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暫借問》书评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8-10
ISBN:9789571349176
作者:鍾曉陽
页数:288页

宁静很宁静 传奇不传奇

宁静很宁静 传奇不传奇——《停车暂借问 赵宁静传奇》书评这只是一本浅薄的少女之作,却是哀戚而动人的,宛然只是微茫山径里沉哀的落月和凝露的山花,带着千年万年相同的情感,经历着一世又一世的离合悲欢。十八岁的文艺少女钟晓阳编织了这样一个梦:深闺庭院的富家小姐、阳光爽朗的表哥、心有戚戚的《红楼梦》、心旌微摇的单车夜晚、浅蓝竹布旗袍后的“青青河边草”、抽屉里的半阙词,这个梦极好极温暖,我们都极易沉醉其中,不醒不休。而醒来后,你回忆梦里面的种种,温婉细腻的情感捕捉、字里行间宛致的古典情韵、那些将尽未尽的画外之音,确实极为动人,仿佛一朵小小的栀子花,勾起你少女时代那与栀子有关的青涩恋情,你的心被柠檬香溢得满满的,又是清新又是酸楚,终于微笑着流出泪来。谓《停车暂借问》是一本多么惊才绝艳的天才之作确有夸大,它自有它的动人,便是“虽无艳态惊群目,幸有清香压九秋”。试看这些句子:“赵家的院子积雪盈尺,莹白的雪铺在树桠上、屋檐上、梯阶上,好像有多少思凡的云,下来惹红尘的”。“找母亲的书来读,日子有一种守节的端丽”。“在夜里单调而无事,好像刚刚有一个墙外行人,一步花落、一步花开,踢踏走过”。(——《妾住长城外》)“廊上一排排摊着许多线装书,略有些风,黄黄的扉页簌簌自翻自揭,漫空一嗅,都是苍苍古意”。“他向伙计要了点白酒,端着酒杯慢慢喝,宁静陪着喝一点儿,看着他,笑一笑,觉得很快乐,一身的轻,像外面漫天的雪,落遍他衣上”。(——《停车暂借问》)“外面的街灯在雨里发酵发胀,隔着潇潇飒飒望过去,仿佛隔着重重的珠箔绣帘,不过都是帘卷西风罢了”。(——《却遗枕函泪》)冷靜、平和、沾惹着轻轻浅浅的疼痛忧伤,这一种宁静淡漠下的波涛汹涌,好似沈从文、汪曾祺的笔风:掩藏的激烈、不绝的钝痛。有人说这本书像是张爱玲的风格,我倒是很不以为然。字里行间的冷静与哀伤倒有点相似,但也仅仅是这点相似。张爱玲笔下的世界是沉闷灰暗的,人的孤寂与疏离、时代的哀伤绝望,凡此种种,如蛛丝将人层层包裹,生生地一点点窒息而死,死前入眼的是屏风上一只绣死的凤凰,明明白白告诉你下辈子也逃不开。这种哀伤绝望,仿佛早知必死的命运,又不得不勉强地活下去,等待死亡。《停车暂借问》必然不如张爱玲的深刻——我们也不能要求十八岁少女有多深刻——而是美好的。文学史上,悲剧美似乎总比大团圆结局更为动人,这种求而不得每每撩拨读者心底柔软。赵宁静与林爽然的错过,总是让人惋惜而哀叹的。而与张爱玲不同,钟晓阳的悲剧不是绝望可怖,而是夏日清晨,你本兴匆匆地起了个大早,要去看开得欲燃的榴花,不曾想,昨夜狂风吹处,阵阵冷雨浇花端,你只好看着满地残花暗自神伤。这一场宁静的悲剧,便如此。《趙宁静传奇》是宁静的,却并不传奇。无非是一个富家小姐,从东北到香港,从青涩的初恋到欢喜又痛苦的热恋再到嫁给一个不爱而有物质保障的人,这可以说是十分常见的。赵宁静不过是那个时代千万个如此经历的少女之一,甚至在动乱年代,她这种经历越显浅白。而不传奇的好处在于,这本书是写情的,写普通人的情,写极易引起读者共鸣的情。有共鸣才会有感动,有令人感动的情感才会是经久不忘、永恒不衰的。章培恒在《中国文学史》的导论里说,文学作品对读者的感动,既要与“人类本性”相适应,又要不违背“历史地发生变化的人的本性”。《停车暂借问》的写情,写的是“人类本性”,这种情也是不违背那个时代的“人的本性”的。如同每个男生心中都有一个沈佳宜一般,每个女生心中也都有一个停车暂借问式的梦,如前文所述沉哀落月与凝露山花一样,《停车暂借问》以这样一种人类永恒的情感打动人心,便勾起了每个人心中的赵宁静与林爽然。这本书不传奇还在于,赵宁静太像林黛玉了,敏感多疑、爱使小性、爽直不驯,甚至她开窗子抛弃织给爽然的围巾中一段,人物语言神态情节种种都与《红楼梦》第十八回的林黛玉误剪香囊袋如出一辙,这不得不让我以为赵宁静只是来到了民国的潇湘妃子。书里面《红楼梦》的痕迹很深,古典的情思、流离的哀伤无处不见,亦是民国的《黛玉传》。總之,宁静很宁静,传奇不传奇,一个哀戚而美好的悲剧,一个浅淡而悠远的故事。片片梨花轻着露,舞尽春阳姿势。无情总被多情系,好花谁做主,常作簪花计。人間多少闺门闭,门前花落堆砌。隔窗花影空摇曳,近来伤心事,催得纤腰细。合上书,一句又一句跳来眼前:君家何处住 ,妾住在横塘。停车暂借问,或恐是同乡。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夜来冒露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侬身苦何。一夕就郎宿,通夜语不息。黄蘖万里路,道苦真无极。月落天欲曙,能得几时眠。凄凄下床去,侬病不能言。

記憶沒有過去式

十八歲能寫就這樣的文字,想必她對於“天才”一詞已經厭倦了罷。閱讀的過程中想到了「紅樓夢」,想到了張愛玲,想到了「千江有水千江月」,想到了潘越雲和艾嘉吟唱的「最愛」。說是風物風俗也罷,說是離情亂世也罷,她卻只說“不是為了懷舊,不是為了追源溯始,而是陳述一些家庭的點點滴滴的記憶遺痕。”在寫作與修改的過程中,有關一個家族的記憶與情感都會重回眼前。在那個年代裡,這樣南北遷徒半世蒼茫的經歷想必在很多人很多家族都有過的罷,跟隨著語言的變化,跟隨著食物的記憶,走啊走的,就在幾代人的生命中繁衍下來了。不見得誰比誰更感慨一些,可是如絲帛金縷覆蓋層層歲月的塵埃,怎樣枉顧都會泛著回憶的黯淡光彩。一、關於食物。隨意翻開一處,我就想,若不曾在北方生活過,讀這樣的文字多少是有些隔離的。你看她筆下寫來的煎餅果子、李連貴大餅鋪的熏肉大餅、稻香村的爐果和牛舌餅、寒冬臘月的冰糖葫蘆、凍杮子凍橘子、油茶,還有麻醬火燒醬肉包子……有哪一樣不是我們現在日常所見的吃食呢?自然,還有後來爽然與寧靜說及的上海煮乾絲、蟹黃包子、麻團、鍋貼、餚肉、拌面……,食物的淵源如同一部歷史那麼綿長,只是少了些蒼涼,多了些暖意。恰好我也是這樣一個迷戀食物的女子,由於命運的選擇從南至北,常常也沉緬在食物中尋找往年往日的絲絲記憶,難怪字字看來,只覺寧靜與爽然仍停留在文字中,而唯獨對食物卻覺十分親近。那日與同事午間冒著寒風走在馬路上,她突然停留在一個小攤前,我回過頭,她捧了一小袋的紅果走近,我湊近去看,紅艷艷的紅果外裹一層白白的糖粉,擱在牛皮紙袋裡,怎麼看怎麼喜氣撩人。拈一個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我忍不住笑,同事原是東北人呢,這小小一袋子零嘴,或也是她打小在冬日街頭的溫暖記憶。我偶爾亦是厭倦這個城池的。它光天化日之下的擠迫讓人心煩慌亂,它夜幕下的沉默遼遠又讓人如置身荒野。可是它冬是冬,春是春,利利落落。不管是痛是喜,都來得尖銳一些、深厚一些。不象南方一般曖昧粘稠,終日迷渾,過著過著就日漸消沉下去了。世俗的好是好,只是太過熱鬧了些,匆促間總覺遺失了一些什麼,年輕時或者不在意,很多情緒的產生是來自於內心的意願和人事的刺激,年長時才發覺,風花雪月隨著季節變化而來的情感更過真實,才會逐漸忽略人事的侵擾,轉而關注內在的成長。這總是好事一樁。二。關於愛。寧靜在心裡認定她對爽然的愛情是“自暴自棄”的。這四字出來便覺心頭一酸。一段感情要維持半生已是不易,更何況中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人與事。好的壞的,一旦與晨昏朝暮都相關,便成了生命中無法剝離的印記。十八歲少女的筆下如此凝重古典到底是叫人有些心驚的。筆底的熱烈即使是隔了三十年的時光,仍叫人燙得心疼。爽然年輕時的堅決果敢是使寧靜不能釋懷的基石,晚年時重遇又分離,如此誤了半生又半生,不管是不是以愛的名義,卻也是應當的了。她跟他,命運上終於是沒有關連了。若是亂世,或可生一些慨嘆出來,這樣的離合,卻與時代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三。關於記憶。鍾曉陽說記憶是沒有過去式的。最近我常常掉進記憶裡,過去越來越清晰地呈現在面前。坐著坐著就猛然驚醒,如被時間的馬蹄踏過身體。有些事情想起來仍是悲傷的,痛卻少了些。這不是愈合,只是結痂。記憶是不用追尋的。它總是安放在某個角,摸不到亦看不見,可你知道它總是隨空氣存在著的。人的大腦是很奇妙的東西,常常不請自來地帶著記憶回來扣訪。慢慢的,我們也就學會了安之若素。你來,我往,都是隨緣隨喜的事情。我一直認為西方人對於“過去”處理得比較好。他們從小便懂得接受存在於虛幻中的世界,不管是過去或是現在,都懂得如何帶著記憶前行,漸漸地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不見得不悲傷,只是也同時記取歡樂。生命不過是一場記憶連接著又一場記憶,如同格子菲林。每一翻閱,眼前便是跳動的影像。只要記憶的閘門打開,昔日便已重來。誰也不要叫誰遺忘。

「靜,我們回不去了……」

2009年8月初的一個星期天,整天呆在家中,重新看一部小說——《停車暫借問》。2003年曾經閱讀,直到現在才知道那是一個不過18歲的才女隨意弄筆的文章,絮絮蔓蔓的,悄淺細膩而又沁著一點女孩子的氣息。那文筆大抵也是浸過紅樓之類才子的思泉才能有的吧……周迅在2004年曾經主演過女主角「寧靜」,扮演她表哥的是張信哲,兩個人那麼不靠譜,拍出來的電影竟然叫《煙雨紅顏》,愈發的不靠譜。怪道至今無人知道如此美的小說呢。不過記憶總是會發生失誤。印象中五年前讀過的情節,最後一部僅僅是兩人在香港重新相遇,尋了一個地方吃飯,然後仿佛張愛玲《十八春》的結局一般,說:「靜,我們回不去了……」故事大概就結束了吧。這次重讀,發覺竟然是蒼老的的兩個人,尋找重續舊緣的無奈,還有現世的掙扎……哪裡是一個小丫頭能寫到的呢?仿佛過來人,仿佛親身歷遍了苦辛,徒歎奈何似的哀歎——不似那個冷靜偷笑的寫《青蛇》的香港女子,也不是那個自我中心的愛上漢奸的上海女人。是個《紅樓夢》中出來的憐憫世間有情人的人物。聽說又出了一個2008修改版,也許,不看更好吧?http://www.xnwxw.cn/detail.asp?NewsID=2078

十八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2008年的时候我高中毕业。十八周岁生日在大一军训中度过,中午,晚上都吃的面条。从那以后每年生日我都吃两顿面条。十八岁的时候我还看不懂无法理解很多事,为宿舍里糟糕的人烦恼。这本书是作者十八岁时出版的,1981年出版,我在2011年的现在读起来也没有时间断层感,也丝毫看不出这书的作者当年只有十八岁。对于感情,琐碎生活情趣的把握老道的让我这个22岁的人汗颜。称之为天才少女一点也不为过。

隔窗花影空摇曳,犹问君归来。

这篇评论应该加个副标题:从《停车暂借问》到《烟雨红颜》。      先看了电影而后才看书,以致于关于书中场景和人物的想象全被局限于电影中的形象,这是我偷懒所付出的代价。现在回头看自己前阵子写的影评,果然那几个bug仍然是bug:关于时间的bug,最关键的一句仍然是片尾爽然和宁静各自口中的“十年”,爽然称自己十年前已经死了,宁静称母亲死于十年前,这两个“十年”,换作十五年(哪怕十六七年)确实就解决了年代上的不周全;至于“脚踏车”那个bug,果然是编剧自作聪明加上去的,难怪那么蹩脚。      我不喜欢把主要情节或关键的情节转折建筑在误会或巧合之上的作品,因为觉得如此构架的作品是孱弱的。《停车暂借问》便是如此。最关键的巧合是爽然病后去求婚,他和宁静撞在一起的那个“我”字。假如爽然的“我”字出口早上几秒钟,婚便求成了,故事会按完全不同的轨迹来进行,这是不折不扣的巧合。当然,这两人性格和想法的不同注定会有决定性的影响力(比如在这个瞬间,它就决定了爽然看到订婚戒后把原来打算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宁静也一时想不起追问他原先要说什么,即使问了爽然也不会把自己的预想一五一十说出来……等等等等,或者,再往远了说,这种影响力可以左右他们婚后的生活轨迹甚至能使他们仍然落入一个不大完满的结局),但是,在求婚这个点上,故事所依赖的终究还是巧合。      影片的改编更加重了这种孱弱。旗胜烧后宁静偶遇素云,素云所做的比小说里多出来的一个动作,便是把围巾交给宁静,而且是依爽然的嘱咐转交。小说中其实基本上没有过宁静和素云这两个情敌之间直接明显的算计,影片里这个动作败坏了这种纯洁。   也许是编剧觉得原小说中巧合引致终身错过有点缺乏说服力,于是不仅安排了这条围巾上的人为的误会,到了求婚段落又安排爽然试图要回围巾而宁静不允(设想一下,如果这一段是小说里的,宁静对爽然要回围巾的请求会作何反应?),直接加深了爽然的怨气;而且,编剧似乎试图把这一切误会再引到某种“必然”上去:影片中的求婚段落最后以宁静追到门后而爽然停在门口作结束,她没有冲出去,他没有掉转头,这片刻僵持看起来很文艺很戏剧化很“巧合”但编剧试图让我们想到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巧合,因为不冲出去不掉转头都是性格使然,都是必然。——但是,细细想来,最关键的问题仍然是那两个撞在一起的“我”,影片试图用最后这个两厢等待但两厢放弃的披着巧合外衣的必然来给他们的分开增加说服力,其实并不是那么奏效的。      小说的文字风格确实隐隐有张爱玲的遗风,但这个遗风基本上是形似神不似。形似的意思,一是作者明显在学张爱玲的用喻,学着把各种有形无形的东西作一个不大关联但似乎犀利的比喻,而且钟晓阳显然对光线(尤其是阳光或室外的空气和灯影)有很强的描述欲望;二是学着张爱玲那般在细节上变得敏感精致(细节上确实有不少可以让人心动的地方,很多感受是写得很恰当的,比如宁静在旗胜烧后听爽然家人——or素云?我懒得查书了——对爽然性格的描述,感到那是一个完全非她所知的陌生的爽然,那种错位感和恐怖感我想很多人都曾感同身受),以及让某些反应尽量显得突兀和不尽人情(比如宁静得知父亲病重而赶回沈阳后的反应)。神不似的意思,则是她没有张爱玲那样苍凉,也不及她的刻薄,——对人对己的刻薄。钟晓阳的故事看上去是不完美的、悲凉的,但并不苍凉;她故事里的所有苦痛是热烈而且美的,是被诗化的,色调是秾丽,作有形喻则是酒酣,底下依然有一股充实的暖意。刻薄和冷峻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没影。所以,这到底是十八岁女孩儿写的书。   文字上另外的特点是红楼梦的影响,最显眼的是在爽然宁静恋爱的部分里两人的举动和其中透出来的气质(往大了说应该叫“恋爱观”?),以及行文上特别喜欢曳开笔来细写衣着饰物。后者在我看来并不纯熟,因为总使我瞬间跳出上下文的环境,似乎衣饰描写是为写而写,很有些刻意和生硬。      小说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最独立的,可以算“前传”,宁静和一个日本青年的初恋。这一部分故事其实挺美,而且容易写,最后日本战败之后他们之间的纠缠使我想到台湾和日本之间的纠缠,想到《海角七号》和那本《成为日本人》。这个初恋故事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大意)“你就让我永远都记着自己是从你这儿一路走回去的吧”。但这故事的最后一句我不喜欢,觉得是画蛇添足,也是炫技:炫文字的技,也炫“细腻敏感”的技。      第二部分是宁静爽然熊应生的故事。我说过看过电影后看小说使我对场景和人物的想象都多多少少被禁锢,其中最纠结的便是林爽然。按书里所写,他个子高大,瘦,牙齿白且整齐,一出场有一种世家子弟的张扬的气场。至于面容,未必是帅的。而且一出场还是着长衫。联系影片中的爽然,难免有些印象错乱。所以说这是我先看电影贪图方便的代价。张信哲演林爽然,外形上不具有任何说服力,但性格气质上合。当然,这个判断很有些问题,因为我其实并不确切知道张信哲本人性格如何,纯粹是直觉着合适。小说这一部分没有影片里那个脚踏车段落,这让我很欣慰;但“道德上有问题”的成功的情敌确实是存在的,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设置。      第三部分是宁静爽然重逢,显得有些仓促。因为跳过了中间十五年,分别和重逢紧接着,沧桑感就很难成功写出来。这一部分小说和电影的一大出入是影片里没有交代他们重逢后宁静是做了一段日子的“主妇”的:买菜做饭,分享他的房子的钥匙。影片里他们重逢后的部分交代得比小说还要仓促,重逢之后的交往拍得极短,似乎共度的好日子至多也只是几天的功夫。而没有交代分享房子钥匙这一点在我看到他们最后一夜的时候还额外制造了一些困扰:我以为爽然是故意没有把门上锁,宁静才得以重新开门进来。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看过小说后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简直是一个bug)是片子里他们说到离婚说到一起沉、以及爽然说到明天要去美国,虽然之间切了镜头(要去美国段落是换作从窗外拍进来,再切室内),但他们先后穿的是同样的衣服,而且两段之间没有穿插其他段落,这种安排透露的讯息是:“一切发生在同一晚”;但是,请注意到下面这句台词,爽然说去美国是“昨天”才刚通知的,我不知道其他没有读过原著而直接看电影的人如何,反正我当时的观感是,这一句去美国出差,多半是借口,而且,更重要的是,听到这句话的宁静也多半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借口。没有了小说中那一段貌似夫妻的生活和那一天爽然的突然晚归作铺垫,又把“今天”换成了“昨天”,又把这一句迅速接在离婚话题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味。爽然这句话是不是借口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晚宁静有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借口。小说中宁静是没有意识到的,所以才加添了后来接到美国来信后的震动和绝望,但影片里这种设置,加上周迅的表演,加上(!)之后宁静的主动的去而复返与爽然同床共枕(这是完全颠倒了小说中的设置),都暗示宁静对一切了然于心。以宁静的性格,她会这样放他走么(明知道放他走后他极少有可能再回来)?并且在放他走之后住进他的房子充满希望的打扫房间等他回来?   小说和影片中,宁静那句(大意)“你这样的人,我是没法帮你提起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你一起沉”我很不喜欢。这句话说得太高姿态了。其实宁静一直所做的和所能做的,也只是“沉”而已。她本来就是“提”不了别人的。      第二和第三部分,总的说来影片没有做大的改动,改动基本上都是细节,挪前挪后,或者换一下场景。这其中有失败也有成功。其实关于那座没有名字的桥的对话,爽然最后那句“订了亲”不说出口更好,就像那句“没什么好说的”,都是电影里我所喜欢的克制。片尾爽然在影院门口被打,照着宁静的车窗整理,情感上说这一段很妙很断肠,其后的影院苦等也很牵动人,都非常诗意。小说里则处理得更现实,有另外一种美,一种从不堪和丑陋里透出来的美。各有各好。      只是,读完小说反观电影,会发现很多事实性的细小内容并没有交代得很清楚。我之借小说作注,正说明导演讲故事的能力略有欠缺。

赵宁静和三个男人

妾住长城外,为什么长城? 秦始皇建万里长城是有原因的,抵御外夷。谁是外夷? 千重就是外夷。她和千重的爱情,自然也是有始无终的,日本战败后,拍拍屁股,就滚回岛国。宁静对他的爱,在千重走后,持续了一段时间,知道了“欲知后事如何,已无下回。”停车暂借问,这是全文篇幅最大的部分,可见宁静的情况在这也是最“丰富”的。安排了远房表哥林爽然的出场,宁静在和表哥第一次见面时便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现代相亲。而后,爽然载着宁静骑遍大街小巷,日久生情,日益情深。可是却殊不知,爽然是一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身的人,对方是谁,是素云。这一刀,就是旧时的枷锁,沉沉的套在了爽然脖颈上。安排熊庆生的出场太具有技巧性,在入关之前有了一次“偶遇”,让他们有了寒暄的话茬儿。可是熊庆生这个人呢,是一个有点“大老粗”意味的人,他想爱但却不懂得怎么去爱。也奈何他会放火烧了药店,这也是他老爹熊柏年的本,不然他又哪来的胆儿。至于最后这样一个结局,只能说是一个悲剧:据外的人都知道爽然是客死异乡的人,而只有宁静被埋在鼓里,这对她来说果真有点残忍。也罢,因为“今天好风,衣服想必很快就会干的,宁静的眼泪,很快的,也就干了”。什么都会尘埃落定,宁静诞下爽然的骨肉,可能会对他说“你爸,他啊,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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