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中国与粟特文明

出版日期:2014-8-1
ISBN:9787108050501
作者:荣新江
页数:445页

内容概要

荣新江,1960年生,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1985年留校任教,现为北大历史系暨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著有《归义军史研究》、《敦煌学十八讲》、《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中国中古史研究十论》、《隋唐长安:性别、记忆及其他》、《辨伪与存真——敦煌学论集》、《学术训练与学术规范》等,主编《唐代宗教信仰与社会》、《中外关系史:新史料与新问题》、《粟特人在中国》、《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及《唐研究》(1-19卷)等。

书籍目录


从撒马尔干到长安——中古时期粟特人的迁徙与入居(代前言)
第一编 粟特人的迁徙与聚落
西域粟特移民聚落补考
北朝隋唐粟特人之迁徙及其聚落补考
魏晋南北朝隋唐时期流寓南方的粟特人
唐代六胡州粟特人的畜牧生活形态——2007年西北农牧交错地带城址与环境考察纪略
安史之乱后粟特胡人的动向
新获吐鲁番文书所见的粟特人
9、10世纪西域北道的粟特人
从聚落到乡里——敦煌等地胡人集团的社会变迁
第二编 粟特商队与祆祠
萨保与萨薄:北朝隋唐胡人聚落首领问题的争论与辨析
萨保与萨薄:佛教石窟壁画中的粟特队商首领
北周史君墓石椁所见之粟特商队
北朝隋唐胡人聚落的宗教信仰与祆祠的社会功能
安禄山的种族、宗教信仰及其叛乱基础
第三编 入华粟特人的多元文化
四海为家——粟特首领墓葬所见粟特人的多元文化
有关北周同州萨保安伽墓的几个问题
Miho美术馆粟特石棺屏风的图像及其组合
粟特与突厥——粟特石棺图像的新印证
金樽美酒醉他乡——从安伽墓看粟特物质文化的东渐
略谈徐显秀墓壁画上的菩萨联珠纹
中古贵族墓室壁画上的胡风——猎豹、杂服及其他
附录
粟特首领墓葬研究中的“通识”问题
纪念马尔沙克——兼谈他对粟特研究的贡献

作者简介

继《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之后,这是作者又一部汉唐中西文化交流的力作。
近十多年来,随着安伽、史君等粟特首领墓葬在中原出土和大量汉文墓志的新刊,来华粟特人及其历史文化成为丝绸之路研究中的热点。本书深入探讨了入华粟特人的迁徙路线和聚落分布;粟特人在农牧交界地带的生活形态,以 及从聚落到乡里的社会变迁;书中更聚焦于粟特商队的构成、商队首领萨保如何转变为聚落首领并入仕中国;祆祠的社会功能诸问题。并阐发安禄山的种族、宗教信仰及其叛乱基础;强调入华粟特人的多元文化特性。
作者立足本土,兼具国际视野,力图以陈寅恪所倡导的“通识”方法,对前所不详的粟特文 明,做出富有新意的探索。


 中古中国与粟特文明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如果仅凭经过官方编撰而成的传世文献,我们不仅无法认识历史的本来面目,也会遗失很多如烟消散的细节和温情。公元313年前后,曾经有一位叫作米薇的外国妇女被丈夫抛弃在了中国的敦煌,几乎是怀着绝望的心情,米薇给自己的丈夫写了一封信:“我像对神一样双膝跪地,向高贵的老爷,(我的)丈夫那奈德表示祝福和致敬……当我听到你身体安好的消息,我感到自己是永远不会死的。可你瞧,我生活得……很糟糕,很不好,很凄惨,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死去!我一次又一次给你写信,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你哪怕一封的回信,我已经对你完全失去了希望。”伤心最后转化为愤怒,米薇在信末说:“我遵从你的命令来到敦煌,我没有听从我母亲的话,也没有听从我兄弟们的意见,一定是我遵从你的命令那天惹恼了诸神,我宁愿嫁给猪狗,也不愿做你的妻子。”这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它和更多的信一道被收拢在一个邮包里,永远地遗落在了敦煌西北某个长城烽燧底下,直到1907年被英国探险家斯坦因(Aural Stein)发现。这批信是敦煌、武威等地的粟特商人写给家乡撒马尔干或西域楼兰等地粟特人的,信由粟特文写成,经过一个多世纪的解读,依然未能全部发表。如果没有这批古信札的发现,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一千多年前曾有一位粟特妇女不顾家人反对跟随丈夫来到中国,后来却被遗弃在了敦煌,陷入绝境。如此私人性的信件并不多见,邮包里的其他信件则更多的是关于在华商业贸易的汇报与信息。公元579年,兄弟三人为自己去世的父母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虽然他们也用汉文撰写了墓志,但明显并不娴熟,于是他们用更为自如的粟特文同时写了墓志,文章最后说,“凡生于此世间之人,无一能避免死亡……然而,更难的是在人间,一位丈夫和一位妻子得以相互守望,走过这年年岁岁、日日夜夜,甚至他们还将在天堂携手共度”。这样的句子,还有它承载的情感,超越了时间与种族,有着某种永恒的价值,足以感动每一位与之相遇的读者。这是一方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的汉语、粟特语双语墓志。2003年出土于一座规模巨大、等级颇高的贵族墓地,除了大量的随葬品,还出土了一座满布精美浮雕叙事图像的石堂。这座石堂,与1999年出土的太原虞弘墓、2000年的西安安伽墓以及一些流散海外的石质墓葬器具,基本属于同一时代,具备类似的题材和造型,却与中国传统墓葬的视觉符号差异极大。这些墓葬的主人,都是入华粟特贵族,墓中技法高超且贴金彩绘的图像,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些人生前的日常生活和宗教信仰。能够体认到入华粟特人如此生动的历史细节,都拜偶然的考古发现所赐。这些材料的价值是独一无二的,其作者形形色色,他们无意写下历史,更无意留给后人阅读。但正是其新鲜的、随机的、不加修饰的、未经编辑的状态,给予今人接近历史、体贴历史的难得机会。《中古中国与粟特文明》是一部主要倚重考古材料(文书、图像和墓志等)写就的著作,虽然是论文集的形式,但文章之间彼此联系、互有呼应,一道烘托出公元3至8世纪之间(大体上相当于中国的汉唐之间)粟特人沿丝绸之路东行,并沿路建立殖民聚落,最终形成庞大贸易网络的壮阔图景。粟特人,在中国史籍中又被称为昭武九姓、九姓胡、杂种胡、粟特胡等,属于伊朗系统的中亚古族,操印欧语系伊朗语族中的东伊朗语的一支,即粟特语(Sogdian),文字则使用阿拉美文的一种变体,现通称粟特文。粟特本土位于中亚阿姆河和锡尔河之间的泽拉夫珊河流域,即西方古典文献所说的Sogdiana(音译作“索格底亚那”),主体位于今乌兹别克斯坦,还有部分在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在粟特地区大大小小的绿洲上,分布着众多大小不同的城邦国家,其中以撒马尔干(Samarkand)为中心的康国最大,此外,还有安国、石国、曹国、史国、米国等,入华粟特人通常以国名为姓。这本书中的单篇论文,通过考察粟特文古信札、敦煌吐鲁番等地发现的多语种文书以及中原各地出土的汉文墓志材料,清晰勾勒出粟特人东行迁徙的道路网络。这条道路从西域北道的据史德(今新疆巴楚东)、龟兹(库车)、焉耆、高昌(吐鲁番)、伊州(哈密),或是从南道的于阗(和田)、且末、石城镇(鄯善),进入河西走廊,经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再东南经原州(固原),入长安(西安)、洛阳;或东北向灵州(灵武西南)、并州(太原)、云州(大同东)至幽州(北京)、营州(辽宁朝阳),或者从洛阳经卫州(汲县)、相州(安阳)、魏州(大名北)、邢州(邢台)、定州(定县)、幽州(北京)可以到营州。出于安全的考虑,入华的粟特商人往往结成商队一起东行,商队首领便是“萨保”,粟特文叫作s’rtp’w,汉文音译作“萨保”、“萨甫”、“萨宝”等,意译就是“首领”。有关这一官职的来源始终有“粟特文—祆教”与“梵文—佛教”两种说法,多年来聚讼不歇,本书作者在详细爬梳学术史、比勘文献材料的基础上,终结了这一争论,给出了萨宝源于粟特文、且为祆教社团首领的有力证据,并由此进一步呈现了中古时代祆教信徒的聚落形态、婚姻关系和丧葬礼俗。就像佛教与商业始终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一样,粟特人的商业贸易与祆教信仰之间也存在着不可或分的联系,由此则得以揭示“安史之乱”背后扑朔迷离的隐情。“安史之乱”得名于其领导者——安禄山与史思明。今天我们不仅能够以姓氏判断出这两位的粟特族属,而且也找到了其名字的粟特文对应词。关于安禄山叛乱的物质基础,最关键的一条材料出自唐人姚汝能所撰《安禄山事迹》:“潜于诸道商胡兴贩,每岁输异方珍货计百万数。每商至,则禄山胡服坐重床,烧香列珍宝,令百胡侍左右。群胡罗拜于下,邀福于天。禄山盛陈牲牢,诸巫击鼓歌舞,至暮而散。”本书对入华粟特人及其祆教信仰的钩沉爬梳,使得如今我们可以准确理解这条记载的内涵,即安禄山通过扮演祆教祭司的身份,聚拢粟特商人贡献的巨额财富,进而得以雇佣数量庞大的善战骑兵。安史之乱对中国社会带来极大的影响,此后一百余年中国的北方基本上为这批职业军人掌控,而唐宋之际的五代王朝的建立几乎都出于这一集团武将之手,最著名者,自然是向契丹割让“燕云十六州”的粟特后裔石敬瑭。除善于经商、征战外,安禄山还与杨贵妃关系不寻常,两人都热爱胡旋舞。白居易的名诗《胡旋女》就有描写:“胡旋女,出康居,徒劳东来万里余。中原自有胡旋者,斗妙争能尔不如。天宝季年时欲变,臣妾人人学圜转。中有太真外禄山,二人最道能胡旋。”以胡旋舞为代表的中亚物质与艺术文明中古时期强势传入中国,大到皇家狩猎队伍中的猎豹、长安当炉的胡姬,小到宫廷贵妇人玩耍的波斯犬、绘制壁画使用的胡粉香料等,这一点很早就引起学界的注意,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薛爱华(Edward H.Schafer)《唐代的外来文明》等名著着墨于此。本书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在敦煌壁画、墓葬石刻等视觉材料中指认出这些物质文明交流的承担者——粟特人的形象。这一早已烟消云散的族群,在公元后第一个千年的漫长历史中,仿佛新时代的“腓尼基人”,秉持着“利之所至、无远弗届”的冒险精神,沟通了东西方文明的往来,使得中古时代的中亚地区,如同十六世纪的地中海世界一样,成为四方文明汇聚、冲突、交融、新生的所在,对中国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无可比拟的影响。然而,若不是大量考古资料的再现和学者悉心的钩沉拼缀,这几乎是永恒失落的一章。《北京青年报》2014年10月24日
  •     不记得“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当为之。”是出自安禄山的这个出处在哪里看到的,所以一直也把这个胖子当作中华历史的一个杰出哲学家了。现在知道是另一个小字铁胡的安家后辈说的了(《新五代史·安重荣传》)。其实商的野猪崇拜农业文明-祭祀土地以及礼及儒文化,和周的游牧文明-天崇拜和马图腾也有马大八尺为龙说法,及易文化是中华文明的两个源头。而每个王朝的开始都是游牧的铁血(或信铁血权力的)开始的。那一句胡话其实也是说出了《易经》在权力表述上的本质。在大学时听过《能力本位》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278565/ 这本书的作者的讲座,其实这何尝不是这一思想的继续。“宁有种乎?”不止是陈胜吴广的继续,周人私设灵台,难道不也是有想法么?其后唐人的“封建论”,遇罗克的“出身论”,以至广场的木乃伊曾推动的极端平均主义,不都被这一哲学命题影响么?这何尝不是中华文明对平等(equality)和公平(fairness)的追求?而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影响的也不只rosan 和sugan,以及安重荣,薄熙来和周永康以及令XX的种种行为,又何尝不是受了这话的影响?不管安禄山的名字是荦山,为粟特语Rokhshan,还是Khorasan,或是rosan(http://www.douban.com/photos/photo/279296263/#image)?或者也许这个胖子在渭水河畔长安城下惦记杨玉环时也进行过这些哲学思考。这都是中华文明里这个鹰派记者所标榜的《武士政治》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5872374/ 的继续了。Greater Khorasan 不止在唐影响着中原,现在又何尝不是?“呼罗珊集团”比ISIS更危险: http://news.ifeng.com/a/20140916/41990229_0.shtml 新丝绸之路能绕过帝国坟场?希望我们能比古人有智慧吧。

精彩短评 (总计19条)

  •     为了看展。
  •     通过对入华粟特人的迁移、聚落的分布与内外部形态、萨保的日常生活等方面的探讨,展现了粟特人在中国的发展与其传播中西亚文化的作用。粟特人与突厥等游牧民的关系确实有意思。
  •     更像《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是补遗
  •     论文集丛编。武周一文尚有新意……
  •     尤其喜欢展子虔那篇。。那中古中国豹猎活动提前了近百年。。
  •     看看页边距和彩图就知道为啥这价格了,然而学问是不错的。
  •     论文集,图书馆阅读比较好
  •     忍不住吐个槽,这本书中几篇文章都是《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那本书中文章的延续或修订,其实完全可以放入外来文明的修订版中,而不是另出一本。
  •     我能说是因为看了这本书才特意跑去博物馆看展的么
  •     研究粟特文化必读。
  •     里面关于安史-河朔胡将集团的考察比较有意思。
  •     对中西交通有兴趣的,这本还是应该读下,比如对萨保萨簿的区分还是不错的,但是,荣新江真以为自己是大家了吗?后面有很多凑数的重复文章也好意思拿过来再版?我非常不同意附录里对于中国学者不必学中亚语言的论调——说句实话,你的研究原创性不多,基本都是靠着欧日学者的一手原创再创以及对很多文物的独占性解读而已,很有学术二道贩子的味道。粟特学算是小众,但莫以为这就可以混下去了。你是北方人,因此对于中古汉语的语音掌握是个命门,即使你学会了中亚古代汉语也没用,但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之短而否认掌握第一手语言的重要性呢?!
  •     考证严谨,书中使用了大量的近年来发现的资料,得出的结论有说服力。不过论文集的性质以及大量的材料导致整本书较为零散,难成体系,可以是《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的补充。
  •     内容很不错,不过确实老生常谈,在荣新江教授自己的观点来说,本书也没有特别大的新意,不过是过去一些内容的补充
  •     经典之续
  •     国博丝绸之路参观指南
  •     粟特为中古活跃于丝绸之路沿线,沟通东西方文明从事贸易的商旅民族,本书籍安伽、史君等粟特首领墓葬等考古证据,探讨入华粟特人的迁徙路线、从聚落到乡里的社会变迁等问题,重点关注商队首领萨保的历史定位、祆祠与祆教的内聚功能、种族信仰作为安史之乱社会基础及乱后粟特人的身份抉择;全书驾驭史料踏实可信,附录中对于中国域外史研究在世界范围内脱节的思考颇可玩味
  •     论文集汇编,内容稍有些重复
  •     精彩,陈援庵、向达、张广达后继有人。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