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北京》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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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文艺
出版日期:2007-1
ISBN:9787532130863
作者:李江树
页数:288页

历史的重量

最近在看这本《说吧,北京》,然后才突然感觉到了与这个城市的一点关联。过去的几年,几乎在自制和忍耐中度过,却失去了也许最好的几年光景好好观察这个身处的城市。仅2000年开始,又有一批批的胡同,古建筑被拆毁,至今已有7,8年了,这数年中如果我又失去了去走访这些珍宝的机会。数年中,北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自2001年申办奥运成功起,北京,这个本来就是一个朝向工业化城市迈向的城市更加快速度开始大兴土木。现在行走于街区,主要干道上,无处不见的绿色网包裹着在建工程,大型起吊机巨人般屹立眼前,头上没准就悬着几百公斤重的水泥板。胡同越来越少,王府大院所剩无多,市井小道更是无处寻觅。我曾记得,当初对于北京的印象,胡同口,拴马石,上马石,四合院,树荫下,大蒲扇,竹摇椅,外加到处跑跳的儿童和在一旁穿着大背心的爷爷奶奶们。如今这种景象怕是在二环内也难得见到了。清一色的高楼广厦,写字楼,soho,金融街,老百姓挤破了头做房奴都要塞进去的住宅小区,偶尔的绿色算是绿化环保,价格不菲的车库是物业公司赚钱的渠道,没有了旧式胡同中的人情味,也没有了小巷中独特浓郁的市井味道。提到北京的古建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故宫了吧,但是就那么一个显示中国建筑文明的建筑如今也像是硬被塞进了高楼大厦间,如同放大了的乌镇一样,四处都是不相干的商业楼房。里面是深沉含蕴的古老中华文明,四周却是被房地产商高喊而日益高涨的地皮房价。这中景象只能让我想起来裹着小脚的清代老太被一群来自21世纪身着比基尼的美女模特们围绕身旁的尴尬画面。正如此书所说“没有胡同的故宫和没有故宫的胡同都不是北京。皇家文化和京城市井文化相熔融,才突凸着一个沉积着历史的北京。”(P153)而现在的北京除了让我联想到长安街的那两排现代建筑,刺眼的玻璃大厦外,很难让我感受到我曾经印象中的那个她了。书的作者李江树也表达了对北京改造的忧虑和感慨。而我也受他的文字和思考很多,希望北京不要变成那些二流的纽约,伦敦吧,希望她还是保持自己的独特古韵,让后人能继续享受这份文化与文明。

一座城

《说吧,北京》——李江树。说实话,看这样一本书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很挑战的。说我脆弱也好,说我敏感也罢,我都承认。不过人不都是自己贱的么,越难受越想挑和自己的。也挺好,直面人生呗!准确说这是一部关于城市文化的论述,有点冯骥才的风格,只不过移根北京这方沃土而已。大量的图片照片,记录着北京胡同和角头(胡同的前身)。这感觉有点像说你在山西跺一跺脚,出来的就是拌着醋的原煤似的,在这片叫做北京的地方,可能你脚下踩的某一块砖,就曾经沾过革命志士的鲜血;你身边的某个破败饭馆的后厨,就是文坛巨匠创世之作的诞生地。书还没看完,可碰巧看过的这几章竟都是我曾走过的。张中行曾评价:“散文,最上乘的是周氏兄弟,一刚劲,一冲淡,平分了天下”。鲁迅和周作人这对文坛兄弟矛盾冲突的一生,爆发点就从北京的八道湾开始的吧。八道湾是周氏兄弟在北京扎根的始点,虽然最终成了周作人一人的“苦雨宅”,被周海婴怒斥为“汉奸的旧居”而被夷为平地,可作为历史的见证,这里毕竟见证着《阿Q正传》等等一些列文章的诞生,像作者说的,哪怕不作为鲁迅故居,叫做周家大院也是该保留的啊!可现在西直门内的八道湾,恐连破败的房梁也觅不到踪影了。说走过,并不是八道湾,而是鲁迅在北京的第一处居所——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7号绍兴会馆。鲁迅在初到北京的7年里,还没有开始文学创作,一直居住于此。发现这个地方纯属偶然,只是不知名胡同里不知名的一个院落,倘不是今天这本书,恐怕也不会知道曾经徘徊的道路竟是巨匠故居。翻出来手里的照片,也更清楚的感受到书中图片和文字记载的强大反差。依稀记得绍兴会馆周围还有谭嗣同故居,果然,书的第二章讲“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时,我又看到了熟悉的照片。还有菜市口西南的烂漫胡同,经常路过的地方,竟然是谭嗣同的出生地。呵呵,原来还是在无意间走过不少地方的嘛~

说吧 北京

居住在一个城市许久,你的喜怒哀乐都伴随她渡过,她会伴随你慢慢变老。岁月的痕迹写在她的脸上,也写在你的脸上,她变得沧桑,你变得成熟,她历久弥新,你焕然一新。天人合一,这符合中国近三千年的道家思想。但这种感觉没有发生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她的面孔被涂满重金属一般的SK2,CD,蓝蔻,一股脑的都用上,也不管老太太适合不适合,强弩,蛮干。一层层岁月的痕迹在她脸蛋上正慢慢的消失,,反而出落的像一个今年20,明年18的姑娘,让我看不清,琢磨不透。我不知道根结出在哪,只是隐约觉得这违反自然规律,她过了青春期,脸上已经不长痘了。年初,江叔送了一本他的新书,从打开书的第一页到合上书的最后一页,用了6夜,近30个小时。心肿胀了七八十回。感觉很要命,前两日看报,新前门大街重组,烦死哲,阿妈你都来了,天兴居,便宜坊望尘莫及。真的是什么都留不下了,welcome 拆哪儿,逮哪儿拆哪儿!土耳其诗人纳乔姆.希克梅曾写道:“人的一生总有两样东西是不会忘记的,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貌。北京有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始于周武王七十一年(公元前1045年),有八百余年的建都史-始于贞元元年(公元1153年)。蓟国的城墙已不存在,在广安门内大街树立这一块牌子,告诉人们这里有过。元大都的断壁残垣边建了一座不收费的公园,周边有10几个酒吧,歌厅,喧嚣着这孤漠的遗址。胡同是蒙语,元代有400多条,明代1200余条,晚清2070条,1944年3200余条,1949年6500条,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2500条,去年1320条,而这1320条中,保存格局的,仅430条。这些数字说明了什么?!一个城市的气节正随着这些胡同荡然无存,从书中我看到了一幕幕惊人的史实:谭嗣同于1889年9月24日晨,于宣武区北半截胡同41号浏阳会馆内他的“莽苍苍斋”书屋前静待捕者,之前的几日他对梁启超说道: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末;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这名“召后起”者在死牢写下: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刑车路过鹤年堂,鹤年堂的掌柜王圣一拿出祖传的安神镇惊药“鹤顶血”分发“六君子”,然“六君子”在秋阳下肃然而立,并无一人接受……张之洞在1909年10月4日在东城白米斜街去世,临终给儿子留下遗言:无负国恩,勿堕家学,比明君子小人义利之辨,勿争财产,勿入下流。1457年农历正月二十二日,于谦被斩于西市(如今的西四十字路口处),百姓冒死到刑场祭酒,烧纸钱。锦衣卫到于谦所居住的西裱禙胡同23号抄家,发现此居仅蔽风雨,除了简单用具和兵书数卷,一无长物,特务们全哭了。杨继盛,明进士,因《请诛臣疏》,为民请命,被枉杀在西四牌楼,临死前从容赋诗: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平生为了事,留与后人补。340年后康有为,梁启超补了他的遗愿,在他的故居宣武门外达志桥胡同的松筠庵发起了又一次的牛逼上书--著名的“公车上书”,就此打破了清朝200多年来“士”不得干政的禁令,这也是“戊戌变法”的前奏。清朝名妓赛金花于1936年11月4日病逝于家中,宣武区永安路北居仁里16号,(现在还在,通过SOGO六层的美食城向东望还能找到)。当时的京城的《立言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主笔立即撤换原版面(那时候好,不用政审),发出独家新闻,当日的报纸被抢购一空,报界名流吴宗祜赊帐为赛金花在鹤年棺材铺购买棺木,掌柜的念赛金花阻止过八国联军的暴行,半价出售,各界吊唁,募捐,组织了“赛金花助葬筹办处”,金花姑娘的墓碑目前仍然保存在“与君一醉一陶然”的陶然亭。写过《正气歌》的文天祥临死前对忽必烈说:愿赏一死足矣。临刑前,老文还向百姓打听,何方是南(意思是面向故国-南宋),他在一张凳子上端坐,向南方遥拜后从容就斩,临刑前半个多小时,忽必烈还下旨,只要文丞相肯归顺,立码当朝宰相。无奈血光顺落,百姓们自主的离开了这条柴市(交道口的以南的府学胡同西口,交道口方向的十字路口处),从此,这里变萧条了,百姓不愿意在文丞相就义处做买卖。最惨的是袁崇焕,明.兵部尚书(相当于现在的上将),因皇太极的离间计,被昏庸的崇祯定位通敌谋反罪。判磔刑(剐三千六百刀),也是在西四牌楼,刽子手的刀没有用上,百姓蜂拥而上,用剪刀,用牙,铰,咬,皮骨已尽,心肺之间叫声不绝,那年,这位“两肋中箭如猬”,曾冒死与八旗军激战10小时之久的袁崇焕46岁,康有为在《明袁督师庙记》中说崇祯:自坏长城,而国亦殇灭。袁崇焕的一佘姓部下冒死暗夜盗取了袁的尸体,葬于广渠门的一处荒地,数年后,弥留之际告诉家人:埋在袁将军旁,佘姓后人不走仕途,佘家永为袁崇焕守墓。三百七十多年过去了,佘家的第十七代守墓人佘幼芝老人被政府勒令搬迁,位于崇文门花市斜街52号的袁崇焕墓被国瑞城,新世界包围着。我就此停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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