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教训》书评

出版日期:2015-9
ISBN:9787508652398
作者:[英] 卡尔·波普尔
页数:168页

复杂的20世纪,清晰的波普尔

作为“时代的精神状况”丛书第三辑的第一本,《20世纪的教训》收录了“开放社会之父”卡尔•波普尔与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七篇对话录,以及他的两篇演讲文稿。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年里,这位哲学大师以平易近人的对话,简洁深刻地表达了对当今社会和整个世界的看法与担忧,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波普尔从对战争的态度谈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以及萨哈罗夫、赫鲁晓夫与苏联的衰落。进而谈及法治与孩童教育,以及对历史主义的批判。他的观点清晰有力、结论明确,就“马克思主义”、“古巴导弹危机”、“苏联解体”等众所周知的社会学说或者政治热点事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波普尔身为和平主义者,痛恨战争和暴力,不赞同鼓动别人置身险境(甚至被人枪杀)的做法,当他看到为了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目标而不畏牺牲(甚至鼓励牺牲)的情形时,便决定从批判的角度重新衡量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他也十分关心法治问题与教育问题,认为法治是自由的前提,是遏制暴力的有效手段。主张面对充满暴力的社会,我们更应该把孩子教育好,比如加强对出版和电视的管控。因为在他看来把孩子教育好与自由之间有必然且巨大的联系。而电视带来的负面影响与人类道德没落有着必然的因果关系,这也是一场战争。看到这部分内容的时候,我不禁联想到新闻中刚刚报道的一条“学生持刀杀害老师”的新闻,而实际上这并非个案,甚至在全世界都是多发案件。而在新闻报道中,记者通常会将关注点放在“沟通”问题上,然而,学生沉迷网络小说或者暴力、虚幻游戏,容易受到不良影响,其实远非是家长和老师苦口婆心所能够规劝的。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信息与媒体的发达与混乱、缺乏监管的出版、鱼龙混杂的书籍、影视作品,等等都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侵袭着少年儿童的思想。波普尔在90年代提出这种意见,足以表明他对市场经济和自我节制等问题有着十分深刻的预见性。虽然那时候网络还没有发到到深入个人生活方方面面的地步,但波普尔已经提出了“电视对人心有极大的影响,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能约束它的影响力,它会带我们冲下文明的斜坡,让老师无能为力,坐等悲剧发生。”对照如今的现状,简直是真实写照。除此之外,书中还有不少波普尔关于极权主义、宗教、历史主义、意识形态的阐述与审视。阅读这本书,最明显的感受就是波普尔独特的学术风格——“以罕见的清晰表达深奥而复杂的思想”。清晰、有力、简洁、明了,这些特点得以让初涉思想史、哲学、社会学的读者对这些学科产生兴趣,找到与这个世界深入交流的方法。另一个感受就是,这些伟大思想家对于自身责任的清晰认识。他们可以看透一个时代的社会弊病,可以用宏观、深远的目光去审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而这正是我们当今极端缺乏的。

意识形态下之非此即彼

近来一段时间,我写东西争取不再过多地用学术化的词语,很多时候我都将此以通俗的解释去处理。但是这一次我想用一个词:解构。长久以来,我是如何理解这个词语的呢?按照雅克·德里达的意思,它不是主义,如果它是一种主义就有悖这个词的含义了。按照文学批评的角度看,它提供了一种方法。 然后来看这本《20世纪的教训》,这里提到的资本主义,共产主义,这类被概括化的思维模式被逐渐地消解了。对意识形态展开了批评,这是从根源上撼动它。其实,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洪水猛兽,这都是西方的传统思维模式的产物,从古希腊开始一路走来。如果不是习惯问为什么,这些事情大概也无从开始。所以抛开内容来说,更重要的是思维的方式。 这里提到波普尔的一段亲身经历,我大概复述一下,是说他认为自己是大学生了,读了一些很厚的书,可以指导别人如何去看待问题了。结果造成了六个工人失去了生命。他认为自己应该对此承担责任。他把原因归结为共产主义是“扑鼠器”,自己深陷这个陷阱里了。然后他对共产主义的批判就此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经历在我看来更像现今时代的愤青,首先是自己没有反思基础,然后在某种上当受骗之后带着一种近似于复仇的心态开始做学问。接下来不知道这本书结论性的语言又将影响多少愤青。 我想相信它的前提不能排除个体也有很强烈的野心,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很多时候马克思主义是否有问题不是最重要的(这很多时候成为了选择它的人又深受其害时推脱责任的借口),更为重要的是它是否成为自己成就事业的阶梯,当它不利于你的时候,你便是第一个抛弃它的人,所以归根结底反思应从自身开始。比如说像波普尔的这段经历,最后受害的是这六个工人,是普通的老百姓。当老百姓选择听取你从未弄懂过的信仰跟随你的时候,不是你之后看清了某件事的错误,为此大受折磨调转枪口对这个政权也好,这种思想也好开始批判与抱怨,而是谁为这六个人负责? 延伸一步说,当一个时代的精英选择支持一个政党的决策,夺取国家政权。这背后这位精英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仔细地思考过这期间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如果他后来深受其害,接下来做的学问如果不曾从这段破碎的历史走出来去看待它,你是否想过,一个时代的精英往往决策着一个国家的发展方向,这期间如果存在问题受苦受难的其实是老百姓,是那死去的六个工人。如果一位知识分子在经历了这样的苦难之后,通篇没有个人的责任感浮现,这样的书是不值得阅读的。 由于我不清楚他的一生是如何度过的,也不清楚他接下来做了哪些举世瞩目的学问,但我想这样一个开始,总和哲学家的典范有很大的距离。这本书接下来的内容留待后续阅读再续。 然后我将阅读视角绕回来,在这之前,我看了本书的导读。提到他在世俗层面的成就,接触到的都是那个时代的世界风云人物。这要我想到一个人来——胡适。 在我看来胡适是文学家么?完全不是。是哲学家么?更加不是。我想通过他的行为来看更像是社会活动家,交际专家。个人喜好交友无可厚非,但是当围绕他身边都是一个时代的精英的时候,我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这种交友有没有炫耀的成分?在胡适也好,这位波普尔也好,我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也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会给读者带来一种莫名的钦羡。 我反问的是,如果结交名流是一种追求,或者成为了生活的重心,当然这也与自身的地位相关。那么这里的意义是否趋于虚幻?如果换做是他人这里面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自称为搞文学的,搞哲学的大知识分子们,当你的生活追求从表面行为来看不是以全人类为重心的,那你的学问落实在何处?这里存在一种伦理上的悖谬。

民主并非全民统治而是避免独裁—Leo鉴书199

“时代的精神状况”丛书最新出版的三本,我整整读了一个月《沉疴遍地》、《霍布斯鲍姆看21世纪》、《20世纪的教训》,今天最于看完了第三本并写评。这时间花的非常值得,我愿意再花时间反复读。《20世纪的教训》的作者是卡尔·波普尔估计现在人大多不知道。一来读非通俗书的人可能始终就不多,二来作者已经去世加之他身上有很多外人看来很矛盾的地方。不过,作者有个学生您肯定过——索罗斯,对滴就是那个金融大鳄,他是波普尔的学生和其理念的踏实践行者,既建立开放的社会。这个系列的书我都是边看边想边做笔记的。以下谈几个本书给我的重点启发。首先,苏联共产主义存在暴力悖论。共产主义预言了一个比较好的社会,那个没有暴力人人平等的社会。于是每个人都有责任加入其中,早日促成共产主义社会的来临,不论怎样共产主义必将实现。如果有人意图抵抗就是罪犯——应该是这么下去是无法摆脱自己理论中所憎恶的暴力和死亡的,看下波尔布特制下的柬埔寨就知道了。波普尔年轻时曾短暂信仰共产主义,后来看到游行时工人被杀放弃了这个主义。原因是:自己牺牲自己可以,但是鼓动别人置身险地甚至被杀是不行的,思考下中国的义和团。马克思所提及的资本评论并未真正存在过,只能写这么深了,您自己慢慢琢磨吧。其次,自上而不能建立市场,只能建立规则。市场及其中的交易都是自发形成的,都是自以而上形成的;自上而下不能建立市场,只能建立规则和玩法,这方面中国改革开放做的就挺好。相比于苏联始终保持计划经济这个路子,现在看来不倒才怪。这前苏联有个经济学家好像还得到诺贝尔经济学讲,专门研究计划经济方面的。看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计划经济是极聪明人办的(要知道多少数据啊,最早可以用手算),市场经济只要制定规则,对违规问题进行处理就可以了,看下美国经济。两者谁优谁劣不好说,我只想说人是有局限性的。如果有人这个都不承认,那估计是自以为是真神。第三,民主并非所有人统治,而是防止独裁。这部分对我之前的观点有颠覆,读了两遍,以前我一直认为民主就是所有人或者大多数人统计。作者的观点是:只是少部分人统治,但是所有人都有充分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力。全民普选也会出暴君,比如:希特勒就是全民普选上台的,金三胖具说也是。作者认为真正的民主有个标准“可以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实现政权的交接”,看看萨达姆、卡扎菲。此外,“谁来统治?”这个问题还没有比较完善的答案。我估计要再看一遍才能理解作者的意见。总之,穿越历史覆盖在作者身上的迷雾,看清他的观点,对我们理解20世纪,应对21世纪的问题应该很有帮助。

波普尔:成为有责任感的一分子

时代的精神状况书系,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剖开各种现实的迷障,让我们看到许多现实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全书收录了开放社会之父卡尔波普尔对20世纪人类命运的观察与反思,表达了他对这个世纪的观点,对过去的苦难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封面上点评“哲学大师平易近人的对话实录,练达而深刻的醒世箴言”。事实上读此书也是心有戚戚然:社会问题离我们并不遥远,极权主义,宗教,历史,媒体,知识分子的责任等等看似老生常谈的问题,其实都在发展和变化,他们与我们息息相关。作为文明社会的一分子,我们也有义务了解这些常识。中国大陆在20世纪80年代曾翻译出版了波普尔大量的重要著作,他的学说据说“在20年就流行过”,只是对“容易兴奋又容易疲倦的中国知识界来说,波普尔似乎已经过时很久了”。那么波普尔的观点到底是什么?访谈形式虽然不如完整著作更详尽和逻辑严缜,但是访谈却能一言以概括,从侧面反映主张。华东师范大学政治系教授认为,“波普尔有独特的学术风格----罕见的清晰表达深奥而复杂的思想,使其著作具有‘难以阅读但容易概括’和‘论证复杂但结论明确’的特征”。说实话,非政治生物,对这些并不太敏感。但对波普尔关于社会的一些展望倒是可以一观。比如,波普尔对开放社会的期望是重新理出一张一今社会当务之急的清单,像和平、防止人口爆炸,教育等。波普尔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也认为这种自由是有限的,受法律道德的约束,但个人觉得波普尔的愿景和马克思主义提出的愿景一样,都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第三辑是演讲文稿,相比前面两辑的访谈碎片,显得完整而深刻许多。《自由和知识分子的责任》一篇,“未来是开放的,由我们所有人决定。它取决于你、我、其他人、今天、明天、后天作了些什么。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又受限于我们的理念与希望、我们的期盼与恐惧。未来要看我们怎么看待现在的社会、如何评估未来的开放程度而定。”开放社会,开放未来,虽然我们个人的力量很小,但是我们个体却能汇聚巨大的力量影响它的走向。那就是,成为有责任感的一分子,努力沿着正确的道路一起向前。所以,从这一角度来看,曾流行过的波普尔观点,对今天依然有借鉴意义。有意识很好,但更重要的还是践行。-------PS:美国作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真正有意义的教育并非关乎思考能力,而是对思考内容的选择。最明显、最普遍、最重要的关系,往往是最难发现、最少谈论的。”“真正的价值,在于一种自觉——意识到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必要的;这种自觉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平淡无奇的生活之中,我们必须时时刻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

外行也能看出热闹的社会思想论著

人们总是乐于总结过往,展望未来。我想,《20世纪的教训》正是来自这个理念,而开放社会学之父卡尔•波普尔完全能够承担起这个总结过往的责任。卡尔•波普尔10岁接触马克思主义、达尔文进化论,17岁时为精神分析学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工作,这些常人难以企及的人生经历,注定他的思想与众不同。刘擎说他是“一个深刻而清澈的思想者,一个徘徊在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学者,一个反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者,一个以偏执的风格竭力宣扬审慎与开放的雄辩者,一个享有盛名又在流行中备受误解的知识分子”的评价好不过分。就算《20世纪的反思》中收录的作品不多,我们依然能够从中感受到卡尔•波普尔这种非凡的魅力。在《和平与战争》的访谈中,波普尔说自己17岁生日过后没几天,他就决定从批判的角度重新衡量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一个10岁接触马克思主义的人,17岁开始批判马克思主义,这若是放在当代,17岁或许很多人都还没有“断奶”。然而,波普尔却已经俨然是一个思想家的样子!像我这种普通不研究政治的女性读者,也许目光狭隘、思想封闭无法真正理解波普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意思,但是他的这段经历我是看懂了,似乎像一种警示性的暗示,人活着,成熟思想的形成不分早晚,端看其何时开始努力!这篇访谈的最后一句话“从那时开始,我下定决定要弄明白他的理论到底有没有根据”则是揭示出了一种做学问的态度,要想解决问题就得了解问题,要想批判一种观点就要彻底了解他!读《20世纪的反思》,突然想到了鲁迅对不同人读《红楼梦》产生不同想法的总结,如今看来,一个真正伟大的思想家他的作品怕也是如此!在“电视腐化人心,一如战争”中,波普尔用哲理性的分析指出了电视腐化人意识形态上的作用,它就像一场瘟疫,在消磨人时间的同时,也消磨着人的意识形态!消磨着这个世界的意识形态!波普尔用自己雄厚的知识解读20世纪,我们从波普尔的阐释中解读20世纪。这种关系,体现出我们知识匮乏无力自行解读这个世界的悲哀;同样也体现出我们能够站在思想家肩膀上解读这个世界的幸福。

今天我们重读波普尔

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之一,在1995年逝世以后,卡尔•波普尔却逐渐不为人提及。为什么?《20世纪的教训》或能提供部分答案。该书收录了波普尔最后几年的两篇演讲稿以及与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赛蒂的对话录。开篇是华东师大政治系刘擎教授的导读,他以雄辩的姿态、缜密的阐析,论证了卡尔•波普尔的贡献和意义,刘擎说,“恰恰是波普尔的卓越与独特造就了他在思想界悖谬性的命运”,并引用布莱恩•麦基的评价,指出波普尔著作的通俗易懂和清晰的洞见“甚至掩盖了他的深度”。本书是波普尔站在世纪的末尾、沐浴生命的暮光,回顾他对这个百年的看法,以及对自己一生成就的总结。无论西方社会思潮如何变化,波普尔都给20世纪留下了鲜明的独特的烙印。波普尔的学术生涯开始于对归纳问题的批评性研究。西方近代以培根为开端,主张科学知识始于归纳法。波普尔的看法不同。他用“问题-猜想-反驳”的“试错机制”代替“观察-归纳-证实”的实证机制。举例来说,任何科学理论都表述为普遍陈述,如“任何两个物件都摩擦生热”,而经验所得的只是对个别事物的陈述,归纳法难以成立,如果反过来,通过单称陈述来否定普遍陈述,比如“凡天鹅都是白的”这一普遍陈述,可以通过“这只天鹅不是白色的”来否定。由此进一步,波普尔提出了关于科学与非科学或形而上学的划界标准,即一切可以由经验证伪或否证的知识命题,才是科学的。波普尔的这一贡献,被评价为对于科学知识论中的归纳难题的可能的解决方案,而且很显然它非常实际并且高效。围绕马克思主义的讨论,是访谈的重要内容,也是本书最有思想性的部分。马克思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和经济决定论者,他看到了经济动力对社会发展的驱动,但他的基本理论模型有些一维化。波普尔认为,社会现实要复杂得多,宗教、文化、风俗甚至友谊都对社会生活有所影响。波普尔的某些言谈相当过激,这也是他被诟病,或许也是被遗忘的原因之一。“马克思主义一开头就错了,因为马克思主义一直在找敌人,而不是在找朋友。”在波普尔看来,马克思希望找出必须清除的敌人,于是责任被仇恨取代。波普尔把问题的症结往上推至柏拉图、亚里斯多德,批评各种“理想国”,认为以一种信仰来作为政治行动的基础,这种绝对不变的理想固然很吸引人而且优美动听,却是危险而害怕的。因此,与其追求不切实际的“最大幸福”的理想主义原则,倒不如提出“所有人最少的可以避免的疾苦”。这种逐步工程和改良方法的社会改造方案,不符合20世纪疾风暴雨、狂飙突进的社会形势,这时候,波普尔显得太过保守。今天我们重读波普尔,发现这种激烈又保守的矛盾,是以一种格格不入的姿态,保持了知识分子最重要的品格——独立。波普尔对社会生活的微观方面也提了一些看法。比如,他批评大众媒体,“电视腐化人心,一如战争”,如果不能约束电视的影响力,它会带领人们冲下文明的斜坡。时至今日,互联网的影响力已经超越了电视的普及,波普尔在身后望不见目下的现实,但他的呼吁在网络时代同样需要警醒。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道:“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波普尔有类似的担忧,但他说,我们要有一种“容忍的矛盾”,宽容异己,通过不断的批评来认识真理。这是一种批判的理性态度,波普尔以此来反对一切权威主义,提倡批评主义,提倡宽容一切批评的“开放社会”,反对压制批评与屈从于迷信、神话、权威和教条的“封闭社会”。梁文道在《常识》一书里,把“常识”归宗为公共知识分子的传统,并且说“常识”两字包涵着丰富的意蕴。借此观照波普尔所论,皆不脱常识范围。“如果他的告诫已经成为今天的常识,那么他被淡忘也正是他杰出的成就。”这是刘擎对波普尔的评价,意味深长。如需转载请联系本人,谢谢。

我眼中的马克思主义

《20世纪的教训》是“开放社会之父”卡尔·波普尔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两篇演讲稿以及同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对话录集。也许现在的很多读者根本没听说过卡尔·波普尔的名字,但是在20世纪的思想家中,他是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人像他那样获得过如此显赫的声誉,却又如此迅速的被人淡忘。他去世前是英国皇家协会会员、英国国家学术院和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拥有20所大学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著作被翻译成40种语言。他在学术界的社交名单就是一本微型的世界名人录,包括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捷克前总统哈维尔、日本天皇、撒切尔夫人以及亿万富翁索罗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满载荣誉的学者,在他去世不过十年的时间影响力已明显衰落。他的研究方法遭到摒弃,著作无人问津,甚至他任教23的大学都将他使用过的办公室改建成了厕所而不是“波普尔纪念馆”。那么这样一位“速朽的明星”真的有所谓的“思想遗产”值得我们讨论和纪念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尤其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及开了我多年的疑惑。首先要说的是,大陆在20世纪80年代翻译出版了他的所有重要著作,但到今天却鲜有再版。我分析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时代加速发展,新思想应接不暇,老的思想理论自然便无人问津。二是,他的书中有很多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中国向来对涉及政治批评的书籍的封禁力度远大于淫秽类书籍)。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阶段,我们一直都有接触马克思主义,尤其是考研的同学,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等更是烂熟于胸。然而这十几年来我总是一味的在学习学校教材上的马克思主义,背诵归纳好的结论和意义,从未翻过《资本论》,也没有老师要求我去认真研读,因此就产生了很多疑惑。而本书的作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见解算是剔除了我喉中多年的骨鲠。很多年前我被人问过一个问题,“你喜欢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共产主义社会,为什么?”。首先声明我本人不是佛教徒,但是对于佛教的相关教义有所了解。作为学习马克思主义多年的学生,我觉得自然应该更喜欢共产主义社会,毕竟小学和初中老师都说过共产主义社会就是社会的终极形态,社会资源按需所分,人人平等。但是高中老师又告诉我们,共产主义社会在我们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什么时候能实现也是个未知数。我顿时觉得这不是一张空头支票么,耍人玩的。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它的哲学基础来自于所谓的历史法则,是历史演进的铁则。这是一个大家应该奋斗终生的目标。然而这是他一家之言,我怎么确定共产主义社会终将来到呢,它会不会是又一个乌托邦呢,学校的教材从来没有告诉我。而波普尔在书中对此做了批评。他认为《资本论》中马克思主要有三个论点:第一是资本主义不能改造,只能摧毁。第二,困苦只会累积,劳工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惨。第三,不能谴责个别资本家,他们也是这个体系的受害者。首先,我觉得马克思的第一个论点就很有问题,资本主义难道是万恶之源么,所以必须摧毁?难道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比美国、德国、加拿大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生活的更好,更富足?我认为资本主义才是社会的必然形态。人类社会只不过是高级的种群关系,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依旧是真理。在动物世界里,实力以武力表现,而人类社会实力以财富表现,因为在人类社会财富就代表你可支配的资源,你的财富越大,你的资源越多,这一点和资本主义社会性质如出一辙,而社会主义呢,财富多的人并不代表实力强,最大的权利掌握在某些政党手中,而这些手握重权的人按理却只能分到与权利相比十分微薄的财富,扭曲了丛林法则。贪腐必然横行,如不采取措施,社会亦将崩溃。第二个论点也站不住脚,现在的劳工日子可比原来好了多少倍了,就连农民工的工资都比大学生高了。最后我想说一个自己认为《资本论》中对于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解释不合理之处,如有错误,烦请大家指正。“剩余价值是指剥削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的利润(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工资之间的差异),即“劳动者创造的被资产阶级无偿占有的劳动”。换言之就是说劳动者创造的新价值应该完全归劳动者所有,资本家拿走大部分就叫做剥削。举个简单例子,市场环境不好,一家造纸厂接不到订单,濒临倒闭。造纸厂经理通过成本管理,人员精简以及开拓市场一系列措施,出货量翻了几番,厂子扭亏为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工厂新增的利润应该归谁所有呢:是亲手造纸的员工还是出谋划策的经理。我觉得答案显而易见,虽然经理没有直接动手制造商品,但是他所做的工作更为重要。首先他为劳动者提供了出卖劳动力的平台,其次是他研究制定的各项措施才另企业盈利的。所以利润都因该归经营者所有,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压榨剩余价值。

波普尔眼中的教训和波普尔身上的教训

卡尔波普尔的这本访谈录里面所总结出的教训中,我认为最重要的教训有三个。第一个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在道德上的种种漏洞和陷阱,其一就是为了未来的美好愿景,现在做什么恶事都是暂时的牺牲这种思维,结果未来的美好依然虚无缥缈,而当下的罪恶却已经积累如山;另外一个就是党的组织者通过宣传工具夸大形势,激发矛盾冲突,让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前面流血牺牲,而自己去运用政治动乱带来的成果,波普尔有力地反思了马克思主义运动中的种种逻辑和道德缺陷。第二个则是苏联社会主义运动的破产和失败,在波普尔看来,苏联决定性的失败在于他们放弃了探索出一条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道路,而将打倒资本主义世界作为仅剩的努力方向,这种不思自我建设而以毁灭他人为仅存目标的做法,实际上就等于宣告苏联再无未来,而萨哈罗夫氢弹以及与之配套的大规模毁灭武器投射系统,也正是在这种没有未来的运动中产生的病症。第三个则是文化界的历史主义观点,历史主义之所以错误,是因为在现实的混沌当中,任何“必然到来”的事物完全可能因为准备不周而迟来十几代人的时间,而任何看起来岌岌可危“注定消亡”的事物也完全可能在人们的精心呵护下再坚持几个世纪,归根结底,决定现实发展的是千千万万现实实践者的行为相互作用的结果,尽管实践者们力量有限,谁也无力完全把握历史的走向,但这却绝不意味着学者们就该假扮先知去寻找过去的必然性和未来的注定,那能得到的只有一些低成本的伪预言,过去是偶然积累的结果,而未来仍隐藏在可能性的混沌之中,依靠研究历史必然性来预言未来,和赌球骗局的命中率之间并没有太大差别,还需要不断的选择性记忆来自我欺骗。这三个教训我认为是波普尔的讲话中最有价值的部分,而还有一个教训,则不是由波普尔言传,而是由他身教所反映出来的。这个教训就是,政治愿景和政治现实之间的差距,就像汽车概念图和汽车实物之间的差距一样大——大约隔着五十座工厂,一百位工程师和两万名工人。尽管在书中,波普尔提出了很多值得思考的政治思想和政治理论,但是现实政治却是无数细小的博弈和细节工作的结果,结果就是,波普尔老师提出来的那些愿景,离现实有着万里之遥,连到底该从何做起,都没有线索。尽管看上去具有完备的道德逻辑,然而其中很多愿景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却似乎像共产主义一样遥远。至少波普尔老师的心态非常端正,决不因成功总结了前人的错误而洋洋得意,在面对未来时依然要谨小慎微。

我眼中的马克思主义

《20世纪的教训》是“开放社会之父”卡尔·波普尔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两篇演讲稿以及同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对话录集。也许现在的很多读者根本没听说过卡尔·波普尔的名字,但是在20世纪的思想家中,他是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人像他那样获得过如此显赫的声誉,却又如此迅速的被人淡忘。他去世前是英国皇家协会会员、英国国家学术院和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拥有20所大学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著作被翻译成40种语言。他在学术界的社交名单就是一本微型的世界名人录,包括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捷克前总统哈维尔、日本天皇、撒切尔夫人以及亿万富翁索罗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满载荣誉的学者,在他去世不过十年的时间影响力已明显衰落。他的研究方法遭到摒弃,著作无人问津,甚至他任教23的大学都将他使用过的办公室改建成了厕所而不是“波普尔纪念馆”。那么这样一位“速朽的明星”真的有所谓的“思想遗产”值得我们讨论和纪念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尤其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及开了我多年的疑惑。首先要说的是,大陆在20世纪80年代翻译出版了他的所有重要著作,但到今天却鲜有再版。我分析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时代加速发展,新思想应接不暇,老的思想理论自然便无人问津。二是,他的书中有很多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中国向来对涉及政治批评的书籍的封禁力度远大于淫秽类书籍)。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阶段,我们一直都有接触马克思主义,尤其是考研的同学,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等更是烂熟于胸。然而这十几年来我总是一味的在学习学校教材上的马克思主义,背诵归纳好的结论和意义,从未翻过《资本论》,也没有老师要求我去认真研读,因此就产生了很多疑惑。而本书的作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见解算是剔除了我喉中多年的骨鲠。很多年前我被人问过一个问题,“你喜欢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共产主义社会,为什么?”。首先声明我本人不是佛教徒,但是对于佛教的相关教义有所了解。作为学习马克思主义多年的学生,我觉得自然应该更喜欢共产主义社会,毕竟小学和初中老师都说过共产主义社会就是社会的终极形态,社会资源按需所分,人人平等。但是高中老师又告诉我们,共产主义社会在我们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什么时候能实现也是个未知数。我顿时觉得这不是一张空头支票么,耍人玩的。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它的哲学基础来自于所谓的历史法则,是历史演进的铁则。这是一个大家应该奋斗终生的目标。然而这是他一家之言,我怎么确定共产主义社会终将来到呢,它会不会是又一个乌托邦呢,学校的教材从来没有告诉我。而波普尔在书中对此做了批评。他认为《资本论》中马克思主要有三个论点:第一是资本主义不能改造,只能摧毁。第二,困苦只会累积,劳工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惨。第三,不能谴责个别资本家,他们也是这个体系的受害者。首先,我觉得马克思的第一个论点就很有问题,资本主义难道是万恶之源么,所以必须摧毁?难道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比美国、德国、加拿大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生活的更好,更富足?我认为资本主义才是社会的必然形态。人类社会只不过是高级的种群关系,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依旧是真理。在动物世界里,实力以武力表现,而人类社会实力以财富表现,因为在人类社会财富就代表你可支配的资源,你的财富越大,你的资源越多,这一点和资本主义社会性质如出一辙,而社会主义呢,财富多的人并不代表实力强,最大的权利掌握在某些政党手中,而这些手握重权的人按理却只能分到与权利相比十分微薄的财富,扭曲了丛林法则。贪腐必然横行,如不采取措施,社会亦将崩溃。第二个论点也站不住脚,现在的劳工日子可比原来好了多少倍了,就连农民工的工资都比大学生高了。最后我想说一个自己认为《资本论》中对于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解释不合理之处,如有错误,烦请大家指正。“剩余价值是指剥削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的利润(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工资之间的差异),即“劳动者创造的被资产阶级无偿占有的劳动”。换言之就是说劳动者创造的新价值应该完全归劳动者所有,资本家拿走大部分就叫做剥削。举个简单例子,市场环境不好,一家造纸厂接不到订单,濒临倒闭。造纸厂经理通过成本管理,人员精简以及开拓市场一系列措施,出货量翻了几番,厂子扭亏为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工厂新增的利润应该归谁所有呢:是亲手造纸的员工还是出谋划策的经理。我觉得答案显而易见,虽然经理没有直接动手制造商品,但是他所做的工作更为重要。首先他为劳动者提供了出卖劳动力的平台,其次是他研究制定的各项措施才另企业盈利的。所以利润都因该归经营者所有,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压榨剩余价值。

如果这些都是常识,多好 ——读《20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

文/凡悦颜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刘擎在《20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导读中曾说中国的知识界是容易兴奋又容易疲倦的,觉得卡尔•波普尔是道“过气的凉菜”,然而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又能好到哪里去?波普尔任教长达23年的伦敦经济学院不就将他使用过的办公室改建为厕所了吗?在这个快餐的年代,人们不再信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人们的功利之心变的甚至超越了民族的认同感,并美其名曰改变是为了更好的应对世界的发展。或因如此,人们的阅读量也变的少之又少,偶尔为之也更多的是为了解决问题,不过也好,书是过去已经知道的智识和经验的总和,作为读者,我们且耐下心去接受这些遗产的馈赠,吸收其精华也是好的。《20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是中信出版社推出的时代的精神状况丛书第三辑中的其中一本,全书收录了卡尔•波普尔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两篇演讲稿和与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在1991年和1993年进行的几次访谈记录,涉及了当时乃至现在都很热门的政治议题,他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讲解原本复杂的话题,无需进一步说明便可让读者领会要义,尤其是那几次访谈录,满满都是其对这个世界的关怀和担忧,那份诚挚实属难得。罗曼罗兰之语“看透这个世界,而后爱它”,或许就是这样的吧。现在社会青少年犯罪仍不在少数,模仿网络游戏杀人,效仿视频抢劫或着受一些电视节目的影响而间接诱发犯罪这一系列的“模仿症”犯罪原因不断被提及,引人深思。该书在“电视腐化人心,一如战争”一文中再次将这个问题推入读者的视野,波普尔曾在访谈中明确指出“电视对人心有极大的影响,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力量”,电视总是为了追求效果而加入更多的动作,我们必须进行有效的干涉才能预防,避免误导那些判断能力稍弱的群体。该书还涉及“法制与孩童”、“民主政体理论与实务的省思”和“自由与知识份子的责任”等众多极具建设性的话题,随着经济与科技的飞速发展,人类变的越来强大,有时甚至盲目的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想改变的,然而历史的经验教训在敲警钟,也正应了列宁同志说的“历史不是简单的重复,但却有惊人的相似”,正因如此,我们总结前车之鉴,吸取20世纪的教训变的迫在眉睫。刘擎曾言,如果波普尔被淡忘是他杰出的成就,那定是他的告诫变为了常识,期待那一天。

20世纪留给我们什么教训?

《20世纪的教训》是卡尔·波普尔的访谈演讲录,书不厚,一百多页,也并不难阅读,但是包含的内容却远远超过书本的厚度。发生了巴黎暴恐案之后,我正在阅读这本书。想到20世纪留给我们的教训,在本书里,波普尔的某些理论倒是和当下的世界暗合了。比如他提出的“以战止战”。普京说过,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而波普尔说:劝他人放下武器,根本是一种虚无主义。道理很简单:除了武力之外,没有其他获得和平的办法。两者虽然表达不同,但是本质上却说的是一件事:和平是需要武力来维护、保证和达到的。没有人比波普尔更加热爱和平呼唤和平了,他的诉求无不表达着对和平的期望,他的当今社会当务之急的清单之首就是——和平。他的众多批判理论都直指那些伤害和平的人和事,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一位大师,也在呼唤着“以战止战”。他并不崇尚武力,甚至希望各国政要担负起责任,将流向黑市的导弹、武器收回,但是,前提是,有责任的国家机器,有武力保障的国家机器用武器来守护和平。20世纪留给我们的教训,今天依然适用。在发生巴黎暴恐案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欧洲对恐怖主义的作战方式的调整。在践行“以战止战”的信条上,最为强硬的国家是美国。在欧洲各国看来,打击恐怖主义是一种斗争,而非战争。对待恐怖主义的态度取决于欧洲的恐怖主义历史,在欧洲历史上,恐怖主义更多的是想要通过暗杀、制造恐怖来制造一种恐怖,迫使政府对其组织提出的各项政治诉求做出回应,很多的恐怖主义分子都是知识分子,初衷都是希望能将国家变革的更好,只不过后期走向极端。所以,在欧洲各国看来,这是国家内部的事情,绝非“战争”。也难说,这样温和的态度,不是产生更大的恐怖的温床。时移世易,如今的恐怖主义已然和20世纪发生在欧洲的“红色旅”左翼恐怖活动本质不同。然而,翻阅波普尔的访谈录,这位出生在奥地利的英国人,这位欧洲人,却比任何欧洲人对待战争的态度更为强硬。“和平与否,端看各国政府要肩负起怎样的责任。”当那些“努力调停的成就几乎为零”的破坏和平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就应该视为一场需要“以战止战”的战争。另外,波普尔不时地警醒世人,关注电视。在我看来,在新世纪,这个定义应该延伸至媒体,他认为电视会带来很多负面的英雄,尤其是会给孩子们带来负面影响,教会孩子们暴力。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网络的负面功能更像是电视负面功能的夸大、延伸化。尽管波普尔一直在呼吁约束电视(或者也可以看做媒介),然而,如同采访作者所做的结论一样:他也许是对的。只是今天的世界,我们该怎么约束,如何行之有效的约束呢?上个世纪留下的教训,这个世纪,依然是教训。波普尔的理论确实如刘擎先生所说,他拥有清晰的洞见。他可以将复杂的理论讲解的更容易让普通人理解,即便如此,也不可以抹去他理论的严肃性和高深性。他不愧是20世纪的伟大在哲学家,他留给我们的20世纪的教训,今天仍旧影响着这个世界。

“教训”的意义

每段历史都会给后人留下经验或者教训,那么对于已经过去的20世纪,又会留下多少教训呢?不但年轻人想知道,就是我们这些从20世纪走过来的人也想知道,当然,每人想知道的内容可能并不一样,但是如果能知道属于历史进程中所产生的教训,那么对于展望未来,特别是对于21世纪的发展会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英国著名哲学家卡尔·波普尔,他在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发表的演讲稿,以及与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对话录,谈出了《20世纪的教训》所给人的思考。他主要从波斯尼亚战争、媒体的危险、知识分子的责任等几个方面,探讨了极权主义宗教、历史主义、意识形态对社会和国家产生的影响,这看起来似乎和一般人的日常生活关系不大,但是体制中产生的利弊往往会决定人的命运,因为国家的政策是决定国人生死的关键。波普尔其实是马克思理论的研究者,有相当多的共产党人对于真正的马克思理论著作并没有认真看过,他们的行事依据是通过盗听途说,或者是从断章取义中得来的,因此他们往往屈从于一些所谓的理论家的指挥棒,而失去自我鉴别的能力。而波普尔从17岁就开始研究马克思的《资本论》了,他也曾经沉溺于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中,但最终他看出了共产主义的核心问题所在,于是他成为了马克思和共产主义的强劲对手,尖锐质疑依照历史法则设计出来的政治计划。因为他觉得追求自由比追求社会主义式的平等更重要,而且在不自由的人群中也不会有真正的平等产生。该书涉及的内容是很广泛的,从苏联的衰败到法制与民主;从电视对人心的腐蚀,到自由知识分子的责任等等,实在能让人看到一位“思想者”所闪烁的火花是如何让人心明眼亮的。这本书并不厚重,但文字所给人的力度是很大的,细细地回味“教训”实在是有利于后人产生更多的“经验”。

二十世纪留给我们什么

1994年,二十世纪倒数第六年,一个的思想家、哲学家的停止了思考。他那曾经响亮的名字已经几乎被忘却:卡尔•波普尔。他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演讲,以及与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访谈录,集结在《二十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中。波普尔毕生思想的精华,从中可作管窥。波普尔生于1902年的奥地利,生于世纪初,死于世纪末,对一个善于思考历史的思想家来说,这无疑有助于增加他的历史体验。拥有犹太基因的波普尔是个早慧的天才。我们还在一字一句背初中教科书的年纪,他就己经形成了批评马克思主义的论点,博塞蒂也因他“那时候只不过是个孩子”感到惊奇。波普尔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集中在对历史主义的否定中。这个观点在他的《历史决定论的贫困》中有逻辑清晰的全面论述。在此书中,波普尔首先对历史主义的论据进行正面论证,再左右互搏似的将其一一击破。他认为,人类历史的进程是受人类知识增长影响的,既然我们不可能用科学方法来预测我们的知识增长,那么,我们也不能预测人类历史的未来进程。历史无法像物理实验那样科学预测,所以历史决定论方法的基本目的是错误的。而在与博塞蒂的对话中,晚年的他更直接地说预测历史轨迹是“很蠢的看法”。除了对历史主义的批判,波普尔还认为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是用“仇恨”取代“责任”。从这点也可以看出, 因偏执而倍受误解的波普尔其实是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他对萨哈罗夫的看法转变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萨哈罗夫是氢弹的制造者,也是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波普尔曾对他推崇备至。但当波普尔看过他的回忆录后,态度却急转直下。这是因为,他发现萨哈罗夫曾想主动开展武器试验,在战争中“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这是波普尔所反对的。从波普尔对萨哈罗夫的态度转变,也可以看出他对知识份子的看法。在本书最后一辑的演讲文稿中,波普尔谈及《自由与知识分子的责任》。这篇对话发表于1989年,正是冷战结束前两年。在演讲中,波普尔批评了当时一些西方的知识分子,认为他们诋毁西方世界,不利于马歇尔计划的施行。苏联愿意与西方合作, “只要知识分子看清客观的事实,不要再跟以前一样,又把天堂整成地狱”,和平指日可待。波普尔对和平的企盼如此殷切,如他泉下有知,应当欣慰,二战结束后至今,世界再无大战。尽管波普尔更大程度上是作为思想家被世人认可,我们仍不能忽视他在科学哲学上的成就。他提出的“证伪主义”为众多一流科学家认可。有人因此认为他是科学主义者,但其实不然,他对科学本身有冷静的反思。在对话中,他多次提到电视机对人类,尤其是对儿童的危害。他的这种洞见,在另一位思想家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和《童年的消逝中》得到更全面完整的阐释,正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波普尔的作品以明晰著称,这也是得益于他具备的科学逻辑,使他在论述时条理清晰,语言简明,有别于其他晦涩艰深的思想作品,容易为普通人理解接受。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的思想光芒闪耀过后便迅速被人遗忘的部分原因,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容易”。“历史不能预测,但我们可以从历史中学会该害怕什么。”波普尔如是说。二十世纪并未走远,它留给我们什么教训呢?它让我们害怕战争、害怕人口膨胀、害怕资源枯竭,害怕科技滥用……但是人类能不能吸取教训,创造一个更好的二十一世纪?路虽长,却时不我待。如需转载请联系本人。欢迎约写人文社科类书评。  QQ175108258(请注明“约书评”)

我眼中的马克思主义

《20世纪的教训》是“开放社会之父”卡尔·波普尔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两篇演讲稿以及同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的对话录集。也许现在的很多读者根本没听说过卡尔·波普尔的名字,但是在20世纪的思想家中,他是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人像他那样获得过如此显赫的声誉,却又如此迅速的被人淡忘。他去世前是英国皇家协会会员、英国国家学术院和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拥有20所大学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著作被翻译成40种语言。他在学术界的社交名单就是一本微型的世界名人录,包括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捷克前总统哈维尔、日本天皇、撒切尔夫人以及亿万富翁索罗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满载荣誉的学者,在他去世不过十年的时间影响力已明显衰落。他的研究方法遭到摒弃,著作无人问津,甚至他任教23的大学都将他使用过的办公室改建成了厕所而不是“波普尔纪念馆”。那么这样一位“速朽的明星”真的有所谓的“思想遗产”值得我们讨论和纪念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尤其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及开了我多年的疑惑。首先要说的是,大陆在20世纪80年代翻译出版了他的所有重要著作,但到今天却鲜有再版。我分析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时代加速发展,新思想应接不暇,老的思想理论自然便无人问津。二是,他的书中有很多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中国向来对涉及政治批评的书籍的封禁力度远大于淫秽类书籍)。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阶段,我们一直都有接触马克思主义,尤其是考研的同学,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等更是烂熟于胸。然而这十几年来我总是一味的在学习学校教材上的马克思主义,背诵归纳好的结论和意义,从未翻过《资本论》,也没有老师要求我去认真研读,因此就产生了很多疑惑。而本书的作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见解算是剔除了我喉中多年的骨鲠。很多年前我被人问过一个问题,“你喜欢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共产主义社会,为什么?”。首先声明我本人不是佛教徒,但是对于佛教的相关教义有所了解。作为学习马克思主义多年的学生,我觉得自然应该更喜欢共产主义社会,毕竟小学和初中老师都说过共产主义社会就是社会的终极形态,社会资源按需所分,人人平等。但是高中老师又告诉我们,共产主义社会在我们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什么时候能实现也是个未知数。我顿时觉得这不是一张空头支票么,耍人玩的。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它的哲学基础来自于所谓的历史法则,是历史演进的铁则。这是一个大家应该奋斗终生的目标。然而这是他一家之言,我怎么确定共产主义社会终将来到呢,它会不会是又一个乌托邦呢,学校的教材从来没有告诉我。而波普尔在书中对此做了批评。他认为《资本论》中马克思主要有三个论点:第一是资本主义不能改造,只能摧毁。第二,困苦只会累积,劳工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惨。第三,不能谴责个别资本家,他们也是这个体系的受害者。首先,我觉得马克思的第一个论点就很有问题,资本主义难道是万恶之源么,所以必须摧毁?难道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比美国、德国、加拿大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生活的更好,更富足?我认为资本主义才是社会的必然形态。人类社会只不过是高级的种群关系,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依旧是真理。在动物世界里,实力以武力表现,而人类社会实力以财富表现,因为在人类社会财富就代表你可支配的资源,你的财富越大,你的资源越多,这一点和资本主义社会性质如出一辙,而社会主义呢,财富多的人并不代表实力强,最大的权利掌握在某些政党手中,而这些手握重权的人按理却只能分到与权利相比十分微薄的财富,扭曲了丛林法则。贪腐必然横行,如不采取措施,社会亦将崩溃。第二个论点也站不住脚,现在的劳工日子可比原来好了多少倍了,就连农民工的工资都比大学生高了。最后我想说一个自己认为《资本论》中对于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解释不合理之处,如有错误,烦请大家指正。“剩余价值是指剥削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的利润(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工资之间的差异),即“劳动者创造的被资产阶级无偿占有的劳动”。换言之就是说劳动者创造的新价值应该完全归劳动者所有,资本家拿走大部分就叫做剥削。举个简单例子,市场环境不好,一家造纸厂接不到订单,濒临倒闭。造纸厂经理通过成本管理,人员精简以及开拓市场一系列措施,出货量翻了几番,厂子扭亏为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工厂新增的利润应该归谁所有呢:是亲手造纸的员工还是出谋划策的经理。我觉得答案显而易见,虽然经理没有直接动手制造商品,但是他所做的工作更为重要。首先他为劳动者提供了出卖劳动力的平台,其次是他研究制定的各项措施才另企业盈利的。所以利润都因该归经营者所有,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压榨剩余价值。

要拥抱新玩法

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收录了卡尔•波普尔(Karl Popper)的几篇访谈录及演讲文稿。包涵了他对于20世纪发生的两起战争和世界格局的看法,对于苏联解体的分析和对马克思的批评,对法治和历史的看法,以及对后辈的期望和忧思。以上种种都难免让人觉得颇为艰深,但在波普尔手中却被神奇的化解了,他举重若轻,深入浅出,不仅让人读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还引发思考,实是西哲入门的佳品。看到波普尔气恼恼地说电视让人类堕落,和战争一样邪恶,我就想这要是他老人家看到今天互联网大潮的浩浩汤汤,还不得气得上电视啊?媒体的出现和发展,促进了信息的流动和传播,对人类社会的开放有着显著的积极意义,一个“开放社会”的信徒,为何会谈电视而色变呢?在我看来,这就和老爸销毁我的流行音乐卡带,以及我当初拒绝使用微信是一样一样地原理——对新生事物负面作用的非理性放大。当然,波普尔给出的答案很有力,他觉得电视传播暴力,直接影响了下一代的成长。熟悉波普尔的人会知道,就是他提出了科学具有可证伪性,从而对科学与非科学进行了界定。他批判经典的观测-归纳法,推崇演绎说理的方法。但是,他对电视媒体的态度,不又恰恰是他所批判的归纳法得出的结论吗?看来,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已深入骨髓,很难突破,连这样一位头脑清晰的思想者也不能免俗。这也涉及自媒体出现以来,对传播伦理和内容尺度的争议。这在天朝最容易理解,我们大家都知道某些“你懂的”信息很快会被和谐。暂不考虑和谐的正义性,大众媒体的属性就是叫得最响的最容易被听到,叫得最有特色的最容易被记住。人们很容易被简明清晰有力的信息影响,但叫得最响最有特色未必最有道理,有很多时候还是恰恰相反,叫得越响越离奇的,错得越离谱。但如果因此而完全否定一种新的传播方式,实在是因噎废食,让人难以信服。我认为,新的科技发展,使人与人的交流方式发生了改变,同时,对社会伦理带来了新的问题和挑战。那么,更应该以宽容的心态接纳新生事物,由此而倒逼建立新的规则,而不是欲拒还休,被迫投降。只有先认清“存在即合理”,才能从全局来思考,最大的抑制新生事物负作用,发挥最大效用。而我对波普尔的疑问,恰与他对法治的看法不谋而合。没有法治,就谈不上自由市场,没有框架的自由就很可能演变成巨大的恶。所以,比起消除极“恶”,首要任务应明确善恶的界限,达成一定的共识和操作规范,对恶视而不见,于事无补。或许是因为波普尔生在20世纪,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而对暴力深恶痛决,所以才导致了对电视媒体矫枉过正的仇视吧!资源是有限的,所以只有科技的进步,才能解决人类世世代代的生存发展。虽然新事物出现,也会带来许多困惑和不安,我们仍应该克服与生俱来的恐惧,正视它,拥抱它,改变它,为己所用。

对二十世纪的哲思

法国大革命爆发后路易十六在牢狱中读了伏尔泰及卢梭的著作后感慨的说:“这两个人摧毁了法国。”后人对路易十六这话进行了简明扼要的延伸解读,正是这两位哲学家以其卓越的智慧为法国人民提供了头脑的武装,为大革命铺上了基础,从而将路易十六推上了断头台。卡尔•波普尔在他的演讲《自由与知识分子的责任》中提到了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对于政治家的期盼:“他说政治家应该聪明――要聪明到知道他自己一无所知。柏拉图也说,政治家,特别是国王,应该聪明;但是他的意思与苏格拉底完全不同。他的意思是:国王应该是哲学家”就后人将路易十六之称之为庸君,可见苏格拉底与柏拉图的观点不无道理。哲学的诞生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但在此后经历了数以千年的演变,至今日人们依然无法确定哲学的绝对定义,只能抽象的美其名的称之为开阔思维的一门方法。《二十世纪的教训》一书是当代西方最具有影响力之一的哲学家卡尔•波普尔的访谈演讲录,顾名思义,波普尔以哲学家、思想家的角度了自省人类在二十世纪的经历,总结其中的教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二十世纪更高更清澈的视角。全书分两辑访谈与一辑演讲文稿。在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到波普尔对二十世纪当中最为重要的思想与事件的认知与见解。这其中有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对社会形态的设想,对核武器带给人类危机的思考,以及与时具进的对电视媒体作用的看法。在书中的访谈记录里,我们可以看到波普尔对马克思的认同,“马克思预言:社会主义或G•C主义终究会以无产阶级专政的形态出现。……这番道理是可以证实的。G•C主义终将降临。”“我可以跟你们保证,马克思的学说是对的,他的理论没错。”波普尔对马克思对社会科学与历史科学所做出的贡献是承认的,对其哲学思想也是由衷的敬佩,就其本身在青年时期亦深受感招而入党。波普尔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并非否认他存在的价值,而是客观的指出人们对于其思想认识的不足而产生的误解。亦如在导读中刘擎教授为我们指出了波普尔在一次访谈中的提出的观点:“哲学的任务是反省我们不自觉的偏见”。波普尔正是以这种自省的态度去维护自己所相信的思想。而在“电视腐化人心,一如战争”主题中,波普尔则有先见之明的告诫世人应强化对播放内容的管理,对自我内心的约束。他在这其中的观点并非对传媒的抵触,而是以哲学家的洞见提出对这一现象的观点:暴力倾向来源于负面信息的耳濡目染,它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个人的内心。二十一世纪日新月异的科技已经远远超越了波普尔的所处的时代,但他对媒体予人的影响与作用却有着清晰的认识。波普尔对媒体带来的负面影响的担心在当下社会发生了,便利的信息传播途径让人接触到了更多的信息,这其中夹带着大量的负面的影响,它们直接污染了当下人们的思想,这产生了许多文明退化的行为,人们以丑行为荣,人与人之间少了真诚的尊重,鲜明的个性被标榜,“道德堕落”被人们视之为个性的解放。波普尔说:“面对暴力谁会挺身而出?父母?多少父母有这种义举?老师?老师根本竞争不过电视。电视有趣、刺激、有吸引力得多……”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刘擎为这本《二十世纪的教训》撰写了导读,在详尽的介绍了波普尔的生平及其在学术上的贡献与意义后,刘擎教授这样评价卡尔•波普尔:“一个深刻而清澈的思想者,一个徘徊在科学与哲学之间的学者,一个反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者,一个以偏执的风格竭力宣扬审慎与开放的雄辩者,一个享有盛名又在流行中备受误解的知识分子 ,这就是卓越而独特的卡尔•波普尔。”

《二十世纪的教训》:谦虚的反方

卡尔•波普尔显然是个异类。在理论家之中,很少有人像波普尔这样会把观点表述得简洁有力,不与读者做冗长枯燥的“文字游戏”。而另一方面,波普尔似乎是个天生的“反方”,如果是读过波普尔的两部重要作品《历史决定论的贫困》或者是《开放社会及其敌人》的读者不难发觉,比起立论,他更热衷于去批判,甚至是充满挑衅性地对柏拉图们,或是马克思们的“真理”进行驳斥。也许因为是个异类的缘故,波普尔的声望,其变化趋势同样是独特的。作为一名哲学家,他的观念在其生前就广受关注和追捧,但在去世之后,有关 “波普尔”的一切却变得缄默,几乎无人再去提及他的批驳。或许正是由于作为一个“反方”,倘若无法作声,也就很容易被遗忘吧。《二十世纪的教训》并不是一部分量很重的作品,但也值得一看。由于是“对话录+讲演录”的合集形式,对于初涉波普尔的读者,这部作品会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尽管他的作品并不难读,但是有这样一个轻快而活跃的“垫场”——由于所辑录的内容多产生于波普尔的晚年,这同样也是个带有总结意义“收场白”——也更有利于进入状态吧。访谈录共有两篇,分别记录了1991年和1993年的两场对话。由于彼时正值世纪之交,因而访谈的内容也以时事切入,探讨了当时的热点内容,包括苏联解体、波斯尼亚地区的热战和冷战结束后的世界格局,以及电视文化的发展等等。内容的核心,依旧是波普尔的“反方发言”——对于马克思主义,连带更久远的政治哲学“源流”的反思批判。整理者将这本合集命名为“二十世纪的教训”其实是极恰当的。在人类的历史上,恐怕没有那个年代能像这个世纪一样,长期处于“整体性动荡”之中。经历了两次大战,重新梳理的世界格局却依旧充满不安定的可能。左翼史家霍布斯鲍姆将这个年代以“极端”命名,而整体的极端,既发源于个人的极端,又最终诱发了全局层面的“集体极端”。因而我们终究要把目光投向个体——这同样是波普尔的思考路径。于是在批判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波普尔所选取的着力点,不再是理论本身的差池,而是作为一种理论,它对个人的作用与引导。事实上,“共产主义”无疑是所有作出认真思考的人会赞同的“理想”。可理想的趋同,却势必孕育极端,导致狂热。回归到个体命运探讨理论的波普尔无疑是谦卑的。在访谈录之后的两篇讲演词《民主政体理论与实务的省思》与《自由与知识分子的责任》里,这可贵的品质又继续得到了呈现。在《民主政体理论与实务的省思》一篇中,他强调“所谓的民主其实是要捍卫人民的自由,除开主权统治(Sovereignty)、法治这些原则之外,不要受到统治权的干预”,从而将民主的要义,由统治权的归属,转移到对个体生存状态的关注。而在接下来的《自由与知识分子的责任》里,波普尔进一步将知识分子的责任做了反思:“我们都是陪审团的成员,我们要负责审判,但是我们却被流窜在世界各地的反宗教(irreligion)说法,带到歧路上。像是黑格尔的危险主张——时代精神(Zeitgeist),就是一种流行(但愚蠢)的意识形态”,其实是承接了前一篇的“关怀——终究要将意义,落归到大多数人的层面上。刘擎说,被遗忘是波普尔最杰出的成就。我们需要波普尔,是因为他警醒而谦卑,冷静却心有热忱。任何人都有权利要求被记住,但那却并不是最好的事情——会被记住的,只能是某一刻的舒适或是光荣。

庸俗充斥,历史主义遍地

《20世纪的教训》是一本集子。它收录了卡尔·波普尔的一些访谈与波普尔的几篇文章。书并不厚,也并不难读。因为20世纪过去的并不远。最早接触波普尔其实是在上coursera课程的时候。《社会调查研究与研究方法》的老师提到了三本书,其中有一本是波普尔的《猜想与反驳》。同时老师在课程上还提到,三本书要一起读。“如果你只读了其中的一本,你就会接受走一本的偏见。接受了就不是一个系统的有继承关系的批判性思维。”受到之前的影响,总感觉只读波普尔这一本书会不会被他带到沟里面去。“一个幽灵,一个xx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旧的欧洲一切势力都为驱除这个幽灵而结成了神圣的同盟。”《xxx宣言》中,马克思如是说道。20世纪确实也可以如此总结。1946年,英相丘吉尔发表演说…“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沿岸的的里亚斯特,一道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了下来”。xx主义跃出一国,开始在欧洲美洲出现。1990年,柏林围墙倒塌。以东德并入西德的形式统一。而后红色的帝国苏崩塌。《宣言》与实际让人唏嘘。作为一个最后变成一个自由主义者的人,波普尔的一生都在自己的理想与现实之间辗转。20世纪的教训在波普尔看来,历史主义是过去的那个世纪动荡的根源。对于过去的20世纪而言,如果从一战后的苏俄开始算到苏联的解体,20世纪大抵如此。考虑到波普尔的身份背景,他的这样的论述也自有他的价值所在。在书中,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莫过于波普尔对电视的观点。给人的感觉就是,电视“甚于洪水猛兽”。“我们必须明白,许多文化梦想已经被电视摧毁”,书中讲到。对比美国尼克松总统竞选中电视的巨大作用,你会感觉到波普尔的态度有点怪怪的。这种观点像极了学生时代老师们苦口婆心的劝说学生们不要染发,而那些劝说的人如今也在从事着他们反对的事情。不知道这算不算波普尔自己所说的捕鼠夹陷阱,或者是他所说的历史主义。翻罢全书,越发的感觉本书的前言写的很棒。也许自己对波普尔了解太少,也许是如前言所说吧。“每个人都想领先时代,但在现实里,却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波普尔的这段话给他的论点作最好的注释,每一代人都有其自身的局限。现实中的庸俗和历史主义带给我们的有数不尽的废墟。苏联已经作古,东部欧洲人正在力图融入欧洲,正如波普尔转为自由主义者。

世界并非只有一条线

历史必然论在我们的教科书上并不难找到,就像我们不会否认历史的进程是不能够为人类意志所转移一样。但是历史真的就是只有一条线走下去的吗?难道马车之后就是应该是汽车,难道蒸汽时代之后的故事背景应该发生在电气时代?历史就像是车轮,似乎朝着一条线走着,最后将会停在地下停车场一般。卡尔波普尔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认为,至少在他看到的世界并非如此,古巴的危机倘若稍微有点不慎,或者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何到这样。20世纪的枪林弹雨已经让这个世界变得模糊,持续不断的冷战同样让我们看到了政府其实并不应该变成如此。个人的自由到底最后将会朝着怎样的方向走,而我们的世界是不是又会因为电视文化的出现而变了一般模样?人类社会本身的战争也罢,和平也罢,是不是终将会因为我们的社会的进程一定会变成一个结果?所有的这些,或者我们都需要一个思考,而一开始,我们应该问:这个世界就一定如此吗?自由世界的知识分子在这个开放的世界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应该引导这个世界朝着怎样的方向前进,这个是社会知识分子要作的事情。而对于我们而言,在历史的进程中,20世纪所给的教训是我们应该珍惜我们手头上所能够拥有的少数的自由和民主的权利,而并非在娱乐的文化中走向死亡,忘却原来这个世界的真正的主宰其实可以是我们自己的能力。意识形态的斗争在一段时间内认为世界终将会是共产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成为“宇宙主义”,并且有人还提出了要将资本主义的人开除“球籍”。当然这些东西的最后已经被我们所见,所谓的意识形态作为官方的控制和引导手段,你我所能够坚守的是我们本身所能够拥有的自主与自由。未来的民主或者自由会是怎样,或许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看到的是在电视文化的引导下参与民主政治的热情的下降,或许历史只有一条线,那就会回归到个人为中心的社区政治?也许,这些又并非我们所想要看到的,或许,这些恰恰又是在发生的。但是,至少,20世纪给我们一个启示,试图预测世界的未来或者控制世界的未来,终将是会走向地狱深渊。

活着的人需要学点哲学

关于哲学其实我也学了好久,从初中的政治开始,到高中、大学,以及工作之后的晋级考试,都没离开哲学,一直再背诵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了的世界观,或者说,是人们世界观的理论体系。恩格斯曾指出:“近代哲学的重大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因此,思维和存在的关系是任何哲学体系都不能回避的问题,都必须按照各自的方式作出自己的回答。而且,任何哲学体系的建立,对于哲学其他问题的解决与展开,也都要以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为起点和中心。我诚实交代,我学了这么久哲学,还是对哲学的命题一头雾水。英国卡尔•波普尔是哲学家,《20世纪的教训》是他写的,里面收集了他的演讲和访谈录,这本书能够被王凌霄翻译出版,我觉得算是一个奇迹。你可能会觉得一本书的出版怎么能够称为奇迹呢?要知道在中国出书,书的内容是要经过审核的,就如一些电影作品一样,是有限制的,不是什么都能随随便便出版发行,而这本书的作者谈了政治,谈了哲学,谈这些还没什么,关键是他还谈论了共产主义,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啊?但是你读了书就清楚我为何会长大嘴巴,说这么多啰嗦的话了。因为他的一些言论有悖于我们所学的哲学,因此,我觉得这本书能够出版发行,说明中国真是进步了。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解读这本书,关于哲学的思想,很多人都在潜心研究,就连作者也说,他一开始也是信仰共产主义的,他也主张这个世界应该是和平的,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都应该是仁义礼智信的,但是这个过程太过遥远,甚至漫长,谁能看到也是未知的,但它毕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哲学家是做什么的?哲学家就是通过潜心研究,将这个过程尽量缩短,他们还要指出,为何社会要向这个方向发展,而现存的阶级必然灭亡的理由,也就是说从老祖宗那时就一直在探究未来世界,但是历经诸世纪,我们才看到了现在的成果。卡尔•波普尔1902年7月28日生于奥地利维也纳,是一个犹太裔中产阶级家庭,毕业于维也纳大学。10岁时就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和达尔文进化论,17岁时曾为弗洛伊德的弟子、精神分析学家阿德勒工作过。波普尔是批判理性主义的创始人。他认为经验观察必须以一定理论为指导,但理论本身又是可变的,因此应对之采取批判的态度。在他看来,科学的增长是通过猜想和反驳发展的,理论不能被证实,只能被证伪,因而其理论又被称为证伪主义。50年代后,他的研究重点转向本体论,提出了“三个世界”的理论。著有《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开放社会及其敌人》、《科学发现的逻辑》等。他是当代西方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他原籍奥地利,父母都是犹太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为逃避纳粹迫害移居英国,入了英国籍。波普研究的范围比较广,涉及科学方法论、科学哲学、社会哲学、逻辑学等。虽然他在活着的时候,在欧洲很被推崇,但是其它国家人,甚至连现在的英国人,或许也对他的大名不是那么熟悉了,他的一些观点,也早已不被后来者认可,但是世界还是无法抹杀他所带给人的一些哲思,这就是现在中国的包容性,因为包容才会让我们看到各种不同的观点,然后才会对自己的哲学观进行调整、改造。卡尔•波普尔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哲思者,即便他现在离开了,但是我们还是能够通过他的著作来解析他的思想,只要没到达共产主义社会之前,任何一个社会都存在着不同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时间,也需要缔造者,哲学家们就想成为这样的人,如果人们不想这个世界充满动荡和灾难,那就要有些追求。我对哲学有一种恐惧感,但是不得不说,人不能离开哲学,因为你要有点思想,要有点追求,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不开放社会的开放思考

不开放社会的开放思考评《20世纪的教训》20世纪有什么大事?西方文明统治了世界,两次世界大战,苏联的亡国与美国的称雄。那么20世纪给予21世纪的教训是什么?从卡尔•波普尔及其门徒的思考角度来说,我们应该寻找一种可能长期存在的政治形态与社会形式,于是他们提出了在这个不平静的世界中构建未来国家形态的一种可能性—开放社会。卡尔•波普尔是一个曾经的马克思主义忠实拥护者,到后来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克思主义批判家;一个有利于自然科学与哲学之间的社会主义者,还是一位在学术上颇有成就但在声誉上却评价不一的专家。这样的一种现象存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危险的心灵,瞬变的态度。学术上如此,政治上亦然,或者人类未来的走向同理。不可否认的是,卡尔•波普尔对于20世纪教训的总结和归纳,首先是他对于法治的推崇:法治的首要功能是避免暴力,它能让一个国家政权在不流血的状态下完成更替;法律体系不就位,就不可能有自由市场的存在。其次是他对于民主与自由的深刻理解,民主可能并不是最好的政权形式,但他应该是现有政治形式中次优的选择;民主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人民的民主(或者说是,多数人的民主),是不让大多数人受独裁控制的制度形式;自由的意义不是个人或者组织自由的无限度扩张,而是在于寻求个人自由与他人自由能并存的一种综合或者妥协。最后就是他提出的开放社会的概念和外延,卡尔•波普尔在他的《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中定义开放社会为政治多级(Pluralistic)和文化多元(Multicultural)的社会,而在本书中,他更多地阐述了这个社会对于青年一代所形成的一些坏习惯,诸如电视的坏处、大人们的误导以及社会主流对于罪恶的容忍。作为一名普通的读者,我无法精准概括波普尔的思想要义,虽然被他深邃的见解和广博的推理折服。ON THE COMMON SAYING , THIS MAY BE TRUE IN THEORY, BUT IS DOES NOT APPLY IN PRACTICE.从道理上来开放社会的观点是正确的,但在不开放社会中如何去实施,仍然是一个开放的问题。用波普尔的话说,我们只能去从历史的教训中汲取智慧,但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更不知道我们应该如何朝着未来的方向走去。2015-11-12

在批判和建设中抵达光明的彼岸

在批判和建设中抵达光明的彼岸“科学知识,依赖于理性批评”,“没有理性批评,服务于对真理的寻求的批评,就没有知识。”英国哲学家、思想家卡尔・波普尔(Karl R・Popper)认为,“科学是一种批评活动,我们批评地检查我们的假定。我们批评它们以便发现错误,希望消除错误从而更接近真理。”《20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下称《20世纪的教训》)是卡尔・波普尔在生命中最后几年发表的两个演讲和接受意大利记者贾恩卡洛・博塞蒂(Giancarlo Bosetti)访谈的记录。和他的其他作品不同,《20世纪的教训》更多地表达了卡尔・波普尔对过去的这个世纪的看法,对这个世界的苦难和希望的关怀。从对绝对真理(以及各种决定论)的普遍至信,到对其根本性的质疑和警惕,这是20世纪人类思想史上一个最为重大的事件。“在马克思之前,没有严肃的经济史——这是真的”,“马克思对社会科学与历史科学有不可磨灭的贡献,特别是强调经济条件对社会生活的影响,的确眼光独到,可以说完全扭转了先前历史学家的观念。”但是,社会现实太复杂了,“历史主义者认为历史时一条有源头的河流,他们可以弄清楚他会流到哪里去,也认为他们有足够的智慧可以预测未来。”波普尔认为,“这在道德上是一种不正确的态度”。因为“科学理论和人类所掌握到的一切知识,都不过是推测和假想”,“你可以随意研究历史,但是……你研究的是过去的事情,研究完了就完了,你不能以为你可以沿着河流顺流之下,或是自己也跳下去载沉载浮。”20多年来,对苏联解体的原因存在着多种多样的解释。按照小平同志关于“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的论断,苏联解体和苏共亡党的最根本原因无疑是苏联共产党内部出了问题,是苏共从根本上脱离群众、背叛马列、离经叛道而蜕化变质的必然结果,而这个根本原因表现在众多领域。其中,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由于教条主义盛行,苏联把特定历史时期的经济、政治、文化体制普遍化、模式化、机械化的套用马列主义,从而为社会主义的发展埋下了隐患。正是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小平同志指出,“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要注意学习和借鉴外国经验。但是,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波普尔虽对马克思主义怀有偏见,但并没有进行意识形态化的攻击。相反,他对马克思本人怀有很深的敬意,他认为马克思是一位天才的哲学家,也敏锐地意识到,马克思将自己的理论与“空想社会主义”区别开来是正当的——他的理论在当时的确是科学的,因为提出了大量可以被经验事实检测的预言。所以,他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是理性的,是对马克思主义实证性的分析批判。或者说,波普尔批判的对象主要是“庸俗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不管社会实践中出现了多少与理论相悖的事实,仍要坚持理论的教条并为此不懈地的辩解。这种教条主义的自圆其说恰恰违背了科学的基本品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显然,这种庸俗的马克思主义已不再具有科学的品格。无论在认识论和社会历史观上,波普尔的立场是一致的,那就是要批判权威主义。“我认为正统性是知识的灭亡,因为知识的增长完全依赖于不一致的存在。”在波普尔之前,对科学真理的攻击,主要来自非理性主义的思想传统,无论具有怎样的颠覆性,也仍然无法解释科学知识的发展与科学奇迹的“铁的事实”。而波普尔的批判恰恰是从现代科学内部开始,甚至是从其“硬核”(hard core)或“核心”来颠覆“科学定律”的绝对确证性和可靠性,然后向外拓展到历史的、社会的和政治的种种“科学”。波普尔认为,“每个人都想领先时代,但在现实里,却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创造明日世界的乃是我们今天的行动。”波普尔认为,为了保护我们深爱的民主体制,我们必须认清自己的责任。在《20世纪的教训》中,波普尔不仅具备强烈的批判意识,还怀有殷切的建设愿望。比如,他不但谈了“1962年:萨哈罗夫、赫鲁晓夫与苏联衰落”,还谈了冷战结束后的世界;他不但谈了“和平与战争”,还谈了波斯尼亚战争;他不但谈了“马克思主义的主要批评”,还谈了“民主政体理论与实务的省思”;他不但谈了“历史主义的再批评:开放的未来”,还谈了“当前的政治议题……”。在《20世纪的教训》中,波普尔还通过谈论媒体的危险,以及知识分子的责任来(试图)引领“正义、民主、和谐的精神文明走向光明的彼岸”。批判与建设,一破一立,绝非“为批判而批判”,这正是波普尔崇高的道德情操与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密切相关的集中体现。-------------------------------------原创稿件,谢绝任何网站、新闻客户端、微信公号等以任何形式转载,若转载或商用请致函致电商洽索取原创及润色后的完整版(qq:472176745)。但是,欢迎转发和分享至您的朋友圈。      新浪微博,欢迎互粉:http://weibo.com/1391089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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