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物柜婴儿》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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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2
ISBN:9787532749492
作者:[日]村上龙
页数:374页

寄物柜婴儿:村上龙的黑暗与刚硬

据说村上春树曾经在一次访谈中提到:阅读《寄物柜婴儿》时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气场,于是写了《寻羊冒险记》以向作者村上龙致敬。村上春树是否真有此一说有待考证,但多少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小说《寄物柜婴儿》所具有的震撼。《寄物柜婴儿》出版于1980年,村上龙当时28岁。两年前在库克岛的一次潜水意外,让他体验到了意识模糊、只能从心脏的跳动声中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经历,这给了他写“想活下去的身体”的创作灵感,结合此后日本发生的寄物柜弃婴事件,就有了《寄物柜婴儿》。书中阿菊和阿桥在同一个炎热夏天被母亲遗弃在寄物柜,前者因为憋不住闷热在黑暗中放声哭喊被人发现,后者则是因为满身药膏味被导盲犬闻到而获救。不同的获救经历从一开始就暗示了两人的不同性格:阿菊生命力旺盛,好动但寡言,阿桥外表柔弱,敏感且封闭。性格不同的两个弃婴在童年时却都出现了自闭症状。村上龙借精神科医生之口对这种自闭症,或者说对弃物柜婴儿作了科学角度的解释:过早与母亲分离,弃婴们没能顺利从安详的母体过渡到这个喧嚣的世界,于是体内积存的巨大能量无处可去,加上在寄物柜中与死亡对抗搏命留下的潜意识,催生了寄物柜婴儿特有的与世界为敌的力量。可正如中国三字经所言:人之初性本善。精神治疗法让两人心中的能量开始平和,还是孩子的阿菊和阿桥,一个看到白色的编织桌布就会心跳,一个将九重葛的花瓣视为珍藏,因为这都是来自母亲的纪念,包括后来养母桑山和代的遗骨,看到他们,就会听到孩提时深刻在记忆中,长大后永远追寻的母体的心跳声。村上龙赋予这种声音圣母般的安详与圣洁。只是圣洁轻易就被现实生活所打碎:阿桥为寻找生母来到东京,沦为男妓后又被音乐经纪人D先生玩弄于掌心,在歌星的风光外表下是刀般锋利的孤寂,切削着阿桥的敏感和善良。阿菊陪着养母到东京寻找阿桥,养母却在破烂的情人旅馆猝死。包裹城市的巨大薄膜,其压抑的力量逼醒了阿菊心中藏匿已久的寄物柜能量,于是东京成了诅咒毁灭的对象。就像情人阿莲莫莲养的鳄鱼,不时用坚硬而强力的尾巴拍打钢筋混凝土墙壁,发出轰然巨响却没有实际效果,除非有一天城市沦为荒芜的沼泽。村上龙的文字力量,就蕴藏在其对温情无比残酷的割切,以及对黑暗无所畏惧的直白。所以他让阿桥向母亲一般的妮芭动了刀子,让阿菊在第一次见到亲生母亲时就用散弹枪轰碎了她的脸。尤其夸张的是在囚犯们在暴雨中救了落水者后,在全国直播的采访镜头前发生的那场血拼,村上龙几乎白描式的笔法宣泄着一股没有美感,只有力与血的强悍。同样在他笔下,摩天楼林立的东京街道上,充斥着猥琐的皮条客,聒噪的出租司机,虚伪的法官,逐臭的媒体,苟延残喘于社会底层却又疯子一般的乞丐。村上龙把城市的运行规则从一般认可的“金钱与暴力”,更改为“耐心等待,面无表情”,直到像养母和代那样“身体的能量消耗殆尽”,沦为一具无知的白骨。“身披微弱灯光的男女们”没有渴望光明的勇气,反而“争相追逐黑暗”。“寄物柜婴儿”不甘随着城市步入毫无生命力的黑暗,阿桥要把生命延续下去,阿菊要改造这个世界,他们的渴望源自内心对一切的憎恨,但憎恨远不是小说所要表达的全部。正像D先生对阿桥说的:不要因为你们是弃儿就憎恶这个世界,因为除了被弃的那几天“受了几天冻”,之后就一直受到保护,“因为挨了一点冻就整天在暖和的房间里唠唠叨叨,就能打动人心吗?”村上龙不可能把小说流于这样简单爱恨的平庸。“阿菊和阿桥的关系如同是躯体和疾病”,简单的一句话,把两人的命运比成了不断分裂畸变再分裂的病毒式裂变。病毒的分裂扩散串起了众多角色,村上龙了不起地用人物间的交叉点完美编织起了社会网络,并予以鲜明且深刻的阶级指向。养父母桑山夫妇是社会低层劳动人民,父亲桑山修一用冲压机制作饭盒,阿桥一句“他真像机器人”,恍如卓别林在《城市之光》里的流水线工人形象再现。阿莲莫莲的父母一如厄普代克《兔子四部曲》中刻画的中产阶层,颓废无趣,堂而皇之地从婚外恋中汲取人生的真实感。D先生可以算是社会精英人物,在村上龙笔下却让人生厌,不仅仅是其为金钱不择手段的吸血鬼形象,诸如双性恋、恋童癖、势利傲慢等等细节,其刻画之深刻,甚至可以直接拿来用在30年后的今天,去描写依然存在于社会,且更受人仰视,亦更加龌蹉黑暗的当代“D先生们”。与阿桥结婚的妮芭,年龄几乎长阿桥一倍,如果说癌症侵蚀了她女性身体的完整,D先生所代表的社会现实则几乎侵蚀光了她的精神,生活就是“过好今天剩下的日子”。译者栾殿武把《寄物柜婴儿》归入村上龙“探索人性”一类作品。窃以为,与其说小说是在探索人性,不如说是在批判整个社会的黑暗与无望。虽说是无数个体细胞组成了社会,但反过来说,当社会整体开始腐朽化脓时,作为细胞个体的人,还有健康存在的可能吗?就像小说的结尾,阿桥在幻觉中感悟到母体的心跳声是要自己“活下去”,但此时阿菊已经在东京撒下了毁灭神经的曼陀罗。城市就像巨大的寄物柜,引导着每个人追寻心中的欲望,当好不容易攀上墙头时,他却狞笑着把你无情地踢下墙壁。这才是村上龙要表达的真正意向吧。《寄物柜婴儿》[日]村上龙著 栾殿武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年2月出版 定价:26元

存于寄物柜的情形

每个城市,都存在着被人抛弃的时间和空间。在光鲜浮华的现代化水泥森林中,那些被遗弃的生命腐烂或生长,自我毁灭或摧毁他人,等待救助或力图破坏。他们异于常人特立独行,同时无比孤独无家可归。村上龙以两个在寄物柜中侥幸存活的男婴阿菊、阿桥为主角,筑造了一座污臭颓废的东京,并凭借魔幻般的结尾表达了自己意图摧毁破坏这座腐朽之城的强烈渴望和都市人挣扎抗争的自我救赎。本书于1980年获得第三届日本野间文艺新人奖,是日本文化界对当时高速发展的日本城市文明的冷峻思考,村上龙个人的写作则继《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后,对日本当前社会产生了更加深刻的剖析。基于人性反思的基础,加大了关注整个社会制度和国家机器运转的笔墨,使得这本书的现实性和残酷性较前部作品更有甚之。其情节曲折震撼、富有张力、笔锋强劲,不失为一本值得研读的图书。故事一开始便让两个小小的幼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1969至1975年,全日本共发现68个弃婴,其中绝大部分是死婴,大部分死亡以后被抛弃,余下的是被抛弃后死在寄物柜里的,仅有少数例外是被发现时还存活而送到医院后确诊死亡的,也就是说,至今存活下来的只有两个人。”幸存于寄物柜的阿菊和阿桥在初生之际便体现出了顽强的生存能力。为了帮助他们像其他正常幼儿一样存活,医师将这种生存能力催眠于表皮和精神之下,却没办法彻底消除。这种力量像深水炸弹般蛰伏,借由一次意外催眠释放,自此瓦解两人的意识壁垒,展现出强大绵长的破坏力。以阿菊阿桥为范例,村上龙成功演绎了人类在渴求生存时体现的自私、顽固、邪恶和软弱。在我看来,《寄物柜婴儿》不是在叙述两个婴儿的故事,村上是很高明地将人复杂的个性做出精要的概括剥离,放诸于两个绝对的个体,一个是生命力旺盛破坏欲行动力无比的阿菊,另一个则是纤细柔弱精神世界丰富的阿桥。与此同时,村上龙赋予了阿菊更男性化的能力,给予阿桥更多的女性特质。在两个独立的生命内,分割了均衡柔和相互抵触的部分,完全极端地展现了人性。他们虽然没有共同的血缘,却深刻地相互依赖相互需要,比一卵同胞更加渴望着对方。究其原因,作为被抛弃并且在孤立空间封闭过数个小时的个体,他们从小失却了直接与他人共处的能力,只能借由两人彼此的交流相信自己是被世界所需要,是安全地生存在冷漠的世界里。作者在此后又巧妙地将两人分开之后的故事交叉叙述,将原本相依为命的两个个体之间的距离无限放大,让他们各自去寻找救赎和希望,又各自陷入更深刻的危机和迷途之中。剖析人性的过程中,村上龙不惜让角色们虐待肉体,近乎疯狂地扭曲人性。折磨和救赎、堕落与再生,被抛弃者如阿菊奋力抗争或如阿桥自我慰藉,说穿了不过是悲惨的解脱,以暴力和温柔掩盖无人需要的根本事实。生命的逝去和悲伤仅仅是从制度顶端俯视下来,经由媒体折射出的滑稽蝼蚁的苟延残喘,社会机器漠视这些被抛弃个体的痛苦,以戏谑和廉价的同情玩弄着他们脆弱的神经。但他们遗忘了,寄物柜婴儿天生的生存本能,就好像阿菊在鲨鱼岛中体会的:“如果停止与死亡的抗争,体内的痛楚便会消失;但只要还能听到心脏跳动,就不应该死心,必须与痛苦做殊死的搏斗。”由此,即便是被通缉,阿菊仍然寻找着破坏东京,拯救阿桥和自身的毒药。而阿桥则任由这种力量的指引执着追求自己的音乐。反观人性本身,都在与死亡斗争,即使被抛弃在寄物柜,即使被制度压制,也要发出声音和气味,抓住那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寄物柜婴儿》是一本内涵十分丰富、在许多方面引人探讨的好书,尤其在反映日本现当代风貌、反思城市文明下人性堕落迷失这些方面做出了突出成就,值得进行研读。虽然独具个性的比喻以及想象现实不分的描述常常让人不知所云,对细节的精准叙述也过于细碎啰嗦,这些可能是身为导演的村上龙对画面感的苛刻要求所导致的。《寄物柜婴儿》好比营养丰富的大餐,但基于其反应的问题和思考的内容,不能被全年龄段读者广泛吸收。在对人性的追溯和社会制度的批判中,村上龙一直妄图以破坏和毁灭将一切做个了断,由此使得这本书灰暗消极的气氛浓厚,表达冷漠偏激,大量堕落的腐朽的画面充斥在故事情节中,使得整本书基调过于糜烂荒芜。村上龙这个“嗑药”写作的作家,彻底将绝望和无奈注射进作品之中,即使是经过翻译修饰的文字都刻着残忍淡漠的标签,欲望太过赤裸地暴露在社会体制的表面,对见惯轻描淡写的部分读者而言无异强心剂。要面临故事情节的折磨,认同个性中自私卑微和强烈的破坏欲,寻找其中尚存的些许温情。正因如此,不能将本书认作休闲读物,更不能被推广到全年龄,毕竟积极向上才是人生的主旋律,极端的思想还是用来做清醒剂比较好。

向大师致敬

半个月,很震撼,大量的像是运用蒙太奇镜头的比喻、排比翻滚着,连接着使之看起来更像是部80年代摇滚痞子们的实验宣泄片。超现实主义的手法打造了真正的“魔都”很颓废,很荒芜,很带劲。具有高度冲击力的血腥、污秽、放荡、暴力、性、毒品等元素无节制的狂欢,在强眼的外表下却是严肃的在对现实体制进行探究和批判,向孤独乏味的各种象征性集合体——城市发起猛攻。这点到适合村上春树不谋而合,但是村上龙却不是把玩小情致并与真实保持距离,他的文字更像是达利的作品,是抽象、扭曲、洗练后的真实,从而更接近与现实。在这里我看到了岩井俊二的圆都,村上春树的阴郁颓废,看到了日本文坛风靡日久的亚文化的缘起,村上龙才是真正的日本非主流大师,结尾处阿菊找来的曼陀罗终于成功投放在了东京,一并埋葬了魔都的狂热、荒谬、虚伪、恐惧。(值得玩味的是,十年后奥姆真理教真的投放了沙林毒气)

村上龍

咖哩總是覺得村上龍在寫自己。      就像之前在閱讀村上其他作品的时候一样。咖哩在那些鏡頭式的濃墨重彩的文字裡面清晰的看到自己。生動的,流淌著冰冷的血液。于是她確信自己与作者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這聯繫不可以用語言描述。也無法依靠圖像證明。反正,就是一種,宇宙間的,奇妙的聯繫。如果硬要用具体的语言文字进行描述的話,應該是被充滿愛欲的原子聯繫著,她想。      被充滿愛欲的原子聯繫著,盡管無法做進一層的修飾,但卻是可以從文字裡面找到證據。      比如《寄物匱嬰兒》的開場白:“女人手按在嬰兒的腹部,將下面的生殖器含在嘴里,感覺比平時的美國薄荷煙要細小,而且有一股魚腥味。她想看一下孩子會不會哭出聲來,但嬰兒毫無知覺,於是揭下貼在嬰兒臉上的塑料薄膜。她在紙箱底鋪上雙層毛巾,放入嬰兒,纏上膠紙帶,再用繩子紮緊,用粗筆在正面和側面寫上假的地址和姓名。她畫完妝,穿上圓點花紋的連衣裙,右手撫摸著脹痛的乳房,並不在意滴在地毯上的乳汁,穿上拖鞋抱起嬰兒的紙箱走出房門。坐上出租車時,女人想起快要編織完的台布,心想織好後要把天竺葵的花盆放在上面。此時正值酷暑,站在陽光下會感到頭暈。出租車的收音機說在這百年未遇的酷暑中已有六個老人和病人死亡。到達車站後,女人將紙箱塞入最裡面的寄物匱,將鑰匙裹在衛生巾里,丟進廁所的馬桶。她走出充斥著暑熱和塵埃的車站,步入商場,坐在休息處吸著香煙,等到身上的汗水干透,買了連褲襪、漂白粉和指甲油。她感到異常口渴,便喝了橙汁,在洗手間用剛剛買來的指甲油仔細的修飾起指甲來。” 這是咖哩最喜歡的一段。閱讀的時候她思索著也許可以把這個故事修改成電影劇本。她想像著女人的樣子。應該是美麗的消瘦蒼白的女人。單眼皮和綠色墨鏡。女人穿了紅色的雪紡連衣裙。腫脹的乳房在V字衣領後面若隱若現。女人睡眼惺忪的站在日光之下,懷抱著嬰兒的箱子出現在咖哩的視覺空間里。她甚至可以看到垂掛在女人脖頸細小的汗珠。以一種誘人的姿態排列著。隨著女人的呼吸起伏顫動。於是咖哩似乎可以理解女人的所為。天氣太熱了。不是麼。      比如阿莲莫莲为她的宠物鳄鱼所建的城堡叫做“冥王星” 。“鳄鱼”与“冥王星”对咖哩的刺激是直接的。而后在读Hobbes的Leviathan的时候她便总会想到住在“冥王星”里的,那只阿莲莫莲的鳄鱼。咖哩想如果自己也可以有一只鳄鱼宠物的话,她一定為给他取名叫做利維坦。      比如《69》裡面寫到的爵士歌手以及生活与戰爭的論斷。村上在後記里這樣寫著:“不快樂的生活是腫罪孽。有權力的人是很強勢的,只是拳打腳踢一場,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唯一的報復手段,就是活得比他們快樂。快樂需要能量。那就是鬥爭。那場讓所有無聊的傢伙都能聽到我的笑聲的鬥爭,我想大概會堅持到我生命的終止。” 咖哩記得讀完《69》的時候自己正坐在公車上。她把大段大段的文字連同讀後感輸入手機然後作為短信發送。在她以人類的型態短暫出現的時間裡。她不記得自己發給誰了。但那一刻激動得顫抖起來的心情是記得的。那是冬天的下午。陽光乾燥溫暖。她聽著街邊紅薯小販的叫賣聲,流了三滴眼淚,眼前的世界發白得失真。      比如村上對於雙魚座的偏愛又比如村上所有作品裡面出現濄得,美麗純真的女人。咖哩覺得這是必要的。女人應該是美麗的,純真的。這個世界需要美麗純真的女人。咖哩愛美麗純真的女人。她曉得村上也一定是如此。      咖哩在google里搜索过村上龍的照片。是年輕時長頭髮的模樣。表情嚴肅,眉眼冷峻。咖哩想他應該是個認真冷漠的男人。看到後面村上中年的樣子,那不變的頑固冷漠的表情依舊令她心馳神往。冷漠的男人對咖哩而言,總是被某種高傲的神秘感所縈繞。像貓一樣。而後神秘感便會變成好奇心。好奇心是促使咖哩對某個男人產生興趣的唯一driving force。咖哩喜歡貓。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喜歡她自己。所以她也喜歡像貓一樣的男人比如村上龍(也許偶爾與鳥或是鯨魚談談戀愛也不錯)。咖哩想像村上擁有的幸福家庭。但是他有了小孩以後就不會再和妻做愛了。咖哩認定村上擁有無數情人。她們應該都是美麗的,盡管美麗的方式各相徑庭。偶爾在失意醉酒的時候也會和腹部擁有贅肉,濃妝艷抹,腋下散發著體臭的中年婦女口交。女人一邊幫他口交一邊哭。女人說自己的男人在外邊有了情人。是一個18歲的便利店員。她一邊哭一邊咒罵著。女人說你們男人都是廢物,都是狗。是閒垃圾的狗。那是令村上厭惡至極的女人的類型。完事以後他應該就抱著馬桶吐了。而女人的卑賤並不是來源于她的蒼老,臃腫,贅肉,腋臭,以及臉上為了遮蓋皺紋所塗抹的一層又一層的廉價粉底。女人的卑賤來源于她對於男人的,無法逃脫的依賴和妥協。她厭惡他們,卻又無法令自己獨立于他們而存在。就如同女人此刻所作的事情。村上认为(至少咖哩想象中的村上这样认为),高贵的女人是不会为自己不爱的男人口交的。哦,這一切簡直是惡夢。因此這样的噩梦只會發生在偶爾,失意,和醉酒的時刻。僅僅是一次而已。寫作需要,泄恨,神智不清,毒品,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是的,她全部曉得,她了解極了。她想,倘若自己是男人的話。      所以她覺得網球公子簡直就是自己。他對於愛是貪婪的。他無法理解情人離去的苦衷。他的成功与失敗全部來源于女人。但這同時令咖哩厭惡極了。男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男人不應該為女人哭泣与妥協。男人不應該在電話亭前因為冗長的盲音而黯自神傷。咖哩討厭網球公子的膽小,討厭他“害怕射精” 因為“射精後自己會悲傷到怎樣的程度呢?” ,討厭他認為自己愛著愛子同時又無法放棄妻兒,討厭他用溫柔感人的論斷”強迫“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可柰子墮胎並在手術之前假惺惺的對她說“我愛你”...還討厭他依靠女人來證明自己的masculinity。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對於愛的貪婪令美麗純真的女人們傷心極了。怎麼能讓美麗純真的女人們傷心呢?男人是不應該讓女人傷心的。特別是美麗的純真的女人。這麼說來網球公子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可是咖哩卻覺得這個娘炮機車的網球公子像極了自己。他的貪婪他的敏感他的優柔寡斷他對於美麗之物的迷戀還有他的 “刷牙去,見到誰都不打招呼。” 所以咖哩在心裡黯自慶幸著。      “如果真的變成男人的話,一定會很失敗。”   她對自己說。         這時候門鈴響了。   “喵~” 咖喱從書櫃上跳下來,搖搖擺擺的走向那扇半開著的門。女孩走進來,咖喱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晚餐時間到了。

渴望读到原文

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译文出版社的书,翻译得无甚美感,光追求将每个词句翻成中文而不去认真琢磨其中微妙的联系。相信这本小说的日文原版一定是令人惊喜的,但可惜我的日文水平也仅限于口语应答,文本方面一窍不通。不管怎样,村上龙始终是我很喜爱的一名作家,暗黑、血腥、色情…统统中的!

甜甜看过吧

有时间要找来看一下才行哦虽然现在甜甜是别人女友了,但是我忘不了她那个甜甜的笑一起看过电影,吃过饭,去过她姐姐家.送过面膜,苹果,还有吃的一些东西.还送过王菲的MV的碟.她也喜欢写书,感谢豆瓣啊,这里有读书,电影,音乐.我发现我了解女生也就是通过这些来的.就是没有跟她单独吃过饭.追求女生我还有等学习啊,让人开心,然后一起生活.

用萌還不是不萌來作判斷的話答案是no

同為寄物櫃棄嬰的菊之和橋男從小在孤兒院相依為命長大又作為兄弟被人領養,阿橋是善於察言觀色而心理極其孱弱的怪人,阿橋流落為男妓后被人發掘一躍成為紅歌星、娶了手術後失去乳房的中年造型師為妻,阿菊是剛強寡言的撐杆跳運動員,爲尋找、保護出走的弟弟去東京而邂逅一名飼養寵物鱷魚、夢想把東京化為熱帶叢林廢墟的美少女……原本是我一大萌點的兄弟愛設定卻……讀完了還是不萌,充分説明他的書並不太合我口味。這是一本做作的書,但我並不是全都討厭寫得作的書,只能說,不合口味吧。以前讀接近無限透明的藍色只覺得無聊、無病呻吟,所以後來大學老師說村上龍被視爲當代文風華美之作家時我相當不理解。讀了這一本后,有點可以理解了。覺得寫的比無限藍好很多很多,意象賽得滿滿的,而且有大量的迷幻描寫寫得一看就知道作家瞌過葯。用畫打比方的話,有些速寫寥寥幾筆、三兩顔色就很讓人敬佩其筆力、心生喜愛,但這本不是這樣,而是像西斯庭天頂畫那樣佈滿了人物且每個細節都畫到了家,相當佩服他有那麽多想法,也認可寫作的水平(尤其是描寫阿菊跑步撐杆跳的一個一個長段就像特寫練習一樣體現出相當厲害的功夫),但……讀完了還是不覺得萌。我大概有點吃不消這種所有出場人物都經歷不同一般的故事,就算出來四個backing band成員也都給他們作了唯恐不怪異的人設(這又不是漫畫的世界!說真的,這本是正宗的文學作品,但讀起來卻像是漫畫的世界,讀着那個十三座巨大樓房的葯島,我腦子裏跳出來的卻是第三新東京市。兩個孩子被領養長大的廢礦島,大約是以實際存在的廢墟之城“軍艦島”為模型的吧,看過很多照片,所以那樣子的家鄉我能很清楚地反映出影像。-----------------無劇透摘抄-----------------p287老太婆饒有興致地凑了過來,瞅著阿橋耳語道:“你,是不是吃了蒼蠅?吃了蒼蠅了吧?”“什麽?”“我的乾兒子就像你一樣。”“變瘋了?”“是啊,他什麽時候說過,吃了蒼蠅,吃了蒼蠅。”據老太婆說,那是萬分之一的比率,有一種長著人臉的蒼蠅,有人張嘴睡覺,那種人頭蒼蠅會尋著人的聲帶的氣味鑽進嘴裡。好像聲帶是人體器官里最甜美的。如果吃下了人頭蒼蠅,人就會發瘋,因為蒼蠅在人腦里嗡嗡飛旋,那個人便受到蒼蠅的支配。“怎麼才能治好呢?”阿橋問道。“治不好的。”老太婆說。“那麼該怎麼辦好呢?”“必須處好關係。”“和蒼蠅?”“對,和蒼蠅處好關係,經常商量處好關係就行了。”老太婆說著笑了起來。(<-這人面蒼蠅的設定真的不是人面瘡嘛?!) P353阿橋想起了小時候,還是在廢礦島的事,那時候自己身體的輪廓十分清晰,身體表面總是火辣辣地疼,好像擦傷的傷口和夏天曝曬之後剝去一層皮露出嫩紅色的肌膚,總是火辣辣的,連風和陽光改變方向都能感覺到。而現在,自己身上貼著薄膜,現在自己的身上貼著幾層薄膜,隔斷了空氣,就像薄薄的塑料薄膜,或者粉末油脂那樣。自己不能確認自己所觸摸到的東西,自己的眼球、耳朵、鼻子都從身體上脫落下來。阿橋想要讓自己的身體重新感到火辣辣的,他想要從夢中清醒。要想從這裡逃脫,必須先在這裡死亡。阿橋攢緊了左手,用桌上的菜刀劃開了手腕的血管。手腕上出現了一條紅線,一瞬間,血液噴了出來。他十分恐慌,因為絲毫沒有感到疼痛,心想:如果在這個夢境中死亡,便再也不能回到那個肌膚感到火辣辣的世界去了。

黑暗得无法呼吸

村上龙是个很暴力的作家他肯定很享受用文字来刺伤的感觉其实我不太认为他的书是用来批判和觉醒的而是剖开最隐秘的腐烂伤口让你看化脓的程度然后什么都不做尽量真实的只是给你看

刚看完

我看的第二本村上龙的小说,上一本是伊比萨,比起艰涩我更想用虚无缥缈来形容,很难带入角色,大概是因为那性格和精神强烈得更像神经病,让书里的一切都和我隔着墙,但我还是很喜欢,喜欢到认为二十八岁以下的人类都应该喜欢,直白又过分,这种作者只是在写的感觉很好。

关于生存的选择

关于所谓生存和毁灭,沉沦和反抗,爱和恨,本能和挣扎,希望和绝望?可怕的是这些如此真实,没有虚伪的人,都坦然地残酷着。东京就是个大药岛,世界就是个更大的药岛,药岛是监狱也是寄物柜。九重葛(原来就是三角梅)花语是热情坚韧,和“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为了活着,为了那个声音,为了没有真爱的悲伤,阿菊选择毁灭一切,阿桥选择毁灭自己,最后他有否获得救赎?……你我会怎样选择?能选择麽?还有别的选择麽?PS.高塔是什么?鳄鱼是什么?P79:“我在寻思自己会死在什么地方,于是就合不上眼。”P96:“喂,阿桥,我们被一种令人恶心的软乎乎的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P135:“为什么复活的野猫会很厉害,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它们闯过了逆境吧。”“你太天真了,那是因为它们心里憎恨一切。”P181:“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他是我的好伙伴。他是第一个,你知道吗?是第一个,是世上第一个需要我的人。”P233:“……如果输给那个让你害怕的东西就完了。如果绝望了,一切都完了。当你绝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变成地狱。如果你害怕什么,就全说出来!”P285:阿桥站起身来。桑山默默无语。阿桥走到门口,桑山大概是想送他,摇摇晃晃地赶了出来,叫住正在门口穿鞋的阿桥:“爸爸不中用,对不住你啊。”P298:他感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从没见过面的家伙们随口哄骗我们,是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巨大的寄物柜,里面有游泳池和动物园,有宠物和裸体的人群、乐队,有美术馆和银幕,还有精神病院,我们住在一个巨大的寄物柜里,揭开一个个盖子,顺从着欲望向前走,墙壁就挡在了眼前,攀上墙壁正要跳下来,在墙上狞笑的家伙就把我们踢落下来。我们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置身于监狱或精神病院了。墙壁隐藏得十分巧妙,墙壁就在可爱小狗的长毛、观赏植物、游泳池的水、热带鱼、银幕、展览会的绘画、裸体女人柔软肌肤的背面,看守隐藏在后面,监视塔巍然耸立,令人目眩。即使灰色的雾霭瞬间绽开,露出墙壁和监视塔,但你愤怒也罢,胆怯也罢,都无济于事,你如果在无可忍耐的愤怒和恐怖怂恿之下行动,等待你的就是精神病院、监狱和铅制的骨灰盒。只有一个方法,将眼前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还原为废墟。P325:“……我只希望大家都喜欢我,只希望大家说和阿桥在一起心里感到幸福,只有这一点,从没想过别的,就只有这一点。我被抛弃了,抛弃在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寄物柜里,大家都抛弃了我。”P352:“这些都是做梦吧?你们这些梦里的人来到我的梦里之后都要回哪儿去?会消失吗?”P357:……“我知道谁都不需要我,我一直都是多余的,所以,我想做一个不依赖别人的人。不过,妮芭,不光是我,这个世上没有必须存在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多余的,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很寂寞,所以才得了病。……”P359:“……即使烧焦了也不要休息,你不要逃避,你逃到哪里这些人都会追来的,要锻炼自己成为祖母绿,一定要锻炼自己成为宝石。”P366:他下决心保持那张被剥夺了名字、衣服、自由以及所有一切的恐惧的脸,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决不放弃那副表情。即使吞了人面苍蝇,自己也决不忘记。不必厌恶恐惧哭泣的自己,无论如何寻找,在其他地方都不会发现自我。P368:什么都没变,每个人都希望敞开胸怀,迎接新风,让自己心脏的声音响起,想和在阻塞的高速公路高速飞驰的摩托车手一样痛快地活着,我继续跳高,阿桥继续唱歌。在夏天柔软的箱子里睡眠的婴儿,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声音,直到接触世上的空气之前,我们听到的是母亲心脏的跳动,人们不可能忘记那永不间歇地传送过来的信号,那个信号只有一个意思。

非主流大师的寓言

非主流大师的寓言转自10.05.01新京报 文:曾靖皓 提起“非主流”,大家似乎总有一种排斥之意。其实在国外60年代以后,非主流文化的兴起和发展成为社会发展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西方学者将“非主流文化”称之为“亚文化”,是一种相对于主流文化,又能向主流文化转化的文化形式,其影响波及各个领域。 既然成为一种文化,也就有它的代言人。在西方,凯鲁亚克当之无愧,而在亚洲,村上龙应该配得上这个称号。村上龙从高中开始就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多年充满性与毒品的混乱生活使他对亚文化青年的处境有着更为深入的思考,开创了日本文学的亚文化时代,被西方媒体称为“亚洲最具创造力的作家”。  1980年发表的《寄物柜婴儿》是这位非主流大师最为轰动的作品,他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描写了两个被遗弃在寄物柜中的婴儿的成长历程:阿菊和阿桥出生后就遭到抛弃,成年后,弟弟成了当红歌星,最终在“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的呼喊中疯掉;哥哥阿菊怀揣着对阿桥的感情,踏上了寻找之路,却四处碰壁,而后找到了神经毒剂“曼陀罗”,开始了他对整个社会的复仇。 兄弟两人的悲惨遭遇独立成线,又被他们多次的重逢和离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混乱、压抑、腐朽、荒诞的社会图景。故事里,村上龙在繁华的东京设置了一个充满毒素的亚文化群体聚居区,这里都是些社会大众眼里的“怪人”,但是深究这些怪人的来历,才发现他们要么是被家人抛弃的病人、无人奉养的老人、来自暴力家庭的少年……但就是在这个社会“毒瘤”一样的圈子里,却又有着无私的情谊。 在村上龙的价值观里,怪人的悲剧其实是源自早已腐朽不堪的社会。他笔下的主流社会就是一个掩盖起来的毒疮,腐败之气呼之欲出。直白一直是村上龙的杀手锏,这部也不例外,对于社会边缘人物和主流社会所不齿的那些行为的描写还是那样露骨。同时,他揭露出主流人物们背地里其实也是亚文化的一员。 故事结尾,阿菊找到的毁灭武器“曼陀罗”开始在城市传播,村上龙用一种恐怖向现实社会发出了警告:灾难迟早要来。可惜人性总是如此难以改变,10多年后,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和横宾制造了用毒气报复社会的恐怖事件,大师的寓言不幸变成了现实。

喜爱日本小说

从高中开始看村上春树的小说开始,开始喜欢上日本作家的作品。最早只是看过村上春树、渡边淳一的小说,总感觉到里面充满着现实生活带来的痛苦,主人公们在痛苦中寻找着希望和快乐。可能是我不安全感太强了,总是用凶悍强硬的外表掩饰内心的软弱。书中阿桥、阿菊、阿莲莫莲、志雄等都是有内心的软弱,看来只要是人就是有软弱的地方。就像一个人如何锻炼自己的身体,就算练成盖世神功也是会被打败,会使身体受伤害,人的内心也一样。无论如何人总是会受伤害。从阿桥和阿菊被抛弃到寄物柜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在和软弱的身体做着斗争,有了思考的能力之后,又在和内心的软弱做斗争。书还差几章就看完了,不希望是个好莱坞式的美好大结局,事物有残缺才能变现 出他自身的美来。

逢魔之都

一直在想象,阿桥的歌声到底是怎样的音乐,一定是很适合荒废的魔都的歌声,美丽而令人不安,如同纤柔而尖锐的金属丝线一样渗刺入每一个毛孔,缩紧心脏,唤起一种迷幻恐惧却又欲罢不能的感觉,连接记忆的神经通络被一起纠扯进一副古旧电影的场景中,橘红色的夕阳,海边城市的街道,驶入夜幕的电车,还有少年单薄的背影。阿桥说,其实我只希望大家能愉快欢笑,其实我只想对大家有用,我只希望大家喜欢我,说和阿桥在一起心里感到幸福,我想要的只有这一点。可是我还是被抛弃了,抛弃在都市这个有着巨大的广场和摩天楼的寄物柜中。谁也不再需要我,可是本来就也是,没有人要需要其他人,也许大家都是寄物柜中的婴儿。如果只是一场长长的噩梦就好了,醒来的话,又回到那个废矿岛和浩瀚的大海中,看到身边阿菊充满阳光的笑脸。从前阿菊在操场上跳跃横杆后总会那样微笑着朝他挥手,让他挺起胸脯自豪地向同学夸耀,那是我哥哥。他幻想也许有一天,阿菊会带来白色的炮弹,帮他炸开这个玻璃钢筋水泥的巨大寄物柜,把这个腐烂的都市变成童年的荒废乐园。但他却不知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也许自己早已不存在了。据说,寄物柜婴儿的存活率极低,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一定是体内保存着巨大的能量,才能让他们战胜出生就面对的幽闭与死亡的恐惧。阿菊和阿桥就是这样极少数的幸运儿。但是因为孩童时期无法控制这种巨大的能量,反而形成了对大脑发育妨碍,两个孩子陷入了不同症状的自闭症。为了让这样的能量暂时休眠,医生使用了模拟母体心脏的声波催眠进行了治疗。于是两个孩子一生都在寻找这种令自己安定的声音,所有的悲伤与华丽的故事都由此展开。“为什么复活的野猫会很厉害,你知道吗?”“因为它们闯过了逆境吧。”“你太天真了,那是因为它们心里憎恨一切。”我不认为那种被封闭的巨大力量是由于憎恨,即使说出这样的话的阿桥,内心深处也一直存在着想用自己的歌声给大家带来幸福的愿望。但是在大都市的光怪陆离中,他渐渐迷失了自己的初衷,陶醉于演出他人眼中的角色,把自己的过去完全封闭,不知不觉中变成另一种生物。他为自己失去的力量而惶恐,甚至企图用亲人的血唤醒自己麻木的知觉,几至疯狂。换成阿菊,会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家伙就应该变成石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阿菊一直是强大的,以保护者的形象出现,也许这是阿桥对他抱有复杂感情的原因。同样是寄物柜的幸存者,他却有阿桥所没有的强壮体魄,让阿桥又嫉又羡。其实阿菊也羡慕阿桥内心中那个色彩丰富的世界。阿桥在自己与外部的世界间隔起一层薄膜,只让阿菊一个人穿过薄膜进入自己内心。也许他们是彼此在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就像镜子的内外。相同的是,他们都被禁锢在东京这个巨大的魔都中。有时候会不会突然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身边的世界只是一层布景,阳光只是这个巨大的摄影棚中的灯光,形形色色的人等只是其中的演员。如果揭去这层幕布,真实的世界会露出怎样的面目呢?任谁,偶尔也会有想撕下幕布的冲动吧?阿桥的眼中,这个城市就像巨大的银色蚕蛹,吐着黏稠的丝线,编织着白色的蚕茧。蚕茧什么时候变成蝴蝶呢?巨大的蚕茧什么时候飞起呢?丝线和蚕茧以及对面那些高塔什么时候才能崩溃呢?阿桥害怕镜中的自己,他不认识那个浓妆艳抹、面目古怪的家伙。阿菊不在,他很孤独,他怀念那种能让自己安心的声音。身体有另一个声音叫他去杀人,变成人面苍蝇,杀死妻子和胎儿,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那种安心的声音。妮芭说,你的孩子不会死,他是寄物柜里活下来的男人的孩子,绝对死不了。而且长大之后会来到变成苍蝇的你面前,一脚踩死你。我想这不是一个适合对所有人说起的童话。如果有人在黑暗中哭泣,那么微弱的声音能传到谁的耳朵中呢?哪怕只有一个人倾听,这样的痛苦会不会减少一点点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有一天,伽泽尔告诉少年阿菊一句可以毁灭世界的咒语。他说,你有这个权利。几年之后,阿菊开着飞机带着可以毁灭都市的白色毒药飞向钢筋水泥的巨大寄物柜。“我继续跳高,阿桥继续唱歌。在夏天柔软的箱子里睡眠的婴儿,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声音,直到接触世上的空气之前,我们听到的是母亲心脏的跳动……巨大的蚕蛹就要孵化,夏天柔软的箱子里婴儿们所编织的玻璃和钢筋混凝土的蚕蛹将要一起孵化。”同一片晴天下,阿桥却从母亲与婴儿的心跳声中唤醒了生的记忆,在世界濒亡的废墟中唱起了新生的歌。亲爱的,你不要讨厌这个世界,好吗?

这不算什么书评

终于把《寄物柜婴儿》看完了,前后用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此时脑海里还在电影是的回放着其中的画面。十三座摩天楼、高高跃起的阿菊、对着圆白菜唱歌的阿桥、被卡车碾成肉酱的伽俐巴、堕下山崖的伽泽尔、静静死去的和代、戴着护目镜看起来像昆虫一样的桑山、脸上长着烂疮的少年、吃肥肉就想做爱的D先生、脖子上挂了一颗大肿瘤的唱片店老板是同性恋还有⋯⋯曼陀罗以及走向毁灭的东京,这些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搅拌,呈现出绚丽的色彩。阿菊最后给出的答案是“我们是寄物柜婴儿”,阿桥则是“听到了吗?这是我的新曲”。他们的背后分别留下了变成废墟的东京和有着燃烧指甲气味的女人。

存放绝望的寄物柜

1980年,村上龙28岁,意气风发的年纪,发表《寄物柜婴儿》一书,后凭此书荣膺第3届野间文艺新人奖,同时,该书被誉为日本当代文学具有纪念碑意义的杰作。----------写在前面的话这绝对是一本绝望的小说,彻头彻尾的绝望,歇斯底里的绝望。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刚呱呱坠地的婴儿被父母抛弃存放在寄物柜里是怎样一副不幸的场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俩个小家伙还活着,但是更为之不幸的是他们的存活便注定了今后更为残酷的不幸。村上龙用极为冷峻的笔调叙述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残酷世界:主人公阿菊与阿桥是被父母抛弃存放在寄物柜后由福利院接济的幸存儿,因两人相同的出生,促成了一个普通好心的家庭收养了他们。紧接着,又因阿桥为寻找生母而离家前往东京,阿菊与养母为找回阿桥也踏上了去东京的道路,于是之,一系列的绝望开始向阿菊与阿桥迎面而来,可是无论如何,躲闪不及。村上龙将沉默,反抗的性格赋予了阿菊;将坚忍,懦弱的性格赋予了阿桥。纵使两人的性格多么截然,可是终究逃遁不了这个世界。出于寄物柜婴儿的强于常人的本能,他们在东京这个糜烂的大都市下苟活着。阿菊想报复这个世界,想找到有着足可摧毁一切力量的曼陀罗;阿桥想趋炎这个世界,想着此时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他总会站在镁光灯闪耀的舞台。村上龙将一枚硬币从竖切面一分为二,如同卡尔维诺的小说《分成两半的子爵》那般,可是结局却并非如此的皆大欢喜,阿菊与阿桥最终还是在这个充满绝望世界湮没,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完成属于他们的救赎。灯火辉煌的城市之下在演绎着如何一出肮脏透顶的人性戏剧,那些徘徊与社会边缘的小人物无非就是惯弄权势的大人物手里的玩偶。在这夜幕拉下,霓虹四起的夜间城市,那些在白天见不得光的灵魂此时变得活跃不堪,宛如那些在某个固定地点晚上出来活动的接客男女,一切只是为了私欲,当一晚的肆意放纵搅弄着这潮气十足的城市夜晚,于是,甚至整个城市都在用男女交 媾的那副表情来张扬出此时的满足。那些劳什子没有用来追求光明的勇气,相反,多的只是在黑夜里尽情寻欢的蛮劲;而至于那些在这夜色微醺的城市下跌打滚爬的小人物,对,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一切只是为了生存。他们中的一些开始憎恨这个外表光鲜的大都市,如同憎恨他们与生俱来的宿命,于是开始拿起了武器,抡起了拳头,而另外的却早已经被生存这位美人,这位如同在海上歌唱诱使航船触礁的神话中的尤物,淡却直至泯灭了方向,他们习惯了不反抗,习惯了活在这夜市的睱眦中。诚然,村上龙是个剖析人性的大家。只是无可厚非的是,这本小说来得太过绝望,从一而终,它容不得你对光明与希望有任何一丝期许。在村上龙的小说世界里,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变 态,一如那个脖子上长瘤的同性 恋;一如那个戴副玳瑁框墨镜的D先生。总之,这个世界远非你用来自 慰的某个器官,由软即硬的那般顺理成章。蓦地,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岩井俊二的《燕尾蝶》,总觉得《燕尾蝶》里的“元都”与《寄物柜婴儿》里的“药岛”这两地方是多么的相似,都是坐落在繁华都市里的隔离区。由于这部小说看的是电子版,且不说分两次才看完(第一次下载的没下完)的这种凄楚,单单是那种面对手机屏幕,无法一亲书香这般隔靴搔痒的惆怅也足以令我沮丧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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