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自己的路》章节试读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26页 - 哲学是一种视角的选择

51. 但是中国人比较难于接受、但应该去了解或吸取的，就是宗教方面的文化，例如东正教中的苦难观念，和其神秘经经验中所追寻的灵性黑夜境界。若这是一种很崇高的精神境界。中国也没有从希腊古典悲剧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作品。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4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19. 李：刘小枫的《拯救与逍遥》还没看，没法发表意见。但他基本思路我可能还了解。他那篇《读书》杂志发表的关于《金蔷薇》的书评，文字漂亮，思想深刻，我非常欣赏。他的主题是崇拜苦难，要人在苦难中升华，人应该在神的面前跪下来，不要狂妄自大。这是真正的基督精神，并且与现代欧美神学的趋向似乎相反。但是他的这种观点我是不同意的，他所宣扬的忍受苦难、崇拜苦难、以追求超越那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罗斯精神，我难以接受。所以我说十年后我再跟他对谈，现在他已经进入了角色，不仅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而且对他已是一种信仰，现在和他辩论既无意义，也没用处。得过一段时候，看看他的发展变化再说。我认为，这种俄罗斯崇高纯净的本身也有很大的弱点，在现实生活层面上，俄罗斯人民为什么会长期忍受斯大林那样的残暴统治，几十年来连中国那种“四五”运动也从未有过，布哈林等人死前为什么那样表现，等等，与这种忍受苦难、崇拜苦难精神有无瓜葛，便值得研究。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43页 - 封建尘垢阻碍社会前进

5. 李：现在许多人大讲文化问题，但大都是大而空，似乎中外古今一两篇文章就能讲清楚，这不大好。其实，讨论中许多概念就不清楚，连基本概念也不大清楚，更不用说判断、推理了。这反映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太陈旧，太传统。一些人只喜欢用大字眼，比如说，非理性。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2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38. 我想在革命完成后的社会里马克思主义需要做两件事。一是建立关于集体实践的意识形态。在这方面我认为毛泽东在某个阶段做得非常成功，在别的阶段上则更破坏性。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5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20. 至于刘*晓*波，跟刘小枫完全不一样，是两回事情。有人告诉我，刘晓波公开对好些人说，他写文章要打倒我就是为了出名，既然这样，这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75页 - 美学答问

33. 自由更不是随心所欲，那不叫自由，而恰恰是自己情欲的奴隶。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5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1. 李：主要借助教育，关于人性的教育，关于人类本体性的教育。，这一观念不仅仅来源于卢梭、席勒和马克思。比如，孔子就强调教育的重要地位。但是，可惜的是今天的教育很不重视人文，一味强调作为各种专家学者的职业和技能训练。这对于我们知识分子和教育工作者来说是一项十分现实的任务。这一点上面已经讲过了。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7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22. 李：白杰明很赞赏刘*晓*波，老给他打气，但也缺乏论证。有些（不是所有）“洋大人”是至今从心底里瞧不起中国人的，中国越乱，越到处乱扔炸弹，他的中国饭也吃得越香。我就是这样看的，也可能不对。据说现在中国好些作家不敢得罪甚至去逢迎西方的汉学家，为了出国或得奖等等，我可宁可不出国，也要说点老实话。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85页 - 静悄悄地工作

14. 去年我讲有些文章，只有情感价值，看起来很过瘾很痛快，很能表达人们的情感，能够反映对各种落后体制、对传统的丑恶面、对坏东西的憎恨，表达很够，但论证和证据不够，分析不够，科学性不够，我们今天更需要多方面的严肃的、冷静的、客观的、认真的实证研究。所以我更提倡微观研究。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2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39. 马克思主义在革命以后的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对革命社会本身的发展作出马克思主义的分析。这也只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科学功能。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90页 - 要康德还是要黑格尔

36. 我记得托克维利二百年前说过，革命不会发生在最贫困的时期，往往会爆发在富起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社会贫富不均，贫困的阶层会产生对社会的不满意，这是一个危险因素。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61页 - 中国需要“语言的洗礼”

30. 李：很难保证选择的正确。但是在各种意见的争论中使有意义的意见显现出来，总会有一个人们所认同（不一定是多数）的真理标准。并且，我们不能仅仅是接受，转换一下，把西方东西拿过来，使自己的传统作某种转换是远远不够的；我说“转换性的创造”，强调的是创造。这种创造带有转换性，但重点在新形式新内容的建立。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57页 - 把文学比拟于地球，我很难理解

8. 李：这倒恰好证明了我的主张，从整个文学史看，留下来的大部分特别优秀或伟大的作品都不是“纯”文学，纯以艺术性取胜的总是二三流的东西。你可以再去翻翻我讲的那一段。‘而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一些标榜“纯文学”或“纯文学理论”的人，往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名利之间也。这恰恰是非常狭隘的个人功利主义。那些声称“玩文学”的人，何必去发表作品？自己玩玩，朋友们看看，不就可以了吗？我最近还看到一篇论文，大概有三四万字吧，但除了骂人之外，毫无内容，而且骂人也没论证，我真怀疑作者写这种文章的真正动力或动机何在。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37页 - 五四的是是非非

24. 李：在专制政治下实现近代化也是是行得通的。例如拿破仑第三曾被马克思痛骂过，但正是在他执政的那二十年中，法国资本主义有了空前的发展，在德国，俾斯麦也是很专制的，但在他执政时期德国资本主义也得到了发展。斯大林专制，也使苏联实现了工业化。更不必说彼得大帝、明治天皇了。但中国错过了三次好时机，一次是袁世凯时期，在他击败了国民党第二次革命后，是个大独裁者，如果他稍有点新思想的话，中国是可以实现现代化的，当年严复便是这么指望的；另一次是蒋介石在1945年抗战胜利后，如果国民党不那么腐败，不一心想立即消灭共产党，內战也不是一定不可避免的，当时一些人也曾这么希望过，那也将是一次好机会，但失去了；还有一次是新中国建立后，如果毛泽东以他当时的那种威望和权力致力于现代化，也会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但这三次机会偏偏都失去了。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79页 - 精读大师，潜移默化

12. 崔：我理解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人若想使思想变得深刻，就必须精读大师的著作，潜移默化，在规范或范式中受到思维锻炼。而不是轻率地乱想，“低水平过度竞争”。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58页 - 把文学比拟于地球，我很难理解

9. 所谓“玩文学”，说穿了，不过是显示某种贵族气。真贵族无需刻意显示，需要显示恰证明是些假贵族，这里当然不会有真诚。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48页 - 五四的是是非非

27. 李：我仍保持了它应有的清晰性。首先我说明，我是如何规定“体”的，我赋予了“体”以新含义，它首先指的是社会本体。什么是根本的本体？照我看来就是日常生活，亦即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也包括科技（因为它是叠生产力），精神方面则是本体意识（学）。现代西方的本体意识包括马克思主义，但不止马克思主义。所有的些都要运用到中国来，这就是中用。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65页 - 和刘再复的文学对话

10. 一个真诚的作家，对于社会的痛苦决不会无动于衷，这些痛苦应当在他们的心灵上引起不安，如果他们对人间的痛苦彻底冷漠，我想，他们的作品是难得真正感动人的。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12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7. 早在五十年代后期，毛泽东根据他对苏联的观察，警告大家社会主义事业可能会断送在脱离群众钓腐败官僚手里。这一切都在苏联发生了。所以，毛进行“文化大命”的目的之一就是反官僚。我认为，这是“文化大革命”有价值、积极的一面。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84页 - 美学答问

34. 李：我觉得观念不更新也没有关系，现在爱讲观念更新，也不见得就新，新了也不见得就能解决问题。现在也爱讲“突破”，也没见突破了多少，那些不唱高调不讲突破而是扎扎实实地研究具体问题的作品倒是一种真正的突破。现在最可怕的是在一本书内就把古今中外都谈遍，这种书能有多少价值？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4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0. 你问到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我认为它的价值主要在于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刻画出中国独特的道路和具体内涵。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现代化的道路及其成败将直接影响整个世界。所以，我认为在中国所做的事具有全球性意义。中国人应该融汇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哲学和中国传统价值，以创造独特的现代性。希望它能避免现代化给美国和其他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带来的问题：暴力、吸毒、种族和性别歧视、贫富悬殊、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等等。也许这也是也许这也是一种乌托邦，但马克思主义说到底就是一个乌托邦的理想，但今后不应再是迷信人为和理性设计的社会工程的乌托邦了。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42页 - 五四的是是非非

26. 我只是觉得如果将五四的科学民主的口号具体落实在人格、心态方面，也算是一大进步，成为现代人所应具备的精神和素质。可惜现在好些标榜反传统的人却恰恰缺乏这种现代人应该具有的科学民主的心态，亦即Karl PopPer讲的那种“你可能对，我可能错”的理性态度，而常常是真理在手惟我独尊的反科学反民主的非理性心态。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55页 - 把文学比拟于地球，我很难理解

7. 李：岂敢轻估。不过我仍然愿意重复上次讲的，文科的“理论家”们最好再温习温习形式逻辑，不然，洋洋洒洒数万言，仔细一看，自相矛盾之处却不少，这似乎有煞风景。而且，对这种自相矛盾似乎也没有自我感觉，所以才感觉良好，一本正经。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97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37. 我认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可以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毛的马克思主义或毛泽东思想：我想把它界定为“军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极为复杂的环境中，它成功地完成了一场现代的农民革命。第二阶段就是我说的“建设的哲学”，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试图发展的东西。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10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5. 依我看，儒家提出的是一种审美的生活方式，它有机地融合了感性和理性。我称之为“实用理性”和“乐感文化”。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8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23. 现在年轻的一代却相反，是“聪明有余，诚实不足”。前一阶段我老是鼓吹年轻的一代，因为那时候人们都说这一代没希望，“文革”中没读书，是报废的一代，我到处跟人争论，也在《中国近代思想史论》里写了几句评价。现在我觉得要对这一代作些批评。可能这又是“家长式”了，但我还是要讲。他们现在已经成长起来，再没人能欺负他们。但他们（当然不是所有人）却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不顾起码的道德价值、道德标准，一切都是为“我”利用和服务于我的工具。因此行为不再有任何规则可以遵循。这样下去，人生不太可怕了吗？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3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18. 李：我认为中国文化的主干是儒家有多种含义，一种是相对于墨、法、佛、道来说的儒，另一个则相当于中国文化的主体，用它来形容、代表这个主体，好像说孔子是中国文化的象征一样。中国的士大夫知识分子基本上都是儒家教育出身，他们基本上都有对国家、民族和现实生活（俗世）的深切关怀，这就是儒家精神，就是道德。他们以及整个社会所遵循的价值规范行为标准，基本上也来自儒家的人伦秩序，在这个含义上使用“儒家传统”、“儒家精神”，含义显然远为广泛。那些反儒家的五四人物却仍然主张“为人生而艺术”，后来毛泽东批孔，却又强调文艺；为政治服务，这些不又仍然可以说是“文以载道”的儒家精神的继续吗？作为已积淀为民族深层心理结构的“儒家”精神，这个概念显然不同于用在区别墨、法、道、释的“儒”的概念。这是使用语词：必须注意的地方。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62页 - 中国需要“语言的洗礼”

31. 这也是对知识的态度。人越是没有知识，他就越“大胆”越粗心大意；越有知识，就越谨慎越觉得问题没那么容易、简单。书不是越读越少，而是越读越多。越读书越觉得有更多的书需要读，不读书倒觉得没书可读。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9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4. 李：我们应该把文化首先看成是塑造人们日常生活的那些形式，这是文化最重要的方面。我们不能一味停留在精英文化的层面。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等等。人们的行为、思维方式以及表达情感的方式才是文化最根本的方面，也是我们需要把握的方面。它既受经济、政治的影响，而本身又有相对独立性。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26页 - 哲学作为一种视角的选择

50. 李：我觉得哲学离开人就没意义。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看法。我认为哲学不要谈什么宇宙论那一类的东西，那是自然科学的问题。最多哲学与科学方法有关联，方法有多种显示性。宇宙本身完全是科学的东西。不过其中可能有些神秘的问题与哲学有关系，我很注意神秘问题。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9页 - 文化热与学术多元化

4. 新儒家要挽救儒家文化，认为儒家已是绝学。我的看法相反，我所以重视儒家不是因为它是绝学，而是恰恰因为它渗透到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各种文化中，包括渗透到在座的所有人的心理结构中去了。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79页 - 精读大师，潜移默化

13. 只有一个社会的文化中支持意识深厚丰富起来之后，个人通过学习大师也就是奇理斯玛权威的著作，才有可能在潜移默化中逐步使思想变得深刻。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79页 - 精读大师，潜移默化

11. 一个人必须在范式中受到思维铸炼，才能提出正确的、有意义的新问题，推动科学的进一步发展。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56页 - 现代心态是具有多元的、宽容的精神

29. 今天的一些年轻人不是选择，认为只有我正确，其他都不行，都要彻底打倒，这与红卫兵当年所谓“踏上上千百只脚”，使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实际上差不多。真正现代心态是具有多元的、宽容的精神。这也是民主的精神。中国现在在最需要建立的止是这种具止的民主精神。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9页 - 美学热与学术研究

2. 李：不，恰恰相反。知识面越宽广越好。有的学者提倡青年自学要早一点专起来，这当然是好意，也不无道理；不还过，我觉得现在青年读书存在的问题还是狭，知识面太狭。我主张青年要博览群书，不要过早地去钻某一点。“术业有专攻”，在什么基础上去攻呢？最好能在雄厚的基础上，上去攻。只有这样，才能较快地攻出成果。过早地去攻，恐怕难以出成果，欲速则不达。现在的大学分科分得太细，各科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这不利于广泛地吸取知识营养。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7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3. 我想很显然，相对于美国来说，中国的环境更有利于接受进步的思想。但是，我想有很多内部和外部的势力正试图阻挠中国的发展进步。比如，美国就不希望你们成功，不希望你们创造一个新的模式。但我相信中国也有一些人不想要什么新模式。他们宁可要金钱、消费等等。所以，我想不管怎样，一定形式的斗争是必要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揭露这些势力。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7页 - 文化热与学术多元化

3. 学术上，你自己认为最适合自己研究的题目，你就可以去干，不必过多顾虑，不要有框框，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就是多样化、多元化。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3页 - 美学热与学术研究

1. 李：从哲学上说，有两个要点，一是实践，二是自然人化，这两点当然又是一回事。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06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2. 年轻一代只想一味照搬西方。现在中国一种普遍的看法，认为中国必须依照西方资本主义的模式进行化。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中国的悠久传统创造了很多文化财富，这些都能帮助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思考问题。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17页 - 思想启蒙与反传统

17. 对待中国传统中的一切，也应如此。真正的传统，是已经积淀在人们的行为模式、思想方式、情感态度中的文化心理结构。儒家孔学也是这样，它不仅是一种学说、理论、思想，而是深化浸透在人们生活和心理之中了。传统既是这么一种活的现实存在，它便不是你想扔掉就能扔掉、想保存就能保，存的身外之物。传统常常又是集好坏于一身，优点和缺点无法然分割的。这就不是片面批判和笼统的否定所能解决的，而首先要有具体的历史的分析。我认为，将集优劣于一身、合强弱为一体的传统进行多方面的解剖，取得一种“清醒的自我意识”，这才是摆在我们思想界面前的无可回避的任务。我们还要在取得自我认识的基础上，设法改造我们的传统，使传统做某种转换性的创造。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68页 - 语言的迷宫及其他

32. 另一个是刘小枫。他提出五四的一个主要问题是，不该提倡科学民主，而应当提倡宗教。他认为中国传统缺少宗教精神，应当把基督都搬过来，这似乎也是五四运动的西化主张中没有过的（当时也有人提出过，但影响甚小，也没做多少理论论证）。他自己就相信基督教。他讲为了“护教”而批判我。我认为他在理论上还比较能成立，至少比刘晓波强多了，但我相信中国人不会接受，他的理论太脱离中国的实际。他认为要忍受苦难、歌颂苦难，人不要骄傲自大，应该跪在神面前，要怕。我以为这与中国的精神不符合。要讲与五四真正有什么不同，我以为只有这两个人。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87页 - “我也狂热过”

35. 我们这一代是很悲惨的一代，最值得珍惜的年华都被浪费掉了，我浪费了好多年在搞体力劳动，所以是郁积了一些情感，但是我不想写一些情绪发泄的东西，那没意义。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39页 - 五四的是是非非

25. 民主的形式有很多，学术上多做研究，找出最适合于中国的具体方案、步骤，比空喊口号和批判文化，对改革能起更实在的推动作用。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10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6. 这就是我融合儒学和马克思主义的做法。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给我的建设哲学提供了认识论和本体论基础，就是说，制造和使用工具的物质实践先于文化和符号实践，前者形成后者。文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的个体感性经验与社会集体的理性或理性文化积淀融汇在一起。这也就是我所说的“文化心理结构”，但这并不限于中国文化，而是具有普遍意义的。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16页 - 思想启蒙与反传统

16. 全面反传统的主张，作为青年人当中的一种情绪，对现状的不满情绪，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全面反传统的主张在学理上是站不住脚的，按照目前西方“解释学”的研究，证明人类是不可能彻底抛弃传统的。在我看来，这种主张表面上看似乎很激进，实际上却是最保守的。从思想的角度说，这是缺乏知识，缺乏批判能力和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的表现。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48页 - 封建尘垢阻碍社会前进

6. 李：不，我认为是历史。其次是哲学，而且主要是哲学史。特别是一些能使人变得聪明一点的哲学原著，像休谟《人类理解研究》，很薄的小册子，却是一本好书。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98页 - 马克思主义是开放性的

15. 李：国内很多人都讲我在搞体系，有人还要我赶快把这个体系写出来。但是我并不想搞体系，要是你们认为这是体系，就这样认为好了。我只是想提出一些以前没人讲过的观点、看法而已。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214页 - 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化

48. 身处丑陋与沮丧之境，你就感到：美的力量。如果美感被放逐了，生命中就难以激发新的美的体验。所以，审美具有批判现实的力量，批判被商品所支配的日常生活的力量。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26页 - 五四回眸七十年代

21. 但为什么他的文章那么受年轻人欢迎，因为他发泄了年轻人对现实社会和很多东西的不满、愤怒、苦恼、苦闷的反抗情绪，恨不得要捣毁一切。我非常尊重年轻人的这种情绪，这就是我迟迟不做回应的主要原因。何必用理论去面对或“消解”这种正常的情绪呢？所以对我来说，刘晓波算不上真正的理论挑战者。

《走我自己的路》的笔记-第155页 - 现代心态是具有多元的、宽容的精神

28. 中国人才潜力很大，多出去一些人没关系，对中国也许还有好处，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爱国。有些人在国内满是牢骚，出去以后就爱国了。中国有两大优点，一是地方大、人多，又不发达，因此承受力强，多大的灾难都能挺过去；二是人才潜力大，你看才几年，一下子就翻译出版了那么多的书，都是年轻人翻译的，尽管质量可能不高，但毕竟有胜于无，数量惊人，而且质量也会慢慢提高。所以我说，即使现在知识精英全部流失出去，很快又会产生一批，事实上出去不回的只是很小一部分，这种人才潜力的优势是哪个国家也比不上的。问题是没有很好地发掘和实现这潜力，常常是阻碍、损耗和摧残。这套旧体制是不能“人尽其才”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