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猎人》书评

水果魔力

水果一词来自于拉丁词源fruor，fructus意为愉悦、快乐和满意。水果是我们必不可少的食物，但是却很少人知道它背后的故事。水果的发展与人类有着密切的关系。《水果猎人》展示出了水果的魔力，不仅带来了美味，同时带来战争，可是人们还会为了它不断地探险。作者亚当•李斯•格尔纳，多年周游世界，探访水果的奇特。曾担任《纽约时报》、《美食家》等报纸、杂志的撰稿人。本书主要描述了一个水果魔力世界，与人类的密切关系，寻找它，探索它，交易它，培育它。有时它是人们的开心果，有时它却可以引起战争，带来无限的魔力。在结构上采用许多真实的实例来证明水果的不同面，将栽培学、生物学、食品学等多种学科融合一体，使得整书既有趣味又有专业性。在夏威夷，笔者展示了水果的美味。酸酸的金尾虎果，具有超4千倍橘子的维生素C含量；木胡瓜，可以用来做酸辣酱；灰蒙蒙的棕色人心果味道堪比枫糖布丁等。人们把异域的种子带到了夏威夷，使得夏威夷成为了水果天堂，野生水果俯拾皆是，长势惊人。同样，在曼谷也是水果的天下，“月亮果”，蛇皮果，红毛丹等，甚至住在普纳的人以水果为生。在《素果人》中，走进了榴莲果的世界。榴莲气味很臭，却封为“水果之王”，顺闫尼苦讲述了他追逐榴莲的故事，对尼苦来说，“吃榴莲是一项灵性修行”。水果不仅带来了美味，也会引起战争。特洛伊战争因“金苹果”引起；中国神话中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也因为偷吃王母娘娘的仙桃；晚唐诗人杜牧有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荔枝产于南方，唐玄宗为了宠妃杨贵妃吃到新鲜的荔枝，用快马日夜不停地运送，这样的情景虽然让人见证了两人的爱情，可同时作为一个皇帝而言，唐朝的衰亡也已在眼前。人类在水果的世界中不断地探险，特雷德斯坎特为了得到阿尔及尔杏子，1621年航行。后来他又带回了白杏和超大大个儿的樱桃，1714年，法国人偶然发现了智利草莓，它与弗吉尼亚草莓的杂交后的DNA成为了今天我们食用的现代草莓的基础基因。水果的发现、栽培、成熟到销售为人类带来了大量的财富，有的人已经从事不法活动，如走私，添加有害添加剂等。不禁想起我曾经从事水果番茄增加钙量试验，通过在花期喷维生素与钙试剂，使番茄含钙了量增加，促进人们对钙的吸收。也许这可能成为水果未来研究的一个导向—水果本身的价值加上人为的增加，加速补充人类缺失的某种元素。水果的世界充满魔力，未来人类会发现更多它的神奇。

予人幸福的种子

曾几何时，我们奉若金针的是“一日一苹果，医生远离你”，伴随养生节目的风靡，专家言之凿凿：各种颜色的水果各有功效，吃全了才好。向时，超市里只有苹果、梨、香蕉等常见水果；而今，光是苹果就有数种，外来的牛油果、莲雾、山竹也是随处可见。作为一个遍访全球的植物猎人，加拿大记者亚当·里斯·格尔纳在《水果猎人》里评价中肯：“营养学充满迷信和幻想……大批金钱花在希望上——希望吃一种水果就能包治百病。”理性的消费者同样渴求健康，表现在对人工合成或者转基因水果的抵制，对纯天然、特殊功效水果的追捧上。但健康所需，并非人类迷恋水果的初衷。在格尔纳看来，美味才是水果拥趸者的最大诉求，万千选择给了我们寻找最爱的机会。水果一词的拉丁词源fruor意为“因……愉悦”，真正热爱水果的人，都会被齿颊留香的本能愉悦所吸引。其余动人的传说、精妙的譬喻、乃至药用价值都是锦上添花，反倒不是必须。水果本质上是植物的果实，亦即植物包含种子的部分。小小种子的万千可能，是植物繁衍的手段。人类以口腹之欲交换，希冀大批量培育优质品种，水果也欣然接受，种子的实体都可以舍弃，于是有了无籽西瓜、无籽葡萄。反观俯首田间侍弄水果的人类，很难说和种子的这笔交易孰亏孰赢。格尔纳一路见识的水果痴迷者无奇不有：四季只吃水果为生的素果人、跟着榴莲成熟轨迹云游四方的榴莲追踪党、自辟果园栽培稀有品种的饕客、还有吃完水果闻自己排泄物气味的实践派。格尔纳本人属于猎奇不辍的旅行者，不问是否穷乡僻壤都要身临其境，为尝禁果频出奇招，还曾对水果中的食品添加剂刨根问底。这种执着确有用，不少鲜为人知的真相浮出水面，或许出人意表，又在情理之中。譬如以天然奇迹果作为代糖量产频遭阻挠，盖因其触及了某些产业的利益；关于水果营养价值的研究背后，通常有某果园的赞助；相同原料，唤作驱鸟剂还是农药，但凭命名者的立场……如同千奇百怪的水果，有的外表丑陋滋味甘甜，有的秀色可餐实则有毒，人心的复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利益就有作伪，对产业链末端的消费者而言，去猜测商家的用心太难了，或许要依赖味蕾告诉我们如何选择。尝遍百果的格尔纳也有他的经验之谈。将水果粗分为两类：呼吸非跃变型和呼吸跃变型。前者自被摘下便停止了成熟，开始走下坡路，必须尽快品尝，比如柑橘、葡萄、西瓜；后者正相反，摘下后持续的呼吸活动是其将淀粉转化为糖分的过程，放上几天，果实反而更软糯香甜，芒果、苹果和某些热带水果均属此列。探访水果背后的故事，并不会让我们博闻强识，至多增加一点餐桌上的谈资。但或许能让我们更懂欣赏水果的美味，不会因为奇异果别名老鼠果、毛梨、猴桃乱了方寸，也不会耽于邻氨基苯甲酸甲酯浓郁的葡萄味。能从琳琅满目的水果中发现最能满足味蕾的那款，真是种子予我们极大的愉悦。——丙申年读亚当·里斯·格尔纳《水果猎人》

水果猎人：不止是征服味蕾

每一样平凡的事物背后都深藏着独属于自己的“处世哲学”。水果——这个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愈发变得触手可及的一种食物，内里也包蕴着纷繁复杂的知识体系，呈现出别开生面的社会图景。似乎“自由职业者”比一般人更懂得享受生活。《水果猎人》的作者格尔纳曾耗费多年时间周游世界，探访地下水果世界。作为一位超级“水果迷”，他既是美国多个大报的撰稿人，也是诸多美食杂志饱受欢迎的作者，更担任过某杂志的编辑。除此以外，他还是个音乐人，参加过多个乐队，并筹拍了自己的独立电影。文学、美食、音乐以及电影等多领域的涉猎，让格尔纳的这本处女作有别于一般的“水果”介绍和美食经验的分享，字里行间都闪烁着智慧、广博而又有趣的光泽。水果的身份是独特的。他既不同于年青一族喜闻乐见的零食，也不同于家常便饭（诸如大米、面食等等）的普通，更不同于精耕细作的蔬菜。作为人类举足轻重的营养来源，水果有着不为人知的诸多侧面。水果是大自然的精灵，而人类是大自然的一份子，因此人类与水果可谓是“神交已久”。在《水果猎人》的导言中，格尔纳以生物学的视角首先指出了“人类与大自然之间有精神性联通，并具有改变生命形式的倾向。”循着这一思路，作者带领读者走入了神奇的水果世界。他认为：“水果看似俗尘之物，却也十分蛊惑人心。”水果在社会公共领域曝光度极高，几乎无所不在。尽管是这样，还是只有一小部分的水果霸占着全球的水果市场，有许许多多我们未曾听到过、却充满诱惑力名字的水果无法被品尝。正是水果的多样化令人眼花缭乱：千百万种可食植物还有千百万分支变种——新的变种仍在不断涌现。如同作者所说，要想吃到品种繁多、质地独特的水果，就必须去旅行，必须去别的国度，必须带着逃亡的决心。远离大城市的喧嚣，寻访世界各地的珍奇水果，对于作者来说，是一场对于童年时代美好记忆的重现。在文学家的笔下，水果更呈现出千姿百态的面貌，诗人的妙笔为水果的独特更添加了一份神秘。从“珍稀水果联盟”，到深入不为人知的大洲寻访“素果人”并探访他们背后肮脏的水果走私交易，再到关于“甜蜜”的地理政治学，最后引发对于水果的迷狂与创造的热望，读者跟随格尔纳，可谓经历了一场味蕾上的“甜蜜之旅”。他在生物、历史、神话、文学等等多个领域的交叉叙述，仿佛为读者剖开一个个珍奇水果的内部，我们透过水果质地细密的纹理，窥见了我们所生活的大千世界。说到底，水果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大众的味蕾。但在格尔纳看来，水果是大自然赠予人类的瑰宝，是具有灵魂的。当我们品尝到某一种水果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哦，它是“鲜嫩多汁”的。水果传递给我们的信号，通过刺激味蕾，最后抵达胃部，完成营养的输入。播种、采摘、收获、交易，每一环节，水果都与人类息息相关。做一个超级“水果猎人”远非易事，不仅需要广博的知识储备，更重要的是需要一颗时刻饱满而热情的心灵。格尔纳为我们整合起关于世界各地水果的秘闻，剩下的就需要我们自己去体验了。万物有灵。在品味中感知自然。水果猎人的努力不止是为了征服我们的味蕾，他们的工作看似美妙，实际上却艰苦卓绝。人类对美食的欲望永无止境，如果不深入研究某一领域，我们就会有种“每样事物的产生都是理所当然”的错觉。格尔纳的著述不仅让人甜蜜的神魂颠倒，也让人倍感疲累。如果真心热爱水果，那也像他一样，抛开城市的喧嚣，深入到世界各个角落去探险吧。

没有水果的世界多寂寞

文/夏丽柠加拿大人亚当.李斯.格尔纳怎么在《水果猎人》的序言里，迎头便写：“要怪就怪巴西”呢？格尔纳的“豪言壮语”就是一趟里约热内卢植物园之旅惹的祸。它不仅为生活处于一团糟的格尔纳打开神秘水果世界之门，而且令他踏上了“水果猎人”的旅程。提到“猎人”，会去联想血腥和杀戮。在植物史上，将郁金香之父克卢修斯，或者特拉迪斯坎特父子称作“植物猎人”;而像东印度公司的员工福钧就被叫作“茶叶大盗”。他们的行为或多或少都涉及殖民、掠夺和强占。可格尔纳说，“水果猎人”就是“为了水果云游四方的人”。本书重点讲述的就是人与水果的关系。正如珀尔特教授所说：“水果与人类生活、爱、性和享受之间显然有关联”。倘若地球上不再有人类，水果依然可以在森林里听风沐雨。可如果世界上没有水果了，现代人恐怕寂寞得要死，一天也活不下去了吧。事实上，我们食用的“水果”，有果实、有种子。有些需要你像模像样地培育，可绝大部分只要把核儿随意丢在地里，它就开始野蛮地生长。种子旅行，便是一个外来移民忘记了有颗果核儿在口袋里，从而成就了一个外来物种的移居迁徙。这就是不可逆的自然能力。可是，仍然有许多种类无法在外地生长，甚至还有更多人类尚未辨识的物种。水果猎人的生活，是探秘也是猎奇，令格尔纳乐不思疲。他在书里遇见的那些“水果怪人”更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对于人类来说，水果的历史是从高贵到平凡，由稀少到繁盛的过程。在12世纪，“人们确实相信水果和香料是天堂里才有的东西”; 在亨利八世的沉没的船只里，与金银财宝在一起发现了大量的青梅; 20世纪早期，美国口香糖制造商雇用千余名南美工人搜集人心果树液……这倒为水果赋予了不少神秘气息。与其说水果塑造了我们，不如说水果改变了我们。毛姆最爱写的马来半岛的婆罗洲盛产水果。有许多像毛姆一样的西方人，怀着不同的目的深入那里，也包括水果猎人。正是他们，将水果带到了世界各地。从积极角度考虑，此举并非掠夺，而是“有效防护灭绝危机”。例如一对澳大利亚夫妻的自家花园“植物方舟”，便堪称保护物种的典范。不过，格尔纳作为“水果猎人”的副产品实属绝妙。无论是在旅途所遇到的靠吃榴莲活着的“素果人”、长相和味道都很女人的“海椰果”，还是花样翻新的水果偷渡客，和以水果商人掩盖其身份的黑社会团体，都令人为水果和“水果猎人”捏了把汗。或许，这才是水果世界的神秘之处。再神奇的水果，倘若作为商品，也难逃被商家利用的噩运。转基因、滥用农药、盘剥果农等问题接踵在水果行业发生。工业化、贸易化等现代商业手段与水果自然生长成熟的有机种植古法背道而驰。然而，如此恶劣的商业环境，反而激发了水果猎人建立基因库，保护原始水果的斗志。就像《水果园艺家》杂志说的那样：水果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疯狂迷恋水果，心怀大志。每位水果猎人，都因为迷恋水果而干过一些傻事。有人以水果为媒建立乌托邦公社，有的部落宗教以水果作为图腾寄托精神。可无论如何，水果是上帝派来，为这世界排遣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