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来谁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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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2
ISBN:9787801959935
作者:韩毓海
页数:308页

章节摘录

  为什么黄仁宇要讲毛泽东的好话?  中国为什么积贫积弱?很多人以为:中国历史上一向不重商,由于不重视商人和商业,反而是“重农抑商”,结果商业不发达,所以就不能发展出资本主义。对这种肤浅的观点,陶希圣先生的著作中早已经彻底批驳过了。黄先生的基本观点同样也是说:中国历史上的商人与生产活动、生产者是完全脱离的,商人有了钱,无非是买地和放贷,而这些都破坏生产和国家税收,正因为商人与生产相脱离,所以国家抑商就是自然和必然的。何况近代以来,更有买办商人,完全流于替外国资本放债盘剥中国市场和生产者,因此中国要完成工业革命,就非要国家资本、国有企业不可。故而对于这样不事生产的商人,一定要抑止,否则国家一定会继续贫困下去。  尽管黄仁宇有国民党的背景,但若单纯地看黄仁宇教授关于明代税收制度的观点,我们一定会发现他是很有些“左倾”的,其实,对于壮大国家资本、国有企业这一点,国共两党的政策区别本来就很小。因此他对中共建政之初,为新中国建设所选择的道路是很肯定的,他还说:共产党不仅仅是恢复了基层的小农生产,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孙文主义”,最为关键的是,共产党更建立了牢固的社会组织结构,尤其是把一盘散沙的农民组织起来,把农业剩余从地主豪商手中夺取,用于国家工业化建设,同时又为新中国培养了大量合格的现代劳动者,工业发展反过来使得过剩农业人口得以充分就业。这是中国国家复兴的最大希望。他的名言是:“过去的中国近百年史,过于注意上层结构,很少涉及底层”,而只有共产党改造和建立了中国的基础结构。在那个冷战的时代,黄仁宇能坚持这样的观点是非常不容易的。  当然,他的许多具体观点是值得讨论的,比如说,他的核心观点之一是说:中国国家经济建设的重心,全在于国家如何才能把商人的资本与劳动和生产结合起来,经济要发展,没有劳动者固然不行,没有资本也不行,而没有国家把二者结合起来,引导资本不断投资于劳动,那就更是不行。故黄先生所理解的“社会主义”,其实不过就是“国家资本主义”。中国国家能力衰弱的原因,就是国家无为,他所逐一描述的明代恶政,例如把粮税交由地方豪强,将盐税交由商人,劳役税收折银之后,税率又交由地方官员,从来不能固定,表面上国家省事,但实际上必然造就行政的“内卷化”——这些无不证明政府的衰弱和管理上的混乱。但是,问题在于:国家究竟怎样才能有为呢?具体说,国家怎样才能够改变资本的逐利本性,同时又不断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创造性,更使得二者结合起来呢?对此,中共早期的回答就是“劳资两利”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纲领,而黄仁宇当然没有直接赞美“共同纲领”,而只是归结为对明代历史的种种叙述,但是对此纲领,他显然是十分赞成的。不过,要把资本家与劳动者结合在一起,这需要一个强大的财政国家存在才行,即这样的国家一方面要向资本家不断透支信用,一方面又要向劳动者不断提供福利,方才能两头调动积极性、两面讨好。但是,即使美国罗斯福“新政”长期实行造成的教训,也已经充分证明,这种政策的最终结果,实际上是两不讨好。因为说到底,将资本和劳动结合,这无异于将狼与羊圈养在一起,本来就是很难实行的。  黄教授另外一个基本观点,就是认为明代的税制很不合理,也就是税收得太少,国税太低,国家面对千百万无组织之小农征税,成本太高,结果国家没有钱;因为国家没有钱,又不愿意通过加强或者增加税收来解决财政问题,而是通过滥发货币,以通货膨胀来掠夺老百姓的财富,结果长此以往,造成了经济崩溃,从而导致了明朝的瓦解。  尽管黄仁宇的论述可以遭到许多挑战和质疑,但是,如果我们从他所倡导的“五百年大历史”的视野去反思,我们就不能不承认,黄仁宇教授有一点是非常深刻的。这就是他率先指出:明朝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比较准确细致的“国家预算”,因为没有准确的国家预算,那么国家实际上就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钱,特别是需要从老百姓那里拿多少赋贡收多少税,这就是他指出的明朝“税收不能合理化”的真正意思所在。而更为关键的是,这样一来,明朝也就不能在准确的税收基础上,明白自己要发行多少纸钞,——既不能少发,但更不能滥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钞法的稳定,才能建立起独立自主的货币制度、发钞制度,从财政上说,这样的国家才能说拥有自己的财政-税收-货币体系,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财政国家。    为什么说明清亡于“货币战争”?    明清两个大帝国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就是这两个大帝国都以白银为国家税收和国家储备货币,也就是说,清的货币政策基本上是承袭了明制。而500年来,中国这种完全依赖于世界市场供给的货币政策,对于世界经济的“变异”来说,既是决定性的、更是根本性的,一方面,对于明清两朝来说,中国对外贸易的主要目的,其实主要就是为了进口白银——而另一方面,从长远看,由于银根主要依赖国外,所以白银的短缺和白银的外流,又势必造成周期性的、剧烈的通货紧缩,威胁宏观经济,而这使得白银问题反过来成为明清两朝经济最为致命的软肋,这甚至就是解释明清两个帝国突然间迅速瓦解的一个最为根本的原因。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金融体系的崩溃与军事的失败接踵而至,此后,中国再无财政之独立,国家财政亦完全沦为虚名,它对内被排斥在本国金融服务之外,对外是不能设防的——即中国无法将自己的剩余资本投资于国家的军事自卫的建设。从晚清直到1949年,又是约100年间,中国面向富强、现代化的改革方案可谓层出不穷,但最终也没有形成一个金融-军事工业-工商业-农业相统一的经济结构,国家经济没有财政的指导,社会又无分工交换的组织能力,与之相伴随的是:中国的内战之所以不能停止,中国人自相残杀之所以不能停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中国人之间的内战持续的时间越长,对于西方的金融机构放债、乃至卖军火就越有好处。可见,货币主权荡然无存,金融依赖海外的问题,乃是从明王朝到蒋介石政权以来持续数百年的根本困局,这是中国国家走向近代衰落的最根本原因。  回顾此番重大历史转变,对于今天的启示意义起码有二:一,中国要不要改革开放,这其实早已经是不需要争论的问题,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自明代开始就是改革开放的;500年来,最为彻底地依靠市场来组织一切的,总起来说就是中国而不是别的国家,我们真正需要争论的问题仅仅是:中国为什么没有形成独立自主的财政和金融体制,为什么长期没有建成一个国家财政,从而没有完成向现代国家体制的转化。而这里的核心就是:中国500年来都没有解决“官无封建,而吏有封建”的问题,从而也就没有完成彻底的反封建的使命,这就使得中国的财政、税收和司法操在地方利益集团的手中,士大夫阶级徒慕虚文事务,作为政治精英又是极不合格的。因此,要国家富强,就要实行彻底的反封建,要彻底反封建,就只有发动人民组织起来自治、起来革命,从组织基层入手推翻土豪劣绅和地方吏治,否则是没有办法的。这就是近代中国国家建设必从革命始的原因。  为什么中国票号资本被西方金融资本击溃?  因为区域性的、地方性的市场和贸易,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从事这样的交换活动的人,一般来说也不必是与生产活动截然分离的、独立的商人阶级,它也不需要大量的、独立的商业资本,因而,那些人也不能被称为近代意义上的商人阶级,他们只是一边生产,一边销售的“商贩”——即所谓“贩夫走卒”而已。  近代中国的行商和晋商,正是这样一个既与生产活动相分离,又可以通过大规模的长途贸易把国内生产组织起来的商人阶级,从而它才支持了大规模的海洋贸易和大陆贸易。晋商资本,首先就是指从事跨国长途贸易的大商业资本。  但是,尽管中国的信用机构诞生的并不比西方晚,尽管晋商拥有庞大的资本,并经营着为跨国长途贸易提供信用服务的汇兑网络,——我们还是必须指出:票号资本却并不是近代西方意义上的银行资本和金融资本。  那么,山西票号与西方的私人银行究竟有什么不同呢?如果最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我的结论就是——尽管山西票号大规模地投资生产和贸易,但是它却并不投资于战争。正因为它不为国家的战争行为提供借款,所以它也就不具有国家赋予的以国家税收为抵押的发钞权。而在一个帝国主义的时代,票号只是从生产和贸易中获利发财,却没有从战争中获利和发财,这是它最大的局限所在。而投资于战争却是西方主要私人银行经营的根本手段,在帝国主义时代,由于战争是最大的获利工具,所以在这样的时代,山西票号就完全不可能竞争过西方的私人银行,——所谓中国资产阶级先天不足、力量弱小,我认为也只有从这个角度才能得到解释。  西方最早的私人银行(阿姆斯特丹银行和英格兰银行)都是发战争财起家的,这就是它与山西票号的根本不同。在欧洲民族国家争霸的条件下,西方私人银行的基本功能,其实就是为国家提供战争借款,国家又反过来以税收作为抵押,赋予私人银行以发钞权。作为国家的债主,私人银行因而具有了“绝对的权力”,这就是为什么阿克顿勋爵说:“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 ——前者指国家,后者就指私人银行。  而1840年之后,为其经营宗旨所决定,西方金融机构在中国和其他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作为,其实是通过经营战争的方式来逐步扩大和掌握世界市场:即它一方面为发动战争的国家提供贷款,另一方面则又为战败国提供“赔款”的借贷“服务”,并同时要求以该国的税收、特别是海关税收作为抵押。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西方私人银行逐步控制了各个国家的税收和贸易权利,从而成为一个跨国的、垄断的金融资产阶级。  近代中国为什么不能富国强兵呢?说穿了,一方面是国家财政确实捉襟见肘,根本没有钱投资在军事和工业上,另一方面,西方列强也不允许中国把金融业与军事工业结合起来,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在彻底瓦解了清王朝的国家财政的同时,也使得清王朝借助国内融资振兴军事的能力归于彻底的不可能。而对于山西票号而言,我们则可以说:在一个帝国主义的时代,票号资本作为丧失了“战争投资”这个最大客户的金融机构,其前途就是不言而喻的。也就是说,票号资本先是不能投资于国家的军事自卫,随后又被排除在经营战争借款和赔款之外,这样它就几乎丧失了帝国主义时代所有的“大宗业务”——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票号资本显然是被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或者说是被西方的金融垄断所击溃的。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部新的《甲申三百年祭》。  ——纽约大学教授、东亚系主任 张旭东  他是学人,也是才子,又是思想者。……以我的观察,毓海不是刚日读经、柔日读史,上午当学究、晚间做才子的类型。他显然是把几位自己用菜刀拍碎,然后用筷子搅匀,因为,他端上来的这份精神食粮,几乎每一口都能吃出上述每一位。  ——作家 黄纪苏  我始终相信那位曾因撰写《北大,魂兮归来》而为自己惹上麻烦的教授,骨子里流淌着热的血、躯体中燃烧着烈的火。在毕剥声中,在漫天的烟雾里,他把自己烧成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人、一个胸怀天下的人。  ——媒体人 迟宇宙  韩毓海将世界的“大转变”解释为500年中持续的缓慢过程,中国与欧洲社会结构和国家能力的不同,是促成这种“大转变”的主要原因。  ——Leslie Hook,《远东经济评论》,2007年第4期  作者有力印证了“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是对16世纪以来就已经存在的“世界经济”的颠倒。从中国历史的角度,提供了观察现代世界的新视野。  ——Daniel Vukovich,《Positions》,第13卷

内容概要

韩毓海,北京大学教授。曾任纽约大学东亚系教授,东京大学教养学部特任教授。著有《锁链上的花环:启蒙主义文学在中国》、《摩登者说》、《从“红玫瑰”到“红旗”》、《知识的战术研究:当代社会关键词》、《天下:江山走笔》等。
多年来,韩毓海以其大气磅礴的思想气度、汪洋恣肆的文字风格、慷慨恢弘的人文抱负,成为“士”的精神传统在当代的有力接续。

书籍目录

绪 言:以史为鉴,重估新中国体制问题
上篇:“漫长的16世纪”
导语
第一节 “无发展的增长”与“科学发展”
第二节 历史与迷信
第三节 “当中国称霸海洋”
第四节 回首射雕时,万里暮云平
第五节 “隆庆元年”(1567),世界史的大转折
第六节 重写《甲申三百年祭》
第七节 黄仁宇为什么要讲毛泽东的好话
第八节 中国资产阶级的历史命运
小结  “中国道路”与世界史问题
下篇:“漫长的19世纪”
导语
第一节 重新思考19世纪
第二节 中国为什么被打败?
第三节 国债与资本
第四节 从康德到列宁
第五节 作为“中国方法”的《大同书》
第六节 “出乎意料”的现代性及其后果

编辑推荐

  是第一本从金融与历史角度讲述明清500年兴亡的大著作,核心思想足以为当下中国提供政策依据。  ★作为深受北大文科研究生追捧的思想讲义,语言晓畅明快,问题意识敏锐,堪称名家大手笔。  ★作者韩毓海是北大新锐学者,国内鲜见的大知识分子,在思想文化界拥有广泛的影响力。其现实关怀和价值取向,每每引起关心国家命运、关注底层生活的读者的强烈共鸣。  ★本书观点尖锐深刻,直接针对时下热点话题。作者把视野引向基层,引向世界,引向大历史,从而让大众也能看清国际金融动态,以及中国的应对和走向。  ★本书强调国家能力和民族利益,关心国家金融安全,是《货币战争》的历史升级版。

作者简介

为什么黄仁宇要讲毛泽东的好话?
为什么白银能成为明朝的合法货币?
为什么说明清亡于“货币战争”?
为什么说清朝是败于金融体系不合理?
为什么中国票号资本被西方金融资本击溃?
究竟有没有中国道路、中国模式?
……
这是一本从金融与大历史视角讲述明清500年兴亡的大著作,作者以“基层组织”、“财政金融”、“世界大势”为三个支点,重新审视世界格局中的明清兴衰,有力印证了:近500年来世界史的消长,其核心取决于“国家能力”的强弱。这一结论为当下中国提供了深刻的启示。
作者韩毓海是北大新锐学者,国内鲜见的大知识分子,在思想文化界拥有广泛的影响力。其现实关怀和价值取向,每每引起关心国家命运、关注底层生活的读者的强烈共鸣。
此书作为深受北大文科研究生追捧的思想讲义,语言晓畅明快,问题意识敏锐,堪称名家大手笔。作者行文有意针对时下热点话题,把视野引向基层,引向世界,引向大历史,从而让大众也能看清国际金融动态,以及中国的应对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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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40条)

  •     读大学时在《中国青年》上读到《北大,魂兮归来》,淋漓酣畅,切中时弊。只有爱之深,忧之切的人才写得出来,但也感觉到,这杂志也许会给停刊。现在读《五百年来谁著史》,才知道此作者正是彼作者韩毓海,时光流逝,他依旧目光如炬,这不是书生意气,才子情怀,而是一位严肃的思想者,身居书斋,心怀天下,位卑未敢忘忧国。他曾说过“任何民族也必定有它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献身于这个将终生忧心如焚上身清贫的行列”。他正是这样的哀痛者与幸福者。如果不是对吾国吾民的爱之深忧之切,他何需吃力不讨好地去写自毁前途钱途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的文章?贩卖些主义流派,弄些不中不洋的新词汇,做俨然学贯中西状,可能更有经济效益。市面上多的是对常识的东西视而不见,朝着自己想得出的结论逦迤而去的逻辑,那样的文章,看上去新鲜花哨国际化全球化宽容时尚媚雅,而除了皮相的旁征博引以及现趸现卖的迎合西方论调外,又有哪些是自己的东西,经得起仔细推敲与琢磨?于国于民又有何利?学术圈,读书界,从来不缺观点。只要能投机取巧,迎合谄媚,就可能赢取巨大的利益。只要能当一个标题党,只要在大家都呼喊的时代,你呼喊且裸奔,就可能引来围观,赚取眼球经济。毛泽东在1968年就批评过这样的学风,“言必称希腊,对于自己的祖宗,则对不住,忘记了。认真地研究现状的空气是不浓厚的,认真地研究历史的空气也是不浓厚的。”任何时代任何朱门前都不缺少锦上添花的清客,不缺少围观者们的喝彩。但缺的是正见,缺的是思想者的忧思和包容的胸怀。韩的字里行间都充溢着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当很多人选择往高处看的时候,他依旧与底层的百姓们站在一起,这不是简单地愤世嫉俗不合时宜,而是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从容淡定,胸中有大丘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于国于人都如此。涂脂抹粉能一时掩盖脸上的皱纹和斑点,但不也正是内心虚弱恐慌的表现?正视疾患才能对症下药。《五百年来谁著史》以“基层组织”、“财政金融”、“世界大势”为三个支点,重新审视世界格局中的明清兴衰,采用横向的中西比较,纵向的历史说理,有力地印证了:近500年世界史的消长,其核心取决于“国家能力”。这一结论,将为当下的中国提供深刻的启示。“研究中国历史,上要看货币财政,下要看基层组织,同时更要能以世界大势之变迁、联系和互动为背景去展开思考,如此,方能有所收获。在严肃的历史问题面前,任何轻薄的态度、任何教条主义的盲从都是必须杜绝的”。韩毓海认为,要从根本上变革社会,那就非要从基层做起、从中国人口的大多数——农民做起、从土地制度做起不可;要真正变革社会,就非要找到、找准中国社会的真正主体不可。以为单靠几个“民意代表”的三寸不烂之舌即可改变中国,这不过就是黄口小儿式的政治幼稚。这并非什么新的见解,而是民意,重要的是这样民意,被一些既得利益者的聒噪与喧嚣所掩盖了。这样的民意,有人不想,也不愿意倾听,这样一步步,是踏踏实实的事业,不是一二年内就看得到的政绩工程。既得利益者也忧,但他们不再忧天下不再忧国忧民,忧的是一己私利罢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的复兴,要的是真正的大国崛起,而非一时表象的“大国乍起”。中国的农村问题解决好了,农民问题解决好了,百姓们安居乐业了,才有底气说大国崛起,才有底气谈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如果中国的百姓只出现在春运前后的版面上,出现在矿难后的版面上,出现在“蜗居”中,我们又有何底气谈大国崛起?如果依靠丧失自己的文化与传统来换取认同与一时利益,最终得不到尊重,也不可能得到持续的发展。这本书中的一些观点,我并不认同,但他提供了一个角度,证明并保卫了中国革命历史叙述的合法性,让我们从更深远更现实的视角来观照中国现状。
  •     这本书花了三个月时间才断断续续看完,读的很费劲,但非常有收获,许多观点也不是作者的发现,好多都是外国学者早就说过的了,谁让人家看书多呢,博览群书,把这些观点串起来讲,好多事情看得更清晰了。听说山西新任省委书记袁纯清向全体党员干部推荐必读,我觉得应该向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宣讲宣讲,要是每个中国人都懂了这书的道理,也许就没那么多崇洋媚外的汉奸了吧?
  •     由明清货币体系窥两朝——《五百年来谁著史》对于明清五百年历史的兴衰各家早有研究,本书作者通过“财政金融”、“基层组织”和“世界大势”三方面重新审视了明清的兴衰。读者也从明清两朝的货币金融体系的混乱和货币主权的旁落中读出了衰败的根由。   当历史的车轮滚到明朝时,那个在西方世界眼中神秘的东方大国早已被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明朝初期实行海禁,而至隆庆年间海禁的解除不仅建立了西班牙美洲与明朝的贸易关系,也开启了明朝以本国货物出口换取美洲白银的时代。在汉唐元宋各个时期,国家通用的是铜钱和依靠国家主权发行的纸币,观明朝初期以来其建立自主合理的发钞体系的失败和明朝嘉靖确定的以白银为税收工具的一条鞭法正式确立了白银的货币主权地位。白银的需求暴增和经济发展的矛盾使美洲白银流入明王朝成为可能,也摧毁了其独立的货币主权。看到此时的情况使我想到当今的美国,大量的货物出口至美国,美国的巨额逆差和当年的明王朝相似,心中会有当时的明朝是世界的经济中心的结论,而这完全是不成立的猜想,美国与各国贸易使用的是其本国发行的货币,而这也恰恰证明了美国货币财政体系的强大。而此时的明朝却是将国内的货币供应委之于商人甚至外国货币市场,忽略了自身货币金融的安全,不可避免的在美洲白银的供给走向低谷时,而国内的因为白银太高物价的情况下出现了危机。国内在赋税和地租上均需要白银来完成,国内银矿的资源的贫乏使国家的主权货币成了西方垄断的对象。合理、坚固的货币金融体系是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就如作者所说新中国的伟大功绩就在于在严密的社会组织基础上建立起严格的国家预算体系、税收体系和转移支付等体系。中国的货币制度本身就复杂,发展到清代时就更加严重,市场流通着各国银币,各种成色的实银,而国库的税收用银(库平纹银)却大量流失—因为赔款。清王朝对于边疆的政策与英国对于其殖民地完全不同,清王朝对于边疆希望依靠“社会自治的精神”,而且边疆也是中国援助的对象,更加加重中央的负担。对于边疆的不强硬给清王朝埋下了祸根,对于东南沿海这个重要的与国外联接地区的治理能力的不足(中国历来更西北边境的防御,对于海洋似乎从没称霸之心)也是鸦片战争发生在该地区的条件。除此,统治阶级是少数民族其养兵制度与英国也大大不同,清王朝没有采取一种与生产相结合的“民兵制”,清王朝的军商对立会大大的吸收国家税收,增加民众负担。加之当时世界大势下,世界货币体系由银本位向金本位的转变,造成中国在商品生产和贸易上的不利局面,而且英格兰银行和东印度公司逐渐担任了汇兑贸易的角色,挤压晋商,再次榨取中国的贸易剩余。由此货币金融的变迁影响着中国的货币—金融体系,进而传导至中国的财政—税收体系,必然也会影响国家军事能力建设。

精彩短评 (总计49条)

  •     有理有据,拨云见日
  •     总结能力差强人意,最近基本看完迷迷糊糊的。(《慈悲》《汉口》《朝鲜国君的一生》)
  •     硬要把中国扯进去,有什么办法?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     记得当年读此书颇为震撼,有新的角度去解读历史,视野开阔
  •     只是一家之说
  •     想起前上峰约伊写书,懒,说你派个人来,我对着他讲课吧。去了,在五院学着毛泽东的派头闲扯,吹遍古今牛。其间有学生过来,他与学生谈笑,倒真个让人如坐春风。我以前总是不平,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拿风度、小聪明、生活上的关怀诓骗了年轻学生,遮蔽了真正的智慧。现在倒也不了,毕竟学生都快三十了。
  •      对“中国是现代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通过剥夺农民的土地而完成了工业化的国家”这一论断不能赞同。作者从国家治理出发,强调了货币主权和财政能力的重要性,意在说明明朝以降的白银进口体系是造成近代中国衰败的主要原因。提供了新思路,值得一读。
  •     启蒙之书,现在回看还是有很多问题的。
  •     前半篇讲经济史和社会史,后半篇讲思想史,连带总结全书。视野很宏大,读史当如此。很多内容和货币战争相仿,中国的失败是历史偶然的结果,但衰落有其必然原因,唯有奋起图存。但是标题起得不切内容,没有讲讲历史话语权的斗争。
  •     工作以来少有的一鼓作气读完的大块头啊
  •     11年
  •     吔屎吧嚟
  •     总疑惑一个文艺评论家咋胆囊就恁是这么大?
  •     略读过,应该是本好书,可是我没看完全。
  •     还不算是大胆的民科。然而用了太多民科的著作。就如《从康德到列宁》一节中看不到列宁的著作一样。
  •     有思想的学者,有深度的作者!
  •     大一
  •     #淘书偶记#『睁眼看世界』书系,这期另一本书是黄纪苏的《与精英保持距离》。本书号称第一卷,显然还有续篇。很不错的书,推荐。
  •     值得一看,写得有些长,分析了明代中期以后,因为资本管理的失败导致中国落后的根源。博采众长,中文系的教授兼通经济、哲学和历史。
  •     还行吧,我觉得这个观点有点偏激
  •     即便是中国的衰落也是败在盛世之弊上,西方不过是借东方之躯壳再生,再配上汪洋恣肆的文字,读来似乎真的非常诱人,但是文学家做史不是按自己的想象观点剪裁史料么?
  •     文风有时晦涩。空洞。
  •     不一样的观点,不一样的角度。用中国历史和同时代西方历史的两条线索来写,让人可以系统的得到一个对比。当我们的国家在干什么时国外正在经历什么。
  •     以全球视角洞见中国问题。
  •     没有逻辑也就算了,根本就是没有德行
  •     国外是右派当权啊,国内左派一到国外就呵呵了,所谓国内左派,不过是几个抓权派,奴性而已,真的左派骂骂资本主义,假左派不仅骂骂,还要“捧出一颗红心,不带半根草去”
  •     比《一篇读罢》要好,尽管还是大而无当,勉强四星
  •     阅……
  •     什么是大历史写法,这就是一个典型例证。明显带有黄仁宇这些欧美系中国史学家的印记,但文章更好懂一些
  •     烂
  •     其实很失望。是的,道理我都明白,制度和机遇造成了每一个文明的特殊性,兴衰背后未必是制度性的道理。工业革命可能是偶然,西方的统治力可能是偶然,中国的衰落可能更是偶然,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给出制度性建设的答案,不意味着可以用“天命”和“道德意志”的信仰来解决眼前的弊端。甚至于,我觉得这本书代表了一种非常危险的倾向,即把问题解释为气数并推卸责任的倾向
  •     坐地铁断断续续读完的 从政治经济角度讲明朝灭亡和现在的和平崛起 很有趣
  •     这本书告诉我们,即便读了那么多大咖的历史名著,你的逻辑依然可以如此混乱,论述可以如此偏狭,毛左们还是要好好提高自己的姿势水平才是啊!
  •     摒除意识形态,删除三分之二——这会是一本好书。 读此书的时候,我还在同时读熊培云的书,我是特意的,用来培养“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独立思考能力。
  •     所记不差的话,书名应来源于李鸿章23岁进京应试所做长诗开首两句“男儿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 韩教授眼界高远,但是否真找准了中国近百年积贫积弱的病根,这个,有待商榷。不过我记得李鸿章的绝命诗中一句“落日西风大将坛”,从23岁的意气奋发,到72岁的颓然痛心,李走过了自己传奇而又屈辱的一生,清王朝乃至中华民族从此更是屈辱含垢,希望韩教授真正破解了这一迷题。 “识以知往”
  •     了解历史要从多个方面入手,以免以偏概全。
  •     你为华夏文化正名这没什么,可你引用的都是什么啊,你说理学是作为有机之整体处于和谐运动之中的宇宙观的伦理表述,其根本合法性来源于中国发达的天文学这种我也就笑笑过去了,可你引用牟复礼说中国没有创世神话,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天呢……看完之后我还特别迷茫,到底什么是儒家,什么是道家?还是其实儒家作为统治阶级学说一直没毛病,都是道家打着儒家名义干的?其他方面,还算能看看。
  •     翻了几页就不忍卒读。比一星略好那么一点点,可作为毛左提升修养而看的综述
  •     思路混乱,材料失当,本书基本和学术规范无缘
  •     差,论述,罗列,没有内容,扯蛋,拍马屁
  •     原来历史还可以这么解读。原来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     韩老师的著作,每一本都价值连城!
  •     相当棒的一本书,独特的角度,透彻的分析,让人拍案叫绝。也就北大中文系能出这么有思想的学者。
  •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知识储备不足,题目太大
  •     高级五毛
  •     就观点本身来说,二星;就是否能引起思考来说,四星
  •     还在读中
  •     千万别买啊,买了你就上当了,你要是一个智力健全的人,绝对连序言都看不下去了,史实错误、逻辑漏洞比比皆是。还喜欢妄下断语,观点先行…………说得再难听一点吧,这就是一坨屎,左派要是都是这样的就完了,不学无术。
  •     韩毓海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社会主义笔杆子啊,还是很钦佩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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