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与迷信》书评

“阴门之骨可御神龙”

近日读江绍原先生的科学小品集《民俗与迷信》，读到一些极有趣的。其中有一篇叫做《“阴门之骨可御神龙”》，大意是讲在某地发生多起剥尸盗骨案，即死去不久的年轻女子，坟墓被掘，尸身被剖开，阴门骨被盗去。真是骇人听闻，盗什么不好，偏要盗阴门骨。恕我传统，实不能接受女子死后还要受此等侮辱。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盗阴门骨呢？书中也作出了解释：“凡属大帆船或捕鱼船下水，船上挂帆之桅，其顶上须嵌有妇人之阴门骨一枚，则可避免飓风。盖帆船往洋，时遇飓风，多致倾覆，迷信者谓是龙王作怪。龙惧秽物，故以妇人阴门骨以抵御之云云。”在这整本《民俗与迷信》中，还有多处提及在民俗和迷信观念中，女子的下身及与下身有关的东西（如脏内裤、骑马带之类），可抑制妖魔鬼怪之类，也可令其他人倒霉。那么好吧，那些男人们就不要来碰女子的下身，反正都是“秽物”。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中国几千年的男权社会都过来了，只是怪我太过女性主义。幸而，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江先生也是很久以前的人了，现在大概很少再有这样的事了吧。说到女子的阴户，到想起了曾在怪谈漫画中看到的一个故事，也有些骇人听闻。是说一个杂货店老板的女儿，与店里的一个小伙计相爱了，于是私定终生，并互相许下诺言，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这个开头，好像一出恶俗的古装肥皂剧，可是剧情并不是这样发展的，我们的这位小姐，却是位水性杨花的人。很快，她便爱上了别人，并且要与别人结婚了。那可怜的小伙计，在爱人的新婚之夜喝得烂醉，在大街上遇到了流氓，牙齿全部被打掉了，晕倒在路边。那一夜大雪纷飞，衣着淡薄的小伙计就这样被冻死在了怨恨之中。自然，从那以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故事女主角的新郎在新婚之夜死去了。后来，这女子又重新与人成亲，而之后两次的新郎都在新婚之夜死去了。死因都一样，下身被咬断。杂货店老板终于无计可施，于是请来通灵除妖的法师。这个故事中的法师是个女子，她经过一番查看和询问后，得出结论：这位千金小姐的私处长出了牙齿，于是她每与男人交合的时候，便咬断对方的下体。而这牙齿，便是死去的小伙计彼时被打落的，它们带着小伙计怨恨的灵魂，生长到了昔日情人的身体里。而最后的解决方法是如何呢？这位女法师找来了一根青铜铸成的工具，并让一男子尽量挑逗这千金小姐，到她足够兴奋的时候，便把这青铜的工具放进去。那牙齿自然敌不过青铜坚硬，只一下就被磕掉了。于是法师收起掉落的牙齿，放在某种器皿中用某种方法（这两个“某种”已经忘记了）超渡了。最后这杂货店老板的女儿终于正常地结婚了。这是一个日本漫画中的故事，日本的漫画或者故事，总是有些变态的成分，不过我却有些欣赏其中的某些部分。因为它总是把民俗中的很多东西，放入年轻人喜欢的漫画，电影之中，得以传承。这一点确是可以学习的。刚才说到那位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水性杨花，又让我想到一点有趣的东西。在江绍原先生的这本《民俗与迷信》中，还有另外两篇，叫做《水与淫》和《火与淫》。《水与淫》是说北方人认为南方女子淫，因为南方多水。而《火与淫》则是说南方人认为北方女子淫，因为北方人睡炕，近火。于是我想到，水性杨花这个词大概是北方人造出来形容南方女子的，而干材烈火则是南方人造出来说北方女子的。不过最后江先生最后也作出评判：“或许‘淫’之判断在先，而所以‘淫’之说明在后”。真是有趣。

迷信

江绍原先生是吾国现代民俗学的奠基人，这本《民俗与迷信》大致展现了绍原先生的为文风格及研究方向。“迷信”这个词，我们自小就在耳边回旋，其与民俗之区别往往只在毫厘之间，在科学不昌明的过去，其效用颇与西人之心理咨询同，得了心理的疗治，或可于事有益，譬如《桃花女与蔼里斯 爱的艺术与爱的法术》一文所提及的妇人因新婚之夜受了痛苦而致“性冷”，民间自有禳镇之法，所需正月雪水、青蜓蛇、人二发、青红替身、五和香之类，亦与他人无损。然亦有“总理造墓须摄童男女魂灵”之谣言，其迷信之源头却是颇可探究的。由绍原先生提出探讨的这些民俗或迷信，实在是可以令我们对国民性有更深的思考的。绍原先生同样亦不是就学术而学术，他更关注的是当下的社会，于此，我们看到一个学者的良心。而这亦是民国学者最有价值的所在，倘若到书店翻翻如今那些学术类著作，只能叹气而已。迷信，不会只是一种面目，过去的迷信如此，现在抑或将来的迷信，未必如此，而学者果真放弃了启发民智的自觉，难道我们只能期待又一个鲁迅的出现，异数般呐喊一声？能期待吗？2009、6、14

宁可信其用不可信其无

朱砂 护身符 超度 瘟疫 疾病 老天的惩罚求雨捐门槛等都能有一些解释。都是从北京的某个区，虽然小的不能小的事件，传到外地就“名声大振”……无意之间买了这本书来看，虽然有些文言文很难理解，但也大体能看不明白，再加本身就从农村长大，小时候经常听到老人们在讲这些迷信的事情，这里的民俗不是某个地区人民的生活习惯和习性的问题，就是讲的过年过节鬼神祭拜的民俗。家乡虽然没有像书中写的那么严重，但是却属于遗留的封建迷信思想。此书一开头就讲的一段是在《封神榜》里面所引用一段“呼名下马”道术，这个传话并不陌生因为曾经在电视里看过，那已经很小的时候了。主要情节是这样的，张桂芳与姜子牙对战，而且张同志乃是左道旁门术士，具体幻术伤人的能力，这个幻术就是所谓的“呼名下马”，两军战前，只要张同志，呼喊谁的名子，然后此人就会不由自主的下马，然后就会被生禽。第一步：听之呼名自会目瞪口呆、魂飞魄散，既而魂不附体，其中不只是呼唤的原因肯定有咒诅等法并传。第二步：古代人姓，有姓、有字、有号、有尊称、有官职称（例：姜子牙:姓：姜；号：子牙；官职：丞相；实名：姜尚；还有子牙公啊等等）所以江绍原讲的就是指呼你任何一个名子，没有呼其实名管用。最后是谁破了张桂芳的“呼命下马”术呢？是哪吒三太子；原因是凡精血成胎者，有三魂七魄，被那个张同志一叫实名就会魂魄不居一体，散在各方，自然落马，哪吒乃是莲花化身，周身俱是莲花，那里有三魂七魄，所以叫不下马来。。。这只是一个故事，随后的，寄名，借名，偷名，撞名，鬼魂报信，好像讲的就是黑白无常来拿人时，用银勾勾住锁骨，然后书中所讲魂魄即在心间。。胸口看完此书不仅让我想起发生在家乡的真实或者大家认是迷信的故事；曾经邻居家的小孩经常的哭，闹，高烧不退，所以邻家嫂嫂竟然会驱除邪祟，并未实见，听母亲说，她用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嘴里念咒语，然后再拿一根筷子，然后就筷子就会无端的立在大碗的中间，于是小孩的病就会根除了，俱他们说是因为老爷爷想孙子了回来看看，结果把孙子给吓着了，他却舍不得走……。一件自己亲自经历的事情，就是母亲去世的事情，农村讲究的是如果上辈人健在，就会守灵两天后下葬，如无则为三天后下葬。爷爷健在所以两天后下葬,，三天后母亲最后一次回门，半夜的时候我听母亲真的回来了的，起初是妹妹无端的不断的、很严重咳嗽（因母亲去世有一口痰给堵住了嗓子），大姐不由自主的去帮妹妹洗苹果让她吃，说是压压就好，然后吃完苹果妹妹睡着了，就不咳嗽了，我就听到母亲走路的声音，到她的卧室去了，还听到父亲打鼾的声音。然后第二天大姐说母亲谁都不放心，回来看看。。。。虽然很多人根本不相信这种封建迷信，但我的观点宁可信其用不可信其无。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科学是无法说明的。而且也许你会发现身边其实也存在。

秀才与科学家

“传言”一章，绝大部分的篇幅都在讨论一份“胡大人”的谣言。这份传单，简单说，内容如下：某官员“胡大人”去世三天后还阳，然后叫来家人传达了重大信息：说是某年瘟神下界，人死一半，六七月间瘟疫横行。不信者身得大病，口吐鲜血。那么化解之法呢，包括“传送十张”，“半夜叫门不可应门”“五月五日以后某四天不可开火做饭“等等等等。江绍原先生在文章中请受到过此传单的读者朋友写信告诉他，以用来研究传单产生的地点，传布的范围，和影响的大小。 书中录入了很多读者来信，无非是告诉江先生某月某日某地出现了“胡大人”。 不过书中也有小小的一段争执，大致过程是：某笔名“振振”先生也发表了关于讨论“胡大人”的文章。并推论胡大人的出发点为“北京”， 大概是什么“张大元帅”之流玩的把戏。因为当时“京津一路战云弥漫，妖气自然敌不过 杀气”，于是胡大人就从相对平静的京汉线到达了“两湖”，又到达了“广州”。 也就是说，胡大人在如今的京广线上旅行了一番，广布谣言。江先生撰文发表了对于振振先生关于胡大人旅行路线以及出发地论断的怀疑，并进一步请求读者提供详细信息以了解胡大人究竟是如何在中国旅行的，其足迹是否遵循振振先生的“京广线“之说。当振振先生读到了江先生的质疑文章之后，马上写文回应。这一篇回应的文章，真是看得我瞠目结舌，啧啧称奇。文章一开头讲了不少题外之话。也罢，听了不同意见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当进入1234的正题讨论时，振振先生的第一点竟然是讨论江先生的文章题目：“广州也出现过‘北京胡大人’”。说是这个“也”字用得不好，就好像是“广州出现‘胡大人’的传单是没有事实的根据。”。。。云云，总之，振振先生说“用不着加一个‘也’字。”好个头版头条，竟是咬文嚼字，吹毛求疵，说一些话里话外的意思。照我看，江先生的“也”字无非是表示自己的惊讶的发现而已，并非要说振振先生没有事实依据。看了如此的开头，接下来振振先生的234点庶几可知矣！振振先生的第二点，几近胡搅蛮缠，仅摘录一段：“这或许胡大人并不依照我假定的整整齐齐的路线，而乱七八糟的‘胡走’，此胡大人之所以为胡大人。譬如火车尚且要出轨，何况是‘死后三日还阳’的胡大人呢？但是，胡大人走路纵然出轨，而我以事实为依据所得的‘胡大人自北至南的路线’总不会是完全错误吧？（我的话：你那事实也是谣言好不好？ “总不会完全错误”的根据又是什么？你还真当有个胡大人？）……”接下来文章就全是明里暗里夹枪带棒，说如果“江先生抓一个江沪的胡大人，我抓一个从北京到广州的胡大人”，“我们二人把这两个胡大人招待好了”，“今年人死一半”的事实也许可以不会实现。。。。。不但可以收保一身一家之功，且可以收保天下之功也！ “这还真拿刻薄当有趣了不成？这是商榷讨论的文章呢，还是掐架呢？ 至于第三点，振振先生对于自己认为传单是具有政治目的展开了辩论。其论据是：1． 传单开头两字就是“北京”，而“北京是一切反动势力的根据地，而尤其是政治反动势力”……. 读到这一点，我就几乎要崩溃了。这就是他的研究方法？推论方法？2． 接着振振先生分析了“胡”字的含义。因为我们汉人曾经叫满人为“胡”，所以，他推断，不，应该是，断定：这个胡大人一定是满清仁兄大人，要复辟满清！传单就是号召工具，宣传工具.云云。振振先生的推论法，全从文字里下功夫，不讲究搜集证据，全靠：“我认为”“我的经验”。这还罢了，且当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拿商榷讨论作掐架功夫，还自云“个人很愿意避开意气的争执”。江先生就振振先生的回应文章又作了细致的回复。在我看来，江先生的回复说理细致，推论严谨。一方面承认自己某些认识的疏忽，一方面就胡大人的政治目的展开讨论。旁的不说，至少写得心平气和，不发脾气，不发牢骚，不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拿狭隘当幽默。是科学研究的态度。 有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叫我说，应该是“科学家遇到秀才”，那才叫“有理讲不清”哩！就算是“胡大人”人来了也没辙！

求夫（外一则）

1。求夫继续“民俗与迷信”。作者在聊过姓名之后，开始谈性爱。其中摘录了几段南斯拉夫人求夫的迷信/风俗。有一段十分有趣，我也摘录一下“未嫁女求夫者，可上山独祷，略云：‘求上帝不要叫我因为想男人 活活想死了；求上帝 让我得到一个勇敢强壮的丈夫。假使你要我这样死才心里高兴呢，也罢，就请你把我变作山上一棵青青的瘦松，把我的发化为满地的嫩clove，把我的双目化为两股清泉，庶几乎我所想的人上山打猎时可以在这树下憩息，他的马呢，就吃那clove和那泉水。”想到了一首诗：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可谓异曲同工。各尽其妙。作者江绍原先生在文末，请读者也将我国民间求夫的迷信写信告诉他。说实话，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不知七夕“乞巧”算不算一总。江先生既是做研究的，就最好在文章中也列举几桩中国民间求夫的迷信，给读者们提个醒儿，不是更好些。2。好一个谜斯（myth） 在“传言”一章，书中提到了中国民间曾经出现过的“传单。这类传单大都是“某月某日，天上瘟神下降，死人无算……有人抄送一张，可免一身之灾…见而不传，立受果报等语“。 某读者给江绍原先生的信中解释了此类传言在他自己家乡的来源：就是他们家乡制造瓷罐的窑厂。此类窑厂里有一位大神，名“窑神”。若要罐子烧得好，就要使劲儿的散发谣言。 接着，书中又谈到了两个散布谣言的动机：一个是某药铺老板想叫自个儿药铺的朱砂销路好，一个是宁波染坊需得散布谣言，布才染得好。好歹这些个儿谣言，传单都有自个儿的动机。不禁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接过不少传单。中学的时候因某次竞赛得奖，照片被登在某杂志上。从那之后，接到了“雪片般”从各地的中学生们写来的信。讨经验，交友的，…还有一部分就是那些传单。那样的信往往是厚厚的，叫人以为里面情深意长的写了多少美妙的言语。信件为手写，内容我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叫收信人将信件内容抄下继续转发给十个人，或者二十个人，或者三十个人。在那个还不知复印机为何物，email群发还属于科学幻想的时候儿， 要把那么长的信件手抄十份，二十份，莫不是叫人崩溃。（印象中还真没收到过复写纸誊印的信。）如果你寄出去了，就会幸福多金等等等等，总之全世界的好事都归你所有。如果你没有寄出去，那么就会“立受果报”。读到造谣与造罐子，造谣与染布的动机时，不由得想这些连环信件的动机是什么？那一行那一业需要如此的散发传单才能得利？信纸信封制造商？抑或是….中国邮政？罪过罪过，竟然想到那儿去了。这个谜斯，还是没解开。

自作多情之一种

书和衣服都讲缘分。昨天情绪不高，解决方法是奔图书馆。大图又开始倒腾大书架子，把中文馆藏的面积扩大了。我就沿着书架一架一架地逛，没有目的，全靠缘分。于是就碰到了这本书：“民俗与迷信”，也是大家小书系列之一。刚刚开始读，偏有一点联想。读到“呼名落马”一篇。讲的封神演义里一段故事。即张桂芳与姜子牙手下大将交战，只需叫“*** 不下马更待何时”，对方大将自然下马。只有前来帮忙的哪吒没有着道。乃因哪吒为莲花化身，没有一般人的“三魂七魄”，故此叫不下他来。接着作者继续分析了申公豹叫姜子牙一段。申公豹首先叫“姜子牙“，再称子牙公，又称姜丞相，最后实在恼羞成怒，叫“姜尚”。作者仔细分析了申公豹称呼的顺序，并且推论， “呼全姓名实在最后效—最能使被呼者魂不附体，但申唯恐姜尚明白这层道理不肯答应他，故只得择其次善者姜子牙（姓与“字“）而呼之….” 不继续做文抄公了，大意是最后没有办法只呼“姜尚”，属于失败之声。 进而作者引申“天下事已闹到‘斥名’，未有不糟者。”读到这里，我想起了“西游记”中一段类似“呼名落马”的故事。那是第三十四回　“魔王巧算困心猿　大圣腾那骗宝贝”，即平顶山一难。那两个魔头有两个宝贝，其中一样就是那紫金红葫芦，只需唤对方名儿，就把对方给装进去了。看着一段：“二魔拿了葫芦，走出山门，忽看见与孙行者模样一般，只是略矮些儿，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行者道：“我是孙行者的兄弟，闻说你拿了我家兄，却来与你寻事的。”二魔道：“是我拿了，锁在洞中。你今既来，必要索战。我也不与你交兵，我且叫你一声，你敢应我么？”行者道：“可怕你叫上千声，我就答应你万声！”那魔执了宝贝，跳在空中，把底儿朝天，口儿朝地，叫声“者行孙。”行者却不敢答应，心中暗想道：“若是应了，就装进去哩。”那魔道：“你怎么不应我？”行者道：“我有些耳闭，不曾听见。你高叫。”那怪物又叫声“者行孙。”行者在底下掐着指头算了一算，道：“我真名字叫做孙行者，起的鬼名字叫做者行孙。真名字可以装得，鬼名字好道装不得。”却就忍不住，应了他一声，飕的被他吸进葫芦去，贴上帖儿。原来那宝贝，那管甚么名字真假，但绰个应的气儿，就装了去也。“这一段可见，根本无须名字真假，但凡出口气儿，就被装了去。似乎作者前一番绵密的推论有问题。继续往下读，没想到读到了当年作者的文章发表后，有人读了觉得不大满意，于是发表了一篇反驳的文章。此书也收录了。作者忧君列举了不少例子，最后总结“呼名者只重在被呼者只答应或动心，并不一定要呼全姓名。”有趣有趣，不谋而合。跟着忧君指出“呼名落马”一文中仔细分析申公豹与姜子牙一段，似乎的确有些臆断。“申公豹初呼姜子牙，只是普通表示亲英而尊敬的意思。子牙公，姜丞相，愈加尊了，姜尚，乃是怒而斥名，至此分际，更不望姜氏好好答应了。这实在是一般的常情，在戏剧中，尤见不一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并说江君的大胆假设细致推论“此所谓劳而无功”。读到这里才真觉得有趣。忧君的证据确凿，说话直接爽快，最后说江君“劳而无功”稍稍委婉。说得难听点，乃“劳而无功”且“自作多情”。后人评书品书大抵跳不出这个圈圈。不由得想到去年自己在“西游记“中的一番自作多情。本书“姓名”篇，还提及古人用字，号的原因可能是为了避免本名常被人呼唤，未免利少害多。我爱八卦，常年潜水天涯八卦版。今日看见有人贴出张含韵某年某月某日感谢百度的一份手迹，署名 “baby 含韵”，楼下的各id狂呼“欲吐”，并指该女星平日常自称“含韵如何如何““含韵如何如何”.不止如此做法（自己狂呼自己的名）如何影响个人气场？或者也只是自作多情之一种？

端午节的胡大人

仍然是从江绍原先生的《民俗与迷信》上读到的，有好几篇都在讲同一件事情，即某时，重庆出现了一种传单，称北京有位胡大人，死后三日还阳，说：“今年有大瘟灾人死一半五月初一日瘟神下界施行瘟癀六月间人死七八分若不信者身得大病口吐鲜血而亡若是虚言男盗女娼有仁人君子传送一张可保自身之灾传送十张可保一家之灾如有多传者与汝增福增寿……”后面还有一些禁忌：“七八月间有妖怪出世半夜叫门不可应声五月五日以后即初十十一十二十三日此四日午前不可开火做饭五月十三日天下洪雨如三六九日夜间叫门莫应即刊大吉……”（原文并无标点），然后说用朱砂、符咒之类随身携带可解云云。之后还有很多篇提到了各地出现关于胡大人还阳的传单，并且查阅了历史记录，竟发现原来在不同的时期，都有姓胡的人，以不同的身份（如大人、进士之类）来还阳说出预言，告诫万民。关于这位胡大人的传单，江绍原先生一气写了好几篇，本来作为社会动乱时期出现的谣言传单并无稀奇之处，可是这一类的事我却真正亲身经历过。大约是小学四年级时候（1994年）的事，时值端午，同学之中流传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小女孩，已经念小学六年级了，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奶奶。这时千篇一律的考验型故事上演了，老奶奶要求小女孩为其背包袱，善良的小女孩答应了。可是老奶奶越走越快，走到转角处便不见了，小女孩追上去时，只寻得一缕轻烟。而此时，小女孩手上的包袱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封信。信中说，自己是王母娘娘下凡，预言端午节时会有大灾（大灾的具体内容已经忘记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提到），然后照例是告诫世人的一些禁忌。禁忌的内容，后来也陆续有传出，什么不可坐门槛，不可喝井水，甚至在端午这一天，不可向天上看种种。而故事中的那封信，我曾看见在同学中传阅过，只是我并无机会亲自拿过来看一看，也或许是看过，之是当时年幼读不甚懂，也就忘记了。只是隐约记得，是从作业本上扯下来的两页纸，用黑色的墨水笔，很潦草地写了一页半。想必大家都知道，很多学校为了省钱，都建在过去的坟场上，我们学校也不例外，当时学校又正在建新校舍，大施土木，一些调皮的男同学为了展示自己的胆大便从工地上捡回形状奇怪，味道霉臭的物体，传说是死人骨头或是旧时的某种诅咒器具。在加上我们学校里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防空洞，如此种种，被小孩子们添油加醋便成了这一预言必将实现的预兆。后来还传出空中的云如何了，又出现什么龙、王母娘娘的棺材之类，最后还传出端午时空中会出现白蛇（当时《新白娘子传奇》正在热播，想必小孩子们对白娘子端午时显出原型的这一幕印象深刻）。不过这种拙劣的谣言，出现在胡大人之后好几十年，大概也只能哄哄小学生吧。还记得当时我郑重其事的回家对妈妈说这个传闻和禁忌时，妈妈不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们家又没有门槛和井水。”不过对比胡大人和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有两个地方有点想不明白：1、胡大人的谣言出现在历史动乱时期，而且每次都首先由重要的城市发起（重庆当时是陪都），再传到各地，应该会有它本身的意义。。。。而我经历的这个谣言，在太平盛世出现，而且出现在我生活的那个很普通的小镇（当时其他地方是否也有类似谣言？），实在是难以想到它用意何在。。。莫非只是为了吓吓我们这帮小孩子？无聊人的恶作剧？想不出来。。。2、两个谣言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出现在端午时，而且预言中的重要灾难降临日都是在端午。。。其实按常理一般妖怪都怕端午，端午应该是阳气很重的日子，为什么妖怪和灾难都要选在端午到来呢。。。就算是神的惩戒又为什么一定要选端午呢。。。。其实大约这不过是人传出的谣言，而端午在普通人心目中又是个阳气很重的特殊日子，所以选了端午来作为预言的实行日。。。。=======================================================================只可惜我当时太年幼，还没有研究意识，再加上记忆模糊，很多东西都不可考了。。不知道其他地方当时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谣言，这谣言的来历和用意何在。。。有没有跟我同时期读小学的人可以一起来回忆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