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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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3
ISBN:9787530658710
作者:厚圃
页数:332页

章节摘录

  成人礼  好多年前,仙桥街的尾巴上开了一家剃头铺。剃头铺挨着池塘,房子破旧,后墙有一截浸在水里,夏天好凉快。池塘的边上有座小庙,供着百爷公。百爷公具体管什么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它会保佑人畜平安。池塘的水绿得发黑,滑腻腻的,阳光在波尖上涂抹、跳跃,远远望去如无数水珠在巨大而肥厚的荷叶上滚来滚去。池塘四周,养鱼人用白灰画了一个个圆圈,说是吓水獭的人脸。水獭爱偷鱼,吃得肥滚滚,一旦被养鱼人逮住就会被剥皮破肚,用南姜、豆豉焖煮下酒。  在我的印象中,那家剃头铺的西墙挂着一面四方大镜,底部水银驳蚀,还有一片熟牛皮被蹭得肮脏油亮。镜子下面有一木架,窄窄的像道暗影,上面杂乱地放着剪刀、推子、梳子、剃刀、粉扑、耳耙一类揾食的家伙。屋子不大,光线却不错,一大早,阳光便穿过后窗,落在断砖砌成的水池上。那水池有三尺高,臂展长,客人剃完头就踱过去,坐在条凳上等待冲洗。对于有些男人来说,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因为俏丽的老板娘阿娟就要出场了。她扭动腰肢,跷起小拇指,托一瓶对好的香皂水,那仪态犹如观音娘娘手持净瓶欲以甘露滋润万物。黏稠的香皂水一点点地滴到客人的头上,凉津津麻酥酥的。她纤长的手指开始来来回回地抓挠,那样子好像乐师对着古筝投入地弹奏。泡沫开始蓬松起来,雪花般地覆盖了“黑草地”。无论严寒酷暑,总有_湾暖暖的清水从壶嘴飞下,渗入头皮,汪开来,顺着发绺、鼻尖落入水池。水池的出水口很小,有时被成团的头发堵住,漂着泡沫的水便流得极慢,在铁丝罩上堆起了白白的花儿。  剃头铺的老板叫杜顺,四十岁上下,刀条脸,小眼睛,瘦高个儿,爱喝酒,每回喝得像个红脸关公。就这样,他带着股很冲的酒气给客人剃头。别看他醉醺醺的,却从未失手过。老杜的老婆、也就是阿娟,比他要年轻十几岁,又细又弯的眉毛,两只眼睛会说话,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甜。仙桥街人都知道她是邻镇的,因家庭成分不好被耽误,只能凑合地嫁了。  那些臭男人想阿娟,又不好意思来,就打着帮衬老杜的旗号。我倒是不想来,每回老杜总要我让这个让那个的。可是我又不能不来,谁叫他是我父亲的把兄弟?  我要说的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日头很毒,热气贴着地皮颤动,房屋像陕要燃起来一样,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四周很静,静得听得到木头因暴晒而裂开的响声。我混混沌沌地坐在那条被无数个屁股蹭得锃亮的长凳上,两条悬空的腿不停地甩动,接榫处发出了吱吱吜吜乏味的叫声。我在等该死的大脖子老赵。  老赵的脖子上有个红亮的大瘤,走起路来歪着脑袋像只觅食的番鸭。  在这么一个炎热的中午,连爱说爱笑的阿娟也打不起精神来,两三个盘碗在她手里叮叮当当地转动了老半天,中间还停下来发了一会儿愣,魂儿不知游到哪里去了。洗完了碗筷,她又从门后抽出把笤帚,弯下腰慢腾腾地将一团团的发丝扫成一堆。  有道白亮亮的影子如肥鱼般游进了我眼睛的余光里,我的腿一下不动了。  阿娟扫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恨了我一眼。  “小东西。”她扯了扯领口低低地骂了一句。  我的目光呼地飞开。  剃头铺隔壁卖水果的张小妹说,阿娟的胸脯有那么高,是偷偷往奶罩里填了海绵。  张小妹曾经是仙桥街最引人注目的靓女,身材火辣,胆子又大,到处显山露水的,嫩后生见了都脸红。自从阿娟嫁过来后,她就迅速黯淡,再也没市场了。有一天,我和小永几个在街心水泥地上钉了枚镍币,然后躲到一边观“景”。那天目光如水,假如说大街像一条宽阔而空虚的河流,那枚崭新的镍币就是熠熠发光的小贝壳。阿娟来了,她一弯腰,两大半白滚滚的奶子就从领口袒出来。天哪,要是张小妹看到了肯定也会惊呼:~山更比一山高。  好不容易盼到老赵起身,我赶紧上前把座位霸住。可是,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我的哥们儿小永被他父亲拎着耳朵像头肥猪嘟嘟囔囔地撞进来。  “反了你,小小年纪学人家剃什么流氓头。”他父亲粗着嗓门儿骂,感觉却像在指责老杜。  刚才在外面我才碰见乌强,他笑嘻嘻地凑到我耳边说,小永的小鸡鸡痒了,这回肯定会倒大霉。  老杜摊着手解释:“你儿子非要我照着电视里的明星剃,香港人就喜欢这种派头,长头发,大鬓角。”  我们镇文化站有台黑白电视机,每天晚上都把几条街的老人小孩全吸引过来,闹哄哄地挤成一堆跟烤火似的。  “老张,你说怎么弄?”老杜瞪着眼睛满脸的不高兴。要每个人都来返工,都要他剃上两遍,那生意还怎么做?  小永的父亲说:“就平头,越短越好。”  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好把位子让给了小永。  小永不肯坐,老杜就拿出往瓦罐里装酸菜的架势硬把他压进去。屁股都落到椅子上了,他还装模作样地挣扎几下,像要竭力挽回一丝脸面。他父亲可不像老杜那么客气,大手一叉把他摁了个牛饮水,两只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  老杜就趁机上推子。那个黑糊糊的家伙如拉犁的牛从小永的头顶呼呼走过,排下一道道青白的头皮。  ……

内容概要

厚圃,原名陈宇,七〇后,业余写作、绘画。有小说、散文、美术作品散见于海内外刊物。已出版有长篇小说《结发》、《清水谣》两部。曾获台湾“联合文学”小说奖、广东省青年文学奖、深圳青年文学奖等多种奖项和“岭南文学新实力”十家称号。

书籍目录

成人礼
永生
祖母
我的小弗朗士
拦臂街上无秘密
我们能否相信爱情
前妻
喜酒
王秀丽,你别哭
橱窗里的女人
拖神
喜娇
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
四哥香
后记

作者简介

《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不仅是一部小说集子,还是一部颇具匠心的文化书,无数的奇闻轶事、市井俚语、乡野小调以及风情美食等着你去品评、赏玩。更为重要的是,透过这些或缱绻、或温婉、或平实、或冲淡的文字,可以品味到与传统乡土叙事大家一脉相承的乡土韵味。这似乎是一个遥远的守望和情结,是现代乡土文学一种火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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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作者:蔡东 (评论家,居深圳)一本诞生在春天的小说集,像春天一样,丰饶而美好。小说家厚圃是耳聪目明的捕猎者,在城市中寻找一张张焦灼与迷惘的脸孔。他有透视术,人心的犄角旮旯,诸多微妙幽深之处,皆能烛照洞察。拉开幕幔,《前妻》、《喜酒》、《橱窗里的女人》正在上演,狼藉的爱情,无望的生活,都市的背面和角落,时代的暗伤与隐痛。但对厚圃的创作来说,最上等的滋补品并非定居的城市和当下的生活,而是远逝的童年:一手原装的南方经验,无法复制共享的资源,珍稀、特异。潮汕平原,樟林小镇,厚圃文脉的源头,亦是永久的灵魂栖居之地。田园将芜胡不归?魂兮归来时,他爆发出一种疯狂的才华,烈马脱缰般强劲的叙述欲望,文气的顺畅和语言的流利令人艳羡,也疑心他的写作早远离了煎熬和痛苦,进入到汩汩流泉、如有神助的状态。一位成熟的作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那是他的面目和体味,读者通过语言来辨认作家。而语言的境界,就是把所谓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固执地用语言呈现出来。作家之自虐,往往在于对此种境界夸父逐日般的悲壮求索。显然,厚圃不偷懒、不躲闪,他表达精准,针脚细致,他和语言密谋,组合出让人骨头过电的词句。作为有经验的叙述者,他知道哪里该虚晃一枪,哪里要九曲回肠,哪里必须接驳、通电,一击而中。一个有禀赋的作家,能创造出自己的艺术世界。厚圃的故乡在纸上,跟记忆丝缕相连,又具有现实的超越性。在他虚构的审美世界里,有艳丽的小镇风月、花木葱茏的潮汕民居、祖母的强悍与温柔、少年的隐秘心事、祭神的盛大表演和热带密林中的岁月悲欢。当归去来兮,神游辽阔平原时,他是独特的作家,他是灵感女神的宠儿,手中的笔接了地气、浸透甘霖,小说们像雨后疯长的青草,葳蕤生辉,元气淋漓。小说集里,我喜欢那些摇曳着地域风情的作品。比如说《拖神》与《四哥香》,狂放又浪漫,一股深植于民间的野性和妖气呼啸而来。这样的小说,像熟透的浆果,鼓胀欲破。这样的小说,像一次张扬的盛开,充满炫技的激情。《拖神》把樟林人的抗日史与魔幻色彩的祭祀编织在一起,欢乐癫狂的仪式背后,是古老民族的苦难和血性。《拖神》证明了一点,乡村,离神灵最近。《四哥香》糅合潮汕美食、世态人情和奇风异俗,散发出温热的人世气息和浓浓的烟火味道,是珍馐美味的博览,也是乡村高厨的传奇。推进情节时,他颇有些说书人的狡猾,将四哥自我救赎的隐情巧设埋伏,将铁锤夫妇智斗同行的章节连缀得引人入胜,“寿宴”一章,更宛若一出精彩的折子戏。灯火通明,锣鼓喧天,随着田鼠、活鱼等罕见菜肴流水般亮相,小说的节奏也踩准了鼓点,一浪接一浪的磅礴,像一首音调逐渐上升直至达到高潮的乐曲,似一张徐徐拉开的弓,弓弦一点点绷紧,张力愈来愈饱满。《四哥香》最灿烂的段落是关于美食的,作家笔下的潮汕饮食,洋溢着热带的神秘与奇诡。即使鱼丸、卤水等常见菜式,他描摹时都显示出巨大的热情,他的语言也是上了糖色的,勾了薄芡的,光彩耀目,玲珑滑润。此外,少年视角的小说也格外动人。一篇篇有关青春和成长的叙说,像剪草机突突行过的草地,流动着微涩的草香。《成人礼》中,渴望流氓发型和粗硬胡须的男孩来到剃头铺,无意间瞥见老板娘雪白的胸脯,风乍起吹皱春水,空气中透出几丝躁动不安。狭小的空间,头发纷扬落下,老板老杜和妻子的婚姻暗流涌动,权力、情欲、朦胧的性意识时隐时现,男孩在理发剃须的过程中,窥见人生的无奈和残酷,终于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 《永生》则另具一种风流。短篇小说是天分和技术的试纸,厚圃将明与暗、虚与实、隐藏和显现处理得很恰当,两条线交错展开,一是姐姐和圆头的秘密恋爱,二是乌鬼对溺水儿子永生的执着寻找。水鬼的传说营造出迷离梦幻的氛围,淡淡的欢喜和深重的悲凉奇异地交融在一起,诗意升腾着,弥漫着。小说极短,笔墨经济,然清澈而迷人,余味悠长。读厚圃之前,我不知道广东也有平原,平原是多么北方气质的词汇。印象中,南方精致婉约,也狭邪、阴柔,布满低湿的洼地和涓细的河流。读厚圃之前,我不认为乡情、民俗、故土、家族、历史会出现在深圳作家的笔下。异数的意义,就在于破除和刷新。在我看来,“异数”一词,对小说家来说,是殊为珍贵且很难赢取的赞美。转自:http://gcontent.oeeee.com/b/28/b288f32a29f8c1e4/Blog/a63/95667d.html
  •     厚圃的小说集《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收到已近半个月了,二三十万字的小说,读后竟挤不出一个字的感想来,六月的火炉之城,不急也淌汗。厚圃的三本小说与集子,是我直接或变相地索要而来。前两个长篇《结发》与《清水谣》,是在眼皮无外力支撑的情况下不歇气地读完的。这本小说集读来却前后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其中三篇《前妻》、《祖母》、《喜娇》早已拜读过。厚圃可能要问:是不是看不下去了?——非也。看了这本小说集,很多桥段被联结起来了。小说来自于生活,现在的,或曾经的。我又重新翻阅了厚圃先前的两个长篇,笑了。笑什么呢?厚圃的小说其实离他的生活很远,远在他的童年。他的童年肯定是在一条名叫拦臂的街上度过的,离拦臂街不远有条江,叫韩江。这条街与江就是他童年生活大部分的记忆。在这条街上,有个理发店,也许真的就叫“人民发院”,厚圃肯定没少去发院,还被迫理过一个或两个光头,所以得了个绰号叫“和尚”。还有个裁缝铺子,叫“凤凰裁缝店”,女老板长得自然象江凤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街上有卖牛肉丸的,牛肉丸应该是他小时候的主食,因为也被不停地念叨过,故乡的牛肉丸如果有耳朵,定会痒痒,恨不能成群结队、蹦蹦跳跳跑去深圳寻找故人。于是乎,“人民法院”成就了《结发》,苏庆丰从一夜之间不再是“我”爹了到最后爹的回归,故事就在发院内外上演。“凤凰裁缝店”是《清水谣》里一个女人最后的归宿,同时也在《拦臂街上无秘密》里客串了一下。“我”也就是“和尚,作为小说的叙述者,经历了《成人礼》,缅怀了《永生》,见识了潮州食府《四哥香》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还告诉了你拦臂街上其实没有什么秘密。厚圃自然是否认自己就是那个叫和尚的孩子,但不能否认的是真的有这么一条街,有这么一条河,还有过这么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小店。祖母有没有?有!前妻有没有?前妻是真的没有。因为厚圃的前两个长篇写的都是乡土生活,可能有些人就将他归为乡土作家了。但在《我们能否相信爱情》、《喜酒》、《王秀丽,你别哭》,还有《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中,就知道,一两部小说定义不了一位前途宽广的作家。厚圃在这几篇里分别写了几个在大城市里生活着的小人物的喜怒哀乐。风格自然与乡土有些不同。喜欢上厚圃的小说,是从他的博客开始的。其实厚圃的博客一点也不生动,不象他的文字那么生动,只是点滴记录,记录他的生活,与他的书画。这样说,其实再一次表现了我的浅薄。我无法将他小说的读后感写得象王祥夫、蔡东等他的师友那样深刻,也看不到小说下面更深层次的东西。作为一个普通生活的人,小说阅读多半是我打发闲暇时光,假装充实精神生活的一种选择,所以,我看小说,首先要语言能吸引我,我就会读下去。看得多了,眼睛也会有些挑,只看那么几个人的,比绍杨少衡、罗伟章、阿袁、徐则臣等。还有就是厚圃——厚圃常说是我发现了他,其实是他谦逊了,我敬他为师,他却以我为友。厚圃的小说语言幽默轻快,比喻生动夸张。比如在《喜娇》里勾画一个人物:马家全长着一张马脸,深眼窝,尖鼻子,牙齿暴突,头发象蓬草,直立,再向外围耷拉。——三言两语,就让一个活生生的形象立于眼前。我曾经说过他很懒散,因为文学期刊上少见他的作品,但毫无疑问,他一直在写,所谓厚积薄发。还有一个毫无疑问,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走出广东,在全国文坛产生影响。相信我,当然,不是要你相信我今年才十八,而是相信我上面这句毫无疑问的话。
  •     从《结发》、《清水谣》到《橱窗里的女人》,我有些许类似看着张艺谋从《灯笼》、《菊豆》到《外婆桥》的恍惚~`~顺流而下的是死鱼,总结出的是活路,厚圃的开采潜力巨大,眼下实在只是始露峥嵘~~~``掩卷,钦佩油然~~``

精彩短评 (总计10条)

  •     乡土文学 有种<读者>里面的文章加长版的强烈感觉
  •     其实是看了一条微博才买的这本书,有些讽刺意义。一本就是买的这本《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另外一本是《一条鱼顺流而下》。我心想,这俩作者对着干的吧。你一定也会这样想。觉出了它的有意思,于是就买下了。看了这两个书名也许会嫣然一笑,但这纯属是网友偶然发现并分享的。翻开这本书,感觉有一股文艺的气息,文艺,是我对此书的评价。故事内容很淳朴,是远离我们城市的乡村故事,因为隔得远,对乡村生活也所知甚少,所以看后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对于我,本书很有教育意义而且耐人寻味。我只想说,这是本好书。值得看的好书。
  •     为什么这本书看起来就是二手的呢?
  •       厚圃的小说集《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收到已近半个月了,二三十万字的小说,读后竟挤不出一个字的感想来,六月的火炉之城,不急也淌汗。厚圃的三本小说与集子,是我直接或变相地索要而来。前两个长篇《结发》与《清水谣》,是在眼皮无外力支撑的情况下不歇气地读完的。这本小说集读来却前后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其中三篇《前妻》、《祖母》、《喜娇》早已拜读过。
      
      厚圃可能要问:是不是看不下去了?——非也。看了这本小说集,很多桥段被联结起来了。小说来自于生活,现在的,或曾经的。我又重新翻阅了厚圃先前的两个长篇,笑了。
      
      笑什么呢?厚圃的小说其实离他的生活很远,远在他的童年。他的童年肯定是在一条名叫拦臂的街上度过的,离拦臂街不远有条江,叫韩江。这条街与江就是他童年生活大部分的记忆。在这条街上,有个理发店,也许真的就叫“人民发院”,厚圃肯定没少去发院,还被迫理过一个或两个光头,所以得了个绰号叫“和尚”。还有个裁缝铺子,叫“凤凰裁缝店”,女老板长得自然象江凤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街上有卖牛肉丸的,牛肉丸应该是他小时候的主食,因为也被不停地念叨过,故乡的牛肉丸如果有耳朵,定会痒痒,恨不能成群结队、蹦蹦跳跳跑去深圳寻找故人。
      
      于是乎,“人民法院”成就了《结发》,
      
      苏庆丰从一夜之间不再是“我”爹了到最后爹的回归,故事就在发院内外上演。“凤凰裁缝店”是《清水谣》里一个女人最后的归宿,同时也在《拦臂街上无秘密》里客串了一下。“我”也就是“和尚,作为小说的叙述者,经历了《成人礼》,缅怀了《永生》,见识了潮州食府《四哥香》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还告诉了你拦臂街上其实没有什么秘密。
      
      厚圃自然是否认自己就是那个叫和尚的孩子,但不能否认的是真的有这么一条街,有这么一条河,还有过这么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小店。祖母有没有?有!前妻有没有?这个真没有。
      
      因为厚圃的前两个长篇写的都是乡土生活,可能有些人就将他归为乡土作家了。但在《我们能否相信爱情》、《喜酒》、《王秀丽,你别哭》,还有《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中,就知道,一两部小说定义不了一位前途宽广的作家。厚圃在这几篇里分别写了几个在大城市里生活着的小人物的喜怒哀乐。风格自然与乡土有些不同。
      
      喜欢上厚圃的小说,是从他的博客开始的。其实厚圃的博客一点也不生动,不象他的文字那么生动,只是点滴记录,记录他的生活,与他的书画。这样说,其实再一次表现了我的浅薄。我无法将他小说的读后感写得象王祥夫、蔡东等他的师友那样深刻,也看不到小说下面更深层次的东西。作为一个普通生活的人,小说阅读多半是我打发闲暇时光,假装充实精神生活的一种选择,所以,我看小说,首先要语言能吸引我,我就会读下去。看得多了,眼睛也会有些挑,只看那么几个人的,比绍杨少衡、罗伟章、阿袁、徐则臣等。还有就是厚圃——厚圃常说是我发现了他,其实是他谦逊了,我敬他为师,他却以我为友。厚圃的小说语言幽默轻快,比喻生动夸张。比如在《喜娇》里勾画一个人物:马家全长着一张马脸,深眼窝,尖鼻子,牙齿暴突,头发象蓬草,直立,再向外围耷拉。——三言两语,就让一个活生生的形象立于眼前。
      
      我曾经说过他很懒散,因为文学期刊上少见他的作品,但毫无疑问,他一直在写,所谓厚积薄发。还有一个毫无疑问,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走出广东,在全国文坛产生影响。
      
      相信我,当然,不是要你相信我今年才十八,而是相信我上面这句毫无疑问的话。
      
      
  •     厚圃 澄海 深圳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也许书名的意思是,即使是市井大众普通人也要逆流而上
  •     好久没有看这样的文字了。
  •     某个夏日的下午,在图书馆的书架间站着看完了这本书,这么说吧,能让我站一下看的书,这是其中一本
  •     《一条鱼顺流而下》《只有死鱼才顺流而下》一个出版社出版的,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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