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或开始》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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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08
ISBN:9787535437808
作者:北岛
页数:236页

读不太懂

不知是自己文学功底太差,还是他的诗歌确实是太晦涩了,但我是真的读不太懂,除了那几首懂之外,大多都是不懂的,确实不知该怎么去评价,其实也确是希望有人来为我解惑。

我们想要读懂什么?

我读诗的日子并不长,接触新诗的时间更短,对中外各种诗歌流派的也不甚了了,但偶尔还是会冒险与朋友谈论诗人和诗歌,推荐一两位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诗人。朋友对于诗歌,尤其是新诗的反应往往也和我差不多,觉得很多情况下读不懂,进而怀疑读诗有何用。凌晨,读完大半本《结局与开始》,再到网上看了最近关于北岛的一篇报道过后,我似乎突然想通了那个困扰自己好久的问题。我的想法是:读诗他妈的就像你嗑药、自慰,或者在深夜进食(比如我现在就在放纵地吃炸鸡),没有什么作用,也不苛求去读懂,只是图个爽而已。先说爽的事情。乔治·奥威尔在文章《我为什么写作》(Why I Write)中说自己在十六岁时,突然发现了词语发音及其联想的乐趣,引用了《失乐园》(Paradise Lost)里的两句诗加以说明,说这两句诗让他的“脊背一阵颤栗”。这种乐趣就是前面所说的“爽”,在音韵方面给人愉悦;把那两句诗单独摆出来,或许很难去读懂它们的真正含义。我迷过一段时间的中国古诗,也对照着律书、韵书写过一些狗屁不通的绝句或律诗。当时对古诗十分推崇,甚至还鄙夷过新诗,觉得它们不知所云,词句繁复,没有古典的音韵美。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真是浅薄。但就算是单纯的音韵——其实很多古诗我也读不太懂——当时也确实让我愉悦不已。但单纯的悦耳和悦心是有区别的。整体来说,新诗给我的心灵冲击更大,这或许是它们的意向和情感更丰富,与我所处的这个世界联系得更加紧密。它们会不时挑动你敏感的神经,然你真的感到“脊背一阵颤栗”,像辛波斯卡的这几句:我们继承希望——/领受遗忘的天赋。/你将看到我们如何在/废墟生养子女。仔细想想,这节诗多么写实啊。它讲得不就是我们自己的情况嘛。它让你刚到惋惜、遗憾、无奈。我们确实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过去又极尽本领的去遗忘;我们又在多少地震的废墟,多少洪水的淤泥上继续生养后代。还有她那句“我的特征是/狂喜与绝望”,就让精神状态时常两极分化的我久久不能忘怀。北岛这本诗集中的某些诗也对我有同样的效果。撇开《回答》等名篇不说,有些诗句独立出来也让人为之一颤,比如说“八月的梦游者/看见过夜里的太阳”,或者“如同/烘烤着的鱼梦见海洋”,又或者“语言的产生/并不能增加或减轻/人类沉默的痛苦”。我喜欢北岛这种充满意象、强烈致幻的诗歌,它们让你不责怪自己怠于寻找深意。而且,他的诗并不像有人说的那样晦涩;他使用的是简洁有力的汉语,思考的是历史、人类、命运。诗歌中处处充满了怀疑,铭刻着颠沛流离的印记。7月2号,北岛在北京单向空间的“文学之夜”上,读了长诗《歧路行》的序曲:为什么此刻到远古历史逆向而行为什么万物循环背离时间进程为什么古老口信由石碑传诵为什么帝国衰亡如大梦初醒为什么血流成河先于纸上谈兵为什么画地为牢以自由之名……光是这六个为什么,负担着如此沉重的历史感,就足以把人问得热泪盈眶。止庵在谈到诗人石川啄木时说:“诗人是什么人,我觉得诗人是这样一种人,没长皮肤一样,肉露在外面,一阵风刮过别人觉得冷,他觉得疼,这种人叫诗人。”诗人被风刮疼了,写出疼痛的诗行,读者读到诗行,感受到风刮出来的疼痛,就足够了。这也是我们读诗的原因。这个社会已经足够麻木了,我们需要诗歌来融化冻结的心弦。敏感,再敏感一些,你读到的会是不一样的诗,看到的会是不一样的世界。最后再说读不懂的事情。上面说了那么多关于感受的东西,其实也已大致表明我的立场:诗读不“懂”并没关系。诗歌不是命题,它无关乎真假,只关乎存在与否。诗集捧在你手里,诗行呈现在你眼前,你就不要去关心诗人的派别、风格,只管用心去读,你感受到什么,那么这首诗就有关于什么。王家新对年轻诗人有过忠告:保持诚实和敏感。我想这也适合诗歌的读者,另外我自己再往上面加一个“耐心”。——2016年7月8日 凌晨2:30——————————————————我站在窗前假装能看见窗正面是说不上名的瘦高树以及从未开过花的桂树远些是黄墙黑瓦小学它前面左右是农家的屋子后面是浓密的树林看不穿的树林头上是发白的天空在天空的映衬下黑暗的混沌有了轮廓灯灭了我假装能看见听着狗吠虫鸣等着黑暗中的人寻找收藏已久的蜡烛——————————————————

一切

记得那年买下这本书的时候,情绪一直处在一种分崩离析的状态。鬼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多难过的事,纠结的天蝎女,注定没法子。那时一个人待在巨大的空屋,无聊的翻着手中的这本书,不能说完全知道这诗里的含义,但至少还有一首是正中我心的。就是那首:一切。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读完这一切,絮絮叨叨的话语霎时湮灭后来似乎再遇到什么,也能慢慢释然了我想有时候,还是需要读诗

一直在回答。。。

我不会唱歌,也羞于舞蹈,在别人表演些什么作为余兴节目的时候,自己常常坐在一旁笑着。直到有一回部门聚餐,部长硬要每个人都出节目。轮到我的时候,我说,我给大家朗诵首诗吧: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诗歌不是余兴节目,但在那时,我真的想起了北岛。以前有人问我,看着天空时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我说,北岛,不是他在天上,而是一行行字仿佛字就在天幕下云朵间嗖嗖地穿越。从《今天》起,一直在回答,当用灵魂在歌唱在舞蹈的时候,诗在一旁静静的不言语的笑,仿佛静静的不言语的天和云

北岛和顾城

中午,顾城诗全集和北岛诗选《结局或开始》均已经邮到,至此,一大心愿便有了了结,他们是中国诗人里,我尤其挚爱的两位,他们的风格几乎是南辕北辙,对人生和世界的看法也截然相反,但这二人却代表了诗歌的两种极端追求,一则是构造,构造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一则是质问,质问我们生存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从人生态度上,我更接近北岛,但从灵魂上,我更向往顾城。北岛是刚强有力的,他是中国硕果仅存的,充满激情又不把激情变成滥情的大诗人,他长歌当哭的情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气魄,孤独傲然的贵族气,都让你发自内心的随之而悸动,他是诗歌上的英雄,因为那种无所畏惧的文气,纵横驰骋在他的诗篇当中,早期的《回答》等,现在读起来虽不免觉得有些口号性和意气用事,但那种石破天惊的情怀,真是让人拍手称快,他写道:“我——不——相——信!”他写道:“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对于那个时代而言,这是多么有穿透力的文字,带有着决绝和献身的意图,手持利刃似乎是要开天辟地一般,所以当时很快就有了一大批的模仿者,模仿他们的偶像,要打到北岛,北岛为此而啧啧称奇,但由此可见,他的诗歌对于人心灵的撞击是巨大的,这种巨大的艺术魅力来自于一种号召和呼唤,让你也想随他而去,北岛也的确用人生去实践着自己诗歌中的态度,他创办《今天》杂志,被停刊,后又在海外复刊,他一直坚持不懈的对诗歌进行着探索,可惜,大陆已经很难见识到90年代以后的北岛,最近在《今天》杂志的飘风特辑中,北岛王者归来(是的,北岛是中国当代诗人中的王者,这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在《歧路行》长诗中有这样的句子:你年近六十夕阳下,白发如笔锋歪斜的影子如败笔直指东方的故乡那些逆光奔跑的孩子变成象形文字并逐一练习发声夜放飞千百只信鸽在修复的战争版图上你是残缺的部分风追赶云的日子路牵引醒的天空在田地棋盘上你与内心的王对弈阅尽掌中的机缘虽步步为营总是败在自己手中弟子如鸟兽散当暮色在描绘历史你是惟一的听众“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沿礼教的石阶而上你敲鼓击磬把酒壮行“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坐而论道纵观星辰“五十而知天命”从《周易》踏上宦途穿梭于锦衣华盖在空旷的殿堂你举杯邀明月和风“六十而耳顺”在一生的黄昏时分你听到晨光低语的密谋追随世代的王侯宫殿与黄金的灯下沉回望那起伏的山峰你沉迷于音律直到后人派刺客跟踪用影子取代你掸掉上面的浮尘.(歧路行(八))北岛更深刻了,更老辣了,更具穿透力了,而他的英雄情怀却没有变,依旧是那个充满激情的诗人,他在照片中似乎是冷漠而孤独的,但他的诗不是,他的诗充满着炽热,他回顾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发出一声叹息,他沿着那条本已崎岖的窄路做更为深远的探究,一步一步,我就爱这样的诗人,这样的诗人就是伟大,就是不凡,就是超凡脱俗,就是文以载道,如他在《迷途》中所言:“在微微摇晃的倒影中,我找到了你,那深不可测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对于北岛,我有一种天然的挚爱,因为他更加强悍,无论人生境遇几何,总能保持那股子傲然。顾城是不世出的奇才,他为诗歌而生,1964年,顾城八岁,他在《杨树》一诗中写道:“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眼睛”1968年,顾城12岁,他在《星月的来由》一诗中写道:“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如果让我来形容这种才华,我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因为他年少时候的诗才就能让你感到绝望,那纯粹动人的想象力,那对事物充满美感的描摹能力,简直与生俱来,无需任何的学习。1979年,顾城写下他最著名的短诗《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诗用止庵先生的话说,显得浅薄了,因为黑夜与光明,并不是决然的对立,但我们还原那个时代的语境下,这首诗却并不浅薄,一代人,眼睛被蒙蔽,他们将非当做是,口口声声说去走向光明,却让人间无比的黑暗,然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去寻找光明?黑暗难道是光明的母体?亦或是,我们这一代人是天生的逆子?这种回味无穷的追问,恰恰是这首诗的精华所在,若用这等眼光看,不仅不浅薄,简直可以说是深沉宏大了,而且只此两句,更显得顾城星光闪耀,然而,顾城真正的反思是《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解决时代的困境,最终没能成为顾城的目标,他的目标是去构造一个完美的童话王国,这确实是比较个人化的追求,但,我正是因为这个,才在灵魂领域,无比崇拜着他,他说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这不是经国济世的情怀,这只是一个孩子单纯的梦而已,这个是顾城一生的大喜,也是顾城一生的大悲,据说,顾城第一次见北岛,是跟姐姐去《今天》的据点投稿,顾城和芒克在那里印杂志,顾城躲在姐姐身后,不敢说话,北岛对芒克说,瞧你把人家吓的,顾城与北岛,是完完全全的两种人,他纯粹,脆弱,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孩子,永远都追求一种洁净和无暇的情状,他任性,甚至于孤僻,顾城长得很帅,头戴一顶牧羊人的白帽子,似乎随时都要带着大家去牧羊,他是真正的诗人,能成就如此,这是他的大喜。但是,这种封闭,让他没有了现实的触觉,他太过任性,就像一个孩子没有了心爱的玩具,便会大发脾气一般,这使得他的行为缺少了计算和度量,激流岛上的悲剧,也就无可避免了,他在晚年的诗中写道:“生也平常,死也平常,落在水里,长在树上”他给顾杉写的诗《回家》让人看了真想大哭一场,我会问,为了一个梦,真是值得这样吗?没人能回答,没有人,包括顾城自己,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关于顾城, 我只想说,我深深的热爱他,爱他笔下流淌出的纯粹、美好、温暖和友善,爱他不愿意翻卷尘世,而自成一格的诗意,爱他信手拈来如同诗神附体的意向,有人说,当代诗歌真可悲,言必称北岛顾城,我要说,这是当代诗歌唯一的荣幸,有了这两人,我们可以骄傲的说,我们有诗歌,否则,只剩下舒婷、汪国真之流,我们该有多么的悲哀。(当然,还有张枣,但他是另一个路数了,是纯诗歌的,无法与二人并论)今天顾城书到的时候,我发现全集的上卷装订严重错误,也就是装反了,须得从背面反过来看,正面读将下去是反的,但我觉得别有一番况味在,顾城与他所生活的世界,本就是反的,他有他的世界,他诗歌的世界,所以,这样的装订,似乎更有一番滋味吧。

读是尝鲜 写是反咀 要读要写 要鲜要忆

对北岛最初的了解来自初中语文老师一次上课她提及北岛说他写下了最短的诗诗题是"生活"诗的内容只有一个字"网"这轻薄的一个字却足以使行为忽然静止任思维跳转不息然而这本诗集却只使得感动原地踏步集子翻至最后一页我对北岛的认知仍然停留在<<生活>>没能对他的作品有一个立体的确切的价值判断觉得他是俏皮时他却忽然严正认定他是深沉时他却转而纯真我欣赏捉摸不定我赞许百变多面但却无能领悟缺乏坚定价值观确凿脊梁的文字北岛的诗恰传递于我这样的充斥内心不确定的感觉他让我怀念顾城的纯粹也追忆纪伯伦的哲思半月没提笔文字吐露似乎变得吃力当思绪飞走只剩线索时会悔恨自己没有记录下灵感短暂的翱翔记忆是时光的哈哈镜文字才是它精准的倒影读是尝鲜写是反咀要读要写要鲜要忆

天色铅灰,雨丝拂面。

喜欢书里的一句话:“我是被你否认的身份,从心里关掉的灯。”读到这句话时,有种心痛的感觉。有人曾和我说,每个人都是由标签构成的。而这个标签又都是由别人给予的。什么人会否认你的身份,什么人从心里关掉了你的灯。我想能使你心痛,使你记得的,也是一个你在乎的人,你无法忘却的人。只是这身份被拒,这灯不再亮,这心也将不再暖。

只要心在跳动,就有血的潮汐——我的北岛阅读史

这几年来,诗人北岛似乎又开始重新引起内地读者的关注,他的诗集出了好几个版本,他的散文集在几大购书网站上被列入“畅销书”,各种媒体上刊出了对他的专访,网上讨论他和他诗歌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位原本就不该被遗忘的诗人,重新回到了内地读者的视野之中,不禁让我颇觉欣喜。时间回到十多年前,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北岛这个名字在内地近乎销声匿迹,我见过好几本那个时候出版的当代诗选或当代文学史著作,里面竟然没有提都没有提到北岛。这就好像有人编一本唐诗选而没有入选杜甫的作品,或者写一本中国文学史没有提及《红楼梦》一样荒唐,可是在那个时候,这种荒谬的事还真就发生了。1998年,《诗刊》曾经搞了一次据说是读者投票选出的“你最有印象的现当代诗人” 排行榜(见附注),北岛竟然前五十名都没进去,这位重量级的当代诗人,几乎被遗忘了。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认识北岛的,这还得益于网络。那是1998年左右,当时我刚刚接触互联网不久,网络上丰富的资源犹如打开了一扇巨大宝库的大门,令我流连忘返。由于当时上网费用太高,我在网上搜集了不少资料拷回家去看。这其中就有我在在“新语丝”网站上下载的一大批各类诗人的诗集,其中就包括北岛和食指这些在当时通过正常途径很难接触到的诗人。当时我对北岛此人近乎一无所知,然而我很快就被他的诗所震撼,那些振聋发聩、直抵人心的呐喊,那些深邃而富有哲理的诗句,完全不是以前在语文课本上接触到的那些平淡无文的新诗可以比较的,也从此改变了我对现代诗不屑一顾的态度。当时我才15岁左右,对北岛这些诗的创作背景几乎一无所知,但我就是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些诗。前几天,我在豆瓣看到一个调查喜欢北岛的人的年龄的贴子,回贴者竟然至少有三分之一是20岁以下的“90后”,这让我有些意外之余,也觉得很容易理解,他们虽然和当年的我一样,并不了解北岛那些震撼人心的诗句的历史背景,但是好的诗歌,是可以超越人们的阅历和年龄的。什么是好的诗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主观,而且也很难用语言描述的问题。但是我相信读者的选择,只有历经大浪淘沙之后,还能被人们记住的诗歌,才能算是好的诗歌,就像以北岛为代表的“朦胧诗”,其价值在今天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并将其视为新诗史上的巅峰,就是这个道理。1981年,老诗人臧克家曾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的话:“现在出现的所谓‘朦胧诗’,是诗歌创作的一股不正之风,也是我们新时期的社会主义文艺发展中的一股逆流。”三十年后重看这种论调,不能不让人为这位所谓的“著名诗人”感到既可笑又可悲,同时也让人觉得,在一篇文艺批评中,说出这种既无知又专横的话的人,能写出什么好诗?果然在今天,除了《有的人》拜语文课本所赐,大家可能还有点印象之外,这位曾经被力捧的诗人和他的诗,几乎已经被遗忘了,这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我已经很久不读现代诗了,我却仍然可以一字不差地将《回答》和《结局或开始》背出来,那些曾经印象深刻的诗句,更是历久弥新,每一次复诵都有新的体会——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从星星的弹孔里/将流出血红的黎明我们没有失去记忆/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你有飘散的长发/我有手臂,笔直地举起我的影子站在岸边/像一棵被雷电烧焦的树可疑的是门下/赤裸的双脚/可疑的是我们的爱情大地的羽翼纷纷脱落/孤儿们飞向天空古老的陶罐上/早有关于我们的传说对于世界/我永远是个陌生人……我没有学过文学理论,因此我也说不出这些诗句究竟好在何处,只是本能地觉得,它们能够直抵自己的内心,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动,让自己在消沉的时候振作,在平静的时候思考,在阅读的时候真切感受到诗歌的力量。这些看似朦胧而难以索解的诗句,有些时候却正好契合了自己的情感,让自己与写作这些诗歌时的北岛产生共鸣,这是那些漫篇口号的所谓“革命诗歌”绝对不能带给自己的阅读体验。所以我坚信,就算北岛曾经被误解、被打压,曾经远离广大读者的视线,但他的诗句,绝对能够长久地流传下去,成为被历史长河的大浪无数遍地洗刷过后,仍然留存下来的金子。因为只要有心的跳动,就会有血的潮汐。附注:1998年《诗刊》组织评选的“你最有印象的现当代诗人”,前五十名分别为:舒婷、艾青、臧克家、李瑛、雷抒雁、叶延滨、贺敬之、柯岩、郭小川、牛汉、顾城、流沙河、余光中、汪国真、郭沫若、张志民、徐志摩、公刘、席慕蓉、昌耀、绿原、西川、张新泉、邵燕祥、孙静轩、李小雨、海子、刘章、刘征、白桦、戴望舒、李季、赵恺、韩作荣、邹静之、杨牧、叶文福、梅绍静、周所同、傅天琳、田间、何其芳、鲁迅、闻一多、林莽、于坚、高洪波、曾卓、朱子奇、苏金伞。据《诗刊》称,这次调查以文化程度较高的中青年诗歌爱好者为主体。诗歌及文学爱好者占85%,大学文化程度以上占65%,经常发表诗歌的占40%,偶尔自娱的占50%,也就是说,写诗的达到90%左右。就是这样一个群体,评出了50名“最有印象”的现当代诗人。而这些诗人中,许多重量级的诗人纷纷落选,如穆旦、冯至、李金发、卞之琳、郑敏、北岛、芒克、杨炼、江河、多多、翟永明、骆一禾、张枣等等,在当时就引发了极大的争议,而且也正好反映出,当时诗界的病态状况。

永远不会有结局

这本书是在《当当》搞活动的时候买的,包装很精致。当然,对于这样的书,封面并不是吸引我痛快的掏钱的理由。是什么呢?可能就是一种情感吧。书里面收集了北岛的300多首经典的诗歌,其中很多都是几年前背诵过的。很奇怪,我拿到这本书,翻开封面,看到那些熟悉的题目,突然像很多年前刚接触他们时候一样,激动地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呵呵。对于我来说,北岛是一个兄长。他的诗句像明灯一样,在我颓废消沉的时候及时的出现。想象一下,当你一个人在冬天的黑夜里摸索着前行,刚刚经历了失败的打击,然后是道路泥泞,漆黑一片,你的内心充满着恐惧。这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盏灯,温馨的灯,明亮的灯,路一下子在你的脚下清晰了。你什么感觉!这本书的名字叫《结局或开始》,忽然醒悟,对于一直要前进的人来说,北岛和他的诗句,永远不会是结局。

看不懂的朦胧诗

诗歌和梦一样,只能一个人做看不懂他的诗歌,就好像看不见他的梦如果不想让诗歌为注释所肢解那就只有一片朦胧

如果有一个“深邃”的北岛

查建英在《八十年代访谈录》的“访谈手记”中是这样写北岛的:“北岛照例喝醉,倒在客厅沙发上沉沉睡去。越胜边斟酒边说:当年读那首《我不相信》,我X,这孙子怎么把我们这一代人的感觉概括得这么准啊!当时哪知道是这么没文化一家伙!说完很体贴地起身去给诗人盖了一条毯子。”一代人、没文化、“体贴”的毯子,三个意象连成一条幽深的隧道,尽头是诗人独自蜷缩的背影——酒酣耳热,觥筹交错间却闪烁出瘦骨嶙峋的背。从叛逆者到流亡者,北岛早已是符号。他是个不会吟唱的诗人,不会沉思的沉思者。他架着一副错了位的厚眼镜,披着从故去的时间里借来的旧大衣行走在欧洲和美国的朗诵会上,永远低着头,像负着枷似的,学不会昂首咆哮。他曾经也咆哮过,后来忘了,便再也寻不回——于是只好操着现学现卖的英文穿行在大学校园中。他在随笔里回忆着那些真诚得近乎天真的朋友,在“照例”喝醉的朦胧中,裹起一张“体贴”的毯子沉沉入梦。人们没有忘记北岛,却还不如忘记他,让他在暗地自生自灭。他只是咆哮出了“一代人”感觉,熔岩喷发一般。然而如今连火山灰都已散尽,只留得一些细小尘埃在各人心里——"Little ashes",果真如此,在昏黄的夕阳中上下翻飞,喷嚏呛出眼泪。今天的北岛迷恋《今天》的北岛,重述时反复念叨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慷慨就义”,言语之间仍然有难以掩盖的骄傲甚至不可一世。人总是要借助话语来重温往事。内里那颗不愿丢弃的内核便在一边又一遍的叙述中渐渐发出光芒。不是真实的光芒,却是自幻觉之中投射出来,并因其“虚假”被事实视如草芥。事实让北岛落寞了,身后的影子里只有不够成熟的咆哮,在时间的回响中一声弱似一声,终于消逝不见。于是北岛的影子在渐渐点亮的灯光中单薄起来,从一丛昏黄烛火之中的庞大朦胧,直到白辣辣灯光下的瘦骨嶙峋。偶然见一张当年的照片,诗人趴在船舷上,不自然地微笑,两排白牙齿有些羞涩地露出来——原来北岛也会笑!然而只有这一张。大多数时间里他是紧锁眉头,像个幽灵那样灰暗苍白。他总是沉重,从时代的迷茫中挣扎出来,却跌落到个人定位的矛盾中。当他不再呼喊“自我”时却深深陷入了“自我”的陷阱。英雄或是凡人——他留恋着那一方故土上的英雄传说,仗剑天涯,却不想风萧萧兮易水寒,果真一去不复还。北岛是一代人的英雄,朦胧中一声咆哮,惊醒了一代人的荷尔蒙,于是幻觉纷纷从梦里挣脱出来,游吟诗人唱起了啼血的歌,流浪歌手牵起了姑娘的手。无论塑造或者被塑造,至少那一瞬间的地震发生过。发生过,然后消失了,消失于青春的浅薄与无知中,也消失于青春的叛逆与躁动中。一只鸟,为何要做天长地久的梦?不如隐没在蓝天的尽头,神秘地消失于传说。如果我的话语之中带有怜惜,不是对北岛,却是对那个时代,对那个时代中滚滚涌动的荷尔蒙——曾经在一个时代里被纵情释放,在另一个时代被锐利地阉割,甚至丧失了痛感。没什么可抱怨的,变迁而已,况且不痛,只有“欢乐”仍然写满每个人的脸庞。“狂欢”,每天都像是丰饶的节日,无尽无休……只是没有北岛了——或许有,却在狂欢中被“深邃”地失语。喜乐的爆竹盖过了英雄的吼叫,纵然有泪,甚至带血,迎面却只好揉成一抹艳丽的红妆——喜庆的大红,才美。如果有一个“深邃”的北岛,谁来咆哮出那句铿锵的“我—不—相—信——”?

6、《结局或开始——北岛卷》

知道他的名字,却读不懂他的诗了解他的名气,自己却感受不到他的力量现在的我已经静不下来去品读……有机会再拜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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