗衣服、烹饪方面,而科技的发展,妇女有了更充足时间发展自我。当然,他也是肯定中国文化的,不然他哪会写那么多有关中国古人的感悟(《时光倒影》)。
  •     这几年,面对中国内地高等教育现状与学术氛围,人们总忍不住叹口气,然后抬眼观瞧──好榜样似乎明摆着,远学美利坚,近思台湾岛。隔着大半世纪的时光和不深不浅的台湾海峡,“民国范儿”被念叨成坊间热词儿或多或少与此有关。这种期盼高校出大师、育英才,学界重归治学、著述象牙塔的殷切心情可以理解,但心怀此念者,真该读读台湾学者周志文的回忆性随笔集《记忆之塔》。从1961年自台湾宜兰乡下高中毕业,赴台北参加“大专联考”考取东吴大学中国文学系起,周志文的大半生基本沿着求学、教书、写作之路行进。他耳闻目睹台湾的大学教育诸多方面,对初创的艰难、发展的起伏、壮大的利弊等等皆有亲历。本书作为其三本“回忆性质”的书(注:因觉得太正式,周志文不喜以“回忆录”称之。另两本,《同学少年》四年前已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家族合照》也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期推出)之一,侧重记下作者“到台北读大学之后到就业、深造,继之以在各地闯荡,过完了大半辈子的事”。这些文章细致、从容,又感性、直率,一边怀人忆旧,一边议论反思,尖锐犀利之处甚至“枪火四射,也可能伤及无辜”,作者在“自序”中这么说。当年这位怀揣求学梦想的少年踏入位于台北外双溪的东吴大学,见到与期望值相去甚远的学校规模和简陋的硬件环境,心里不是不失望的。可是这种失望显然不及此后在课堂上来得强烈,“一切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课程开得不清不楚,教书的老师一个个精神涣散,上课既不准备,下课也无作业,走上台来,总是胡扯一通”……这话说得有些重,可也确实是作者当时的感受。书里写着,兼任教授却能做系主任的洪陆东先生在教授杜甫诗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不讲格律”,“只用他难懂的黄岩话不停的赞叹说这首诗真是好啊,真是好啊”;教诗选的老师上课点名时据此为由大讲黄段子,“例子举得十分轻佻而不负责,只是好逞小慧罢了”;林尹教授上中国思想史的课会先在教室外抽半小时烟,进门就“促销”他写的《中国思想史纲要》,说到得意处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半瓶洋酒开喝……这样的老师与东吴大学教学生“做一个完整的人”的校训何其相悖,以致作者想到古代圣贤传道授业解惑时的风范,大发感慨,“典型在夙昔,古今对照,才知道我们处在一个多么黯淡的时代”。当然,周志文的回首不都是上述种种。记忆之塔的另一面是在东吴大学、台湾大学求学那些年遇到的不少终生难忘的老师,学识渊博、人格闪亮、诲人不倦。大一时他曾去台大蹭课听,彼时台大中文系的国文老师是叶嘉莹,现代文学则是聂华苓讲授,前者授课的认真与批改作文的严谨、后者在高校学术为大的气氛里强调文学艺术的执着给本书作者留下深刻印象。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书中坦承当年台大一众名教授中最吸引他的还不是前述这些,而是“那时哲学系有位极富争议的人物名叫殷海光”。他在高三时已读过殷海光的《逻辑新引》,后来对殷海光发表在《自由中国》上的文章也有所触动,所以一听说台大有殷海光的课可听,自然大感兴趣。那门课叫“理则学”,上课时教室里人满为患。这也是作者初见殷海光的讲台风采,“原来是个头发斑白的中年小个儿”,令作者预期有落差的是,“他上课的语言并不出色,可能有病,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当时讲课没有麦克风,坐在后面就听不太到”。不过有次下课前,殷海光在介绍罗素著作时,突然高举罗素《为什么我不是基督徒》的英文原书说:“要学他做个学术界的汉子!”这个举动,加上他那些文章,让周志文至今想来仍觉震撼。后来,周志文考上台大的中文研究所,读硕士时的“高级英文”课是外文系的齐邦媛老师来上,虽然“齐老师课上全用英语,每次上课结束前必定举行小考,考题与答案当然都是英文,搞得我们这些中文系出身的都紧张得不得了”,他特别忆及某堂课上齐老师讲授艾略特长诗的情景,对表象的诗意之美与简单诗句下蕴藏的深意的解读让他颇感获益。与这些师长的接触,那些课堂内外的经历,在作者生命中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些影响与作用都融入自己生命的溪流”。周志文是台湾高等教育的局内人,写作本书时他亦仍与此有关联。正因为这样,他在书中流露的冷静和勇气令人感佩。不过,这对他来说却也在情理之内。他是相当纯粹的治学、写作者,个性耿直,不善交际,在彼时的校园和学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学问和文章在台湾向来不乏推崇者,可并未得到与此一致的声名。书中《溪山行旅图》一文写到个插曲:当年他在淡江大学兼课时,该校外文系杨沂教授看过他的散文集后直问,“为什么你没有名气呢”?周志文忙用杜诗“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以对。他也觉得这个回复不太恰当,但那种急于辩解的心情,与其说为了自己正名,莫不如说为了消弭对方的疑惑。他的醉心治学、写作与不够圆融的个性某种意义上反而成全了他始终保留着乡野少年般的质朴与性情中人的诚意。这呈现在他的文章中,往往是种不露声色的伤感与淡到无痕的古意,与华丽繁复或是七情激荡绝缘。作家朱天文在为《同学少年》作序时,曾形容周志文的文章之朴实、深沉,“不让人觉得是美文,这点像王昭君一样,在美与不美之上只是其本色遗想千古。周志文其文的不这么被广知,也像”,她也觉得,“深情人是幽人,就像周志文”。读完全书,感觉到在那些近乎不留情面的描摹、评判、反思之间,作者无意彻底否定什么,他只是写出积蓄在心里的记忆,还有由此生发的思绪。写到这里,姑且臆测本书封面那个外观华美、根基松散迷乱的高塔别有寓意,记忆如此,求学著书为人某种意义上也如此。这些文章起码能够提供给读者(特别是内地读者)一个不以因距离产生的光环所惑的视角,更加客观、生动地了解台湾高等教育乃至台湾社会那些年的变迁,看到记忆之塔的不同侧面。来源:《中华读书报》2013
  •     “从利泽简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想他这个人,在我一生的某段时刻,曾契入过我的生活,与我发生过一些密不可分的关联,他的死,代表我一生的那个部分已经是过去了,我当时不由得伤痛起来,我的伤痛一半为他,一半也为自己”。周志文,藉由个人感受串起台湾当代的历史种种,即真实快意,又不乏故事趣味。读至中段,便思量要搜罗他的所有作品来一一慢读。

精彩短评 (总计39条)

  •     迟两年才读,反倒与书中文思多了一点默契。牧羊草坪的活泼心脏早已远淡,淡江的记忆厚度渐渐堆积在文学院盛衰史册,昔日学院同侪今走各路,或日暮叹惋或另逐功名。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     新年第三书。周志文行文简淡,而世事人情历历。比之《同学少年》,本书那股晚明士子般大崩坏大茫然的浮生若梦感淡了很多,同是忆旧,本书会多几分活气,少几分空无,大概跟书中许多人物或环境都还活跃并与作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关,作者身处局中,言论虽然无忌,态度却是谨严,行文自有一份关切忧然。。。
  •     很生动,值得一读的好书!
  •     这本书估计会让人很多当事人很不舒服,堪称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台湾学界版。刺耳之处,可理解为作者的坦诚、也可能被理解为是作者的自恃。但这封面却是更直接的,“记忆之塔”给人以温婉平和的诗意,但封面确是崩倒的巴别危楼一座。
  •     花了一整天读完这本书,余味萦怀。且不论作者在台湾学界教学一生有几多感慨,从书中生动的讲述里确实能够体认到中华民族的共通之处,和两岸高等教育共同面对的窘迫现实。 然而印象最深的还是作者一支生花妙笔娓娓道来,借助众人物肖像和亲身经历的兴衰成败,展现五十年来世界地缘政治背景下台岛社会变迁,以及人们在社会转折中命运的跌宕起伏。人的一生,也短暂也漫长,无法摆脱所有束缚。那么,如何能够得到自由?周志文在书中不同文章中多次涉及这个主题,讨论个人寻求独立人格和丰盈内心的途径。他说,自由是人内心的一种境界,是教人如何从社会与自我设下的重重难关中找寻最大活动的可能。照此说法,每个人都需要用尽一生不停追寻,获得哪怕片刻自由,在“unto a full-grown man”的道路上永不停歇。 作者的写作,颇给人以羚羊挂角之感。初读时,尚未品出味来,书读过半,渐渐散发出杂合着幽默、犀利、宽容、讽刺、渊博和生趣的厚味,卒读合卷,则意犹未尽。 然则虽经三十年教育界浸淫,作者尚能跳出圈子旁观者清,却未必能提出有效的改善之道。这大抵是文人的力量局限,尽管有一双慧眼一支妙笔,具体的事情还是得世俗的政经界工程界人士去办。
  •     不少篇章在说自己老师不好的文章不多见,呵呵。
  •     很少读到如此回忆剖析母校的文章,记忆之刀啊。写齐邦媛和台静农很亲切,充满敬意。
  •     是一本有思考的散文集,比大陆作家的更像中国人的作品
  •     纸张还不错,错别字少,
  •     写得很棒,书的质量也还行。
  •     台湾的“儒林外史”或“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喜欢周志文教授的文章风格。
  •     大陆版!!!
  •     三星半。没有不尊重作者和本书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后悔买下这本书。周志文先生写的文章让我看到一个洒脱直白、极富生命力的台湾文人,迥异于大陆学者。对于世俗百态,世象虚妄可以坦然以对,恣意随性。
  •     于我心有戚戚焉
  •     几年前就读过这本书的台湾版,回忆那么沉重怆痛,批评又那么激烈决绝,一直以为这本书不会有大陆版的。读了这本书,也就知道我们的“公知”和台湾的知识分子差在哪儿了,几十年文化沉淀在那里,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当初本来看这本书,是好奇这本散文集里对当年还姓章的蒋孝严蒋孝慈兄弟的八卦,还有殷海光台静农等前辈学人,乃至张晓风这些人在寻常生活中的模样(普通学生上个大学就遇到这么多人,那是个什么世界啊TAT);作者又是学养深厚的教授,笔下的世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结果——我原也算个喜欢文史的学生了,读了之后觉得自己就像个文盲——不是知识困乏,但这本书就像个镜子,照得我接受过的中学教育贫瘠得就像“高级扫盲班”,大学当然是“职业技能培训班”了,那时我才看清一路来自己经历的教育是多么贫瘠。就跟齐邦媛的《巨流河》似的,平凡人回忆自己的人生,光边边角角里透出的细节,就够我们咂摸半天的了。 以及,到最后,印象最深的是,作者在字里行间对台湾学界的批评,就像《皇帝的新装》中不识相非要说真话的孩子。只是在这里他说出这些话,并非因为稚嫩无知,却是因为对这世界应有的美好、高尚与公义有一份执着的坚信。这种信仰在我们这里大概是要被嘲笑的(想想我们周围,谁还会想到一所大学应当“在从事教育的时候随时想到人有比现在更高贵、更伟大的可能”)。 可是,这里见不到这样直白的批评,也不敢存如此纯粹的坚守,恐怕不是因为我们比他们更好啊。
  •     推荐最后两篇,教育和在我们的时代
  •     文笔好,故事好。从个人的视角看台湾社会一路走来。
  •     终于等到了
  •     周志文。无甚名气,但笔落臧否间自有一种真诚气息。一般说来,我很少看到有像他这样毫无避讳的点出师长同侪尔虞我诈互捅刀子的不耻,也不顾忌自身与人疏离的性格,文笔也不能说极好华丽什么的,但也能把事讲明白。突然想到木心《素履之往》所说,学问可以使气质转好,也可以恶化气质,气质本来不良,学问一步步恶化气质,终于十分坏了,再要扳回九分坏也不行,因为彼已十分有学问。他说台湾教育界多弊端,斯文扫地,这话放在大陆也无不妥,我们今天还谈论过这个问题。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说得真好,只是难咯。
  •     书中作者的一些思想让我惊讶,对于文化与教育有着自己独特的文人理想,但面对污浊世事也能坦然面对,在污浊中寻出一条清亮的路。文笔也很有民国时期的味道,很喜欢。
  •     本来想打4星的,但看到7.7的评分,觉得有点低,还是顶一下。
  •     读周先生的文字是一种享受。早年在教会学校任职应对他有所影响。
  •     一般, 至今还没看完 。
  •     太喜欢这种真正有内容和深度的书。作者在最平实的叙事中夹杂客观冷静又犀利不留情面的评判,描摹出教育之怪状,学校掺杂的功利政治,教师的学问道德。惊心动魄发人深省。而“政令清简”的大学氛围如今看来似乎是旧时桃源,心驰神往之。
  •     给三星,当日记看
  •     相比于那个时代,我们读书的条件已经非常的优越了。不过还是很爱比较,但都是很外在的东西。其实,自己在这个环境中能创造出一个怎样的未来,只有自己才能把握。
  •     看完之後,發覺自己就是路人甲之一。回味自己的路,雖未及他那么遠,但也不勝唏噓,作者為人處事的態度值得借鑒。值得一看。
  •     这可能就是台湾的中文系吧。
  •     最后对自由的表述很精确啊。
  •     https://www.douban.com/note/578770558/
  •     展现出了作者的思想光芒
  •     不错的书,内容很好,偶然的收获
  •     书非常好,我非常喜欢。
  •     贬东吴,扬台大,
  •     同为三星,其实这本是三星半...章孝慈!胡适!有趣多了...全被吐槽了一遍...中文系的气息啊,对文化还是念念不忘。//对于古文的三分钟热度又上来了一下...
  •     UIC老师
  •     :“什么是一个真正的文化人?尤其在我们地时代。他必须认真地选择自己的价值,选定后就朝着这个方向走,所谓‘虽千万人,吾往矣’”。恍惚之间,我心头冒出一条人影。
  •     不错。
  •     作者是台湾高校学者。本书主要记述作者在台几所高校的求学和工作历程。其中重点反映了台湾60—90年代30年里的社会动荡、生活艰辛和人性百态。有很多情况与大陆相似,所不同的是台湾高校和学人没有经历像大陆那样的各种政治运动,所以仍能身居象牙之塔做自己的学问,这也就是大陆学人感到自卑而台湾学人引以自傲的地方。本书作者以写实的笔法,反映了许多台湾学界的人和事,学者的文笔多半这样,并不优美,但可以让读者了解很多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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