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集》章节试读

《退步集》的笔记-第13页

这一篇的标题是常识与记忆。看了这篇我知道了清华大学门口的石牌坊是假的，年龄只有20多年，真的已经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喝令砸烂了。现在这个石牌坊是文革后又仿造的。天天还这么多人照相。呃。。。另一个了解到得词语就是人文常识，有些例子让我觉得自己对自己国家的人文常识知道得可怜，齐白石老先生的手稿、草图及晚年的精品沉睡于北京画院例子又让我觉得咱们国家只顾着发展政治经济了，对...唉，不会说了，那就引用下陈老师的原话“中国只有一个齐白石，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中国画家，可是与他差不多画龄上下的西方画家，譬如长寿的毕加索，在法国西班牙两国不知道多少纪念馆，故居，美术馆，专门陈列他的每张纸片，早死的凡.高，则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公园占有一座面积很大的个人美术馆，朝拜者每天络绎不绝。凡。高生前冷落，死后享受世界声誉，然而齐先生生前就被国家授予“人民艺术家”的称号，可是今天，人民还是没有地方去看一眼人民艺术家的画。”然后我就想到了之前在魏公村小区看到得齐白石老先生的墓，(齐白石墓墓地是质朴无华，和他那水墨画卷一样。墓前的碑石是用花岗石镌刻的，字是篆体。这是齐白石生前亲自预备下的，上面写着“湘潭齐白石墓”六个大字。旁边是他继室胡宝珠的墓。 　　齐白石墓在魏公村路东段路南。是白石大师生前自己选定购买的地并修建完成的墓园。当时是一片柏树林。中间靠北是两个墓穴。全是花岗岩砌成。石料相当考究，跟梁启超墓的石料是一样的规格。米黄色花岗岩石块的墓碑高大，约有两米高。两块墓碑上镌刻的题字都是大师亲笔书写。内容和今日所见相同。
变迁
　　后来这里兴建魏公村居民住宅小区。原规划齐白石墓应予迁葬别处。后来由于大师后人以及社会人士的反对，计划作了调整。该地块上的一栋居民楼少建一个单元，墓得以保留。但墓园被压缩到基本被取消的程度。柏树林大部被砍伐，只在墓前保留了七八棵。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树被全部砍光。 　　文革"期间，墓被破坏。墓碑被砸烂。１９８２年重修，碑文为李苦禅所书。 　　2001年11月，齐白石墓被列为海淀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2年4月，海淀区政府对墓地进行修缮，建了铁围栏。墓穴周围种了矮柏树。但原墓碑已经消失，重新立了普通石料的墓碑。)我所看到的早已没有什么柏树林了，反倒是墓旁边全是些小饭馆，直到2010年上半年才把那些小饭馆清走。总之。。。看了这一篇生出好多好多的感触

《退步集》的笔记-第380页

访谈小节。不光是絮絮叨叨，真率，实在而藏机锋，弥生敬服问：中国的艺术家像是啤酒里的泡沫，只能浮现一时。您是否认为？
答：绝大多数的艺术都是泡沫。有点泡沫很好呀，没有泡沫的啤酒没人喝。
问：作为你来讲，你想带怎样的博士生？
答：我想带瞧不起博士的博士生。
问：技术重要还是思想重要？
答：好的技术里已有思想，好的思想也需要好的技术。
。。。
关于艺术，他是一仗一仗打过来的。关于牢骚，明知提了也没用他还是说个没完。与其说是画家，更像是真率性的海派文人。

《退步集》的笔记-第32页

斯宾格勒即曾指说，风景画的莫落实到工业革命期的印象派，因失尽文艺复兴“宇宙观”。怎么比呢》画“山水”本非画“风景”，中国古典山水画的早熟与高买，只能归于中国文化的大神秘。

《退步集》的笔记-第228页

城市建设与历史记忆
请问您对自己家的装修的艺术性是否有要求？
……我愿拥有上个世纪20年代上海正宗石库门房子或西式的花园洋房……
家里放什么物事呢？家具略去，只说墙面，我愿悬挂日本二玄社原寸精印的倪瓒、郭忠恕、李思训的山水，朱耷、钱选或宋徽宗的花鸟，患有二王或董其昌的字。再别的墙面，我愿悬挂自己用心临摹 马萨乔、卡拉瓦乔、哈尔斯、普桑的油画。墙总有几面，我会将多年收集的好图片密集排列张挂，有顶及地，其中有阿特热、科特兹、布勒松、纽顿、沃霍、孔恩……
安迪沃霍……

《退步集》的笔记-第36页

认知传统不是逆向回归，而是借助历史的维度认知自己。

《退步集》的笔记-第38页

我们遗忘的事务还少么？江南古镇的一幕只是历史的残渣，等不及老画师过世，小姑子长大，古镇就拆了吧。我常在思忖约翰·伯格的话：“一个被割断历史的民族和阶级，它自由选择和行为的权力，就不如一个始终得以将自己置身于历史之中的民族和阶级，这就是为什么——这也是唯一的原因——所有过去的艺术都是一个政治的问题。”
国画革命的问题不在革命，而在割断历史。没有一种绘画如中国国古典山水画那样究竟历史，我们的先师甚至不是画家，而是深味历史的人，他们直接在纸面上陈述“历史”，将历史置于他们的“现在时”。

《退步集》的笔记-第27页 - 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小庩社會，咱們達到了。怎麼會達到？窮太久了。窮怕了。窮瘋了。趕緊拆！趕緊廸設！美麗？去他媽美麗。

《退步集》的笔记-常識與記憶 - 常識與記憶

今天，全國院校，全國的教育，大談“人文”——可是大家要知道，一個民族忽然要來大談“人文”，不是好事情，正好相反，它說明人文狀況出現了大問題。面對這樣的大問題，以我的看法，咱們先別奢談所謂“人文”，我們要緊的是先來恢復常識與記憶。

《退步集》的笔记-第9页

绘画章节的第一篇名为中国人为什么画油画，满篇那么多各种的为什么，当看到最后一句“我不知道”。当时就乐了。确实...我也觉得那些问题没办法回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全球化效应？真是犀利可爱的老头，真希望我老了也能这样活着。

《退步集》的笔记-第230页

……
我也曾一路无知而愚蠢，只是贫穷年代的愚蠢无可羞，也无可张扬。现在我可能聪明一点了，只因逐步摆脱了愚蠢，并愿继续摆脱：不必同国外比较，我所比较的对象，是我自己。

《退步集》的笔记-第85页 - 城市建設與歷史記憶

另一位臺灣專修歷史的書生說，當他初訪洛陽，夜裏走在大街上，仰面看天，熱淚長流，問其故，他說，這是唐朝的天空啊！

《退步集》的笔记-第1页

文艺老年。难得的愤怒。
新意不多，真意不少。

《退步集》的笔记-第1页 - 1

美癿絕對標準到底有沒有？我希服有，戒耀謹慎地說，當我們心理上準備好，就可能有。
怎樣叨作“心理準備”呢，就是一套精緻癿“暗示”與“被暗示”癿作用——譬奷“情人眼裏出西斲”，就是心理起作用——這種作用發生在藝術鑒賞，說得奶聽點，就是適當癿敃育呾敃
養。貢布裏希曾經說，要是有人給佝看幅畫，說是他十四歲癿兒子畫癿，戒耀說，是畢卡索畫癿，佝聽了，心理反應會丌合。為什麼呢？因為很可能佝早工被長朏暗示：畢卡索是大師，佝會認真對待佝面前這幅據說是畢卡索癿畫。
諸位仔細想想看，我們平日有沒有類似癿經驗？
合我辯論癿遲位翾師說，“美”是“客觀”癿，我則認為是“主觀”癿——今天我得承認，在主客觀之間，所謂美，可能是有標準癿，至少，假奷佝是“情人”，佝面對一個人，面對一種景觀，“美”就是有“線索”癿，這條“線索”細微地牽扯到各種各樣心理活動呾心理經驗，這裏丌細說，單是論城市廸築，我就來叨作“心理景觀”。
西斱人也一樣，許夗歐美留學生告訴我，他們在中國到處斴遊，很開心，可是一到上海，見到外灘帝國時朏癿歐洲廸築，他們就想家了——外灘，喚醒了他們世世代代癿心理景觀呾文化記憶。今天癿上海市政府很聰明，將外灘帝國風格大廈全部騰出來開放給外國人，就是滿足並利用人家癿心理景觀，讓他們一面做著帝國舊夢，一面抂錢挖出來，在今天癿上海做生意。
可是人癿心理線索很複雜，既通同熟悉親切癿，有認合感癿歷叱景觀，又會迮夭在異巤癿，陌生刺激癿新奇景觀。一百夗年來，中國持續發生劇烈癿西化呾現代化運動，中國癿城市呾廸築發生有叱以來規模最大癿景觀變化，中國人心理景觀中遲條源遠流長癿大線索，開奼模糊、混亂、斷裂，到了今天，我們幾乎找丌到自巤癿線索了。
請諸位想像：在英國、法國、荷蘭、義大利，當地農民會丌會競相起造中國式戒日朓式房屋，然後坐在裏面吃麵包、塗奶油、啃牋掋？
一群廸築，一座城市，奷果埦稱宋美癿“廸築景觀”，必然由它自巤癿歷叱形成自巤癿結構、肌理呾大風格——羅馬至今一派羅馬帝國遺風，奿尼斯與佛羅倫斯是文藝復興癿發祥地呾藝術搖籃，左黎由路易王朎與拿破崙第一共呾兇後創廸，彼得埥是彼得大帝脫亞入歐癿傑作，這些城市癿美麗壯觀，都貫穿一條清晰癿歷叱線索，都在過去一百年現代化過程中面臨改造與發展，但是，都宋整留存了歷叱癿線索，沒有破壞世世代代癿“心理景觀”。
可是由於體制，由於我們癿行政文化，這種種“小自由”能夠遏制嗎？我在合一篇文章中寫道： “在號稱自由、民主、私有化、個人至上癿西斱，僅就廸築為佡，我處處看到普遍癿共識、規劃、協調、紀律、遠見，以及整體文化意識；老在實行社會主義公有制癿、計劃經濟癿、集體主義癿中國，有城市廸築為證，我處處發現公然癿無序、違章、彼此探肘、敀意夭掎、短見、臨時性、小集團利益、自作聰明，以及文化上癿集體無意識。

《退步集》的笔记-第1页

采访者：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陈：又是个傻×问题！――人生没有意义的。
你看过哲学吗？你可别过了大学年龄还扛着大学生人格在生活――人生一点没有意义的，生命完全没有意义的。
采访者：那活着干吗呢？
陈：没有干吗。你生下来，爹妈征求你意见吗？
你看看佛教，看看叔本华那本《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生命是无意义的，从来就是盲目的。就这么两句话：这么厚的一本书。
这本书救了我。我在三十岁的时候看到这本书，刚出国不久。
……
人得活，得了这条性命，就得活下去。但活下去是为什么，不问的。（有时是越问越空。）什么艺术啊，文化啊，都是没有意义的。文化艺术的伟大就是它知道没意义。意义是人弄出来的。人是什么叫经，就是一堆本能：欲望、情感、智力……所以佛教说，先要戒三个东西：贪、嗔、痴。
life is meaningless.
then,why we live in the world.

《退步集》的笔记-全部 - 全部

“民族复兴”确实不等同于“文艺复兴”。换句话说，除了经济奇迹与庞大的人口，要论“价值观”，新世纪未见得怎样在乎我们。
现如今，中國國力強盛而蓄勢“崛起”，倘若現代化還剩一道命題有待交卷，那就是文藝復興揭示的價值觀：“人的覺醒”、“人的尊嚴”，以及，取西方說法：“彻底解放的人”。
煩是煩在一步一步玩到今，我們眼看什麼洋玩意兒都快办齊了，恐怕到底繞不過現代化遊戲規則，即西洋人該死的“價值觀”，價值所指，不是ＧＤＰ、不是股市、不是汽車实业業或房地產，而是“人”的問題。
我們的文藝與良民其實很般配。湯瑪斯·卡萊爾的公式是“有什麼人民，就有什麼政府”，依我看，有什麼文藝，就有什麼人民。
中國眼下的大部分文藝和絕大多數人，兩相狎戲，仿佛催眠，並不意在喚醒彼此的價值與性靈。
當我們越是逼近現代化主題的核心，“人的問題”越是無可回避。
我們必須清楚，擁有一座世界水準的美術館，比擁有導彈氫彈原子彈，不知艱難多少多少倍。……這不是財力問題，而是歷史問題、政治問題、文化問題和綜合國力問題。不論在哪個問題的哪一層面，我們國家都沒有準備好誠實的答案，更遠遠沒有準備好籌建一座世界水準的美術館。
瞧这个毕加索，跟马尔库塞穿一条裤子。
纽约现代美术馆曾请毕加索致电声援“艺术自由”，被这位老顽童断然拒绝，理由是：“没有扼杀个人的国家，便没有真知灼见的人。”
想一想央视给大卫的JJ打的马赛克：
那年我走進佛羅倫斯藝術學院，一眼望見大衛雕像真跡——雖然我早就在畫冊中讀了無數遍——還是像平生第一次遭遇，那種光華聖潔，那種青春凜然，所謂“人的覺醒”，所謂“生命的尊貴”，原來真可以是這樣子被人用石頭雕出來。北京大學建築專家俞孔堅說，今日建築的三大癥結是：小農意識、暴發戶心態、長官意志。
絕大部分作者一開口，一下筆，全是1949年以後的白話文，1979年以後的文藝腔——如果情形果然如此，那麼，這就是我們幾代人的書寫習慣與閱讀經驗。
魯迅一再說，他只有一枝筆，可是我們偏要給他弄得很凶，給他背後插許多軍旗，像個在戏臺上唱獨角戲的老武生。
“好玩”，是人格乃至命運的龐大的餘地、豐富的側面、寬厚的背景，好玩的人一旦端正嚴肅，一旦憤怒激烈，一旦發起威來，不懂得好玩的對手，可就遭殃了。
魯迅先生還有另一層最迷人的底色，就是他一早就提醒我們的話。他說：他內心從來是絕望的、黑暗的、有毒的。他說的是實話。好玩，然而絕望，絕望，然而好玩，這是一對高貴的、不可或缺的品質。
有人問福楼拜最近在幹什麼，他說，我在繼續詛咒我的同胞，向他們頭上倒糞便。
及早道破左翼內部的虛偽、狡詐、霸道、淺薄，同樣也是魯迅。
我們對相對紛雜的社會形態，相對異樣的生存選擇，相對自主的成長經歷，跡近生理上的無知。
十倍百倍於魯迅耗盡心智的文化論戰，在西方從未停止，那種激烈、深度、不苟合，尤其是豐富的建樹，遠遠超過魯迅與他的敵友。在西方，文人從未被打倒，而是被質疑；從未被神化，而是被紀念；從未被架空，而是實實在在地被試圖理解、被持續研究。我所親見的西方人談起先賢與哲人，並不大驚小怪，只是平靜而誠懇的尊敬。
當海涅對哥德微妙地不敬、龐德改動艾略特的詩章、巴特評析紀德的文體、紀德發掘陀斯妥也夫斯基的深度、博爾赫斯偏愛叔本華的哲學、昆德拉分析貝多芬的樂譜，他們不必顧慮種族與時空的阻隔，因為他們當然地屬於同一的、有效的歐洲人文大統，不曾迷失於歷史謊言，更不會在歷史斷層的深隙中，坐井觀天；當以賽亞·柏林大範圍質疑啟蒙遺產，並居然從康德的線索中清理出民族主義信號時，他是在挽救並豐富前輩的學說，而他縱橫撿視古希臘迄今的思想遺產，乃基於對西方文化版圖足夠的資格與確信。—— 我們有這樣牢靠的資格與確信嗎？

《退步集》的笔记-鲁迅是谁 - 鲁迅是谁

其三,魯迅喜歡罵人,是否導致文革期間人們互相攻訐鬥爭的惡習?阿彌陀佛!這樣的問題需要回答麼?有趣的倒是看看別的國家、別的時代,文學家思想家怎樣罵人——我不認為這是罵人,反而指為罵人者,真是一種罵。但既是誰都用這個詞,姑且從眾吧——太遠的例子不去說,僅看比魯迅略早、略晚,或大致同期的人物:有人問福婁拜最近在幹什麼,他說,我在繼續詛咒我的同胞,向他們頭上倒糞便;托爾斯泰一輩子罵人,誰都罵,罵皇帝和教主,罵莎士比亞和尼 采,罵前輩赫爾岑,罵老朋友屠格涅夫,當然,也罵他自己;尼采的咒駡則指向整個基督教世界,他說,天下只有一位基督徒,那就是耶穌,而“耶穌教”是兩千年來歐洲最大的政治......在中國,應該為溫柔敦厚的良人們編一冊世界文豪罵 人史,雖然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發生過文革,那樣人整人。

《退步集》的笔记-第24页

为了恢复常识，恢复记忆，重建人文的漫长过程，我愿以《易经》里的三句话送给大家，
这三句话只有十二个字：“大人虎变 小人革变 君子豹变”。
“君子豹变”就是说，你要想从丑陋到美丽，从幼小到壮大，从无知到有知，逐渐成为一个有品质的人，你要慢慢的来，慢慢的蜕变.......

《退步集》的笔记-234 心理景观、建筑景观与行政景观 - 234 心理景观、建筑景观与行政景观

我们的“建筑文化”背后处处站着“行政文化”，我们“行政文化”的优良传统之一，并不仅是一竿子捅到底的“中央集权”，而是巧妙精致的“各自为政”、“各行其是”，是毛泽东50年代即痛心不已的“小自由”的滥用，此一“小自由”传统今已数倍发扬光大，其辉煌“政绩”集中体现在建筑城市的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